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茫然問:“這是怎麼了?”
將我從溫暖被窩拉起來的上官黃鸝焦急道:“中翰哥,你昨天給小君打個賭,小君接受啦,今天一大早,她就聯名各位姐姐,按你說的意思寫下公正書,公證人都簽了名,小君也按了手印,這事姨媽勸都勸不了,鬧大了。”
“公正書?”我納悶道。
黃鸝努努嘴:“在泳嫻姐手里。”
我一聲輕嘆,知道該來的總歸要來,以小君的脾性,肯定會鬧出點事來,不過,這次小君如此決絕有點蹊蹺,我走到郭泳嫻身邊,從她手中拿過一張白紙一看,白紙黑字,上面寫著幾行字,抬頭為“公證書”。
我頭皮頓時發麻,再次環顧四周,干咳兩下,在眾目睽睽下低聲念道:“公正書,李中翰聲稱與本人李香君比賽游泳,地點在娘娘江,距離為兩岸,大家同時出發,誰先游到對岸者誰為贏家;若李香君贏,李香君將離開碧雲山莊,參加工作,自食其力,不靠人養,不接受任何人管轄;若李中翰贏,李香君甘願一輩子呆在碧雲山莊,等日出,看晚霞,並兌現諾言,在李中翰與戴辛妮結婚之日,李香君甘願穿伴娘妝,做伴娘,為新娘子提婚紗。”
落款為李香君,整張白紙上,都留下了美嬌娘們的簽字,連姨媽也寫上了“媽媽”兩字,真令人啼笑皆非,暗思:這行文絕不可能出自小君之手,不但條理清晰,工整有序,還押韻朗口。
我暗暗警惕,目光瞄向喬若塵,發現她嘴角含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里馬上明白,我善良可愛、天真單純的小君一定受到了某人的蠱惑之言,我不敢肯定這“某人”就是喬若塵,但至少跟她有關。
眼光下意識飄向另一位身穿白衣,烏發披肩,容貌俏麗可愛的小女孩,有點眼熟,依我猜,她一定就是小君的同學之一閔小蘭。
“真要比?”我寒著臉,將公正書交回郭泳嫻。
“反悔就是烏龜王八蛋,你不會在我同學面前出爾反爾吧?” 小君的目光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她嬌嫩的雙腿被風吹得泛粉紅,仔細看去,多了些肉脂,顯得渾圓天成,狀似肉筍。
我一聲輕嘆,柔聲道:“哥絕不會食言,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四條腿的馬兒追不上。”
這些話語都是小君平時的口頭禪,只有我懂,旁人無法知曉,我此時柔聲說出,小君臉色大變,堅定的目光出現了散亂,我心頭暗喜,乘機思索對策,幾十雙眼睛看著我,我當然不能抵賴,小君明知道我的泳技遠比她遜色,她仍要以此跟我賭,大概是下了離開我的狠心,我此時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為何小君突然如此絕情,如今之計,切不可把小君逼急,要以懷柔為上。
“好,現在就開始。”小君唰一下,脫掉身上厚厚的羽絨衣,露出粉紅色的泳衣,還有令人流鼻血的凹凸曲线。
“哇。”一陣騷動,觀看的美嬌娘們不知道是驚呼比賽的殘酷,還是驚艷小君的身材,總之姨媽不動聲色,我暗暗恨得牙癢癢,因為無論是什麼結果,姨媽都能接受,怪不得她幾乎無動於衷。
“你先熱熱身。”我看小君的目光很溫柔,可惜眾目睽睽之下,我無法使出乞求,搔癢癢……這些撒手鐧,看來到危險時刻了,我下意識地默念起三十六字訣來。
“我不需要熱身,你可以熱身,你認為可以開始比賽就開始。”小君對我不屑一顧,在她的眼中,我輸定了,所以才弄出這麼大動靜來。可我不這麼想,我有神奇的內功,游泳固然需要泳技,但更需要力量,裝上超強馬達的賽艇總比魚兒跑得快。
我觀察了河面,見兩岸相隔至少七十米,說到水中靈巧我可能比不上小君,如今是直线衝刺,我不相信會輸給小君,再次默念三十六字訣,我連吸三口氣,毅然脫下身上的睡衣:“比賽開始,讓你的同學楊瑛發令。”
“我?”楊瑛大驚,雙手連搖:“不不不。”嚇得她花容失色,眼睛看向別處,我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只穿著平角內褲,襠部一大坨,少女自然對這個部位敏感,故而不敢直視。我無心炫耀,轉看向白衣少女,道:“那就請這位同學發令,你一定是閔小蘭。”
“對對對,我就是閔小蘭。” 白衣少女一驚一喜,連連點頭又迅疾搖頭:“可我不會發令,不會……不會……”
閔小蘭話音未落,一旁的喬若塵突然脆聲道:“我來發令吧,小君,加油。”
一見到喬若塵,我莫名心煩氣躁,趕緊呼吸調理,可內心的怒氣依然強烈,尚且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哪有插話的份兒,即使她喬若塵是小君的同學,是賭約的見證者。但這里有姨媽,有郭泳嫻,還有一眾比她喬若塵年長的美嬌娘在,哪有她說話的資格。喬若塵此時主動請纓,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迫切希望看到我與小君決斗,最好是小君贏了我。
幾乎所有的美嬌娘都臉露怒色,我幡然醒悟,如果沒猜錯,一定是喬若塵唆使小君與我履行賭約,至於她是用什麼方法,說什麼離間話,我就不得而知了,正惱怒,小君一指江對岸,道:“誰先拿到紅旗,誰就贏。”
我凝視眺望,果然看見江對岸邊的草地上插著一根細細的竹枝,竹枝上掛著一條紅布,顯然有人先游過對岸插上紅旗,我看了看小君的羊角辮是干的,江風吹來,長發迎風飄蕩,一定沒有浸過水,那楊瑛和閔小蘭的頭發也如此,唯獨喬若塵的頭發微濕,不用說,喬若塵已經把一切設計安排妥當,傻乎乎的小君即便想反悔也騎虎難下了。
我怒不可遏,可又拿喬若塵沒辦法,觀看的美嬌娘個個臉有難色,她們都知道我喜歡小君,沒有一個女人因為我喜歡小君而產生怨恨,畢竟我女人一大串,多小君一個也沒見多一份威脅,誰也不願意鬧出不愉快。
可不愉快還是發生了。
戴辛妮最為內疚,這事跟她扯上了關系,她急得團團轉,剛要上前勸阻,姨媽卻抓了戴辛妮,噫,這個姨媽關鍵時刻怎麼了,難道姨媽藏有私心?聯想到昨晚姨媽也跟我打賭,她也希望小君離開我,難道姨媽參與了此事?
想到這,我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心中暗暗大駭,趕緊調息真氣,默念三十六字訣,壓制住胸悶。
“准備,我數到三,比賽就開始。”
“1……2……3……”
天啊,小君首先魚躍,她比我先出發,不是小君搶跳,而是我反應遲鈍,可再遲鈍,我也要拼命,因為我不能忍受失去小君。
我一聲怒吼,跟著小君躍入了水中。
唯一的泳姿,自由泳。
我的腦袋一冒出水面即刻劈波斬浪,使出渾身力氣,發瘋般游動,雙臂如狂攪的劃槳,耳邊是嘩嘩響的水聲,我不顧一切游向對岸。
中途,似乎聽到一聲鞭炮響,但我顧不上許多,只知道拼命前進,我並不知道自己能游多快,我只知道有多快游多快,一口氣都沒換,手臂重重觸地時,我像彈簧般衝出水面,耳邊全是尖叫聲。
噫,竹竿呢,我揉了揉眼,環顧四周,赫然發現竹枝已折,紅旗卻不見了。
身後,小君也泳上了岸,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美麗的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
歡呼聲響徹了娘娘江兩岸。
我柔聲道:“沒拿到紅旗,不算贏,咱們打個平手,有時間再比一次。”
小君猛喘兩口粗氣,怒道:“我……我不要你讓,輸就輸,小……小女子一言既出,四……四條腿的馬兒追……追不上。” 說完,一個轉身,姿勢優美地躍入水中,游向對岸。
我抓起折斷的竹枝,用鼻子聞了聞折口,隱隱有焦味,心中一嘆,將小指粗的竹枝橫咬在嘴里,沒拿到紅旗,旗杆也算證據。縱身一躍,躍進江里,這下游得不快,只是跟隨著小君的粉紅色屁股一前一後回到岸上,我的美嬌娘們一片歡呼,戴辛妮拿著我的睡衣興匆匆跑來,圍住了我的下體。
我笑嘻嘻走向姨媽,將竹枝遞給上,剛想夸贊她的槍法舉世無雙,無人能及,姨媽卻揚聲喊道:“散了散了,別看了,該上班的上班,該吃早點的吃早點,美琪煮了面條……”說完,左手攙扶著王怡,右手攙扶著秋雨晴緩緩離去,楚蕙瞪了我一眼,由葛玲玲攙扶著轉身,眾美嬌娘嘻嘻哈哈地跟隨著,誰都沒有比三位大肚婆走得更快,這叫“禮數”。
那邊隱約傳來喬若塵不停埋怨小君:“你怎麼游得這麼慢。”
小君已穿上了羽絨衣,卻還一個勁地發抖:“我盡力了。”
喬若塵冷譏道:“哼,你一定是故意游得慢,故意輸給他。”
小君委屈地搖頭:“沒有。”
喬若塵惱怒不已:“真沒出息,昨晚的誓言都忘啦?”
小君怔怔地看著江面,百思不得其解,我怒火中燒,這喬若塵果然就挑唆的幕後黑手,還膽敢在我面前說出來,分明是當我隱形,見姨媽與眾美走遠了,惡從膽邊生,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裝出很累很喘的樣子:“喬若塵,小君是……是盡力了,你……你不相信,可……可以跟我比,你要是贏了,賭約仍然有效……”
我故意裝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給喬若塵設下一個圈套。喬若塵自詡泳技比小君更強,游得更快,小君還曾說喬若塵事事好強,讀書的時候什麼都要壓小君一頭,游泳也一樣,小君總屈居“老二”,而第一名從來都是喬若塵摘取,看她陰險狡詐,不知道會不會上當。
“真的?”喬若塵的綠眼珠滴溜溜在我臉上轉,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邊猛喘,一邊點頭,詭異之色閃過了喬若塵的臉,我承認,這是一張雪白的美臉,無血色,堪稱人間絕色,如仙如魅,那微綠的眼眸尤其令人印象深刻,只可惜這張美臉冰冷陰鷙,陰柔之氣滿布華庭,讓人不敢逼視,更不敢靠近。
我得出了結論,姨媽的蛻變不是妖媚,而是仙媚,喬若塵的美不算美,而是鬼魅。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四……四條腿的馬兒追不上。”我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真擔心自己的演技不到家,給這喬若塵瞧出破綻。
或許是喬若塵的仇恨湮滅了理智,或許她覺得小君一定是讓我,或許她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羞辱我的機會,她綠眼珠一轉,說出了令我狂喜的話:“剛好,我泳衣沒換。”
四個小女孩都穿羽絨衣,只是各自的顏色不相同,小君穿的是粉紅色,閔小蘭穿的是白色,楊瑛穿的是檸檬黃,這喬若塵則穿著灰色。羽絨衣很保暖,卻顯得身材臃腫,可除去臃腫的羽絨衣,里面卻是別有洞天,我曾經在喬若塵家里見過她的身體,當時沒細看,這會她脫去羽絨衣露出黑白分體泳衣的一瞬間,我腦袋有被棍棒猛敲一下的感覺,緊接著思索一個問題:這四個小女孩的身材都這麼驚人嗎?
“等等。”我嘴角故意露輕蔑之色,眼光避開喬若塵傲人的身材看向別處,冷冷問:“如果你輸了呢?”
喬若塵怒道:“你說。”
我獰笑道:“如果你輸了,你要從我兩腿間鑽過去。”
這是明顯的羞辱,我話一出口,喬若塵臉色大變。
閔小蘭與楊瑛也花容變色,我與她們兩個算是初次見面,不應該以這樣方式留下彼此的印象。可是喬若塵欺人太甚,這碧雲山莊好歹是我的家,我好歹是這里的主人,作為客人,喬若塵不應該介入我家庭事務,更不能鼓動妄言,挑唆離間我和小君的感情。喬若塵膽敢這樣做,可能是她還幼稚無知,更可能是她依仗父親的市委書記的權利,目空一切。
喬若塵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冷得厲害,還是氣得要命,我故意不正眼看她,譏諷道:“小姑娘,沒賭本,你就別學人家開賭。”說完,換了一張迷死人的笑臉,轉向閔小蘭和楊瑛:“小蘭,楊瑛,你們好,小君經常提起你們,她說你們倆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晚上請你們吃飯,在這里,你們就當是你們自己的家,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故意只邀請閔小蘭和楊瑛,故意說她們是小君的好朋友,故意把喬若塵排除在外,她喬若塵想離間我和小君的關系,我以其人手段反制其人,也離間她和小君的關系。
閔小蘭與楊瑛略為高興,只是喬若塵在旁,她們不願意表現太興奮,估計心里已樂開了花,她們在上寧舉目無親,只有小君與喬若塵兩個要好,那市委大院根本不方便住進外人,住賓館酒店遠無碧雲山莊舒適,這里風景如畫,空氣清新,我一番誠懇真摯邀請,她們自然願意住在碧雲山莊,嘴上連聲道謝。
我不敢多看兩位絕美少女,怕自己色心泛濫,客套了幾句話後轉身離開,抬頭仰望,我的美嬌娘都已走到了山頂。此時,陽光普照,晴空萬里,我心情異常愉快,趕上了一個好天氣,正是拍結婚照的好日子。
“我跟你賭。”
身後一聲嬌斥,驚得我停駐腳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身朝喬若塵看去,她惡狠狠的盯著我,目光怨毒:“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與小君無關,她愛嫁給誰我管不著,若你輸了,你也要鑽我褲襠。”
我木然點頭:“合情合理。”
喬若塵冷哼一聲:“你剛才跟小君比過了,氣力沒完全恢復,我不肖占你便宜,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在這里比一比,我不想讓你丟丑,所以最好不要驚動你的大小老婆。” 說完,撿起地上的羽絨衣飛奔而去。
小君急忙去追:“若若,你等等我。”
楊瑛與閔小蘭朝我尷尬一笑,也隨著離開,我遠遠望去,綠綠的草地上,四位奔跑的美少女如同紛飛的四只小蝴蝶,唉,這喬若塵小小年紀,何必如此極端,真是可惜了。
上了山頂,一位身穿修身制服的大姐姐臨風矗立,她手里端著一碗藥湯等候著我,我知道,該吃藥了。
咕嘟兩口,藥湯進肚,我舔了舔嘴唇,笑眯眯地看著郭泳嫻的性感大嘴,嘴巴大真的與眾不同,可以看見貝齒,可以看到唇瓣的线條,光亮的唇膏透著濃濃的欲望,又兼含著柔情,她將我身上的草屑撿了下來,目光幽怨:“快成親了,准備做爸爸了,應該知道有所擔當,眼睛里別一天色迷迷的,小君是被那喬若塵挑撥,她沒真的想離開你,瞧你失魂落魄的樣子,能成器嗎?”
我猛點頭,誠懇道:“泳嫻姐責怪得對,我改。”這句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估計郭泳嫻也不會相信。
她抿嘴欲笑:“這幾天身體有什麼感覺?”
“很棒,不愛睡覺,睡三四個小時就夠。”我老實回答,姨媽蛻變後,郭泳嫻在我一眾女人中看起來最成熟,我莫名對她敬畏起來,她身上的女強人氣場越來越濃。
“那方面呢?”郭泳嫻平靜問,就像醫生問病人一樣,我擠擠眼,嬉皮笑臉起來:“只射一兩次的話,一晚十次沒問題。”
話音未落,郭泳嫻怒道:“一晚十次,可你昨晚就不願意留下來,是不是厭膩我了?”
我暗叫不妙,幸虧腦子轉得快,抓起郭泳嫻的玉手按到我胸膛,衝動道:“嫻姐,你看我的眼神,你摸我的胸口,我李中翰愛你一萬年都不厭膩,我只是更關心三位有身孕的,哪會冷落你,如今公司的領導大任都在你身上,平時一定勞累,晚上必定要好好休息,我能折騰你嗎。”
郭泳嫻臉一紅,回頭查看四周,見沒人看,她嬌羞地瞪了我一眼:“這不叫折騰,沒弄這事,我反而睡不香。”
我急道:“好好好,現在來一下。”
郭泳嫻啐了一口:“去你的,我都穿好衣服,馬上就要上班,今天工作滿滿的,中午公司盤點,下午參加市里的工商會議,晚上央行的領導請金融系統的人吃飯,我得到邀請……”
我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放下了胸膛上的玉手,郭泳嫻撲哧一笑,柔聲說:“乖,我上班了,跟我說拜拜。”
我抓住郭泳嫻心情好的時機,給了她一個好建議:“大忙人,你放手去干吧,忙不過來的事情交給羅彤,呃……何婷婷以後下午去讀書,讀行政管理,你高抬貴手,批准了吧。”
郭泳嫻何等老練,聽我建議完,柔情似水的臉馬上冰霜密布:“哼,早知你跟何婷婷不會清清白白,把碗拿回去,我走了。”
大屁股一扭,香風飄動,留給我一個風情萬種的背影。
我擼了擼下體,大聲喊:“開車小心點啊。”
回答我的是發動機的轟鳴,銀黑色硬頂保時捷像一只燕子似的飛馳而去……
我苦笑不已,別以為我的女人很多,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可要想再增加一個,那絕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我轉身眺望娘娘江,慨嘆我為何不生活在吳奶奶那個年代,那時候的男人三妻四妾,隨意溫柔。
突然,綠草地的地平线突然冒出了一個晃動的小黑點,慢悠悠,晃悠悠,黑點越來越大,不鳥,不是動物,而是一個人,我心中咯噔一下,疾跑下山,朝來人奔去,可以准確地說是一位老人,我越跑越快,已看清了來人,禁不住大聲呼喊:“吳奶奶。 ”
來人停住了,我一路狂奔過去,終於站在吳奶奶的面前,看到她身上的黑色粗布衣服渾身塵土,頭發凌亂,我大吃一驚,鼻子頓時發酸,上前扶住了她,她茫然面對著我,顫聲問:“是,是李總裁嗎?”
我急道:“是我,是我,吳奶奶,你怎麼來了? 你的眼睛……”話沒說完,我眼睛已經濕潤,忙扶著吳奶奶就地坐下,她布滿皺紋的老臉露出欣喜的笑容:“哎喲,真是巧啊,在這碰上了李總裁,真巧啊,這已是你家附近了麼?”
“是的,就我家山腳下,吳奶奶,您看不到東西,怎麼來了?”
吳奶奶笑道:“你不來看我,我只能來找你,這片地方我走熟悉了,和往常一樣,搭車到路口,一路摸來,我眼睛雖然瞎了,但心不瞎,我能聞著娘娘江的氣味兒摸來。””
我心里愈加難過,面對老人,我實話實說:“吳奶奶,我本來要去看您,半路出了車禍。”
吳奶奶深深一嘆,憂心道:“小樊都跟我說了,我全知道了,唉,你真是福大命大,兩次車禍都沒事,閻王爺不敢收留你,老天要你干大事,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聽說你醒過來了,我真開心啊。”
我難過道: “吳奶奶,您有事給我打個電話,或者讓小樊捎個話,我立馬去看您,不用您勞累,這大老遠的,你的眼睛又不好,萬一有什麼差錯,我怎麼對得起小風。”
“小風?小風在哪?”吳奶奶突然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我柔聲道: “吳奶奶,小樊有沒有告訴您,小風找到了?”
“啊!”吳奶奶顯然極度驚喜,渾身瑟瑟發抖,幾欲把我的手抓疼,沉默了片刻,她兩行老淚潸然落下:“嗚嗚……嗚嗚……真的嗎?他還……還活著麼?”
“活著,活得好好的。”我強忍著眼淚,輕撫著吳奶奶的後背,任憑她的老淚縱橫,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小風如此慘狀,我哪敢說出口。
吳奶奶輕拍我手臂,老臉露出了一道微笑:“那就好,那就好,李總裁,你叫小風今晚回家吃飯,這孩子,真不懂事,跑哪了也不告訴家里,他爹娘都急病了。”
我很平靜地撒了個謊:“小風在執行一項國家秘密工作,暫時不能回家,也不能跟家人聯系,吳奶奶,請放心,我李中翰絕不會騙你。”
我撒謊本事了得,這話說出口時平靜果決,沒有絲毫結巴,吳奶奶聽不出破綻,老臉愈加笑得甜,手背擦了擦淚水,竟然笑出聲來:“原來如此,為國家辦事兒,當然要守秘密,呵呵,我今兒真高興,李總裁,你身體好完了麼?”
我連連點頭:“好好好,托吳奶奶的福,很好。”
吳奶奶展顏大笑,露出了幾乎沒牙齒的牙床,手一抖,驚詫道:“噫,你手中拿什麼東西?”
我隨口道:“一只碗。”
吳奶奶微皺了一下眉頭,鼻子動了兩下,問:“什麼味,是不是藥碗?”
我大贊:“是的,吳奶奶的鼻子真靈。”
吳奶奶的臉色卻漸漸凝重,一只布滿老繭的左手伸了出來,問:“這藥味好怪,給我聞聞好不?”我當然不會拒絕,忙將小碗放在吳奶奶的手中,她抓住藥碗放進鼻子邊嗅了嗅,又將手指伸進碗里,將未倒干淨的藥渣末沾起放進嘴里品嘗,臉色更加怪異,側頭問道:“李總裁,這藥,誰熬給你的?”
“我……我另外一個媳婦,她天天都給我熬藥湯。” 我訕訕道。
吳奶奶又問:“這藥方是誰給的?”
我撓撓頭說:“聽我媳婦講,是一個老頭。”
吳奶奶又落淚了:“是大阿哥,嗚嗚……是大阿哥,他還活著嗎。”
我莫名其妙,忙問:“吳奶奶,這是什麼回事?你聞一下藥渣就知道是什麼人開的藥方子?”
吳奶奶哭了片刻才止住眼淚,模樣無限淒涼,心中不忍,拿起衣袖幫吳奶奶擦去眼淚,她哽咽著道:“我是什麼人,我家祖祖輩輩都是采藥人,別說看了,就是聞一聞你這藥渣子,我就知道里面有多少味藥,這藥方子,是宮廷秘方加了另外三味藥,有鹿茸,牽牛草,海膽石。”
我大為驚奇,接著問:“吳奶奶,我吃這藥會有什麼效果?”
吳奶奶思索了一會,道:“這藥補身子,很烈,大補,固陽,你媳婦一定是想跟你過夫妻生活了。這藥方子原本就是皇帝用的秘方,有幾味藥已經很難尋到了,沒想大阿哥還保留著,這一副藥的價格極昂貴,尋常人別說天天喝,就是喝一次也喝不起,不過,大阿哥另外添加的三味藥有點古怪,這鹿茸,牽牛草不稀罕,這海膽石可是萬年珊瑚王里的結石兒,貴重著呢,有極大的固陽作用,海膽石性極涼,估計是我大阿哥想平衡大補藥的烈性,好聰明的大阿哥。”
我愈加好奇:“吳奶奶,這個大阿哥是誰?”
吳奶奶道:“是我堂叔的兒子,年紀比我還大三歲,他生性懶散,不喜歡上班,藥廠招工那會,我堂叔逼他去進廠子,哪知我大阿哥連夜就離家出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後來回來過,待沒多長時間又走,最近見著他是三十年前了,他將他爹的墳遷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唉!”
嘆了一口氣, 吳奶奶接著急問:“李總裁,能……能帶我去見他麼?”
原來大阿哥是吳奶奶的故人,我安慰道:“好,等我媳婦約好時間,地點,我去接吳奶奶一起去看他。”
吳奶奶欣喜不已:“謝謝李總裁。”
我見江邊風大,又見吳奶奶一身邋遢,心想著先讓她到壽仙居里洗個澡休息,於是蹲下,背對著吳奶奶的雙膝間,道:“吳奶奶,五福香堂造好了,我背您上去,到我家里坐坐。”
哪知吳奶奶連連擺手,死活不願意:“使不得,使不得,我是下人,哪能到五福香堂,能在這跟李總裁說說話就很榮幸,李總裁啊,你昏迷的時候,我每隔半月都會來這里一趟,遠遠地看著五福香堂,那時候眼睛沒瞎,我見房子建得好漂亮,好氣派,有點像皇宮,現在終於建成了,我好高興,呵呵。”
我大聲道:“吳奶奶,我帶您醫治眼睛,花多少錢都沒問題。”
吳奶奶搖頭笑道:“謝過李總裁,我都這麼老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就不費事了,將來我死了,心里沒什麼牽掛的,只求李總裁關照一下小風。”
“我一定會,我會把小風當成我的兄弟一樣看待,吳奶奶,您長命百歲,多吃娘娘魚,我的孩子快生了,這可少不得吳奶奶的祝福。” 我知道吳奶奶的身體本來一直不錯,只是我突然昏迷,小風突然失蹤才對她產生了巨大的打擊,萬念俱灰時很容易喪失生活意志,這會小風找回,我也蘇醒,我就要想辦法重振老人的信心,小孩無疑是最引起老人興奮的東西。
果然,吳奶奶聽我這麼說,興奮猛點頭:“呵呵,那好,那好,我就死皮賴臉地活下去,要等李總裁的孩子生下來。”
我哈哈大笑,與吳奶奶熱烈攀談起來,正說到結婚的事情,嚴笛忽然飛奔而來:“中翰……攝影師來了,快上去拍照。”她第一次見到吳奶奶,未免意外:“噫,老奶奶是誰?”
吳奶奶呵呵直笑,我嚴肅道:“嚴笛,等會送這位吳奶奶到第一人民醫院,找陶陶護士長,讓她安排吳奶奶住院,住特護病房,請最好的眼科大夫給吳奶奶治眼睛,無論花多少錢。”
嚴笛微微驚詫,吳奶奶急搖手:“李總裁,不用,不用了……”
我握住吳奶奶的雙手,語氣充滿了真摯:“吳奶奶,這次我可不聽您的,您老人家真希望我把小風當兄弟,您就要好好治療眼睛,我知道您的眼睛是為我哭瞎的,您不讓我盡一份心意,我一輩子過意不去。”這話既是對吳奶奶說,也是告訴嚴笛我與吳奶奶的關系。
吳奶奶一聽,囁嚅半天才說:“那,那我回家拿點衣服。”
我笑道:“吳奶奶,你別操心了,衣服不需要拿,進了醫院要穿醫院的衣服,里面全天開著暖氣,不用擔心挨冷,我會安排我公司的員工接小風的爸爸媽媽去醫院,您就安心治療眼睛。”
吳奶奶難為情道:“這多不好意思。”
我朝嚴笛使了使眼色,她馬上會意,大步上前,干淨利落地將吳奶奶拉上後背:“奶奶,摟緊我。”
吳奶奶想拒絕已來不及,嚴迪的身手僅次於姨媽,背個老人簡直是小菜一碟,吳奶奶大贊:“這姑娘真有勁,叫嚴笛是吧。”
我朝嚴笛擠擠眼,笑道:“不錯,這姑娘是五福香堂的大管家,類似於皇宮里的大內總管,她也是我媳婦。”
嚴笛聽了,一抹紅雲飄上臉頰, 吳奶奶卻大吃一驚:“什麼?這使不得,使不得,李總裁,快讓你媳婦放我下來……”
“哈哈。”我大笑,趕緊催促嚴笛送吳奶奶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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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結婚照本來是我跟戴辛妮的事,沒想到成了美嬌娘們的節日, 剛拍完結婚照,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嬌娘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攝影師拍風光照,碧雲山莊景色宜人,風光秀麗,碧雲山莊里每一幢別墅都極具美感,各具特色,甚至路燈小徑,草坪圍欄,都別具匠心,美輪美奐。
可以說碧雲山莊每一聚焦就是美景,每一處地方都值得留念,加上剛進駐碧雲山莊不久,大家的好奇心濃烈,恨不得在每個地方都要留下倩影,山莊里除了郭泳嫻,章言言,嚴笛三人外出,其余的人全待在山莊里沒有出去,這會就算輪流拍照也要拍上半天,忙得三位攝影師手忙腳亂,叫苦不迭,不過,看在有豐厚報酬以及一個個美人搶眼的份上,三位攝影師倒也任勞任怨,任憑美嬌娘的使喚。
我無聊之極,本想早早離開山莊,又怕山莊只剩下姨媽一個人難兼顧照看美嬌娘,等到周支農趕來山莊,我才放心駕車離去,一路上有些失魂落魄,只因周支農告訴我趙紅玉已坐最早的國際航班離開,同行的竟然還有黃雅千。我不勝傷感,值得安慰的是趙紅玉收下了那五百萬支票。
女人拿了男人的東西就意味著這個女人至少會一直惦記著你,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不管是懷念還是討厭。
何芙拿了我七億,她會惦記我麼?我壞笑,悄悄地噴上了男士香水。
延平西路六十三號前熙熙攘攘,路人如鯽,一輛水銀灰寶馬750i橫停在路口,幾乎把路口給堵住,很多人不滿,路人不滿,附近的居民小販更不滿,但沒有敢碰一下車子,因為我的車牌是紅色的武警車牌,這種車牌象征著權利。
“你不該把車停在路口。” 柏彥婷雙臂撐著窗沿,透過窗玻璃遙望著我的寶馬,幽幽的呻吟在蔓延,她輕輕扭動著屁股,豐滿肥大的屁股,雪白的臀肉上有一道明顯的掌印,這是剛剛拍下的掌印,我多麼殘忍,竟然對這麼美麗的屁股下狠手,我還凶狠地將黝黑猙獰的大肉棒捅進一口潔白得晶瑩剔透的陰戶中,裂縫被刺破,唇瓣殷紅,分泌很充分。
我故意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到一雙飽滿渾圓的大奶子上,我一搓著大奶子,一邊抽動:“不是我霸道,巷子太小,道路擁擠, 我只能把車停在那里,我以為柏阿姨有很多東西要搬走,車子停在附近方便些。”
柏彥婷夾了夾雙腿又分開,緊窄的蜜穴深處正有規律地吮吸著大龜頭:“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搬走,這里的每一件物事都讓我記憶起悲慘的命運,你不是帶走我,而是帶我脫離苦海,我昨天就說過,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里。”
“可你對這里仍然有感情。” 我親吻柏彥婷雪肩,年過五十了,她身體沒有一絲臃腫,只是細膩的肌膚少了點膚色,這是營養缺失的原因,我心生憐惜,抽插的大肉棒變得溫柔起來,甚至把整根大肉棒靜靜地停留在蜜穴里,讓柏彥婷感受我的強大,也讓她喘口氣說說話,她嘴上說一刻不想停留,可我感受到濃濃的留戀。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畢竟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柏彥婷幽幽輕嘆,伸手將窗簾拉合過來,五摟的窗戶並不高,樓下的行人只要抬頭,就一定看見她的裸體,就一定知道她正在跟我做愛。
我粗魯地再次將窗簾扯開,滾燙的大肉棒突然加速了力量,速度很慢,但一下一下的捶打渾厚有勁,發出噗噗聲:“老實告訴我,這只邪惡又美麗的白虎煞有多少男人干過?”
“加上何鐵軍,一共四人,他們都死了。”柏彥婷在顫抖,細膩的肌膚有了血色,蜜穴的分泌在加速,很多白垢,粉紅的淫肉還能翻卷,這是陰道緊窄的緣故。
我在冷笑,使勁地捶打這只邪惡的白虎煞:“我是第五個,我不怕死。”
柏彥婷吃吃嬌笑,仰起上身,聳動肥臀:“不怕死的男人最令女人著迷,我喜歡霸道又噴香水的男人,何鐵軍就很霸道,但他從不噴香水。”
“你這樣說,我很吃醋。”
柏彥婷不笑了,她柔柔地背靠在我身上,吐氣如蘭:“他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吃一個死人的醋,現在你是世界上唯一占有我的男人,你也是我一直苦苦找尋的克星,青龍白虎不是謠傳,只有你能克住我,我只是有一點擔心而已,中翰,答應我,如果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你就殺了我。”
血液一下子衝進我大腦,我密集地撞擊柏彥婷的屁股:“我愛上了你,白虎對青龍有致命的吸引力,怎麼舍得殺你,要死我們一起死。”
“嗯嗯嗯……中翰……”
我嘶聲問:“喜歡我這樣干你麼?”
“喜歡。”
“舒服嗎?”
“很舒服。”
……
……
路口的修鞋匠姓譚,熟悉他的人都喊他譚師傅,柏彥婷告訴我,這個譚師傅不僅是修鞋匠,還是柏彥婷所住那房子的房東,這大大出乎我意外。
“譚師傅,我要告辭了,我把二十年的房租放在屋子的桌上,你記得去拿,屋里的一切我都不要了,你願意用就用,不願意用就扔。”柏彥婷平靜地將一條鑰匙放在譚師傅面前的織補機旁。
譚師傅一愣,放下手中的活,抬頭看向柏彥婷,一瞬間他的眼睛就模糊了,我這才知道這個譚師傅整整二十年沒有要過柏彥婷一分錢房租。
“就算要走了,也可以回來看看,就算你不喜歡這里的人,也可以偶爾回來嘗嘗這里的小吃,我記得你最愛吃鄧姐包的粽子。”譚師傅顫抖著站起來,一雙邋遢的手緊緊拽住髒兮兮的褪色藍圍裙。
柏彥婷淡淡道:“其實,我不愛吃粽子,粽子有豬肉,我不吃肉,我只是悶得慌,想找人說說話,所以才借故說鄧姐的粽子好吃。”
譚師傅顯然吃驚不小,他怔怔地看柏彥婷說不話來,柏彥婷微微一笑,柔聲道:“鄧姐人不錯,跟你很般配,又是單身,你主動點,把鄧姐娶了,我房間里有很多衣裳,鄧姐都喜歡,我房間的布置,鄧姐也喜歡,不如就拿來做新房。”
譚師傅哽咽著點了點頭:“我晚上就去跟鄧姐說說,她願意,我明兒就娶了她,用你那間房子……做新房。”
柏彥婷笑得格外的燦爛,魚尾紋爬上她的眼角:“我祝福你們,再見了譚師傅,替我跟鄧姐問聲好,我昨晚已跟她打了招呼,她不會怪我不辭而別。”
“再見,彥婷。” 譚師傅的眼淚落了下來,看得出他是多麼喜歡柏彥婷,但人與人之間不僅講緣,還要講份,有緣無份甚至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憑良心說,譚師傅連替柏彥婷補鞋都是榮幸了,雖然柏彥婷克夫邪氣,但她骨子里就是一只鳳鳥,一只遭到厄運的鳳鳥,鳳鳥的命運再差,也比麻雀,鸕鶿高貴得多。
我殷勤地為柏彥婷拉開車門,譚師傅結結巴巴地恭維道:“彥婷,這小伙子是你女婿吧,真不錯。”眼光看向我,已沒有了第一次見我時的那種拒人千里,我朝譚師傅微笑,他感動了我。
柏彥婷鑽進車里,搖下車窗,微微揚聲道:“他是我男人。”
我嚇了一大跳,真擔心這位譚師傅抓起割鞋用的銼刀跟我拼命,幸好他沒這個膽量,老實人都是安守本分,換成我,二十前就霸占了柏彥婷,管她什麼白虎黑虎,上了再說,不是有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從城南到城西的天苑別墅區並不算遠,何況我走環城快道,二十分鍾疾馳,我來到了郭泳嫻與王怡曾經住過的天苑別墅。柏彥婷很平靜地跟隨在我身後,沒有一絲驚慌,沒有一絲異樣,就像跟隨自己的丈夫到天涯海角一樣。
我心意已決,用天苑別墅藏住柏彥婷,用藏‘嬌’來形容都不為過,在我心中,柏彥婷是我的女人勝過是何芙的母親,可城東的地段太偏遠了些,幸虧王怡的車子在,就不知柏彥婷會不會開車。
在別墅門前的鐵樹盆景底下,我找到了兩把鑰匙,一把是房門鑰匙,一把是車庫鑰匙,打開車庫,一輛幾乎嶄新的銀灰色奧迪靜靜地停放著,我在想,這輛奧迪最適合柏彥婷不過了。
“柏阿姨,你會開車嗎?”我笑眯眯地看著柏彥婷。
“嗯。”柏彥婷像只小鳥般溫順。
“對這里的環境滿意嗎?”關上車庫,我牽起了柏彥婷的冰涼小手,手很滑,不像五十歲女人的手,倒像唐依琳的手,
“嗯。”柏彥婷靦腆地頷首,與我手拉手來到別墅門前,打開門,我將屋子的暖氣全打開,殷勤地為柏彥婷脫下呢子大衣,一路引領上二樓,逐一參觀二樓的各個房間,又將暖氣一一開啟,冰涼的小手有了暖意,我發現柏彥婷一直在看著我笑,我有點不好意思。
“一下子就身處清淨,我擔心柏阿姨不習慣。”來到主臥,我拉開了窗簾,柏彥婷依偎過來,柔柔道:“習慣。”
我笑道:“柏阿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盡管提出來。”
柏彥婷幽幽道:“我沒有不滿意,別人有。”
我一愣,問:“誰?”
柏彥婷踱離我身邊,黑色高跟長靴輕輕地敲著木地板,走到床邊,屁股落坐在床上,身子一搖一晃著朝我拋媚眼:“延平西路所有的男人都很不滿意,你帶走了他們的幻想。”
我猛點頭:“他們一定對我恨之入骨。”
柏彥婷意味深長道:“所以,你千萬不要送我回延平西路,我什麼都沒有了,無路可退。”
我走過去,撲通跪下來,抓兩只已變溫暖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一口,信誓旦旦道:“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柏彥婷臉紅如霞,玉指輕輕撫弄我嘴唇,我張開嘴,喊住手指,溫柔地吮吸,她深情道:“你讓我有了做女人的尊嚴……你讓我有了被寵愛的感覺……你還讓我有了做愛的樂趣。”
我猛地站起來,衝動道:“那我們再做。”
柏彥婷仰起脖子,嬌羞著頷首,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動作是那麼自然,她的腰是那麼柔軟,這證明我們都彼此喜歡對方,我們之間沒有年代的隔閡。我豐神俊朗,她風情萬種,我只用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送上淡紅的嘴唇,我吮吸她的唾液,一起緩緩倒在柔軟的床上,噴有香水的身體壓住同樣飄香的嬌軀。
“唔唔……”
熱吻留余香,我顧不上滿臉的余香,發瘋般地為柏彥婷剝去毛衣,長靴,她平靜地打量四周,小聲問:“這里曾經有女人住過,是你的女人吧。”
“對,她叫王怡,快生了。”我老實回答,對付成熟的女人,尤其成熟又世故的女人,坦誠比甜言蜜語更有殺傷力,我扔掉脫下的衣服,掰開兩條柔軟玉腿,俯下去,將雪白得有些晶瑩的肉穴含在了嘴里,腥臊清揚,黏滑可口,她的私處與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嗯,你要結婚了,阿姨恭喜你。”柏彥婷還能鎮靜,我在咬她的陰唇了,她還能無動於衷,可我發現她在顫抖,她的隱忍到了極限,隨時會爆發,我爬上了她的肉體,吻她的乳房,摩擦她的私處。
“幫我生一個?”我問得很邪惡。
柏彥婷笑得風情萬種,嗔道:“等我的孩子長大,我都七十歲了, 不過,你敢射進來,我就敢生。”
我很不以為然,輕柔指間中的褐紅色乳頭:“我以後會經常射進去,我要看看海龍王與白虎煞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柏彥婷吃吃笑問:“你就不怕小芙生氣?”
“你是她媽媽,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我握住大肉棒,將大龜頭輕輕摩擦穴口,試著插一點進去又拔出來,逗得 柏彥婷滿臉漲紅,她迷離了,媚眼如絲,微微張開雙腿夾住我的腰部,用酥骨的聲音催促:“插進來呀。”
我狠狠地捅進去,瘋狂地抽插, 柏彥婷弓起身子,摟緊我,拼命地迎合,四濺的淫水滴在王怡曾經睡過的大床上,床單是龍鳳圖案,似乎在暗示我與柏彥婷龍飛鳳舞,纏綿比翼,她的肌膚越來越粉紅,迷人的魚尾紋里滲出了淚水,是幸福的淚水麼,我一刻都不停歇。
“嗯嗯嗯……中翰,媽愛你。”
“滴滴滴滴……”
非常時期,我的手機響個不停,但我置之不理,我在等待柏彥婷第一次高潮來臨,准確地說是第四次高潮到來,之前在她住的出租屋里,我就滿足了她的三次,把她的雙腿舉起,我還能看見她的臀肉上的紅印未完全消失,我騰出一只手來,又狠狠地扇了一掌。
“哎喲。” 柏彥婷嬌吟,風情地扭動軟腰,如絲的媚眼看著我問:“怎麼不接電話呢。”我將她兩條腿反折,壓彎至胸前,很淫靡的姿勢,壞笑著反問道:“接電話就要停下來,阿姨願意停下來?”
柏彥婷趕緊閉目不語,我真的停了下來,她驀然睜開眼,嗔道:“不願意停,不願意停,繼續呀。”
我哈哈大笑,示意接吻,她伸出了舌頭,我剛吮上粉紅的舌尖,電話的鈴聲又想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在來……”
嗯? 不是我的手機鈴聲,但這個手機鈴聲我曾經用過,是一首小君唯一能唱完的老情歌,我愣了一下,看向柏彥婷的手包,這是一只黑顏色,款式很復古,暮氣沉沉的女士手包。
“是我的手機響啦。”柏彥婷嬌嗔,我微微一笑,放下她的雙腿,一邊抽送,一邊吻弄她的大乳房:“我喜歡這首歌。”
柏彥婷吃吃嬌笑,笑完,用柔柔的聲音央求道:“改天我唱給你聽……嗯嗯嗯……現在要停一停,我朋友很少,打我電話的人不多。”
我看著柏彥婷的眼眸,讀懂了她話中的含義:我朋友不多,找我的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我很識趣,雙臂潛入她的玉背,將她的身體托起:“好吧,抱著我脖子,我可不願意離開阿姨的身體。”
柏彥婷一聽,羞澀而默契地張開雙臂,如八爪魚般將我的脖子勾緊,隨著我緩緩站起而纏住我身體,濕潤的蜜穴深深含住大肉棒,子宮口不停吮揉我的大龜頭,我暗暗打了激靈,心想:真要射進去嗎,真要這個五十歲的女人為我生孩子嗎 ?
下了床, 柏彥婷不停地呻吟,只因我一邊朝黑色手包走去,一邊抽頂,下墜的肉臀密集地吞吐大肉棒,次次都全根拔起,全根盡沒,我並不懼怕柏彥婷的嬌軀重量,我力大無窮,我只想征服這個命中貴人的母親,對於柏彥婷,我有很強烈地凌虐傾向,所以我表面很溫情,實則很粗魯,大肉棒粗魯地摩擦穴洞,柏彥婷尖叫著:“嗯嗯嗯……頂住了,中翰,你的東西好長。”
“啪啪啪……”
我的猛烈抽插令柏彥婷不知所措,與手提包近在咫尺了,我仍不願意放她下來,鈴聲一直在響,我一直在抽,電話鈴聲停了,我的抽插才停歇,笑問:“舒服嗎,你以前的男人會用這個姿勢嗎?”
柏彥婷滿臉潮紅,竟不敢看我,我騰出一只手將她的手包拿起,柏彥婷接過,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打開手包口,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好像手包里有什麼秘密似的,她將手機回撥電話,小聲叮囑我: “中翰,等會接電話,你千萬別動。”
我沉聲道:“打開免提揚聲,我要聽聽是誰。”
柏彥婷愣了愣,柔柔一嘆:“小心眼,我真沒別的男人。”細長的手指一撥弄,真的打開了手機的喇叭功能,我促狹一笑,抱著柏彥婷回到了床上,剛一放下她,那手機便接通了,我清晰地傾聽著柏彥婷與人通話: “喂,小芙啊。”
“媽,晚上你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這是何芙的聲音,我大吃一驚,原來剛才是她打來電話,我趕緊豎耳傾聽。
柏彥婷見我緊張兮兮,忍不住掩嘴竊笑,驀然想起正在通電話,她急忙對著手機說:“我什麼都不想吃,你別過延平西路,媽不回去了,中翰接走了我。”
“什麼?”手機里傳來何芙的驚叫:“他真的接媽走了,去哪,在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