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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0章 遺孤

英雄難過美人關 太陽雨 8558 2024-03-03 00:30

  “我在京城逗留了一個月,千方百計想求見這位方士伯爵,但陶仲文位高爵顯,出入防衛十分嚴密,就算朝廷里次一點的官員,要見他也是千難萬難,我一個被革除功名的平頭百姓,那更加是痴人做夢了,何況就算見到,我憑什麼讓他一定幫這個忙?”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更遭打頭風,我那李大哥也真是命苦,自己被打入刑部大牢等死,平時最疼愛的一個小妾卻在家鄉勾引了外人,把他剩余的家產席卷一空,失了蹤影。他的發妻,也是小素的母親,留在京城打點門路,天天等著錢用,原本就心力疲憊,身子十分虛弱,聽到這個噩耗當場吐了兩口血,不出三天就去了,臨死前讓我照顧這個孩子。”

  “當時我心灰意懶,草草辦完喪事,心想總要有人引見才能見到陶尚書,我認識的高官不多,熟悉的更少,能求的只剩我以前的頂頭上司,現任蘇松太兵備副使的任環任大人,便帶了小素,回蘇州求他幫忙。”

  “任大人還算客氣,他也不認識陶尚書,不過他分析形勢,給我指點了一條明路。當今天底下,除了皇帝皇後,能讓陶仲文賣點面子辦事的不超過四個人,一個是內閣首輔嚴嵩,一個是他的師父萬玉山,一個是他的師兄邵元節,還有一個就是‘神霄派’的掌門,龍虎山的張天師。萬玉山和邵元節已死,嚴嵩是這件事上的幫凶,能求助的只剩下張天師一人。”

  “任大人知道時任薊遼總督,都察院右都御史的王忬王大人和張天師有些交情,便修書一封讓我去大同城找他。王大人以前做過浙江和福建的提督,是李大哥的頂頭上司,曾經見過幾面,我的副將職務便是他提名保舉起來的。我只在蘇州過了一晚便兼程趕往大同。王大人官做大了人倒和氣,得知我的來意,立時修書一封,並留我吃了午飯,也算十分難得。”

  “這樣一來一回又是一個多月,時間越來越緊迫,手頭的銀兩也越使越少,我不敢多停留,買了一匹快馬,帶著小素往南方而來,誰知過了開封府,路上一連遇到了好幾批殺手,圍追堵截,氣勢洶洶。我是打仗出身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些江湖人物的武功招數挺漂亮,殺人卻不行,幾番打斗人沒受傷,馬卻換了好幾匹。在安慶渡過長江,口袋里的銀子剩下已不到五兩,我想往返的路途還遠,在吃喝住宿上便盡量節儉,哎,只是苦了這個孩子。”

  房中一燈如豆,燭光忽明忽暗,照在解明道线條分明的臉上,目光如炬,挺直堅毅的鼻梁下兩塊模糊的陰影把他的面孔勾勒得有些陰森可怖。

  他用略顯笨拙的唇舌述說著一件件的往事,語聲低沉,混合著那小姑娘壓抑的抽泣之聲,深夜寂靜,堂屋里的氣氛說不出的淒涼悲慘。

  閔總管把衣服披在小姑娘的身上,拿出一塊手絹替她擦去淚水,溫言安慰了幾句,等她停了哭聲,抬頭面對解明道,問道:“解將軍,她是李御史的女兒,全名叫李素麼?”

  解明道愛憐地望著小女孩,嘆了口氣,道:“小素的全名叫李素素,她是李大哥世上唯一的骨肉,萬一他不幸遇害,我說什麼也要把她撫養長大,只是我一個粗魯漢子,小素跟著我,以後的苦頭可是有的吃了。”

  方學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中對他著實敬重,在這個物欲橫流、爾虞我詐的世道,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漢子,那是真的難得,頓了一頓道:“解大哥,那張天師可答應替人說情了麼?”

  解明道朝他點了點頭,咧開大嘴笑了笑,道:“跟方兄弟兩次相遇,也算有緣,按我以前的性子,是非和你痛飲三天不可的,只是救人如救火,明天一早我必須動身,早一天到京師就多一分活命的可能。”

  方學漸知道留他不住,沉吟片刻,道:“解大哥,你這次受的傷不輕,又帶著一個小孩,說不定還有大批的殺手等在路上,反正我們也往北方去,雖然速度有些慢,你卻正好可以休養兩日,過了長江再分開不遲。”

  閔總管搶著說道:“對啊,對啊,你不怕死,也得為孩子想想,整天在馬背上顛簸,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對她的身子很有害的。”

  解明道感覺背後的傷口鑽心似的痛,知道自己的傷勢著實不輕,如果真要騎馬快跑的話,多半會傷口迸裂,痛暈過去,苦笑一下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李大哥能平安出來還好,萬一……唉,總有的苦吃了。”

  閔總管的未婚夫在大同兵變時被當作替罪羊斬首示眾,自己也差點成了萬人騎的軍營妓女,傷心恐懼之余,二十年來不論婚嫁,至今孑然一身,出於女子的天性,她對小孩有一種莫名的喜愛,以前的龍紅靈,現在的李素素,恨不得把她們當自己的女兒來疼愛。

  方學漸旁觀之下多少看出些苗頭,心想這可是個籠絡人心的好機會,當下微微一笑,道:“解大哥,你要上京救人,帶著個孩子多少有些不便,不如暫時寄存在小弟這里,也免得她跟著你受那四處奔波之苦。神龍山莊雖然家資菲薄,但是養一個忠臣之後那是一定會盡心竭力的,閔總管,你說是麼?”

  閔總管連連點頭,笑道:“那是自然,忠臣之後人人都要尊敬三分。山莊什麼都好,就是少些孩子不夠熱鬧,童管家有個女兒叫童鈴鈴,今年才十一歲,小素過去,正好可以湊成一對伙伴。”

  方學漸見解明道有些猶豫,便笑道:“解大哥,這位閔總管是山莊的內務主管,也是山西六合門的唯一傳人,一對鴛鴦‘六合刀’打遍…嘿嘿…玉山少有敵手,醫術又十分高明,她至今無女無兒,小素如果能拜她為義母的話,以後的好處那是絕對不會少的。”

  閔總管心中大喜,臉上卻擺出一副萬萬不可的模樣,急忙搖手道:“那怎麼敢當?她是朝廷大員的千金小姐,我這樣一個粗陋的老婆子,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能做她的干娘?”目光中流出來的全是喜氣,斜眼望著李素素,又憐又愛。

  閔總管對小素的喜愛,他如何瞧不出來?

  形勢所逼,這也是目前最好的一條路,解明道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望向橫梁黑瓦的屋頂,慢慢說道:“小素,你喜不喜歡這個嬸嬸做你的干娘?”

  小素裹緊身上的衣服,縮在那里,望了閔總管一眼,轉過去看她的解叔叔,慢慢抬起頭,目光一點點掃過他的腰身,他的肩膀,他的面孔,她幼小的心髒猛地一顫,她突然發現這個平時比石頭還硬的解叔叔,他現在的眸子里居然有一種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柔軟得好像兩汪水波。

  她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解叔叔,解叔叔,你是不是不要小素了?

  我不想離開你,哪怕吃再多的苦,我也要和你一起走。“

  解明道眼中的淚水終於淌落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沿著粗糙的臉頰滾滾而下,他伸手輕輕撫摩她的頭皮,喉頭有些哽咽,勉強笑道:“傻孩子,解叔叔只是暫時離開你幾天,等救了你爹爹出來,就來接你回去,乖,乖孩子是不哭的,打死了也不哭。”

  小素抽噎著,不住用力點頭,口中說道:“是,解叔叔,乖孩子是不哭的,打死了也不哭,小素是乖孩子,小素不哭,打死了也不哭。”眼中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洶涌而出,把他的一只褲管打得透濕。

  閔總管把她抱起來,用手絹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溫言道:“小素,解叔叔現在要去救你爹爹,你跟在他的身邊要分心照顧你,很吃力的。你想不想爹爹回來?如果想的話,就要給解叔叔減輕負擔,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傾盡全力去救你的爹爹,你懂嗎?”

  小素兩眼通紅,張開淚水迷離的眼睛看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閔總管拍拍她的後背,笑道:“這才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小素,夜很深了,嬸嬸抱你到那邊去睡。”說著,轉身走到門邊,開門出去。

  小素臥在她的懷里,這一次倒沒有反對。

  夜真的很深了,方學漸起來吹滅油燈,他這些天睡慣了軟床,而且每天有佳人懷抱在胸,享盡人間溫柔,如今躺在堅硬的竹藤椅上,好久不能入眠,閉著眼睛想了許多,初荷的純真嬌媚,小昭的善解人意,紅靈的美艷潑辣,三人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一幅幅生動香艷的畫面浮上他的腦海。

  黑暗之中,他的臉上綻開一絲淺淺的笑容,嘴角慢慢垂下一根晶瑩發亮的口水,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南昌之名始於西漢,寓“昌大南疆”之意,地處於長江中下游,鄱陽湖西南岸,自古以來就有“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美譽。

  南昌城的自然環境十分的優美,山環水繞,風光綺麗,西挽西山,北望梅嶺,贛江穿城而過,“城在湖中,湖在城中”。

  神龍山莊一行人及早動身,一上午跑了一百六十多里,終於在日頭升到頭頂的時候趕到了南昌。

  省城的氣派就是不同,連種在路邊空地上的松柏、香樟和梧桐,都好像比其它地方精神幾分。

  車馬從南門入,一條寬闊筆直的“子羽大街”橫貫南北,這是為了紀念春秋戰國時期,孔聖人的弟子澹台滅明(字子羽)“南游至江”,把中原文化傳入南昌而命名的。

  街道兩旁高樓林立,茶館酒肆騾馬行,珠寶脂粉勾欄院,看不盡的紅男綠女,說不完的風流韻事。

  雖然已經是中午,街上的行人依舊熙熙攘攘,馬嘶驢叫,小販走街串巷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倒是和安慶城有五、六分相似。

  神龍山莊的車馬隨著人流緩緩前進,不時有一股股的食物香味飄進車廂,誘人腸胃。

  方學漸抽了抽鼻子,道:“好香,老麻說的那個杏花酒樓怎麼還沒到啊?我餓得都要發瘋了。”

  小昭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雙手勾著方學漸的脖頸,跨坐在他的腿上,胸前月白色的中衣敞開著,一對挺拔的山峰將淡青色的湖絲肚兜高高撐起,顫巍巍的,隨著車子的前進輕輕搖晃不已。

  山峰的頂部明顯有濕潤的痕跡,緊貼在薄薄的絲綢上,膨大發硬的蓓蕾輪廓明顯,乳波蕩漾,無比嬌媚誘惑。

  小昭扭扭嫩滑的圓臀,膩聲道:“我早知道小昭的小乳鴿喂不飽相公,只有初荷姐姐的大白兔才能讓你滿意,你想換人,也用不著拿餓瘋了來損我。”

  方學漸從上車開始就和兩個老婆玩起香艷的爬山運動,隔著肚兜吞吐她們胸前飽滿的雪嶺。

  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性的欲望很容易被撩撥,美女光潔的肌膚一露,眼睛就發亮;美女芬芳的體香一熏,腦子就開始發暈;美女綿軟的小手一摸,下身就雄偉地昂揚起來。

  最強壯的男子,下身又長又粗地硬挺兩個時辰,沒有強有力的刺激,又得不到發泄的機會,多少會有些吃不消。

  方學漸心火越燒越旺,額頭上的青筋也“別別”亂跳,幾次提出要和她們真刀實彈地搏殺一番,卻總是遭到嚴詞拒絕,自然是“餓”得瘋了。

  女人天性多疑,尤其是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那是“雞蛋里找骨頭”般近乎殘酷的挑剔,尤其當兩個姿色相近的美女站在一起,那是比兩個絕頂劍客對決更加危險,無論如何都要比出個高下,絲毫不留余地,盡管很多時候都只是在心里較量。

  小昭溫柔賢淑,善解人意,內心的嫉妒卻一點不比正常的女子少,發覺自己的胸部不如初荷的豐滿,暗中早就有些自卑,再加方學漸口無遮攔,新婚那一夜把這事當面說出來,從此心里壓了一塊石頭,累贅不堪,整日疑神疑鬼,擔心情郎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

  方學漸一手托著她的圓臀,另一只手掌探到她的雙股間,隔著褲子輕輕撫摩飽滿的花房,他生性細致,聽出她話語中隱含的醋意,察言觀色之下,隱約猜到一些原由,手指尋到花房入口,用力地戳了一下,笑道:“相公對你又香又軟的小乳鴿很滿意啊,只是相公現在餓的不是嘴巴,而是下面的寶貝啊。”

  小昭要害受到攻擊,身軀一陣輕顫,“哎喲”一聲,一張清秀的臉蛋登時漲得血紅,胸口一對柔軟的玉峰隨著呼吸蕩漾起伏,呼之欲出,扭頭對身後的初荷道:“初荷姐姐,該換你來伺候相公了。”

  初荷掀開一角車簾,正在偷偷朝外張望,此時馬車已然入城,她一生中從沒看過如此熱鬧的街景,目光應接不暇,好半晌才收回來,扭頭笑了笑,道:“學漸哥哥,街上好多奇怪的人,我想看看,讓小昭多陪你玩一會兒唄?”不等他回答,回頭又去瞧街上的行人。

  方學漸愛憐地看了初荷一眼,抱緊懷中的小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親親寶貝兒,過幾天我們就要分開,遠隔千山萬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相公現在憋得這麼難受你都不好好服侍,是不是不要相公了?”

  小昭握緊小拳頭,在他肩上擂了兩拳,嗔怒道:“相公再說這樣糊塗的話,我可要真要生氣了。小昭活著是相公的人,死了也是相公的鬼,哪里還用多嘴一言,相公對我好,那是小昭的福氣,相公對我惡,那是小昭生來命薄,冤不得誰來。”

  方學漸見她臉上有些薄怒,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重了,在她光潔如玉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賠笑道:“寶貝兒千萬不要生氣,是相公說錯話了,給你賠個不是,小昭一輩子都是相公的親親好老婆,來,用你的櫻桃小嘴咬相公一口,算是懲罰。”

  小昭的怒容原就是裝出來嚇他的,見方學漸如此委曲求全,立時轉怒為笑,柔聲道:“小昭一輩子是相公的乖丫頭,怎麼會生主子的氣?只是相公的金口難違,這一口卻是無論如何都是要咬的。”

  她粉嫩的臉蛋突然就飛起兩朵紅雲,眼波綿軟似水,露出既嬌媚又羞澀的神情,柔軟的細腰蛇一般扭動,身子慢慢滑下他的膝蓋,掀起長袍的下擺,雙腿中間頓時露出一座高聳的山峰來。

  小昭眸子里仿佛蒙了一層霧氣,變得飄渺不定,伸手小心捉住,小口一張,兩片鮮艷的紅唇包住了峰巒的頂部,濕熱的舌尖輕輕掃過,激起方學漸一陣不自主的顫栗。

  方學漸舒服地昂起頭,長長地吸一口氣,捧著她的腦袋,讓自己粗大的分身一點點深入一個濕潤溫暖的所在。

  口腔深處噴薄而出的灼熱呼吸,讓他幾乎難以自恃,舌頭的柔軟和牙齒的堅硬,兩者交替進攻,更是讓他體會到了欲仙欲死的銷魂滋味,小昭的口技真是越來越純熟了,每次都讓他如登極樂,欲罷不能。

  “哎喲,太岳,快來看,這個妞好漂亮,是不是?南昌的姑娘就是比我們江陵的好看,不虛此行吧?咦,怎麼縮回去了?”馬車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男子驚喜的叫聲。

  方學漸見初荷縮回了頭,臉色頗為不悅,知道一定是什麼登徒子瞧見了她的容貌,大驚小怪,一臉丑態,向她招招手,道:“親親荷兒,外面蒼蠅多,不要讓它們汙了你的眼睛。要看風景,我下午帶你們去滕王閣,那樓有九層高,站在上面,半個南昌城都望得一清二楚。”

  初荷依偎到他身邊,臉上綻出笑容,拍手道:“好啊,可不許你賴皮,這個地方真大,人也真多,以前覺得玉山城里蠻熱鬧,比起這里大不如了。”

  方學漸突然想起一個南昌城的典故,正要開口說出來,逗兩個美人一笑,突然聽見趕車的牛福大喝一聲,說道:“你要干什麼?想死啊!”鞭子“啪”的一響,不知抽中了人沒有?

  初荷臉色一變,騰地起來,拉開一角車簾,只見馬車旁邊靠著一匹神駿非凡的高頭白馬,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彎腰朝自己看來,相距不過四尺,臉上全是淫褻之色,正是那只出言無狀的蒼蠅,心下惱怒,“呸”地吐出一口唾沫,斜斜飛去,剛好粘在那人嘴唇上的一撮胡須上面。

  那人怔了一怔,突然咧開大嘴,三十六只大黃牙中居然有八、九個是金光閃閃的,家中的黃金一定堆得放不下了,那漢子伸出舌頭舔干淨胡須上的唾沫,嘻嘻一笑,贊道:“好香,好香,多謝小娘子賜予在下玉液瓊漿。”

  初荷急忙放下簾子,嘟起小嘴,道:“學漸哥哥,有人欺負我。”

  方學漸心中也恨那人輕薄,此時下身積聚的快感越來越強,箭在弦上,卻也不便去教訓那個小子,挺動腰杆,火燙的玉莖在溫暖的口腔中膨脹欲裂,口中呼呼喘氣,道:“寶貝荷兒,這樣的蒼蠅理它作什麼?來,幫相公揉揉。”

  初荷出嫁沒有幾天,性事經歷的還少,幾乎全是在被動的情況下完成,但在方學漸和小昭的親身實踐輔導之下,男女之間微妙的情愛樂趣已有了初步體會,當下跪在小昭身邊,抱住男子的一只大腿,用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輕輕撫摩他的大腿內側和底端。

  方學漸忍耐得太久,此時在兩大美人的共同刺激之下,哪里還能控制得住,又奮力抽動了二十余下,身子突然一陣篩糠般的劇烈顫抖,一股灼熱的熔岩從山巔噴薄而出,如火山爆發,呼嘯著瞬間席卷了整座山巒。

  只聽外面老麻的聲音道:“莊主,杏花酒樓已到了,這里的‘三杯狗肉’和‘豫章酥雞’在整個南昌城中是最正宗的,吃了讓你絕對忘不了。”

  洶涌的激情隨著下身的噴射很快消退下去,小昭抬頭望了他一眼,伸出舌頭把褲子上的淋漓乳汁舔吸干淨。

  方學漸長長地呼出口氣,心中既快活又感激,伸手撫摩她烏黑柔順的發絲,笑道:“小昭真是相公的好寶貝。”

  小昭紅著臉蛋,衝他嫵媚一笑,掏出手絹又擦了擦,這才整理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裙。

  三人攜手下車,閔總管已跑進酒樓去聯系飯桌,童管家、解明道和小素等在門口,老麻帶著四個仆人去後面安置馬車。

  方學漸多少有些心虛,抱歉地朝他們笑笑,一斜眼間突然發現初荷的神色有些異樣,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馬車後面跟著六個衣著鮮明的漢子,穩穩地端坐馬上,和自己不過兩丈遠近。

  最靠前的一人穿著件深紫色的交領長袍,脖子粗短,面上的肥肉疲塌松軟,滾圓的小腹高高隆起,像懷了六個多月的孕婦,兩只眼泡浮腫的三角眼睛微微眯著,在初荷和小昭曲线玲瓏的身上打轉,十分惹人討厭。

  胯下的一匹白馬形狀奇特,通體雪白,四個蹄子卻是黑色,四腿修長有力,好像是傳說中的千里寶馬“黑蹄玉兔”。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三十上下年紀的書生,一身素青色的絲綢長衫十分地得體,面色白淨,頜下無須,一雙柳葉形的眸子平和衝淡,轉眼之際卻隱隱有精光閃動,於儒雅之中透出一股沉穩干練。

  後面的四人穿著同樣服飾,烏衣皂靴,腰掛鋼刀,神情肅穆,該是家將、護衛之類。

  方學漸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轉了一圈,心中暗暗揣測對方的來歷,回過頭微笑地招呼三人,挽著初荷和小昭的手臂,往大廳里走去。

  伙計帶路,一行人上了二樓,揀了一張窗邊的桌子坐下,不久老麻等五人上來,在隔壁坐了。

  方學漸先把解明道和小素介紹給大家,又依次向兩人介紹了山莊眾人,小昭得知小素會跟隨自己回去玉山,拉著她的手著實親熱了一番。

  眾人點菜,除了“三杯狗肉”、“豫章酥雞”與“五元龍鳳湯”等幾味南昌的特色菜,另外還要了八、九樣酒樓廚師最拿手的菜肴,酒水則是本地產的十年陳的“四季香老窖”,酒色金黃,香氣濃郁,光看就醉了三分。

  杏花酒樓建在贛江旁,樓高三層,磚木結構,畫棟雕梁,裝潢頗為華麗,酒樓四周遍植銀杏,因此得名。

  眾人一邊談笑,一邊等著酒菜上桌,只聽樓梯上腳步聲響,走上六人來,正是門口那一群陰魂不散的蒼蠅。

  方學漸面孔微微地變色,見那胖子嬉皮笑臉,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淫褻的目光老是往自己的兩個老婆身上跑,他真比被砍了兩刀還難受,不由心頭火起,恨不得跳上去飛起一腳,把他的腦袋當球踢。

  胖子和那中年書生挑了一張桌子坐下,四名護衛臉色木然地站在兩人身後,胖子輕輕地揮了揮手,他們才在另一張空桌子前坐了。

  伙計小跑著過來,點頭哈腰,胖子沒有接菜單,指著方學漸的桌子道:“照樣來兩份,要快!”

  樓上另外還坐了四張桌子,十幾個客人,胖子的這句話說得有些響,許多人都好奇地回頭來看他,只有一個道士模樣的男子沒有轉身,他坐在角落里,獨自占了一張桌子,奇怪的是,他居然屁股朝外,面壁而坐。

  胖子像只牛蛙似地伏在那里,雙臂靠在桌上,得意洋洋地撫弄手指上一枚碩大的漢白玉扳指,笑道:“太岳,你猜猜這枚扳指花了我多少錢?”

  中年書生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道:“誰都知道遼王殿下富甲江陵,田多樓多女人多,用不著拿一枚扳指在我這個窮光蛋面前炫耀吧?”

  胖子搖頭晃腦,得意地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枚扳指,它可是花了我整整一千二百兩銀子才買下的。太岳,你在京城當了七、八年的翰林院編修,銀兩肯定是賺了不少,不知道這樣的漢白玉扳指買了幾個?拿出來讓我欣賞欣賞。”

  中年書生一臉苦笑,搖了搖頭,道:“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編修更是一個虛職,我老老實實地領一份俸祿過日,哪有余錢購買這樣貴的東西。”

  胖子嘻嘻一笑,提高嗓子道:“是啊,聽別人說,你在京城生活清苦,有錢看病,沒錢買藥,一年前把自己的老婆活活地病死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太岳啊,你這個人就是太老實,死腦筋,讀這麼多年書,都把你給讀傻了!你長著嘴巴,難道不會向我開口麼,我們從小的交情,一千兩不夠我借你一萬,唉,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中年書生的面色一點點發白,眼睛卻一點點變紅,握在手中的茶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滾燙的茶水潑上他的手背,也覺不出一絲疼痛,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多謝遼王殿下的美意,那是居正過於迂腐不化,怪不得誰來。”眼角淚光瑩瑩,急忙背過身去,用袖子輕輕抹去。

  那道士正興高采烈地忙著對付面前的一碗“牛肉炒粉”,聽見這人突兀的笑聲,突然一個噴嚏打將出來,眼前一下子便飛沙走石,煙霧彌漫,一碗“牛肉炒粉”有一大半落到了桌面上。

  他心痛之余,惱羞成怒,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張居正一眼,正想要破口大罵兩句,突然眼睛一亮,“咦”的一聲,隔著幾張桌子搖頭晃腦地端詳起他的面相。

  樓上的客人見他一臉全是褐色粉沫,眼睛睜得極大,探頭探腦的一副怪相,以為這道士發了神經,心中暗叫好笑,卻又怕他找上自己,低下頭自顧自地喝酒吃菜,眼角卻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道士向張居正觀看了片刻,回轉頭去,閉上雙目,正襟危坐起來,口中念念有詞,兩只手掌像揉面團一樣,凌空在桌面上來回推拿,好半晌才停了下來,緩緩吐氣,睜開眼睛,只見“牛肉炒粉”鋪就的桌面上清楚寫著八個大字:國家棟梁,中興名臣。

  道士一見這八個大字,哈哈大笑起來,興奮得手舞足蹈,眼淚鼻涕在臉上縱橫交錯地流過,登時成了一張超級好笑的狸貓面孔,他笑得肚子有些發痛,雙手抓住兩邊桌角,上身趴在桌子邊上,突然聽見身後有人說道:“國家棟梁,中興名臣,什麼意思?”

  張居正和遼王的恩怨,大家參考《張居正大傳》

  張居正的小名叫白圭,別號叫太岳,理論上應該叫白圭才好,可是年紀畢竟大了,叫乳名總感覺不大對頭。

  “牛肉炒粉”是南昌有名的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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