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欲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第18章

欲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江小媚 7477 2024-03-03 00:35

  眼下已立過了秋,可天氣絲毫沒見涼的意思。接連幾場大雨都是旋下旋停。

  待放晴了時,依舊焰騰騰一輪白日,曬得地皮都起皺,巷子上的水泥道塵土像熱鍋里剛炒出的面,一腳踏上去便起白煙兒,焦熱滾燙,灼得人心里發緊。

  巷子里的人一拉開大門便皺眉頭。

  誰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潔淨的巷子里撒下了一溜黃沙石子,還有那斑斑點點的水石灰。

  但此刻午後時分,櫛比鱗次的院厝房舍的門雖然都開著,街上卻極少行人。

  巷子中央吳四家鋪子,橫街搭著彩條布,吳四和三四個街坊鄰里袒胸露腹地坐在門面里吃茶打扇瞎聊胡侃著。

  “哎,你們聽說沒有?”

  暴牙李一手揮扇,另一手搓著瘦骨鱗峋的前胸,把一條條黑膩膩的汗巾捏在手里擺弄著,口中說道:“雪森就要娶親了。”

  “這有什麼奇怪,沒娘的孩子早成家。”

  一直半躺在竹涼椅上閉目搖扇的吳四聽得噗哧一笑,用扇指著那一堆灰土垃圾再接著說:“大興土木哪,這小子這幾年有錢了。”

  “傻子家里昨晚父子打了一仗。嘻嘻……我去瞧時,已經熱鬧過了,兩父子赤條條的,渾身血葫蘆一樣,張寡婦攙著自己老公的對兒子罵,一鍋老湯都翻潑到院里。哎呀呀你沒見,張寡婦那對大白奶子、還有褲子扯到大腿根兒……”暴牙李說著,似乎犯了饞蟲般啯地咽了一口水。

  “到底啥事啊,阿炳剛是衣錦回鄉,怎就招了傻子了。”有人說。

  “老李,你很該上去拉拉架,就便兒把鼻子湊到大腿根聞聞香……”暴牙李打趣道。

  “罷罷,我可不敢沾惹,瘦得雞精價,擱得住她折騰?倒是老吳壓上去,肉山疊肉山,才壓出味道呢!再不然就是咱們三兒,一身橫肉絲兒,滿是橫勁,准保打發那女人眉開眼笑渾身舒坦!”

  坐在門口晾風的三兒用扇子拍了暴牙李的腦門一下笑道:“我又沒招惹你,說我干嘛。老吳,這次炳叔回來,可給你不少錢吧。”

  巷子里的人都知道,當年張炳窮途末路心生漂洋過海要過番撈世界時,是吳四賣掉了手表自行車湊起一筆費用資助他的。

  吳四搖晃著腦門:“大恩何得言謝,你們沒見到那天他到我家跪在地上朝我磕頭,這就足夠了。”

  “不信不信,那天你不是直追著問阿炳有多少行鋪嗎。”暴牙李一句話說得眾人哄堂大笑。

  吳四也笑得渾身肉打顫兒,半晌才坐起身來,用手撫著厚得疊起的肚皮,也不免皺眉惋惜。

  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氣嘆道:“真的看不出阿炳發達了沒有,這次回家也沒大箱小裹,看來在外頭真的混得不怎樣。”

  “就是嘛,前街有家華僑回鄉,光是搬東西三輪就叫了好幾車。”有人跟著說。

  暴牙李就放低了聲音:“能回來就不錯了,阿炳可是偷著過去的,現在怎就沒人追究了呢。”

  趙麗卻從雪森的紅漆門里出來,手里還拿著碩大的一西瓜,“這是雪森後院井里冰的西瓜,今兒這天熱得邪門,正好吃西瓜解暑,快取刀開了。”

  三兒喜得一跳老高,一溜煙兒去了。

  幾個人破瓜大嚼,舔嘴咂舌,滿口滿肚皮淌瓜水、貼瓜子兒。

  正自得意,斜對著的側門吱呀一響,出來個五十多歲的漢子,四方臉小眼睛,面皮倒也白淨。

  大熱天兒還穿著件印著紅綠斑瀾的襯衫,下身卻著一條寬大的短褲,顯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老吳見阿炳出來,呵呵笑著起身,打著瓜嗝,讓道:“屋里也沒多涼快呐!您穿這麼齊整要出門?來來來…吃瓜吃瓜……井水冰了的,森涼,又沙又甜。”

  “泰國也這麼熱,可是有冷氣。”其他的人拾掇方才吃過的瓜皮,趕蒼蠅掃地,沒話找話地和阿炳攀談套近乎。

  阿炳一看見旁邊的趙麗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好爽淨,好標致,一身月白色的短衣長褲,腳底一雙沒絆的塑料拖鞋,一頭烏油油的頭發松松的挽了一個髻兒,一雙杏仁大的白耳墜子卻剛露在發腳子外面,淨扮的鴨蛋臉,水秀的眼睛,看上去竟比他在泰國的另一個老婆還俏幾分。

  “哎喲!”阿炳驚得從老吳剛讓出來的躺椅上跳起身來,“哪有讓女的站著的,來你坐。”兩眼已笑得彌勒佛似的眯成一條縫。

  “不客氣的,你坐,你是貴客。”

  趙麗把臉綻開著風情萬種般衝阿炳說。

  但又常常給他看得發了慌,活像只吃了驚的小兔兒,一雙眸子東竄西竄,似乎是在躲什麼似的。

  張炳這次偷著毫不張揚地回到家鄉,絕不是因為他以前偷渡的緣故,都那年月的事了。

  時下政府鼓勵他們過來投資,所到之處待若佳賓,他是省城里的那些頭頭腦腦請過來的,在省里他一口就許下了幾個億投到了核電站里,打發走了身邊的那些跟班的隨從,他怕驚動當地的官員,悄然地獨自回到家鄉。

  那天快近傍晚的時候,張寡婦忽然發現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樹上結了果子,兩只淡黃色的鑲有紅彩的石榴就懸掛在窗外,伸出手就可以摘到。

  她很驚奇,那棵石榴樹從來是只開花不結果的,張寡婦就是一陣心燥意亂,但凡偷情的男女最忌石榴,意喻珠胎暗結,何況她又是跟親生的兒子剛做了那麼回事,褲襠里還殘留著傻子黏稠的精液。

  傻子總是那樣隨心所欲毫無忌憚,午飯後她剛剛困了一覺,突然就覺得下身一涼,不知什麼時候傻子已爬上床來,扒去了她的褲子。

  她迷糊之中張開了大腿,就讓兒子那根碩大暴脹的陽具插了進去,那東西總是很快就挑起她的欲望,只這麼抽插幾下,她那地方就流滲出汪汪的淫汁出來,連同身上的汗珠一並印到了涼席上。

  傻子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強悍得每一次都像要拆散她的骨頭一樣,趴在她的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埋頭蠻干,大汗淋漓盡致隨著每次的縱送揮灑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像剛從井里撈起了一般。

  在傻子的窮抽濫送中她那地方的發痕騷癢變做爽快的酥麻,里面深處也匯聚著一般洪流正審時適度地要奪腔而出,一個身子緊繃著欲拒還迎地等待著兒子再一輪的攻擊。

  那一根陽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進進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漸漸肥厚起來,一陣舒心悅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襲來,她的肉瓣不禁一頓痙攣的收縮,沉悶在胸腔間的一般怨氣隨即呻哦起來,陰道深處那般漲憋得好久的淫汁也渲泄出來,一條魂兒也好像離開了軀殼升騰而起,飄蕩在雲端里。

  傻子那一泡精液射出來後,也就不顧她緊閉著雙眼沉浸在愜意的回味中,掰開了她緊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躥起身下床。

  她怔怔地望著離開了的兒子那赤裸的後背,這時她又見著了窗外那樹上的石榴,最後果斷地抓起剪刀,探起身來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兩只石榴。

  她聽見兩只石榴墜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積水中,撲通一聲,聲音顯得空洞而綿長。

  傻子顯然很生氣,他大聲地嚷嚷著:“你為什麼要剪掉它。”

  “我也是喜歡那兩只石榴的啊,你不剪它們最後也會掉枝的。”張寡婦只能好言勸說著兒子。

  傻兒仍然不依不饒地說:“為什麼不留在枝上讓我看幾天呢?”

  傻子賭氣般地摔門出去了,她一身的汗,癢癢的,頸上和脊背上的頭發梢也刺撓得難受,正想溫起水來想洗澡。

  這時,她家的門就咚咚地山搖地動地擂打著,張寡婦還以為是抄電表的,待開了門她見到了阿炳,她二十多年前流落南洋的丈夫,面對這個在她的記憶都淡去了男人,她突然有一種哭泣的欲望,那是久別重逢傷感的悲哀。

  她忍著從胸腔慢慢上漲的嗚咽聲,以背部抵御阿炳敏銳的目光,幸好院子里的幽暗掩蓋了頰上的淚水。

  張炳見昔日就並不嶄新的院落現在更是破敗不堪,長滿了低矮的雜草和沿牆攀援的藤蔓,晾衣繩上掛著一些淺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讓人想起往事的是那株石榴樹底下缸缸罐罐摞在一起,或者孤單而殘破地倚在牆角,缸里盛著陳年的汙水和枯枝敗葉。

  那一扇木門曾經修繕過,上面有新上的油漆,門栓也厚實緊密,一閉上去就將院子和外面嚴格地隔離,也將她們母子清淨枯寂的生活和嘈雜塵世劃了一道界线。

  阿炳在客廳里端坐著,接過老婆蘭芽遞過的毛巾:“怎不把院子修繕一番,我不是每月都寄錢來嗎?”

  “我不攢點錢,將來我們孤兒寡母的指望誰啊。”

  蘭芽的手指撥弄著榫形的窗栓,她申辯的聲音很低沉。

  阿炳不禁抬頭瞅她一眼,在快要昏暗的余光中,那年他走時還在坐月子的她瘦得如同一身骨架子包裹著皮一樣,現在卻顯著富態般的豐潤,她的側臉真的蠻好看。

  雪白的面腮,水蔥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綹溜黑的發腳子卻剛好滑在耳根上,襯得那只耳墜子閃得白玉一般。

  阿炳就猴急地摟住了她不放,雙手在她的衣衫里揣弄不止,在她胸前兩團白皚皚的肉峰揉搓著。

  蘭芽嬌喘地說:“別在這,說不定兒子就回來。”

  兩人一齊進了房里,這間大房間被昏黃的夕陽映照著,顯現出一種古典的繁瑣的輪廓。

  笨重的紅木家具環繞四壁排列,鏡台上的座鍾嘀嗒嘀嗒地響著,北牆上掛著阿炳已故的雙親的發黃的遺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張龐大的紅木雕花大床,夕陽乍亮時蘭芽看見一只老鼠從床底下竄出來,最後消失在牆角不見了。

  阿炳迫不及待地除卻了衣褲,按倒蘭芽就在床邊行起事來,她肉嘟嘟豐滿飽實的身體讓阿炳感到陌生,也是這些陌生感誘惑著他更加張狂,就是那一團黑呼呼的須胡也跟以往不同,阿炳刻不容緩地挺著陽具進迫,一經戳入就覺得她里面溫熱柔軟,已涓涓涔涔地滲出好些淫汁來,他便恣意地在她里面揮舞撞擊。

  蘭芽剛剛沉悶了的欲火又讓他給點燃起來了,跟傻子不同的是阿炳更懂得取悅女人,陽具如鳥啄食一樣點點戳戳,時快時緩面面俱到,一雙手像和風拂柳般在她的身上撫摸,甚至手指按壓在她肉瓣頂端那浮現的肉蒂上,沒一下就把她挑逗得渾身發抖。

  蘭芽的樣子好怕人,一臉醉紅,兩個顴骨上,油亮得快發火了,額頭上盡是汗水,一把頭發浸濕了,一縷縷的貼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睜著,炯炯發光,嘴巴微微張開,喃喃呐呐說些模糊不清的話。

  阿炳奮力撞擊,忽然間,蘭芽好像發了瘋一樣,整個身子騰起緊貼住阿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來回的撕扯著,一頭的長發都跳動起來了。

  她的手活像兩只鷹爪摳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進去一樣,屁股懸空著瘋狂地篩動。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又仰起頭,兩只手扣住了阿炳的頭發,把他的頭用力撳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將阿炳的頭塞進她心口里去似的。

  阿炳兩只細長的手臂不停顫抖著,如同一只受了重傷的兔子,癱瘓在床上,四條細腿直打戰,顯得十分柔弱無力。

  當蘭芽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時候,他忽然拼命的掙扎了一下用力一滾,趴到床中央,悶聲著呻吟起來,蘭芽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阿炳的左肩上也流著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天氣很熱,巷子里就顯得更熱,即使偶爾有點南風,吹到這就被牆擋住了,其他的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太陽落山後都端出竹椅到門口去吹風,傻子漫無日的的在巷子里子游蕩著,見雪森家中進進出出好多人,便跟著進去湊著熱鬧。

  雪森上班去了,只好讓趙麗照應著,一幫朋友哥們撬方磚,鑿牆壁,拉來大量的黃沙石子白石灰,把個小天井堆得滿滿的。

  他們都是利用假日拼命地干,而且干時一絲不苟,弄得滿屋象個巨大的垃圾堆。

  趙麗穿一件紅花白底的睡衣褲,衣襟上的兩朵白蘭花把她的胸前襯托得更加高聳,她在雪森那兒里里外外地巡望著,一雙杏眼顧盼生輝倚門眺望忙碌的人,傻子就在她旁邊的沙堆上壘著沙子玩,一雙眼睛盡在她的身上睇視著,不覺嘴里竟流出好些津涎出來。

  便有一饒舌的老太太慌慌張張過來在趙麗的耳旁悄聲說:“剛有一油光白面的男人進了張寡婦家,隨即門就關嚴密了起來。”

  兩女人還在嘲笑地竊竊私語著,傻子卻猛地一溜煙就往家里去,果然,大門緊閉著,他車轉身就往趙麗家跑,往她家的後天井那牆頭奔去,他剛攀上牆根,緊接著他聽見女孩的一聲驚叫,從趙麗家的洗漱間窗戶里看見女孩僵立在里面,滿臉驚恐地看看他。

  傻子看見渾身濡濕了趙麗的女兒小妮赤裸的身子,上身渾圓的曲线輪廓兀然暴露在他眼前。

  在短暫的沉默之中,小妮突然交叉雙手遮住了胸口,而傻子的蠻橫肆意的表情也變得慌亂,小妮衝著他就是一頓粗言穢語的叫罵,傻子第一次聽到小妮吐出這種粗鄙的詞語,而且女孩紅潤美麗的臉上充滿了挑釁的表情,這使傻子感到驚愕。

  他很快移開了視线,就攀越過牆頭跳落到自己的家里。

  從窗戶朝里望去,椅背上掛著張寡婦那件棗紅上衣,她那雙繡花拖鞋卻和一雙鋥亮的黑皮鞋齊垛垛的放在床前。

  張寡婦和一男人都臥在床頭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襟,她的發髻散開了,一大綹烏黑的頭發跌到胸口上,她仰靠在床頭,緊箍著男人的頸子,男人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來,他兩只手臂好長好細,搭在張寡婦的肩上,頭伏在她胸前,整個臉都埋進了她的濃發里。

  傻子的臉變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一大堆白唾沫從嘴里淌了出來。

  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上排牙齒露了出來,拼命咬著下唇,咬得好用力,血都沁出來了,含著口沫從嘴角掛下來,他的胸脯一起一伏,抖得衣服都顫動起來。

  傻子嚎啕一聲就撞進了房間里,他喘著粗氣從床上拽住了阿炳,阿炳光溜溜的身子讓他無從下手,他抓緊了他的頭發,就把阿炳拽下床。

  阿炳狼狽不堪地尋找著衣服,傻子還是不依不撓地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張寡婦也隨便披上件衣棠,鬼哭狼嚎地打開了門朝巷子大聲呼喊著來人救命。

  巷子里的眾人衝進來了,緊緊地抱住傻子不放,阿炳讓他打蔫了,他耷拉著腦袋,鮮血從鼻孔淌到地上。

  蘭芽氣急敗壞撒潑哭鬧著用勁在傻子的身上拍打,嘴里叫著扯著:“傻兒子,他是你爸。”

  阿炳不顧鼻子里的血漬,找著了他的衣服穿上,見傻兒子還橫眉瞪眼地對著他,他沒發怒心里還有些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蘭牙是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母親,就像是禁圍了的領地,當然絕不容其他人染指。

  阿炳在泰國窮困潦倒的時候,遇見一位高僧,高僧給他推算命理時斷定他將來一定發達,因為他的命中有貴人相助。

  阿炳追問再三,高僧最後對他說:你的命克犯子嗣,如果有一個心迷智弱的兒子,那就是你的貴人。

  盡管阿炳在泰國已是三房四妾,但總沒有生育,差人到內地上探聽,果然,兒子竟是個弱智兒。

  他讓傻子過來,仔細地端詳起來,長大了的兒子有點象他,只是比他更高大健壯。

  蘭芽在廚房里做起飯,卻支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兩個男人的對話,惟恐傻子說出些有傷體統的事來。

  飯做好了,她過來對阿炳說:“你跟他廢話啥啊,他根本就不懂的。”

  卻是常常用眼角的余光掃瞄他倆,她手腳麻利地做好一碗元宵,往阿炳面前一放,也不說話,退到一邊繼續用隱蔽的眼光掃瞄,雙眸里忽明忽暗。

  然而阿炳老覺得他們兩個人還是有點不對勁,不知怎麼的,蘭芽一徑想狠狠的管住兒子,好像恨不得拿條繩子把他拴在她褲腰帶上,一舉一動,她總要牢牢的盯著,要是兒子從房間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她的眼睛就隨著他的腳慢慢的跟著過去,兒子的手動一下,她的眼珠子就轉一下,阿炳剛才還覺得蘭芽的眼睛很俏的,但當她盯著兒子看時,閃光閃得好厲害,嘴巴閉得緊緊的,卻有點怕人了。

  阿炳中午吃了一肚子西瓜,晚飯後又汲了兩桶井水衝涼,當時覺得挺痛快,待吃過晚飯,便覺肚子里龍虎斗,五葷六素亂攪,吃了兩塊生姜,仍然不頂事,只好一趟又一趟往雪森家的廁所跑。

  好在雪森家的兩扇黑漆大門卸落下來油漆,還沒裝上去。

  到了半夜里,他躺下時就咬著牙掙扎著吃了藥片,又讓肚里翻江倒海地鬧騰醒了,強忍了半個時辰,臉都憋青了,急切中只好起來,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穿衣起床直奔雪森的後院。

  在水井旁的剛砌好了的廁所中來了個長蹲。

  阿炳覺得肚里松快了些,提起褲子仰頭看天,天墨黑墨黑的,原來不知從什麼時辰起已經陰了天。

  一陣涼風襲來,阿炳不禁打了個冷噤,便聽到遠處大街上車輪子碾過路面似的滾雷聲。

  他挪動著又困又麻的兩腿回到了自己的家,突然從院子里屋傳來“啪”地一聲,好象打碎了什麼東西,他借著一隱一閃的電光,躡手躡腳地蹚過在涼風中籟籟抖動的花木雜物,潛到窗下,坐在桂樹下的石條上。

  “你這冤家,每次都弄得人成仙了一樣。”

  突然,阿炳聽見自家女人悠悠的怨語。

  他心里覺得奇怪,呆了好一陣沒聽見屋里有動靜,忍不住起身,在石條探起了腦袋,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殘月幽幽發著青綠的光,顯得有點森人。

  周圍深沉的靜寂使他能夠清楚地分辨出里面重一聲輕一聲的喘息聲,這呼吸聲飽含著凶猛的精力。

  阿炳覺得無限的驚懼,加上黑暗使他的心一下冰冷了。

  他睜大著眼珠,幾乎連毛發都直豎起來。

  屋里的床上,兩具精光赤裸的身子糾纏到了一塊,她的老婆把一條大腿盤繞到了男人的腰間,阿炳見到了朝他這一面白生生的屁股,兩瓣肉蛋高隆掰開著,中間那裂縫晶瑩剔亮流蜜滲汁。

  看得出他們剛經過一陣如火如荼的縱欲,她的一只手還在男人的胯間捋著那根陽具,男人那一根在她的手掌心正像冬眠的蛇一般軟癱沉睡。

  女人意猶未盡的繼續摸索著,一個身子往後一滑,溜到了床尾後面,經歷了一陣情欲洗禮的她越發像朵花園子里剛開的芍藥了,好新鮮好嫩的模樣兒,細細的腰肢,頭上簪一大串閃亮的珠花,兩個臉頰的紅暈如同胭脂塗得鮮紅。

  她用嘴叼起了陽具,津津有味般地吃著親著吮咂著,那根東西漸漸漲大了,撐得女人的腮幫鼓鼓地快要暴裂一樣,女人眉飛眼笑地騰起身來,手扶著那柄陽具沉腰一坐就挫頓下去,隨即柳腰輕擺屁股磨篩,把個身子扭得左傾右斜上躥下委。

  阿炳看得雙眼都直了,大張著口通身冷汗淋漓,竟象石頭人樣僵立在窗外,大氣也不敢喘出來。

  騎坐在男人肚皮上的她顯然沒了勁兒,她趴到了男人身上兩個肩膀抖抖地顫動,男人那根青根盤繞的陽具還一大半插在她那里,好小子,那一根粗碩巨大的陽具讓見多識廣的阿炳也感到了驚詫,他把嬌小玲瓏的蘭芽摟抱個緊實,就勢翻過個身體,就將她壓到了下面,這時阿炳的眼睛就更忙,又要看蘭芽,又要看那個男人,看著看著脖子上的青筋就暴突出來。

  就見男人把雙手臂撐放到了床上,一個身體攤開著只有屁股在起伏,他陷腰展胯猛然地幾個起落,就將身體下面的女人爽得鬼叫狼嚎一般,嘴里淫言穢語罵娘哭爹狂叫不停,身子跟著他展騰扭擺,聳起屁股迎湊不止,兩腿中間那一處讓阿炳看個真切,一片黑呼呼的毛發讓淫汁潤濕得糾結一綹一綹的,更有奶白色的汁液源源不斷地滲出,嫣紅桃白的肉瓣翻啟吐放,盡致地吞噬著男人的那陽具。

  突然,蘭芽緊扣在男人脖頸上的雙手一松,懸起的屁股重重摔落到了床上,阿炳的心中也不禁一晃,情知那是女人成了仙的時刻,男人也是一聲驚呼,屁股努力一挺,雙臂緊托在女人的屁股下面,阿炳好像感到他渾身歡暢的抽搐。

  男人剛才那一聲驚呼讓阿炳差點昏眩了過去,男的分明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一個人癱軟跌坐到了冰冷的石條上,兩條腿哆嗦不停,不知長在誰的身上。

  屋子里頓時又是一陣沉寂,阿炳此時看得連肚子疼也忘記了,忽然一道明閃劃空而過,涼雨颯颯地飄落下來。

  他的心中不禁驚嘆:想不到今晚跑茅房讓他瞧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場亂倫情欲,又覺心頭有點內憋,渾身像火燒般地滾熱起來。

  透過濃重的黑雲打了一個閃,把天井照得雪亮,幾乎同時,爆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震得老房上的塵土籟籟落了,阿炳一揚脖子,搖著腦袋晃掉頭上的塵土,天空旋即又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里。

  只那傾盆大雨沒頭沒腦地直瀉而下,狂風呼嘯中老桑樹枝椏發癲似地狂舞著,濕淋淋的樹葉發出令人心悸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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