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麗自從讓雪慧撞破了跟雪森的奸情之後,做賊心虛了一般,進出雪慧家的時候也少了。
平日里遇到了雪森,更是形同路人,自管將眼睛瞄到另一邊。
剛好在吳四的雜貨鋪子里遇到了雪慧,雪慧是給家里打醬油的,嘴里還吮吸著一只雪棒,她那雙讓人心動的大眼睛就對趙麗瞟去:“麗姐,怎不到我家啊。”
“是雪慧啊,快畢業了吧。”趙麗笑著說。
“我都畢業了,現在上戲校。”雪慧挺胸脯說。
“掙工資了。”趙麗問。
“也不是工資,算是津貼。”雪慧說著,掩飾不了一臉的得意。
看出雪慧總是無緣無故找趙麗的岔兒,兩人湊到一堆時淨說些含沙射影的自豪的話。老吳也湊上嘴:“雪慧能掙錢了。”
老吳每日對著這巷子,進進出出的人再熟悉不過,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對他們各家各戶的情況了如指掌,像雪慧以及她的哥哥雪森、三兒這一撥年齡的孩子,童年時就是吃著老吳鋪子里的糖果,吮吸他的冰棒長大的。
老吳看著他們從襁褓中嗷嗷待哺到跚跚學步,從背著書包到長大成家立業。
他們一個個都長大了,老吳也就蒼老了很多,腰也彎了、背也駝了,走起路來兩條胳膊軟軟低垂著,渾身沒一點勁兒,只留下一雙清光外露四處打量的眼睛鑲在干癟癟的眼眶里,目光挑剔咄咄逼人,而且總是毫不客氣地在人的臉上緊盯著,連最坦白的人也不願意碰到這種目光。
剛好王榮文也挾著黑提袋回家,跟著老吳對著雪慧遠去的背影感嘆萬千:“資本呐。青春就是資本。夢一般的年齡。”
“屁股倒是不小,翹翹的,就是乳房,不是處女了。”老吳說。
王榮文接過他的話:“要說胸圍和臀圍,她在這年齡里確實少見,令人驚訝的是,她的腰圍又是那麼合適,承上啟下,把胸和臀烘托得那麼突出迷人。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的了。對有的人那麼大方,對另外一些人卻又小氣得要命。”
說完這麼一段話,王榮文就連聲地咳嗽,氣喘吁吁地搖頭,擺手不說了。
老吳就對他說:“王老師,憐惜自個的身子骨吧,別折騰得太凶了。”
“哪里,哪里。”王榮文說著,又不禁咳嗽起來。
老吳就調侃地說:“有人聽見你家每晚的床鋪總是咯吱咯吱地響。”
一群女學生從他們跟前經過,她們嘻嘻哈哈地說著自己的話題,不時互相追打。
她們對老吳的雜貨鋪沒有多大的好感,蹲在門檻里端著大海碗的三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其中就有趙麗的大女兒小妮,她像一只小鹿,小心謹慎,敏捷而得體。
三兒艱難地吞咽著嘴里的米飯。
小妮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三兒就曾抱過她一回,至於她那時緣何投進了他的懷抱,他已記不清楚,只記得就讓她尿了,這泡尿一點也沒糟蹋,全尿到了他的前襟上,熱乎乎的,濕了一大片。
當她們還是小女孩時,三兒還常逗著她們玩。
他藏起她的書包,要不,把她的沙袋扔到屋頂上,她哭鬧不止,他就附掌而樂。
三兒就在一次跟小妮玩耍時,從後面將她摟住,細細密密的香粉從她的毛發和皮膚上面散發出來,他感到渾身的異樣。
她像被魚叉扎住一樣的魚輕輕掙扎,伴著尖厲的笑聲和低聲的呻吟。
這使三兒的肌肉異樣地繃緊,把那東西緊緊地頂到她的屁股里,三兒感覺到那時他壓在世上最柔軟最怡人的地方。
他的腰際無法不動地在那地方蠕挪著,一種從未有的快意讓他更加緊迫著她。
隨後,就有一股似乎快尿出來了的感覺。
三兒想憋著也憋不住,任由著那股激越快感傾瀉而出。
那是三兒第一次射精,而且是射在一個小姑娘的屁股後面。
在那快意過後他很害怕,也許小妮會懷上他的孩子。
小妮她也發覺了,她有點驚慌,更是恐怖地摸著褲子後面的精液。
帶著哭腔地說:“你害了我。”
三兒也不明白那時只有十二三歲的她竟然懂得那麼多。
他跳了起來,像一只受驚的兔子飛快地從她身邊跑開,一個人站在廁所里,想尿但又尿不出來,只好在這個不為人所知的令人作嘔角落里發呆,身邊四處彌漫著邪惡的氣息。
對於他們父母的那些放蕩不拘肆無忌憚的荒唐行徑,小妮和她的妹妹早已耳濡目染習以為常,知道他們一個是風月場中的驍將,另一個是欲海里的鮫龍,每每夜間都聲色犬馬,各式招數百出花樣怪忌,把女兒攪得又驚又喜,夜來總是睜張著眼睛,屏住氣息,專等待著那既叫人撓心又讓人致興的游戲開場。
天氣正在迅速地變曖和起來,春天似乎正走向了尾聲。
春之為令,所謂天地交歡之際,陰陽肆樂之時。
庭前的梅花殘了、月季謝了,屋後幾支雨後春筍一個勁地往上竄成了新竹。
明月高照,透過院牆內一株尚未開花的桂樹枝椏斑駁陸離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牆上。
小妮躺在床上,便聽見一板之隔的那一頭的說話的響動,還有褥墊悉悉聲及趙麗嬌嗔的呻吟,她就皺眉凝神聽著存細,蠕動的聲音停去後,趙麗就說:“講個段子聽聽。”
“從前有兩個人喝酒,喝著喝著就差不多了,各自夸耀胯間那東西的厲害,吹噓精神健明能整夜鏖戰,弄得是群芳凋謝,胖的就說:他那東西人人稱道,賽過驢粗過馬,扯起來好象小肉棒槌,女人一沾身就筋軟骨酥。瘦子說他渾名真如意,惹翻了他挺身而起,不刺秦王,西入咸陽挑翻阿房宮三千佳麗,插進磨盤眼兒能把它挑起來。”
王榮文說著故事。
就聽見婦人像發症疾般籟籟抖動,急促的喘息聲呻吟得似乎快要喊叫出來:“啊,啊很受用,快點上來,快,再說幾句,說幾句撓心兒的話。”
打著扯兒將床墩得撲通撲通直響。
“我要放出胯間的英雄來收拾你。”
聽得小妮臉紅耳熱,心頭亂跳,情極里夾著羨妒艾怨,索性竟將頭伸上隔板,見她的父母只身赤條條一絲不掛,趙麗仰臥著口對著口狂吻不休,一雙玉臂摟著父親的脖子死死不放,父親側身半仰按著她的雙乳撫摸揉搓,一只手摳著她的下體急劇抖動,都情熱亢奮到了極致。
“一說著男人的東西你就不能自恃。”爸就笑話她。
趙麗就嬌嗔地輕拍他:“真是的,聽著真能撩撥人,那興兒一下子就勾了起來。”
“還要不要再聽。”爸說。
“不了,我要這座鐵塔。”
“看你能不能扳倒它。”爸還沒說完,她已是翻身跨了上去。
小妮就見母親的身體雪練價白,肌膚柔膩如同蒙上一層胭脂,紅暈滿頰如同酒醉了般,兩團肉球懸掛胸前,騎在男人的身上,有如縱馬揚鞭的女中豪傑。
她雙腿軟得象剔去骨頭般支撐不住,忙低身躺向床上,回味著那艷麗多姿的一幕,仔細品味痴情妄想,就聽著那頭牛喘嬌吁,快極呻吟嘈雜紛亂,猛然間覺得自已的胯間有股似尿非尿的汁液熱乎乎地滲了出來。
三兒生得高大壯實,平日里喜歡到巷子外的消防隊那里打球,三兒的球打得好,運起球來說像一陣風,那球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樣,兩個人夾擊他也甭想從他手上將球偷去,更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活。
讓市里籃球教練選中了,正好有一個大型的國有企業組建籃球隊。
那教練就把他送了去。
廠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高大威猛的運動員,自然受到各科室、各車間的人的注目,三兒也就認識了她,財會科的主管張梅萍。
三兒第一次見到她時,只是覺得她挺親切的,那時的她三十多歲,聽別人說她剛死去了丈夫,她愛人是市里醫院的大夫,下鄉巡回醫療時腳底扎上貓骨受感染死的。
那時的她,雖是新寡,臉上憂郁、冷若寒霜,但眼睛里卻時有零星的火芒在閃爍。
這伙打球小伙子在廠里享受著全脫產的待遇,但有時對於頭頭們的私事卻是義不容辭,比如他就曾幫梅萍家搬過家具、換煤氣,卻從沒單獨相處過。
當然,並不指在她科室里兩個人聊天,或是到了她的家中等待另一同伴。
但她對三兒卻好於別人,這是球隊里的其他人甚至領導我們球隊的工會頭頭都有有同感,發展到後來每當隊中和財務打交道的事情他們都會讓三兒去辦。
做為一個從小巷子里出去的孩子,光有一付身高體長的身體,能在市里頭找到了工作,掙了工資,還有一個美貌艷麗的婦人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別提心里多麼高興。
那時別說梅萍這種品貌出眾、氣質俱佳的知識女性,就是城里的其她婦人對他來說都有是高不可攀的。
在他的心里就把她當做了母親、大姐,也曾在床上對她的身體肆意地幻想,甚至手淫的時候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盡管心里間對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迷戀,但遇見了她卻在她冷霜高傲、盛氣凌人的臉前,只有充滿著敬畏。
不光是三兒當時心中對她這樣,球隊中的其他伙伴也是想入非非,晚上在黑暗的宿舍里,他們對她的身體進行了肆無忌憚的評擊,他們細致入微地觀察了她平日間的生活細節以及道聽途說的風聞,然後臆意般的聯想加上各自對女人和性的理解添油加醋般發揮。
有的說她在她老公生命垂危之際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跨上男人的身上做了那件事;有的說曾在廁所里聽到她和另一女士評說男人是長的爽還是粗的舒服;說她平日間在家洗澡要丈夫在旁服待著遞個浴巾、送個肥帛什麼的;說她的丈夫給她描眉抹粉、塗脂畫唇。
反正繪聲繪色、如同親眼目睹一般把她刻劃成風騷淫蕩、縱情聲色的婦人。
說著聽著,有的喉嚨艱難地咽著口水,喉結咯嚕地響動,有的跑到廁所又折了回來叫嚷撒不出尿來,那男人的家伙就脹了、長了,便在宿舍里的圓桌上各自掏了出來,架在桌面上比誰更大更長,每次的冠軍都非三兒莫屬,盡管他們當中有的比他高出十多公分。
在三兒進廠差不多有半年後,那時剛是春末夏初,街上大多人已經穿上了單衣。
如同往常一樣,他吃過了晚飯之後照例到了她家,把那幾天里換了的衣服送給她洗,手中還拎著給她的兩個孩子買的食品,她的大女兒十二歲了,出落得如同她母親一樣漂亮,小的是兒子,她說很象她的丈夫,那她的丈夫也應該是眉清眼秀的美男子,那天,他們姐弟都沒在家,想是到了他們的外婆那里去了。
梅萍那天是有預謀的,她身上灑了些香水,香氣更是強烈地刺激他的鼻子,他喘著粗氣,婦人偏偏站在他的眼和牆的中間,他便將目光高移屋頂,更聽見婦人異樣的笑聲,聲聲顫軟如鶯。
而且穿著打扮象是要上街的樣子,上身是水紅色的襯衣和黑色的短裙,裙子很短而且兩邊還開了衩,把她的那雙大腿豐盈圓潤地展露了出來。
她體態豐盈,富有一種高傲的美,由於束著襯衣顯得格外的窈窕,突出的胸部和臀部之連接處,細軟盈盈幾可一握。
高跟鞋和頭上的發飾使她那修長的身材特別引人注目。
她的臉容嬌嫩,面色好似玫瑰,秀麗彎勾的鼻子,漆黑的兩道眉毛,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顯得很突出,帶著只有這種眼睛才有的炯炯光輝。
她多會使自已美麗的身段擺出驕傲的姿態,她的頭稍稍向後昂著挺起豐滿的胸脯。以致剛進門了的他不知所措地問:“你有事要出去嗎。”
“沒有啊。”她嫣然朝他一笑,指著已經泡開了的茶讓他喝,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在驟然間觸貼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體內燥熱了起來,額間滲出了不適時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脹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來踱去,咯吱吱的軟步東抹一把、西挪一下裝著收拾著東西,把個圓鼓鼓的屁股在他的面臉前晃動著,讓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嘟嘟的地方揣摸了一把。
她回過了頭來,恰恰正媚眼相視,立即綻一個嬌艷艷的微笑。
她夸張般地驚呼了起來,然後半怨半嗔地將他的手拍落,眼中卻現出妖冶放蕩的媚態,燃燒著火一樣的光芒,櫻紅的口里皓齒微開,一點香舌顫抖出沒。
他血涌上臉,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中,在她佯裝掙扎的扭動中他親吻了她,在她的臉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亂啃亂親。
梅萍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讓蛇纏住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呼,再後便被顛簸和胳膊的纏裹得要窒息,迷迷暈暈,只剩下一絲幽幽喘吟。
他幾乎是拖著、架著將她拽上了房間。
梅萍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著,並主動地扭著身體讓他把裙子和內褲扒脫,三兒見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滿著雨露,按奈不住心中的瘋狂將她推到了床上。
撲上去就在她的胸間揉搓了起來,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著她的左乳,且有兩個指頭在掐著乳頭。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東西,她驚詫於他那東西的粗長碩大,吃吃笑之間竟把它含進了嘴里,她努力張著嘴巴,腮幫讓它頂得發麻生疼,在她艱難地套動當中三兒的激情狂噴而出,使她始抖不及地哽噎著,她慌亂地掙開那東西,但嘴里已咽下不少,氣喘著猛烈咳嗽。
一時間三兒的那些液汁射向在她的臉上、脖項上以及她的胸間衣服上。
三兒的兩條跪著的腿顫抖得厲害,摟著她身體的雙手也放松了很多。
他感到非常地差愧,懊悔得不能自持,伏在她身上的臉不敢揚起,梅萍的心中感受到了無比的欣慰,這年輕人氣質里奇妙地交織著妄想和拘謹,那樣的使她傾倒,他就象玩弄樂器一樣地撥弄她的心,她那美麗的眼睛讓他溶解了。
她狂熱地親吻他的頭,她讓他躺了下去,把個身子趴在他的下體,又將那東西含進了嘴里,滋滋地吮吸著,沒會兒那檔東西又不甘馴服地抬起了頭來,這一次他們互相糾纏著,所有曾在外國人錄相帶上見過的動作,甚至那狼蟲虎豹、豬狗牛馬的動作都試過,做著別出心裁的花樣、制造著新穎別致的形式。
這些把三兒帶進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從客廳沙發上到臥室的床上,從衛生間的浴池里到廚房的地上,翻浪滾躍,鶴占鳥巢時便另辟途徑,讓鳥別棲高枝。
含蕾一枚蜂蝶相攜追遂,直到精疲力竭才盡興並頭而睡。
從此後,他們的關系一發不可收拾,他們的幸福有了一種純潔的氣息,吞噬了他們兩個人的愛情的火焰,現在燃燒得更加強烈。
他們充滿了瘋狂的快樂。
梅萍的丈夫遺留著一幢私有的三層小樓房給她,是深巷子里的獨院落,這使三兒更是無所顧忌地為所欲為,他沒事時可以整天地呆在那里,而且擔負了她接送孩子賣菜做飯等系列家務。
紅春那時已初諳人事,對自已的媽媽這樣的作為並沒有表示極端的反感,反而當梅萍和三兒獨自相處的時候,她總會主動地把她的弟弟帶走,她清楚地意識到她們這樣一個家庭確實太需要像三兒這樣的男人。
反而倒是她的小弟對於突然家中三樓自已母親的臥室被劃為禁地心中不滿,也許他已經發覺以前母親對他的溺愛已逐漸冷淡,進出這家中的這位大哥哥正威脅了他在這個家庭里的至高地位,他會沒事就賴在母親的床上不願離開,這使梅萍很是生氣。
此時的她早已在三兒的身上領略了這年輕健壯的男子帶給她的快樂,初次交歡使她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他在她心里喚醒了青年時代的一切美夢,喚醒了趨於浪漫奇遇的熱衷,甚至身不由已地沉迷在跟他的放縱情欲之中。
廚房的火歡樂地燒得畢畢剝剝響,因為晚餐的菜有些還在爐子上燒著,梅萍站在爐子前,她屬於那些豐腴的女人,當她彎下腰的時候,她的臀部就象充足了氣的皮球,盡管隔著衣服,三兒還是十足猥瑣地盯著她背影的曲线。
三兒進來了,就在她的屁股上捻來捻去,她就夸張地叫嚷著,賣弄般地扭動著極力想躲避他,這更是使他熱情高漲,那畏縮在褲子里的東西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動。
他低聲地對她說:“我無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萍轉過身朝他笑著說,挺起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躍動。
三兒湊近了她,整個手掌放在她的那處地方,萍的那一處隆起飽滿,富於肉感,而且毛發柔軟潤滑,疏密有致、均勻適度。
他在她耳邊悄悄地放低了聲音:“我不是說肚子,而是那地方。”
萍乘機望了望他,每望一次,就叫她渾身感受到一種雖粗卻很卻很美的蓬勃精神勁頭,這勁頭使她無法抗拒,他是那麼的年輕,她也跟著渾身充滿了活力。
幾次他從她的身邊經過,含笑睜大眼睛,微張著嘴,牙齒白亮亮的,她覺得對他動了空前未有的憐愛。
三兒用一只手攬住她勻稱的身體,另一只手托起她圓圓的下巴,在她豐滿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
萍高興得發抖,羞得臉色發白,隨後又泛起一片紅暈。
她嗲腔嗲氣地說道:“你這樣摟著我,叫我怎麼炒菜呢,我總不能同時什麼都干吧,你說,要我把菜炒完還是要我吻啊吻。”
她把聲音拖得那麼甜,把嘴巴作出那麼一種怪樣子,他哈哈大笑,笑聲又化作一陣狂吻降落在她的嘴上。
“得了,我剛將頭發收拾好,你又要搞亂了。”
“是的,我要這樣,我快發瘋了。”這語調是無憂無慮的、和藹天真的,還有他的那對眼睛。
看著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態,她說:“假如你定要這樣,那麼就由著你吧。”
晚飯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三兒就把她拖進了三樓,剛剛進得門,他就用腳後跟將門蹬了一下,門便很響地關閉了。
他突然從後面緊緊地將她抱住,並在她的頸項間熱烈地親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後面衣上的拉鏈,迅速地往背脊直吻下去。
萍想扭動身子躲開時,那連衣的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的肩膀,三兒將個身子反轉過來,拿掉了她的乳罩,肉呼呼的胸立即呈了出來。
當她的裙帶子被剝落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強暴的氣氛,同時她發現自已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三兒粗魯脫下她的內褲,而自已則敞露著上身,隨即把她壓在床上,萍想叫嚷對方的唇已經貼了上去,那是長而熱情的吻,使她遂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著她的下半身,兩個人如貓一般地不斷調弄著,那指尖探入了萍最為敏感的地方,那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他的手指如撥弄豎琴般地撫上撥下,萍就喘著氣,他俯身親吻她的私處,萍更覺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著,身體越發微微發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立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紅春躡手躡腳悄沒聲色地潛到窗台,她燥動得如脫韁的馬兒,本來萍約好晚上和她上街賣衣服的,現在倒好,上去三樓就把門閉上了。
窗子盡管讓簾子遮著了,但剛好有一道縫兒足夠讓她把里面的動靜看得清楚。
這時她便聽到萍在里面低聲尖尖錐錐的調笑,紅春怎麼也想像不到母親會有這種笑聲,聽著肉麻、甚至放蕩。
等到湊近了,室內的燈關並不關閉,光线暗淡,幽香浮動,就見著她在床邊上斜坐著,靠的是一壘兩個菱葉花邊的絲綿枕頭,身子細軟起伏,擁上去的月白色睡衣下露出著修長如錐的兩條白腿,一只半屈著膝撐在床上,一只凌空下垂著地將鞋半卸落了,露出了似乎無力而實則用勁的後腳。
而三兒卻是跪在了床前,手里還拎著她的褲衩呢,將個頭沉埋在她的胯間。
萍的雙手撫摸著他的頭發,嬌聲淫笑地道:“我就喜歡你的舌頭,把個人弄得酥麻麻地。”
梅萍那件月白色睡衣好久沒穿了,那衫子使她別有一種與白日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轉,將粉頸兩塊突出的鎖骨微微暴露,女性的美艷皆如她那樣,該肥的胸部和臀部渾圓豐盈,該瘦的後脊和兩脅則包骨不枯。
“快來吧,我要你了,求求你快點給我吧。”婦人急迫地叫嚷著:“你要讓我流出多少水出來啊。”
紅春就見三兒立起了身來慢慢地脫著衣服,她覓見萍的兩腿中間已是水亮亮一片濕沾在毛發上面,三兒已是赤淨著身子,挺著那東西耀武揚威般地在萍的面前顯赫,他雙手撥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這麼俯下身去一邊在她的奶子上吮吸一邊在她的下體中磨弄。
萍頓覺眼花心亂,一股東西也憋得難受地就流了出來,熱騰騰地剛好讓三兒的手接住了。
他覺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條碩大的東西盡根而沒。
萍一聲驚呼,極力翹臀逢迎,頭就在那里搖動著,雙手痙攣般地緊抓床單,床單讓她扯做了一團。
三兒並不焦急,緩慢地抽送著,如蜻蜓點水、欲擒故縱,象寒鴉啄木,一點即開,任意揮灑百般點抹,見萍整個人已無法控制,扭動如蛇,這才腰力迸發、急速縱送。
只見黝黑的寬闊的肩膀把一團粉白細嫩的身子攏在懷中,那白生生的乳房和藕節般的胳膊、腿兒又緊纏在孔武有力的肌體上,互相絞殺、互相壓榨,剛的越發剛強,柔的越發柔軟,黑的越顯其黑、白的越顯其白。
萍瘋狂地叫喊著他的名字連連討饒,嘴里頭胡言亂語,親爹親娘親哥亂嚷窮叫,身子卻更激烈地晃動著。
窗台外面的美紅,十五歲的女孩面對著兩個赤裸的肉體有點不知所措,眼睛里盡是驚詫的問號,對著這春意盎然,驚艷的一幕,心兒撲撲亂跳,早已是燥熱難奈、汗如雨淋,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下面的下體里比內面真刀真槍拼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而出。
再向內面望去,就見三兒把萍平攤在大腿上,盡情地挑逗。
萍也是曲意逢迎、盡展身姿,她反客為主,雙腿一張,更熟悉地吸呐了三兒那東西,中間沒有阻滯,沒有停頓,跟著就扭腰送胯,抖動起來。
她時而整個人趴下,把個渾圓的屁股翹向他的面前,任由著他在那肉嘟嘟的溝溝坑坑中搓揉,時而伸直雙臂,將饅頭似的乳房呈上,讓他盡致地摩挲,最後她趴在床上背對三兒讓他象狗兒交媾般從背里進入。
他揮戈猛進、奮力拚博,折弄得她嬌喘綿綿,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來,那聲音淒厲激越、綿長悠遠、如泣如訴、直到他傾注而出,萍嘰嘰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納了,兩人死一般地緊貼著,好象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