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比賽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經不怎麼期待,誠然朱雀的出現的確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除了朱雀,又哪里還有人能給我造成麻煩。
現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快點把這些無聊的事情完成,然後立刻坐飛機去看爺爺去。
對了,還要把天武時光這個家伙打得滿地找牙之後,這樣我才能放心,雖然,此刻的我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
不過說實話,若是真的再碰上伍軍,我對他反倒沒有什麼恩怨,因為我看東西的目光已經不同,以前的既然已經過去也就算了。
奈何天武時光惹的是現在的我,我不殺了他就算好了,難道他還指望他能獲得逍遙快活的日子?
他老子都被我干掉,我也不差把他送上床休息一輩子。
嘿嘿,就算別人說我卑鄙我也不管,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反正我從來沒在意過別人對我的看法,若是那樣,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想起伍軍,我沒來由的想起了那個自稱君梟的妖怪,他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根據我的認知,領域者千奇百怪,三教九流無所不有,但唯一一點肯定的,那就是領域的擁有者絕對是一個人類,就算他擁有了領域之後,擁有了超越人類的力量,但他在擁有這力量之前一定是一個人類,因為這是那個所謂的神賜予人類對抗其他生命種族的力量。
領域.靈魂的指揮家所擁有的力量是否又只是單純的控制肉體?
不,看伍軍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了,被君梟控制了身體的他擁有能和我一拼的程度,雖然只是拼幾下,但那也很了不起了。
真是麻煩,還有這麼多意義不明的家伙潛藏在黑暗之中對我虎視眈眈,每每想起來都厭煩。
“老大,又在想大嫂們嗎?”推著我進入賽場的法撒爾忽然開口說道。
不錯,我就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進入賽場的,而推著我的人則是法撒爾。
至於我的幾位太座,今天一大早赫然被爺爺一個電話叫了過去,她們本來想等我比賽後才過去的,只是沒想到當爺爺從閣衣那里知道我的情況之後,立刻就顯出迫不及待和我見面的衝動,只是當他知道我需要參加那個無聊的什麼大會之後,才退而求其次,要求與我的愛人們見面。
也不知道閣衣是怎麼說的,反正姐姐她們加上於紫凝,全都一個不漏的過去了,對了,還有法撒爾的女人,那個總是看我不起的郝思佳。
唉,想起她們就有點擔心,不知道我那個閣衣表弟口中的古板爺爺會不會對我的花心有什麼不滿,從而為難姐姐她們呢?
如果爺爺知道我和姐姐有親密關系,又會不會雷霆震怒呢?
姐姐她們也真是的,這麼著急干什麼,就不能等我一下嗎?
又沒浪費多少時間,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擔心死我了。
就連閣衣也說什麼帶大嫂認識認識那邊的情況,也飛了過去,一時間,我身邊竟只剩下法撒爾這個家伙陪我做戲,嗯,倒也不是。
就在我剛轉著這個念頭的同時,背部立即射來幾道視线,就算我不回頭,也知道那是阿瑞、樊兵和邪月他們的目光。
我也真有面子,四神六仙也來看我比賽,也不能說我太孤單。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蹦出了一堆人,說是蹦出來也不太對,不過他們是真的突然就出現在那里。
我一愣,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老朋友了,正是那個我為了他假裝要受傷的天武時光。
特別是當我看見他那明顯因為我受傷而綻放在臉上的雀躍表情之後,我的心里也不禁高興起來,這家伙也太容易騙了,這麼簡單就受到我們的欺瞞。
咦,那是什麼?
眼尖的我突然發現天武時光旁邊,一人手上拿著一個我並不陌生的工具在對著我的時候,我立即暗自大叫糟糕。
我怎麼就忘了,真氣檢測儀,造成了我十多年的生命之中最悲慘的一段日子的罪魁禍首。
我顫抖的身軀沒有躲過天武時光的眼睛,他在聽了旁邊那個人的話後,眼里猛然乍現激動的光芒:“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廢人,果然是一個廢人,沒想到原來你就只有個外表,真氣量竟然是零,廢物呀!”
啊!
真氣量零?
我愣了愣,不可能呀!
荒天八道、鳳凰之力,無不都在我體內正歡快的流動著,咆哮著,我毫不懷疑,只要我一失去意識,它們立刻就會從我體內衝出來,最起碼把整個會場之內的一切都壓迫成粉碎,這麼強大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零,難道那個人手上的工具並不是真氣檢測儀?
肩膀上法撒爾的手緊了一緊:“老大,不需要擔心,要比科技,他們這些跳梁小丑算得了什麼。”
我內心頓時釋然,我怎麼忘記了法撒爾這只小狐狸的存在,就算我沒有注意到這種小事情,對於一向以設計他人為樂的法撒爾來說,他也不會忘記在這種小事情上注意的。
天武時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就大步走上來,一邊伸手往我的臉頰摸去,一邊猙獰的說道:“臭小子,等一下你一定要上場,就算變成殘廢你也要上場,老子可是要替老子的老子報仇,順便把天使搶過來,我會讓你知道,像你這種廢人,是沒有資格得到美女的……”
然而,天武時光得意萬分的話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他的手被另外一只強而有力的年輕的手抓住了,任憑他怎麼用力,對於那只抓住他的手的主人來說,似乎都只不過是螳臂擋車,沒有絲毫作用。
就連我也訝異的看著那只手的主人,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們不是一向信奉神秘主義,能不出現就不出現的嗎?
武神邪月!
邪月依然穿著黑色緊身衣,頸戴金鏈,一身古惑打扮,但從他身上顯露出來的壓力卻大得驚人,這點單從天武時光那灰白的臉色就看得出來。
不知何時,阿瑞也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按著我的肩膀,阿瑞之後,則是樊兵。
天,四神六仙的三神,一下子全都出來了嗎?
“你,你是什麼人?”
天武時光的臉孔扭曲著,剩下的一手狂打手勢,在半空中舞動,顯然正在叫喚他的同黨,奈何阿瑞只是在那里一站,就把他們全都擋住了。
阿瑞也沒說什麼,只是站在那里,背負著雙手昂頭看天,冷冷的神情毫不把那群人放在眼里,一臉高傲不屑。
這也難怪,不再壓抑自己,盡情展露實力的阿瑞可是擁有連我也不一定打得贏的本事的。
就算一打二或再多百倍,也不放在他水神的眼里。
“我們是什麼人?”
邪月詭異一笑,手一揮,天武時光頓時被一股大力推得一連退後好幾十步,還得靠他手下的幫忙才站穩了腳步。
不過可怕的是,那個扶他的手下卻猛然哇的一聲,從嘴里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吐了天武時光一身之後飛退而出。
我眼皮一跳,知道這一定是邪月的傑作。
剛才藉著一推天武時光的時候,他暗中用上了陰力,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好家伙,力道的控制精確的嚇人,不簡單,很不簡單!
天武時光莫名其妙的被推了一把,又被自己人吐了滿身,氣急敗壞的轉身朝著那個本來就被邪月震的三魂不見了二魂的家伙踹出了一腳,才轉過來憤恨的盯著邪月,怒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難道不知道我們羅刹教的事情不是普通人可以管的嗎?”
邪月一臉驚訝的表情反問道:“羅刹教,你們是羅刹教的嗎?”
“怎麼,聽過我們羅刹教的名頭吧!怕了吧?勸朋友還是馬上離去,或者我們還能放過你,這梁子可不是你們這種人能承擔的……”
天武時光話沒有說完,我已經差點忍不住要用手把臉蓋起來了,嗚嗚,我是第一次這樣看不起自己呀!
我雷正是什麼人,竟然和這種沒有見識的人吵起來,還為了對付他裝神弄鬼的,我靠,為這種家伙值得嗎?
他算什麼,竟然說出這麼白痴的話,要是我再待在這里,我一定會笑死的。
他是看武俠電視中毒,還是周圍環境有問題,完全就是不懂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兒,唉……
法撒爾按著我的肩膀的手也在劇烈顫抖著,我知道,那是法撒爾因為受不住天武時光的白痴而在強忍大笑的舉動。
喂,我說老法,你笑就笑,也別拿我的肩膀出氣,別按了,我又不是要你按摩,你再按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肩膀的酸軟加上天武時光的事情,我的嘴角終於無法自控的抽搐起來。
阿瑞一閃身,站到了我面前,接著,他一揮手,低聲道:“別廢話,全都給我滾,不然廢了你們。”
阿瑞冰冷的話語加上囂張的態度,登時把天武時光激怒,他正要說話,卻猛然臉色一陣發白,喉嚨咕的一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然後還一連退後了好幾步,蒼白的臉色才恢復紅潤,只是眼中已經露出驚慌的神色,再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阿瑞,就轉過身如喪家之犬般溜走了。
“你們是什麼意思?”
“嘿嘿,老大,我這可是為你好。”對於我的問題,阿瑞笑著說道:“你想以你的脾氣,你能忍受天武時光那個白痴來砸你場子嗎?我只不過為了讓你的戲不要浪費,才勉為其難說動二哥三哥來為你打氣的。”
“去,什麼打氣,他們自己想玩吧?”
我這樣說當然有自己的道理,最起碼剛才和天武時光短短的一陣接觸,我就察覺到邪月眼里有著一絲變態的興奮兼快感的眼神,哼,這家伙,剛才可是有點激動地。
阿瑞笑了笑:“老大,這可是各取所需。三哥喜歡玩人,我做小的總不能剝奪他的權利吧?天武時光這家伙滿有趣的,等一下你能不能不要下那麼重的手,我們對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我就知道他們從來不會做沒用的事情。
只是我也不明白,一個天武時光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用呢?
算了,反正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我也不太在乎。
現在的我沒什麼好激動地,只是希望盡快完成這勞什子大會,然後跑去見爺爺。
頓了一頓,阿瑞又開口說道:“對了,老大,大哥讓我告訴你,你以後若是需要,可以盡管假裝重傷的,因為真氣檢測儀對你來說是沒有用的。”
“什麼?”
阿瑞說的這件事情才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真氣檢測儀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這麼古怪?
根據我對真氣檢測儀的了解,不可能對我體內的能力檢測不到的,除非我體內使用的力量和真氣的屬性完全天差地別,但從荒天八道展現的力量來看,那怎麼也該算是真氣的一種吧?
“詳細情況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啦,不過大哥說,你的荒天八道,還有鳳凰力量,准確來說都屬於大自然之力,和一般武者煉氣是不太一樣的,所以除非真氣檢測儀換成能量檢測儀,不然還是無法推斷出你的實力的。”
“是嗎?”
我淡淡的應了一句,本來這事情也沒什麼緊要的,無法檢測就無法檢測吧!
現在的我,能力有目共睹,也不需要檢測儀來評斷什麼,我早就受夠了有檢測儀的日子,既然無法衡量我,那就無法吧!
對我的人生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很快的,大會開始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再度發生了,就在大會司儀剛要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數架軍用直升機出現在大會場上空,盤旋不去,接著,整個會場涌入了許多神情肅穆,身穿墨綠色軍衣的軍人。
所有人無不被這突發事件搞懵了,怎麼說,希望島雖然也隸屬於亞洲共和聯盟,在名義上卻有著自主權,並且島上的治安一直有城衛軍管理,印象之中,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聯盟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派出軍隊,而且他們的目的,竟然還是三大組織勢力極之重視的天下第一大會分賽選拔賽。
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這些人的目的可能是我,沒有任何證據,純粹就是一種直覺。
果然,正如同我所預料的,一個我所熟悉的人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並且走到大會司儀旁,一把奪過了大會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冰冷中帶著蔑視的眼神,轉眼間就投注到我的身上。
我臉帶冷笑的也回報一個同樣冰冷的神情,就算他代表著軍方又怎麼樣,我才不怕他呢!
那個拿著麥克風的人正是先前帶著一群特種部隊來,美其名要邀請我去某個地方,實則武力壓迫的天殘缺。
“老大,他似乎是來找你的?”法撒爾也察覺到天殘缺看著我的那古怪眼神。
“哼,來就來,我怕過誰了?”
我哼了一聲,眼神更加放肆的瞪著天殘缺,現在我忽然覺得姐姐她們走得非常好,因為她們不在,我就完全沒有任何顧忌,你天殘缺勢力再強,總不能去澳洲抓人吧?
其他兩大組織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天殘缺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才轉移視线,緩緩把手中的麥克風湊近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