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收拾好臉盆洗漱用具准備走出洗手間的時候,電話又在褲兜里“突突”地震動起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短信,打算不去理它,以為讓它震兩下就會停下來了,不料在短促的震動過後,電話鈴聲緊跟著熱烈而悠揚地唱響了起來,嚇得我驚慌失措地把臉盆扔下任由洗臉帕和牙刷彈跳到了洗手間的地板上,忙亂地把手機從褲兜里摸出來,准備按下拒絕鍵的時候我愣住了,電話是遠在重慶那頭的馨兒打來的,我還一直念叨著給她打個電話呢,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我不能讓電話就這樣響著,也不能不接這個電話,只好按下了接聽鍵。
“喂!喂!”我一邊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一邊低聲地說。
“你在干嘛呀?”馨兒的聲音聽起來睡意朦朧,可能正裸躺在床上准備睡覺了——她在夏天那個漫長炎熱的季節里夜晚都是裸睡的。
“我在上夜班呢……”我在門上找那個道德敗壞的小孔,“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吧,現在都這這麼晚了!”
我要在地上到處找一個東西來,好把那個小孔堵上。
“你還說呢,這兩天都不見你打電話來……”馨兒有點不高興地說。
“這兩天忙著呢,又要辦理入職手續又要上班,沒時間嘛!”
我在地上找不到可供使用的物什,只好把剛才掉在地上的洗臉帕拾掇起來掛在門後的釘子上,洗臉帕的一角剛好遮住了那個可惡的小孔,再短一點就沒轍了。
“打你電話你都關機,人家想死你了!”馨兒在那邊嗲聲嗲氣地說。
“公司有規定嘛,上班的時候不准打電話的嘛!”
我一邊往洗手間的盡頭走去,一邊說,小孔是看不見了,但是離門太近的話也不敢保證“隔牆有耳”,還是走遠點好。
“上班是不是很幸苦啊!你可要注意身體啊!”馨兒關切地說,說得我心里一陣陣發疼,去他娘的公司,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司!
“好的,我會的,你也要好好地!”
我一邊說著,看了看洗手間的側牆,旁邊應該就是廚房的里面那間——大胡子洗菜的那個地方,現在大家都睡覺了,應該沒有人在那里吧,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哦?”馨兒軟綿綿的溫柔而誘惑的話語讓我心頭一緊。
“不要急嘛,寶貝兒!這個月過了發了工資我就來接你,我們說好了的。”我一直不敢大聲地說話,把聲音壓得很低。
“嗯!我相信你!”
馨兒滿懷信心地說,我從來未曾對她失信過,我多想現在就告訴她我被我的鐵哥們給騙了,我馬上就要回來了,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在洗手間的那頭門的後面,此刻就有一張鬼鬼祟祟的耳朵貼在門上。
“我很想你!寶貝兒!”我壓低聲音低低地說,脖子里硬硬的,就快哽咽了。
“我也很想你!你知道的,我每天晚上都要想著你才能入睡!”
馨兒動情地說,聲音嬌滴滴地變了一個調,那是我們做愛的時候用的那種語調,黏黏糊糊的。
“快點兒睡吧,親愛的!”
我想盡快結束這番通話,說不定很快就有人需要用洗手間了,“我明兒下班了給你打過來。”
我強調說,好讓馨兒安下心來。
“不嘛,不嘛,好不容易打通了,我想多聽一下你說話的聲音不可以嗎?”
馨兒嬌嗔著說,我想像得出來她一邊說話一邊晃著身子搖著頭的可愛模樣。
“可以,可以!”
我一邊安撫馨兒,想盡快說服她掛了電話,“我的聲音又沒變,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聽事!”
重慶話說“沒什麼……事”相當於說“做……沒什麼意思(意義)”。
“我就愛聽聽嘛,你不知道,我的很多朋友都說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的。”
馨兒真的是沒完沒了了,把朋友也搬了出來,“低低地,有點磁性,有點像阿杜唱歌時的沙啞嗓音……”從來沒人這樣形容我說話的聲音,“是這樣的麼?我怎麼就沒發現?”
我驚訝地說,倒是有人說我說話像老黃牛的叫聲——我覺得“老黃牛的叫聲”還要符合事實一些。
“你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就是被你的聲音迷住了,才上了你的當的哩!”
馨兒好像陷入了那場美麗的邂逅的回憶里,聲音有些霧蒙蒙地夢幻起來。
我記得事後她不是在這樣說的,“呵呵,哪有那麼夸張哦?把女孩嚇跑了倒是真的。”
我記得她說過是因為我“還長得不錯”才喜歡我的,我不太相信女孩會超越了“金錢”和“外貌”而喜歡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信不信由你,每次我們那個之前聽到你的聲音,下面都會……”馨兒羞澀地說,還沒說完就不說了,就像一輛耗盡油了的摩托,冒著黑煙嗚咽著斷了氣戛然停了下來。
“會怎樣?你是說那里……”我說,我有點不相信——光靠聲音怎麼行?
她停了好一會兒,好像在猶豫著不肯說出來,“會濕了啦!”她把“啦”字拉得長長地,聲音里有莫名的羞澀和輕微的顫抖。
“噢,好像是的哦,每次我還沒有開始摸你你就流水了。”
我想起來了,每次做愛之前她那里就先濕漉漉的了,導致我懷疑她那花谷是不是每時每刻都不曾干涸過。
馨兒小聲地說:“嗯!別說了,現在都有點……”我眼前浮現出她那張時常因為亢奮而紅得像熟透了的梨子似的臉蛋。
“我才不信呢!快點睡吧,明兒你還要早起上班呢!”
我覺得她肯定是在忽悠我,不過下面那不爭氣的家伙仿佛私自接收了來自遙遠的重慶挑逗的電波,卻也被她說得癢癢的。
“現在還早呢!你不信,你可以伸手來摸摸看啊!”
馨兒越說越離譜了,不過也難怪——我已經離開了好幾天了,對於一時的分離讓她有些寂寞難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說什麼胡話哩!我又沒有神通把手指伸那麼長,摸不到的嘛!”我無可奈何地說。
“真是笨啊,你不會想像一下啊,想像就像我們平時那樣!”馨兒嬌嗔著綿綿地說。
電話怎麼能代替現實啊?我的馨兒真的飢渴得不行了,“怎麼想像?”我說,我覺得讓我想著遠在千里之外的人兒有些困難。
“你可以想像你要怎麼摸我,然後說出來,我照著你的話做就可以了。”
馨兒吃吃地笑著說,我的那根欲望的管束在這誘惑的笑聲里慢慢地舒展開來。
“就現在?”我戰戰兢兢地朝門口望了望,在牆角蹲了下來,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嗯,我現在什麼也沒有穿,打著光胴胴的,正趴在床上等你來干我,你要怎麼做?”馨兒已經開始設置場景了。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們那溫馨的愛巢里了,房間里彌漫著馨兒洗完澡後甜甜的木瓜香味,馨兒正趴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玩手機,“我躡手躡足地推開門進來,無聲無息地掩上門,像一只老練的貓正向一只大意貪玩的漂亮的老鼠靠近,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把聲音壓得低到了極點,小聲地說。
“其實我已經感覺到你了,我只是裝作沒看見,等著你壓上來。”馨兒狡猾地說。
我連忙糾正她說:“不,你完全沒有注意到,你正在打手機游戲,差一點點就要過關了,你正在狂點手機螢幕……緊張得不行!”
“哦,好吧,我沒看到,你看到了什麼?”馨兒順從了我的意思。
“唔……開著燈的?!”我問馨兒,我的下面已經搶先一步硬了起來,只是還沒到如鐵似剛的那種程度罷了。
馨兒著急地說:“我本來就沒關燈的嘛,我以為你還在洗澡,在等你回來,回來才關燈的嘛!”
天花板上那迷幻的圓形的吊燈灑下橙黃色的光,在馨兒本來曼妙起伏的胴體上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夕陽的光輝,“我看到了你向後翹起小腿不停地踢打著你那豐滿的臀肉,兩腿是岔開來的,我已經到你身後了,你還沒有察覺!”
我一邊想像那情景一邊說,提醒她一點也沒有發現惡魔正在靠近仙女,“我看到了你的渾圓肥滿的臀部毫無防備地挺翹著,大腿根部有夾著個白花花的大饅頭,饅頭上邊有柔軟的稀稀疏疏的幾根卷曲著的短毛,蜜黃色的,中間有條裂開的鮮紅的縫隙……”我說著說著喉嚨就有些干燥起來。
“你這個流氓,你要干什麼?你沒什麼反應嗎?”金蓮小聲地罵著,試探著問。
“怎麼會沒有反應,我又不是陽痿,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的,我的下面直戳戳的硬起來,就像一根火熱的鐵棍子那樣挺立起來了。”
我把手伸進褲襠里摸著那話兒,此刻正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樣。
“那你要怎麼做呢?直接就脫了褲子爬上來,日進去……”馨兒似乎比我還急。
我不由自主地連連搖著頭說:“不呢!你不知道,那里還沒濕嘛,這樣直接插進去你會痛的。”
“哦哦,我不知道你來了嘛,我在打游戲,然後……”馨兒繼續誘導著我。
“我一個餓虎撲食,撲在你的背上把你壓住了。”我低聲狠狠地說。
“啊……”馨兒尖叫起來,她已經入戲了。
我伸手在褲襠里緩緩地按著龜頭,好讓它在里面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不至於別得那麼痛,“我開始從你的脖頸親起,舌尖掃過你的肩胛骨,你的絲綢一般光滑的後背,一直向下舔到了你的小屁屁上!”
“嗯啊,嗯啊……”馨兒在那頭嬌吟起來,“好癢,我忍不住扭動著身體,支起上身扭過頭來看你。”
“嗯,我沿著肥美的大屁股親到大腿中間,你那里的裂縫中間有點點濕了哦。”
我眼前浮現出了馨兒肥肥軟軟的溫熱的陰戶的縫隙,那里已經濕噠噠的一片糟了。
“討厭,才沒有濕呢!”馨兒口不應心地嬌嗔著說:“你要舔它麼?”
“嗯,我在上面舔了一下,那里的肉在收縮著動哩,水越來越多了,不信你用手指試試看。”我相信此時的馨兒也一定濕得不行了。
“啊……”馨兒失聲尖叫出來,好像在那頭真的伸進手指去探了一下,“真的濕了,里面水汪汪的了。”
“是吧?那你坐起來,我仰面躺在床上,用手帕蓋住我的眼睛……”我說,我知道在床上有一方干淨的毛巾。
“嗯呢!這樣你就看不見我了啊!”馨兒有些不解,之前我也給她口交過,但是從來沒有用過做這個姿勢。
“你把臀部挪到我的臉上方,慢慢往下坐下來,坐下來……”我把手機緊緊地貼著耳朵,手心里滿是汗水,仿佛那岔開的雙腿中間的張著的鮮紅的肉團正從我的臉上方,慢慢蓋下來了,溫熱的肉瓣就快觸到了我的鼻尖。
“嗯,就像騎馬那樣坐下來。”馨兒領會了我的意思,她最喜歡的就是騎乘位——我的天使騎手啊!
“對,就像騎馬那樣,不過不是騎那里,這回是騎在臉上,把你的屄貼在我的唇上,”我怕她以為不是口交而是做愛,連忙補充說。
“嗯……我知道,”馨兒配合得很好,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那我要坐下來了哦!”馨兒警告地說,生怕那肥滿的屁股壓壞了我的頭。
“沒事,我准備好了,來吧!親愛的。”
我鼓勵她坐下來,她也許有些害怕,“啊喲,不對,沒對准,親不到,再往後挪一點。”
我感到了生疏的馨兒找不准位置。
“嗯嗯……”馨兒吃吃地笑起來,“好癢哦,我挪一挪,現在親到了嗎?”
馨兒問,我仿佛感到了那團肥嘟嘟的軟肉,濕噠噠地流著水,香噴噴的正在我臉上拉動,黏糊糊的愛液搓了一臉,鼻梁上臉頰上都是這種愛的甘露。
“嗯嗯,親到了,我的舌尖碰到你的小穴了,正在試探著往里伸進去哩……里面好濕啊!”
我忍不住伸出舌頭來在嘴唇上掃了一圈,嘴唇干燥得就要開裂了,“你的手要配合著做啊!”我提醒她。
“嗯嗯……現在我的手指就是你的舌尖了,正在舔著馨兒的肉,舔著馨兒的豆豆了。”馨兒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通。
“哦哦,舒服嗎?現在……”我忍不住站起身來,背靠著牆,手掌握著褲襠里的欲望亂動起來,馬眼都有涼絲絲的水流出來了。
“討厭……舒服啊,癢,癢……里面好癢……”馨兒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地,“你再……再用力舔陰蒂,啊啊……”馨兒在電話那頭開始煽情地呻吟起來。
“我在用力舔著呢,你快點動,把屁股在我嘴唇上磨動!”我也顧不得別人聽見了,聲音大了許多。
“啊哦……親愛的!你……真的好棒,好棒!”
馨兒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聲,呼吸越來越急促,“你聽,你聽……”呻吟的聲音突然變遠了,隨之傳來的是“嘁嘁喳喳”的聲音,就像貓舔漿糊發出的淫靡的聲音——
馨兒把話筒貼近了那里,讓我聽指頭進出陰道的聲音。
我的天啊,我怎麼受得了這種刺激!
我歪著頭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騰出手來拉開褲帶,准備把東西放出來,在這肉欲的鼓點里肆虐一番。
剛把褲帶解開,門那頭的外面“吱呀”一聲,好像有門打開了,細碎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直往洗手間過來了。
我嚇壞了,手機差點從肩膀上掉下來,我連忙對著電話急急地說聲“我同事來了”,也不知道馨兒——或者馨兒的陰道聽見了沒有。
我一邊死死地按住關機鍵,一邊提褲子,快步走去開洗手間的門——“蓬蓬”的拍門的聲音像要人命似的轟響。
“誰啊?!”我一邊站在門後面系上皮帶扣一邊憤怒地朝門外吼。
“我,快點啦,快點啦啦!”
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憋了很久就快尿在褲襠里似的,拼命地拍打著門——不像是小杏兒的聲音,也不像是金蓮的聲音,這到底是誰啊?
我把門後的洗臉帕和地上的牙刷撿起來收在臉盆里,深吸了一口氣,不耐煩地把洗手間的門拉開,這不是那個帥哥宋凱的女朋友袁春麼——只見她頭發亂蓬蓬地,身上胡亂裹著睡袍,一只手拿著衛生巾,一只手手捂著小肚子,眉頭痛苦地緊縮著,跌跌撞撞地踏進門來進門來,這架勢嚇了我一跳。
跑到一半又連忙跑回來,把楞在門口的我往外推,“快出去啦!”
她一邊說一邊推我,低頭看見了我褲襠里拱起的小帳篷,清純的臉蛋上刷地一下紅了——這該死的的家伙還在不服軟,讓我丟盡了臉!
她愣了一下,把手縮了回去,仿佛看見了一只從未見過的凶猛的怪物。
我臉上像火燒一樣,連忙一個箭步踏出門來,重重地把門帶上。
好險呐!
我忍不住吐了一口長長的氣,要是我沒有關上門,肯定會給這個急急忙忙的袁春撞了個現形。
不過還是有點僥幸,袁春急急忙忙地衝出來,直接就往洗手間衝,也沒聽見門外有什麼多余的響動,說明我再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人在偷聽——這對好奇的小杏兒和謹慎的馬彪而言是多麼難得的好機會啊!
我的下面被袁春這麼一嚇,慢慢地引退了,我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走到大廳里的時候,全部都已經睡下了,包括我褲襠里的“鐵哥們”也安靜地靠在睾丸上睡了,我也該睡了,在旅店里和金蓮做了三次,再加上在洗手間里被馨兒那麼一撩撥,這回徹底歇下來了,躺在被子里感覺胯骨周圍有些酸痛,剛才小便的時候尿道里還有點微痛呢——大概是射精過於頻繁了些,以前在重慶和馨兒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況。
哦!
哥們兒,我們都該睡覺了!
什麼也不想,只需要放松全身休息!
休息!
自從進了這間屋子開始,我從來沒有好好地安睡過一晚上,今晚卻是個例外,放開了所有的戒備,帶著金蓮的唇香和馨兒的呻吟,通過睡夢鋪好的神奇地毯,一直往重慶睡過去……
那里有烈烈的陽光和我愛並愛著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