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她來到這里後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不知是這冷嵐的身份,還是她和竺修之一開始就已在床上相見,又或者是他那份聽了她身世後的淡然,她沒有想象的排斥,在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懷中一夜無夢。
醒來時已是日照半窗,只有綠菌在帳外小心的收拾著東西。
“王妃,奴婢估麼著也您也差不多該醒了,剛給你端來了早飯。”說著過來服侍湛藍穿衣洗漱。
湛藍睡得很香甜,外加解決了一件大事,心情相當不錯。
看著忙前忙後的綠菌,知道這丫頭心情也不錯,“謝謝你,綠菌。”
“王妃,昨晚王爺回房了哦。”說完她的臉先紅了。
“小丫頭,想哪去兒,吃了早飯,我們出去逛逛,我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來了十多天,她還沒出過房門呢!
晨光柔柔地泄在亭子上,樹上,花上,草上,應是春末時節,樹葉綠地嫩嫩的,花兒開地艷艷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再一次感嘆,活的感覺真好。
她的天意,她的一切已成為過去。
既然老天都給了她機會了,她要重新開始。
不愧為王爺府,大的嚇人,湛藍已走得雙腿酸軟,綠菌卻說連王府的一半都沒逛完。
亭台樓閣,湖溪假山,掩映在一片嫩綠中,沐浴在晨光中,心跟著也象洗過一樣。
“綠菌,我們逛了這麼大圈,怎麼一個人也沒看到?”
“回王妃,因為王爺愛清靜,這府里奴婢下人等確實不多,其實剛才途中遇到過幾人,不過她們都遠遠回避了。”綠菌有些難過地說。
是哦,豪門世家最是踩低捧高,更何況皇家,一個連王爺都不要的王妃,還是什麼王妃,怪不得別人。
但這卻是她要的生活,一如現代的她,平靜的生活,做她的宅女。
“綠菌,沒關系,我們回去吧。對了,以前王爺是住在那兒的?”
“是的,這夜園正是王爺的寢處。”
“夜嗎?那你告訴一下管家,讓他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院落,老占著王爺的房間也不好。”
“王妃,您真要如此嗎,您是嫡王妃,又不是王爺的那些個妾?”綠菌著急的道。
原來這王府里還有別的女人,也是,男人三妻四妾最是平常。
她只是替身而已,亦不相愛,有什麼資格叫囂一夫一妻制。
“王爺有幾位妾,都是住在哪里?”
“有妾三位,分別住於荷院,菊院,梅院,是這兩三年國主賜予的,不過王爺一年中也難得去幾次。”
去得不多!
不愛?
不滿?
不行?
那他新婚夜算什麼,昨晚頂了她一夜的是什麼?
別以為她睡得熟了不知道,他的手根本就沒離開過她前胸,還偶爾拿那東西頂著她的柔軟,摩擦她的雙腿。
溫柔地讓她以為是天意。
自從收拾心情後又過了兩天,湛藍才發現這古代的日子過得真是無聊,雖然在以前,她不能有稍微劇烈點的運動,至少還可以看書、畫畫、彈琴、做些烹飪,但是冷嵐不懂這些。
冷嵐懂得,她又不懂。
她也不想去面對外面的世界,出了夜園的門,估計就安靜不了,她還真後悔那天向綠菌提了搬出夜園的提議,現在才知道,這夜園旁人是不能入內的,就是管家也需得傳喚才能進來,諾大一園子,除了偶爾能看到打掃之人,竟不見旁人。
聽綠菌說,那幾位妾氏早就想來拜見新王妃,奈何進不了園子,只得三天兩頭找管家麻煩。
也不知這幾位好不好應對,是國主賜的,後台硬哪!
實在無所事事的她,坐在涼亭里畫畫,在現代,她是專為小說漫畫等配插畫的,那無緣的父母給了她一個破身體,但卻給了她很好用的大腦,除了過目不忘外,在讀國小時,她就嶄露了繪畫的天分,水粉畫,中畫,素描她都在行,但最愛的還是漫畫,把她的遺憾都融入了畫中,因此,上高中,她就自己供養自己,不然,再好的福利院,也開支不起高額的醫藥費。
不習慣宣紙和毛筆畫漫畫,在塗鴉了幾天後,今天終於有點應手了。
午後,綠菌在花叢中采花,雍容的牡丹,嬌艷的芍藥,精致的海棠,散發著清香的含笑……,好一幅佳人百花圖,她肆意的筆下勾畫,百花立現,看著綠菌那嬌憨的芳容,計上心來……
突然,眼前一暗,是消失了五天的竺修之。
這是她第二次見他,明明是深邃而俊朗的五官,卻並不能給人帶來親近感,反而是疏離冷酷,著一身月白的錦衣,唯一的亮點是雙眼燦若星辰,卻又深不見底,好一個英俊清冷的大帥哥。
他不語,她亦不言,繼續低頭畫畫。
她怕被他看到畫不好意思,立馬轉過身去,背著他。
想象著綠菌看到這幅畫時的表情,一定要羞死她……
不久,大功告成,尋著綠菌卻不見她人,她只能皺眉,自己收拾東西。
“為什麼?”疏離的聲音自後面響起。
湛藍在心中嘀咕,過分的家伙,什麼為什麼,能不能不要打啞謎。
但在人屋檐下,不能不回話:“愉兒見過王爺。”
“為什麼?”冰冷的聲音再次質問,哪象是在和新婚妻子說話,雖然他已知道她不是她。
“愉兒愚笨,不明白王爺所問何事?”湛藍小心翼翼地問。
明知道對面的冷酷帥哥比自己還小好幾歲,但古人不一樣,心智最起碼要比現代人早熟3-5歲,再說面對一個冷氣制造機,還是小心點好。
竺修之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就這麼冷落他,還敢背對著他,雖然看著那專心入畫的背影很養眼,她就那麼討厭和他住在一起,人都死了,還想著那個天意……不要以為背著他就看不到畫,不知羞恥的女人,這種畫居然也敢畫出來……他在心里將湛藍罵了不下百遍。
最後將眼光從畫上移到她的胸上,都是超爆的。
沒有那討厭的束縛,只見挺拔飽滿的雙峰撐地抹胸鼓鼓的,象要爆裂似的,還有那隱約可見的深溝,合身的衣服更是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
要死了,她的衣服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緊身。
他現在就回憶著那晚揉捏大玉桃的感覺,入手細滑,彈性豐盈,桃尖嬌嫩晶瑩,還有陣陣乳香,他禁不住親了又親,咬了又咬,捏了又捏。
還有下面的絲滑溫暖,他很想再嘗一嘗那種被緊緊包裹,牢牢吸附的感覺。
想著,熱血就往下涌,越來越灼熱。
為了遮掩他下面漸漸升起的小帳蓬,居然看著她就有的反應了。
深吸了口氣,轉身離去。
眼不見為淨。
湛藍看著莫名其妙就走的人,這麼冷氣洶洶的,就問了兩個“為什麼”,她還有事要和他說呢。
搖了搖了頭,被寵壞的小孩,就只知道拿眼瞪她,她有這麼討厭?
湛藍收拾了畫,徑自去找綠菌。
里三進,外三進,來回找了,都不見綠菌,她只得做罷往房里走去。
春日正好眠,午睡去也!
湛藍擦擦眼,再擦擦,床上的人沒有消失,哪個磚家說古代男人不在白天進房間的。
算了,好女不和壞小孩子搶床,她走。
她正輕輕的往外走時,清冷的聲音傳來了:“上來,睡覺!”
湛藍傻了,難道睡個午覺也要一起……她決定忽視這個聲音,一鼓作氣往外跑去。
“啊!”湛藍感覺就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她被他拎了起來,再一眨眼的時間,她被仍到了床上,她的屁股!
湛藍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他,瞪眼,誰不會,死小孩子!
竺修之冷眼看著前面還敢拿眼瞪他的湛藍,死女人,居然不聽話,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睡個覺還要受氣。
“脫了,睡覺!”說完,竺修之閉上了眼。
你說脫我就脫,太沒面子了,就是不脫,恨!
湛藍拉開枕頭,抱著被子,背著他,躺在了最里面。
竺修之盯著起伏的背影,如果眼睛能噴火,湛藍的後背估計能燒出兩個洞來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穿著這麼緊的衣服怎麼睡!
湛藍豎起耳朵注意後面的動靜,半晌,沒事,呵呵……正當她放下心要准備睡覺時,一只手冒了出來,她就跌進了他懷里。
接著不管她東推西阻,就只余下了肚兜和底褲。
湛藍拉過被子緊緊地包著自己,色鬼,誰相信他沒人侍寢!
竺修之看著只露出一個頭的湛藍,嬌小甜美。
無言了,手穿過去,把她拉進懷里面對著她,“再給你十五天!”
這個惜字如金的死小孩,十五天什麼?
突然她想到了,會不會再給她十五天,然後……她臉紅的往他懷里蹭了蹭,死小孩,還知道體貼。
竺修之感受著主動貼近他的柔軟,手覆了上去,心情突然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