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廢棄的工業垃圾能用來當肉便器嗎?

章節番外:(下)

  漆黑無月的夜晚,遠離城市的寂靜原野上,手持強光照明燈的保安正在巡邏。

  在他們背後是用帶刺鐵絲和金屬網構建成的圍欄,將一座巨大的天坑從草原上分割出來——這是露天采礦留下的痕跡,如同大地上潰爛的創傷,即使礦場關閉多年也始終無法愈合。

  如果自天空俯瞰,廣袤的草原在這里被生生挖去一塊,只留下裸露的灰白色基岩。

  廢棄的礦坑距離最近一處城鎮也有上百公里,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煙稀少之地。

  自從失去礦業活動的支持以後,小鎮經濟也一落千丈,大量原住民選擇去往更繁華的大城市謀生,只有少量牧民守著羊群留在這里。

  但即便全天都很難見到一條人影,執勤的哨兵還是兢兢業業地守衛著崗位,手中的24式衝鋒槍提供了遠超必要限度的火力威懾。

  在把守嚴密的防线中央,面積達到數百公頃的廢棄礦坑沉積著夜幕下最濃稠的黑暗,仿佛神話中的深淵裂口。

  在粗糙切削的岩壁上,無數微弱的暗紅光點此起彼伏、星羅棋布,從地表一直延伸到深處,那是由大量熱紅外監視器組成的閉路警戒網絡。

  這樣滴水不漏的嚴密保護下,在礦坑底部某一塊幾乎完美融入周邊岩架的地面,裸露的砂岩被合金龍骨支撐的玻璃板所替代。

  如果有人肯伏在玻璃上凝神張望,可以看到下方似乎影影綽綽、別有洞天。

  在這個與往常別無二致的寂靜深夜,這套從未遭遇過挑戰的安保系統迎來了它的第一批訪客。

  沉積在玻璃頂板上方的黑暗忽然泛起透明的漣漪,幾道虛幻的人影隨之飛快從空氣中勾勒出來。

  為首的是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有著男性特有的硬朗线條,但連同五官在內的細節都隱藏在一件黑色雨衣之下。

  他背著碩大的露營用雙肩包,穿有橡膠皮靴的鞋底看似踩在透明的玻璃板上,實際則距離穹頂還有寸許的距離,就這樣平穩地懸浮在空中。

  另外幾道人影明顯要更加纖細嬌小,宛如跟隨著親鳥的幼雛般簇擁在男人身後,雖然也披著同樣的黑色雨衣,但大小更接近於兒童款式。

  只見男人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圈,確定沒有警報響起才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他剛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聲明顯稚嫩的清脆嗓音從背後響起。

  “爸爸,人家是不是很厲害呀?”

  隨著嗤啦一聲拉鏈滑開的聲音,一個小腦袋從男人背後的旅行包里探了出來,凌亂的發絲粘在那張布滿得意笑容的小臉上,帶著咬回飛盤後小狗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著他的夸獎。

  “確實。這麼巧妙的隱形也只有你能做到了,真是了不起。”

  這並非虛言,一行人想要穿過重重的警戒和監控封鎖潛入這里,僅靠著浮空移動和夜幕掩護是做不到的,多虧幼女的念力屏障扭曲了包括可見光和近紅外等多個波段光线,才是潛入計劃得以成立的根本原因。

  “誒嘿嘿~”

  女孩開心地笑著,隨著頭頂被男人,鄒祈,的手掌撫摸而微微搖晃著,然後乖巧地繼續鑽回到帆布包里。

  “好了,繼續吧——小滿,還是拜托你先確定監控器的位置。”

  鄒祈對漂浮在自己身後的一名黑衣女孩說道,他沒有受到過任何偵查和反偵查的訓練,能夠如此嫻熟的發號施令,單純是因為吸取了足夠的教訓,加上在腦內進行過數百上千遍的模擬演練。

  反過來說,像他這樣的外行人,如果不做到這種地步是不可能策劃潛入這樣一座大型基地的。

  被點到名字的身影哆嗦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怯怯地答道:“好像……每間隔二十公分,有通電的金屬絲……大概就是這樣,我沒有發現其他的了。”

  “嗯,辛苦了。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寒露。千萬小心不要觸發警報。”

  另一道影子無聲地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小手虛按在厚重的鋼化玻璃穹頂上。

  下一秒,所有人的視野都微不可查地晃動了一下,仿佛空氣中似乎有無形的波紋蕩開。

  構成透明頂板的多層復合玻璃瞬間化為無數晶瑩的水晶碎片,被念力托舉著漂浮在半空中反射出剔透的微光,宛如夜幕中漫天繁星投影於凡塵。

  而原本的穹頂只剩下無數根細如發絲的銀絲交織而成的警報網還留於原地,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寒意。

  小滿、寒露以及另外兩名協助他潛入的女孩都是他之前破壞腦開發研究設施時解救出來的實驗體之中的佼佼者。

  這些從小在收容所長大的女孩子們大多沒有名字或者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現在稱呼她們所使用的代號都是出自鄒祈的手筆——他的文化水平也只能做到從傳統二十四節氣中找到幾個念起來順耳的而已。

  在了解他的理念後,她們自願加入了這次計劃,寒露還主動告訴了他關於這座地下設施的情報。

  避開那些通電導线組成的網絡,從縫隙里緩緩沉入設施內部,直到雙腳終於踏上了堅實的地面,鄒祈才總算讓緊繃的精神略微放松一些。

  既然第一階段的潛入已經成功,剩下的就只是在被發現和阻止前盡可能多找到幾個實驗體,然後帶她們逃離這里了。

  環顧四周,穹頂之下是一座寬敞的玻璃溫室——精心打理的草坪上種植有蘇鐵、棕櫚以及許多常人難以辨認的稀有喬木,茂密的藤蔓攀附在支撐頂棚的鋼骨上形成一道碧綠幕簾垂落。

  “即使再精致,也只是一座牢籠而已……”

  他自言自語道,只要想到這些開發設施是如何將一個個含苞待放的幼小生命改造成失去自我的靈能肉段,最後在發電站被壓榨出最後一絲價值,他就忍不住對這些看似精美的人造景觀嗤之以鼻。

  “到此為止了。”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溫室里昏暗的沉寂,位於眾人行進路线前方的鋼鐵閘門無聲無息地滑開了,一名扎著黑色長馬尾的少女踏著走廊上的昏暗燈光走了進來。

  與大多數靈能者和“燃料”相仿,藥物將她的肉體永久性地凝固在了十四歲之前。

  少女的面容清秀而稚嫩,不難看出是一個美人坯子,卻籠罩著一層與表觀年齡不符的寒霜。

  她脖子上佩戴著一條白色頸環,身穿剪裁合體的深紫色制服和皮革短靴,其款式在鄒祈此前數次擺脫追捕的過程中早已記憶深刻,那是隸屬於國家安全局靈能特工的制式軍服。

  “涉嫌偷盜國家重要資產,並於逃亡過程中策劃了多起針對腦開發研究所的襲擊事件,安全局『折矛』級通緝犯,鄒祈,我追蹤你已經很久了。你做這一切究竟有什麼目的?”

  少女沒有繼續逼近,但也沒有讓開通路的打算,冷聲質問道。

  從溫室入口出現的只有她一人,並沒有鄒祈想象中大量荷槍實彈的士兵魚貫而入。

  雖然知道安全局絕對不可能只派出一名普通特工追捕自己,但僅憑她一人想要控制住己方復數靈能者未免有些異想天開,鄒祈一面組織語言,一面讓大腦飛速運轉著、嘗試分析對方的意圖。

  “……目的嗎?我只是想讓這些被改造成實驗體的女孩們,不要再遭遇那麼殘酷的命運。”

  男人摘下雨衣的兜帽,露出一張略顯滄桑的堅毅面龐,但眼神卻保留著少年的朝氣蓬勃。

  他苦笑著攤攤手,似乎在反問——你不也正是那些女孩中的一員嗎?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少女只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知道了,剩下的話留給做筆錄的人聽吧。”

  說完,她抬起右手舉過頭頂,然後大幅度地向下一劃。

  “嗚——”

  “呃啊?!”

  由四道不同聲线混合而成的驚呼從鄒祈身後傳來,與之相伴的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他詫異地回過頭,看到站在自己側後方的四名女孩紛紛癱倒在地,纖細的手腳還在撐著地板拼命掙扎,但身體卻詭異地紋絲不動,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巨手死死按住了她們的脊背。

  被寒露懸空的玻璃碎片失去了支撐,頓時如暴雨般墜落,在地面上噼啪彈跳不絕,仿佛降下了一場密密麻麻的冰雹。

  盡管這些少女都是從鄒祈從腦開發受試者中選出的最優秀個體,但與安全局的靈能特工仍然存在天淵之別,此刻她們瞳孔中銀芒閃爍,卻依舊無法擺脫來自上位者的力量壓制。

  而站在他對面的慕影則面色愈發凝重冰冷,她心中的驚訝不亞於鄒祈,方才的重力場連同為靈能者的四名實驗體都無法抵抗,眼前這個普通男人卻站在力場中心絲毫未動——她釋放出的精神能量在靠近他的瞬間消弭無形,宛若被巨大的黑洞所吞噬一般。

  被靈能所抵消了?

  似乎只有這麼一個答案,但男性是無法成為靈能者的,被束縛在地板上動彈不得的實驗體也不是她的對手,意味著還有潛伏在附近的靈能者嗎。

  慕影沒有思考的習慣,靈能者之間的戰斗往往在電光火石間便分出了勝負,而機關算計帶來的些許優劣改變根本無法逾越靈能者等級差距的天塹。

  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解放自己最強的狀態,面對很可能是同等級的靈能者,已經不是顧慮殺傷和損害的時候了。

  抬手捏住脖子上的頸環一扯,結實的人造織物就輕而易舉地斷裂了——那是安全局針對靈能者打造的抑制裝置,會實時監測佩戴者的活性化程度並自動注射強效鎮靜劑。

  想要運用全部的靈能力量,就必須先解除這道保險措施。

  璀璨而純淨的銀光覆蓋了她瞳孔原本的顏色,甚至連身體表面的血管也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銀色,猶如細小的冰裂紋般在少女的肌膚上飛速蔓延。

  纖細的五指向前平伸,掌心對准男人的位置遙遙輕壓——少女運用靈能並不需要任何額外引導,這個習慣性的肢體動作只是她切換戰斗技巧的一種自我暗示,類似熱血漫畫里主角必須喊出招式名稱那樣。

  “咔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數百倍於地球引力的重力場籠罩了鄒祈,連空氣都在強大的壓力下被排開成四溢的氣浪,溫室里大理石鋪就的地磚以男人腳下為中心寸寸碎裂,崩裂出一圈圈細密的紋理。

  然而,足以將人類血肉之軀化為齏粉的恐怖力場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首當其衝的男子,甚至連他腳邊動憚不得的四名實驗體也沒有受到波及。

  少女似乎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她探出的小手順勢虛握,洶涌而出的靈能瞬間化為層層摧枯拉朽的怒濤向鄒祈席卷而去,原本無形的力場在此刻也染上了毀滅的顏色,所及之處的泥土、地板、樹木甚至是澆築在混凝土里的鋼筋都被剝離,只露出光禿禿的灰白色基岩。

  作為回應,她終於捕獲到一道柔和的念力波動從男人身邊蕩開——兩股性質截然不同的靈能力場撞在一起,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

  裹挾著無數建築碎片的罡風在接觸到那道漣漪的刹那便不受控制地潰散成紛亂的紊流。

  即便只是抵消後溢出的微弱氣流,也能夠將男人身上的衣衫和背包切出無數細碎的裂口。

  風中高速拋飛的瓦礫粉碎成漫天飄飛的晶瑩粉末,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將他的肩膀和頭發都染成了白色。

  “啪嗒。”

  有一段白生生的東西從變得千瘡百孔的旅行包里掉出來,在滿目瘡痍的地面上笨拙地扭動了幾下。

  ——不要看!

  慕影的腦海里有一道聲音在尖叫著警告,難以言喻的喪失感幾乎凍結了她的心髒跳動,但她卻無法移開視线哪怕一寸。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准確的說,是女孩子身體的殘余部分。

  小巧的軀干保留著蘿莉的稚嫩,胸口隆起兩團堪堪一握的椒乳,平坦小腹下露出光溜溜的陰戶,但乳暈和陰唇卻呈現出成熟的玫紅色,點綴在這具青澀的女體上顯得格外妖艷。

  她的四肢從肩膀和胯骨處干淨利落地截斷,只留下看不出愈合痕跡的圓潤斷口。

  ——不要看!不要看!!

  事先調查過男人的卷宗後,慕影已經知道他盜竊的國家資產是靈能發電廠的燃料,自然也清楚那些所謂的“燃料”究竟是什麼。

  但她總是刻意地回避了這個事實——那些燃料曾經也是與她一樣鮮活的少女。

  為了維持社會正常的運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說服自己認同了現實,甚至成為了維護它的兵器,因為不這麼做就無法活下去。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她著魔似的凝視著那截蠕動的肉段,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线,那個曾經是少女的東西也緩緩向她扭過臉,兩人的視线在空中交匯,慕影在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灰眸里看到了自己倒映出的扭曲面孔。

  “……小影?”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闊別數年的問候,連語調都未曾改變,但記憶卻恍如前世般的朦朧。

  明明已經決定埋藏過去的回憶,連同親手把藥劑注入姐姐體內的罪惡一起,像行屍走肉般麻木地活著,但在此刻一切的自欺欺人都灰飛煙滅,她極力逃避的過往毫無征兆地血淋淋呈現在她面前。

  否定——事實確鑿;

  逃避——無處可逃;

  拒絕——不容抗拒。

  早已經被認為封凍的心髒瘋狂地鼓動起來,血液撞擊著慕影的耳膜,無數在一次次自我暗示中遺忘的畫面如同井噴般於她的腦海中閃現,最終與眼前這具少女的殘軀疊加在一起,反復提醒著她曾經對自己深愛的姐姐做出過何等殘酷的舉動。

  “呃啊啊啊啊——!!!”

  無盡的愧疚與悔恨形成了黑色旋渦,旋轉著在慕影眼前不斷擴大,直到將她的意識吞噬殆盡。

  隨著少女的失控,磅礴的靈能猶如無窮無盡般在空中激蕩起波紋,所過之處玉石俱焚,設計性能足以抵擋重型航彈的混凝土樓板像是酥脆的餅干般被掰出裂縫,連支撐起整座地下基地的粗大鋼構都在刺耳的呻吟中扭曲變形,猶如被緩緩捏皺的紙團。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精神崩潰的少女懸浮在風暴的中心,制服早已被狂暴的亂流撕碎,露出覆蓋了全身肌膚的銀色紋路,眼底毛細血管破裂後滲出的鮮血一滴滴沿著臉頰淌落,如同訴說絕望的殷紅淚滴。

  短短數十秒,這座深埋於地底的龐大設施就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和結構,甚至被壓縮到了只有原本三分之二的體積。

  在它徹底被重力場揉成一個鋼球以前,少女的靈能暴走卻戛然而止了,她接近赤裸的身體摔在地面上,持續地無意識抽動著。

  ——否。

  只是單純被更加強大的力量所壓制了。

  失去四肢的幼女仍然保持著望向慕影的姿勢躺在原地,只是灰瞳深處不知何時凝結出了鉑金般流轉不息的精純銀芒。

  控制住一名頂級靈能者的失控對她來說也是極為沉重的負擔,她的小臉因痛苦而扭曲,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次呼吸都會令肌膚表面滲出一層汗水和血珠混合的粉紅色體液。

  因為慕影的自滅,原本被她制服的小滿和寒露等人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除了身上被四溢的亂流刮出不少細小傷口以外沒有什麼大礙。

  鄒祈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兒,邁開大步奔跑過去,抄起還在抽搐不已的慕影。

  幸好,為了避免被卷入到靈能對抗的余波里,基地原本的保衛部隊和其他弱一些的靈能者都被配置在基地其他區域待命,而四處坍塌和變形的通道則極大延緩了他們趕來的速度。

  在其他武裝人員抵達現場之前,鄒祈兩手各抱著一名無法行動的女孩子,借助靈能浮空從徹底破碎的天窗逃離了這座實質毀滅的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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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體在顛簸,胸口似乎壓著大石頭般喘不過氣來,墊在腰後的粗糙織物又硌得脊背生疼——總之作為喚醒方式而言真是最糟糕不過了。

  少女悠悠睜開眼睛,剛好對上一雙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中的灰色瞳孔,但記憶里澄澈如水的眸子如今煙波籠罩,媚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她光溜溜的身體趴在慕影胸前,瀑布般的黑發如毯子般裹住了她的腰背,垂落的發絲隨著她前後晃動而不住搖曳;那張熟悉的面孔寫滿了不堪承受的歡愉,雙頰遍染紅暈,小嘴微張,從中吐出半截丁香小舌。

  而在她身後站著一名似曾相識的男人,赤裸著精壯的上身,長褲褪到腳邊,雙手箍住小肉段的纖腰正激烈地挺動腰胯,由此產生的衝擊帶動嬌小輕盈的女體在慕影胸口上反復磨蹭著。

  一時間恍然不知道自己是從昏睡中醒來還是墜入了夢境,慕影怔怔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海中支離破碎的畫面重新聚合,拼湊成昏迷前的經歷。

  “……姐、姐?你在干什麼!放開她!”

  那是盜取了國家財產的竊賊——原來被偷走的就是姐姐嗎——為了自己的貪婪和淫欲而做出這種殘忍的行徑。

  慕影的瞳孔猛然一緊,本能地想要驅動靈能徹底抹去男人的存在,然而除了顱骨深處傳來有如刀劈般的劇痛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暴走。

  我居然失控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但與過去的自己不同,姐姐沒有舍棄陷入瘋狂狀態的她,而是又一次將她從毀滅的邊緣拯救了回來。

  但大腦的劇痛表明,現在的她也只是依靠姐姐的力量強行封閉了暴走的靈能,只要沒有鎮靜劑等精神干涉手段,失控情況就不會好轉。

  越是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她就越是為自己的軟弱和無能為力感到愧疚,迫切地想要為姐姐做些什麼。

  她剛才已經觀察過目前的處境,他們應該是置身於一輛貨車的車篷里,除了她身下的一張折疊行軍床以外別無他物,昏暗的微光透過車頂氈布的空隙滲透進來,老式電動引擎運轉聲和車身輕微的顛簸感表明車輛正行駛在一條還算平坦的道路上,大概是為了躲避安全局的追查而進行長途轉移。

  實際上,這種奔逃屬於杞人憂天。

  慕影非常清楚,在折損了一名精英特工之後,安全局接下來的行動會極為謹慎,包括收集解析情報、重新評估通緝犯的威脅等級、從其他軍區抽調精英干員組成小隊,每一個步驟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

  如今,她能依靠的脫困手段只有自己。

  話雖如此,超負荷運轉的神經系統已經徹底干涸,曾經如臂使指的靈能便無從談起,少女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在姐姐身上為非作歹的男人。

  鄒祈本來想耐著性子仔細解釋一番來龍去脈,但被慕影的不善語氣挑起了脾氣,忍不住想要嚇唬一下這個比自己女兒還小兩歲的小女孩,便一巴掌在面前的小肉段屁股上拍出一聲脆響,沉聲嚇唬道: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處境。你姐姐現在是代替你受罰……不想讓她再多吃苦頭的話,就最好乖乖聽話。”

  “噫……嗯,哦哦……呃啊,哦……”

  翻著白眼挨操的女孩自然無暇反駁他,早就被開發完畢的小穴根本無法抵擋肉棒侵入的快感,敏感的宮頸軟肉仿佛是浸透了愛液的海綿,每次龜頭撞擊上去都會榨出一股淫水。

  一番疾風驟雨似的抽插下來,她就像是被插漏了的充水娃娃一般,在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中迷亂地扭著腰肢,噴得自己胯下和慕影的大腿上到處是淅淅瀝瀝的水痕。

  落在慕影眼里,姐姐的態度顯然是默認了男人的說法。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姐姐,被活生生切斷四肢、炮制成肉玩具的幼女——但仍然可以使用靈能,這個男人肯定是利用某種手段控制住了姐姐,使得她失去了反抗意識。

  “你……別再折磨她了,有什麼想做的可、可以對著我來。”

  慕影苦澀地抿了抿嘴,夾緊的膝蓋好像失去力氣似的放松下來,冷著臉故作鎮靜地說道,但雙頰一直蔓延到鎖骨的紅暈出賣了她此時的慌亂。

  “……唔嗯,小影。”

  姐姐的軀干俯臥在慕影身上,被來自後方的一次次衝撞頂得不住向前挪動,順勢把小臉埋在她的肩頭,涼絲絲的丁香小舌貪婪地在她柔頸的肌膚上掃動,唇間呼出縷縷嬌媚的吐息撩撥著少女的耳廓。

  慕影也愛憐地抱住姐姐殘缺的身體,一度以為永遠分離的兩人再次相聚,過往犯下的錯誤也有機會得以彌補,哪怕姐姐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將她摟在懷里,現在輪到她來為姐姐遮擋風雨了。

  “哈啊,啊……小影的、氣味……呼,嗯……很柔軟、好懷念啊……”

  少女感覺到埋在自己肩窩里的小腦袋親昵地拱了拱,一邊被操得呻吟不斷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囈語著,溜滑的觸感沿著下頜线一路爬到腮邊,在小巧的耳垂上流連了片刻,最後游到嘴角邊緣輕輕打轉。

  恍惚間,慕影仿佛又回到了基地宿舍里那個與姐姐肌膚相親的深夜,小腹升騰起一股躁動的火苗,她情不自禁地主動偏過頭吮住了那條湊到唇邊的小舌頭——對方立刻如同魚兒入水般歡快地鑽進了她的口腔,兩人的舌頭如膠似漆地纏作一團。

  “呃,嗚——”

  然而,正當她沉溺於重溫舊時耳鬢廝磨的美好臆想時,那幻夢被輕而易舉地打碎了,一只大手伸過來粗暴地揪住了姐姐的頭發,迫使她喘息著仰起頭,脊背向後反弓呈新月般的弧度。

  姐姐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悲鳴,被強行扯起的小臉上描繪出了人類承受痛苦和極致愉悅時的生動表情,五官都因為忍耐瀕臨溢出的快感而變得扭曲,尤其在猙獰肉棒長驅直入、碾過花徑層層媚肉的時候,那咬緊的銀牙之間就會漏出嗚咽似的渾濁啼鳴。

  “這母狗,還會在過去的朋友面前害羞嗎?嘖,給我把腰扭起來!叫出聲讓她聽聽啊!”

  男人強壯的手臂固定住了小肉段中間纖細的腰臀,嬌小的女體像是飛機杯一樣被男人握在手中,稚嫩的蜜穴在成人肉棒一次次毫不憐惜的撞擊下痙攣著,慕影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姐姐小腹上浮現出的凸起輪廓。

  由此迸發出的充實、酸脹、酥麻調和成難以言喻的復雜感受,讓少女殘缺不全的單薄軀干淒慘地哆嗦起來,即使是沒有經驗的慕影也能輕易察覺到姐姐正在無可逃避地被推上高潮的絕頂——她的每次抽搐都會讓躺在下方的慕影感到有清涼的液體噴濺在自己的小腹上。

  “哦呃、呃——哦、啊啊哈、呃啊——啊——嗯,哦啊——”

  很快,姐姐就中止了忍耐,自暴自棄地發出近乎雌獸般的呻吟,伏在自己童年的玩伴身上被男人強行灌入銷魂蝕骨的墮落快感,如同青澀的果實被人為催熟,綻放出屬於雌性的甘甜芬芳。

  慕影呆呆地注視著姐姐涕泗橫流的崩壞面容,記憶中那個總是帶著狡黠目光和開朗笑容的形象仿佛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被原始欲望所驅使、套在男人性器上的肉便器。

  “停下,你這樣會把她弄壞的!你要是想做的話,我、我可以奉陪……”

  少女在一旁看得口干舌燥,顱骨下涌動的劇痛似乎也消退了不少。

  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味,耳邊回響著姐姐不受控制的嬌啼婉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跳會那麼快,也不明白為什麼小腹會那麼熱,但之前忐忑的心情得到了撫平,而原本難以接受的與男人接觸似乎也不再那麼令她感到抗拒了。

  ——這是為了保護姐姐而做的必要犧牲。

  她對自己說道。

  但她的覺悟並沒有換來預想中的結果,從剛才起男人似乎就對她失去了興趣,連看她一眼的意圖都沒有,只是按住姐姐的屁股,十指都陷入到雪白的臀肉之中,酣暢淋漓地大肆蹂躪著那團癱軟的美肉。

  “咕、呃……爸爸……不行了,哦嗯……腦子要燒掉了……呃、嗚,小影……救救我……”

  姐姐的媚叫又一次地攀向高亢尖銳的頂點,她上翻的瞳孔已經徹底渙散,涎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流而出,理智被快感灼燒殆盡的少女無法用語言表達出自己被給予的快感,只能在哭泣般的淫聲間隙里吐出支離破碎的詞語,向近在咫尺的密友求助。

  ——再這樣下去姐姐會被操死的。

  慕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腿纏上姐姐的腰肢,將不設防的處女小穴向男人抬高。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她必須確實有效地讓男人的注意力從姐姐身上轉移過來,那就要表現得比姐姐更魅惑、更有吸引力才行——她對此毫無信心,但她知道自己還擁有一項姐姐無法比擬的優勢。

  “叔叔……別管姐姐了,來操人家啊~。人家的小、小穴還是處女呢。”

  這已經是慕影所能想出最放蕩的言辭了,聲音微弱而僵硬,就求歡的誘惑力而言完全不合格,但配合上她此刻眉眼間含羞忍怯的神情,恰到好處地烹制出一道讓任何男性都難以拒絕的人間美味。

  鄒祈自然也不例外,少女的屈辱在忐忑不安中發酵出誘人的醇香,尤其是回想起她昨晚散發出如同死神化身般壓迫力的冰冷形象,再對比她現在不情不願又竭力誘惑異性的模樣,他的心里就像被輕瘙到了癢處一樣舒爽。

  “啵。”

  男人從肉玩具汁水淋漓的蜜穴里拔出了陽具,紫紅色的碩大龜頭上沾滿了少女淫液和陰精攪打而成的白沫,宛如一條昂首吐信的黑蟒反射著妖異的光澤。

  ——那就是,讓姐姐墮落的罪魁禍首。

  從未近距離觀察過異性特征的少女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尤其是從下方仰視的角度使得肉棒看起來更加具有壓迫力,僅靠她腿心的那個連插入手指都費力的小肉洞是不可能容納的吧?

  她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處女小穴被這根猙獰異物貫穿時自己死去活來的場景,身體本能地打了個哆嗦,但小腹深處的火焰卻跳動得更加熾熱了。

  然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宏偉陽具上的她,沒有發現肉棒被拔出時,姐姐臉上轉瞬即逝的一抹幽怨。

  在她晃神的時候,一根火燙的硬物已經抵住了她柔嫩的花瓣,瑟縮在花萼重重保護下的蛤口頂多算是泛起潮氣,還遠遠稱不上濕潤。

  男人倒是也並不急於插入,轉而用肉菇蘸著姐姐的愛液,在那道緊閉的肉縫上反復挑逗磨蹭。

  未曾感受過的熱量激得她本能地扭了一下腰肢,恰好令男人性器的棱溝擦過

  陰戶上方微微探頭的小珍珠,酥麻的火花在腦海中毫無征兆地迸發——

  “呀~~”

  既然發出了可愛的叫聲,少女就再也沒法繼續維持冷淡沉默的面具了,不過在肉棒無情地掠奪下,屈服也只是遲早的問題——畢竟那是連姐姐都無法抵抗的力量——目睹了姐姐在肉棒衝擊下崩潰求饒的模樣後,她潛意識里已經接受了自己不可能贏過男人的事實。

  “嗯……呃嗯……嗯……”

  慕影懊惱地咬了咬下唇,放棄了克制喉嚨里滾動的喘息聲,從起初羞澀的鼻音,到最後輕柔的淺吟,她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和姐姐的表情,身體卻越來越發軟發燙,像是一只精巧可愛的肉娃娃般任由男人擺弄。

  失控遺留的疼痛還在攪動著她的神經,但基本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花心滲出的蜜汁打濕了肉棒,得到充分潤滑的龜頭不再猶豫,以霸道的征服者之姿緩緩擠入了那片從未被人踏足過的淨土。

  守護少女貞潔的薄薄屏障結束了它的使命,謙卑地退讓到一旁,少女預料中的劇痛如期而至,但卻一閃而逝,轉眼間就被花心與龜頭之間熱情接觸所迸發的舒爽衝洗得無影無蹤。

  對於她而言,破身的疼痛與從小折磨著她的藥物反應、甚至是此刻在她腦袋里翻涌的失控後遺症相比,微弱到根本不值一提。

  但被插入的快感卻在長期浸淫的致幻劑放大之下,掀起了官能層面的滔天巨浪,已經在方才接觸中被充分喚醒的花徑黏膜敏感至極,龜頭刮過就仿佛要融化一般痙攣起來。

  “咦……怎麼這樣,哈啊……嗯……先、讓我、嗚啊啊……”

  理智還來不及適應就已經被悅樂所淹沒,蜜穴無視主人的意志、自顧自地裹纏住陰莖表面,卑微地向入侵者奉獻出蜜液。

  超乎預料的意外情況,以少女目前被快感塞滿的大腦而言無法處理,兩只夾在姐姐腰間的小腳繃直又翹起,循環之間就又泄身了一次。

  “嘶,哦哦哦……好難過……嗯……已經不想再噴了……放過我吧……咿啊,哦哦哦又要高潮了……”

  被強行榨出的高潮帶走了慕影本就為數不多的體力,她拼命地大口吸氣,飄飛到雲端的意識已經徹底喪失了對身體的掌控力,天堂還是地獄全在肉棒的一念之間——認知到這點的少女發出了服從的哀求。

  啪、啪、啪。

  恥骨與臀肉不間斷的撞擊聲,混雜著一連串肉棒攪拌蓄滿淫液的膣壁所發出的粘稠水聲,在幽暗的車篷里回響不絕。

  什麼頂級靈能者的驕傲,什麼人形核彈頭的威壓,都在肉棒的後退和前進之間撕得粉碎,只剩下作為一個淌水的小穴被使用的用途。

  “噴了,又要噴了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呼……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自幼攝入的腦開發藥劑大幅提升了女體的敏感程度,即使想要逃走,高潮多次後綿軟無力的手腳也提不起半點力氣,連支離破碎的哭叫都是拼命在喘息的間隙里擠出來的。

  “但不操你的話就要操你姐姐了,也無所謂嗎?”

  鄒祈穩住呼吸,故意調侃道。實際上,連續高頻率的挺腰擺胯對於他來說也是不小的運動量,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晶亮的汗水。

  “沒關系……呃哦,所以停下來……呼,哦……不對,那個不行……求你了嗚啊啊啊嗯……”

  掙扎在連續高潮的地獄里,少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假思索地連連點頭,但因為快感而鈍化的大腦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願放棄的執念,又哭著搖頭懇求道。

  “小影,好貪心……居然要獨占爸爸的肉棒……”

  趁著慕影被肉棒操得欲仙欲死的空隙,姐姐已經從激烈性愛的失神中緩過了一口氣,慵懶地眯著眼睛半是羨慕半是不甘地嘟囔道。

  還沒等慕影鈍化的腦子反應過來,就被姐姐再次封堵住了小嘴,處於缺氧狀態的她本能地吸吮著、吞咽著,向姐姐索求著更多空氣——但回應她的不是一貫溫柔纏綿的濕吻,而是舌尖和唇瓣上混雜著些微刺痛的輕嚙,像是被搶走了心愛寶物的小孩子在鬧別扭一般。

  可惜慕影壓根沒有留意這些細節的余裕了,她的上下兩張小嘴都宣告淪陷,姐姐柔軟的舌頭和男人粗硬的肉棒同時在她的體內暴動,徹底粉碎了少女抵御情欲的防线。

  “嘶……哈啊……明明被姐姐吻著……哦嗯,呀……但為什麼小穴,咿,更舒服啊啊啊……”

  好在男人也已經在兩個女孩身上得到了滿足,而慕影不堪采折的痴態則為這場逃亡中的淫宴畫上了完美的休止符——在她高亢悠長的嬌啼聲中,龜頭抵住幼嫩的宮口媚肉,肆無忌憚地在那團只為他綻開的花蕊中盡情噴射出來。

  “呃哦哦哦哦哦哦被灌滿了……嗚……哈啊,終於……呼嗯……”

  女孩幾乎與小腿繃成直线的腳丫向上猛地一踢,手臂緊抱住姐姐身體,哆哆嗦嗦地承受了男人精液對子宮壁的衝刷。

  絕頂的余韻漫開,意識宛如消融在一池溫水中,強烈的困倦感纏住了她的四肢百骸,拖著她沉入一個幽深的夢境。

  但是她知道,那肯定不會是噩夢的。比過去的兩年里的任何一天都感到安心,她墜入了黑暗之中。

  ********************

  “所以小影姐姐後來是怎麼治好病的呀?”

  聽到故事最後,兩只蘿莉之一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當然,其中少兒不宜的部分已經被慕影修改或者略去了。

  實際上,自己為什麼能活下來,她也做過很多猜測。

  激烈性愛帶來的快感衝擊可以代替鎮靜劑,安撫處於半失控狀態下的靈能者——這是慕影通過親身經歷和後續觀察結合後所提出的最合理解釋。

  “……也許,這就是奇跡吧。”

  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翹,露出柔和的笑意。過去種種的陰霾,終究化為了記憶中的和風細雨,透過和煦的陽光照進生命之中。

  望著兩張眉眼神似的小臉,慕影心中微微一動,靈能者的壽命往往不會太長,所以她也很少思考未來。

  但那個男人確實做到了,為她們這些本該迷失在舊時代的殘影開辟出了一线黎明,假如她這樣的人也能夠擁有自己可以選擇的未來,少女也曾想象過像姐姐那樣與喜歡的人生育一個孩子。

  只不過,過去的她是希望有人能代替她看到新時代到來;

  而現在,她期待著當新時代到來時,能有喜歡的人陪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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