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旭進了電梯,崔明濤將煙蒂踩滅,往他哥出來的房間走去。
一步接一步,踏的是倫常綱理,踩的是道德底线。
門又響了。
江煙衣服脫了一半,半只腳都要踏進浴缸了,她聽到那急促的敲門聲,頓時爆了句粗口。
這男人還有完沒完了。
她隨意披了件浴袍,開門想著打發人走。
誰料門一開,就被外力往里推,人還沒反應過來呢,門又被關上了。
她還是大意了,篤定了是崔旭,不會是旁人。
而這旁人,是她想見不敢見的。
酒店昏黃的燈光打在了男人身上,臉龐一半隱沒在黑暗里,讓人看不清表情。
江煙心跳一陣亂,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面對崔明濤。
以什麼身份,以什麼姿態。
她思緒轉了轉,才發現自己沒有選擇。
還沒等她開口,崔明濤就用力的抱緊她,把她的頭強硬的按在他胸前。
江煙掙扎之中,卻聽到他說,“聽到了嗎?我的心跳。”
一下下過速而強有力的心跳,隔著胸膛,刺激著她的耳膜。
她繳械投降,不再動作,倚在他懷里,聽著什麼。
空氣陡然炙熱之際。
江煙推開了崔明濤,“你走吧,你不應該來這的。”
崔明濤凝視著退離自己幾步遠的人,本抱著她的手僵硬的放下,“那你就應該來北京?”
他一步步靠近江煙,走得極慢,借著燈光打量她,像猛獸打量獵物。
她浴袍凌亂松垮,露出誘人的鎖骨,瑩白的脖項上,有一塊可疑的紅痕。
是吻痕吧。
崔明濤一想到他們在這房間里廝混了一下午,理智全崩盤了,內心嫉妒恨得發瘋。
江煙想說什麼,話到嘴邊了,卻被他一把扯過,甩到床上,欺身而上,鉗制住不讓她動彈。
力道之大,讓她頭暈目眩了好幾秒。
崔明濤看她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燒得一肚子火,“怎麼,跟我哥做了一下午,沒力氣了?”
江煙第一次見這樣的崔明濤,心里有點兒犯秫,但嘴一如往常的硬。
“他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做點什麼不都很正常嗎?”
崔明濤無視江煙的掙扎,雙眼死死盯住她,盯進她魂里。
他倏爾笑了一聲,“你騙誰,江煙,你騙誰!”
江煙那欲松不松的浴袍早在她一番掙扎中開了,敞露出被內衣遮去一半春光的酥胸,和空著無物的下半身。
崔明濤僅掃了一眼,就一路火燒了下去。
江煙自知兩人現在太危險,簡直一觸即發。
“我沒騙誰!你放開我!”
崔明濤沒有放開她,反而伸手摸了一把江煙的下體,干的,手指探進去,也是干的。
心底的陰霾散去不少,“干的,江煙。你們沒做。”他言語中似乎還帶了點隱秘的笑意。
江煙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崔明濤!你干嘛!”
男人一手的中指還插在她干澀的花穴中,江煙一動作,他一只手控制不住她。
崔明濤只好三兩下快速解開自己的皮帶,把爬到床尾的江煙拖回來,捆住了她的手,“我干嘛?干你啊。”
江煙掙脫不得,朝他大吼:“你結婚了!崔明濤!”
“我們早就結束了!”
崔明濤定了幾秒,掰開江煙雪白的大腿,拽到自己身下,他赤裸目光從粉穴一路向上,直至對上她霧了的眼。
“結束?那你來北京干什麼?”
他俯下身,薄唇蓋上她脖項的那一紅痕,用力吸吮。手指更是摸索到了小穴,探進去,扣弄起來。
江煙身體輕顫,無力地搖頭,他從一開始就看穿了她,可她只是想遠遠看一眼就夠了,再進一步的,她根本沒起那心思。
“不要這樣……我還是你哥的女朋友,你不能這樣對我!”
崔明濤抬起頭來,不是看她,是看那顯出淤血的痕跡,他憐愛地摸了摸。
江煙見他無動於衷,又重復了一遍,“我是你哥女朋友!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真的不合適!”
崔明濤這才看向她,笑了,淬了毒的笑。
“是我哥,又怎樣?”
“我當時有女朋友,你不也脫光勾引我嗎?”
“當時怎麼就合適了?嗯?”
江煙就愣在那了,她要說什麼?
說喜歡嗎?說愛嗎?說對他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嗎?
說她愛得莫名其妙又甘願飛蛾撲火滅那道德底线嗎?
可她說什麼都不適合此時此景此身份。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可她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說不出。
崔明濤太懂江煙了,她說不出的,他來說。
他手指攪亂了江煙的一壺春水,濕了她腿根,沾了他滿手。
“看到了嗎?江煙。你為我動情了。”
“你怎麼就不承認呢?江煙。你喜歡我,你愛我,你放不下我,是不是?”
江煙眼濕了,她別過頭,不想看他。
崔明濤掰正她的頭,迫使她和他對視。
他手指頻率極快的按壓她的G點,語氣跟著重了幾分,“是不是!”
江煙壓抑著高潮來臨的快感,忍出了一身汗。
她咬牙切齒,回得牛頭不對馬嘴,“你老婆還在等你回家……”
崔明濤眼都紅了,仿佛誓死要個答案。
他又加多一根手指,快速地抽插著她緊致水潤的穴徑,每一抽一出都擦過那敏感的凸起。
“我問你是不是!是不是!”
江煙被刺激的大聲嬌喘起來。
她太久沒做,承受不了這猛勢,不住的扭動身子,又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江煙最後哭著到達高潮,噴了一床的水。
痙攣過後,她無力的癱在床上,語氣淡淡,嗓音暗啞。
“崔明濤。”
“是你不要我的。”
“現在問這些,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