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嘴里的髒襪子,蹲在門口默默的哭泣了好久。
夏天的熏風吹在身上,略微有點冷,抬頭看看月亮,我逐漸清醒過來,忍著鞭打的傷痛站起來,慢慢離開了這里。
不但身上一絲不掛,足下連鞋襪都沒有,赤腳踩在水泥地上,很生硬,很凹凸。
我賭氣離家出來,結果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是不是該回去呢?
心里琢磨著,腿就不自覺的向夢輝走去。
走到半路,我又停下腳步,暗想:“怎麼能回去呢?有臉面回去嗎?既然出來了,就要獨自打拼,再苦也不能放棄。何況,銀行里已經我有幾萬存款了。”
午夜的街上已經沒有人了,本以為裸女孤零零的走在這里不會被人看到,沒想到此時居然走到了為民區,這個破敗、腐朽、漫延著暴戾氣息的地方。
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兩雙賊光閃爍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
…………
從來沒經歷過這樣苦難的夜晚,先被教授夫人毒打,又被地痞流氓侮辱。
我搖搖晃晃的離開這里時,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白晝即將到來。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路過一個小街道時,有一個小姑娘從這里路過,剛好看到我這個滿身泥土、狼狽不堪的裸女,嚇了一跳:“你、你是什麼人?”
我迷迷糊糊的應聲道:“恩?”小姑娘壯起膽子,近前仔細看了看,吃驚的說道:“大小姐?怎麼是你啊?”我一下子驚醒過來,睜大眼睛辨認眼前的女孩,矮小的身材,圓臉型,大眼睛,長長的劉海,最醒目的是胸前掛著一個漂亮的吊墜。
原來她曾經在夢輝做過三個月侍女,名叫沫沫。
因為父母逝世孤身一人,所以當時我待她特別好。
後來她有事不當侍女了,從此就沒再見面,沒想到今天遇上了。
沫沫拉著我的手說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衣服呢?呀,怎麼還有傷痕啊?”我痛苦的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沫沫忙說:“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快來我家休息一下吧。”不容分說,拉著我就跑到她家了。
我恍恍惚惚的被沫沫推到衛生間,仔仔細細衝洗了幾遍,然後她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找了幾件自己比較好看的衣服,親自給我穿上。
我呆呆的望著她,心下一陣難過,也不知道是苦澀,還是感動。
沫沫跪在下面,一邊給我穿襪子,一邊問道:“這就是我租的房間,期限快到了,若是晚幾天我還遇不到你呢。小姐,到底怎麼回事?你遇到壞人了嗎?”我不禁嘆息一聲,把離家出走、屈身為婢、遭遇流氓的事都說了。
沫沫還沒聽完,就同情的痛哭失聲:“我苦命的大小姐啊,你哪禁得起這麼折磨!嗚……”
我也黯然低下頭,思忖了一會,忽然笑道:“你這個吊墜很漂亮啊,在哪買到的?”
“是媽媽留給我的紀念品。”
“噢……”回頭看窗外已經天明,我就把手搭在她肩頭上說道:“沫沫,真的很感謝你搭救,不然我可能要死了。可是我已經決定獨自謀生,打拼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既然決定了,就再也不能回頭,苦頭再多也要吃。天已經亮了,我要走了,沫沫,謝謝你,後會有期吧。”
沫沫急忙伸手拽住我:“不行。你受的苦太悲慘了,至少住在這里休息幾天吧。或者帶著我一起去闖。”
“呵,那怎麼行。我不依靠任何人,要自己開創事業,肯定會受很多苦難,不能讓你跟著受罪。”沫沫笑道:“小姐,我父母早逝,後來就沒人疼我。唯獨你待我有恩,沫沫正無處報答,正好跟隨小姐左右,貼身服侍。”
一直聊到太陽升起,沫沫堅持要做我的貼身侍女,一如我堅持不回家一樣不可動搖。
我看她確實誠心誠意,就答應下來:“沫沫,既然你下定決心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備。也許將來我還會給人做婢女,也許還會被虐待被凌辱。”沫沫使勁點點頭:“如果真的如此,就讓我來分擔小姐的痛苦吧。”
自此,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了,互相視同姐妹。
這些天本來我就很累,再經過那天晚上的重大打擊,實在是身心俱疲,就在沫沫的房間里住了三天。
在這三天里,沫沫衣不解帶,悉心照料,使我的身體迅速恢復正常,心里也像開了兩扇門一樣。
不久,我再次出行,准備找個合適的工作,先讓生活穩定下來。
為了避免和夢輝扯上關系,我隱姓埋名,把周去掉,剩下紫凰,倒過來叫黃梓。
這天,我們離開無常市,一路來到易市。
走在平坦的街道上,正聊的開心,側面有一輛轎車飛馳而來,剛好停在旁邊,雨後積水被車輪濺起來,灑在沫沫給我的短裙上,汙漬點點。
我惱火的說道:“誰的車啊,這麼缺德。”
一個貴婦人似的女子從車里鑽出來,懶洋洋的說道:“你說什麼?”真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商務部的高官,名叫賈青蓮,雖然很少來往,以前倒也曾經在夢輝見過她一次。
沒想到遇到了這麼大的官,我有點慌張,又有點興奮,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她顯然不認識我,隨口說道:“好像說我缺德?是嗎?”
沫沫說道:“對不起,我們說著玩的。”
“哼,快跪下給我道歉。跪在水里。”
難怪媽媽那樣奉承做官的,他們果然很蠻不講理。
沒辦法,既然我要獨立生存,不討好這些人怎麼能爬上去呢?
我真的跪在那灘泥水中求饒:“是我不好,請原諒我吧。”說著,還捧起她的腳,在高跟鞋里露出的腳背上,輕輕吻了一口。
看到我屈服的樣子,沫沫也跟著跪在後面。
賈青蓮顯得很高興:“真乖,我就喜歡這種聽話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梓。”
“不錯不錯,算你聰明。”說著,她抬起長長的大腿,把腳搭在我肩膀上:“說你是小賤人。”盡管她的襪子上灑了香水,卻仍然遮不住濃烈的腳臭,我忍著氣味,努力了好幾次,終於說出了那個從來沒說過的詞語:“我是小賤人。”
賈青蓮朗聲大笑:“啊哈哈哈哈,真聽話。”
我羞恥的低下頭,差點哭了。
賈青蓮用鞋尖頂了頂我的嘴唇:“這麼乖,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做我的女兒吧。”對一個女孩來說,跪在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女人面前叫媽媽是莫大的恥辱,可是我要進取,就必須暫時拋棄羞恥心了。
我磕下頭去,說道:“謝謝媽媽。女兒參拜媽媽。”
…………
就這樣,有了賈青蓮干女兒的身份,就像拿到了一張綠卡似的,很快就在易市的政府部門找到了工作。
看到高官顯貴往來穿梭,我滿懷信心和希望。
從小就喜歡在同學中做女王的我,現在終於開始爬向真正的女王寶座了。
送出金錢和恭順,結交女性,拿出身體和權術,結交男性。
我的職位、人脈、財產飛速膨脹。
兩年後,當我用身體開路,與省長遲仁有染時,我已經是易市政界的四號人物。
當然,此時仍然要接受高官貴人的欺凌,比如這一次。
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接待完幾個髒男人,感覺滿身都是惡劣的腥臭,洗洗澡換了身衣服,回到辦公室,此時沫沫正在整理文件,說道:“小姐,累了嗎?”
我抹了抹頭發上的水,說道:“是挺累的。那些混蛋真麻煩。”
“什麼時候能清閒幾天啊?我都替小姐覺得應接不過來。”我想了想,忽然說道:“沫沫,你覺得,我這樣飛黃騰達是不是很無恥呢?”
“不不,當然不是。”我不禁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沒有墮落。”
沫沫笑道:“當然。小姐,天冷了,我給你織了一件毛衫,來穿穿,看合身嗎。”
我接過衣服,捧在手里,呆了很久才嘆息道:“也只有你對我這麼好了。謝謝沫沫。”
“呀,小姐言重了。”
正說著,省長女兒艷艷來了。
她今年二十八歲,打扮的很漂亮,像十八歲似的,進來就說:“黃梓,過來。”我忙放下毛衫,和沫沫一起跪下應接:“奴婢拜見主人。”
艷艷高傲的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坐在桌子上說道:“你求的事已經辦了。”
“謝謝主人。”
艷艷冷笑道:“真有禮貌啊,黃主任。我還有個事想問你呢。”
“您說吧。”
“我的辦公室缺個腳奴,有的事不方便,也顯得冷清。我看你精明強干,去給我做個腳奴怎麼樣呢?”沒有任何猶豫,這種親近上司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我立刻叩頭答應:“謝謝主人提拔。”
艷艷抬起腿,把鞋底踩在我臉上:“真的願意屈尊麼?那就先給我洗刷一下鞋底,讓我看看誠意。”
我當然明白洗刷是什麼意思,忙伸出舌頭,上下清理鞋底上的汙垢。
沫沫也伏在地上,清理另一只鞋。
艷艷高興的說道:“不錯不錯,又機靈又聽話,我就喜歡這樣的。明天就去我那邊伺候我吧。”說畢,轉身就走了。
我跪在地上,望著艷艷離去的背影,慢慢站起來,恨恨的咬緊牙關,低聲說道:“等著我報仇吧。那一天不遠了。”
次日,我和沫沫在艷艷的辦公室外脫掉衣服,只剩下內衣和襪子,然後光溜溜的爬進來:“奴婢前來報到。”艷艷正無事可作,笑道:“過來吧。我腳熱的難受,你們兩個,用胸給我揉揉腳。”
“是。”我們一邊一個,跪在艷艷腳下,慢慢給她脫下鞋子。
她的腳很好看,細細的,彎彎的,在白絲襪的籠罩下光滑婉轉,雖然足底濕潤,卻沒有什麼臭味,如果只是觀賞,確實是一雙美足。
我把這只腳放在兩胸之間,揉來揉去,感覺到一些濕漉漉的東西粘在胸前,有熱的,有冷的,混在一起,越滾越多。
艷艷鄙夷的說道:“小黃,你簡直沒有胸啊。A杯?恩,大概不到。真是個飛機場,難看死了。”我羞愧的低頭說道:“是……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個飛機場,揉的不舒服,用嘴吧。”我趕緊俯下身,把她的足尖含在嘴里,用舌頭輕柔的攪動。
艷艷笑道:“你還真是個給人舔臭腳的料,真賤,我還是叫你小黃狗吧。”
我含著腳趾,嗚嗚說道:“小狗謝謝主人。”
艷艷開心的一笑,踢了沫沫一腳:“別揉了,過去,讓小黃狗給你舔腳。我要看看這個賤奴給自己的奴婢的舔腳。”
沫沫為難的看看我,說道:“這個……奴婢……”
艷艷又伸手抄起一個皮鞭,給了沫沫:“她要是不聽話,就打她。去吧。”
沫沫猶豫了一會,還是堅定的說道:“我不去。”
“什麼?再說一遍?!”
“不去。她是我的主人。”
艷艷又氣又笑,從我嘴里抽出腳,說道:“小黃狗,起來。你的婢女不聽話,怎麼辦?”我咽下咸澀的口水,說道:“她還小,很不懂事,求主人網開一面饒了她吧。”
“不行!現在你就過去,用你的襪子堵住她的嘴,給她掌嘴,狠狠的打,必須打出血來。不然就都滾。”
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叩頭說道:“奴婢遵命。”而後站起來,走到另一邊,說道:“沫沫,抬起頭來。”
沫沫可憐巴巴的抬起頭望著我,我不再遲疑,抬腳脫下穿了三天的紫色棉襪,揉成一團,強行塞進沫沫嘴里,然後抬手就打。
“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啪、啪、啪……”沫沫痛苦的被我抽著嘴巴,口中襪子一截一截露出來,臉被打的甩來甩去,淚水飛濺在空中。
最後沫沫真的被我打的嘴角流血。
我的嘴唇也咬出了血。
…………
直到傍晚,一天的凌辱結束了。
我扶沫沫回到家,關上門,我就哭了:“沫沫,對不起,我是壞人,我出賣了你。”說著,跪在沫沫面前,抱住她的腿說道:“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是你的奴婢。”
沫沫也哭了,跪下來心疼的抹了抹我嘴唇上的血,說道:“小姐,別這樣,打我幾下算什麼呢?我知道你也是迫於無奈,你也不願意打我,不是嗎?即使小姐真的想打沫沫,奴婢又能有什麼怨言呢?”
“沫沫……”我止不住淚如泉涌,把沫沫緊緊抱在懷里,勒的她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