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的床上,摸摸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口,暗想:“原來碧漪也戀足,難怪看到我親柳搖的腳之後是那種表情。”想了一會,覺得很好笑,心里釋去一個負擔,脫掉衣服,摟著小姐睡著了。
次日還是像平常一樣度日,有機會還是出去找工作,總是把小姐累的不行,幸有柳搖體貼入微,天天又是按摩又是暖腳。
不過一直找不到工作,時間一長,小姐的心情就逐漸由失望變為絕望了。
自從到了柳搖家,就得知碧漪有一種心髒病,有時候會心痛。
到了這年春天,碧漪發病越來越頻繁了,每次心痛起來,都把柳搖忙得團團轉,有時候要一邊照顧碧漪,一邊照顧小姐。
時間一長,小姐實在不想呆下去了,找了個機會,私下和我說:“雪兒,咱倆賴在柳搖家兩個月了,不但光吃不干,也給人家添了很多麻煩。現在碧漪身體不好,柳搖還要護理他,很忙的,我們走吧。”
“我們也沒地方可去了啊。離開柳搖以後投奔誰呢?找王小姐嗎?”
小姐說道:“不想去找她。李冰霜都能翻臉不認人,我真不敢保證她不會如此。”
“那你再想想,有什麼可去的地方嗎?”
“反正我是不想寄人籬下了,實在不行就還回你家。”我笑道:“你去我家就不是寄人籬下了?”小姐臉蛋一紅,笑道:“那又怎麼樣,量你這丫頭也不敢轟我出去。”
不久,碧漪病重,要去住院了。
我們就向柳搖告辭:“柳搖姐姐,看你現在太忙,不打擾了。我們已想出了一個可投奔的地方,打算現在就去。”柳搖真不想放我們走,但她要照顧碧漪,也確實是抽不開身,只好答應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到我家。
下午又跑出去求職,再次無功而返,這次我也很郁悶,而小姐一臉凝重,說道:“雪兒,我們兩個是不是真的找不到工作了?再也沒有希望了?”我趕緊安慰了她半天。
晚上,兩人鋪好被子,只脫掉下半身衣服,腿用被子蓋著,上身靠牆,坐著聊天。
說到未來該怎麼辦,小姐眼中含淚,說道:“十二歲時我就沒有了父親,十五歲時姐姐也失蹤了,半年前媽媽又被逮捕,這半年以來,離鄉背井,顛沛流離,而且,未來怎麼活,我一點希望都看不到。我的命為什麼這麼不好呢……”
我伸出一只手,緩緩攥成拳頭:“小姐,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吧。”
小姐把頭靠在我肩上,嘆道:“富貴幾年,然後突然跌落下來,最終窮死。看來這就是我的命運了。”說畢,淚如雨下。
我哄了她好久才睡。
第二天早晨醒來,剛一睜眼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面如土色。
只見小姐倒在地上,雙眼緊閉,手腕還在往外冒血,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片,血泊中還有一個刀片。
小姐居然是要割腕自殺?
我腦袋“轟”的一聲,驚呼道:“小姐!”疾忙跳下來抱起小姐,堵住傷口,摸摸還有心跳和呼吸,趕緊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得很快,旋即抬起小姐直奔無常市醫院了。
我心急如焚,匆忙穿好衣服,跟著來到醫院。
見到醫生,問起小姐的傷情,醫生說道:“她失血太多,必須及時輸血。”
“那就請快點輸血吧!”
“那需要購買血啊,我們這里儲藏的血又不能白輸。”說著,醫生拿過一個單子,讀出了給小姐輸血的價格,那是個天文數字。
我急的眼淚都下來了,說道:“您就先給她輸吧,救人要緊啊,將來我們會給錢的。”醫生冷漠的說道:“不行的。先准備錢去吧。”我情知小姐危在旦夕,根本沒時間去籌備錢,只好跪下哀求:“人命至重,可憐一下這個生命吧,求求你們了。我一時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啊。”
“這是規定,我們也沒辦法。”不管我怎麼央告,醫生就是不聽,我也急了,站起身來說道:“好吧,沒想到你們這麼冷酷。我和小姐的血型是一樣的,我自己獻血,可以了吧!”說完就拿過一個大量杯,抓過一個小刀切開自己的血管,鮮血迸流。
醫院的人有的驚訝,有的漠視,好久都沒有做出反應。
後來,我就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