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明洗了把臉,對王莫愁說道:“小姐,天亮了,我們休息一會吧?”
王莫愁驚異的看看外面:“啊?時間過的好快啊,居然這麼一會就天明了,我們也不困倦。”
剛跳完舞的秀娟擦擦汗,笑道:“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這時眾人平靜下來,才感到確實有些累了。
王莫愁仰面躺在床上,兩腿在床前晃來晃去:“累了累了。秀娟小賤婢來給我揉腳。”
“誒!奴婢遵命。”秀娟幫她脫下白棉襪,偷偷貼胸放在自己懷里,然後捧著那雙標致的美足揉了幾下,說道:“光揉腳不解乏,還是洗洗吧。”
“好啊,你去弄水吧。紫煙也洗一下。”小姐忙說:“我自己來。”
“不行,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當一回小姐,讓她們服侍你。”
這次浴足一切從簡,沒有找牛奶和珍珠,也沒有加眼淚,只是兩盆清水。
秀明見王莫愁站在床前,忙說:“小姐坐下呀。”
王莫愁笑道:“不坐床。我要坐新娘紫陌。”
紫陌聞言,張開雙手笑道:“架子越來越大了。”說著,就順從的跪伏在地,任王莫愁坐在自己背上。
秀娟興奮的心情還在繼續,臉上紅撲撲的,抱著王莫愁的小腿晃:“讓奴婢給您洗腳吧。不在小姐身邊才覺得,給您洗腳的機會好珍貴。”
王莫愁用腳趾夾住秀娟的臉蛋,擰了幾下,笑道:“好吧,滿足你。”
秀娟越發興奮,伏在地上磕頭,大聲說道:“謝謝主人!”然後把嘴貼了上去。
另一邊,小姐安靜的坐在床邊,兩腿並在一起,彎彎的玉足垂下來,倒映在下面的水盆里。
我愉快的跪在下面,按照慣例,要先用舌頭給小姐洗腳,仔仔細細,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才可以入水。
小姐早就不用牛奶浴足了,但仔細聞一聞,她的腳丫仍然隱隱約約的散發著一股奶香,再看看如牛奶般白淨平滑的肌膚,也許,牛奶早已融入她的肉體了吧。
我和秀娟這樣的侍女早就懂得揉腳的手法,所以在溫水浸泡中被按摩非常舒服,很快就解除疲勞了。
浴足結束後,王莫愁說道:“好了,秀明紫陌,我們收拾收拾准備回家吧。”
秀明忙應聲道:“是。外面冷,奴婢恭請小姐添衣。”
“來。”秀明給她披上大衣,又跪下穿靴子。
王莫愁拉住小姐,說道:“紫煙,我平時不常來,以後有事就找我,別不好意思。”
小姐很是感激,連連點頭答應,王莫愁又說道:“如果讓人欺負,千萬別忍著,告訴我。另外,萬一我姐姐再來,你和雪兒盡可能別見她,我妹妹倒沒什麼。”
小姐滿懷謝意的深深一躬:“是。”
另一邊,秀娟也和紫陌手拉著手,說不盡的知心話。
出了門,王莫愁笑道:“別送了。今天我們不坐車,自己走回去。”
秀明也說道:“千里送君終一別,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我真有點舍不得,對秀明悄悄說道:“這次都沒有和你玩一玩腳,你們就走了。以後有空多來玩啊,秀明姐,別忘了服裝店的幾個好姐妹。”
秀明摸摸我窄窄的肩膀,笑道:“好的,我記住了。”
送行時,我望著紫陌離去的背影,心下感慨不已,這一夜她一直都在笑,說話都比平時甜,幸福的愉悅溢於言表,原來結婚是這麼美好的事?
天生性情怪異的我,又經歷過那場折磨,大概一生都感受不到愛情的幸福吧,命運就是如此,想得到總是不讓你得到,想擺脫的往往也擺不脫,不管怎樣努力,結果都像注定了的一樣,無法改變。
在傷感中,在回憶中,在苦悶中,驀然回首,命運的腳步已經走過一段漫長的歧路,即將踏上新的旅途。
秋天很快就過去了,不同於北方的冰天雪地,也不同於南方沿海的春意盎然,我們這里的冬天每一天都很陰郁,卻不下雪,冰風凜冽,冷雨敲窗,是一種很讓人厭惡的濕冷。
聽說馬上要恢復營業了,整天想冬眠的我們努力打起精神,搬出招牌,准備干活。
又是一個天氣陰沉的下午,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太陽,地面上的光线很黯淡,比傍晚還昏暗,我們只好開著燈說話。
正在談論怎麼籌集錢幫水蓮去上學,或者給水蓮找個合適的工作,忽然外面有人敲門,聲音很急促。
秀娟笑道:“這個時候怎麼有人來?美芙姐剛出去探親,肯定不會是她回來。說不定是王小姐她們又來玩了呢。”
小姐三兩步跑過去,打開了門。
我們從後面看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比小姐高很多的女孩,穿著單薄的上衣,下身是裙子,連棉襪都沒有,穿的是長絲襪。
她顯然被凍得很慘,一直在呵氣搓手。
這副光景雖然狼狽,卻掩蓋不住她秀美到幾乎無可挑剔的身段。
這個亭亭玉立的身材多少有點眼熟,有點讓我慌恐疑慮。
再仔細看看面孔,果然是那個記憶中的人,李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