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望著天花板沉思了一會,又入睡了。
人的一生真像做夢,一會是美夢,一會是惡夢,與其清醒,倒不如在夢中睡死。
從小時開始,我就深受母親華彩夢夫人的影響,很擅長交際,很能耍手腕,在上小學時就是班里的中心人物,不但把傻乎乎的男生們拉攏在手下,更把鬼機靈的女生們治的服服帖帖,以至於這些同學都喊我“女王陛下”,這讓成績最好、長得最漂亮的‘班女王’露露很沒面子。
大概是六年級的時候吧,大人不在場時他們見了我都會主動跪下請安,甚至自覺的來家里侍奉。
於是,我家慢慢成了女王的王宮,每當我在家居高臨下的奴役這些同學,妹妹紫煙總會幸福的趴在我的腿上,做一個快樂的看客,也因為她是女王妹妹,同學們都喊她“小公主”。
初二時,出了一點事。
那是個周末,我早早做完功課,正跟紫煙追逐玩鬧,就有三個女同學來找我了,這三個在班里都是我的貼身丫鬟,最聽話不過。
一進門,三個人就跪下磕頭:“奴婢叩見女王陛下。”我早已習慣了這種禮節,只是一擺手:“起來。”
“叩見小公主。”紫煙依偎在姐姐肩上,笑道:“真聽話。”我冷笑一聲,沒說什麼。
此時天涼,我有些腳冷,一時突發奇想,說道:“你們既然願意伺候我,就商量商量,哪兩個人把衣服解開,給我暖暖腳。”三個女同學紛紛爭著要暖,我笑道:“小美,阿玲,你們兩個來。莉莉一邊去。”
莉莉難過的跪在旁邊,說道:“為什麼不許我來啊?女王不要我了嗎?”
“哼。上次和露露吵嘴,你居然不敢幫我說話,真辜負我的期望。”
“啊?對不起,女王陛下,下次一定不會了,原諒我吧。”
“滾。”莉莉沒辦法,又跪行到紫煙那里哀求:“小公主,求求你幫我說說好話吧。”
紫煙回頭看看我,我冷笑道:“紫煙,把腳塞到她嘴里。”紫煙很聽話,晃一晃尚未發育成熟的小腳丫,看著莉莉說道:“可以嗎?”
莉莉連連點頭:“恩恩恩。”迫不及待的把纖細的腳丫含進嘴里。
紫煙看到莉莉跪在冰冷的地上,還虔誠的用舌頭在腳尖上蠕動,很是同情,回頭和我說道:“姐姐,她好可憐。”
我掩口一笑:“把腳拔出來吧。好了,莉莉,原諒你了。”紫煙拔出腳,紅白棉襪上已滿是口水。
莉莉激動的磕頭謝恩,謝了女王謝公主。
這時候門一開,夫人回來了,還沒換鞋,一眼就看到三個女生跪在地上,還有兩個解開衣服把我的腳抱在懷里,一時大吃一驚:“你們這是玩什麼呢?”
“媽,你還不知道麼?這是我手下的小宮女伺候我呢。”夫人驚愕不已,還沒說什麼,莉莉已經自覺的跪過去給她脫鞋了。
老媽就詫異的看著自己高跟鞋被除下來,又換上拖鞋,不覺看呆了。
那天晚上,三個同學走了以後,夫人對我很不滿:“怎麼回事?讓同學給你做婢女?”
“她們自願的,關我什麼事啊。”
“你得跟她們好好相處。”
“喲,這種事你做的也不少吧,我還不是跟你學的。”吵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
每當我要做女王,要幫家里決策,總會被媽媽阻止,有她在,我處處都受限制,直到父親周先生死去,媽媽結交各界人等更加肆無忌憚。
當一個又一個西裝革履的體面人物拜倒在她裙下尊稱“夫人”,誰也知道,這位夫人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即將統攝整個無常市。
後來我才慢慢的了解到,夫人身上有一種傳女不傳子的血統遺傳,天生的身體構造特別,交歡時給人以十倍百倍的快樂,為了把企業做大,她屢屢用身體結交各界人物了,靠這種特別的身體優勢粘住那些人,而且這種事做的越來越多。
不僅如此,她對那些貪官汙吏那種極盡恭順獻媚的態度更顯得沒骨氣。
總之,我對她是越來越不滿。
有一次出訪副市長家,華夫人叮囑要跪著拜見同齡的副市長女兒李冰霜,我不肯,被打發回家,備受責罵。
後來迎接省長一家,我又被強迫去接待省長的兩個兒子,結果純粹是兩個流氓,舉止之輕浮猥瑣實在令人惡心,我懶得理他們,摔門走了,偶然還看到老媽跪在廳里任省長調戲,不禁火冒三丈,偷偷給省長吃的晚飯里加了侍女的尿。
為這事又被老媽嚴厲的喝斥了一晚上,這種事層出不窮。
終於,當商務部的譚鎢、李不仁、王不智來訪時,母女的矛盾最大程度的激化了。
這三個狂妄的官員欺人太甚,又素有貪汙奸詐之名,趁媽媽不在,我狠狠的羞辱了他們一番。
夫人百般賠禮道歉的送走那三個官,回來就怒氣衝衝的走到我面前,“啪”的打了我個大嘴巴:“紫凰,你給我跪下!”
我捂住臉說道:“為什麼嘛。”
夫人臉都青了:“還敢問!你今天把三個大領導羞辱成那樣,這禍惹的比天還大,說不定他們會怎麼報復!”
“哼,你害怕他們,我可不怕。”
“住口!”她真的氣急了,噼噼啪啪打了我好多嘴巴,打的兩邊臉頰都紅腫起來。
最後把我踩在地上叱道:“今後不許再對他們無禮!”
我不服氣的喊道:“你的富貴就靠討好獻媚這些貪官嗎?我寧可離開這里獨自生活,也不受他們的氣!”
“哼,還敢犟嘴,你獨立生活早餓死了。”
“餓死也比這種做女奴的生活好!”夫人氣的發抖,又無話可說,被侍女攙到別的屋里消氣去了。
而我獨自立在空蕩蕩的大廳,備感委屈,哭泣了很久,最終下定決心離家出走。
臨走時,給紫煙留下了一封告別信:“我走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放好以後,一咬牙,賭氣離開了這個家。
走在亂紛紛的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我握住拳頭,暗自對自己說道:“活下去。不管受多少苦。”
…………
當要養活自己時,才發現難度比想像的還大,那些單位有嫌沒學歷的,有嫌歲數小的。
很快,身上帶的一點點錢用完了,沒辦法,只好去了侍女介紹所,准備給人做侍女生活。
好在臉蛋還算漂亮,很快就被一個挺年輕的大學教授看中了,於是雇我做侍女:“看你很合適呢,去我家吧。我夫人長期不在家,我自己照顧自己很費力。”
“好啊。”在他的眼睛里,我讀到了很熟悉的內容,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富豪巨商都有這種眼神。
此時,我已經猜到了今後將要發生的事。
果不其然,文質彬彬的教授一回到家里就像變了一個人,花言巧語設法解掉我的衣服,百般猥褻,種種丑態層出不窮。
這麼快就露出原形了,真可笑,還想玩弄我麼?
那就試試吧。
我半推半就的順從下來,沒費多大力氣就給了他一個從來沒體驗過的夜晚。
把他弄得神魂顛倒,從此離不開我了。
如我所料,從媽媽那里學來的心術、繼承來的血統,都很好用,降伏住一個普通的男子太輕松了。
我絲毫不在意失去貞潔,相比之下還是征服別人更舒服。
也正因為他這樣迷戀我的身體,使我可以肆無忌憚的以美容、豐胸、打扮為借口,源源不斷的把這個人的錢拿到手里。
之後就是無休止的尋歡作樂,我們一起跳舞,喝酒,每天折騰到午夜甚至黎明,看著年輕的教授一天天瘦下去,我也感到有點戰栗不安了——大幅超越普通人的性能力,這個遺傳原來是如此可怕。
但是既然已經上路,就不能再停下腳步了,不久,我積累的錢迅速過萬。
好景不長,教授的夫人後來辭了工作,回家休息,結果一下子就盯上了我。
那天,她買鞋回來,一眼看到我坐在梳妝台前描眉,頓時眉頭一挑,叱道:“滾開!這種地方也是你可以呆的麼!”我慌忙立起來,深深一躬:“對不起,夫人,我這就去做飯。”
“回來。”
“啊?”只見她回身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我要試試新鞋。過來給我換。”我沒敢表現出不情願,忙走過去,彎腰為她脫鞋。
不料小肚子上立即就挨了一腳:“跪下脫!”我眉頭一皺,真不想跪,一時猶豫的抬頭看了看,她抬手就甩了我一個脆脆的耳光,“啪!”
“你敢不聽話?!”我只好忍辱跪下,恭敬的扶下那雙白色高跟鞋。
壓抑了許久的腳底一下子解放了,酸臭的氣味很快就從微微濕潤的白色絲襪上飄了過來。
我拿過新鞋,剛要給她穿上,就又挨了一腳:“襪子不脫了嗎!”
“……是,夫人。”不敢捏鼻子,只能聞著越來越濃重的腳臭褪下她的長絲襪,本想扔下,她卻伸手拿過這雙髒襪子,揉成一團,說道:“張嘴。”我驚愕的往後退了退,說道:“不要啊,夫人,原諒我吧……”
“少說廢話,張嘴!”
“……”我無奈的張開嘴,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絲襪被塞進嘴里。
“沒我的命令不許拿出來!”我叩下頭去,嗚嗚說道:“是。”以前曾經這樣虐待同學,沒想到今天被別人虐待了。
教授很怕老婆,眼睜睜看著我受欺凌,什麼都不敢說。
吃飯時,我被罰不許吃飯,只有跪在旁邊看的份。
教授夫人瞥了我一眼,說道:“很飢渴吧?去喝杯水。”我恭順的磕個頭,可是看了看杯子里的水,摸摸自己被襪子撐起來的臉頰,忍不住抬起頭,為難的看看她,含糊不清的說:“我嘴里有東西,不能喝水呀。”
“喝。水是可以透過襪子的。”我聽了差點哭出來,猶豫了半天,還是舉起杯子,羞恥的灌進嘴里。
果然,水從絲襪上滲透過來,帶著咸味,緩緩流入咽喉。
那雙襪子我含了兩天三夜才被恩准拿出來。
此後只要夫人有事出去,教授就會拼命擠時間和我親熱,我也樂得如此,做這種赤裸裸的交易,以迅速從他手里拿到錢。
紙里包不住火,沒過一個月,我們的私情就被夫人發現了。
那是一個夜晚,我被教授夫人扒光了衣服,在嘴里塞滿襪子,然後用繩子捆起來,掄起皮帶沒頭沒臉滿身亂打。
我的腿,肚子,胸,都留下了一道道的青紫痕跡。
我滿臉都是汗水和淚水,哭喊又發不出聲音。
教授就立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說。
從紅月東升,一直打到月懸中天,我幾次差點昏厥過去。
最後她解開繩子,一腳把我踢出家門:“滾吧!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咣當一下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