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秀娟拉回來,一臉茫然的說道:“小姐要去勸美芙放棄戀足,我得攔住她啊,你干嘛阻止我?”
秀娟笑道:“還指不定誰勸誰呢,不信你等著。”
兩人坐在屋里等著,隱隱聽到隔壁臥室有交談聲,有哭泣聲,然後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只見小姐低著頭,默默的走回我們臥室,一臉郁悶,而在她的身後,美芙四肢著地,爬著跟了進來,她的臉上還掛著幸福的淚花。
我看到這般光景,不禁又驚又笑:“哎喲,您倆這是怎麼拉?”小姐撅著嘴,嘟囔道:“算了,我說不過她,還是收她做侍女好了。”美芙興奮不已,伏在小姐腳下叩頭:“奴婢美芙,一定好好服侍小姐,永遠永遠做小姐的侍女。”
秀娟抿嘴一笑:“怎麼樣,雪兒,讓我猜中了吧。恭喜美芙姐姐,跟我們倆一起做侍女吧。”
美芙算是做了侍女,心滿意足,四個人收拾收拾,去前面看店經營。
自此,美芙每天盡心盡力,以討好小姐為使命,平日也情願被小姐打罵,小姐賞給一雙髒襪子就是最大的幸福。
當然,小姐也不忍心虐待她,穿過的襪子盡可能在洗之前先給她,有時美芙犯了一點小錯誤,小姐也會有意滿足她,用自己的長絲襪捆住美芙,拿小皮鞭或者小竹條打幾下,只是力量太小,只能美芙撓癢而已。
至於小姐究竟怎麼勸的她,怎麼說不過她,被迫收下她,那就不知道了,後來我也沒有打聽過。
周紫凰那事反正也沒有下落,所以也沒有告訴小姐,以免她傷心掛念。
一天傍晚,我們照常吃畢晚飯,晚上關了店門,美芙說道:“油、鹽都快用完了,誰出去買一趟?”秀娟笑道:“我不去。我喜歡吃淡的,沒鹽才好。”
“懶蟲,我就知道你不肯動。雪兒去嗎?”
我搖搖頭:“我感冒了,天又悶熱,弄得我迷迷糊糊的,很萎靡,不想出去。”
小姐說道:“那只能我去了。買多少?”美芙剛要報數,我看看外面的天色,猛然想起一段惡夢般的往事,急忙站起來攔住:“不用不用,還是我去吧。也許外面涼快一點,讓風吹吹我就清醒了。”
美芙笑道:“你這丫頭只心疼小姐,從來都不心疼我們。去吧,給你錢。買一袋鹽一壺油。”
我強打精神,來到大街上。
如我所願,這里微微有風,撲在身上很涼快。
在飲食店買好油鹽,剛要出來,剛好有一個女孩也來飲食店買東西,走的很快,居然正好撞在我身上,兩個人差點跌倒。
我暗自埋怨自己:“還是這麼莽撞,走路都不注意前面。”不過還沒等我說話,那個女孩先說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你沒事吧?”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我抬起頭,接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端詳了她一下,這個女孩長得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點,唯有行動舉止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直率性格,的確很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也許是記錯了?
於是我忙說道:“沒事沒事,都怪我太匆忙。”說著,緩步走出來。
走出門口,還在尋思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在哪見過,一股涼風吹來,感冒的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順手拿出手帕擦了擦。
就在這一刻,忽然腦海中冒出高中時的戀襪一幕,頓時一切都想了起來,我迅速轉身跑回來,喊道:“落桂!你是落桂嗎?”
“呀,你怎麼知道?”
我回憶的沒錯,面前這個女孩就是高中同學落桂,畢業以後還幫助過我好多次,我去夢輝就是她提議的。
後來她去很遠的地方上學,就沒有再聯系過,以至於今天見到她都想不起來了。
落桂拉住我仔細看了一會,忽然笑道:“小雪,原來是你呀!這些年都干什麼去了?也不回家,也不理我。”
我與落桂攜手出了飲食店,說道:“一言難盡啊,我在夢輝當了一陣侍女,後來夢輝被查封了,我又和那里的小姐顛沛流離,到處流浪,哎,受的那苦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現在在一個服裝店工作了。你呢?”
落桂嘿嘿一笑:“我已經畢業嘍。易市的憶沫公司要我了,我在那里當一個小會計呢。今天出差到殤市,特來買冰激凌。”
“聽起來工作不錯噢。”
“恩,還可以啦,活不太多,滿輕松的。不過這個破單位很流行SM,讓姐姐我很不爽。”
“整個單位流行SM?真稀奇。”
“可不是嘛,到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虐待,每到周日還有什麼虐待派對,很討厭。也不知道我們黃總為什麼這麼喜歡SM。”
“哈,你沒有參加吧?”
“當然沒有,不過有時必須禮節性的參加一下,好在我都是當主人,沒有被虐待過,呵呵。”兩人邊走邊聊,本想帶她去服裝店看看,可她已沒有那麼多時間,吃完冰激凌就要回去辦公事了,臨別時互相留了聯系方法。
“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服裝店看你。”
“有機會我也要去易市找你玩。”
看著落桂離去的背影,路燈下,她腳上的絲襪看的很清晰,仍是短的,仍是肉色的,仍是有點髒的,正如當年我曾經親過的襪子一樣。
我開心的笑了笑,回服裝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