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回到寢室,小姐此時坐在床上,把蠟燭放在兩腳之間,正對著蠟燭發呆呢,我上前笑道:“想什麼呢?”
“沒有啊,我打算用蠟燭暖暖腳,還真有點熱乎。”我低頭仔細看了一會,這雙如白玉般平滑細膩的腳,被燭光籠罩,蒙上了一層黯淡的黃色,遠看像穿了黃絲襪,腳上的皮膚仍然是毫無瑕疵,卻讓人感到多了一點貴氣似的。
小姐笑道:“又看傻了?來,我喂你東西吃。”說著,用腳趾夾起我剛才切的苹果片,送了過來。
我忙張嘴吃了,笑道:“奴婢謝謝小姐賞賜。”
喂了我好幾片,小姐停下腳,問道:“剛才的電話,又是訂購衣服的麼?”
“是露露打的,催我早點回憶沫。”小姐點點頭:“也是。你在這里陪我,不知耽誤了多少正事。”
“小姐,現在身體舒服嗎?如果可以,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吧?”小姐搖搖頭:“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為什麼?”
“憶沫那邊有好多侍女,見了我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我撅噘嘴都能把她們都嚇趴下,這些可憐的女孩,我可不想做貴小姐折騰她們了。”我驚愕的愣了半天,才說道:“可是你的母親和姐姐在那里,那是你的家啊。”
小姐笑道:“我也不是小孩了,哪能總住在家里?這個店就不錯,秀娟和美芙不用怕我,雖然每天跪著服侍我,又是揉腳,親襪子什麼的,可是她們很開心。忙的時候,我就幫她們看店,很悠閒自在。”
我把蠟燭放在窗台上,然後跪坐在小姐對面,一邊捧著她的腳按摩,一邊認真的聽。
小姐問道:“雪兒,你喜歡奴役那些人嗎?”我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奴役過我和小姐的人,我是一定要反過來奴役她們的。”小姐輕輕嘆息一聲,笑道:“我還是太沒出息了,又沒記性。”我想起水果的汁水對皮膚好,忙拿過一疊苹果片,在小姐腳上擦了又擦,又問道:“剛才還沒說呢,王小姐怎麼不住瞬美了?”
“她大姐打算從芬蘭回來,在國內做事,她說國內是是非之地,太凶險,所以堅決反對。就這樣,她和家人的矛盾越鬧越大。前些天,根據總部的指令,王莫憂離開芬蘭,接手瞬美殤市了。”
“啊?瞬美殤市一直是王莫愁在管啊。王莫憂接了,那王莫愁呢?”
“她在外面買了一個小別墅,樂得清閒呢。”我琢磨了半天,說道:“難怪,難怪。”
次日,露露親自來服裝店了。
她仍是穿一身標准的黑白侍女服,爬進寢室恭敬的磕頭拜見了小姐,又伏在地上親吻小姐的腳尖,小姐笑道:“你別這麼規矩,有話就說吧。”
露露膝行半步,跪在小姐腿旁,說道:“奴婢奉主人之命來探望您一下,如果您身體狀況很好,是否可以放雪兒回去呢?最近有很多事要做,特別是和瞬美北京的衝突加劇。”
我點頭笑道:“好啊,我幫大小姐把瞬美北京弄垮,正好把王莫悔捉來,讓她給小姐舔舔襪子。”
小姐說道:“不用了,雪兒,能寬容就寬容吧,我真的不想凌辱她們了。”露露說道:“我聽說,小姐以前受過王莫悔的欺負,這怎麼能寬容呢?”
“可是她對我也有一點恩義啊。”我忙說道:“好了好了,小姐,這樣吧,我回去以後,抽時間去一趟北京,見見王莫悔再說,好嗎?”小姐猶豫了一會,點頭道:“行。”露露笑道:“很好,那我去外面擦擦車玻璃,馬上就動身吧。”說畢,又跪吻了小姐腳下的地面,然後出去了。
我起身要跟出去,又舍不得小姐,小姐立起來要送我,又不希望我走,兩個人呆呆的相對而立,好久,我才說道:“小姐,多多保重。我不在的時候,你盡量多鍛煉身體,按時吃飯睡覺。秀娟她們會服侍你的,別礙於情面,只管使喚她們就行。”小姐噙著眼淚,默默不語。
這時秀娟和美芙見我要走,也都來送別,我拉著她倆的手,百般叮囑,兩個人都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們會服侍好小姐的,不勞牽掛。”這時露露在外面叫:“雪兒,走吧。”
我跪下來向小姐叩頭,說道:“奴婢告辭了,小姐,珍重。”起身要走,小姐又叫住:“雪兒,等等!”
“啊?”小姐咬咬嘴唇,說道:“有空時,一定要來看我啊。”
“是,雪兒記住了。”我依依不舍的好幾次彎腰拜別,然後走出來。
剛到門口,就聽到噔噔的聲音急促的傳來,回頭一看,小姐光著腳又追了出來,叫道:“雪兒,你等一下!”
“什麼事啊小姐?”小姐背對著後面的秀娟和美芙,張開手,露出攥在手里的一雙有些髒的白絲襪,輕聲說道:“這是我穿了好久的襪子,剛脫下來的。知道你喜歡,給你帶走吧。如果想我,就聞一聞。”我伸手接過來,忍不住抱住小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