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彪悍的重生

第二卷 第325章

彪悍的重生 懵懂的豬 3143 2024-03-03 01:37

  東京國際機場,新建成不到兩年的T1航站樓。

  專門為高里程貴賓准備的休息室內,宮下北坐在松軟舒適的沙發上,色眯眯的目光在身邊的空姐身上上下逡巡。

  空姐應該是來自天馬航空的,這年月,這家航空公司的空姐制服還沒有改版,那種藏藍色偏於保守的制服還沒出現,現有的款式依舊是深藍色的超短裙配肉色絲襪、乳白色中跟鞋。

  那短裙的裙擺是真的足夠短啊,至少是超過膝蓋15公分了,那白花花的大腿晃來晃去的,吸睛效果百分之百。

  在宮下北的對面,坐著兩個白人,其中一個是鄧恩,另一個則是穿著美國軍裝的中年人,看看他的軍銜標志,竟然是一名上校,海軍上校。

  上校名叫喬納森,喬納森·迪格,來自於美國駐日本大使館,他在大使館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美國駐日大使的軍事助理,類似於武官參贊。

  這兩天,新一波的反美情緒正在全日本范圍內迅速蔓延,各大城市先後爆發了聲勢浩大的反美游行示威,民眾的要求已經從嚴懲罪犯,發展到了要求駐日本美軍基地全部撤走的新高度上,用媒體的話來說,就是“這是自二戰結束以來,日本爆發的規模最大的反美示威活動”。

  這一場令駐日美軍丟盡顏面的風波,已經在全球范圍內引發巨大反響,美國軍隊、美國軍人的形象受到了嚴重的破壞,暴徒、罪犯成為了美國軍人的代名詞,就連美國國內的媒體,也對軍方的腐敗、犯罪問題大加抨擊。

  就在昨天,《紐約時報》刊登了評論文章,將過去數年間美國軍隊曝光出來的丑聞逐一羅列,包括前兩年令美國海軍顏面大跌的“尾鈎事件”也被重新拿出來大談特談,這一切的一切給五角大樓造成了極其沉重的壓力。

  正如宮下北猜測的那樣,駐日美軍那邊的確沒有更多的精力來考慮他的問題了,哪怕是他們在日本的地位高人一等,這個時候也得忙著四處滅火,根本顧不上為那個死掉的美國大兵討回公道了。

  最重要的是,美國人自己也知道那場衝突是如何發生的,如果媒體對此大肆報道的話,只會對目前的局勢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

  不過宮下北也知道,目前的狀態只不過是暫時的,人家不找他麻煩並不是放過了他,不過是在目前的關口上暫時隱忍罷了,所以,他還需要多做些事情,該談的事情仍舊要談,該做出的妥協依舊要做。

  於是,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了鄧恩打來的電話,這個連續幾天沒有聯系過他的家伙,竟然出現在了日本,還說要給他介紹個能幫到他忙的朋友,而這個朋友就是此時坐在對面的喬納森·迪格。

  但是,經過前二十分鍾的交談,宮下北就清楚了,這位喬納森上校並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要求他平息事態的。

  是的,他在背後搞得那些小……

  不,那已經不是小動作了,而是大動作,根本不可能瞞過美國人的眼睛,人家肯定知道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且可以輕松鎖定到他的身上。

  可話說回來,如今的宮下北也不怕美國佬知道這些事情了,人家都准備要弄死他了,他擔心再多都沒什麼用,所以,現在是他必須擺出一定強硬姿態的時候了。

  華盛頓在日本的確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但是話說回來,日本終歸還是日本,不是美國,所以,即便是華盛頓在日本的影響力再大,也不可能在宮下北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把他給弄死。

  所以,現在宮下北也是在賭博,他在賭自己的分量,准確的說,是在美國某些人眼中分量,如果這份分量足夠重的話,那麼,他就能從這樁麻煩中脫身,否則的話,之前做了那麼多,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現在,三個人之間的交談陷入了僵局,當然,這種僵局里不存在太大的矛盾,主要是喬納森上校說話的語氣太過生硬,他命令式的口吻令宮下北心中不快。

  鄧恩見他的目光色眯眯的在空姐身上打轉,禁不住感覺有些好笑。

  他知道宮下北是個很好色的人,但他同樣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個丑鬼好色的程度,還沒有強烈到忽視正事的份上,說白了,這家伙只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表達不滿罷了。

  “喬納森,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赤本先生單獨聊聊,”背靠在沙發里,鄧恩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扭頭看著面色嚴肅的喬納森上校,說道。

  喬納森不說話,臉色卻顯得愈發難看,很明顯,他不喜歡鄧恩的這個提議。

  “喬納森,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嗎?”

  鄧恩見他不動地方,繼續說道,“我想,你也不希望空著手回去吧?而且,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筆生意,而談生意的事情,我要比你更擅長,你說呢?”

  喬納森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伸手拿過自己的軍帽,起身說道:“那我先去抽支煙。”

  嘴里這麼說著,他已經邁步朝休息室門口走去,可才走了兩步,就聽叮的一聲輕響從他身後傳過來,卻是宮下北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喬納森腳下一頓,先是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侍立旁邊的空姐,見對方表情尷尬的扭過頭去不看他,也不去要求宮下北把煙掐滅,這才惱怒的快步離開——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才被這個空姐提醒不能在這里吸煙。

  “赤本君,我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似的,過去的你可沒有這麼衝動。”等到喬納森走遠,鄧恩才看著宮下北笑道。

  “人都是會變的,”宮下北翹起二郎腿,整個人歪在沙發里,語氣淡漠的說道,“過去我還相信每個朋友都是可靠地呢,但事實證明,這個想法太過天真了。”

  “你有怨氣,”鄧恩笑道,“難道你認為我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嗎?實話實說,在過去的一百個小時里,除了睡覺之外,我每個小時都在為了你的事情而努力。”

  “哦,難怪你都有了黑眼圈,這是因為擔心我而睡不好嗎?”宮下北嘲諷著說道。

  “華盛頓的情況和東京沒有什麼區別,所有的事情都很復雜,”鄧恩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同樣一個問題,有支持的人,就會有反對的人,這是個真理。就像你所面對的麻煩,有人主張為你解決它,但也有主張趁機搞掉你,因為你在為一些人帶來利益的同時,也給另外一些招惹了麻煩,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這一點宮下北是相信的,別說是在華盛頓和東京,在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因為人類社會就是這樣的,充斥著矛盾。

  “關鍵一點在於,你能帶來的好處,和你能帶來的麻煩,究竟哪一個更有分量,這個比重需要經過評估,說白了,就是你能帶來的那些好處,究竟值不值得別人費力去為你解決眼下的麻煩。”

  鄧恩接著說道。

  “你是在批評我做的事情不夠多嗎?”宮下北彈了彈煙灰,問道。

  “你做的事情多不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鄧恩聳聳肩,笑道,“不過,我們今天需要討論的並不是這個問題,所以,大可以先把它放在一邊。如果按照之前的決定,我的服務對象更希望能給你一些教訓,比如說,讓你到美國受審,雖然最後不會讓你去坐牢,但總能滯留你一段時間。”

  語氣頓了頓,他又轉口說道:“但是,現在情況出了些變化,嗯,各方面的因素都有吧,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希望這次的事情沒有發生,既然都希望它沒有發生,那就索性當它沒有發生好了。”

  這麼說著,他將桌上始終放著的一個塑料文件夾推到宮下北面前。

  “二等兵戴維斯需要一筆錢來安撫,以便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巴,呵呵,他的鼻梁骨被你踢碎了,牙齒也掉了兩個,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拿出幾十萬美元來打發掉他吧?”

  鄧恩微笑道。

  “那另外一個死掉的呢?”宮下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沒有另外一個人,”鄧恩表情嚴肅的說道,“整個事件中,就只有一個二等兵戴維斯,和……”

  他說著,又將那份文件拿回去,翻開看了看,說道:“和兩個分別叫小松陽樹和山口拓真的混混,這是一場酗酒後的斗毆事件。”

  宮下北欠過身子,將文件拿過去看了看,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小松陽樹和山口拓真就是吉岡錯安排頂罪的人,他們都拿到了大筆的安家費。

  “那麼,這場鬧劇似乎應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鄧恩見他滿意,便笑著說道。

  “我會做些安排的,”宮下北笑了笑,說道,“不用太擔心,日本人的記憶力都不是很好的,而且,淡漠的人情味讓他們不會在某個與自己無關的問題上耗費太多精力,只需要安排些足以吸引他們注意力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把那些條幅丟到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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