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宮下北在床上迷迷瞪瞪的醒過來,只感覺眼睛酸澀脹痛,這是睡眠不足的表現。
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揉揉酸澀的眼睛,就看到一具赤裸的胴體橫陳在身側,那兩條驚人的大長腿間狼藉一片,能夠一窺昨晚戰況的激烈。
一晚上過去,前世的女神變成了現如今的玩具,回想著昨晚這女人還一再要求自己帶上套子,結果最終還是在自己強硬的拒絕之後,任由自己予取予求——這美國與日本也沒什麼兩樣,都是利益至上的國度。
一覺睡醒,昨晚消耗的精力似乎又補齊了,小弟鬧哄哄的開始不甘寂寞,宮下北索性翻身上馬,再來一回。
片刻後,臥室里咿咿呀呀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直喧鬧了十幾分鍾才停息下去。
洗了個澡,將自己身上收拾干淨,沒有理會兀自賴在床上的女人,宮下北施施然離開臥室。
“赤本先生真是精力充沛,”臥室外的走廊里,拉倫斯就站在另一頭的一件臥室門口,面帶微笑的看著這邊,看到宮下北從臥室里出來,她說道。
“人只要還年輕,就意味著有無限可能啊,”宮下北抻了個懶腰,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所以,年輕真好啊。”
“赤本先生,昨晚我認真考慮了一下,”拉倫斯迎上來,走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下樓,同時說道,“我覺得,你的建議……嗯,應該還是可行的,所以,我准備跟你好好談談。”
宮下北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視一番,說道:“我猜想,拉倫斯小姐的身上應該裝了錄音設備吧?放在什麼地方呢?怎麼,想通過錄音替我制造一些敵人嗎?”
拉倫斯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昨晚不是你的提議嗎?現在又不相信我,這算什麼?”
宮下北笑笑,也不跟她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走下樓。
樓下的客廳內,松下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迎上前,滿臉堆笑的說道:“赤本先生,昨晚休息的好嗎?”
“不好,”宮下北搖頭笑道,“松下君的安排讓我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現在都有些腿軟呢。”
“哈哈,赤本先生能感覺滿意就好,那將是我的榮幸,”松下右人明白他的意思,很夸張的大笑兩聲,猥瑣的說道,“如果先生能在好萊塢多停留兩天的話,我還會有更好的安排。”
“不用了,”宮下北沒有問他什麼才是更好的安排,他搖頭笑道,“今天安排好了浦野和娜塔莎的事情,我就要回夏威夷去了,畢竟機票已經提前訂好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松下右人雙手握在一塊,一邊搓著掌心一邊說道,“不過沒關系,我想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到時候赤本先生再過來,我一定會表現的比這次更好一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松下君,”宮下北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好啦,有什麼吃的嗎,我感覺有些餓了。”
“我這就讓出事去准備,”松下右人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管家,他轉身就朝廚房的方向走,不過,走出去兩步之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回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說道,“差點忘了,赤本先生,今天早些時候有一位美國人過來拜訪您,不過,聽說你還沒有起床,就沒有讓我打擾您,只是留下了一張名片,說回頭他會找機會再去拜訪您的。”
“哦?”宮下北將名片接過來,拿到眼前看了看。
名片拿反了,看的是背面,只有一行地址,上面標注的“WALL ST 17”。
這分明是華爾街的地址,宮下北可不記得自己跟那里的什麼人有聯系。
他皺皺眉頭,將名片翻過來,只看到上面有一個人名:“帕特里克·鄧恩”,然後,名字下方還有一個電話號碼,除此之外就一無所有了,甚至連公司的名稱都沒有。
莫名其妙啊,宮下北搖搖頭,稍一遲疑,還是將名片放進了口袋里。
廚師的動作很快,不過十幾分鍾,餐廳的餐桌上便擺放好了豐盛的早餐。
就在宮下北准備用餐的時候,詹森小姐裹著一條浴毯從樓上走下來,加入了用餐的隊伍。
這一頓早餐宮下北吃的很舒坦,估計請來的早餐廚師是中餐風格的,准備了小米粥和幾樣咸味的小點心,味道很不錯。
相比起他來,詹森小姐顯然吃的不怎麼舒心,不僅僅是因為口味不對,還因為對面有個容貌出眾的女人總是盯著她看,就像是在看一件什麼新鮮的物件一般。
吃過了早餐,宮下北將餐巾丟在桌上,起身的時候,走到詹森小姐的身邊,一只手從她削俏的肩頭滑下去,鑽進扎的不是很緊的浴毯內,握住她胸前的一團柔軟,使勁揉捏一番,同時湊到她耳邊說道:“再回啦,詹森小姐,希望下次來洛杉磯的時候,還能再遇到你。”
話說完,他將手抽回來,轉身離開餐廳。
在這里停留了一個晚上,他必須回托盧卡湖畔的別墅去了,今天的時間有些趕,他得回去安排好浦野和娜塔莎的事情,然後再趕傍晚的飛機返回夏威夷。
詹森小姐當然不會給他一塊離開,這女人肯定與松下右人有一筆交易,她定然能夠從這邊交易中得到不少的好處,否則的話,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被他折騰一個晚上。
與前來洛杉磯時的情況不同,宮下北離開的時候,前往機場送他的人著實不少,當然,全都是在洛杉磯的一些日本人,也不知道是誰負責聯系的,就連洛杉磯的日本商會都安排人到場了,宮下北與這些人可是沒有打過什麼交道。
拉倫斯又一次兌現了她的諾言,她帶著兩名下屬與宮下北搭乘同一班飛機返回夏威夷,而且,這個厚臉皮的女人竟然用了松下右人為她訂下的機票,三個頭等艙。
回到夏威夷的當天,很不巧,這個地方竟然在下雨,宮下北感覺自己的運氣非常不好,到了洛杉磯的那天在下雨,從洛杉磯回到夏威夷,這邊又在下雨,就好像這片雨雲一直籠罩在他頭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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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海天相接的地方被墜下一半的太陽燒的火紅,整片海灣卻像是被撒了一層金粉,隨著海面的每一次潮涌,金鱗般的反光都照的人眼睛發花。
踩著海水,宮下北一邊攏著頭發上沾著的海水,一邊邁著雙腿從一波波涌來的海水中走上沙灘,在他的左右兩側,兩個身材健美的女保鏢緊緊跟隨,一直將他護送上岸。
沙灘上已經燃起了篝火,一群游客正圍在篝火堆上,看著一群土著女郎跳草裙舞,那里的氣氛非常熱烈,呼號的聲音不絕於耳。
梁家訓拿著一條白色的浴毯等候在岸邊上,看到宮下北走過來,急忙替他披在肩上。
不是怕他冷,而是擔心他那一身的紋身被游客看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美國這個地方,人們有紋身的自由,但一般人也就是在胳膊、腿上,亦或是有限的部位紋上紋身,至於像宮下北這種紋滿全身的,實在是太少見了,所以,他很少在人多時候出來游泳。
這兩天,夏威夷會展中心有連續六場的時裝秀,難得淺草綾和淺井荔香竟然對這種活動感興趣,兩人已經連著去看了兩天了。
頭一天的時候,宮下北還陪著去了,但是今天,他實在是沒興趣了,於是就安排了幾個保鏢跟過去,自己卻是偷了個懶。
離著沙灘不遠的棕櫚樹下,幾張白色的沙灘椅放在那兒,兩個穿著大花褲衩、身材魁梧的白人壯漢各自占了一把椅子,躺在那兒悠閒的喝著啤酒。
在他們面前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碩大的燒烤架子,兩名廚師打扮的人,正在那兒忙著烤肉。
宮下北一邊用浴毯擦拭著頭發,一邊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在兩個壯漢旁邊找了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上去。
順手從小桌上拿了一聽啤酒,感覺不是很涼,宮下北扭頭看了看,對梁家訓說道:“讓他們換些啤酒來,要涼一點的。”
梁家訓點點頭,舉起胳膊,朝棕櫚樹林地右側招了招手。很快,一個年輕人跑過來,聽了梁家訓的吩咐,又飛快的跑走了。
“嘿,凱斯,你們那位高級探員女士呢?”
朝一名忙著烤肉的廚師招招手,示意對方送一份烤好的肉串過來,宮下北對旁邊一個魁梧的壯漢問道。
這兩名壯漢就是拉倫斯的下屬,幾天相處下來,宮下北倒是跟他們混熟了,他知道兩人中一個叫凱斯,凱斯·希爾德,一個叫傑森·斯卡斯加德。
叫凱斯的壯漢也不說話,只是抬起胳膊朝右側的沙灘方向指了指。
宮下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沿著沙灘的潮水线朝這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