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谷川建工株式會社來說呢?
通過走的這一圈,名下的那片原本不值80億日元的地產,增值到了180億——這是有銀行認可背書的,而且從抵押到還貸,整個過程沒出問題。
谷川建工株式會社原有的運營資本170億,扣除地產所占的有的80億,剩余90億,這90億加上地產現有估值180億,則運營資本提升到了270億,超過了負債總值。
在資產負債表上,通過這一番操作,谷川建工株式會社體現出來的數據,便是現金減少、固定資產增加、債務不變,同時,運營資本高於負債總額,運營狀況可以歸為良好。
僅僅是這一家企業,就為水資源開發公團的總體賬面上減少了上百億日元的負債,如果所有虧損的三級企業,都按照這種辦法做下來的話,整個公團的總體賬面將會變得好看許多。
當然,宮下北的這種運作,實際上也能歸入騙貸的范疇,但問題在於,他非常清楚,未來至少七八年內,日本這些特殊法人團體中醞釀的丑聞不會曝光出來,而現在一片凋敝的不動產行業,則會一點點的恢復過來。
七八年之後,當一系列丑聞曝光出來的時候,這些不動產的價格即便漲不到賬目中的估值,相信也不會相差太過懸殊了,到時候,這樣的操作就屬於完全符合會計規范的運作了。
沒錯,宮下北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玩的就是一個心跳,只要他還是這個系長,所有打交道的特殊法人,都需要按照他指定的規則來玩。
要給這麼多企業做賬面,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從中午吃過午飯就開始忙碌,一直到黃昏的時候,也才剛剛弄出來三份。
夕陽西墜,書房里的光线漸漸變得昏暗,晚霞返照的光线從窗外透進來,投射在書桌對面的牆壁上,似乎將整個房間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放下手中的鋼筆,宮下北直起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又活動了一下肩膀,這才站起身,一邊揉搓著僵死的腰,一邊走到窗前。
窗外,霞光漫天,一道道粉色的雲线從西向東,幾乎布滿了整個天空,那份景致,好的令人肝顫——這是暴雨甚至是台風要來的跡象。
宮下北回憶了一下,記得前世92年的時候,日本似乎沒有出現規模特別大的台風,那一年的台風蓋伊沒有經過日本本土,只是給衝繩帶去了大量的降雨。
心頭稍定,宮下北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取了一支,正准備點上,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轉過身,宮下北一邊點煙,一邊說道。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真田佳漵從外面走進來。
她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徑直走到宮下北的面前,將袋子遞過來,說道:“公司的申報手續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要走驗資的程序,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宮下北將文件袋接過來,隨手放在面前的窗台上,笑道:“不用給我看,我說過,公司的事情由你做主,我相信你。”
“你還是看看的好,”真田佳漵笑了笑,說道,“這可不是一家小公司。”
語氣頓了頓,她又說道:“我今天見了中村會長,他的意思是,一台自動契約機的成本可以控制在35到40萬日元之間,如果你同意的話,他准備把出廠價訂在60萬日元。”
宮下北點點頭,目光卻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今天,真田佳漵穿了一身米黃色的緊身連衣裙,領口處扎著一條紅白相間的絲巾,纖細的腰間則束著一條半掌寬的黑色亮片腰帶,裙擺直到膝蓋上方半尺高的地方,肉色絲襪包裹的兩條大長腿裸露在外,撩人心神。
“中村的工廠現在缺少啟動資金,”真田佳漵察覺到了他的眼神,直接伸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繼續說道,“他希望你能夠先預付一部分款項,就按四十台的量算,只要成本價格就可以。”
宮下北伸手攬住她的腰,手順著她腰部的线條向後游移,最後落在她挺翹的豐臀上,這才笑道:“沒問題,我先把資金轉到公司的戶頭上,然後你去運作就行了。”
“還有,”真田佳漵繼續說道,“有一些零配件,比如說液晶屏、機體外殼之類的,中村的工廠沒有能力生產,需要尋找合作方。”
她這麼說著,從窗台上拿過那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一張表,繼續說道:“相關的配件,中村列了一張單子,還推薦了幾家相關的企業,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說過了,這些都由你做決定,”宮下北手上用力,將她扯到自己身邊,隨即帶著她轉了個身,將她擠在窗台上,笑道,“公司的所有權力,我都交給你,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負責,我不會過問。但你必須記住一點,自動契約機的生產,尤其是質量,不能出任何問題,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這還用你說嗎?”真田佳漵笑了笑,說道,“生產的事情我會親自抓。”
“那樣最好,”宮下北將下身頂在她雙腿間,說道,“總之,現在,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把握到什麼程度,都要靠你自己去努力。”
真田佳漵笑而不語,她感覺到宮下北身體上的變化,一只手伸下去,主動地撩撥他。
宮下北退後半步,主動松開腰帶,按著真田肩膀,讓她蹲在自己的面前。
感覺著下身被溫暖的觸感包圍,宮下北深深吸一口氣,重新將視线投到窗外。
此時的天色愈發暗淡了,隅田川江畔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借著燈光,可以看到外面已經起了風,院子里的櫻花樹被刮得來回搖擺,就像個不倒翁。
細思自己重生以來所走過的路,宮下北感覺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盡管也曾數次直面死亡的危險,但總歸還是順利的闖過來了。
如今,自己的事業已經算是步上了正規,也徹底擺脫了草根的命運,站在現如今這個位置,自己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前世的那個苦逼究竟有多麼的苦。
回望前世,每天朝九晚五,努力工作,順帶著還得忍氣吞聲,遭人白眼,可所求的不過是一居之地、三餐之富,每月幾十萬日元的薪水,便把自己的一生都給概括了。
而現在呢?
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違法的,可即便不算銀行的存款,僅僅是眼前這棟別墅,就是前世一輩子都掙不來的。
自己睡的女人,不再是那個明明相貌很一般,卻還整天眼高於頂的所謂妻子,而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女人。
就像在胯下的真田佳漵,前世的自己在她眼里,恐怕比一只跳蚤強不了多少。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了,隔著窗玻璃都能聽到“嗚嗚”的風聲,院門外,一扇足有半平米大小的廣告牌,被風吹的翻滾而過,很快沒了影子。
現在,還不是志得意滿的時候啊,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幾乎每前進一步都可能遇到風險,一旦掉以輕心,很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伸手將真田佳漵從地上攙扶起來,推著她面向窗外,宮下北雙手揪住她裙擺後面的開縫,用力朝兩邊撕開。
伴隨著嘶啦一聲響,真田佳漵扭過頭來,嗔怪的看他一眼,說道:“這是才新買的。”
宮下北沒有理會她,近乎是迫不及待的將她底褲褪掉,用粗暴的方式挺身而入。
書房內風急雨驟,一窗之隔的院落中,同樣也狂風肆虐,就在宮下北換了個姿勢,准備將真田佳漵弄到書桌上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院門外的路邊上。
“快……快放我下來,”看到車上有人下來,真田佳漵遏制住近乎放浪的呻吟,喘息著說道。
宮下北卻是不肯讓她如願,他掐住真田的脖頸,將她按在窗台上,同時加快了動作——書房里沒有開燈,他也不擔心被來人看到這里的情況。
車上下來的是福田明浩,他走到緊閉的院門處,按下了通話器上的叫鈴。
沒一會,就看到淺草綾出現在院子里,同時,院門開啟,福田明浩快步走進來,在離著淺草綾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鞠躬行禮。
宮下北的喘息聲變得急促起來,當樓下福田明浩跟在淺草綾身後朝別墅走來的時候,他將已經癱軟的真田佳漵從窗台上拖下來,直接按跪在地上。
“先生,”敞開的書房門口,淺井荔香的聲音傳過來,“福田先生來了。”
“知道啦,”宮下北心滿意足的提上褲子,轉身說道,“讓他先等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福田明浩夤夜前來拜訪,肯定是細川儐的事有結果了。
說來有些奇怪,剛剛重生過來的時候,宮下北恨不得將類似細川儐這樣的人活活捏死,讓他們親身體會一下被人欺辱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他心中的那份恨意反倒沒有那麼濃厚了,或許,前世的那些人對他來說,已然是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