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下北有何嘗不知道,中村美和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的,只不過這女人就是喜歡耍點心思,明明可以直說的事情,偏偏要兜個圈子來試探。
曲起右腿,在這女人的後背上撞了一下,宮下北笑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別試探來試探去的。”
中村美和抿嘴笑笑,說道:“那你就是答應我啦?”
“看你的表現啦,”宮下北伸出手,放在她絲襪包裹的大腿上,說道。
中村美和嫵媚的白了他一眼,而後扭身滑下沙發,屈膝跪在地上,抬手撩開脖頸前的長發,把頭埋向他的身下。
感受著女人口腔中的溫度,宮下北將手臂枕在腦後,說道:“最近你把這家建設企業的詳細資料拿給我,我會想辦法安排它進場。不過,我不管這家企業是誰的,也不管誰能從中獲益,但你必須保證管住所有人的嘴巴。另外,你也別想著能拿下多大的工程,到時候那些人安排他們做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工程之外的事情不要看,也不要管,只要等著最後拿錢就可以了。”
中村美和的小嘴里嗚嗚有聲,算是給了回應。
宮下北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這家所謂的建設企業並不是中村美和的,也知道這女人身上藏著秘密,她的身後有一些人,應該就是某些旅日韓國人。
過去宮下北對這伙子旅日韓國人、旅日朝鮮人了解不多,不過,自從與中村美和有了關聯,尤其是隨著自身的勢力越來越大,與政界的接觸越來越深,他對這些沒了國籍的家伙,也算是有了逐漸深入的了解。
在這些旅日韓國人中,那些六七十年代,甚至是五十年代朝鮮戰爭時期遷徙過來的人,大多生活比較貧困,屬於最沒有保障的那一類人群。
反倒是那些二戰後直接遷徙過來的家伙們,現在基本上都是屬於富裕人群的,他們有日本人的名字,日本人的生活習俗,這個群體在日本也有了相當的話語權,只不過非常低調罷了。
這些人說白了,基本上都是當初所謂的“朝奸”、“韓奸”,是在戰爭期間與日本人密切合作的那一類人群,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遷徙到日本之後,才有足夠的原始資本進行早期的發展。
現如今,這個團體在日本規模不小,可謂是有錢有勢,是一群隱形的勢力。
之所以說他們是隱形的勢力,是因為日本人的排外思想比較強烈,一般正兒八經的政客,都不會選擇與這個團體合作,即便是有同他們合作的,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收受一些賄賂,並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替他們說兩句話。
如果從這方面來看,這些家伙其實也挺可憐的,錢沒少花,但事卻沒辦成多少。
就拿一個爭取旅日外國人公平待遇的努力來說,幾十年了,到現在也沒能邁出多大步子去,始終是被當做三等公民來對待的。
中村美和的背後有這些人的影子,但宮下北隱約感覺著,他們之間似乎還存在著某種矛盾,中村美和之所以到現在都不向自己坦白,應該不是因為不信任自己,而是她在拿與自己合作這種事,制約著她背後的那些人。
說真心話,宮下北對什麼旅日韓國人團體是沒有半點興趣的,他們或許是很有錢,但他們的錢在日本是被視為“外國資金”的,一旦沾惹上,就會非常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宮下北不缺錢,至於來自別的方面的支持,他就更看不上了。
那些旅日韓國人的團體的確在日本政治界有些影響力,但這種影響力主要集中在右翼勢力上,甚至有一部分極右翼團體背後的資金大佬,就是這些旅日韓國人團體。
一伙子不被日本人視為“國人”的家伙,卻花大價錢去支持那些極度排外的極右翼團體,而這些整天喊著旅日韓國人、朝鮮人是害蟲,並要將他們像狗一樣趕出日本的極右翼團體,卻接受著這些害蟲提供的資金,這種事情看上去似乎自身矛盾,但它在日本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也可以看作是日本政界的一個奇葩之處吧。
享受著中村美和細致的服務,宮下北的思緒卻是飄飛的有些遠了,直到一陣兒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他才將思緒收回來。
腳步聲是屬於中村尚子的,小姑娘還穿著上午的那一身校服,也沒穿鞋子,穿著高筒白襪的小腳踩著木地板,就那麼蹦蹦跳跳的進了客廳。
看到沙發上那少兒不宜的一幕,她也不羞澀,反倒是歡快的跑過來,彎腰跪坐在沙發邊上。
畢竟這樣的場景她見的多了,而且宮下北將她和中村美和一塊弄上床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喜歡這地方嗎?”宮下北笑眯眯的看著她,問道。
中村尚子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用力點了點頭。
“那該怎麼謝謝我呢?”宮下北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接受了禮物,不道謝可是不禮貌的啊。”
中村尚子看了看一邊正在忙碌的母親,見她沒有讓開的意思,便抿著嘴唇站起身,飛快的將裙子一條雪白的小襯褲褪下去,而後就那麼一邁小腿,跨坐到了宮下北的胸口上……
落地窗外火辣辣的日頭升到了正當空,落地窗內的客廳里,宮下北氣喘吁吁的走到沙發邊上,將懷中已經癱軟的小姑娘放在沙發上,又握住她白襪包裹著的小腿把玩一會兒,這才緩緩地站起身。
隨著一聲如同在深陷的汙泥中拔足時的聲音響起,原本靠坐在一邊的中村美和慵懶的湊過來,將一條毯子蓋在中村尚子的下身,一邊替她擦拭著一邊抱怨道:“你就那麼弄進去,萬一她懷孕了怎麼辦?”
宮下北摸摸鼻子,沒說什麼,而是橫移一步,一把抓住她腦後的頭發,將她朝自己腹下的位置按過去。
“中午我就不在這里吃了,”一只手按著中村美和的後腦,宮下北喘息著說道,“讓尚子睡個午覺,下午你送她去入學。上午那個死胖子心懷不軌,這兩天我會安排人多多注意,如果那父子兩敢搞什麼小動作,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話說完,他松開手,一邊轉身朝浴室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還有那你個企業的資料,記得趕緊准備,不然的話,等過了時間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又在浴室里衝了個涼,宮下北換好衣服,一副神清氣爽的出了公寓。
上了車,宮下北對前座隔板內負責開車的女保鏢說道:“去拘置所。”
所謂的拘置所其實就是監獄,東京及附近有很多個拘置所,比如說東京拘置所,再比如說長谷拘置所等等,而宮下北所說的拘置所,就是說的東京拘置所。
加長的七座雷克薩斯離開東藝大,直奔葛飾區方向而去,因為是臨近正午時分,一路上車比較多,道路比較擁堵,所以直到將近一個半小時之後,才趕到了葛飾區小營的東京拘置所。
葛飾區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到了東京城區的外圍了,繼續向東就是市川,而在小營這一帶,接到周邊都是一些老舊的建築,看著比較破敗,跟貧民窟似的。
車停在拘置所外的停車場內,從車內可以看到拘置所那淺藍色的,鏽跡斑斑的大門,門外沒有守衛,但高高聳立的獄牆上卻有監控,監獄嘛,必定是守備森嚴的地方。
宮下北沒有直接下車,而是用車上的車載電話撥了個號碼,這個電話是打給岡村婧的,他今天要來探訪一名被關押在這里的囚犯,需要岡村婧領著他進去。
這個宮下北想要探望的犯人,就是皇民黨黨首稻本虎翁。
沒錯,這個老家伙已經被關到監獄里了,不過他的刑期卻並不是很長,只有一年零六個月。
宮下北可不是個心眼很大的人,因為淺草綾受傷的事情,他很生氣,另外,因為前世中國人的身份,他對皇民黨這個組織也是心存怨恨的,所以早就想著要把稻本虎翁弄進監獄里去了。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無疑是給稻本虎翁判上個十年八年的才好,一年零六個月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宮下北還干預不了日本的司法,再加上稻本虎翁也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所以,在一番操弄之後,他就只被判了一年半的刑期,至於皇民黨,也沒有被直接取締,他們只是被勒令整頓罷了。
但是話說回來,盡管宮下北干預不了司法審判的過程,但是卻能夠把手伸到拘置所里去,他如果想讓稻本虎翁出不了監獄,這家伙就得死在里頭,如果他想讓這家伙多做幾年牢,更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通過吉岡錯,宮下北能很輕松的在拘置所牢房內找到願意出手的人,因此,想讓稻本虎翁死在監獄里並不困難。
如果想讓他在監獄里多蹲幾年,只需要安排人同他打一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