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近江寒天所居住的院落,遠遠地江寒青和李華馨便見到了院門外站著的一大幫子人。
看著那幫人吵吵嚷嚷個不停的場面,江寒青苦笑一聲對李華馨道:“看來已經有多嘴的人先我們一步將噩耗告訴了碧華嫂子。不過這也好,免得我還要費盡腦力去思考怎麼告訴她們的問題!”
用力在李華馨的臀部上揉捏了一陣,在她疼得輕啊一聲的時候,江寒青興奮地說道:“等會兒就可以看到我那可愛的碧華嫂子啦!很快她就會成為跟你一樣下賤的母狗!”
聽著侄兒無情的話語,李華馨身子激動得打了一個哆嗦,嘴里卻火熱地回應著侄兒道:“淫奴五娘倒盼著看到玉鳳嫂子成為下賤母狗的樣子!”
江寒青腦子里一股熱血衝上去,狠狠地在李華馨乳房上捏了一把道:“有那麼一天你會看到那只母狗的下賤樣子的!這一天不會太遠了!你等著吧!”
兩個人這樣邊行邊說,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院門外聚集的人群處。
院門外的眾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江浩天和江寒天父子二人死亡的事情,一點也沒有發現家族的少主已經走到他們的身後。
站在院門外江寒青已經能夠清楚地聽到從院子里面傳出的震天哭聲。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心里嘀咕道:“這麼多人在這里圍著,還能夠干得成什麼事啊!得趕快將他們趕走才行。”
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江寒青冷森道:“你們這些人在這里干什麼?沒有家督大人的吩咐怎麼能夠隨便將這種消息告訴夫人們?都給我退下去!”
一群還在那里七嘴八舌議論個不停的江家家人突然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大吃一驚之下轉頭一看,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少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
你望我,我望你,一群人驚恐地互相打量著。
稍微有一點腦袋的人,都能夠看出江寒青臉上那不善的神色。
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開始偷偷往旁邊閃去,不一會兒所有的人便都閃到了兩邊,將面對院門的道路讓給了江寒青和李華馨。
江寒青神情漠然地說道:“二爺的事情大家以後不要再多嘴了!現在各人都回家去吧!”
家族少主的吩咐有誰敢違抗?
轟然應諾之後,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散了開去。
眨眼之間,院門處就只剩下了江、李二人。
從打開的院門看進去,是一條長長的石板路向里延伸。
在石板路的盡頭是一間黑色的大屋,左右兩邊是兩間小一些的暖閣。
那震天的哭喊聲便是從黑色的大屋中傳出來的。
聽那聲音在屋子中哭泣的應該都是女人,不過那人數絕對不只是區區兩三個。
從那哭聲震屋宇的強度來看,至少也是以十人計。
江寒青心里狐疑道:“這院子里平時除了碧華嫂子和她的兩個丫鬟以外,沒有其他人啊!怎麼現在會突然這麼多人在里面哭?難道二娘她們也聞訊過來了?那麼一大群女人在里面,我還搞什麼搞?”
轉念之間,江寒青又給自己鼓勁道:“有幾個人怕什麼?到時候把她們趕開就行了,只留下二娘和碧華嫂子,那還不好對付?”
主意打定,江寒青便待邁步向院子里面走去。
可是剛一舉步,江寒青心里又開始犯嘀咕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垂涎已久的嫂子張碧華,江寒青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緊張。
他想早點見到那個端莊美麗的嫂子,卻又不知道面對她時應該怎樣應對為好。
“我是盡快向碧華嫂子表露心意?還是過一段再說?如果她不答應,我應該怎麼辦?強奸她?這自然是萬萬不行的!哎呀!怎麼辦呢?”
一時間江寒青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站在院門外傻傻發楞。
李華馨站在江寒青身後,看到他這派猶豫不前的樣子很是不解。
出聲問道:“青兒,你怎麼不進去啊?”
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李華馨應該叫他為“主人”自稱為“淫奴”否則就會受到處罰。
可是畢竟江寒青這個命令還只是剛剛提出,李華馨完全還沒有養成這種習慣,所以這時候一開口就犯了錯誤。
她自己還完全沒有覺察到這一點,只是好奇地看著江寒青,等他回答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
幸運的是江寒青這時也沒有注意到她犯的錯誤,滿腔心思都放在怎麼對付二叔父子留下來的兩個寡婦身上,江寒青自然不會再注意到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隨口“嗯”了一聲,算是對李華馨的回答,江寒青心里對自己說道:“管他媽的!先進去再說!見機行事就行了!不過就是兩個寡婦嘛,以後收拾她們的機會多得是。慢慢來就行了。我就不信這種送到嘴邊的美食還會溜掉!”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寒青昂首挺胸邁開步子,沿著著眼前的石板路向院子里的正廳走了過去。
李華馨緊緊跟在江寒青的身後走著。
可是隨著離傳出哭聲的屋子越來越近,她的心里也開始越來越忐忑不安。
對於二嫂鄭雲娥,李華馨心里一直頗為敬畏,同時也有點嫉妒鄭雲娥在江家地位。
因為這麼些年來鄭雲娥一直管轄著江家內院的事務,各個女眷都需要聽從她的指揮,可以說鄭雲娥就是江家女眷們的“統帥”在江家這麼一個世代延續的龐大家族里,男人們終日忙於政治事物,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自然不可能再有時間和精力來管理家族內部諸如柴米油鹽之類的瑣碎事情,也不可能有心情去處理家族內部女眷們的吵鬧糾紛。
這樣的工作在江家內部一向是由他們的家督夫人,也就是所謂的家族“主母”來負責管理處置。
如今的江家“主母”自然是帝國的無敵統帥陰玉鳳。
按規矩本來應該由這位“主母”出面來管理家族大院內的一切事務。
可是終年忙於在西域統軍的陰玉鳳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機會能夠享受這樣的權力,也就自然沒有辦法履行自己對家族應盡的這份義務。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在江家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沒有人來管理這麼一攤子事情,恐怕不出一天的時間,整個江家大院就會變得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女人來代替陰玉鳳行使“主母”的職責。
按照在江家內部的地位來看,在陰玉鳳之後的女人,自然非江鳳琴莫屬。
不過這個女人卻成為了繼陰玉鳳之後的又一個例外。
因為江鳳琴雖然不能與帝國的“無敵飛鳳”相提並論,卻也無疑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厲害女人。
她和她的五個親兄弟一樣,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陰謀斗爭里,自然也不能夠出面來管理家族內部的瑣事了。
這樣一來,實際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鄭雲娥!
而鄭雲娥也確實是干這個活的料,端莊賢惠的她雖然人稍嫌有點迂腐,凡事都要講究規矩,張口就是仁義道德,閉嘴又是綱常倫理,但是總的來說她為人果斷,處事公平,辦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內院里面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為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李華馨自從成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聽從於二嫂的指揮。
在家族眾人都冷淡地對待被丈夫冷遇的李華馨的情況下,鄭雲娥對於這位命苦的五弟媳,雖然不免有點高高在上的姿態,總體上卻也還算比較照顧,也許是因為可憐她的緣故吧!
這麼多年來,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對李華馨態度稍微說得過去的也就只有這個二嫂了。
不過自從李華馨成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傳開後,她就再也見到過鄭雲娥的好臉色了!
像鄭雲娥這樣的貴夫人自然是絕對看不起干出這種亂倫丑事的人的。
不過江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親侄兒,是她的至親晚輩,鄭雲娥不好也不能怪罪。
既然如此,那麼這亂倫的責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華馨的頭上。
李華馨知道像鄭雲娥那種品格高潔的女人對於她和江寒青的亂倫丑事將會是多麼的不屑與憤恨。
鄭雲娥雖然不拿正眼看她,不過對方沒有撕破臉面當面罵她,她都應該要感謝上天,哪里還敢奢望和鄭雲娥平等往來。
如今在心愛侄兒的要求下,李華馨卻不得不去面對鄭雲娥,這又叫她如何能夠不心慌意亂呢?
隨著屋子越走越近,里面傳出的哭聲也越來越清晰,李華馨心里也就越來越緊張。
好幾次她都想出聲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讓自己回去。
可是她終究還是不敢出聲。
李的臉蛋兒已經因為害羞、緊張、害怕等復雜的情緒而變得紅彤彤的。
下身的一雙腳似乎也變得沒有了力氣,軟軟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支撐不住她身體的重量,讓她摔倒在地。
這種時候其實李華馨還真的希望自己能夠立即摔倒下去,希望這樣能夠逃避與尊敬的二嫂即將發生的見面。
但是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畢竟是不現實的,就算她再不願意,她也只能是跟在江寒青的背後繼續走下去。
終於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階,從敞開的屋門望進去,他們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況。
在屋子正中,正對著大門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各自低頭痛哭的女人。
由於兩個女人低著頭的緣故,江寒青看不到他們的長相,不過他卻注意到兩個女人的衣著完全不同,一個全素,一個五彩,真可謂是對比鮮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著的是潔白的素紗裙,腰間系著一根黑色的絲帶,頭上的盤雲發髻也沒有什麼裝飾,僅僅用一張白色的絲巾裹著。
那樣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喪服。
而另一個女人則穿著一身銀色宮裝,上面繡滿五彩的雲霞,在肩膀上還披著珠寶綴成的玲瓏瓔珞。
頭上雲髻高聳,發上飾著一只金雕飛鳳,舉尾張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顆明珠,精光四射,顯系珍品。
那衣著高貴艷麗,正好與旁邊的那個素服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兩個女人身邊,或蹲、或跪、或站,圍著一大群女人,一個個或掩面痛苦,或相擁而泣。
其狀之悲切,說一句感天動地也不為過。
看到這兩個女人坐在正中,群女環繞身邊哭泣的場景,江寒青已經能肯定她們就是二叔母鄭雲娥和大堂嫂張碧華,而旁邊的自然是她們的侍女、奴婢。
但是由於還看不到兩人的相貌,他還不能斷定到底兩個女人中到底誰是二叔母,誰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轉,心里暗自思量道:“看這樣子是一個人已經穿上了喪服,另一個人還沒有來得及穿!也不知道穿喪服的是碧華嫂子,還是雲娥二娘?我不正可利用這事情,抨擊那個沒穿喪服的人。然後再找個借口把她們兩個誑到我那邊去,到時候……”
回頭向李華馨使了個眼色,江寒青邁步跨過了高高的門檻,踏足於屋內的地面。
李華馨這時由於擔心挨罵,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卻也不敢違抗江寒青的意願,只得硬著頭皮縮在江寒青的身後,躲躲藏藏地跟著走了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心情各異地走進了屋子里面。
剛走進屋里面不過幾尺的距離,江寒青就停下了腳步。
他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他這樣做是想等正中的兩個女人覺察到他們兩人的到來之後,看她們的反應再做處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顧著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沒有發現有兩個大活人已經走進了屋子里面。
江寒青和李華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沒有人理會他們。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屋里面的人還是沒有注意到在這里傻站了半天的兩個人,終於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正哭得死去活來的一群人,為他的咳嗽聲所驚,居然在一瞬間齊齊收住了嚎啕的哭泣聲,吃驚地看著站在大門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兩個女人也吃驚地抬起了頭,往這方看了過來。
江寒青這時也才分清楚了兩個人的身份。
穿著素服的女人原來是張碧華,俏臉的月牙臉上沒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樣子應該是穿上這身素服的時候,順便將臉上的鉛華全部洗去了。
展現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張素面上滿是淚痕,一雙誘人的大眼睛里此時也閃爍著淚花。
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唇角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那樣子說不出的淒楚可憐。
而江寒青的二娘鄭雲娥,也就是那個穿著錦繡宮裝的婦人,臉蛋兒上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風致。
臉上塗的脂粉雖然絕不算多,卻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妝。
此時脂粉被眼淚流過,臉上隱隱現出一道道花痕。
那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淒楚可憐,看來更是讓江寒青這起了淫念的侄兒心動。
淚眼婆娑的鄭雲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兒之後,淒厲道:“青兒,你來這里干什麼?莫不成是打算來告訴你嫂子那該死的消息?這種事情還要你們來說嗎?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給我出去!”
說到最後,平日里溫柔端莊的叔母已經變得咬牙切齒,悅耳的聲音也變得如夜梟般尖銳。
顯然丈夫和兒子的死給了她太大的刺激,讓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儀容姿態。
鄭雲娥一番話剛剛說完,坐在旁邊的張碧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縱身撲到婆婆的懷里放聲大哭道:“娘啊!可憐我這可憐的女人啊!”
由於太過激動,張碧華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
劇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著氣掙扎著道:“媽啊!咱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啊?”
鄭雲娥抱住兒媳婦顫抖的身子,淚如泉涌一般,顫聲道:“好女兒,我的好媳婦啊!咱們娘倆兒……咱們一定要找出那個害死他們父子的凶手來!”
在兩個女人哭泣叫喊的時候,旁邊圍著的一群女人也跟著嗚咽抽泣。
江寒青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不要在這哭哭啼啼的,徒自煩了兩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煩!快出去!滾回各自屋里去!”
圍在鄭雲娥婆媳身邊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這樣一呵斥,見他滿面怒容,哪里敢多說什麼。
不敢違抗少主的命令,一個個急忙擦拭淚水,躬身行禮後惶然退出了屋子。
眨眼之間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個人,鄭雲娥、張碧華、江寒青和李華馨。
鄭雲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氣卻還是一直得不到發泄。
她恨啊!
她的丈夫和兒子,昨天晚上還是活生生的,今天怎麼就成了兩具死屍了呢?
開始她聽到下人們傳說丈夫和兒子被人謀殺在街上,她雖然驚恐,卻還是不大相信,心里也不斷地安慰自己:“這是假的!不會的!”
可是確認的消息卻不斷地傳來,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兒子確實已經被人殺害。
平日里將家族內院事務管理得緊緊有條的她,在這樣的噩耗面前也不禁慌了手腳,完全沒有了主意。
她差一點就當場昏倒過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好,只能帶著一群侍女來兒媳婦這里,想看看兒媳婦這方是怎麼樣的情況。
想不到她一過來卻發現兒媳婦竟然連孝服都已經換上了,更是悲從中來,於是婆媳兩人便抱頭痛苦起來,渾渾噩噩地全然不知周圍的情況。
直到剛才江寒青的到來,才將她們從悲怨的世界里面暫時拉了回來。
這時鄭雲娥突然想起婆媳兩人其實還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便抬起頭來想要仔細地問一問江寒青。
沒有想到,她這一抬頭卻突然看到了縮在江寒青身後的李華馨,心里頓時一陣火起。
鄭雲娥想到過去自己見這個女人可憐,還曾經對她多有照顧,希望能夠幫助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點。
想不到這個女人卻是那麼的不要臉,是那麼的下賤,如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兒的情婦!
“想起來,我當初簡直就是瞎了眼!怎麼會被她那副可憐樣給騙了!”
一想到這里,燃燒的怒火火騰地從她的心底冒起,迅速傳到腦子里面,“這賤人怎麼還敢來我這里?莫非是來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個賤人,還想來裝假慈悲!”
知道丈夫和兒子去世的消息後一直堵在鄭雲娥心里的哀怨之氣,這時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
她銀牙緊咬,滿臉仇視與不屑地對李華馨道:“你這賤人來這里干什麼?哼!這里不歡迎你這樣不要臉的賤女人!咱們江家有了你這種狐狸精,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霉!你給我滾出去!”
不假思索地罵出這樣惡毒的話後,鄭雲娥卻又馬上感到後悔了。
“我……我怎麼會這樣罵她?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唉!真的是氣昏頭了!”
雖然心里有點後悔,不過鄭雲娥表面上可不願意示弱。
一雙美麗的大眼惡狠狠地盯著李華馨,顯示出她是多麼的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聽到她那刻薄的話語,江寒青幾乎無法相信平日里溫柔慈愛的叔母也會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對於鄭雲娥那樣羞辱人的話語,挨罵的李華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燒!
自從走進這間屋子里開始,李華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後,低著頭不敢吭聲,生怕吸引了鄭雲娥的注意而受到責罵。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卻還是逃不過被如此狠毒地責罵的下場。
一時間是又羞又怒,一張俏麗的臉蛋兒漲得通紅。
李華馨知道鄭雲娥看不起她這種和侄兒通奸的女人,尤其鄭雲娥當初又對她有所照顧,現在看著她這樣墮落下去鄭雲娥自然是更加生氣。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沒有必要這樣當面羞辱我啊!”
李華馨這樣想著,心里是越想越覺氣憤。
“呸!自己八字大,克死了老公和兒子,現在卻來怪到我頭上!江浩然那莽夫都沒有這樣刻薄地罵過我,你這害死老公的賤人有什麼資格!”
她瞪大一雙杏眼,狠狠地盯著鄭雲娥,想要向對方罵回去,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罵,畢竟自己確實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丑事。
知道自己理虧,可是卻又咽不下這口氣:想要還擊,除了學潑婦耍橫之外,卻又確實無話可說。
一時間一股憤怨之氣堵在李華馨的胸口,逼得她渾身打顫,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是用憤恨的目光瞪著鄭雲娥,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時候的鄭雲娥一定已經被她給宰成肉醬了。
看著兩個女人就像是兩只隨時要躍起廝殺的母老虎一般大眼瞪著小眼的滑稽樣子,江寒青心里覺得很是好笑。
不過這種時候他可不願意傻笑著站在一邊觀虎斗,畢竟鄭雲娥責罵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那話鋒無疑也指向了自己。
更何況,他本就安下了心要從今日開始調教這個剛成為寡婦的叔母。
所以,此刻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拿出一點顏色給鄭雲娥瞧一瞧,給這個高貴的叔母一個下馬威。
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江寒青發話了!
“二娘,這可是您的不對了!五娘再怎麼說,也是咱們江家的人,名義上你們兩人也是妯娌關系!你怎麼能夠這樣辱罵她呢?傳出去,不是壞了咱們江家的名聲?人家還以為咱們江家的夫人都像你這樣毫無教養!二娘,你可不要壞了婦人應該遵守的綱理倫常!”
鄭雲娥怎麼也想不到在她眼里一向乖巧聽話的侄兒,這時居然會為了他的不倫情人跳出來,明目張膽地攻擊自己。
她氣得哆嗦個不停,氣喘吁吁道:“你……你簡直……你還理直氣壯?……我沒有罵你這臭小子都算了,你還敢跑出來教訓你叔母我?你還有理了不成?難道是我干了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壞了咱們江家名聲的人,不是我,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綱理倫常?你們這對敗壞家風的奸夫淫婦,還有臉跟我說這些話!”
本就已經被丈夫和兒子的死搞得有點精神錯亂的女人,這時被江寒青刺激得完全瘋狂了,對著江寒青和李華馨二人戟指怒罵個不停。
看到雙方火星四射的樣子,在一旁啜泣的張碧華急忙拉住婆婆鄭雲娥的衣袖,苦苦勸阻道:“媽,您別說了!青弟和五娘過來看咱們也是一番好意。您又何必這樣說人家呢?”
鄭雲娥這時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根本不理會兒媳婦的勸阻,繼續怒罵道:“他這對狗男女有好意?呸!還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給我滾,我們母女不要你們這種賤人來假惺惺!……”
看著鄭雲娥破口大罵的瘋樣子,江寒青也不跟她生氣,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她一個人在那里狂罵。
一直等到鄭雲娥罵累了,終於住口銷聲之際,江寒青才冷笑一聲,用一種不屑的語氣緩緩道:“二娘,你省一省吧!你真的遵守綱常倫理?我看倒也未必哦!”
鄭雲娥先前怒罵了那麼好半天,心里那股哀怨憤懣之氣在得到了發泄的地方之後,便已經漸漸消散,心態也逐漸冷靜下來。
這時聽了江寒青的話,不怒反笑道:“好啊!那你倒說說看,我是如何一個不遵守倫理綱常法?”
江寒青傲然道:“按照咱們江家的規矩,江家的女人在聽到父親、丈夫的死訊之後就應該盡可能快地找來喪服換上。二娘你且看一下碧華嫂子的裝束!人家碧華嫂子已經按照祖規穿上了喪服,而你呢?哼!連作為江家女人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還奢談什麼綱常?何況你如果真是烈婦,干嘛不在得知二叔和大哥的噩耗之時就自盡以追隨他們父子於地下?我二叔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不為他穿素服?為什麼還滿臉脂粉?嗯!你說!為什麼?你這樣的女人,口頭上全是德、言、容、功,骨子里卻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寡恩少義的賤人罷了!”
江寒青這番話明顯是吹毛求疵,鄭雲娥在聽到丈夫和兒子的死訊之後便急著趕來兒媳婦的住處,自然沒有時間能夠更換上喪服,這並沒有什麼太過分之處,實際上公平的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
而且就算罵得都是事實,以江寒青的侄兒身份也根本沒有資格向嬸嬸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江寒青這番話卻不是隨意胡說的,在說出這樣的話前,他已經思索了很久。
他是根據鄭雲娥現在惡劣的精神狀況和稍顯異常的遲鈍的神態反應,再參照她往日遵綱守常、講究規矩、凡事絕不通容的倔強性格和古板作風,找准了鄭雲娥心理上的突破口之後,才決定這麼說的。
而且在他大膽地說出這番話後,鄭雲娥的慌亂反應也證明他的判斷確實沒有錯。
原來在丈夫和兒子死亡的噩耗面前,正常情況下頗有斷事能力的鄭雲娥此時也不禁喪失了大部分正確判斷的能力。
在她的心里,此時正因為兩個至親之人的死亡而痛苦萬分,同時痛恨自己沒有能夠隨死於父子二人的身邊,心里充滿了挫折感和罪惡意識。
在這樣的一種心理狀態下,江寒青的無理指控卻正好戳到了她心理的要害,讓本來已經充滿罪惡感的她,這時更是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而她那本已渾噩的腦袋此時更完全成了一片亂麻。
跌跌撞撞地癱坐在椅子上,鄭雲娥痛苦地想道:“是啊!我本應該跟著他們父子二人去死,追隨他們於地下,方才是所謂烈婦之行!可是我為什麼連自殺的念頭都沒有想過,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嘛!即使我沒有想到去死,這可以原諒,可我為什麼又沒有在當時便穿上喪服呢?連碧華媳婦都已經洗去鉛華,穿上了喪服,我卻還是濃妝艷抹、錦衣艷服!難道我心里真的沒有將他們的死當一回事?難道我真的是一個不遵守綱常倫理的女人?難道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妻子,不是一個好母親?”
已經被失去親人的痛苦折磨得神昏意亂的女人,此時被江寒青那麼一說,自己再鑽牛角尖的這麼一想,完全失去了最後的一絲理智,她只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壞女人,真的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壞女人!
眼神呆滯地看著腳下前方的地面,鄭雲娥痛苦得像要吐血一般地呢喃道:“你說得不錯!我是一個壞女人!”
張碧華跪到婆婆身前,使勁摟著婆婆的嬌軀搖晃著哭叫道:“媽媽,您不要這樣!你是一個好女人!你只是剛才急著趕過來,所以才沒有來得及穿上喪服而已!再說一個好女人,難道就應該追隨死者於地下嗎?媽媽,您就別胡思亂想了!”
但是任憑兒媳婦怎樣叫喊,鄭雲娥都只是傻傻地呢喃著那麼一句:“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張碧華哭泣著轉頭跪在地上對江寒青哀求道:“青弟,媽媽快要瘋掉了!您想辦法救救她吧!她剛才那些話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太傷心於您二叔和大哥的死了!求求您快想想辦法吧!”
江寒青冷冷地看著行近痴呆的叔母,心里暗暗得意道:“二娘,看你平日里一派高高在上,處事不驚的樣子,想不到也會像今天這樣發狂發癲。老子今天還真的是撞了大運了!哼!待會兒就給你婆媳二人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張碧華見堂弟滿臉陰沉地站在哪里,一句話都不說,以為對方還在生氣。
害怕婆婆真的給刺激得瘋掉,張碧華這時什麼禮儀、規矩都顧不得了,急忙跪著移動到江寒青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搖晃道:“青弟,你真的這麼狠心。眼看著媽媽瘋掉嗎?媽媽他平日里對你可是不薄啊!”
江寒青低頭仔細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堂嫂。
一張梨花美面,未施脂粉,此時沾滿淚痕,卻又有如芙蓉帶雨,既嬌且憐。
小巧的櫻唇此時顯得格外蒼白,輕輕顫抖著,看上去是那樣的濕潤,又是那樣的甜蜜,叫江寒青看著便想撲上去摟著狠狠地啃上那麼一口。
小巧而美麗的瓜子臉下,是修長如天鵝的高貴頸項。
那白晰的皮膚讓她身上那襲素服的白色似乎都變得黯淡起來。
江寒青的目光往下移動她領口的位置便停滯不前,仿佛在探索著其中的奧秘一般。
他想象著從那里再往下應該就是一條深深的乳溝,從一對高聳的乳峰中間穿過。
如果能夠將臉埋在那深邃的乳溝中將是何等的快意啊!
想著想著,江寒青的目光移到了由於呼吸而起伏不停的高聳胸部上。
看著那在素服下高高聳起的女性最具有特色的一個部位,江寒青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光是從那一帶衣服布料緊繃的程度,江寒青便已經可以猜想到隱藏在下面那對乳房是多麼的豐滿而富有彈性。
看著江寒青那閃爍著野性光芒的眼神,張碧華隱隱覺察到這個堂弟對自己暗藏的欲望,心里一陣怦然心驚。
“青弟,青弟!……你……”
輕聲叫喚江寒青的同時,張碧華仿佛是為了阻止他在自己領口和乳房上逡巡探索的獸性目光,輕輕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領領口,而雙手的臂肘部位也順便將乳房的位置遮擋在下面,使其隔絕在了江寒青的視线之外。
江寒青聽到那仿佛是從天邊傳來的聲音,這才驚醒過來,干笑了兩聲,急忙伸手扶起張碧華道:“碧華嫂子為何如此多禮!叫小弟如何敢當?嫂子放心,二娘從來對寒青都頗為照顧。就算是真正責打寒青,寒青也絕不敢反抗。何論其他?”
江寒青扶著張碧華站起來的時候,手掌捏住她的一雙玉臂似握似捏,搞得張碧華這除了與自己丈夫之外從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的大家閨秀,頓時覺得緊張萬分,俏臉也唰地一下變得紅彤彤的。
剛剛站起身來,她便往後急退了一步,向江寒青盈盈行了一禮,借機便將自己的一雙粉臂從江寒青的魔掌里拖了出來,溫柔道:“那可就真的多謝青弟了!以後愚嫂和媽媽都要靠您這位未來的家督大人看顧了。”
江寒青看著這已經到自己嘴邊的美味,量她也飛不走,倒也不急著在這一時便要將她吞下去,心里盤算道:“好你個奸猾女子,居然想跟本少主打官腔?哼!你以為潔身自好,本少主就拿你沒辦法了?哼!只要將你婆媳二人誑到我那秘室里面,再有淫姨在旁邊協助,五娘也跟著幫手,還怕干不了你兩個娘們兒?哼!只要老子硬吃了你們,我就不信你們能夠飛上天!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父親最多也只能是責打我幾下,還能奈我何?哈哈!到時候你們婆媳二人還不是只有乖乖聽我擺布?”
心里這樣算計著,江寒青嘴上卻跟張碧華客套道:“大嫂放心!寒天大哥跟小弟一樣關系甚佳,大嫂和二娘也是一向看顧小弟。今後小弟再怎麼也會照顧您兩位一輩子!”
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他心里卻實際上是這樣想的:“等你兩個賤人成了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會照顧你們兩個一輩子的!哈哈!一輩子玩弄你們兩個!”
張碧華見江寒青回答得謙恭有禮,心里剛剛產生的一點疑慮立刻煙消雲散,轉過身來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婆婆。
卻見鄭雲娥不知何時已經從先前的狂亂迷茫狀態中清醒過來,正冷冷在一旁打量著江寒青和李華馨二人。
張碧華這才心中一顆大石落地,驚喜問道:“媽,您沒事了吧?”
鄭雲娥苦笑了一下,搖頭輕聲道:“乖孩子,媽沒事兒!你不用替媽擔心!”
雖然表面上看來已經平靜下來,其實此時鄭雲娥心里卻仍然是波濤洶涌。
她仍然在苦苦思索著江寒青剛才那番話語:“青兒剛才那樣說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嗎?我到底是不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我平日里滿口的倫理綱常,自己到底有沒有遵守啊?”
本來是一個莫須有的問題,此時在精神受到重大刺激的女人看來卻成了一個無法打開的死結。
她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逐漸陷入自己給自己編造出來的囚牢中了!
而站立一旁的江寒青這時心中卻在想著怎樣把這一對苦命的婆媳騙到自己那里去。
“我剛才一時得意忘形,舉止動作里無意間表露出了對碧華嫂子的意思。看碧華嫂子的樣子,分明就是對我已經有所懷疑。看來要想騙她去我那邊下手,恐怕不是太容易!不如從二娘這邊想辦法……對了!二娘今天被兩個親人的死訊傷害甚深,剛才又被我那麼刺激了一下,看樣子只需要給她一點小刺激,隨時都會讓她狂亂失常,陷於崩潰的邊緣。我正可以抓住這個有利條件,再激怒她一下,引得她大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主動跟著我過去。嘿嘿!到時候碧華嫂子這做兒媳的,還不是只有乖乖跟在婆婆身後過我那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婆媳兩人一網打盡。”
江寒青想著想著嘴角漸漸顯出冷酷的笑容,不過正呆呆發神的鄭雲娥自然沒有看見,而張碧華也正忙著安慰心靈受傷的婆婆,當然也不可能看見了。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李華馨心里感觸頗多。
雖然從她的位置沒有辦法看到江寒青的表情,但是光看鄭雲娥被他幾句話便挑逗得快要發狂崩潰的失常樣子,對江寒青已經十分熟悉的她便可以想象到殘忍的侄兒臉上此刻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看來一切都在青兒的掌握之中了!唉!他對付女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既擅察言觀色,又兼能說會道,以後恐怕沒有女人能夠在被他看中之後,還成功逃出他的魔掌吧!”
看著往日精明能干的鄭雲娥被親人的死折磨得痴痴呆呆的樣子,李華馨心里有一絲絲的不忍產生。
可是轉念之間她便想到剛才也就是這個女人無情地侮辱自己的言語,於是那小小的不忍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是殘忍的報復般的快感。
“賤人,剛才還敢那樣罵我!活該!真想告訴你這賤人,悲慘的事情還在後頭呢!等你們婆媳兩人都被青兒那巨大的肉棒插入,痛苦得發瘋般哭泣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仿佛看到鄭雲娥被吊在空中,痛苦哭泣著被江寒青用巨大的肉棒插入肛門的樣子,李華馨心中涌起一陣殘忍的快感。
她恨不得能夠立刻衝上去,給面前這個高傲的二嫂狠狠的兩耳光,讓她明白她最終也必定將成為侄兒的一個性奴隸!
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江寒青開口說話了。
他那冷酷的聲音也立刻將李華馨帶回了現實中。
“二娘,您本人其實小侄還是一向十分尊敬的!可是您想必不知道,您的丈夫和兒子這次的死卻不是那麼光彩哦!”
故意拖長的語氣,在鄭雲娥和張碧華婆媳聽來更是充滿了嘲笑和不屑的意味。
本來就仍然沒有從精神上遭受的重大打擊中恢復過來的鄭雲娥,聽江寒青這麼一說之下,腦門上一熱立刻又變得狂亂起來。
“你這混小子……你說什麼……你竟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說……你給我說出來……你二叔和堂兄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光彩?天地良心啊!你連死去的長輩都不放過,你還算人嗎?你這畜生,你有膽就跟我去家督大人面前辯個明白!”
張碧華這時也有點生氣了,滿臉不忿之色道:“青弟,你這不是沒話找話,故意氣你叔母嗎?你二叔和大哥又有什麼事情對不起你,死後讓你這樣糟蹋名聲?”
李華馨這時哪里還不清楚江寒青的把戲,主動乖巧地幫腔道:“二姐,大侄媳,青兒這話可沒有亂說!二哥和大侄兒這次還真的是因為不怎麼光彩的事情死的!”
在江寒青心里暗暗夸獎李華馨聰明機智的時候,鄭雲娥氣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她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李華馨,口齒不清地叱罵道:“你個賤婦……你……你……你有什麼臉……站在這里?你倒是說我丈夫和兒子……兒子怎麼啦?”
李華馨本來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隨口為江寒青幫幫腔而已。
這時叫她如何能夠說得出什麼來?
而且看到鄭雲娥那滿面淒厲神色,似乎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拼命廝打的樣子,她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敢說出來了。
面露恐懼之色地連退幾步,李華馨害怕道:“這……你……你問青兒!這事情他最清楚!”
婆、媳兩人的眼光唰地一下移到江寒青身上,卻聽他大咧咧地道:“你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那也可以,跟我去我那里!我給你們看幾樣東西,你們自然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就怕到時候你們沒臉再做人!”
說著也不管鄭雲娥和張碧華,轉身對李華馨道:“五娘,我們走!回去!她們兩個如果不怕知道真相,自然會跟來!如果害怕丈夫的丑事情揭露出來丟人,那也就算了!”
李華馨聽了答應一聲,跟在他後面急忙走了出去,臨走還鄙夷地掃了鄭雲娥婆媳一眼。
那神態就好像面前這兩個女人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因而讓她十分鄙視似的。
鄭雲娥這時已經被憤怒的情緒完全控制了理智,看到兩個可惡的家伙就這麼走了,自然心里不會甘心,想也不想便跟在後面向外面走去。
張碧華伸手拉住婆婆的衣袖道:“媽,您要到哪里去啊?”
鄭雲娥美麗的臉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齒道:“江寒青這畜生居然連你死去的公公和丈夫都要誣陷。我倒要看一看他能夠搞出什麼花樣來!”
用力一下甩脫張碧華拉著她衣袖的纖手,鄭雲娥怒氣衝衝地往外追趕江寒青去了。
張碧華看婆婆這氣勃發的樣子,知道自己是勸不住她,沒有辦法只能也跟在後面追了上去。
一邊走,張碧華一邊在心里道:“江寒青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怎麼會硬要說公公和寒天死得不光彩?又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惹媽媽發火?他剛才看我那種眼神,流里流氣的,看著就不懷好意!這次叫我和媽媽過去,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打算不成?”
她越想越是覺得有點不對,想向婆婆鄭雲娥說呢,卻見她已經衝到前面追上了江寒青二人。
沒有辦法她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後面走著,走了一段路她又想到自己那剛剛死去的丈夫,悲從中來之下,心里只是不斷地回憶跟丈夫一起的歡樂時光,那一點點的不安和擔心自然也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四個人很快便走到了江寒青的院子。
剛一進院門,白瑩珏便撲了出來急急忙忙對江寒青道:“聽說你二叔……”
脫口而出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便看到了跟在江寒青身後走進來的兩個女人,頓時楞了一下。
自從來到江家以後,白瑩珏跟著江寒青已經把家里直系親屬的老老少少都認識了一個遍。
這時自然認出了走進來的兩個女人,一個正是江寒青的二叔母,一個是他二叔的兒媳婦,急忙將還沒有說完的話硬是給咽回了肚子里面。
正在心里尋思江寒青怎麼會帶著這麼兩個女人回來,白瑩珏便看到江寒青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緊接著又看到李華馨也向她得意地咧嘴笑了一下。
跟這兩人朝夕相處了這麼幾個月,白瑩珏哪里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自從被江寒青調教成淫虐奴隸之後,她便迷上了那淫亂的滋味。
就是幫著江寒青玩弄李華馨都讓她興趣盎然,可是就李華馨跟她兩個女人,玩來玩去早已經沒有了意思。
這時突然發現江寒青帶回來兩個新的獵物,興奮得簡直想要跳起來。
她的下體也立刻感到一陣騷癢,褻褲的褲襠似乎又磨得她的陰核陣陣作痛!
“瑩姨,二娘想要看一看二叔那不光彩的秘密。你趕快去將收藏那秘密文書的庫房暗門打開吧!我們馬上跟著過來。”
聽著江寒青的話,白瑩珏微微楞了一下,心里疑惑道:“他二叔不光彩的秘密?收藏秘密文書的庫房?這是什麼東西?”
略微遲疑了一下,她猛地反應過來這顯然是江寒青引誘兩個獵物進入那淫亂的秘室所編造的借口。
心里為即將到來的淫虐場面而激動不已,她連聲答應著,急忙轉身奔進里間,迅速打開了那間通向淫虐地獄的暗門,等著那兩頭即將成為淫獸的獵物的到來。
成為江寒青的性奴這麼多個月了,今天她終於可以幫著主人親手調教新的玩具,真是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