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頂套房里,安笙被男人從後頂在整面的落地窗邊,雙手時而繃緊貼住面前的玻璃,時而被男人激烈的動作撞得無力滑落。
急促的喘息凝結成水霧,又被少女掙扎般的動作抹去,原本清澈透亮的玻璃此刻斑駁一片,如同這間凌亂靡麗的房間。
隨著男人的猛然發力,安笙口中逸出一聲貓兒似的輕吟,眼里也再次彌漫起清透的水霧,然而這一切都擋不住安笙那種莫名而來的被窺視感。
明明房間位於罕見的極高層,即使窗外燈火通明應該也很難被誰看見,但偏偏今天安笙始終無法完全將心神放入情事之中。
如果030在的話,倒是可以消耗積分讓它探查看看,但自從安笙決定不再攻略男人來獲取積分之後,030就失去了作為系統的大部分價值,基本只剩下丟在家里賣賣蠢這種萌寵的功能了,最多再加一個移動商城的身份。
看來還是把030重新帶在身邊比較好。
顯然安笙的走神早已被另一位主人公察覺,褚婪再次一下猝不及防地發力,將安笙眼里包著的那團淚花終於撞落了下來。
他眯起眼享受著這一刻突如其來的驚喜,借著夜色盯緊了少女那繃緊的如同一輪彎月的玉頸,忽然一手向前掐住少女的下頜,將其半張臉扭過來,一邊放慢了速度,一邊用牙尖磨著那細膩如脂的耳垂,嘶啞著緩聲威脅:“在我床上居然還能走神?安笙,你還是第一個。”
褚婪笑得邪氣,但沒有任何一個自尊自傲的男人能夠忍受情人在他男性能力上的這種挑釁,他本來是要用上一點手段,好好磨一磨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卻被那閃爍著瑩白月光、掛在長翹羽睫上的淚珠兒給迷了眼,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將其啜入口中。
隨後唇舌又迷戀地在安笙白嫩的小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兒,直到面頰潮紅的少女平復了喘息後,不耐其煩地推開他,才蹭著少女的鬢發再次開口,只是語氣已經柔緩了許多。
“在想什麼,嗯?”
“想……想堂堂褚導居然是屬狗的,”安笙將臉扭開,逃脫了男人大手的桎梏,喘著氣面露譏諷瞟他,“逮著人就舔……啊……”
男人全身的肌肉驟然繃緊又放松,一手按上少女的小腹,將被撞得險些滑倒的人重新撈回來,緊緊按在身上,努力平復著因為剛剛少女的一個媚眼驟然翻涌起來的欲望,壞心地轉圈打磨:“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安笙自然聽得懂他的葷話,這人在床上不僅花樣多,嘴巴上更是張口就來,什麼葷話最撩撥人就說什麼,從來沒個把門的。
要是平時安笙說不定就順從心意,欲拒還迎一下就繼續享受了,但偏偏今天實在無法投入進去。
兩人從天剛擦黑到現在已經做了好幾次,也從一開始的干柴烈火漸漸變得細嚼慢咽起來,安笙此時也吃了個半飽,於是當下便相當拔x無情的拿腳踢他,臉上紅意未退,語氣卻清醒而冷淡,全無半絲情事中的慵懶引誘了:
“你讓開,我去洗澡。全身都是你的口水,惡心死了。”
褚婪漸漸也習慣了安笙這嗆人的小性子,聞言不覺得冒犯,甚至有種被撒嬌的歡喜,只像招架一只揮爪子的小奶貓般將其愛撫著,試圖再次挑起對方的興趣:“急什麼?現在才幾點?”
卻見安笙不為所動地繼續推他,這才知道這小東西是認真的。
他從不勉強女人,此刻即使意猶未盡,依然十分紳士地將人放開。
但這不影響他以退為進,挺著半硬的東西裝可憐:“這麼早回去做什麼?”說著說著,卻忽然好像琢磨過味兒來,陰陽怪氣的揣測道,“可別跟我說,你家里還藏著個男人。”
安笙從沙發上拿起手機,回眸似笑非笑:“如果我說是呢?”
說完不等褚婪反應,便往浴室走去。
褚婪原地愣了兩秒,突然一把拉住背對他的安笙,將人扯了回來,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安笙本就腿軟腳軟,此刻被大力拉扯,差點摔倒,面對男人的質問頓時沒了好脾氣。
她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男人身下,忽然輕笑了一聲,順勢貼近了男人,溫順地將小手搭在男人胸膛上,湊近其耳邊軟語道:
“都是出來玩的,不用我提醒褚導自己的身份吧?別說我在家里養一個男人,就是養十個八個,褚導~你覺得……”她的小手輕輕劃過胸前一點,滿意地聽到男人性感的一聲輕喘,語氣卻急轉直下,忽然冷硬的如同數九寒冬的堅冰,“你有資格過問嗎?”
說完,小手輕輕向前一推,將男人推離自己的身邊,毫不留戀的轉身進了浴室。
褚婪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居然被安笙輕輕的一下,就推得一個趔趄。
他此刻只覺得兜頭被潑了一大盆涼水,扶著沙發站穩之後,整個人也終於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