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安笙躲不開,只能拿小拳頭捶人,但還是逃不開被親軟了揉化了的命運。
好一會兒,褚婪才將人松開,瞧著又沒忍住,在小姑娘被吻得晶亮紅潤的唇上又啄了一口,黏黏糊糊地問:“怎麼樣?油嗎?膩嗎?”
“什……什麼?”安笙還因為缺氧有些暈乎乎。
只見對面的男人邪邪一笑,笑容里滿是不懷好意,“不是說我油膩嗎?既然小安笙對我的味道有這樣的誤解,自然要送上來讓你親自嘗嘗了~”
男人抬手撫弄著女孩紅艷艷的唇瓣,眼神中漸漸透出某種危險的暗色。
安笙毫不懷疑自己要是敢回答肯定句,男人一定會再次吻上來。
她立刻如驚弓的鳥兒似的,捂住嘴一邊搖頭,一邊連連後退。
卻忘記了自己一身紗衣,從水里出來本就半透不透,這下往後一縮,更是……
望見男人眼里的暗潮洶涌,安笙肉眼可見的秒慫,甚至開始尋找逃離獸爪的路。
褚婪看見小姑娘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直往門口的方向瞟,跟只嗅到危險氣息的小倉鼠似的,更是涌起一股惡趣味。
下一刻,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噴薄在少女泛粉的面頰上,灼得人心跳失序,周身卻被男人滿含侵略性的荷爾蒙氣息緊密包圍,無處可逃。
褚婪故意往少女慌亂顫抖的睫毛上吹了口氣:“剛剛勾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這會兒怕了?”
褚婪浸淫風月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安笙的一些小伎倆,他自然不可能一點看不出來,只不過他對安笙興趣正濃,不介意配合著玩點小情趣。
他附在少女耳側,曖昧低語,手指在濕透的衣帶上纏纏繞繞:“不想再嘗嘗其他味道嗎,嗯?”
小貓一聽,果然炸毛了。
她被圍困在男人的雙臂之間,逃路無門,情急之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自量力地就想把男人推倒。
沒想到,仗著男人的縱容,居然真的成功了。
安笙看著男人狼狽跌坐的模樣,忽然就不急著跑了,俯身過去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明明臉都被撩得紅透了,偏還要凶吼吼地爭一口氣:“誰勾你了?少自作多情!而且我才沒怕!”
此刻,衣衫濕透的少女卻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兩人的姿勢有多麼不妥,她雙腳分立在男人勁瘦的腰肢兩側,衣襟因為水的重力,隨著她微微俯身的動作,早已失去了基本的遮蔽效果。
褚婪的目光從安笙那張生起氣來更是艷若桃李的小臉,不受控制地落到她的胸口,又如細密黏膩的網,寸寸游移而下。
當看到某處被濕透的輕紗包裹出清晰形狀的私密之處後,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你……”他欲言又止。
褚婪看著少女對自己的走光毫無自知的,純然懵懂的神色,突然有些自慚形穢。
“出門左拐第二間是更衣室,趁我……呼,還沒改變主意。”
褚婪深吸一口氣,側開視线,腦子里混沌一片,甚至都沒想清楚這份讓他破天荒地吐出到嘴的肉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然而少女似乎對他突然轉變的話題不明所以,眨眨眼剛要說什麼,卻因為腳下濕滑,突然一個踉蹌。
本來跟褚婪的小腹還隔著一段距離,這下卻正正好坐在了不該坐的地方。
“啊……”安笙剛剛驚呼一聲,便突然感受到什麼,瞬間瞪大眼睛。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褚婪的一聲悶哼和倒抽氣的聲音。
褚婪的上衣早已因為劇烈的動作撩了上去,而安笙的裙擺本就是破開的一條條輕紗,被水打濕後更是緊貼在腿上,根本無法起到任何兩人之間的阻隔作用。
安笙急忙要起身,但僅僅是這短短一瞬的輕微摩擦,便耗盡了褚婪的所有定力。
“操——”
只聽男人嘶啞地低咒一聲,一雙大手便橫空而來,似捕獵的利爪一般,死死將那纖腰卡住,將人狠狠按了回去。
他剛剛怕不是腦袋進水了,送上門的尤物都不吃,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正人君子的時候。
“你……你放開我啊~是你說放我去換衣服的……”
安笙猶在掙扎,卻在跟男人對視的那一瞬,僵直了身體。
男人的眼里此刻一片通紅,急促的喘息間,安笙似乎能憑借小動物的本能,聞到某種大型肉食猛獸的腥氣。
與這千鈞一發的危機感相反的,是男人突然低柔下來的嗓音,還有輕輕將她一縷發絲撩到耳後的溫存的大手。
“還說沒勾我?別跟我說,你一點都不懂在一個男人身上衣衫不整地扭屁股,是什麼意思……換衣服之後再說,現在換了也是浪費,你說呢,嗯?”
隨著男人越來越喑啞的聲音一同靠近的,還有一個從輕淺試探到漸漸加深的,傾身而來的吻。
好東西,自然要細細品嘗。
男人的大手撫在女孩的腦後,仰起上半身,將那張不服輸的小嘴整個堵住,同時,手中絲帶輕輕一扯。
而在此之後,所有竭力偽裝的溫柔,都在欲望的侵襲下,崩塌潰散。
明明室內無風,平靜無波的水面卻忽而地,泛起了陣陣漣漪來。
“沒怕,就別躲。”
“嗚嗚褚婪你這個大混蛋!流氓!唔……太大了……”
“謝謝夸獎,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