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第二天早上,犬夜叉他們在吃過早餐後,准備再次啟程了。然而,就在這時,戈薇突然對他說想要回去一趟。
“嗯!這次由於奈落的分身還有鐵碎牙的事,我們已經一連出來半個月了,有些東西要回去重新准備一下,而且雖然現在成績已經趕上去了,可是課時跟不上的話,也是無法升學的,所以……”
戈薇雙手合十,歉意的看著犬夜叉。
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的書包如今早已空空如也,衣服和日用品也消耗的差不多,這些東西都需要補充一下。而且隨著他們旅行的越來越遠,回家的時間和次數也是越來少,她也確實有些想家了。和犬夜叉他們不一樣,戈薇畢竟是來自和平時代的女孩,這幾天來,幾乎一直都在戰斗和趕路,她的身心也都有些疲憊了。
“怎麼樣?桔梗!”
犬夜叉回頭看著桔梗,尋求她的意見。
“不是很好嗎?離開村莊已經五十年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桔梗點了點頭,她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即使戈薇不說,她也想回去一趟看看。她早就從犬夜叉那里知道了當年楓偷走他的殘月之痕的事情,也了解到她因為內疚,甚至將自己的身體獻祭給了殘月之痕,令自己的身體再也沒有一絲成長,知道犬夜叉蘇醒後,將殘月之痕收回。
楓的勇氣,絕不下於奈奈子。而妹妹對犬夜叉的愛慕,和當年兩人瞞著她偷情的事情,桔梗自然也猜到了。如果是以前的桔梗,她肯定會非常憤怒,但是現在!
目光在身後的戈薇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加上聽說留在村莊里的楓,露姬,珍姬,逆發結羅,齊等人,桔梗心中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她,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嗎!
感覺到了桔梗的心思,犬夜叉握住了她手,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愛的女人!”
“我知道的,犬夜叉!”
四目相對,醞釀出來的氣氛再次把眾女排開了,引得她們一陣注目。桔梗在犬夜叉心里的地位是何等之重,她們再次有了深刻的感觸。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桔梗說著,和犬夜叉同時伸出右手,掌心拍在了一起。
碰!
一個直徑五米的光圈立刻閃現,將他們籠罩其中。
“扶穩了!”
吩咐了一聲,犬夜叉立刻操縱者光圈,攜帶著眾人朝著楓的村莊飛去。
日本的國土果然很小,他們已經離開村莊將近半個月了,但是卻走出了不過百來里路。以他們飛行的速度,不過半個小時,就看到了坐落在山隘後面那座熟悉的村莊。
在接近村莊的時候,桔梗突然叫住了犬夜叉,她想從村口一路走進去。五十年了,她要好好的看一看她的家鄉。
巨大的光球早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等到犬夜叉他們降落下來的時候。一起在外面的田地里勞作的村民立刻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桔梗。
桔梗的巫女裝束,以及比戈薇那還要成熟聖潔的面容,很快令在村口勞作的年輕人聯想到了五十年的巫女大人,桔梗!再加上一些五六十歲的老人的指認,桔梗回來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村莊。等到犬夜叉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所有的村民,包括小孩和婦女,都已經等在了村口。
“桔梗大人!真的是桔梗大人和犬夜叉大人,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樣!桔梗大人和犬夜叉大人除妖回來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到桔梗大人和犬夜叉大人攜手回來的樣子!嗚……”
見到桔梗那綽約的風姿,不僅是那些曾經見過和楓一起等在村口的村民們,除了那些沒有見多犬夜叉和桔梗一起的年輕村民只是有些激動之外,其和楓年紀相差不遠甚至五十年前已經成年的老人們,都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五十年前,這些老人還都是跟在桔梗身後的小孩,他們是親眼見證著犬夜叉和桔梗從相識到相愛的。而現在,當年的巫女姐姐依然沒變,但是他們已經如此蒼老了。
物是人非,時過境遷,老人們全都垂淚不已,更有幾個在五十年比較親近的,激動得走到桔梗身前,含著眼淚直呼“桔梗姐姐”“桔梗大人”等熟悉的稱呼,令桔梗的眼睛也有些紅潤了。
來到村中央,桔梗面對著那些蒼老卻隱約熟悉的面龐,還有那些不認識的年輕村民,激動的她在犬夜叉的安撫下,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桔梗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她在外除妖游歷歸來的那個時候,輕輕的對著所有的村民。
“大家!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桔梗大人!”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村莊,但是這聲飽含著村民的心情的話,卻還和五十年前一樣,純真,質朴。
不過,有些事情,一旦過去,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曾經的桔梗,她的心被分出了兩半,一半給犬夜叉,一半給了這個村莊。但是,死過一次後,桔梗的心,終於從這個村莊解脫了。
現在的她,是為自己而活,為犬夜叉而活。所以,此時桔梗看向這些村民的眼神,在激動之後,逐漸平靜下來,包括她的心。
招了招手,示意村民們可以散去了。桔梗朝著神社的方向走去,在前方的盡頭,一個穿著一身同樣白衣紅裙的巫女服的小女孩,正和彌勒他們站在那里。在他們旁邊,還有幾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和一個妖艷的妖怪。
“桔梗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你一定沒死!”
從看到桔梗出現,楓的身體就一直在顫抖著。但是,她依然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沒有衝上去。五十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和愧疚的折磨,作為桔梗的妹妹,她不但暗中喜歡上了犬夜叉,還和他做了那樣的事情。甚至,在最後因為嫉妒,將犬夜叉的殘月之痕給偷走了。
她根本沒有臉來見自己的姐姐,但是,她又無比渴望著再次見到自己的姐姐。
她想傾訴著五十年來的思念,她想懺悔自己曾經的犯下的錯誤,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告訴姐姐,她想說一聲。
“對不起!”
眼淚不停的從楓的眼睛流了下來,徹底染濕了她的面頰,哽咽的喉嚨輕輕蠕動著。
“對不起,姐姐!”
愧疚和害怕終於還是抵擋不了楓和桔梗的姐妹之情,隨著桔梗越走越近,楓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哭泣著奔向了迎面而來的桔梗,用盡所有的氣力,撲進了姐姐的懷里。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對不起你!”
“我原諒你,楓!我知道的,楓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我最疼愛的妹妹!”
桔梗的眼睛,再次紅了。但是現在的她,已經無法留下眼淚,她的眼淚,在五十年前,已經為了犬夜叉流干了!她答應過犬夜叉的,絕不會再流眼淚。所以,她只是用力的抱緊了自己的妹妹,好軟,好小的身體,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樣,但是她卻承受了整整五十年的悔恨和痛苦。
“可是我喜歡上了犬夜叉!”
楓一直在哭,眼淚已經把桔梗胸前的衣服徹底的打濕了,但她還在拼命的道歉著。
“我原諒你!”
桔梗的臉輕輕的摩擦著妹妹的腦袋,雙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我還和犬夜叉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楓坦白了當年和犬夜叉做了只有戀人才會做的事情。
“我原諒你!”
是她去見東閣天宗那次吧,桔梗知道,那不是楓的錯。
“我偷走了犬夜叉的刀,讓你們中了奈落的陰謀!”
難怪犬夜叉會那麼憤怒,難怪當時沒有看到他的刀,原來都是楓做的。桔梗能夠想象得到,當犬夜叉被自己的破魔之箭射中,又發現自己的刀被偷走是,是何等的憤怒。
“我原諒你!”
“我……”
“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是我最喜歡的妹妹,我的親妹妹,所以,我原諒你,楓!”
除了原諒你著三個字,桔梗同樣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語來表達此刻的感情。正因為楓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她犯下的錯,同樣也是自己的責任,她只有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卻包容她。而且,如果當年她早一點看出楓對犬夜叉的心思,妹妹也不用痛苦五十年了。
無論是她,還是犬夜叉,這五十年,都只是在沉睡而已。可是楓,卻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了五十年之久。該說對不起的,是她和犬夜叉。
除了同樣經歷過五十年前那件事的犬夜叉,其他人都只是從口頭上聽說了而已,他們一直也因為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陰謀罷了。但是現在看來,當初犬夜叉被封印,以及桔梗的消失,甚至到現在楓那還未成長的身體,都包含著種種隱情。
那一次誤會,也遠比眾人想象的復雜和深遠。回憶剛才那些五六十歲的老人們圍在桔梗身邊,恭敬的叫她桔梗姐姐和桔梗大人,他們心里更是感慨不已。
翠子雖然活的時間要比桔梗和犬夜叉都長,但是在她那個時代的熟人,幾乎都已經消失了。所以還沒有什麼印象,而現在桔梗的情況,卻令他們產生了一種見證歷史和傳說的感覺。
“好了,我們進去吧!”
看到楓和桔梗終於平靜下來,犬夜叉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抱在一起的兩姐妹的身體,說起來,他的心里也有些感傷。
直到此刻看到情緒激動的楓口中吐出的那些話,他才知道,這麼多年來,楓是怎麼過來的。背負著對他和桔梗的愧疚和悔恨,同時還要肩負著保護村莊,守護他的責任。
楓,謝謝你!給我和桔梗,守好了這個家,讓我們在五十年後,依然可以回到這里,即使無法回到以前,但是我們可以創造新的回憶,新的未來。
“謝謝你,楓!(*2)”
不約而同的,犬夜叉和桔梗同時對著和五十年沒有多大變化的小女孩,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犬夜叉和桔梗相視一笑,然後三人抱在了一起。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