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紅日偏西,孫天羽才回大獄。
剛踏入獄門,他突然一陣心驚肉跳。
仍然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監獄,陰暗而潮濕,空氣中充滿了霉爛的氣息。
只是現在又多了一股濃重精液的腥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孫天羽握緊拳頭,慢慢踏入黑獄。
爐火閃動著幽暗的紅光,黝黑的鐵制枷床上,扔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丹娘身無寸縷,一腿被鐵環卡住向上翹起,一腿垂在床側,濃濁的精液順著小腿淌到腳尖,懸空拉出一條明晃晃的黏絲,在地上匯成一灘。
她兩手壓在腰後,腹部微微抬起,秘處敞露,彷佛被人用器具捅過般凌亂不堪,里面還惡作劇地塞著一截油黑的物體。
精液不但從塞著異物的穴內溢出,丹娘發上、臉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滿濃精,整具身體彷佛被精液泡過般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她閉著眼,隱藏在黑暗下的玉臉軟軟側在一旁,無瑕的玉臉沾滿漿汁狀的黏液,卻依然掩不住她滿臉的哀婉和被蹂躪後的淒艷。
空蕩蕩的大獄彷佛仍回響著男人們的淫笑聲,他們從丹娘濕漉漉的下體拔出陽具,朝她身上恣意噴灑凌辱。
孫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閃爍,從丹娘臉龐、柔頸、滿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當看到玉阜上那個扁圓的印跡,孫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圓鼓脹的玉阜像是被無形的銳器按得凹下,一只黑紅相間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膚,襯著明淨光滑的美肉,兩個血肉交織而成的“淫婦”,觸目驚心。
孫天羽突然後躍,抬肘朝後擊去。
一只大手驀地伸來,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擋住孫天羽無影無蹤的一腳。
頃刻間兩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橫臂架住孫天羽的拳鋒,借勢躍開,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卓二哥,是你。”孫天羽收回手,淡淡說道。
卓天雄看著他,沒有答話。
孫天羽的功夫雖過得去,但也算不得什麼好手,但剛才這幾招勢大力沉,較之自己也不趨多讓,難道他一直隱藏了實力?
還是這一兩個月間突飛猛進?
“這……是怎麼回事?”
卓天雄看著他的神情慢慢道:“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亂喊,讓鮑橫他們撞上了。這事兒,我怎麼好獨吞呢?”
“只有鮑橫他們?”看著丹娘身上的精液,孫天羽顯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鮑橫被她咬了一口,心里有氣,發狠干了兩輪,又挑了幾個囚犯來奸她。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體冰冷,氣息微弱得彷佛隨時都會斷絕。
孫天羽扳開機括,解開她的手腳,然後脫下外衣,蓋住丹娘濕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輕輕一拔。
一股黏精順勢流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那是個奇怪的物體,色澤油黑發紅,猶如一截臘肉,此時吸飽了水,體積更大了許多。
看形狀,竟似……
孫天羽猛然想了起來,鮑橫聽了一個壯陽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時候割了他的陽具,臘過了准備下酒,沒想到卻用在了這里。
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當時還醒著,被丈夫一截殘留的肉塊插入,也許會瘋掉。
卓天雄道:“天羽,這案子若是推倒,咱們誰都脫不干系,若是坐實,她肯定是要官賣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婊子,究竟值不值。”
孫天羽擁著丹娘軟綿綿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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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灌入口中,片刻後流出的卻是濃精。
孫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藥,化開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入夜時分,孫天羽只說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身子並無大礙。
打發了玉蓮,他閂上門,幫丹娘洗了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衣躺在旁邊,久久凝視著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孫天羽伸了伸手臂,習慣性地想摟丹娘,卻摟了個空。
他驚醒過來,只覺枕上濕濕的,盡是淚痕。
床後隱隱傳來水聲,孫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灑落,赤裸的胴體籠罩著朦朧的銀輝。
她拿著手巾在腹下擦拭著,聽到聲音,她轉過臉,對孫天羽淒涼地笑了笑,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說:“洗不掉了……”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時發出了啼血般悲鳴,哀哀地呼喚著天羽。
被人輪奸的遭遇,猶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夢噩,使她無法面對。
孫天羽猶豫了一會兒,展臂把她摟在懷中,丹娘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兒般泣道:“天羽哥,他們欺負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孫天羽想笑,笑容卻僵在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得意。但他沒有。
哀婉的一夜終於過去。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孫天羽睜開眼,只見丹娘木然望著帳頂,原本明淨的眸子一片苦澀,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彎長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淚珠。
那種淒楚的神情,別有一番動人艷態。
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
若在平時,丹娘總會柔順地攤開身體,任他撫弄。
此刻她卻像受驚的小鳥,身子蜷成一團,緊緊拉住被子,不讓他碰觸。
“怎麼了?”孫天羽微笑道:“下面還痛嗎?”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發抖,她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曾起來,半晌才低聲道:“身子髒……要洗洗……”
“好啊,我來幫你。”
“不!”丹娘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她勉強動了動唇角,想露出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最後顫聲說:“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自己洗……”
“好。”孫天羽笑吟吟說。
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他走到後院,從井里汲了桶水,一頭扎進里面。
冰冷的井水使發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難不成自己真要娶一個逆匪的孀婦?
她遲早是要當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關系?
孫天羽抬起頭,成串的水珠掉在水里,濺起道道漣漪,看著水上晃動變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孫天羽啊孫天羽,一個婊子你都甩不脫,還想做什麼大事?”
孫天羽精赤著上身用涼水衝了一遭,最後狠狠甩了甩頭,一邊擦臉一邊回到客棧。
隔著門聽去,卻沒有水聲,他拍了拍門,喚道:“丹娘,洗好了嗎?”
里面沒有回答,空洞洞的靜謐。
孫天羽心頭一緊,立即斜肩撞去。
門閂格的一聲斷開,孫天羽頓時臉色大變。
屋梁上垂著一條白綾,丹娘剛洗了身子,發梢還濕漉漉滴著水,身上披著件袍子,又寬又大,卻是孫天羽的外衣。
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從長袍底緣露出,寂然懸在半空。
孫天羽縱身拉斷白綾,展臂攬住丹娘的腰身,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諸處要穴迅速點過。
孫天羽功力不足,勁氣入體只沿經脈走了數寸便化為烏有。
片刻後他額頭已然見汗,猶豫著要不要使出渡氣的法子。
但這樣一來,他那點好不容易練成的真氣不免要付諸東流,而且……也不見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溫涼的肌膚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脈動。
孫天羽大喜過望,連忙幫她行氣導引,推血過宮。
丹娘悠悠醒轉,看到孫天羽滿頭是汗,兩眼發紅,她微微一怔,然後伏床嚎啕痛哭起來。
孫天羽吐氣收功,接著虛脫般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冷汗滾滾而下。
六扇門盡有高手,京師天牢幾名劊子手各懷絕技,行刑時一股真氣護住犯人的心脈,直到四肢肌肉剔盡犯人還在活著。
可他只不過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險些耗盡真元,孫天羽喘著氣想,若是有白雪蓮的功夫,也不會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兒,不要哭了。”孫天羽勸慰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汙了身子,丟了你的臉,我不要活了……”
孫天羽從後擁著她肩膀,笑著說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沒少塊肉,有什麼打緊的?”
丹娘哭道:“杏兒身子髒了……”
“髒了嗎?”孫天羽把臉埋在丹娘發間,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剛洗過就香噴噴的,哪里不干淨了?”
“杏兒被……他們好多人,杏兒身子都髒透了……”
“你說這里?”
孫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顧丹娘的掙扎,強行探入臀縫,捅進那片柔膩之中。
丹娘哭著並緊雙腿,屁股扭動著不願他碰觸自己被玷汙的肉體。
算起來差不多一整天沒沾過丹娘的身子,摸著她滑嫩的蜜穴,孫天羽不由食指大動,抬手將長袍撩到腰間,然後抱住丹娘的雪臀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蜜穴邊緣,用力拉開,一邊觀賞丹娘美穴紅嫩迷人的艷景,一邊調笑道:“髒東西在哪兒呢?”
丹娘正滿心悲苦,痛不欲生,情郎非但不加體諒安慰,還對她如此狎玩,禁不住放聲大哭。
孫天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性命,她若曉事,知道自己還沒玩夠她的身子,就該乖乖抬起屁股,讓自己先插個高興,再哄得她開心。
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孫天羽惱將上來,一巴掌揮在丹娘豐翹的圓臀上。
丹娘的屁股順不溜手,手掌揮下,“啪”的一聲脆響,白亮的臀肉一陣亂顫,猶如一團彈性十足的凝脂。
孫天羽一邊打一邊道:“不就是被干了?有什麼好哭的?女人生下來就是讓男人干的,一個人干跟十個人干有什麼區別?還尋死覓活的……屁股撅起來!”
丹娘怔怔抬起臀部,自己被人強暴,最該生氣的難道不是他嗎?
女人的貞潔多半是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強暴,丟盡了孫天羽的臉面,只有一死才對得起他。
可他竟渾然不把這當回事……
孫天羽摟住丹娘的纖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插了進去。
他的動作猛烈異常,丹娘下體傷勢未愈,陰阜在褥上磨擦,烙處痛楚難當,不得不勉力弓起身子。
這樣孫天羽的陽具輕易便深入肉穴。
奇怪的是,昨日被人輪暴多時,她沒有體會到一絲快感,此時孫天羽的插弄與昨天的強暴毫無二致,連屈辱也是一般,她下體卻漸漸濕潤,甚至發出嘰嘰的水聲。
看著丹娘臉上的淚光,孫天羽不由心軟下來。
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聲道:“杏兒,別多想了。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一樣喜歡你的……”
一直暗暗飲泣的丹娘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拋開了所有的矜持,一邊哭一邊拚命挺動圓臀。
她哭泣著泄了身子,又哭泣著抬起因泄身而哆嗦的美穴,主動套弄情郎的肉棒,直到情郎在她體內噴射。
鮮血染紅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顫抖,良久,她低聲道:“天羽哥,你不怪我麼?”
“怎麼會呢?”
丹娘閉上眼,淚水卻無法阻擋地滾落出來,“是因為我是個婊子嗎?”
孫天羽眼角一跳,“誰說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賣為娼,不是麼………”丹娘低泣道:“天羽哥,你讓我死了吧……”
孫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孫。”
孫天羽沒有理會丹娘驚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麼,從我懂事起,我就姓黑。”
“啊!”
孫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賤戶。”
“我娘從來不說我爹是誰,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很大,有很多仆人。不過那時候我只有三歲,只有一點模糊的印像,還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好像是我爹爹勸皇上什麼事,結果惹了皇上不高興,被皇上殺了頭。不但是他,我們所有親戚家的男人都被殺了頭。剩了幾十家的孤兒寡母,被流放到各地,成了賤戶。”
“跟我們家一起流放的,還有我一個伯母,一個姑姑。她們都是因為有了孩子,朝廷開恩,只貶為賤戶。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賣到妓院接客。”
“賤戶到哪兒都比人低一等,不許讀書,不許當官,只能當吹鼓手,沿街賣唱,做些下三濫的活計,誰都能欺負。有些地方人好,賤戶還過得去,有些地方……我們去的是個山村,剛遷過來,就有一伙地痞流氓闖進我們家,把我伯母和姑姑強奸了。”
“那是大白天,他們就在院子里,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輪流去干。當時我娘還懷著我妹妹,他們嫌不吉利,才沒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當時七歲,姑姑家的姐姐是四歲,我們跟娘躲在屋里嚇得發抖。”
“聽我娘說,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去縣里報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輪奸,都是殺頭的罪,縣老爺接了案子,立刻派人鎖拿。等到堂上一問,原來我們家是賤戶,結果當堂撤了案。”
“那些人覺得丟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擋住,剝光了拖回村里,又糾集了周圍幾個村的無賴,都來干她,一邊干還一邊讓我姑姑寫詩唱曲。我姑姑是被他們活活奸死的,死的時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卻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後來每天都有人來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脫衣服。再後來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因為我們家太破,有些人不願意來,就把她喚去伺候。那時我們都很高興,因為她每次回來都能帶一些好吃的。後來她跳井死了。”
“村里幾個無賴喝醉了,拿我伯母取樂,拉了條野狗要給她配種。那天是在下雪。傍晚的時候一群人衝進來,說我伯母弄髒了他們的井,讓我娘賠。我娘那時剛生了我妹妹,給他們磕了無數的頭。他們還是不依。”
“最後我娘脫了衣服,讓他們一個個來肏. 他們嫌我娘前面太松,都走的旱路。我娘被他們干得一屁股血,等他們干完,人也昏過去了。”
“賤戶是不能遷徙的,我們就這樣在村里住下來。我娘什麼活計都不會,也沒錢買家什。她一人養我們四個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樣,拿身子換些吃喝。”
丹娘已經聽得呆了,孫天羽雙手枕在腦後,繼續說道:“我堂姐十歲就被人開了苞。她從小長得水靈,附近有人家結親,都先把她叫去,讓新郎倌學著怎麼進洞房。”
“村里男人都把我娘當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說她是狐狸精。我娘從來不敢領我出門,因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會拿我娘開心,女人會來打她,撕她的衣服,罵她是娼婦,被人玩爛的賤貨。”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會流淚。我妹妹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得像瓷娃娃一樣,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聲音特別好聽。到她四歲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賣到妓院里了。”
“啊!”丹娘一聲驚呼。
孫天羽淡淡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姑姑家的女兒被一群大孩子帶到山里去玩,就再也沒回來。”
“那你……”
“我七歲生日那天,娘給我准備了一頓好吃的。剛剛擺上桌,就來了幾個無賴。娘讓我在門口等著,然後關上門。我餓著肚子等了很久,還不見他們出來,就爬到窗戶上去看。我娘光著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幾個人在干她,只記得她身邊的盤子都空了。”
“我大哭著出了門,在村外碰上了一個老道,就跟著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師父。他是三清派的,只會一點粗淺的武功,平時就靠賣藥為生。過了幾年,他死了。我從山東一路南下,在平遠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門招人,我會兩手功夫,就選了進來。後來,就到了這里。”
丹娘輕聲道:“你娘她們呢?”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也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