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頭被一群路人圍了一個圓圈,圈內一個妙齡紅衣女子正在舞劍,一個白須長者手持一面銅鑼,一面叫好,一面將銅鑼當當地敲響。
十三妹側身擠進人群,駐足觀看,見那舞劍女子大約十五六歲,面容清秀,身段窈窕,儼然已是個小美人,此刻已經收劍停手,面頰潮紅,額頭微微見汗,正用一方繡帕擦著。
那白須長者按住銅鑼,向著四方做了一個羅圈揖,而後朗聲說道:“在下山東人氏,姓張名忠,自幼習得幾手拳腳功夫,只因家鄉遭災,又逢病荒,為了生計,不得不帶著孫女出外討口飯吃。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父老鄉親,老漢和孫女今日初到貴寶地,沒有別的奉獻給各位,就讓孫女再給大家舞一趟劍,還望各位慷慨,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瑛,練起來!”
那張小瑛緩步出場,挽了個劍花,立個門戶,舞了起來。
十三妹仔細觀瞧,見那少女輕舒蓮碧,劍招輕靈,知道少女劍術得過高人傳授,雖然年歲尚輕,劍法狠辣之處未顯,但在江湖之上,恐怕依然少遇敵手了。
回首再看那老者,腳步沉穩,下盤功夫自是不弱。
這時,紅衣少女劍舞到精妙之處,連不懂武藝的路人也紛紛叫好,女俠更是心中暗贊,一摸身邊,竟忘了帶些銀兩出來,只好取出身邊的十幾枚銅錢,隨著眾人一起將銅錢扔進場去。
那長者捧起銅鑼,一邊打躬作揖,連聲稱謝,一邊俯身去撿地下的銅錢。
正在這時,十幾個地痞模樣的青衣大漢分開人群,擠了進來,人群中一陣慌亂,膽小怕事之人紛紛溜走。
十三妹在此地多日,已有耳聞,知道他們是一些游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家境衰落,便成群結伙,橫行街市。
十三妹還知道,領頭的一個名叫鄂虎,臉生黑痣,相貌凶惡。
因其黑痣上有幾根長毛,背地里人們都叫他“一撮毛”,早年得到一個武藝高強的護院傳授,練得一手鷹爪功夫,頗有造詣,最是難纏。
俠女幾次都想暗地里將他除去,皆因他們經常聚在一起,無法下手。
俠女見他們此時到來,心知必無好事,果然,這十幾個惡棍一進場子,便拳打腳踢,將人群趕開。
十三妹不願此時和他們衝撞,忍氣吞聲,隨著人群退開。
那紅衣少女見來者不善,心中害怕,忙收起寶劍,躲在爺爺背後。
白須長者,急忙抱拳施禮:“各位大爺,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去你媽的!”那鄂虎把手一擺,破口大罵:“少來這套,你們在大爺我的地盤賣藝,可曾通知過大爺!”
“大爺請息怒,老漢同孫女初到寶地,不識禮數,還請海涵!這點兒銅錢是剛剛列位看官賞賜的,就請收下,望大爺大人大量,給在下一碗飯吃!”
“放屁!誰不給你飯吃了,你這老兒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誣陷你家大爺!兄弟們動手!”
那十幾個地痞看見紅衣女子貌美如花,早就手癢,聽到吩咐,一起上前,幾個人圍住老漢爺孫,幾個人便即動手翻動他們身後的行李包裹。
白須長者忍氣吞聲,低聲告饒,想要阻止,那箱籠早被踢翻在地,一個家伙撿起一個紅布包袱,抖了開來。
一個精致的木匣滾落在地,一個玉如意跌了出來,那痞子眼前一亮,撿了起來。
白須長者漸漸發怒,須發俱張,聲若洪鍾:“你們還講不講理,快把東西放下,天哪!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哼哼,在這片地頭,大爺我就是王法!”
身旁一個痞子急忙湊了上去:“鄂爺,這不就是前天您家里丟了的那件寶貝嗎?怎麼在他們的包袱里?我看這兩個人八成就是官府正在緝拿的飛賊!”
“就是!就是!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回頭大爺好好地賞你!”
“哎!謝大爺”
“快,把他們捆了,送官府領賞去!”
十幾個地痞取出繩索,圍住老漢爺孫,就要捆綁。
那紅衣少女性如烈火,早已按捺不住,跳了出來,手中寶劍上下飛舞,登時便傷了兩個大漢。
白須長者也已怒火中燒,雙臂一振,兩個大漢早跌了開去,一老一少掌劈劍挑,向鄂虎衝去。
“誰這麼大膽,敢在大街上鬧事?”七八個捕快突然出現,衝進了人群。
十三妹一見,大為驚訝,來者竟然是陳虎威,那個曾經在監牢內企圖侮辱自己,後來又被打了八十大棍的捕頭。
十三妹暗暗替那爺孫倆擔心,有心出手相助,卻又擔心惹禍上身,只好耐住性子,仔細觀瞧。
果然,那鄂虎惡人先告狀,誣陷那紅衣少女是女賊,三天前從他家盜取了寶物,他們四處追尋,終於找到了寶物。
他們的伎倆怎能瞞過熟悉他們的陳虎威,只是他此刻心中另有打算,便跟著一起誣良為盜。
“看你們窮到街頭賣藝,身邊豈能有此寶貝,必然是盜竊來的!來呀,把他們鎖了,帶回衙門問話!”
“你們還講不講理,怎麼只聽信他的片面之詞?”
“講理?有理到衙門去講!”
十幾個地痞和幾個捕快一齊涌上來,要將賣藝的爺孫捕獲。爺孫倆氣地說不出話來,索性亮出功夫,同他們對打起來。
“反了!反了!竟敢拒捕!弟兄們亮家伙,把這老兒給我亂刃分屍!”
白須老者毫不畏懼,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同孫女張小瑛背靠著背,抵擋著他們的圍攻。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枚銀鏢從人叢中飛出,毫不留情地插在了白須長者的咽喉。
十三妹大吃了一驚,扭頭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從人叢中消失,竟然像極了那個師爺。
這當兒,白須長者已然翻身栽倒,氣絕身亡。紅衣少女瞪大了美麗的雙眼,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相依為命的爺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少女大放悲聲,撲倒在爺爺的屍身上,痛哭不已。
幾個捕快一見,縱身躍了過來,出手抓住了紅衣少女,將她反剪了雙臂,奪下了寶劍,用繩就捆。
紅衣少女一驚,顧不得再哭,俯身就地一滾,掙脫了雙臂,她知道此次遭此大難,一切的起因都在那鄂虎身上。
她將甩動著的烏黑發亮的辮子往嘴里一咬,飛腿踢開了兩個衝到近前的地痞,疾步向鄂虎衝去。
那鄂虎不慌不忙,將玉如意交給身後的一個痞子,使出鷹爪絕學,同紅衣少女打在一處。
紅衣少女劍法高強,拳法也是不弱,但是今天她碰到了難纏的鄂虎,被他那陰狠刁鑽的鷹爪拳一連串的拿肩、鎖腕、彈腿攻擊,處處受制。
幾個回合下來,紅衣少女已是腳法散亂,嬌喘吁吁,只剩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說時遲,那時快,那鄂虎一聲大吼,騰空躍起,宛若一頭大鷹。
紅衣少女仰頭望去,那鄂虎身形已落,早到了少女背後。
雙爪齊出,准確地拿住了紅衣少女的右腕和左肩,指力到處,疼的少女“呀!”地一聲慘叫,右臂登時無力,纖細的右手被狠狠地反扭到身後,膝後一疼,被鄂虎踢得跪倒在地。
十幾個地痞見鄂虎擒住了紅衣少女,一齊衝上,就待捆綁。十三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被制住的紅衣少女突然使出一招倒踢紫金冠,那鄂虎背部中腿,身形不由得一晃。
紅衣少女彎腰著地急滾,竟然掙脫了鄂虎的擒拿。
只聽得“嗤嗤”兩聲脆響,少女身上的紅衣從背部被撕開,衣袖也短了一節,露出了少女貼身的白色內衣。
少女“呀!”地一聲尖叫,轉過身來,只見那鄂虎雙手各拿著一片紅色布料,正是從少女身上撕下來的衣物。
紅衣少女羞愧交加,咬緊牙關,發瘋似的撲了上來。那鄂虎低頭在衣料上一嗅,淫笑道:“好香啊!”說著丟了布料,凝神接戰。
不多時,少女的左肩又被他的鷹爪扣住,但他存心戲弄,並不傷她,仍是隨手一扯,少女的左衣袖便完全從身上脫離。
少女羞惱萬分,出手更是散亂,被那鄂虎看出破綻,欺身貼近,一把竟然將少女那豐滿圓潤的右乳握住,用里一捏,跟著在少女腰間一扯,縮身後退。
紅衣少女乳房劇痛,“啊!”一聲哭叫,跟著胸口一涼,本來就被撕得殘破不堪的紅衣被完全扯爛,從身上脫落,腰間一松,紅色長褲也褪到了少女的腳下。
少女的渾身上下僅剩下貼身的白色內衣褲,因為被汗水浸透,幾乎透明,領口衣扣被撕開,露出了少女紅色的肚兜,一對飽滿堅挺的乳房隨著少女的喘息而急劇的顫動著。
少女心知再打下去徒招羞辱,慘叫一聲“爺爺!我來陪你!”跟著伸出手掌,用力向自己頭頂擊去。
鄂虎身形如風,急速撲來上來,出手便擒住了少女的雙手手腕,身子一轉,便將少女雙臂反剪,用右手握住了少女那纖細的雙腕,騰出左手,在少女頸邊一擊。
少女一聲不吭,暈了過去,櫻桃小口跟著便被那鄂虎用扯下來的少女的紅色肚兜塞住。
鄂虎松手將少女往地下一扔,罵了一聲:“不識抬舉,這麼點本領也敢在大爺面前賣弄!”
幾個捕快走上前來,用繩子將人事不知、雙乳裸露,僅穿著白色內衣褲的少女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十三妹眼看著少女那苗條的玉體撲倒在地,又被幾個捕快用麻繩野蠻地捆綁起來,心頭一陣劇痛,肌膚上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仿佛那被捆少女就是自己。
那少女悠悠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堵嘴,嬌嫩的玉體此刻正被兩個捕快緊緊地抓著,裸露的雙乳因為雙臂被反剪而更加挺出,令她羞愧難當,急忙用力扭動掙扎,飽滿的雙乳間交叉的繩索隨著她的掙扎而將一對堅挺的乳房勒得更加挺拔,突突亂顫,疼痛難挨。
少女羞得垂下了頭,停止了掙扎,任憑兩個大漢扭著她,望衙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