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坡是條崎嶇不平的石梁,滿山蔥翠到了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涼的亂石。
坡後向陽處是一片松林,監獄就掩映在蒼松之中,規模也不甚大。
獄旁是一條山澗,澗水從終年積雪的山巔流下,盛夏也往往帶著碎冰。
在平遠縣,豺狼坡監獄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監獄,莫說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犯人都囚在縣衙,分到這里的,多是些無根無基的平頭百姓,入了監是生是死都無人過問。
誰都想不到,就是這所監獄里,此時正醞釀著一樁震驚朝野的大案。
白雪蓮四肢大張地懸在半空,為防止她逃脫,獄卒們又在她手腳加了幾條鐵鏈。
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開手掌長一條破口,露出的卻是女兒家最重要的部位。
下體隱密的器官赤裸裸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寒意從兩腿之間升起,沿著陰唇間細緊的縫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輕顫起來。
白雪蓮手臂越來越沉,肩頭像脫臼似的僵痛,兩踝被鐵鐐扣住死死拉開,鐐內未磨去的鐵刺磨破了皮膚,一片火辣辣的痛楚。
那份羞恥卻比寒意更深,白雪蓮一生中何曾受過這種汙辱?
看到獄卒們不懷好意的目光盡自己股間逡巡,她就恨不得立即脫了身,一劍一個把這些無恥匪類殺個干干淨淨。
閻羅望沒有再來地牢。
那個猢猻似的漢子名叫胡嚴,是看管地牢的獄卒,看著他不時拿眼偷偷瞄著自己的下體,白雪蓮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白雪蓮還無法相信,這伙獄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鬧事,又詐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獄中,欲圖行奸。
白雪蓮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見到腰牌就會放了自己,但她是羅霄派弟子,廣東總捕是她的師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誰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暫時閒靜,外面閻羅望等人卻忙成一團。
直到第二天傍晚,孫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蓮。
孫天羽在白雪蓮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儕高出了一截,還會一些粗淺的點穴工夫。
白雪蓮被吊了十幾個時辰,早已精疲力盡,再被孫天羽封了腰腹幾處大穴,饒是她一身武功,此刻連站也站不起來,只能夾手夾腳被人拖了出去。
監獄的大堂本是廟宇改成,堂中的塑像還沒有拆去。
兩廄是面目猙獰的四大金剛,前面是凶神惡煞的獄卒獄吏,如同十殿閻羅同堂會審。
堂上坐著閻羅望、劉辨機、鮑橫、孫天羽一干人,還有個紫膛臉龐的漢子。
與昨天看到腰牌時的呆若木雞不同,這會兒眾人一張張臉都放著光,滿是猙獰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蓮,而是堂中另一個人。
那人兩臂被反剪著吊在橫梁上,一名獄卒正拿著燒紅的烙鐵,作畫一樣在那人身上仔細烙著,他一張面皮坑坑窪窪滿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鬧事被白雪蓮打傷的何求國。
通紅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隨著青煙一同升起,彌漫得滿堂皆是。
被吊那人須發斑白,已是偌大年紀,不知已經被拷打了多少時間,頭頸折斷一般垂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烙鐵放在身上,他連叫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傷口處一陣抽動。
閻羅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卓天雄本是軍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貶來當了獄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
但這次點子太硬,他帶去的六個人死了兩個,傷了四個,連他也被劈斷了一根手指,此時正滿肚子的火,吼道:“把那個賤人拉上來!”
不多時,獄卒拖上來一個女子,她雙目緊閉,綠衫裂開一條大縫,肋下一道長長的刀傷一直劃到腰側,發黑的血塊凝在白淨的肌膚上,沾染得滿衣皆是。
那張雪白的瓜子臉看上去卻有幾分的眼熟,卻是前晚與白雪蓮有過一面之緣的薛霜靈。
白雪蓮口中塞著麻核,無法作聲,玉指卻擰緊鐵鏈。
這幫無法無天的獄卒,竟然連過路的無辜客人也不放過。
薛霜靈既在此處,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與她同行的老者。
閻羅望瞥了白雪蓮一眼,獰笑著一拍驚堂木,喝道:“薛霜靈!你與白蓮逆匪有何勾結,給本官如實召來!!”
薛霜靈啐了口帶血的吐沫,沒有作聲。
閻羅望拿起一封書信,冷笑道:“你隨身帶著逆首薛玉英的親筆信,鐵證如山,還想抵賴嗎!”
白雪蓮突然想起來,薛玉英乃是紅陽真人的名諱,薛霜靈既然帶著他的親筆信,與白蓮教的關系不問可知。
怪不得當日聽說自己是羅霄派弟子,她會變了臉色,又不肯留宿,非要連夜離開。
原來她竟是逆匪。
閻羅望等人本來是想擒下這兩個路人,一來滅口,二來捏造供詞,不成想擒下來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蓮教書信,真真是玉皇大帝親手送來的潑天大禮,夢里都要笑出聲來。
閻羅望笑道:“有這份證據,還怕你不召?來人啊!給我大刑伺候!”
薛霜靈雖不作聲,但那封書信已經坐實了罪名,兩名獄卒當即上來把她衣衫剝了個淨光,露出白羊似的肉體。
薛霜靈習武出身,皮膚白皙緊湊,細腰圓臀,乳房白生生又圓又大,雙腿修長,誘人得緊,只是那道淒厲的傷口,長近尺許,血肉翻卷,看上去觸目驚心。
眾人呼吸都急促起來,對待逆匪,只要不死盡可以隨意蹂躪,這女子雖不及白雪蓮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兒,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勞眾人的艷福,只要錄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無過。
閻羅望咬牙笑道:“天雄!這次你立了大功,頭啖湯自然是你來喝!讓這白蓮逆匪嘗嘗咱們兒郎的厲害!”
卓天雄也不客氣,當即過去抓住薛霜靈的屁股朝兩邊一分。
只見圓潤的臀肉向兩邊一滾,秘處乍然分開,露出內中輕顫的丹紅。
薛霜靈失手被擒,便知道貞潔難保。
官府對謀反重罪處置最是嚴酷狠辣,不僅有凌遲、寸磔、抽腸、裂體之刑,女犯處死前還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殺,也是官賣為妓,終身供人蹂躪。
此時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體,秘處又被人剝開,薛霜靈臉色雪白,心跳卻不由快了幾分。
卓天雄並指在她臀內捅了幾把,吹了聲口哨,“這逆匪居然還是個處子,老卓這回可占了便宜。”
看到薛霜靈下體被人掰得敞開,紅鮮鮮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氣中顫動,白雪蓮情不自禁地並緊雙腿,打了個寒戰。
卓天雄拽來一條板凳,拉起薛霜靈,往她腹下一塞,然後獰笑著解開身上的官差服。
薛霜靈穴道被制,雙手捆在背後,此時赤條條趴在長凳上,只有肩膝著地,玉體彎成一個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腳插到她膝間左右一踢,薛霜靈雙膝被踢得分開,臀部高高翹起,秘處暴露出來,被火光映得纖毫畢露。
紅嫩的花瓣含羞綻開,襯著雪白的臀肉,彷佛一朵嬌柔的鮮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斷指用紗布裹住,他撫摸著薛霜靈的雪臀,獰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給你開苞的大喜日子,怎麼沒一點喜慶勁兒?”
薛霜靈閉著眼,將生死置之度外。
她負了傷,又被點了穴道,就是想掙扎也動彈不得。
卓天雄兩指扣住少女鮮嫩的玉戶,“老子這麼一插,你就大姑娘變破鞋,今後客如雲來,雞巴滾滾,一根接一根光顧你這剛開張的鮮花鋪。姓薛的,你該怎麼謝老子啊?”
薛霜靈知道自己說什麼都只有被恥笑,她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戶卻禁不住收縮起來,軟軟夾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戶一陣亂攪,淫笑道:“這婊子還真夠的浪的,老子雞巴還沒掏呢,這騷屄就急著夾了。”
一群獄卒放聲大笑,奚落道:“白蓮教的妖女果然淫賤,不用急,一會兒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蓮出身的羅霄派本是朝廷鷹犬,門中對君臣禮法講得極重。
白蓮教犯上作亂,十惡不赦,若讓她撞上,也是毫不猶豫地捕了。
但看到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脫去衣物,以處子之身橫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惻隱。
嘻笑間卓天雄已經脫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他身高體壯,膚色黝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長,直挺挺挑在身體。
白雪蓮頓時粉面飛紅,閉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靈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戶翻出,露出殷紅的穴口,才挺身前頂,喝道:“夾緊了!認清老爺是怎麼戳穿你這逆匪的處女苞!”
龜頭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擠入其中,彷佛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間釘去,將紅嫩的穴口擠得圓張。
薛霜靈秀發散開,額頭漸漸滲出冷汗,她伏在長凳上,兩手交握著擰緊,忽然玉體一顫,一股殷紅的鮮血從穴口緩緩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爺開苞的滋味兒怎麼樣啊?舒服的還在里面呢。”說著抱住薛霜靈高翹的雪臀,竭力挺入她體內,絲毫不顧忌她處女的肉穴是否能夠承受。
薛霜靈擰緊的雙手不住顫抖,柔嫩的穴口被撐得越來越大。
她臀部上舉,正是適合插入的角度,粗長的肉棒越進越深,鮮血從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時就將屁股和雙腿內側染得通紅。
卓天雄怪笑道:“這婊子,說夾夾得還真緊!松松,官老爺的大雞巴要從你的賤屄里拔出來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開,淌下一串血珠。
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肉棒從肉穴內長長抽出,龜頭快到穴口時突然往里一送。
嘰的一聲,粗長的肉棒整根鑽入肉穴,薛霜靈猝不及防,疼得慘叫一聲,臀間鮮血迸涌。
卓天雄弓著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靈叫出聲來,再也忍耐不住,她高舉著臀部,一邊淚如雨下,一邊隨著肉棒進出,“呀呀”的痛叫連聲。
周圍人轟堂大笑,“白蓮教號稱刀槍不入,卓老二一根雞巴就戳得這婊子叫成這個樣子。”
“人家這是高興的,守了這麼多年的身子,今個兒讓咱們官府衙門開了苞,幾生修來的福分……”
“看不出來啊,這婊子的屄還真能盛,天雄這麼大的雞巴都能全捅進去,天生的淫材兒啊。”
“咱們十幾名兄弟,早晚喂飽了她。閻大人,您看一會兒怎麼著……”
“好說,抽簽!”閻羅望把簽筒一擺,獄卒們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後的四大金剛愈發陰森可怖。
聽到薛霜靈的痛叫,白雪蓮忍不住睜開眼睛,只見少女伏在長凳上,被一條大漢按著腰肢,挺著陽具朝她屁股里猛戳。
那條長凳被頂得前後搖動,登登直響,她長發委地,雙膝分開,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變形,肋下的傷口綻裂開來,鮮血滴滴濺落。
更多的鮮血則來自少女最柔嫩的部位,玉戶間處子殷紅的鮮血像泉水一樣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長凳上,在她腿間匯成一片。
白雪蓮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長凳上也許會是她……
“白雪蓮!”堂上一聲猛喝,“你勾結白蓮逆匪,意圖謀反,還敢抵賴!”
白雪蓮一驚,臉上血色全無。
閻羅望冷笑一聲,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門弟子,誤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日先不給你用刑,來人啊,給本官帶下去,讓她好生想想!”
孫天羽走過來,用薛霜靈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白捕頭,辛苦你了。”說著和獄卒胡嚴一邊一個架起白雪蓮的胳膊,將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續到黎明,十幾條漢子拿著令簽輪流上陣,摟著薛霜靈的身子恣意玩弄取樂,直到所有人都輪過一遍才罷休。
剛被開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過,早已血肉模糊。
薛霜靈撅著屁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動不動,原本嬌柔的玉戶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間高高鼓起一團,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脫陰而死。
與薛霜靈同行的老人已經氣絕身亡。
獄卒用破席卷了屍體,隨便拖了出去,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澗,就看他們高興怎麼樣了。
薛霜靈心頭滴血。
她二人確實是白蓮教的人,紅陽真人在廣東起事,各地白蓮教徒紛紛響應,薛霜靈從湖廣趕來,為避開官府盤查,他們特意繞了小路,從神仙嶺進入廣東。
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蓮,兩人便提高了警惕,連夜進山,沒想到還是被官府盯上,銜尾追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何處露了行跡,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羅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並不足惜,可那封信牽涉到教內數萬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上一萬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體從陰戶直到腹腔深處,整條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劇痛。
第一次失身就慘遭輪奸,給她留下了切骨的恥辱和痛苦。
薛霜靈恨極了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蓮!
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內數萬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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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聽妻子說起日間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門里可有一個好東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捕人,我正待去縣衙討個說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與衙門中人牽扯!還送他銀子,豈不給人口實,說雪蓮有罪!”說著白孝儒用力咳嗽起來。
丹娘等丈夫咳嗽漸平,才柔聲說道:“那個公差確實是個好人,我褪了鐲子給他,他還不要。他在衙門里能照應雪蓮,就是收了咱們的銀子也是應該的。”
她十六歲嫁給白孝儒,比丈夫小著近二十歲,把他當作家主更多於當作丈夫。
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從不屑於做那些私下的勾當。
但事關雪蓮,還顧得什麼君子之道呢?
見丈夫咳的厲害,丹娘依過來輕輕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兒帶回的藥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開,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聲漸平,他長嘆一聲,揮揮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