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陳東抱著兩女小睡了一會,卻又被隔壁的動靜吵醒。
趙墨那貨也不知道跟誰又干上了,兩個女人都在那邊浪叫,他那個雛兒顯然比薇薇放得開。
張青偎在身邊伸著小舌頭,有些調皮地看著他,用乳環上的小鈴鐺在他胸口畫著圈,剛才興奮之時只覺得刺激,現在平靜下看著,乳頭上穿著的小掛件更顯妖異。
陳東拿到手里慢慢把玩,問道:“怎麼想起弄這個!”
“不喜歡嗎?”
“挺好看的,勾人!"張青帶出些狐媚,咬著嘴唇,輕聲問道“那勾住你沒有?"陳東一笑,張青也沒有接著說,只是把身子靠得更緊了一些,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陳東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貨屬牲口的!
張青也笑了,紅著臉用眼睛勾著他,手在也在他身上挑動起來。
陳東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一下,笑道:“剛才沒把你喂飽?"張青吃吃的笑著說:“你也說我是妖精,哪有那麼容易飽!”
“真的好久沒被人碰過了?“陳東一只手在她上摸著,只覺得她的身子無處不軟,柔若無骨。
張青的眼里帶出一些狡黠,笑道:“騙你的!我這妖精的話你也信啊!”
“我可是聽說好多人想上你的床都被你踹下去過。”
“我今天可沒踹你呀!”
“今天不算,是你主動爬上來的,要踹也是我踹你!“陳東笑著說,用力捏住她的屁股,手上感覺到的肥碩令他有些著迷。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逼著人家脫衣服的!那臉板得,嚇死人了!”
“妖精還會怕人?”
“哎!道行淺了,沒辦法!“張青把下巴擱在他的胸口,將一雙媚眼眯成彎月兒,笑出一點白牙。
陳東看著她這張臉,這妖精還真看不年齡,裝可憐時像二十出頭,妖媚的時候又像三十多。
身子也是,明明已經是熟透了,但那腰身和雙腿卻又如少女般光潔。
不由得想到家里也還有個小妖精,娟兒也會變臉,不過是在職場麗人與嬌妻之間,在外干練,在家嬌憨,平時清爽可愛,私下里又能放浪嫵媚,一時忍不住將兩女比了一比,卻馬上覺得好笑,張青怎麼能和娟兒比,那是自己愛極了的小妖精。
眼前這個,玩物罷了,恩!
只是玩物,雖說玩得挺舒服。
想到娟兒,剛剛被張青勾起的一點欲火也退下了,心里居然生出些煩燥,長出了口氣,坐起身來。
這也是這兩年他很少出來玩的原因,不管人家服侍的多好,事後總會這樣,倒不是什麼內疚,就是會突然覺得沒意思,挺沒勁的。
“不多休息一會嗎?“張青輕聲問道,剛才陳東的目光她都看在眼里,看著他從欣賞到些許沉迷,然後又復清明,再現出些不耐,也大致地猜出他想到些什麼,嘴角勾起,自嘲的一笑。
“不了。“陳東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笑道:“留點念想,吃多了會膩!"張青也笑了,想起了自己進房前說的話,不再說什麼,起身披上浴袍,拿過陳東的衣服,服侍他穿上。
陳東走到牆邊對著隔壁吼道:“給你二十分鍾,給老子滾出來。“便出了房間,到大廳找個沙發坐下,自己倒了杯紅酒。
沒一會,張青也跟了出來,已經換上剛才那身套裝,又恢復了進門時的冷艷,跟沒事人一樣坐到陳東對面,給自己也倒了杯酒。
輕聲對陳東說:“我讓薇薇在里面休息,你要是想她出來陪著,我去叫。"陳東搖搖頭,說:“不必了。“那個剛被自己拿走第一次的女孩,就這麼一會,居然連長像都記不清了。
“哦!“張青應了一聲,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各自看著杯中的酒。
陳東感到氣氛有些不對,看向張青,正盯著自己的酒杯,似乎能看出花來,看樣子如果自己不開口,她就能這樣一直坐下去。
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張青感到了他的目光,抬頭對他淺淺一笑,又低下頭。
“怎麼了?干坐著也不說話。“陳東笑著問道。
“啊!“張青帶出些驚訝,轉眼又笑了,說:“我以為你想靜一靜,不敢吵你。”
“吵什麼?來這兒不就是找你們吵的嗎!”
“那倒是。“張青捋捋頭發,微笑著說道:“是我招呼不周,我自罰三杯。"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拿過酒瓶又倒了一杯喝下,倒第三杯的時候陳東攔住了。
“你干什麼?“陳東皺著眉說道。
“沒事,就是突然想喝點了。”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張青的臉紅了,眼里帶出些水汽。
“生氣啦?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特沒意思,轉臉就不認人了。”陳東有些自嘲的說道。
“我生哪門子氣啊。”張青咯咯地笑道:“不都這樣嗎?你要轉了臉還想認人,我還不敢被你認呢!”
“哦?真不敢假不敢?“陳東玩味的問道。
“你說呢?想不想賭一賭,看我這條竹葉青會不會纏上你。”張青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東。
“電話給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纏我。”陳東伸出手說道。
“給電話有用嗎?你敢讓我打給你嗎?朱桑有我的,你可以問他,你要想找我,自然找得到。”
張青臉上帶出些倔強,陳東盯著她的臉,卻分不出真假。
“我要你現在就把電話給我!“陳東加重了些語氣。
“剛才換衣服時手機掉馬桶了。”張青抬著下巴,明擺著耍賴。
陳東噗嗤一下笑了,說道:“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你逼著太急,不給我時間!“張青一臉理所當然。
“那我給你時間,你再好好想一個。”
“懶得想了,就這個吧!"陳東板起臉盯著她,張青也盯回去,不退半步。
“嘿嘿嘿!干嘛呢你們!小兩口逗氣啊!“趙墨出來了,這貨浴袍也懶得披一件,光著屁股,跨下那一坨晃蕩著,分外刺眼。
兩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過去,又馬上厭惡的離開,再對上眼時,都憋不住笑了。
趙墨沒有絲毫覺悟,跳進池子,發出一聲舒爽的嘆息,轉頭向陳東叫道:"有你這樣的嗎!這事也能催?老子差點被你弄陽萎!你就這麼招待老子的!"陳東也不看他,只盯著張青,罵道:“滾!你說你今天弄了多少回,老子怕你馬上風!”
“老子龍馬精神,一天十炮都沒問題,你以為都像你啊!“趙墨大言不慚地說道,又對張青笑道:“嘿!美女,他要沒把你喂飽,哥接著疼你,怎麼樣?"張青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東回道:“喂沒喂飽,你問他啊!”
“操!看你倆這奸夫淫婦的樣!懶得理你們!“趙墨啐了一口,對著房間叫道:“晶晶!快出來!外面兩個狗男女當著哥秀恩愛呢!操!當哥沒人疼是吧!"等到趙墨終於穿上衣服,幾人出了套間,朱桑迎過來,笑著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可還盡性?”
“盡性盡性!老子都快性完了,哈哈!“趙墨親熱的拍了拍朱桑,哈哈笑道。
“那……兩個雛兒可還入得了眼?要不要我安排下,在外面養著。”朱桑小心的說道。
“算了,我就不用了,你呢?“陳東搖搖頭,又扭頭問趙墨。
趙墨也搖搖頭,他倒不是不想,可畢竟雛兒太小,怕節外生枝,但對晶晶就沒這顧慮了,便提出包了她一個月。
朱桑又用詢問的眼神看看趙青,趙青做出一臉茫然不解,朱桑瞪了一眼,卻被趙青更加凶狠的瞪回去,朱桑搖搖頭,用口型罵了句瘋婆子。
陳東兩人謝絕了朱桑的挽留,也沒讓他派車相送,出門攔了的士,揚長而去。
“喂!你怎麼回事啊!自己送上去讓人吃一口就沒了!你要性飢渴你找我啊!"送走兩人,在門口,朱桑有些生氣問道“你好像比我還急啊?“張青捂嘴笑道。
“我是替你急!瘋婆子!你不說要從良嗎?過這村沒廟了啊!你以為他還會常來呀”
“來又怎樣,不來又怎麼樣!我要找男人還怕沒有?”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剛才送人家走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連個笑臉都沒有,這算什麼?“朱桑一副你懂我懂的表現。
“什麼算什麼?“張青瞪眼說道。
“反常啊!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就算沒奸情也有感情啊,你小指頭一動我就知道你什麼道道,可從來沒見你對其它人這樣過,明明就是上心了,媽的還跟我裝!我還不是想你有個好歸宿?"張青終於有些失態了,說道:“找上他算好歸宿嗎?養在外面當小三?記起你了就過來玩玩,過幾年人老珠黃再被一腳踹開?我改主意了不行嗎,老娘又不缺錢!過兩天就找個老實男人,讓人家明媒正娶,下半輩子我就在家做個賢妻良母。”
“拉倒吧你!就你還賢妻良母,竹葉青,少去禍害人家老實男人!”
“去死!你信不信我要裝賢妻良母比誰都像!”
“那你能裝一輩子?”
“滾!“張青一腳踹在朱桑身上,大聲叫道:“老娘就裝一輩子給你們看看!"車內,趙墨懶在後面閉目養神,陳東拿著手機看著,若有所思。
張青終究沒有給他電話,從開始的刻意奉承到後來卻變成拒之千里,這態度地轉化居然令他有些失落,也知道是自己情緒的變化影響了她,但又不敢確定這妖精是真是假,是不是又玩的欲擒故縱那一套。
想到這,搖搖頭,在心里笑話自己居然會去猜一個風月場上的女人心思,還真他媽是閒得蛋疼!又不免地想到了娟兒,索性給她打了過去。
電話半天才接通,里面很嘈雜,身邊很多人的樣子,不時傳來陣陣歡笑和尖叫,好像是在什麼游樂場所,陳東笑著問道:“你這差倒出得挺滋潤啊,在哪玩呢?"娟兒的語氣有一些慌亂,啊了兩聲才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們在成都的歡樂谷,這這這兩天沒什麼事,公司安排我們出出來散散心。”
“老江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早說啊,我也飛過去湊湊熱鬧!“陳東沒有多想什麼,隨口笑道。
“啊!老公你想過來啊!“娟兒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感覺自己此時的智商無限接近於零了,居然主動招他。
“是啊,想你了唄,正好這兩天沒什麼事,趙墨那小子回來了,要不干脆我們倆過來玩幾天“陳東剛開始只是順口說著,但越說越覺得靠譜,反正要韜光養晦,趙墨的位置定下來也還得幾天,一起過去娟兒那玩玩倒真是不錯。
“老公,我……我我明天就要開始忙了,你來了沒時間陪你啊”
“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陪什麼,我們玩我們的,你下班了陪陪就得了唄!”
“啊……那那那你們准備什麼時候過來!"娟兒忐忑地問道。
“就明天吧。”
娟兒明顯表現出的慌亂讓陳東感覺有些奇怪,娟兒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秘密,一有心事就是這般結巴,便笑道:“小丫頭,有什麼事瞞著我對吧!你行啊你,才兩天你就翻了天了啊,看我明天過來怎麼收拾你!”
“沒沒沒……沒有,我哪敢瞞你啊!“娟兒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汗都被他嚇出了些。
“行了,明天我就過來了,小騷貨,洗干淨了等我!“陳東說完便掛了。
趙墨調笑道:“你行啊你,剛在那邊雙飛完,這邊就跟老婆談情說愛,真行!"陳東卻皺起眉,說道:“這丫頭有點不對勁!接個電話慌慌張張的!”
“外面有人了吧!“趙墨接口笑道。
“滾你媽!“陳東罵了一句,卻一下子想起了那張照片,心中的懷疑又強了幾分。
趙墨繼續沒心沒肺的說道:“你還別不信,就你家那小妖精,多少人惦記著!
也就是你,放心讓她在外面瘋,要我肯定把她關家里!這年頭,有幾家的媳婦沒出過軌!”
“關家里有個屁用,空虛寂寞,無所事事,更容易出軌,“陳東不以為然。
趙墨一拍大腿,說道:“也是嘿!我在那邊勾搭的幾個還都是待家里的,你說這他媽什麼世道!防不勝防啊,一不小心腦袋就綠了!"陳東被這無賴逗笑了,罵道:“我操!是你勾搭別人老婆誒,你倒叫上了!"趙墨很真誠的摟住陳東說道:“說真的,我估計你這次懸了,八成是綠了!
做好心理准備吧!“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綠你妹!你信不信過兩天珏珏一來,老子就把她辦了,先讓你綠!”
“那有什麼,我勾搭別人老婆可不少,這報應遲早是要來的,與其給外面的野男人,不如便宜你!嗨!說真的,你把你家娟兒調教得那麼浪,也幫我調教調教唄,要不咱們換換,現在不流行換妻嗎!”
“我說你丫一天到晚想的些什麼?用你家那木頭換我家妖精,想得美!“陳東頭疼的罵道:“別開玩笑了,老子現在可真有點沒著沒落啊。”
“那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娟兒要真的出軌了,你怎麼辦!“趙墨換了副很正經的表情說道。
陳東想了想,說道:“我還真沒想過,要換做你,你會怎麼辦?”
“我無所謂,真的!只要心沒跑,一切照舊,咱們自己也不是三貞九烈對吧,你自己都是瞎雞巴亂玩,憑什麼要求人家,那話怎麼說來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哈哈!老子現在學問見漲了。要是心要也跑了,那就沒辦法了,好聚好散唄。”
“哎!“陳東嘆了口氣,他真的糾結起來了。
盡管在兩人親熱的時間他會有這種幻想,盡管他也確實有付諸行動的打算,但是,就算是那樣,也應該是在他們兩個人都認可的前提下。
就像娟兒如果不同意,他絕對不會逼著她,反之應該一樣啊!……
成都歡樂谷的人群中,烈日之下,娟兒卻覺渾身冰涼,陳東居然要過來了,怎麼辦!
從昨晚到今天,她一直都如在夢中,她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一步一步稀里糊塗的跟江華上了床,而且還都是她自己主動的!
說實話,在接到陳東的電話之前,她並沒有多少負疚感,或者說她在腦子里有意無意的把陳東給屏蔽了。
只是自欺欺人的想著,就這兩天,說是放縱也好,肆意也罷,天塌來也就這兩天,或許這只是一個夢,或許能把它悄悄地藏在心里,多少年以後,也許還能偷偷地拿出來回味。
但陳東的一個電話,僅僅是一個電話,就把她的那點小算盤小幻想擊得粉碎!
娟兒是那種在愛人面前毫無秘密的人,她從來沒有想過隱瞞陳東任何事情,在他面前從來不會撒謊,哪怕只是善意的,都會讓她好幾天不自在,包括之前的兩個男朋友,包括她跟男朋友發生過交系。
跟陳東第一次上床的時候,沒有多少前戲,疼得她渾身痙攣,陳東一直以為她是處女,只是不小心把膜弄破了。
開始她也想一直瞞著,但總是覺得日子久了,遲早會被發現的,她那一陣子茶飯不思,睡覺也不安穩。
終於在兩人都快結婚了,在一次親熱的時候,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陳東當時還笑她傻,她卻理直氣壯的說:“我愛你才不想瞞你,任何事都不想瞞!這就是我!這才是娟兒!愛不愛隨你!"但是,這次不同了啊!
這件事她能坦白嗎,她能瞞得住嗎?
剛才在電話里的表現讓她對自己毫無信心,她認識到她還是那個娟兒,就算出了軌,就算已經對不起他了,卻還是那個深愛著陳東,不想也不會在他前面有任何秘密的娟兒。
但是,她現在還能坦坦蕩蕩地說出那句愛不愛隨你嗎?
娟兒咬著嘴唇,眨著眼,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努力的想把眼淚憋回去。
江華過來了,摟住她,剛才那個電話他知道是誰打來的,看到此時娟兒如同孩子般的無助,他心如刀割,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對不起!“只有這麼一句,也只能是這麼一句。
“不關你事!“娟兒對著他擠出微笑,吸了口氣,說道:“走!我們去坐過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