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東懶得回家,就在趙墨所住的酒店里開了房,晚上忍不住又給娟兒打了個電話。
娟兒已經自己打車回了新店,強行讓江華留在了成都,她知道當著陳東的面自己肯定瞞不過去,她也不想瞞,該怎樣就怎樣吧!
江華如果跟著只會更亂。
晚上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新店那邊的快捷酒店了,娟兒在電話里哭了,問了陳東幾點的飛機,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只說明天他來了會當面同他說清楚,只是在陳東的逼問下說了不是被人強迫的,便不肯再說什麼了。
陳東苦澀地掛了電話,事實很清楚了,娟兒已經出軌了,明天過去只是最後的確認罷了。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娟兒在他面前的毫無秘密,他曾經是那麼的喜歡她這一點,覺得她坦蕩的令人心疼,以往她種種的愛過,痛過,哭過,笑過都能讓他感同身受,他很享受這種完整的擁有,不光是身體,還有靈魂。
但是現在,他卻分外痛恨!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都不會像她這麼傻,都不用當面逼問,甚至根本就不用問,僅僅是兩個電話就交待了。
你怎麼能這麼傻!
你明知道你這麼傻你還出個什麼軌!
你怎麼出個軌都出不好!
痛恨完了又是一陣心酸,他很想恨她,卻發現恨不起來,剛才在電話里娟兒哭得肝腸寸斷,從認識她起,就沒見她這麼哭過。
他能感覺到娟兒還是深愛著他,他也是,他很心疼,甚至差點出言安慰,但男人的尊嚴和虛榮卻堵著他的口,只是靜靜地拿著電話,聽著里面的哭聲從小聲啜泣到撕心裂肺。
這個傻丫頭怎麼會出軌呢!陳東此時很奇怪的想著,如果這種事能讓你快樂倒也罷了,現在卻弄得你這麼痛苦,你又何苦!
陳東踢開了趙墨的房門,一個人待在房間他怕自己會發瘋,幸好還有這麼個兄弟。
趙墨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晶晶不知什麼時候到的,縮在被窩里,陳東突然之間很羨慕這貨的沒心沒肺。
他旁若無人地走到沙發上躺下,拿過一罐啤酒喝著,看到兩人盯著他,揮揮手說道:“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趙墨伸出兩只中指,衝著他吼道:“第二次了啊!今天老子的好事被你吵了兩次了,哥的小兄弟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看我不弄死你!”
“那還不快試試。”
“操,試就試!當哥沒過世面是乍地,晶晶,縮個屁呀!敞亮點,被子掀了!”
看著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聽著晶晶的浪叫,陳東很不情願地想到了娟兒,在陳東心中,娟兒現在的身子無疑是完美的,剛認識她的時候,還帶著青澀,胸沒現在這麼大,皮膚也沒現在這麼光潔。
是他不顧娟兒的心疼,逼著她去做最貴的SPA,是他給娟兒辦了健身卡,逼著她每周最少去兩次,是他這三年來慢慢的耕耘開發,才讓娟兒有了這般美好。
但是,那具令他愛不釋手的身體,卻被別的男人玩弄了!
也是像眼前這樣吧,被人壓在身下,被人任意揉捏,主動地打開身體,讓那根不屬於他的陰莖進入,在她體內肆虐……
她是那麼敏感,動情之後就會失去控制,一定也像這樣叫出聲了吧。
床上的兩人換了姿勢,晶晶反坐到趙墨身上,身子正對著他,扭著胯,胸前的兩團碩大就在他面前。
他最喜歡看娟兒的這個樣子,乳房雖說比不上晶晶這般大,卻更具彈性,那是很美的顫動,比眼面這種晃動更加勾人。
娟兒會不會跟那個男人也這樣,讓別人看到他最愛的乳房顫動?
趙墨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晶晶的乳房,很用力的抓著,那團肉被他擠壓得變成奇怪的形狀,陳東心里一陣悸動,娟兒的乳房會不會被人這樣抓著,這麼用力,毫不憐惜,他只會在娟兒非常興奮的時候這樣捏兩下,平時可舍不得,但那個人會心疼她嗎,會害怕把她弄疼嗎?
陳東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控制不住的硬了,他也分不清是因為看到的還是想到的。
這讓他痛恨起了自己,他想到是他在娟兒興奮的時候逼著她想像過這種場景,讓她親口說出她想被別人操!
他想到每次出去旅游的時候總會讓娟兒穿得很暴露,讓別的男人色咪咪的盯著她的私密部位。
現在他媽的變成真的了,不用想像了,他媽的娟兒真的被人干過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
陳東問著自己。
他在心里辨解著娟兒的出軌一定跟這個沒有關系,可他卻很不甘心地發現,他好不容易提起的一些對娟兒怨恨卻愈發的淡了。
陳東將酒喝盡,仰起頭,閉上了眼。
第二天下午,兩人到了,讓車在那個縣城里轉了圈,選了個離娟兒工作地點遠一些的酒店,趙墨這一路倒是沒插渾打科,只是在經過新店時問了句:“不直接殺下去?”
陳東搖搖頭,終究是不忍,雖說他不會當著她的同事說什麼,但見面的那一刻她一定很難受,卻要在同事面前裝著,太殘忍。
在酒店打了電話,娟兒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問了方位,說馬上過來。趙墨拍拍他的肩,說了一句我下去轉轉,嘆了口氣,便也出去了。
娟兒終究是到了,那怯生生的敲門聲讓陳東一下就知道是她,心里一陣苦澀。
不禁想到,如果沒有這件事,此時的娟兒一定會在外面大力拍門,尖聲歡笑,幸福驕傲地宣告她的到來。
這一路上他想像過很多次見到她的場景,是二話不說一巴掌先扇過去?
還是指著她的鼻子一通臭罵?
趙墨走後,他一直在孕釀著火氣,只等見面的那一刻發泄出來。
可娟兒敲門的聲音卻如同擊中了他的軟肋,令他只覺得無力。
門開了,娟兒只是慌張的看了他一眼,便馬上低下了頭,緊接著,身子便起了顫抖,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出來。
看著她一如犯錯般孩子,陳東卻不知是何滋味,憤怒?
肯定有,怎會沒有!
心疼?
好像也有吧?
開什麼玩笑!
我為什麼要心疼!
“進來。”
陳東側過一步,讓開門,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平靜很冷漠,仿佛不是自己的。
娟兒縮著肩,一步步地走進房間,從後面看去,更顯削瘦。
陳東大力的關上門,那呯的一聲終究還是勾起了他心中的邪火,再也壓不住地暴發了。
“為什麼!”
他低聲質問道。
“對不起!”
娟兒帶著哭聲。
“什麼狗屁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我問你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跟別人上了床?”
陳東衝過去,一把板過娟兒的肩,抬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你行啊!才兩天就跟別人勾搭上了!啊!我是那麼愛你,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由著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娟兒身子抖得愈發厲害,用力的想要低下頭,只是抽泣的說著對不起。
“是誰!”
娟兒咬著嘴唇,很用力。
“不說?你還想護著他?”
“不是不是!不關別人的事的,真的不關別人的事!”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江華對吧!他人呢?玩完就跑了?他以為他跑得掉?”
陳東的聲音有些陰森得可怕。
娟兒真的害怕了,盡量她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但陳東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的猙獰,卻依然嚇得她如墜冰窟,她知道以陳東的背景真要對付江華,並不比捻死一只螞蟻吃力多少,掙扎著哭道:“老公,不要,真的不關他的事,那天晚上是我……反正是……我如果不願意,他也強迫不了我!”
陳東冷笑道:“為了他終於肯叫我老公了,呵呵……你對他倒是一枉情深啊!”
娟兒臉色已經蒼白,慌亂地辨解道:“不是!不管你怎麼想,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我知道……我知道現在說這話很可笑,我也沒這資格了,你怎麼對我都行,打我罵我,還有……離婚……嗚嗚……你如果不要我了,我就……我也……不怪你!可對不起你的是我,是我主動的,是我留他在房間,是我自己忍不往,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我真的不知道……嗚嗚!”
陳東狠狠地盯著娟兒,看著她在眼前瑟瑟發抖,那種無助和恐懼,令他的心也開始刺痛。
從兩人相識開始,他就一直把娟兒當孩子般寵著,慣著,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什麼時候見過她的這般模樣,他無力的發現,剛提起的那股邪火居然慢慢的褪去了。
響起了門聲,陳東打開門,是趙墨。“有人找,是個男的!”
陳東走出門一看,正是江華,在酒店的走廊上,臉色蒼白,卻帶著堅定。
江華終究還是忍不往從成都回來了,趕到賣場時,卻不見娟兒,正火急火撩的時候,婉如出現了。
昨晚娟兒接電話時的痛哭,雖說是躲在浴室,但她又怎會聽不見,娟兒一夜沒睡,她陪了一夜,剛才娟兒接了電話出去,她也悄悄地跟到了地方。
“是不是他?”
趙墨斜著眼問道。
陳東點點頭。
“操你媽!”
趙墨罵了句,衝過去就是一腳,正踹在江華小腹,江華被踹得後退幾步,縮著身子倒在地上。
趙墨跟上去罵罵咧咧地猛踹起來,陳東上前拉住,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酒店的服務員。
“進房間說!”
讓趙墨提著江華進了他的房間,“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聊兩句。”
趙墨應聲出去了,關上門,對外面的服務員喊道:“沒事沒事,鬧著玩的,散了啊!”
又看到娟兒在走廊上不知所措,嘆了口氣,說道:“你說你這死丫頭,這下玩大了吧!叫我怎麼說你好!”
娟兒剛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哭著問道:“他們不會有事吧。”
“你說呢?那小子還算明白,主動過來讓我出出氣,他今天要是不出現,別說陳東,我都要辦了他!”
房內,陳東冷著臉看著江華,剛才趙墨有幾腳正踹在他臉上,此時烏青一片,嘴角都流出鮮血。
陳東強壓著心頭的厭惡,沉聲說道:“我的背景你或許不知道,我只告訴你,我要想對付你,包括你家里,一句話的事!我只要放話出去,自然就有人讓你們家傾家蕩產,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信,現在可以給老江打電話。”
“我信!”
江華說道,娟兒婆家的情況老江不止一次給他提過。
“好!那我問你,你跟娟兒倒底是誰勾搭的誰,如果是她主動的,那我沒什麼話說,自家媳婦管不住,我也沒臉怪你,可如果是你勾搭的她,那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江華咬咬牙,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錯,你不要為難她,是我主動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請你不要連累我家里!”
“還挺有骨氣的!”
陳東嘰笑道:“你也算是富二代了,應該了解我們這些人的做派,不存在禍不及家人的憐憫,我要對付你,自然要連同你爹一塊對付!你想清楚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誰勾搭的誰?”
江華臉上現出明顯的掙扎,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說道:“我求你放過我家人,想要怎麼樣,衝著我來,真的是我主動的,是我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現在知道衝動的代價不是每個人都承擔得起的吧!”
陳東冷笑道。
江華此時恢復了一些,站直身體,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憤怒,換做是我,只會比你更憤怒。娟兒是個好女人,不論是樣貌還是性格,特別是性格!我很羨慕你能夠擁有她,但是我請你不要怪她。昨天在歡樂谷,她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哭了,我很心疼,我知道,不管她在我面前裝成什麼樣子,她心里只有你一個。我們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到現在都像做夢一樣,我錯了,如果我知道這樣會讓她這麼痛苦,說什麼我也不會去招惹她!”
陳東木著臉,聽著他說完,留下一句:“你沒姿格換做我!我的女人也輪不到你來心疼!”
便摔門出去。
娟兒看到陳東突然出來,嚇得一陣哆嗦,陳東看著她孩子般可憐兮兮的模樣,生出些不忍,但終究沒有說什麼,轉身便走。
娟兒看到陳東頭也不回的離開,想叫又不敢,轉過頭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趙墨,趙墨被她看得一陣發麻,出言安慰道:“行了行了,死丫頭,別哭啊!我幫你勸勸,等他氣消了,你再認個錯,啊!”
“認錯有用嗎?”
娟兒抽著鼻子.趙墨張張嘴,想說有用,又覺得有點不靠譜,卻聽到陳東在前面叫道:“趙墨!還磨嘰什麼!走啊!”
“來了來了!媽的,呼來喝去的,哥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使喚過!”
趙墨拍拍娟兒的背,也快步跟了上去。
“去哪啊!”
跟著陳東走出酒店,趙墨看他還不停下,開口問道。
“回去!”
陳東頭也不回的走著。
“你不是吧!剛開的房啊!你要回去別讓我開啊!”
趙墨在後面叫道。
陳東回頭,衝著他瞪眼說道:“你還想讓我在這住一夜啊!老子住得下去嗎!”
“那你總得跟娟兒談談吧!在這留一天,好好說說,總不能就這麼分了吧!
我跟你說啊,娟兒不錯了!
你上哪再找個這麼好的?你真不要了?你信不信老子立馬跟珏珏離了去追她!”
“滾你媽!她都這樣了還叫不錯?”
“那又怎樣,誰還不犯個錯的!知錯能改就得了唄!”
“這種事改了就完了?”
“行了行了,你現在氣頭上,我也不勸你了,我陪你回去行了吧!你等等,我弄輛車來,現在也沒班機了啊。媽的,你以為多近啊,上千公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操!”
趙墨拿出手機翻到個號碼,打過去:“孫哥!我趙墨啊!哈哈!……哪能呢!
忘了誰也不敢忘了你啊!
這不,有事要麻煩你了,我在……
沒飛機回去了……
急事……
運輸機啊!
你饒了我吧,上次差點沒把我顛背過去,你給我派輛車來就得,哎哎,兩個人……
少扯,老子現在改邪歸正了!
男的!……
謝啦!
哈哈……
成!啥也不說了,下回見面了都算我的!”
車還有一陣到,兩人隨意在路邊找了個花壇坐下,趙墨問道:“說吧!想怎麼對付那小子!”
陳東沉默一陣,說了句:“不知道。”
“你怎麼想的吧!”
陳東臉上帶出一些戾氣,說道:“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只要這小子敢不出現,或是有一句敢往娟兒身上推的話,我就辦了他!他爹算是有點錢,市里省里也有點關系,但那也只限於自保,我只要把話放出去,看誰敢保!也不用冤枉他,就盯著偷稅漏稅這一條,兩年之內就能讓他傾家蕩產。至於那小子更簡單,讓市里跨省過來抓了,他們自然有法子給他安個罪名,先拘半個月,收拾得差不多了往精神病院一扔,過個一兩年,不死也瘋!”
“現在呢!你剛才試過他了吧。”
陳東苦笑著說道:“娟兒總算沒瞎了眼,那小子還算有幾分擔當。”
趙墨在邊上叫道:“你別說就這麼算了啊!娟兒咱不舍得打,那小子算什麼東西,操!老子都沒舍得動,倒被這小子吃了!”
陳東索然地說道:“哎!辦他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是難免給娟兒知道。我怕……她會怕我。”
搖搖頭,自嘲的一笑。
趙墨總算松了口氣,笑道:“你媽的!剛才還叫著不要了!一轉眼就這鳥樣,老子白給你們操心了!”
一翻話說出口,陳東覺得心中的氣平緩了許多,翻翻白眼,罵道:“老子什麼時候說不要了,你等著老子不要了便宜你是吧!趁早死了這條心!”
“那還走不走?”
“干嘛不走,你車都叫過來了。”
“那有什麼,來了給人開間房一起住下唄!”
“算了,分開幾天也好,給她點時間,現在她也不敢面對我吧。”
說著又想起剛才娟兒可憐的模樣,嘆了口氣,又罵道:“我操你媽!狗日的你就一烏鴨嘴,老子這下真他媽綠了!”
一輛軍綠色的東風猛士帶著刺耳的刹車聲停在兩人身前,趙墨哈哈的笑著起身,過去拍拍車身笑道:“老孫夠意思!給老子派個這車,等下可得過過癮。”
車上跳下一個干練的年青人,沒穿軍裝,抬手敬了個禮,大聲說道:“報告首長!XXXX上士趙剛奉命前來報道,請指示!”
趙墨過去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說道:“別什麼首長首長的,生分!你也姓趙,正好!都是自家兄弟,等下辛苦你了,到了地方我做東,全套!哈哈!”
“是!”
趙剛應了一聲,也放下了軍姿。
三人上了車,趙墨坐倒副駕使的位置,好奇的四處打量,嘖嘖的說:“早就想弄這麼一輛,說是比悍馬還牛逼,老早就聽說要出民用版了,他媽的幾年了還沒出來。”
趙剛接口笑道:“其實真要想弄倒不是弄不到,西北那邊就有人賣,就是上牌麻煩,你要真想要,我給你問問,反正你跟我們參謀長關系這麼鐵,買到了讓他給你套個軍牌唄。”
“靠!我是聽誰誰誰說過有這麼一輛,還真買得到啊!”
“這年頭,除了戰斗機不好搞,什麼搞不到啊!”
趙剛滿不在乎的說著,這貨看來也跟趙墨是一類人,都是膽大包天的貨。
趙墨一時心癢難耐,就要開口讓趙剛幫他聯系,但想了想又嘆道:“哎!想是想,可老子現在身上一身屎,真要整個軍車,我老子還不把我生撕了!不敢要啊!”
又回頭跟陳東說道:“喂,你弄一輛唄,你不說下個月娟兒生日嗎,就送這麼一輛!你想想啊,娟兒那小妖精開著這車,多牛逼!”
“滾!”
陳東躺在後座罵道,開什麼玩笑,讓娟兒開這種山寨悍馬,她開車還是車開她啊!
他知道趙墨是在繞著彎逗他,是啊!
娟兒就要生日了,這個生日該怎麼過,還能像以前一樣甜蜜嗎?
“沒勁!算了,不理他,這貨剛受了情傷,咱們聊咱們的!”
等到車開回去,已是凌晨兩點多,趙墨帶著趙剛去了酒店,還想拉著陳東,被他拒絕了。
趙墨讓趙剛把車開到陳東樓下,下車拉著他難得正經地說道:“喂!你要睡不著給我打電話,聽到沒!別他媽胡思亂想啊,沒多大事,小妖精也是一時糊塗,過兩天我讓她認個錯,把這篇翻過去算了,聽哥的!別太較真!依我說,晚上還是跟我們一起,我給你找個人陪著,晶晶怎麼樣?那也算我小老婆了,今晚讓她陪你,你也讓我綠一回,呵呵!”
陳東苦笑一下,拍了拍趙墨的背,轉身上了樓。
陳東覺得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是一進門他就後悔了,娟兒的痕跡無處不在,門口的鞋櫃里,全是她的鞋,客廳正對門口的那面牆上,掛滿了娟兒照片,進房,巨幅的婚紗照,娟兒偎在他懷里,衝著他甜蜜的笑著。
他躺到床上,閉上眼,不去看那些,可是枕頭和床單上也還有那小妖精的味道。
長嘆了一口氣,覺得實在待不下去了,便又出了門,走出小區,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沒個去處,他不想找趙墨,他已經陪著折騰兩天了,眼下還要幫著招呼趙剛。
拿出手機,通話記錄里看到了朱桑,他想起了張青,那條竹葉青。
“東少,這麼晚還沒休息啊!”
朱桑的聲音里帶著一些吃驚。
陳東此時懶得寒喧,直接問道:“張青呢?”
“找她?那瘋婆子啊……她今天沒過來啊!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你把她電話給我,我打給她。”
“好,馬上給你發來,這樣吧,我把她家的地址也給你,她現在應該在家里,”
“恩!”
短信發來了,陳東發現張青住的地方離他家居然很近,索性便走路過去,快到的時候,給張青打了電話。
“哪位?”
電話里張青的聲音帶著磁性,很慵懶。
“我陳東。”
“東少啊!這麼晚了您玩的哪一出啊,先聲明啊,我可不出台!咯咯咯……”
“不用你出台,我送貨上門,快到你家了。”
“啊!朱桑這王八蛋!”
“呵呵,你也說我想找你自然就找得到,怎麼,不歡迎?”
“我要說我不在家呢?像我這種女人,晚上不在家很正常啊!”
“那我就在你家門口坐一夜,我現在沒地方睡覺。”
“喲!這麼可憐啊,被老婆掃地出門啦?”
“哎!差不多吧,不說了,我快到了。”
門開了,張青一襲黑色吊帶睡衣,散著頭發,臉上顯然沒化妝,卻依然看不出年齡。
張青歪歪頭,招呼了一聲:“進來吧,喝點什麼?”
便轉身走向客廳的酒櫃。
“隨便。”
陳東好奇的打量張青的屋子,略有些雜亂,卻很溫馨,笑道:“裝得不錯,還挺有品味嘛。”
“嗨,裝修不就是裝樣嗎!找人設計一下又不用費多大事。”
張青隨口答道,拿出一瓶香檳,夾了兩個高腳杯過來,給兩人倒上,笑著說:“將就喝點這個吧,本想給你泡點茶,又怕你喝了睡不著。”
“你怕我睡不著會怎樣?”
陳東拿起杯,跟張青碰了一下。
張青抿嘴笑道:“我怕什麼,都放你進來了,我還能指望守身如玉啊!”
這話卻一下子讓陳東想到了娟兒,她那天晚上也是這樣放江華進了門吧,也是這樣想著都放別人進來了,也不指望守身如玉了吧,陳東苦笑著搖搖頭。
張青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也不以為意,深夜跑到她這兒來,要是正常才奇怪,她自然不會去問什麼,笑著起身說道:“今晚麻煩您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吧!我這年紀可比不了小姑娘,不睡好老得快,就不陪您了!”
轉身就要進房。
陳東拉住她手,把她拖到懷里,隔著睡衣感受著她豐潤的身子,說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讓客人睡沙發?”
“那又能怎樣,我家里可就一張床,總不能讓我這小女子睡沙發吧,你忍心?”
張青雙目含笑,抓住陳東握在她乳房上的手。
“一張床正好啊,你不說不指望守身如玉嗎?”
陳東分出一只手往她雙腿間探去。
張青夾住腿,紅著臉說道:“那我怎麼也得要守一守啊,你不是說要留點念想,怕吃多會膩嗎?怎麼這麼猴急的又來吃,不怕膩死你?”
“你還挺記仇啊,我改主意了,今天就是想膩死!”
陳東終於探到了她的內褲,隔著一層薄絲,挑逗著里面的柔軟。
“啊!”
張青發出一聲輕嘆,腿慢慢的松開了,“哪個女人不記仇?我也只敢在這時候發發牢騷,啊……輕一點!”
伸手想要掰開陳東很用力抓著她的乳房的手。
“還敢發牢騷,死妖精,我捏死你!”
陳東卻愈發加重了力道。
“疼!要被你捏壞了……啊!”
張青叫著疼,手卻松開了。
“喜歡疼對不對?”
陳東揪住她的一只乳頭,用力捻著。
“不要!真的好疼!”
張青似乎有些受不住了,用力抱住陳東,把臉埋進他懷里,身子收縮著打著顫,小聲呻吟著。
陳東松開手,他還真沒試過這種激烈的方式,剛才只是被張青乳房的柔膩激起了一些獸性,那種熟透的碩大讓他有些控制不住。
張青緩過氣,橫了陳東一眼,將剛才那只被施虐的乳房從睡衣的領口托出來,帶著幾分委屈地說道:“你看,都被你捏青了。”
陳東看到那團碩大上確實有一些發紫,生出一些歉意,低下頭吻住那只乳頭,在乳頭上舔動。
張青輕聲喘息著,將乳房托起,把乳頭送到他嘴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喜不喜歡,剛才捏得舒不舒服?沒想到你還有點變態啊,呵呵!”
陳東用牙在她乳頭上咬了一下,又用手捏住,說道:“信不信我再捏!”
“不要,不要用手,沒輕沒重的!”
張青的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吻住陳東的耳郭,喘息著說道:“你找幾個夾子來,我讓你夾好不好?”
“死妖精!”
陳東被她逗得面紅耳赤,下體一下子腫漲的厲害,扶起張青問道:“哪呢!夾子在哪?”
張青咯咯笑道:“不告訴你!自己去找,找不到別怨我!”
陳東起身直奔陽台,不就是夾子嗎,陽台上肯定有!
但是卻悲哀的發現,陽台上空空如,別說夾子,連個衣架都沒看到。
回到客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都不洗衣服的?”
“哈哈哈!”
張青笑得前仰後合,嬌笑著說道:“你都說我是妖精了,怎麼能干這種事,會所里就有洗衣房,我的衣服都是在那洗的!”
陳東又在廳里內翻找起來,張青半躺在沙發上,將睡衣褪到腰部,用手撫摸著乳房,扶起一只,將乳頭遞到嘴邊,伸出舌頭舔動幾下,發出挑逗的呻吟。
陳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撲上去,張青卻縮起身子,伸腿擋住他,叫道:“不行!找不到就不許碰我!”
“行!你個死妖精,看我找到了夾死你!”
“好可憐喲,找不到哦!想吃奶奶也吃不到了!”
張青媚眼如絲的說道:“求我呀!叫聲姐姐,說不定我就告訴你了!”
“媽的,老子就不信找不到!”
陳東在她屋里找了一圈,無果,又來到客廳,見到張青將一只手伸進了內褲,扭動著腰,媚眼含俏,卻有意無意地不斷瞄向電視櫃。
陳東哪里還不明白,走過去打開,還真在里面發現了一小袋五顏六色的夾子,很精致,顯然是不用來晾衣服的,陳東拿著那袋夾子,壞笑著朝張青走過去。
“啊!”
張青發出一聲驚叫,抱住胸,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求饒道:“不要,會很疼的,我說著玩的!真的,我開玩笑的,不要夾!”
“遲了!剛才我都不想找了,你非讓我找,這下求饒也沒用了!”
陳東過去把她擋著胸部的手拉開,打開袋子,拿出一個,先在自己手指頭上試了試,壓力還挺大,夾得手指都有點疼,比普通晾衣服的夾子緊多了。
拿著夾子對著張青乳頭,卻發現還真有點下去手,雖說明白張青應該受得住。
張青本已閉起眼,皺著眉等著那疼痛的到來,卻見陳東半天沒動。
臉上現出一點柔情,對著他溫柔的一笑,轉過身子,躺到陳東的腿上,輕聲問道:“心疼啦?是不是不舍得夾我了?”
“還真有點!這玩意夾上去很疼吧?”
“那你想不想?你要是喜歡,不用管我的!放心吧,我要真受不了會說的!”
陳東也不客氣了,捏住夾子,拿到乳頭上,手一松,夾子便緊緊的咬在了乳頭上。
“啊!”
張青輕呼了一聲,身子猛的一顫,一臉痛苦。
“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個?”
陳東看到那夾子將她的乳頭都夾成扁扁的形狀,張青有點冒汗,顯然是疼的。
“等一下!讓我緩緩,好久沒這麼玩了,還真點受不了了。”
張青緊閉著眼,吸著冷氣說道。
陳東伸手在她被夾著乳頭的那只乳房上揉捏著,問道:“今天怎麼想起跟我玩這個?”
張青睜開眼白了他一下,說道:“還不是怕你會吃膩!”
又閉上眼說道:“好了,可以了,再來吧。”
“你不會真喜歡這種被虐吧?”
陳東問道,又拿起夾子拿住了她另一只乳頭,親手在張青誘人的身體部位施虐,陳東興奮得血脈賁張,感到陰莖漲得頂在了她的背上。
張青咬住嘴唇,忍住了那陣痛,出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很怕疼的,但有時候又忍不住,剛才你用力捏我的時候我就很想這樣試試。”
“現在疼嗎?”
“疼!但又很興奮,疼得興奮,你摸摸我下面,是不是都出水了。”
陳東探手下去,發現她內褲已經濕了,也覺得熱血衝頭,把手伸進去揉著,說道:“小賤貨,還真的出了好多水,還要多夾幾個嗎?”
張青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我身上都可以夾,不過要慢點,以前都是自己偷著試,沒有被別人夾過,我怕受不了。”
“真沒被人夾過?”
陳東抽出手,在她腰上捏起一片肉,夾了一個上去問道。
“啊!……信不信隨你,反正在你心里,我跟出來賣的小姐沒什麼分別!”
“我可不會在小姐家里過夜!”
抓著她的一只乳房,在乳頭的邊上又夾了一個。
張青拿過一條毛巾,咬在嘴里,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明顯。
陳東慢慢的將那十幾個夾子都夾在了張青雪白柔嫩的身體上,乳房,小腹,腰部,直到大腿,在大腿內側各夾了一個,張青此時已經疼得渾身冒汗,身子緊緊的繃著,咬著毛巾不住發抖,在陳東想在她靠近陰部的地方再夾一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不要!好疼啊,不行了,不能再在那里夾了!我平時都不敢夾那里,太疼了!”
陳東看她眼淚都疼出來,也下不去手了,伸手隔著內褲摸著她的陰部,問道:“喜不喜歡,等下我在這里也夾兩個好不好?”
張青此時疼得說話都哆嗦了:“那里……可以,不過你先……先把我身上的去了,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陳東的手指隔著內褲都被她的淫水打濕了,將內褲撥開,用手挑逗起她的陰蒂,說道:“你自己去,我看著。”
“不要!啊……好疼啊!求你了,我不敢碰……嗚嗚……求你了,幫我去了,好疼!”
張青終於哭出聲音,但陳東卻看到她陰道口一陣明顯的收縮,涌出了一股股白液。
終於,張青身上的夾子被一個個地摘去,每摘一個,就引發她一陣顫抖,渾身癱軟著喘著粗氣,半響才紅著臉說道:“哎,今天好像玩過了,你好變態,夾人家大腿!”
陳東笑道:“是你變態好不好,你讓我夾的!”
張青用手輕揉著雙乳,那上面紫痕點點,乳頭還是扁扁的沒有恢復,用媚眼勾著陳東說道:“幫我舔舔好不好,還疼。”
“舔那里呀。”
“討厭,舔乳頭啦!難道你還想舔人家下面?”
陳東俯下身,舔住一顆堅挺,張青喘著氣,呻吟著說道:“啊,還是疼,以後再不這樣玩了,那死夾子太緊了。”
“那可不行,我可是剛玩上癮!”
陳東接口笑道,又問她:“剛才是不是高潮了,我看你的小騷逼吐出好多口水。”
張青紅著臉點點頭,說:“我想忍,沒忍住,你剛才又在摸我那里。”
“你爽了,我怎麼辦?”
張青調皮的笑道:“才不管你,自己解決!”
“靠,死妖精,信不信我再夾你!”
陳東笑著抓住她大腿內側的嫩肉。
“不要!啊……放手,疼!你想怎麼樣都行,啊……好疼啊!”
“剛才是誰說下面也可以夾的?”
陳東不管她的哀求,就是不松手。
“我讓你夾,先放手好不好,你正抓在剛才夾的地方,疼死了!”
“自己把內褲脫了!”
陳東命令道。
張青橫了他一眼,說了聲:“變態!”
便挺著腰,將內褲脫去了。陳東拿過那條濕滿淫水的內褲,湊到她面前,說:“張嘴!”
“不要,髒啊!”
張青羞紅了臉。
“給你兩個選擇,一,把上面的東西舔干淨,二,我用這個堵著你的嘴,省得等下把鄰居吵醒了。”
“我保證我不叫好不好,你怎麼弄我都忍著!”
“不行,只能二選一。”
張青嘟著嘴說:“那東西怎麼舔。”
便認命的張開小嘴,讓陳東將內褲塞進去,對著陳東放出一副你滿意了吧的表情。
陳東分開張青的腿,拿過一個夾子,拉出張青的一片小陰唇,夾了上去,張青挺著腰,從鼻中發出一聲痛呼,卻還沒完,那片小陰唇上沾滿了粘液,太滑,夾子沒夾住,啪的一下滑下來彈出老遠,這一下卻比夾著不動要疼數倍,張青一下縮起了身子,在沙發上翻滾著痛哭起來。
陳東楞了一下,看到張青涕淚俱下,也一陣心疼,連忙抱起她,拉出她口中的內褲,張青這下真的疼狠了,一臉委屈,偎在陳東懷里哭著。
“失誤失誤!沒想到那麼滑,誰讓你流那麼多水的!”
陳東有點手忙腳亂的哄著。
“你還怪我!你這死變態非要夾人家那里!”
張青聽到更是氣急,在陳東身上捶了幾下。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再下等你水干了再夾!”
“還要夾啊!不行,今天不能玩了,再玩要被你玩死了!我幫你吹出來可以吧,我那里好疼,不玩了好不好?”
張青看著他眼中帶淚。
陳東無奈的點點頭,心想回頭得好好學學,這玩意一失手也確實厲害。
張青休息一陣,終於緩過來,起身將陳東的褲子脫掉,發現他那上面也都被水打濕了,笑道:“你看你,也流出好多水。”
“還不是被你這騷貨弄出來的!”
“哈哈!”
張青得意的一笑,低下來,伸出舌頭,先將那上面流出的粘液舔吃干淨,再慢慢地將整根含了進去。
張青的口技自然沒得說,比插進小穴的快感更加強烈,陳東發出舒爽的嘆息聲,伸出手在她身上摸著,讓她轉過身,屁股翹起,將陰部對著他,張青的陰毛明顯修剪過,很誘惑的形狀,兩片小陰唇的顏色有些發暗了,卻也沒深到黑色,暗紅的一片很是勾人。
陳東有些忍不住想舔了,他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會想去舔一個風月場女人的陰部,但現在他就是想舔,調整了姿勢,讓張青跨到他臉上,湊過臉去,含住了張青的陰蒂。
張青身子一震,陳東讓她擺出69的姿勢她以為是為了方便他玩弄,卻沒想到他真的舔上來了!
多少年了,多少個男人,嘴上一個個說得比誰都好聽,愛她,要養著她,可是,對她那里往往是連手都不願意碰,更別說用嘴舔了,還不是嫌她髒,以為她人盡可夫。
下體傳來的溫暖柔軟令張青沉迷,更生出濃濃的感動,她的表情變得溫柔,心底的那一點倔強慢慢開始溶化,她呻吟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