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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苗疆女蒙青娥

艷骨神醫 路易波士茶 3108 2024-03-03 03:01

  自謝析到來後,便沒皮沒臉地死賴上趙杏兒,白天晚上都纏著要,就連趙杏兒閱卷時都非要膩在她身邊,非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肉棒插在她穴兒里,顛得她批筆的朱砂星星點點濺了不知多少在考卷上。

  其他人發沒發現兩人奸情,趙杏兒不知道,這章南燭是鐵定發現了的。

  不過橫豎謝析身份壓人一頭,這位小王爺根本也不在意他人眼光。

  至於趙杏兒,被謝析喂飽了,她才懶得管什麼章大夫李大夫呢。

  張榜的日子很快到了,總共錄了一百四十個學生,其中二十二個是女子。

  男生入住了後院舍寮,女生則搬進別院,與唯一一位女先生趙杏兒相對而居。

  自然,這學院也下了死命令,別院上到先生管事,下到學子仆從,一切男子皆嚴禁出入,違禁者當即開除,並按謀奸罪當即送官。

  這可苦了謝析,昨日還跟趙杏兒在那屋里翻雲覆雨,今日竟連院子都進不去了。

  他哪里忍得住這種看得見吃不到的折磨。

  這不,也就兩天的工夫,便耐不住在成都府最大最有名的酒家——蜀香樓定了個大包間,派人遞帖子邀了趙杏兒一同進餐。

  卻不想,趙杏兒竟然帶了個不速之客一同赴約。

  包間里,趙杏兒無比自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青梅泡的曲酒,自顧自飲上了,留下謝析和那來人大眼瞪小眼。

  “~~章某不知王爺竟然在此。”章南燭抱拳衝謝析做了個揖,一滴冷汗從後背落下來。

  原本他還奇怪,趙杏兒怎的就突發奇想邀他去吃酒——莫非是整日同這王爺糾纏,玩得膩了,忽然想起他來?

  章南燭還暗戳戳懷著一敘舊情、接著醉意把這手眼通天的小浪蹄子偷偷吃干抹淨一回的心思,卻不想一進包廂,便看到九王爺這尊大神正對門坐著。

  見到他的一瞬間,那臉色也是錯愕萬分。

  “原來是章大夫啊!”

  謝析也終於找回了理智,嘴角微抽著擠出幾分干笑,“趙大夫真是的,要帶朋友來,也不提前知會本王一聲,萬一怠慢了,傳出去這不是丟我浙王的臉面?”

  “這有什麼好怠慢的,酒菜這酒家里還能少了你的?”

  趙杏兒啜了口梅酒,又從桌上的冷盤里撿了塊樟茶鴨子啃著,斜眼瞥著這兩人,忍著竊笑,故作正經地問,“九王爺莫非是准備喝個花酒,備了什麼唱曲兒添杯的妓子,如今是怕跟章大夫兩個人不夠分了?”

  “哪有哪有!趙大夫還不知道本王嗎?本王自來是不屑做那眠花宿柳之事!”

  謝析結結巴巴辯白著,被趙杏兒上下打量著,冷汗珠子都快落下來了。

  此刻,縱是他再不甘,也只得請了章南燭入座——不然誰知道得罪了這趙大小姐,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見兩個男人各懷心思、默不作聲地在自己對面坐下,趙杏兒總算滿意。

  她並非不知道謝析邀她來的心思,只是今日她來了癸水,對那雲雨之事難得地興致缺缺,只想安安靜靜吃頓便飯,喝幾口甜湯。

  然而她太了解謝析的德性,十有八九非賴著自己給他吹個簫、吞個精才肯放她乖乖吃飯。

  這不,出門時遇見了章南燭,趙杏兒靈機一動,便拖了這倒霉的來頂包。

  “我要個開水白菜,姜蓉燴茭兒,茱萸酸瓜炒兔丁,水豆豉蒸江團魚,蜜梅鳳眼果夾沙燒白。主食來個冷淘槐葉飯,並。對了,再加個龍眼酒釀甜湯。”

  趙杏兒連那菜單都不看一眼,便報了一連串菜名出來。

  小二得了令,下去後片刻功夫,一道道菜便行雲流水一般接連上來。

  她東一筷子西一筷子,吃的是不亦樂乎。

  對面兩人則是食不知味,各懷心思。

  尤其謝析,盯著她的目光哀怨得簡直能滴出水來。

  一頓飯結束,趙杏兒滿足地擦干淨嘴,伸了個懶腰倚在蒲團上發呆。

  這蜀香樓,自她來成都府,已經不知道來吃過多少回了,真是一如既往地美味~~

  只是,今日這一頓飯吃完,怎麼肚子里感覺怪怪的?莫非是那甜燒白吃多了,膩著了?

  趙杏兒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感覺到一股想嘔吐的衝動,一張嘴,竟是一口血噴出來!

  “杏兒?!”

  謝析和章南燭兩人,見了趙杏兒這異狀,皆是大驚失色,也顧不上裝模作樣了,平日里床上用的昵稱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

  趙杏兒雖說吐了一口血,倒是沒什麼其他異狀——除了此刻被謝析猛地抱在懷里,晃悠得有點頭暈~~

  謝析看著她滿衣襟的血汙,嚇得是三魂去了六魄,看向章南燭的眼神再不似剛才那般戒備,反倒慶幸起幸好趙杏兒帶了這麼個礙眼的拖油瓶來。

  謝析於是抱著趙杏兒,一邊替她擦著嘴角的血,一邊緊張兮兮地問章南燭:“章大夫,杏兒這是怎麼了?”

  至於章南燭,他見多了比這還重的病例,雖說趙杏兒冷不防吐血嚇得他心髒猛地停跳一拍,此刻倒還算是冷靜。

  他摸著趙杏兒的脈象,沉吟片刻,皺眉道:“這脈象並不似有疾~~杏兒,你今日可是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趙杏兒躺在謝析懷里,翻了個白眼:“章大夫,早飯咱們在學院的飯堂一起吃的,午飯剛吃完,更不用說了。我還能背著你偷偷服個毒不成?”

  “這就奇了怪了~~”

  章南燭眉頭越皺越緊,眼中一片驚疑之色,看得謝析心里是七上八下,冷汗把衣領子都快濕透了。

  趙杏兒自己心中也莫名,心想著莫非是這癸水來得太凶,下面流不盡的血從上面走了?

  正想從謝析懷里爬起來,卻忽然喉嚨口一甜,又嘔了口血出來。

  這次,吐的血里星星點點,散了幾只絲线似的小蟲,尚且活著,沿著衣襟彈跳到藺草編的疊席上,扭動之時,帶著血汙的周身散發出妖異的金光來。

  趙杏兒和章南燭對視一眼,心里俱是猛地一驚。

  有人,給她下了蠱蟲!

  “這是什麼?”

  謝析不通醫術,看著這小蟲頭皮發麻,但想著這可能是趙杏兒莫名吐血的元凶,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掏出手絹纏住手,便想去抓來看。

  卻被趙杏兒一把拽住:“你不要命了??這是子蠱,我身體里的母蠱蟲下的小崽子,要是鑽進你身子里,下一個吐血的就是你了!”

  話音一落,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便從包廂門口處傳來。

  三人齊齊扭頭,望向門邊。

  只見一個嬌小可人、也就十五歲上下的俏麗女兒,身著暗藍的扎染布衣,袖口領口都鏽了鮮艷的精致花紋,藏青底的百褶裙上綴滿鮮花和孔雀紋的刺繡,一張俏臉精致而又小巧,丹鳳眼微微上挑,眼角還有顆小痣。

  一頭烏發斜盤成個牛角髻,發髻之間插了幾根純銀的簪花,手腕、脖子、耳朵上,也都戴著散碎精致的層疊銀飾。

  一看便知道不是中原漢族人士。

  女孩一邊捂著嘴笑著,一邊嬌滴滴低頭望著嘴角帶著血漬的趙杏兒,搖搖頭感慨:“趙大夫果然醫術高明,難怪之前在桐湖,能硬生生破了我的蠱。不過這一次,不知趙大夫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本領?”

  章南燭驚怒地望著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叱問:“你是什麼人?你對杏兒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女孩眨眨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抿嘴一笑,歪著頭一派天真地說,“自然是下蠱咯!趙大夫這般好本事,壞我好事,亂我規矩,搞得本應與我歡好一生的男人,現在與別的女人成了親,自顧自逍遙快活去了。一報還一報,趙大夫替那牛二診病時,想來也是預料到今日的下場了吧?”

  聽到這話,章南燭和謝析二人便又齊齊望向趙杏兒。

  只見趙杏兒又吐了一口血,無奈地用袖子抹淨血跡,看著那比她年紀還要小上些的異族女孩,嘆了口氣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心懷僥幸,心想姑娘大約不至於為了牛二那樣一個人渣,千里迢迢尋了我來復仇。沒想到姑娘這樣神通廣大,這才多久的工夫,竟然找上門來了。”

  那女孩聽著趙杏兒這麼說,竟然是又笑了,捂著嘴笑得鳳眼含淚,面頰緋紅,半晌才喘勻氣兒,笑眯眯說:“趙大夫,別老『姑娘』、『姑娘』地叫我,好像那尋事揩油的登徒子一樣——我有名有姓,漢名喚做蒙青娥。”

  說罷,盯著趙杏兒的眼神一利,帶著幾分嬌羞的笑容驟然燦爛,看得謝析和章南燭俱是心里一緊,下意識摟緊了懷中的女孩。

  “趙大夫,我苗疆人呢,自有苗疆人的規矩。”

  蒙青娥走到趙杏兒面前,蹲下身子,撐著下巴盯著她說道,“你破了我管教負心人的蠱蟲,我便用蠱蟲還你。這蠱,只容你三天活命,三天之內你若是能解了,我自然甘拜下風,從此放你清淨;若是你解不開,你這條命,自當是替那牛二賠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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