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混亂藝校(愛恨交加)

第40章 死刑風波

  昏暗的看守所,我顫抖得撫摸牆壁上指甲的劃痕,蓬頭垢面的我要瘋了!

  五十二天!

  整整五十二天了!

  這期間每個禮拜喬得志和方虎都會帶著女友過來奸淫兩次,剛開始我還反抗,可是後來我不說話了。

  期間我依舊不允許見任何人,女友帶來消息我父母和爺爺也一個多月前到來了,可是不得探視。

  長期的自閉讓我的記憶變得模糊,但是一個時間我記得看押了五十二天,終於等到了我的公審,為什麼說終於?

  如果是你這五十二天沒人說話,唯一有人來還是奸淫你女友。

  時間是可怕的,他能改變很多,也能磨平很多,剛開始方虎還羞澀玩不開,後來為了多奸淫女友他倆故意喝女友的分泌液,每次都奸的他們和女友渾身乏力才肯罷休,所有的體位都嘗試了個遍,正如喬得志威脅的這不是交易,而是乞求!

  在這場斗爭中我和女友都是無力的羔羊毫無談判的資格,而我則是享受了無盡的悔恨!

  早知如此我何必衝動啊!

  逞一時之快卻更加害苦了女友,還有我的父母和年邁的爺爺,哎內心的苦澀無法言表。

  多想見見家人,可是真的無顏!再相見已然到了法庭的被告席上。

  那時候我的腦袋全部變成了空白呆滯的時常回頭看父母和爺爺的淚水,我真的後悔了!

  我知道我錯了!

  喬得志坐在原告席上:“被告楊一凡,窮凶極惡,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將受害人方勇活活打死,期間共擊打方勇腦部要害部位三十七拳,導致頸椎多處斷裂,殺人手段極其殘忍冷酷毫無人性,我們被害人不原諒被告的殘忍,申請法官大人判處被告死刑!這是相關法醫的鑒定報告!”

  喬得志扭頭邪惡的看了我一眼。

  我呆若木雞,這老狐狸騙我!

  啊!

  氣死我了!

  還騙了女友!

  啊啊啊啊啊啊!

  好恨啊!

  法官淡淡的看了一眼證據對我說:“被告辯解。”

  我記得女友偷偷的囑托,一切讓家中的律師辯護,我咬著牙一個字也沒說。

  “法官大人,被告人雖然將原告打死,但是這個過程有兩點需要補充。第一,此案不是故意殺人案,不能按照死刑宣判;第二點,被害人方勇當著滿教室學生的面*奸被告的女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二十條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采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 ,不負刑事責任。綜上建議法官大人宣判被告人楊一凡無罪釋放。”

  我聽到律師的專業回答內心稍稍鎮定,法官淡淡看了一眼律師:“可有證據!”

  “有!證據有兩點第一點:當場師生全部在場,可以做證人;第二點:**局對方勇的驗屍報告,方勇的生殖器上有本人的精斑還應有被告人女友香香的DNA;第三點:被告人女友被*奸後立即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應該從被告女友香香身上提取了精液在**局備案。第二點,第三點可以作為物證!可是**局多次拒絕我們查看證據,特申請法官大人傳喚**局提供證據。”律師信心十足的回答。

  我心里完全放心了,看來家人這十多萬的律師費沒有白花。

  法官威嚴道:“傳喚人證。”

  先是導師浩哥和楊媚入場,身後是一干學生。

  浩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女友一眼:“報告法官大人,我並沒有看到方勇*奸香香,只是看到楊一凡活活打死方勇。”

  我倒吸了口涼氣,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其他證人有無補充?”

  我吃驚的看著低頭不語的李冰倩、蘇婉兒,若無其事的白龍,一臉糾結的趙曉雪剛要張嘴被同樣面色痛苦的阿偉攔住。

  楊媚眉頭一皺:“他娘的喬得志別人怕你,老娘不怕你,我發誓我看到方勇*奸香香!”

  趙夢琪也猛地甩開浩哥的手:“別攔我,我也作證方勇那混蛋*奸被打死,活該!打得好!他媽的!我不接受喬得志你的報送協議!而且也不怕你的威脅,大不了被開除!”

  我這時候才內心一驚,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喬得志本來就是學院的書記,權勢滔天,報送一個學生或是趁機開除一個學生都死一句話的事,肯定是以此為威脅讓很多人選擇了沉默和背叛。

  我沒想到這麼多人都跟我劃清界限,只有楊媚以及跟我沒有接觸的趙夢琪幫我,世態炎涼可見一斑。

  楊媚不屑的看了一眼浩哥:“慫包!”

  浩哥有些惱怒道:“法官大人!楊媚和趙夢琪今天飲酒來的,可能不是有意作偽證,但是確實他們飲酒了,說話不能當做公堂證詞!”

  楊媚堅定道:“我沒有!”

  法官沒理會兩撥人的爭吵:“測試酒精含量!”

  結果兩人的呼氣中酒精含量高達30mg/100ml和32mg/100ml,兩個人呆住了。

  楊媚一臉不可思議:“不對啊!我想起來了!陳浩你個王八蛋!我說你這麼好心的給大家准備早餐,而且那醉香雞味道那麼怪,糕點也是酒香味,我終於懂了,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肅靜!帶兩人下去驗血!同時傳喚**局相關負責人。”法官宣布道。

  我和律師面面相覷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好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不一會兒一位警察走了進來:“報告法官大人,驗屍報告中沒有發現香香的DNA,香香女士報案後,我們從香香女士身上提取的精液也不是方勇本人的!”

  我眼前一黑,感覺天旋地轉,完了!

  全完了!

  我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從開始局阻隔我家人探視,到阻礙律師查看證據,再到喬得志能隨意出入局,點點滴滴都表明了一個問題,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所以原來在派出所會不斷地勸我簽認罪狀。

  好大的一個局,好周密的一個局,我敗了!

  論心機我真的不是喬得志的對手,差太多了!

  更讓我難以相信大的調換局備案的證物,這在我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這時候我竟然想起了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一個玩伴,他一次酒駕抽的血液就被他家運作掉包,我當時不以為意以為是吹年,現在想起來才明白,還是自己太單純,很多事情並非不可能,而是自己沒有經歷到罷了。

  哎,我無奈的扭頭看了哭泣的父母,年邁的爺爺,悲從中來。

  “根據**人民共和國……,楊一凡犯故意殺人罪,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方勇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證據確鑿,而被告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判死刑……”

  我一下子蒙住了,沒聽到律師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對啊,法官不能當庭宣判啊,這里面有很多疑點啊……”

  可是我終於明白了世間的復雜,而我不過是象牙塔下溫室中的一朵花草,無力反抗風雨的折磨……

  離庭的時候我混沌的腦袋只聽到父母衝破阻擋握著我的手,不斷重復,孩兒啊,放心,我們一定會上訴的。

  而香香已經哭成了淚人。

  爺爺也老了。

  唯有喬得志笑了,浩哥笑了。

  一切都崩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再次回到了看守所,不一會兒喬得志也跟著進來了,還是那間特殊的房間。

  “哈哈哈,楊一凡!我們又見面了!今後回憶起來一定是一段值得懷念的時光啊!”喬得志感慨道。

  我滿眼淚水渾身顫抖得瞪著喬得志。

  “呦!別這麼看我啊,你現在是不是恨我?我告訴你你殺了方勇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情緒,我們全家人都是這個情緒!你不知道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面對的是什麼。我已經是四十多奔五的人了,就算我的權力再大也是到頭啦,可是我可以慢慢的扶持家族里的有希望的年輕人,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助他們成長,他們在我的眼里就是我的孩子一般,而你殘忍的將他殺死了!也將我的希望殺死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啊!”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懂了,在你們這些所謂上層人士的眼中,我們這些下層人就該沒有尊嚴,沒有希望,就該任由擺布,不能有絲毫的反抗之心。而且你在意的也不是方勇的死亡,你痛恨的是有人打亂了你的布局,破壞了你所謂的上層人士的滿足感。所以你才報復心這麼強烈,所以你才會故意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女朋友,所有才會故意給我們希望然後親手掐死,對不對?”

  喬得志一愣,半天喘了一口氣:“還真有可能是你說的那樣,你知道麼,這些天我游走於我的關系網之中,慢慢的將你一點點的證據蠶食,然後一點點的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淵,那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的真的很妙,你知道麼,看著你因為我的運作被判處死刑,我是多麼的開心,我真的很想笑,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這可能就是你說的那種階層的優越感吧,像你這樣的低賤的人是不會明白的!這個社會早就不是蠻夷之地,依靠的不是拳頭,不是武力,而是這個……”喬得志在我的面前緊緊的攥著拳頭,象征著自己的權勢:“在**市我就是天,我就是法律,我的級別最高。”

  喬得志說完得意的摔著門離開了。

  我沉默的看著冰冷的牢房,沒想到一生竟然這麼短暫,往事點點滴滴浮上心頭,有小時候懵懂的成長,有小時候爺爺殘酷的管教非要讓我記住穴位,有父親和我對練內家功的點點滴滴,曾經我以為這一切都很美滿,直到我知道了一生所愛香香,我才發現原來還有另一種情感讓人不能自拔,那就是愛情……

  可是我的眼中為什麼飽含淚水。

  的確世界變了,只是我成長的慢了,可是哪個懵懂的少年不是從青澀莽撞成長起來的,只不過我因為身份的懸殊差距,莽撞了一次就要付出生命額代價,而他們高干子弟的孩子就算撞死好多人都能兩三年出獄,說白了這個社會還是有階級的,只不過變得更加隱晦,更加殘酷。

  我以前從未崇拜權勢也沒有貪圖富貴,在我的意識中開心的找個愛人,做著喜歡的事情平淡一生就是最快樂的事情,如同父母一般雖然藝術超群,但是不愛財開個小診所淡淡的,開心的過一生就足矣。

  但是我現在懂了,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你不占據一定的地位就會被踩在腳下,為什麼喬得志這麼痴迷權勢,我可以肯定他也是貧寒出身,他也是經歷了各種苦間凡塵才慢慢的如同一條狗一般爬了起來,所以才會這麼痴迷於玩弄自己的權勢,這種一朝得道的膨脹感讓他迷失其中,也讓他的心靈徹底扭曲。

  雖然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是我可以猜測凡加諸於他人之身的不快,都是自身昨日的痛苦。

  只不過扭曲的心讓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再將內心的痛苦放大施加在別人的身上。

  可是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時間一慌十六天過去了,這期間再也沒有人進來探訪,我依稀記得根據法律規定,我還要上訴的機會,想來現在家人已經上訴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自從上次喬得志過來“看了”我一次之後,這些日子再也沒有人來看我,不用想又是喬得志從中刁難,讓我不能與家人想見,每日送飯來的警察都是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仿佛是在憐憫仿佛是在笑話我,但是我還能有什麼脾氣呢,這些日子所有的脾氣都磨沒了,菱角更是沒有了。

  這時候突然聽到了看守所外一隊急促而有序的腳步聲,這樣的腳步聲非常的不尋常,局的警察有時候出隊我聽到腳步聲是嘈雜急促的,這讓我孤寂的心有些好奇。

  隨後聽到一個諂媚男子的聲音:“劉司令您請這邊請,哎呦您說說,您說一聲我們立馬把人換個地方甚至是回到家中監管都是可以的。”

  “沒事!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聲音答道。

  隨後我的牢房被打開,只見刺目的眼光下一個站的筆直的男人身著軍裝,英朗的國字臉筆直的脊梁,劍眉圓目,不怒自威。

  男子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頹廢而吃驚的我,立馬走過來蹲下扶起我:“大侄子,你受苦了!”

  我一臉錯愕心想這人是誰呢?

  我難道已經被槍斃了?

  這是精神世界?

  門口站著身著軍裝的士兵,還有一個穿著警服滿頭大汗,眼神驚慌的男子,一切莫名其妙。

  這時我跟前的男子,攙扶我起來後,轉身過去激動的握著警服男的手:“謝謝你馬局長,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哎呀劉司令,您這時什麼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叫做馬局長的男子驚慌道。

  “怎麼著還是得謝謝你,有機會去**可以去我們那喝杯茶。”叫做劉司令的男人親切道。

  “一定,一定。”

  “那馬局長我和大侄子聊會家里話方便麼?”

  馬局長略微思考:“哦,好的我先到門口等候您。”

  說著馬局長擦了下額頭低落的汗珠,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馬局長汗流浹背的樣子夏天也不過如此。

  馬局長走後一個活潑的小姑娘,披著長發,背著手調皮的一步一顛得走了進來,先是打量了周圍一遍然後吃驚的看著我:“哇哦,你就一拳打死一個全國健美冠軍的楊一凡?”

  女孩上身緊身低胸毛衫,露出雪白酥胸,很是豐滿,右胸上紋了一個特殊的符號距離遠看不真切,我也不敢仔細去看。

  脖子上戴著一圈黑色的毛料項圈很性感。

  下身一件隨意的緊身牛仔,身材苗條。

  “胡鬧!凌薇!”

  原來這女孩子叫凌薇啊,應該是劉司令的女兒吧,可是感覺女孩的打扮有些違和感明明長得小家碧玉清純可人的臉龐,卻打扮的有些妖艷,甚至還有紋身。

  女孩突然笑臉轉陰:“怎麼地?我就胡鬧怎麼地?要你管!哼!”說著真的生氣了扭頭不堪男子。

  我一臉呆滯的看著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尷尬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大侄子見笑了,這是我閨女凌薇,叛逆期嚴重。”

  “哼!”叫做凌薇的女孩再次抗議一聲,卻也沒有繼續抗議。

  “相信你還有好多疑問吧,我簡單說下家父是抗戰時期**團的副團長,1942年戰事吃緊,偏偏家父一次戰役中,中了小鬼子的毒氣彈還有胸口的彈傷腐爛,軍中醫生都說沒得救了。加上戰事吃緊部隊被打散了,撤退的時候家父在身旁僅剩的三位士兵的攙扶下流離到了楊爺爺家。幸虧楊爺爺醫術高超,那可是起死回生的手段,不但家父和士兵身上的毒氣療養排出,甚至還治好了已經潰爛的彈傷,甚至楊爺爺還冒著被小鬼子查處槍斃的風險,將家父和士兵們藏在家中的地窖里。家父身體康健後回歸部隊,屢建奇功直到戰爭勝利,家父和楊爺爺拜了把子。你小的時候家父還每年過年去拜訪你家,只是後來家父年邁加上戰爭流下的很多舊傷不便走動才讓勤務兵去你家送年貨的,記起來了麼。”劉司令耐心的解釋道。

  我一拍大腿:“我記得!我記得我小時候您和劉伯伯每年過年都來,帶了好多好吃的!我記得!可是那時候您還是年輕的小伙子,貪玩,每次去都要去河里摸魚!”畢竟那時候我才四五歲左右吧,加上樣貌變了開始真沒認出來,現在也只是有些依稀模糊的印象。

  “哈哈哈哈!你小子還記得啊!哎呀,這一晃就十多年啦,我也很懷念。”劉司令開心的錘了一下我的胸口。

  “啊,爸爸你還會摸魚啊?好玩不?”這下身旁的女孩雙眼發亮。

  “呦,這時候不跟我鬧脾氣了?”劉司令打趣道。

  “哼!”女孩再次鬧起了脾氣,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積累的矛盾。

  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叛逆比較重也是正常現象吧。

  “楊爺爺真是灑脫的人,和家父交往這麼久的時間,從來沒問過家父的職務,甚至家父幾次想接楊爺爺過去都被拒絕,甚至還有好幾次想要安排大哥(我爸爸)和你的未來都被拒絕。”劉司令惋惜道。

  “我爺爺這一點是很頑固的,他總說醫者當懷無私之心,不能因為病人的感激而有所要求,那是壞了醫風!對了您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

  “這還要說另一個被楊爺爺救的人,當時那個人是家父的一個士兵一起在你家療養避難,後來這人選擇轉到了機關任職,就是你們市,市委任職不過早退休了,可是耳朵靈光啊,這是在老家傳開了,正巧傳到他的耳中,這下子家里老爺子急了,直接給我下死命令,說要是你出事了,我也別回家了,哈哈哈!當然還有我家小祖宗聽說你的事,催了我一路,這一路上都是以150邁的速度狂奔過來。”

  我激動道:“這麼巧傳到您那里,要不我估計我真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劉司令哈哈一笑:“不是巧,是善者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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