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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9章

潛伏 大灰,曾九 5381 2024-03-03 03:11

  劉大壯早等的不耐煩了,聽到命令,他搶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滿是傷疤的左乳向上一托。

  由於乳房的掩蓋,下面露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膚。

  在她飽經酷刑的身體上這一塊白皙的皮膚顯得非常顯眼。

  劉大壯用左手按住這一小塊白肉,好像在感覺那後面的心跳。

  一直垂著頭氣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頭,用全身的力氣喊道:“狗漢奸……你不得好……”

  劉大壯不等她的話全部出口,左手捏住血糊糊的乳房向上一翻,揮起右臂,猛地寒光一閃,噗哧一聲,鋒利的刀鋒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

  小余的話像突然被剪子齊刷刷地剪斷了,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來。

  劉大壯緊接著手腕一擰,冒著熱氣的鮮血順著刀刃噴射出來,濺了他滿手滿身。

  小余左半邊身子也都被染成了紅色,她渾身劇烈地抖動了幾下,身子一軟,一股混黃的液體從緊並的大腿根流淌了出來。

  小余頭一歪,垂到胸前,馬上就沒氣了。

  一邊的黃克己早就看傻了眼。

  小余嘴里和身上噴出來的鮮血也濺到他身上,他驚恐的手哆嗦的厲害,幾乎拿不不住刀。

  看見劉大壯轉眼之間已經把這個他曾經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學生殺死,他頓時也也紅了眼。

  他渾身都在發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不得不面臨這樣一個殘忍的場面。

  當初受刑不過,以為招了供就沒事了,可以隱姓埋名去過太平日子。

  沒想到他們還要他參與審訊周雪萍,並且讓他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面K了她的姐姐、自己以前的上級。

  他覺得自己由此變成了一個畜生。

  他拼命討好他們,以為他們能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誰知事情並沒有完,而且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們居然要自己用刀子捅死這個曾經是自己的未婚妻、又為了自己受盡令人難以啟齒的酷刑的姑娘。

  他一再央求他們放過他,但他們就是不肯,並且威脅他,如果不執行這個命令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這幾天生不如死的場面他見的已經太多了,成為那中間的一員,他想都不敢想。

  他沒有選擇,只有拿起刀,按他們說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會做的事。

  黃克己的手在抖,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流淌。

  後面那一大群人狼一樣的目光像鞭子一樣趕著他向前,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個滿是傷痕的軀體走去。

  小余的死並沒有嚇倒周麗萍,她抬著頭,勇敢地逼視著哆哆嗦嗦步步逼進的黃克己。

  黃克己站在了周麗萍對面,幾乎和她緊緊挨在一起,她那虛弱的喘息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但他不敢看周麗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體。

  他不敢猶豫,怕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

  他拉開架勢,遠遠地比著她的左胸,眼睛一閉,使出渾身的力氣掄起持刀的右手扎了上去。

  刀光一閃朝周麗萍左側的胸膛衝去,周麗萍絲毫未動,甚至嘴角好像還翹了翹,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刀尖噗地刺中她露著紅色嫩肉的左乳,在結實的肉團上一滑,竟穿透了大半個乳房,刺入了肩胛。

  滿是刑傷的乳房給豁開一道大口子,鮮紅的肉翻了出來,鮮血呼地從乳房上和肩膀上涌了出來,周麗萍“啊……”地慘叫一聲。

  接著她拚命昂起頭,張開黑洞一樣的小嘴,嘶啞著嗓子含含糊糊地大罵:“膽小鬼……你快殺了我……你這個混帳……”

  跪在後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盡渾身最後的力氣在夾持著她的特務的手里扭動掙扎,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麗萍……”接著聲嘶力竭地怒罵起來:“黃克己……叛徒……漢奸……無恥……畜生……”

  她嘶啞的聲音在封閉的屋子里回響著,震動著每一個人的鼓膜。

  那兩個大漢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

  面對這慘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場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無窮的大手捏住猛攥了幾下。

  周雪萍淒慘的叫罵聲讓她幾乎難以自持。

  她悲憤地抬起頭,眼看著遍體鱗傷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動物一樣無助地掙扎。

  她差一點像周雪萍一樣怒吼起來,但理智在最後一分鍾阻止了她。

  但積聚在胸中的悲慟已無法阻擋,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聲悲淒地哭出聲來。

  黃克己被四處噴濺的鮮血嚇傻了,他驚恐萬狀,已經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

  他瘋狂地拔出刀子,幾乎是閉著眼又掄起一刀。

  嘭地一聲,這次刀鋒竟刺入了周麗萍柔軟的小腹,貫通單薄的身體扎在她身後的柱子上。

  他連擰帶搖,死命地把刀拔出來。

  刀鋒過處,周麗萍的肚子被他豁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呼嚕嚕地流了出來。

  鮮血從周麗萍的嘴里淌出來,她吐著血沫罵聲不絕,但叫罵聲越來越微弱。

  黃克己徹底瘋狂了,似乎變成了一個沒有意識的機器人。

  他的手機械地再次舉起來,又朝周麗萍的胸膛刺去。

  這次他刺中了左胸,動脈給刺斷了,血呼地噴濺出來。

  周麗萍嘔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但她還在喘息、鼻子里冒著血泡,還在艱難地往外吐著字。

  她的血幾乎流盡了,臉色變的白的嚇人。

  黃克己瘋子似的哇哇叫著再次揮刀,誰知腳下一滑,嗵地有聲跪在周麗萍腳下滿地的血泊中。

  他的頭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體,弄的自己滿頭滿臉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皺了皺眉,丁墨村看見了他的表情,忙對後面說:“廢物!去幫他一下!”

  吳四寶衝了上去,接過劉大壯手里還在滴血的刀,繞到柱子後面,伸手攬住周麗萍頎長的脖子,另一只手飛快地劃過一個弧线。

  周麗萍呃的一聲,一串血泡從脖子的破口出涌出來,身子猛地一激靈,像被抽去了脊骨,頭軟軟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聽見周雪萍悲慘地叫一聲:“麗萍……”立刻就泣不成聲了。

  看到這慘烈的場面,她自己也淚流滿面。

  幾個特務衝上來按住了滿身是血、還在大喊大叫胡亂揮舞著刀子的黃克己。

  他們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連推帶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幾個特務跑過來,七手八腳地解下兩具還散發著溫熱的血淋淋的屍體,放在早就預備好的擔架上抬了出去。

  幾個特務抬來幾桶清水,正要衝洗鮮血橫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

  他需要這血腥的場面給後面的人更大的震撼。

  周雪萍跪在地上為妹妹和戰友的慘死哭的死去活來,根本不顧下面就要輪到她自己。

  當行刑的場地收拾完畢,幾個特務朝她們走過來的時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來,四肢卻一下軟的好像不會動彈了。

  特務們直奔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腳地把她們架了起來。

  周雪萍這時仍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剛剛意識意識到死神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一抬頭,用嘶啞的聲音朝著坐在一邊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漢奸……賣國賊……你們豬狗不如……死無葬身之地!”

  柳媚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拄那邊拖。

  聽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罵敵人,她的心像被什麼絞著那樣疼。

  她幾乎衝口而出,在走向生命盡頭的最後一分鍾痛罵眼前這群民族的敗類。

  但一個沉穩的聲音再次回響在她的耳際:“你的秘密要帶到墳墓里去!”

  這是她領受潛伏任務時上級給她規定的鐵的紀律。

  周雪萍受這麼重的刑不就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嗎?

  自己忍受這麼多屈辱不就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嗎?

  絕不能在最後時刻出賣同志、出賣自己。

  柳媚的腦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來,這時她清楚地看到一個幽靈似的影子飄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那個陰險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見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卻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不甘心地眯著小眼盯著柳媚滿是淚痕的臉指指哭的死去活來仍罵聲不絕的周雪萍說:“柳小姐,要和你的上級共赴黃泉了。斷魂橋頭,你沒有什麼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嗎?”

  柳媚的心一沉,隱隱約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猛地抬頭,朝坐在一邊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噴人,你要給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臉一下變成了豬肝色,抬手就要扇柳媚的耳光。

  這時周佛海朝身邊的一個特務耳語了幾句,那個特務快步走到丁墨村旁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丁墨村向泄了氣的皮球,立刻放下了手。

  但他仍然裝腔作勢地指指地面朝架著柳媚的特務吩咐道:“讓她看著,先執行了姓周的再說!”

  特務們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周雪萍向剛才綁過周麗萍的刑架前拖過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過來,她止住悲聲,朝架著她的特務厲聲道:“畜生,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同時拚命的掙扎,試圖擺脫特務粗壯有力的胳膊。

  沉重的腳鐐在地上拖的嘩嘩響。

  劉大壯見她仍然不屈地掙扎,衝上來擰住她的胳膊,同時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邊衣襟,露出一大片傷痕累累的身體。

  小李子則從後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領,嚓地把整個後背都撕開了。

  短短幾秒鍾,周雪萍身上破爛的旗袍就被他們撕扯的一絲不掛。

  她氣喘噓噓、一絲不掛地站在妹妹的血泊中了。

  周雪萍頑強不屈地挺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兩條腿卻不由自主地岔開著,柳媚從後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滑潔白的後背上橫七豎八滿是紫紅的鞭痕和青紫的繩子捆綁的淤傷,兩條修長的大腿上布滿焦黑的烙傷和紫黑的血痕。

  最可怕的是她幾乎給打爛了的屁股下面,岔開的大腿中間、原先肛門的位置上,是一個足有小孩拳頭大的焦糊的黑洞。

  洞里瀝瀝拉拉地往外淌著黃湯,燒焦的肌肉邊緣上還掛著少許干硬的黃痂。

  隔著黑洞,隱約可以看到兩片紫黑焦糊的肉唇無力地耷拉著。

  柳媚傷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凶殘。

  這幾天她連排泄都不能自制了。

  這對她這樣一個曾經如此聖潔高雅的女人是多麼殘酷啊!

  周佛海看著直挺挺赤條條站在面前的周雪萍,從鼻子里噴著煙朝後面問道:“這就是……”

  華劍雄馬上趨前一步說:“共黨區委書記周雪萍。”

  丁墨村忙不迭遞上一沓材料。

  周佛海翻了兩翻,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不看,只是抽出夾在案卷中間的幾張照片。

  上面的一張是周雪萍剛被捕時照的,雖然帶著手銬,但那挺拔的身材,高聳的胸脯,修長的大腿,光潔的臂膀,特別是那張端莊嫵媚的臉龐,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動心。

  他翻到下一張,是她在刑訊室里,坐在一張粗重的椅子上。

  她身上的旗袍已經給扒掉,光著大腿。

  胸罩也給扒了下來,上身全部裸露出來,兩只豐滿的乳房傲然挺立著。

  在她的眼睛里卻看不到一絲的驚慌和恐懼。

  再看到下一張周佛海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此時的周雪萍已經全身一絲不掛,人字形岔開雙腿吊在了刑架上,而是因為她光潔的大腿上掛滿了白色的黏液。

  照片上隱約可見,在亂糟糟的恥毛下面,紅腫的肉縫咧開著小嘴。

  他抽出最後的一張,先是一愣。

  照片上是一個青春勃發的漂亮女學生,臉上露出俏皮的表情。

  仔細端詳,在女學生的眉宇間隱約看出了剛才那幾張照片上女主人的嫵媚動人。

  他翻了一下案卷,弄明白這是周雪萍大學時的照片,是她被捕後76號的特務們從檔案里翻出來的。

  一張張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粗大的雪茄深吸一口,抬頭看著周雪萍仍然依稀可辨的秀美體態和俊俏面容,鼻子里噴著煙霧含糊道:“是個人才,可惜了。

  執行吧!

  “劉大壯和小李子聽到命令,一邊一個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開手銬,把她的雙手捆在前面。他們剛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身子一扭堅定地說:”別碰我!

  我自己走!

  “說完她昂起頭,赤著身子艱難地邁步向剛剛綁吊過妹妹血淋淋屍體的柱子走去。

  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著腿挪動很短的一段距離。

  滿是傷痕的柔弱身軀似乎拖不動沉重的鐵鏈。

  但她堅定地一步步挪著,腳鐐拖在地上緩慢而沉重的聲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聲音都壓住了。

  特務們似乎都被周雪萍這種視死如歸的氣概震懾住了,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誰也不敢去碰她。

  看著周雪萍赤身裸體岔著腿向前艱難挪動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來,她再也看不到僅僅幾天前那個亭亭玉立、溫柔端莊的女區委書記了。

  她真想大喊幾聲向這個可敬的上級作最後的告別,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紀律所絕對不允許的。

  尤其是丁墨村剛才拙劣的表演讓她意識到,一個想讓她們前功盡棄的陰險陷阱就在自己的腳下。

  她強壓住幾乎噴涌而出的悲憤,只能用痛不欲生的哭聲宣泄自己無法壓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從周雪萍的臉上淌下來,她的腿抖的越來越厲害,每走一步下身都傳來傷口撕裂的鑽心疼痛。

  她的排泄系統幾乎完全被酷刑毀壞了,任何輕輕的挪動,都會有不知是什麼的液體從下身流淌出來。

  腿上濕乎乎的,這讓她感到羞辱。

  但她還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這最後幾米路程,這是她的不可剝奪的尊嚴。

  周雪萍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走到柱子下面。

  她轉過身,無力地靠在了柱子上,渾身發抖。

  劉大壯和小李子衝上來,手忙腳亂地把鐵鏈掛在周雪萍捆在一起的手腕上,拉緊鐵鏈,將她吊了起來。

  他們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讓她腳尖踮起來。

  腳沒有綁,沉重的腳鐐墜的她的身子筆直。

  柳媚這時才看清,周雪萍兩個乳房原先櫻桃似的乳頭都沒有了,乳房變成了兩個光禿禿的肉團。

  血淋淋、參差不齊的傷口說明,她的乳頭與其說是被刀割掉的,不如說是連割帶撕活活扯掉的。

  她右乳的下側缺了一大塊肉,露著里面鮮紅的肌肉組織,還在淌著黃水。

  從燒焦的傷口看,這一大塊肉是被燒紅的鐵鉗硬生生撕扯下來的。

  她整個小腹和大腿根一片焦糊,胯下袒露著一個深邃的黑洞,連腋窩都焦黑一片,露著紅肉。

  雖然受了如此殘忍的重刑,肢體已殘破不堪,又被吊起來等候死亡的來臨,但她毫無屈服的表示,瞪著通紅的眼睛,喘著粗氣,毫無畏懼地盯著周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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