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進入十一月,一場寒霜掃蕩了晚秋所剩無幾的生氣。
北疆氣候轉冷,前线的戰士們換上了冬衣,每日在西北風與霜花中站崗執勤,日子過得倍加辛苦。
氣候的酷烈還不算什麼,真正讓戰士們憂心的關於聖國與羅摩即將開戰的傳言。
自從欣然送信到艾爾曼以後,羅摩太子迪奧派遣職業軍人進入聖國境內,偽裝成土匪劫掠婦女販賣到羅摩王國的事便已曝光。
雖說土匪已經被女王的討伐軍肅清,但被拐走的女人卻還羈留在獸人王國,境遇之悲慘可想而知。
其後不久,羅蘭元帥照會迪奧,要求釋放被誘拐的聖國婦女。
迪奧當即矢口否認此事,而且反咬一口,聲稱眾多羅摩僑民在聖國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被誤當作土匪捕捉甚至殺害,為此要求聖國公開道歉並予以賠償,如果無法滿足他的要求,將采取軍事行動。
迪奧所謂的軍事行動可只是外交辭令或者單純的恐嚇。
隨著冬天的來臨,越來越多的獸人軍隊開始朝邊境地帶集結,迪奧也以皇儲兼羅摩三軍統帥的身份前來邊境視察,聲稱將要舉行大規模閱兵儀式,用意無非是向聖國示威。
現在前线流傳最廣同時也最可信的傳言是,迪奧將在今冬第一場雪之後開戰。
羅摩地處北極圈內,冬天氣候極為酷烈,不曾在極地過冬的人絕對無法忍受那種令人絕望的漫長寒冬。
在這種環境下,聖國軍隊戰斗力很難發揮,而從小便生活在極地的獸人戰士卻如魚得水,尚未開戰,便占盡了地利。
迪奧此次巡視邊境,正是為了開戰做最後的准備。
然而事與願違,一些意料之外的人橫插進來,攪亂了他的布置,其中最讓迪奧頭疼的兩位好漢,此刻正在聖國邊境的哨兵連里喝酒打牌……不用說,他們就是欣然和巴斯克。
連日來邊境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巴斯克和欣然身為前线士官,深知大戰一觸即發。
可他倆偏偏毫無身在火线的自覺,邊境越亂,反而越開心。
巴斯克當了一輩子兵,對戰爭與死亡早已司空見慣,兩杯黃湯下肚,天王老子都不怕。
欣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闖禍精,怕的就是天下太平!
這兩個活寶湊到一起,笑話還少得了?
且說這一天欣然邀請巴斯克去他營帳喝酒打牌,牌桌上除了欣然和巴斯克,其余的全是姑娘。
尤麗亞、朱諾和沙王,三位風格迥異卻同樣迷人的大小美人環坐身旁,巴斯克看得眼楮都直了,不由得寡人之疾發作。
心想蘇寧小子好福氣,來當兵還有花姑娘伺候著,可憐老爺我孤家寡人,連個說體己話的心上人都沒有……
他這會兒自怨自艾,也沒心思去幻想“羅蘭表姐”的落花之意了,心不在焉的對欣然說:“老弟,今明兩天我出去辦事,一連就麻煩你多擔待了,我也想也不會有什麼事。”
說罷起身告辭。
欣然送他出門,狡黠的笑道:“老兄真不夠意思,出去逍遙也不叫上小弟。”
巴斯克被他看穿了心事,不由得老臉一紅,訕訕的說:“老弟你有佳人相伴,何須出去鬼混。”
欣然聞言眼楮一亮,笑嘻嘻的說:“哈!果然讓我給猜中了,你老兄莫不是去逛窯子?”
巴斯克支支吾吾的說:“別問……沒你的事!”
欣然堅持道:“這不行!咱們是好兄弟,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追隨到底。”
巴斯克為難的說:“老弟,不瞞你說,我確實是想去那種地方散散心,可你又是何苦呢,明明有三位美人兒在身邊嘛。”
欣然警惕的回頭瞟了一眼,見沙王等人沒有留意,壓低嗓音竊笑道:“老兄難道沒聽說過,家花不如野花香?”
巴斯克心照不宣的嘿嘿淫笑,拍著欣然的肩膀說:“看不出你小子長得白白淨淨,竟也是風流中人,這樣吧,太陽落山後你來找我。”
“不見不散。”
欣然一口答應。
用過晚飯,欣然看時間差不多了。
便借口商量軍機去找巴斯克,進門一看,巴斯克穿著一件絨皮大衣,正坐在鏡子前面往臉上粘不知什麼野獸的鬃毛,樣子十分可笑。
欣然忍著笑問他:“巴斯克老兄,你這是搞什麼鬼呢?”
巴斯克頭也不回,對著鏡子疵牙笑道:“老弟,你看我這副裝扮像什麼?”
欣然雙臂交抱站在他身後,偏著頭端詳了半晌,笑道:“象一頭從冬眠中驚醒的大狗熊!”
巴斯克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說得好!我就是想扮成熊人。”
欣然恍然大悟,問道:“莫非我們要偷渡邊境线,去羅摩人的地盤?”
不然的話巴斯克沒必要喬裝成獸人。
巴斯克點頭道:“聰明!不愧是‘烏鴉’蘇寧,一點就通。”
告訴欣然,今晚他們要一起偷偷穿越國境线去镔鐵城,也就是羅摩人的邊境要塞,找姑娘快活。
每天子夜前後,是镔鐵城警備交班的時間,防守最為松懈,經常有士兵開小差出入城門。
屆時兩人便混在獸人士兵中間,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城。
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再沿原路返回聖國軍營。
欣然好奇的問:“為何要這麼辛苦跑到镔鐵城去玩女人,難道我軍沒有營妓?”
巴斯克忿忿不平的嘆道:“我國的國王是女人,元帥是女人,軍中也他媽的女權主義盛行!還營妓呢……不讓我們給女兵當奴才就不錯啦!”
欣然又問:“我聽說羅摩男多女少,怎會有富余的女人分配到前线?”
巴斯克賊笑道:“你有所不知,羅摩前线的妓女,其實大多數是從聖國偷渡過去的。”
欣然驚道:“這豈不是叛國?”
“不、不、不,你錯了,”
巴斯克搖著手指笑道,“聖國妓女去羅摩做生意,賺羅摩人的錢,這非但不是叛國,而且是大大的愛國行動!”
欣然一想也是,你總不能讓妓女上前线打仗吧?
賣身賺取外匯,也算曲线愛國之舉。
奸笑道:“最好是把性病傳染給羅摩士兵,那就更加愛國啦。”
巴斯克咧嘴大笑,隨手抓起一把獸毛遞給欣然:“你也裝扮一下,免得進了镔鐵城被人當作奸細抓起來。”
欣然笑著接過獸毛,選了比較短的粘在耳朵上,又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幅紅色的隱形眼鏡戴上,對著鏡子一照,感覺不錯。
便問巴斯克:“老兄,你看我像哪一種獸人?”
巴斯克端著肩膀打量了許久,笑道:“像頭小狐狸。”
“……”
欣然滿臉黑线。
“好了啦,不管你是什麼鳥人,總之絕對是獸人里頭最漂亮的那一種,我相信镔鐵城的小妞准要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巴斯克笑著鼓勵欣然,“希望我也能借你的光,走上一趟桃花運。”
說罷拉著欣然溜出軍營兩人飛快的翻過邊境山,匍匐穿越鐵絲網攔路的邊境线。
走出沒幾步,忽然聽見有人喝道:“干什麼的!”
緊接著,一道明亮的光柱射了過來。
巴斯克抬手遮住面孔,迎上前去笑道:“兄弟,辛苦了!”
那獸人巡邏兵走過來打量了兩人幾眼,翹起下巴問:“有酒麼,借兄弟暖暖身子。”
巴斯克掏出從不離身的金屬扁壺丟過去。
那人擰開蓋子狂灌了一氣,擦擦嘴問:“對面過來的?”
巴斯克搓著手訕笑道:“老弟眼力真好。”
獸人巡邏兵笑罵道:“他媽龜孫子,天一黑就往這邊跑,你們還不如干脆在镔鐵城住下算啦。”
“不行啊,”巴斯克笑道,“不回去,誰給我們發餉。”
“那倒也是,”獸人巡邏兵心有同感的說,“我上次去你們那邊買酒,一時衝動,心想這邊多好哇,山清水秀,好吃好喝好玩的要什麼有什麼,真想住下不走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回去,誰給老子發餉啊?唉,結果還是回來了,當兵的就是命苦啊。”
巴斯克嘆道:“聽說最近要打仗了,往後兩邊來往恐怕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獸人巡邏兵又灌了一口酒,冷哼道:“其實現在就已經不容易了,你們兩個小心點,進城後可別胡說八道,須知太子便在城中。”
欣然聞言心中一凜,上前問道:“老兄所說的太子,莫非是迪奧殿下?”
獸人巡邏兵翻著白眼說:“廢話!除了這位殿下,羅摩哪還有第二個太子。”
欣然好奇的問:“迪奧來到镔鐵城,是不是意味著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獸人巡邏兵不耐煩的嚷道:“別談這些,想想就他媽的心煩!誰都不希望打仗,可該打得時候還不是只有硬著頭皮上,你們兩個快滾吧,往後也別再來了。”
說著把空酒壺丟給巴斯克,拎著手電筒走開了。
此後兩人又遇見了幾個巡邏兵,或者彼此點頭示意,而後擦肩而過,或者過來打個招呼說幾句話,有些是巴斯克的熟人,有些是陌生人。
他們很清楚兩人是聖國士兵,但都沒有敵意。
欣然感到既新鮮又刺激,他以為邊境上兩國軍人相遇,必定拼個你死我活。
巴斯克笑著解釋道:“你的緊張可以理解,不過眼下畢竟兩國尚未交戰,我們和羅摩人也算不上敵人,至於越境,確實是死罪一條,不過人家吃飽了撐得抓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六合彩,抓了你也沒獎可拿!要說是間諜,你我這樣的貨色也配當間諜?這是什麼地方,邊哨營地,一非指揮部二非兵工廠,有什麼值得一竊的機密?老弟,事情總是這樣,緊中有松,松中有緊,再怎麼嚴密的措施都免不了有空子可鑽,至於怎麼鑽,只有局內人才心智肚明,不足為外人道也,等你成了老兵油子,這些道道就全明白了。”
欣然心領神會,跟著巴斯克混在巡邏隊里進了镔鐵城。
镔鐵城其實算不上城,只是一座木頭搭建的超大軍營罷了。
城鎮中央是一座莊嚴的石頭堡壘,是前线指揮所的駐地,據說迪奧的行宮就設在堡壘中。
堡壘外圍是上百座整齊的軍營,足有四千獸人邊防軍在此駐扎。
這麼多人,除了吃飯睡覺,還需要其它消費。
因此城內也有不少店鋪,供應日常用品和士兵最愛的烈酒、煙草。
到了晚上,街上燈火通明,反而比白天更加熱鬧。
酒館里擠滿了醉醺醺的大兵,打架殺人是家常便飯。
巴斯克老馬識途,帶著欣然直接鑽進花街柳巷。
這里是官方制定的營妓居住地,美其名曰“茶室”醉翁之意不在酒,嫖客之意當然也不在茶。
兩排木頭房子夾著一條寬闊的胡同,女人們當街賣笑,鶯紅燕綠很是熱鬧。
巴斯克和欣然一走進胡同,立時收獲了不少媚眼和浪笑。
巴斯克垂涎三尺,看樣子想隨便找一家就近的茶室進去。
欣然一把攔住,皺眉道:“老兄,這些貨色太差了,有沒有更好的?”
他身邊一向有絕色佳人相伴,自然看不上這等庸脂俗粉。
巴斯克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問道:“老弟,你帶了多少錢?如果錢夠多,我便帶你去最高級的茶室。”
欣然笑道:“前頭帶路。”
巴斯克大喜過望,興衝衝的拉著欣然一直走到胡同盡頭,朝左邊一拐,來到一棟幽靜的宅院前。
之間門前挑著兩盞紅燈籠,門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燙金大字:蝴蝶館。
門前既無賣笑的妓女,也無招呼客人的伙計,只有院內隱隱傳來絲竹之聲。
無論排場還是氣氛,都與妓院格格不入,倒像是某個大官的宅邸。
巴斯克也是第一次來蝴蝶館,推開門壯著膽子走進去。
穿越一道幽靜的游廊,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院子里綠草如茵,繁花似錦,假山水榭流泉飛瀑一應俱全,好個美輪美奐的人間仙境。
巴斯克看傻了眼。
欣然出身豪門,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不慌不忙的走進正廳,只見一群歌姬舞女正在台上演出,台下坐著許多身穿衣裝筆挺的羅摩軍官。
進門時恰逢節目告一段落,眾軍官鼓掌致意,竟沒發覺陌生人溜了進來。
欣然環視四周,發覺前排居中一帶的觀眾職務格外的高,甚至有穿將軍制服的家伙摻雜其中,顯然絕非镔鐵城本地的駐軍。
在高官圍繞的坐席中間,有一位狼首人身的青年身穿華麗的元帥軍裝,端坐在交椅上觀看演出,舉止倨傲,神態嚴肅。
欣然心中一動,猜出他就是“白狼”迪奧。
緊貼著迪奧身邊,坐著一位彩裙女郎,從側面看,臉蛋兒光潔美艷,並無絲毫的獸人特征。
彩衣女郎似乎是迪奧的情婦,時常與他小聲會話,神態非常親密。
欣然正在觀察,巴斯克喘著粗氣衝進門來,也不看一下環境便扯著嗓門嚷道:“老弟,你跑的好快——咦,這里好熱鬧,蝴蝶館果然是個好地方!哇塞,台上好多美女!老弟,咱們這趟沒白跑哇!”
欣然被他嚇了一跳,慌忙拉著巴斯克掉頭往門外溜。
“老弟,你拉我干什麼——”
這混蛋還不知死活的嚷嚷,“我還沒看夠!來人哪,找最漂亮的小妞過來伺候老子!看什麼看?別他媽狗眼看人底,老爺我是大人物!知道阿曼拉達?羅蘭嗎?老子就是她表弟——”
巴斯克這個吹牛大王一時興起胡說八道,竟忘了此地是敵國軍營。
蝴蝶館中正在舉行歡迎迪奧太子及其將領一行的歌舞晚會,本來是很莊重的場合,突然被巴斯克彈出來一攪和,人們都面面相覷,搞不清楚這家伙是何來路。
衛兵衝上前來將巴斯克團團圍住。
拜這吹牛大王所賜,欣然也被逮住了。
這時有人通報了迪奧,說是兩個瘋子闖進來搗亂,問他如何處置。
迪奧本來不想理睬,然而衛兵又特別補充,其中一名瘋子自稱是阿曼拉達?羅蘭的表弟。
迪奧微微吃了一驚,扭頭問那彩衣女郎:“安琪拉,你認為這可信嗎?”
彩衣女郎搖頭笑道:“阿蘭拉達?羅蘭有三個表弟,一個十年前便夭折,一個在聖都做官,剩下的一個當了牧師,眼下正在艾爾曼大教堂念經,這位表弟,十有八九是冒牌貨。”
迪奧點頭贊嘆道:“不愧是我軍的智多星,安琪拉,你的情報搜集工作非常成功。”
安琪拉淺笑道:“多謝殿下夸獎,我不過是做份內的事罷了,我可不想讓兩個瘋子敗壞了殿下的雅興,您盡管欣賞歌舞,外面的麻煩讓我去處理便是。”
迪奧笑道:“你辦事我放心,一切有勞了。”
安琪拉微微一笑,欠身離座,來到欣然與巴斯克面前,認真的打量兩人,忽然露出奇妙的詭笑。
這笑容有著洞徹人心的力量,令欣然不寒而栗,仿佛衣服被人剝光,所有的秘密全暴露在這俏女郎的翦水雙眸之下。
安琪拉彬彬有禮的欠身鞠躬,柔聲道:“小女子便是蝴蝶館的主人,兩位如何稱呼?”
嗓音柔媚悅耳,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馬。
巴斯克此時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吃吃的問:“你……你就是蝴蝶姬?”
安琪拉微笑道:“想不到羅蘭元帥的表弟也知道小女子的綽號。”
巴斯克羞得老臉通紅,訥訥的說:“呃……我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想謊稱醉酒蒙混過關,蝴蝶姬卻不放過,拍手道:“來人哪,替我招待兩位貴客。”
四位衣著性感的女郎走上前來,半攙扶半脅持的把欣然和巴斯克推出門外,送到隔壁的廂房。
欣然被脅持途中仍不望回頭朝蝴蝶姬微微一笑,不知死活的道:“老板娘,您真迷人。”
蝴蝶姬與他四目對視,不由得怦然心動。
暗叫一聲“天哪!好迷人的少年……”
不知不覺中,遭了欣然魔眼的暗算。
且說欣然和巴斯克被拖進隔壁的廂房。
欣然是既來之則安之,巴斯克卻是想掙扎卻有心無力。
原來蝴蝶姬手下的女郎看似弱不禁風,其實都有一身好功夫,纖手在巴斯克腰眼上輕輕一按,這狗熊般強壯的漢子頓時渾身酸軟,只能任憑她們擺布。
廂房分成兩個隔間,中間是一層可以拉動的屏風。
巴斯克和欣然分別被囚入隔間,房內有現成的酒饌,床鋪亦收拾的很整潔,顯然是蝴蝶姬招待貴客的地方。
四位女郎早已得到蝴蝶姬的吩咐,要把兩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進門便堆出滿臉的媚笑,嬌滴滴的說:“大爺,喝杯酒提提神可好?”
說著便給兩人斟酒。
巴斯克是個粗人,剛才還嚇得魂不附體,幾杯美酒下肚後色心大起。
很快便把兩位年輕女郎剝了個精光,上下其手,樂不可支。
他見欣然在隔壁旁觀,很不好意思,拉上屏風訕笑道:“老弟,咱們各玩各的!”
說罷撲向懷中裸女,急色的嚷道:“小美人兒,讓大爺親一個——”
同時手忙腳亂的脫衣服。
不料另外一位女郎不動聲色的繞到他背後,自發髻上拔出塗了強烈麻藥的銀釵,猛地刺在頸上。
“呃——”
巴斯克悶哼一聲,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兩女相視一笑,也不穿衣服,拉開屏風赤身裸體的闖進來,還以為欣然已經被另兩位姐妹收拾了。
進來一看,卻發現欣然仍保持進來時的姿勢坐在炕桌旁飲酒。
而那兩名女郎,正殷勤的給他斟酒夾菜。
欣然見兩女過來,招手笑道:“兩位姑娘過來一起坐吧,我那巴斯克老兄總是吹噓床上功夫如何了得,原來全是吹牛,這還沒上馬呢,就摔了個鼻青臉腫。”
兩女聽出他話中別有深意,不由得花容失色,匆匆退出房外去找蝴蝶姬。
兩人剛走,欣然便放下酒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背們兩個,報上名來。”他傲慢的問道。
蝴蝶姬的兩位女弟子慌忙並肩跪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答道:“奴婢霓裳、奴婢羽衣。”
欣然伸手托起兩女的下巴,問道:“霓裳、羽衣,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兩女楚楚可憐的凝望著欣然的眼楮,滿腔崇拜的說:“少爺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少爺的奴才。”
欣然滿意的笑道:“很好,亮出奴隸的烙印給我看。”
霓裳和羽衣慌忙解開胸衣,捧起粉雕玉琢的椒乳獻到欣然面前,只見霓裳的左乳上留有一枚細小的血印,羽衣也有同樣的齒痕,位置卻在右乳下方。
原來兩人已經被欣然的血牙俘獲,淪為吸血鬼的奴隸。
兩女嬌喘吁吁的望著欣然,眼中充滿了情欲的渴望。
霓裳嬌滴滴的乞求道:“主人啊,求您再賞賜奴婢一個烙印吧……”
“我也要!”
羽衣不甘落後的跪伏在欣然腳下,小狗似的親吻他的腳背,飢渴的呻吟著。
人類一旦被吸血鬼的攻擊,便會牢牢記住被吸血時的快感。
那種滋味比之性愛更快樂數倍,受害者非但不會感到痛苦,還會迷戀上被吸血的滋味,甚至上癮。
霓裳、羽衣兩女便是如此。
欣然微微一笑,抬手道:“先起來吧,只要聽主人的話,乖乖給主人辦事,將來少不了寵幸你們——門外有腳步聲……是蝴蝶姬來了,你們快坐到我身邊,不可露出破綻。”
“遵命!”
兩女匆忙爬起來,整理好衣裙坐在欣然身旁,裝出調笑獻媚的樣子。
蝴蝶姬聽說欣然沒有被美人計制服,不由得吃了一驚。
吃驚之余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期待與這不受美色迷惑的少年再次會面。
來到茶室一看,果然兩女徒勞無功。
於是揮退了霓裳、羽衣和其它兩名弟子,親自坐到欣然面前,將酒杯斟滿,與之對飲。
媚笑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欣然手握酒杯細細端詳蝴蝶姬。
只見這女郎正值韶華,宛如一枚熟透的甜只果,渾身散發出甜美誘人的成熟魅力。
笑靨如花,容貌艷麗,一雙丹鳳三角眼暗示了主人心計深重。
柔順的青絲梳成高貴典雅的盤螺髻,插著一根鑽石發釵,與頸子上那串寶石項鏈交相輝映,珠光寶氣。
身著七彩袒背長裙,領口露出一抹酥胸,仿佛擦了雪塗了蜜一般雪白光潤。
最讓欣然著迷的是這美人兒的腰肢,細得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相信這不足一握的小東西能夠支撐的起一具如此成熟豐腴的胴體。
就為這鬼斧神工的細腰,欣然便深感不虛此行。
欣然舉杯一飲而盡,擦擦嘴角說:“老板娘,我是個粗人,清醒的時候還有那麼點禮數,倘若喝醉了,恐怕冒犯您——”
蝴蝶姬飛快的給他斟滿酒,淫笑道:“姐姐不怕你冒犯,有什麼本領便放馬過來吧。”
欣然樂不可支,心想這騷貨倒是個識趣的可人兒,今天有的樂了。
於是又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接著醉意握住蝴蝶姬的纖手,笑嘻嘻的說:“老板娘姐姐,可否轉一圈給我看。”
蝴蝶姬欣然同意,站起身來婷婷玉立的站在欣然面前,雙後掐腰道:“看仔細哦~”說著娉婷的轉了一圈。
裙裾隨之飄飛,恍若一朵美麗的蝴蝶花。
水蛇腰兒亦款擺輕搖,看得欣然心旌搖蕩,擺手贊道:“姐姐的小腰兒真妙!”
蝴蝶姬最得意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細腰,被他一夸,恰搔中了癢處,不由得芳心甜蜜,對欣然好感倍增。
主動奉獻嬌軀,請君一親芳澤。
“小油嘴兒,喜歡姐姐的腰兒,便來親手摸一摸吧。”
欣然如奉聖旨綸音,雙手環抱佳人蜂腰恣意愛撫,感覺像是抱著一團柔中帶韌的軟玉,滋味美不可言。
一時欲火上衝,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將蝴蝶姬推倒在床上,掀起裙裾蒙住她的臉。
“哈呀——不要啊……”
蝴蝶姬嚇得尖叫起來。
好不容易掙脫,驚然發覺自己的內衣內褲已被欣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脫光了。
這俊美優雅的少年,竟有著花叢老手亦自嘆不如的手段,令她驚嘆之余也起了警惕之心。
“壞弟弟……不要這麼急色嘛,來,姐姐教你玩親親……”
這蕩婦褪下真空的裙子,嬌媚的偎依在欣然懷里奉獻丁香妙舌。
欣然在與之接吻時覺察到蝴蝶姬內功深厚,且精通內媚之術,舌根隱隱傳來古怪的吸力,仿佛要把自己的精氣全數吸走,與海妖女芙麗的那套床上把戲異曲同工。
欣然心中一凜,懷疑蝴蝶姬亦是魔母貝拉的門下。
於是假裝被媚術迷惑,猛地把蝴蝶姬壓在床上,十指相扣,使她無暇出手暗算。
以膝蓋分開這風騷女郎的大腿,奮力一挺,勢不可擋的攻入蜜巢。
蝴蝶姬的花徑尚未完全濕潤,突然被特大號的陽物插入,痛得尖叫一聲,俏臉發白。
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欣然笑道:“美人兒別生氣,現在疼一點沒什麼,快活滋味還在後頭呢。”
說著大肉棒輕輕搖動,與細嫩的淫肉做著最親密的摩擦、愛撫。
蝴蝶姬很快興奮起來,小穴春水泛濫,隨著大肉棒的進出發出淫靡的水聲,淡黃色的陰毛被淫水侵濕,閃著可愛的柔光。
欣然仍掌握著蝴蝶姬的雙手,不給她反擊的機會,同時垂首在她胸前,以舌尖玩弄肥白豐挺的乳球,很快便把兩粒深棕色的乳蒂挑撥的勃起如棗核。
欣然惡作劇的在乳尖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蝴蝶姬頓時發出既痛又爽的呻吟,乳蒂竟滲出一滴潔白濃香的奶汁。
欣然心中一動,暗想,未懷孕而分泌乳汁,這是修煉采陰補陽之邪術的特征……我可得當心點。
於是以心電感應通知朱諾,讓她時刻准備出動。
欣然裝作毫無覺察的樣子,啜著奶汁哺入蝴蝶姬的櫻唇。
蝴蝶姬嚶嚀一聲吐出粉舌,與欣然的舌尖糾纏起來,火辣辣的熱吻在奶香的佐味下快樂的進行著,直到雙方都感到呼吸困難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此時蝴蝶姬眼中的怒氣早已不翼而飛,變成了痴狂的情欲。
一雙秋波嬌痴的粘在欣然臉上,眸子里仿佛燃燒著兩團情焰,灼熱誘人。
欣然放心的松開手,扳起蝴蝶姬的粉腿壓在胸口,將一雙肥乳擠成可愛的圓餅,雙手扶著她的腿彎,全力以赴的狂奸起來連續一百多下連根插入,操得蝴蝶姬浪翻了天,美得俏臉酡紅,眯著鳳眼嬌哼不已,小浪穴也興奮得紅腫賁起,散發出既騷且香的誘人催情氣味,淫水隨著大肉棒的拔出而飛濺,侵透了床單。
蝴蝶姬的容貌與性情在欣然所經歷過的女人中都算不得上品,地位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性伙伴,然而她的身材卻是首屈一指的惹火。
蜂腰纖細不足一握,按理應該是纖瘦型的體形,可乳房卻有豐滿的好似兩顆小西瓜,沉甸甸的垂在胸脯前,肥膩白皙的大屁股又圓又翹,身形的曲线從細的可憐的腰肢過度到肉滾滾的肥臀,儼然從峽谷飛上顛峰,構成了一道夸張的弧线,堪稱魔鬼身材。
由於長期修煉媚術,蝴蝶姬淫穴內的肌肉非常發達,好似蝸牛一般柔韌粘滑,每一絲淫肉都像生了吸盤,親昵的粘在肉莖上,不管插入還是抽出時觸感都格外強烈,奸淫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特別是她那深藏在蜜巢深處的肥嫩花心,竟似撒了一桶膠水般粘稠綿軟。
每次欣然長驅直入,大龜頭便被花心深深陷入,粘住,妙趣無窮。
激烈的交合持續了一個鍾頭,蝴蝶姬漸漸失去了從容。
嬌軀隨著欣然的動作害冷似的劇烈哆嗦,俏臉扭曲,呼吸也變得急促。
欣然情知她即將泄身,便將粉腿架在肩上,以攻擊力最強的姿勢發起重逢。
蝴蝶姬被他操得穴心發麻,不顧一切的浪叫道:“啊……好弟弟……小丈夫……你的……大肉棒……可……真粗啊……用力……操……姐姐……的騷穴……啊……對……我是你的小騷貨……是你的大玩具……盡情的玩弄吧……姐姐的身子全是你的……加油,把姐姐的騷穴操爛……操得冒油……親哥哥的大肉棒太厲害了……啊……不行了……爽死了……要泄身了……快……大肉棒弟弟也一起射給姐姐吧……小騷穴要吃燙燙的熱精嘛……好人兒,看在姐姐被你奸淫了這麼久的份上……射給我嘛!你滿足了我的小肉洞……待會兒姐姐用另一個小肉洞幫你擦槍……喔喔……不行了……真的要泄了……啊……呀!”
蝴蝶姬忽然挺起上身,死死的貼在欣然懷里,臉蛋兒揉蹭著他的頸子呻吟道:“喔喔~啊~好酸啊~~絲絲~酸死了……漏掉了……喔~全漏光了啊!”
話音未落,欣然感到蝴蝶姬的蜜巢內天翻地覆的攪動起來,花心激張,緊緊的咬住大菰頭,劇烈的噴出涼津津的陰精。
欣然趁機喚出紅魔女,在蝴蝶姬毫不知情下把她奉獻出的陰精采入丹田,同時亦不再堅持,舒爽得將積蓄一整天的精液注入飢渴的花房。
“啊!射的好……燙死我了……”
蝴蝶姬淫蕩的尖叫起來,舉起大腿,使出最後的力氣夾住欣然的腰杆,承受極樂,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