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賽亞港灣是由世界樹伸向大海的一枝根系改造而成,很像木質的大陸架。
“南斗號”狩獵船勝利返航,在港口受到熱烈歡迎。
中途被珍踢飛的欣然不久後也游回港口,差點被人當成儒艮捕起來。
(好慘——)海港上熱鬧非凡,一批批的俘虜被押解下船,在群眾的圍觀下送進“精子監獄”許多膽大的好色女伸出手去撫摸囚犯的身體,發出放浪的笑聲,在她們眼中,這些男人根本不算人,只是一種消耗品而已。
俘虜們顯然還沒辨清當地的風俗,不少人露出色授魂與的豬哥相,也許正在慶幸因禍得福。
欣然看在眼中暗自冷笑。
一百克精液是什麼概念?
不管用何種方式,每天被迫擠出這麼多子孫,健康勢必以毀滅性的速度瓦解。
用不了多久,這群可憐的外鄉人就會被如狼似虎的亞馬遜女人榨干,連渣子都不會剩下,正應了那句老話——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嘿!死強盜,你的命還挺大的嘛!”
踢欣然落水的惡女突然現身。
珍脫下了盔甲,換上藍色無袖上裝和白色短褲,足蹬高跟涼鞋,赤裸的美腿玉臂散發出灼熱的青春氣息。
“干什麼呀海盜婆,還想整我?”
欣然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換上一身清涼打扮的珍顯得格外精神,看得出來,她是專門穿給欣然看的。
“嘻嘻~別生氣嘛!你是個男人,應該大度一點才是。”
珍伸出光潔的裸臂,親昵掛在欣然臂彎上,“想不想參觀一下拍賣會?”
“拍賣這些可憐蟲?”
“還有象牙啦香料啦什麼的,喜歡的話我可以便宜賣給你哦,算是為剛才的無禮賠罪。”
欣然意興闌珊的道:“你認錯就好,拍賣會什麼的我不感興趣,看到可憐的男同胞站在台上像牲口似的被你們擺布我就難過。”
珍失望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樣我都很感激你,多虧你提供的軍火,我們才會有如此豐厚的收獲。”
欣然大方的笑道:“別客氣,我也沒有吃虧。”
珍的臉驀地一紅,低聲道:“死強盜……你打算什麼時候收回貨款?”
“等你有空再說。”
“明天的拍賣會很忙,後天晚上陪我參加慶祝狩獵勝利的宴會,好麼?”
欣然不忍拒絕珍哀求的眼神,笑道:“當然可以,如果你在付出貨款後還走得動的話。”
珍嬌羞的白了他一眼,“呸!先別吹牛,說不定是你被老娘榨干呢!”
欣然哈哈大笑,心情舒爽多了。
珍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不舍的道:“我要去工作了,記得後天的約定哦!”
說罷,轉身朝拍賣會場跑去。
欣然望著她的背影,忽然大聲道:“珍——”
“哎?”
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怔忡的望著他。
“你今天很漂亮,約會的時候還穿這身衣服好麼?”
珍開心的點了下頭,鳳眼笑成了兩彎可愛的小月牙,揚手送了他一個飛吻,轉身跑開了。
欣然吹著口哨回到大使館,換下髒衣服交給尤麗亞去洗。
他不敢讓沙王洗衣,好好的衣服會被她洗成麻线團。
躺在床上看了一會書,正打算小睡片刻,忽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欣然仔細一聽,立刻辨出腳步聲的主人,慌忙丟下書本,蒙上被子裝睡。
門被不速之客暴力的踢開,香風撲面而來,下一瞬,靈巧的小手鑽進被窩,准確的揪住了欣然的耳朵。
“姓蘇的!你給我起來!”
來客一個箭步跳到床上,趴在他耳畔怒吼。
“哎喲~頭好痛……咳咳……小辣妹,我病得好重啊!你就別欺負我了好不好?”
欣然冒出頭來,可憐巴巴的望著俏臉含霜的紅鷹。
紅鷹板著臉惡狠狠的瞪著他,忽然噗哧嬌笑起來,大力晃動他齡腦袋,嗔道:“壞蛋!壞蛋!壞蛋!就會欺負我!你病啦?好哇,姑奶奶給你治~”把欣然的腦袋當成面團揉搓。
欣然暗叫“不妙”被她這麼搞,沒病也折騰出病來,於是拉著紅鷹的手哀聲道:“姓紅的,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我就是來問你這些天為什麼故意躲著我?”
紅膺氣呼呼的坐在欣然肚子上掰著指頭救落他的不是。
“我病了……”
“狗屁!早上你還和珍一道出海呢!別當我不知道!”
欣然咽了口唾沐,支支吾吾的道:“好了啦,我認錯還不行,怎麼處罰我,你就直說吧。”
紅鷹真是小孩脾氣,聞言轉怒為喜,笑嘻嘻的道:“罰你陪我去‘威而剛聖湖’取一樣寶貝。”
欣然笑道:“你這是有備而來呀!”
紅鷹羞笑道:“不管啦,反正你一定要陪我去!”
欣然微微一笑,攤開掌心送到紅鷹面前。
紅鷹輕咬朱唇,默不作聲的把蔥白般細嫩的小手遞給他。
欣然舒服的嘆了口氣,捧起柔荑輕吻了一下。
“咦,好香。”
“人家有擦護膚香脂……”
紅鷹羞答答的垂下頭。
“難得,我還以為你討厭化妝品呢!”
欣然從前沒見她用過任何化妝品,包括首飾。
“嗯,也不是討厭啦,只是覺得麻煩,很少用。”
紅鷹言不由衷的道。
她過去一貫素面朝天,今次是為了討欣然喜歡,特別請教聖賽亞最權威的美容師該怎樣保養雙手的肌膚,美容師推薦了一套價格昂貴的護膚品給她,今天是第一次用。
欣然在她掌心吻了一下,笑道:“有一樣東西好東西送給你。”
說罷,取來乾坤袋,拿出一瓶精致的“胡蘇香水”紅鷹一把奪過去,擰開瓶蓋,奇妙的香味立時充滿了房問。
“哇塞!好香呢~哪里買的?”
“我自己做的。”
“不是吧——你還會制造香水?”
紅鷹的眼睛瞪得好大。
“喜歡嗎?”
“嗯!喜歡死了——”
紅鷹捧著香水瓶,笑得好幸福。
欣然心弦一顫,暗想:“這家伙怎麼突然變得可愛起來了?女人真是一種千變萬化的動物。”
“喜歡就好,說說吧!威而剛聖湖是什麼鬼地方,非要拉本少爺去那里不可?”
紅鷹笑容頓斂,嚴肅的道:“實不相瞞,威而剛聖湖是亞馬遜三大秘境之一,危險程度不亞於‘沸泉洞窟’。”
欣然笑道:“危險的地方一定有了不得的寶藏。”
“不錯,威而剛聖湖的湖心島上藏有傳說中的聖水,飲下一滴聖水,便能包治百病,返老還童,我這次來是請你幫我奪取聖水。”
欣然眉頭微蹙,狐疑的問:“你不老也沒有病,要聖水有啥用?”
紅鷹嘆道:“不是我用,是給母親,眼看她日益病重,舉國名醫束手無策,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威而剛聖水’上了。”
欣然苦笑道:“小辣妹,說句不吉利的話,你別見怪哦,你的孝心我很欽佩,但是世上絕無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你母親年邁體衰乃是自然定律決定的,就算得到聖水,恐怕也難改變現實。”
紅鷹沉吟不語,忽然睫毛顫抖,落下兩行珠淚,嗄咽道:“我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
她衝動的握住欣然的手,哀求道:“求求你,幫我一次好麼?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你不是希望完成‘南女北嫁’麼?等我當上國王,一定全力支援你!”
欣然譏諷:“若聖水有效,梅琳女王返老還童,你豈非永遠也當不上女王?”
紅鷹幽幽嘆道:“我才不在乎能不能當女王哩,只要能和母親永遠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紅鷹忠孝剛烈的神情使欣然聯想到了妖艷嫵媚的珍,如果這兩位風格迥異的死對頭一同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
該是何等愉快的事啊……珍已經接受了他的邀請,後天晚上,他將收回軍火的貨款,如果同時收到紅鷹的那一份,無疑是錦上添花……
欣然浮想聯翩,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紅鷹頓覺毛骨悚然,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怨恨的道:“為什麼你總是針對我?我到底哪一點不好,讓你如此厭惡?你和黑珍珠在一起時不是很開心很溫柔嗎?為什麼對我就只有冷嘲熱諷,你是不是以為我比較好欺負?”
欣然冷哂道:“我怎樣待人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既然求人幫忙,你就該拿出最起碼的誠意,不要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你的奴隸。”
紅鷹強忍怒氣,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脾氣原來如此富有彈性,“明說吧!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哼哼,讓我幫忙倒也容易……小鳥兒,你家里一定有很多‘面首’吧!”
“面首是什麼?”紅鷹天真的問。
“就是供你使喚玩弄的男人。”
“用來使喚的很多,玩弄就不必了,亞馬遜還沒有我看得順眼的男人。”
紅鷹的口氣一如既往的狂,可是眼神卻不像從前那般傲慢,黑白分明的眸子似嗔還怨的望著欣然,言下之意不外是“亞馬遜沒有順眼的,中洲卻有一位”“好,我決定了!”
欣然拍手笑道:“讓我幫忙也行,事成後你必須給我當一天女奴。”
“女、女奴!”
紅鷹勃然大怒:“你竟敢讓亞馬遜未來的一國之君給你當女奴!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
欣然冷冷的說:“少廢話,不願意就散伙!”
“慢著——”
紅鷹強忍羞憤,吞吞吐吐的說:“女奴……要做些什麼?”
“很簡單,除了伺候飲食外,還要百依百順的陪老爺我睡覺。”
聽了前半句,紅鷹氣得快要爆炸,可是欣然全部說完後,她卻笑了。
“你是認真的嗎?”
“怎麼……你肯答應?”
“沒問題!”紅鷹毫不猶豫的說。
欣然的眼珠差點迸出來,心想:“不是吧!這火爆丫頭何時轉了性子?”
紅鷹嗤嗤羞笑,得意的說:“的確,伺候男人是很丟臉的事,不過既然你主動獻身於我,咱們就算扯平吧!”
欣然怒道:“狗屁!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獻身給你?”
紅鷹搖著手指媚笑:“不許反悔哦,我的漂亮男孩,你剛才分明有說要我‘陪你睡覺’”“呃……這沒錯,不過這應該是我占你的便宜吧……”
“白痴!別做美夢啦——這里是女人國!”
“……了解。”
(居然忘了在這鬼地方,一切男女關系都是反著的……)欣然越想越郁悶。
紅鷹洋洋得意的拽著欣然的胳膊,嬌聲道:“姓蘇的,事成之後,你將光榮的成為本候補女王的第一位入幕之賓,我期待著一個美好浪漫的初夜。”
欣然有氣無力的道:“如此光榮,不要也罷……”
他打定主意不讓紅鷹稱心如意。
紅鷹興衝衝的跑出去叫下人去買旅行用品,順便叫一輛長途馬車。
“要走很遠的路嗎?”
“是不近,威而剛聖湖位於聖賽亞西北的大沼澤地,來回一趟少說也得半個月,你走不開?”
欣然難為情的點了下頭,後天晚上他還要參加珍的晚會。
紅鷹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欣然於心不忍,笑道:“也許我們也可找到更快捷的旅行方式,對了,讓不死鳥背我們飛過去不是快得多?”
紅鷹搖頭道:“別做夢啦,伽羅又不是巨龍,背不動兩個人的。”
欣然笑道:“讓它變大就行了。”
說罷取出一枚巨靈果,讓她喂給伽羅。
伽羅是魔法生物,吃下巨靈果後變身的效果倍加明顯,從頭到尾長達二十尺,雙翼展開遮天蔽日。
紅鷹給欣然戴上防火護身符,以免被伽羅熾熱的羽毛烤焦了屁股。
兩人乘上巨大化的不死鳥,飛往威而剛聖湖。
路上,欣然問紅鷹:“聽說有寶藏的所在必有怪獸守護,威而剛聖湖想來也不例外吧?”
紅鷹道:“當然啦!不然聖水早就被人搶走,哪還輪得到我們?”
她凝神思索片刻,繼續道:“守衛聖水的怪物叫做‘威而剛暴龍’,乃是亞馬遜十大魔獸之一,見過它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說不定比白惡魔更厲害呢!”
(廢話!不厲害你也不會哭哭啼啼的拽上我啊~)不死鳥在湖畔降落,巨靈果的魔力恰巧用盡。
紅鷹把伽羅收回“封魔卡”中,拉著欣然的手走來到水邊。
湖上煙波浩淼,水天一色,風景極佳。
湖畔是一片蘆葦地,由於威而剛暴龍出沒,漁民不敢在當地定居,野獸也鮮露蹤跡。
紅鷹指著湖心處,沉聲道:“看到那個小島了嗎?威而剛暴龍就藏身在島上的洞穴里看守聖水,等伽羅歇息夠了,我們就去湖心島尋寶。”
欣然搖頭道:“那太危險了,我一個人先過去看看,你在湖畔等候消息。”
紅鷹咯咯嬌笑道:“你真逗,如果什麼事都靠男人去冒險,亞馬遜早就亡國了。”
欣然猛然想起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國度,自己那番頗有大丈夫氣概的話說出來未免有些滑稽。
卻不知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深深打動了紅鷹的芳心,那種被心上人保護的陌生滋味,使她既迷戀又害羞。
紅鷹此行早有准備,兩人一鳥在湖心島降落後,立刻從背包里取出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讓欣然換上,笑著說:“來得匆忙,沒時問幫你裁一身合適的衣裙,好在咱倆身高相仿,我的衣眼你也應該能穿。”
欣然登時變了臉色,怒道:“搞什麼鬼,又要老子扮女人?不干、不干、絕對不干!”
紅鷹笑道:“來之前我去情報部查了威而剛暴龍的資料,據說這惡獸生性奇淫,從前聖湖附近還有人家居住的時候,每年都要供奉一對美麗的處女給它,供其發泄獸欲——”
欣然打斷她的話,沒好氣的道:“既是這樣,扮成女人豈不是更危險?”
似乎無論走到哪里,他都免不了遭遇這種事,上次在艾爾曼被蘭蘭害得好慘,欣然打定主意,今次絕不上紅鷹的當。
紅鷹沒想到欣然對男扮女裝的反彈如此強烈,千金小姐脾氣發作,怒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一個臭男人有機會裝女裝扮女人乃是天大的福分,竟敢挑三揀四,簡直不知好歹!”
欣然苦笑道:“你就吼吧,最好把暴龍引出來。”
紅鷹臉一紅,壓低嗓音勸道:“姓蘇的,你仔細想想,這里是暴龍的地盤,洞窟內的情況我們全然不知,貿然闖進去肯定凶多吉少,若是扮成女孩子,暴龍興許會把咱們當成村民獻祭的少女,短時間內絕不會對我們動武——”
欣然呻吟道:“拜托~我的小鳥兒,如果暴龍真的是大色鬼,一看見你這樣的小美女不馬上撲上來才怪!你還當是來跟它相親哪?”
紅鷹本來就不擅長動腦子,偶爾出謀劃策一次,有漏洞也是在所難免,好在她一向“不拘小節”一揮手,氣勢如虹的說:“沒關系,戰術不完善的地方,咱們就用‘熱血’來補足!”
“你、你、你——”
欣然臉都被她氣綠了。
“放心啦,只要給我接近暴龍的機會,哪怕一瞬間,也足夠送它上西天!”
紅鷹大力的拍著欣然的肩膀,看不出她是胸有成竹還是不知死活。
(……唉,冒失鬼)在紅鷹的“熱血”攻擊下,欣然只好委曲求全,答應男扮女裝。
好在這活兒他熟,很快換好了衣服。
“哇塞~大美女耶!”
紅鷹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女裝的欣然,手捂心口,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
“看什麼看,你該不會是‘百合黨’吧?”
欣然尷尬的瞪了她一眼。
“呵呵,我倒沒有那種愛好,不過聖賽亞城的女同志可真不少,她們若見到你現在的樣子,准會激動的尖叫起來。”
說罷,拉著欣然的手爬到伽羅背上,喂它一顆巨靈果,背起兩人飛往湖心島。
威而剛洞窟是一座天然岩洞,陽光恰能照進洞口,洞內空氣干燥,光线充足,與白惡魔的地下鍾乳洞大相逕庭。
隨著逐漸深入洞窟深處,光线漸漸黯淡,腳下也變得潮濕起來。
地面上除了耐鹽苔蘚,就只有小蝦、小螃蟹出沒。
拐過一道岩壁走廊,前方出現了鍾型的天井。
陽光從上方開口處射下來,地上閃爍磷磷火光,走進一看,竟是滿地的白骨。
紅鷹指著天井上空道:“這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從前村民們就從上頭把可憐的少女推下來,作為暴龍的祭品。”
欣然點點頭,問道:“最後一次獻祭是什麼時間?”
“還不到半年,那之後村民就下定決心搬走了。”
“嗯,暴龍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它還在等候下一次獻祭,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紅鷹喜上眉梢。
“小心點,它應該就在附近。”
欣然環顧四周,在正北方發現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忙指給紅鷹看。
紅鷹好奇的走過去,忽聽見洞內傳來雷鳴般的吼叫,慌忙閃到一旁。
四道白色氣流從洞口中噴出來,射在對面牆上,化作水蒸氣,凝聚成溫熱的水流。
“這是什麼機關,嚇了我一跳!”
紅鷹拍拍心口,臉色發白。
欣然站在洞口若有所思,不多時又有一聲雷鳴傳來,四道白霧噴射而出,這次明顯帶有野獸的體味。
欣然恍然大悟,笑著告訴紅鷹:“暴龍在里面睡覺呢!我們聽到的是它打呼嚕的聲音。”
四道白霧,無疑是暴龍的鼻息。
紅鷹眼睛一亮,便要趁機衝進洞去刺殺暴龍。
欣然連忙攔住她,提醒道:“笨丫頭,洞里面的情況我們完全不知道,說不定暴龍正在里面張著大嘴等你上門呢!”
紅鷹訕訕的道:“那該怎麼辦?”
欣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在紅鷹耳畔低語。
紅鷹會心一笑,取出封魔卡召喚伽羅,讓它進洞偷襲暴龍。
“吼!嗷嗷——”
洞內傳來暴龍的怒吼,想必是在睡夢中吃了不死鳥的悶虧。
沉重的腳步聲旋即響起,欣然與紅鷹守在洞口兩側,全神貫注等候暴龍現身。
紅光一閃,伽羅率先飛出洞口,緊接著,兩個碩大的頭顱追了出來。
紅鷹第一時間挺劍偷襲,細箭齊根刺入左側暴龍的喉嚨,卻沒能造成致命傷害。
欣然卻愣了一下,沒能按照計劃配合紅鷹。
(見鬼!怎麼會有兩頭暴龍?)暴龍被紅鷹偷襲,痛得放聲怒吼,猛然向外一躍,跳出洞來。
紅鷹被震得耳膜刺痛,只得收劍後退。
欣然見失去了偷襲的機會,按劍與紅鷹並肩站立,好奇的打量暴龍。
威而剛暴龍屬於亞龍一族,換句話說它的樣子更像“恐龍”只不過這家伙比較特別,同一條頸子上競然生有兩顆頭顱。
紅鷹的襲擊沒能給暴龍造成大大傷害,這龐然大物俯下身軀,四顆巨目怒衝衝的瞪視著面前的人類。
當它看清楚是兩位大美人兒,怒火頓時不翼而飛,代之以邪惡的淫欲。
身為一名資深色狼,欣然立刻發覺了暴龍的轉變,給紅鷹打子個手勢,提醒她不要衝動,按計劃行事。
暴龍沒有像他們預料盼那樣急色的撲上來,兩顆頭顱四目相對,頻頻怒吼,似乎發生了爭執。
欣然曾在水鏡那里學過一點龍語,凝神細聽,原來是暴龍的兩顆頭顱因為審美觀念有異,發生了分歧。
左邊的腦袋看中了紅鷹,右邊的腦袋看中了女裝的欣然。
兩頭都要奔赴意中人所在的方向,相持不下,爭搶身體的控制權,時而向左走,轉眼又退回右側,好像在跳狐步舞,滑稽的樣子逗得紅鷹咯咯嬌笑。
雙頭暴龍被笑聲驚醒,兩顆傻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經過艱苦的交涉後,右側的龍首成功說服兄弟,兩雙色眼齊心台力的對准了欣然。
“靠!居然是我中了頭彩——”
欣然掉頭便跑。
“呼呼——嗷嗷——”
雙頭暴龍對紅鷹視而不見,四蹄狂奔猛追欣然。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個正牌美女競被假貨打敗?蠢龍真沒眼光!)紅鷹很失落的站在一旁發動“主魔合體術”將細劍變成火鳳劍。
欣然百忙中回頭一瞥,眼看暴龍張開血盆大口,匕首般銳年十的門牙距離自己僅有數尺。
突然一個急轉身俯身衝向暴龍胯下,自它兩腿之問鑽了過去。
暴龍撲了個空,正要掉頭去魯欣然,突覺胯下劇痛鑽心,不由得慘號起來。
原來欣然在使出“野狗鑽襠”的同時,順手割下了那條龍鞭。
(據說這東西很補,帶回去讓尤麗亞煲湯喝~)欣然信手把龍鞭丟進乾坤袋,雙手握劍與暴龍對峙。
暴龍痛失陽物,哪還有力氣追他?
胯下鮮血狂飆,仆倒在地悲鳴不已。
欣然松了口氣,耍了個劍花抖去血滴,帥氣的收劍入鞘。
暴龍忍痛爬起來,轉身怒視欣然,突然張口吐出兩道烈焰。
欣然側身一閃,恰巧躲在兩道火柱的夫縫中間。
在防火護符的庇護下,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沒能給他造成絲毫傷害。
紅鷹抓住機會飛身躍到暴龍頭上,舞動火鳳劍,電光石火般連刺四劍,毀了它的眼睛。
暴龍繼慘遭宮刑後,四目失明,慘嚎一聲倒地不起。
紅鷹打了個手勢,示意威脅解除,可以輕松愉快的尋找聖水了。
兩人大大方方的踩著暴龍的頭走向洞窟深處,借著不死鳥的火光仔細檢查了龍窟內的每一個角落,卻不見聖水的下落。
紅鷹在龍窟最深處停下腳步,前方是一條幽深的隧道,不知通往何處。
紅鷹招呼欣然快跟上來,一同進入隧道探索。
欣然搖搖頭,站在入口前沉吟不語。
“怎麼了?”
紅鷹納閃的看著他。
“里面有很可怕的東西……”
欣然嗅到了一絲刺鼻的氣味,有點像揮發的氯氣,直覺告訴他繼續向前走會很危險。
紅鷹不耐煩的道:“暴龍都被擊倒了,你還怕什麼?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欣然抬手攔住她,沉聲道:“比起無謂的冒險,我有更保險的辦法找到聖水。”
“那就快說呀!”
“回去找暴龍,逼問聖水的下落。”
“神經病!咱們是人,哪能聽懂龍語?”
“我老婆教過我幾句龍語,足夠跟那雙頭笨蛋打交道了。”
說罷,欣然原路返回。
紅鷹悶悶不樂的跟在他身後,失魂落魄的道:“真是的,你都結婚了啊……”
“結婚?沒有啦!”
“你剛剛還在說從你老婆那里學到龍的語言……”
“呵呵,你誤會了,她是我眾多情人之一——我通常都是把女朋友叫做老婆的,這樣聽起來更親熱。”
欣然指的是銀龍水鏡。
紅鷹喜憂參半,幽怨的想:“這家伙真是個風流鬼……可惡,他都沒有叫過我‘老婆’,看來在他心目中,我還算不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