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時曹教官已經可以關上電腦走人了。但是反正沒事。他索性繼續看了下去。
照片的一開始是“婚禮”現場,牆上貼著大紅“喜”字,掛著彩條,好像真有那回事。
一群參加婚禮的男人的眼睛被打上了馬賽克。
大家堵在門口等待著“新人”的出現。
第二張照片是“新人”們出來了,“新郎”們拉著蒙著蓋頭的“新娘”走了進來。只是她頭上搭的“蓋頭”怎麼看也不像一塊蓋頭。
那群惡魔一樣正在等待的傳銷人向他們撒放閃亮的彩紙碎屑。這時曹教官發現了一處不對的地方,“怎麼兩個新郎”?
曹教官隨後察看了下面的注腳。
只見說明里寫著:因為那個月傳銷工作做得特別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雙狀元”的情況,最後由老板根據傳銷嘉獎法第七款的原則,本著該組織第七次全體大會第一次全會分組討論的精神,要求“新娘”發揚積極進取、不斷向上,勇於擔責,克己奉公的精神,陪同兩個“老公”一起共度“初夜”。
“夜開兩苞,花落兩家,勇破兩處,一妻兩夫。”
“鬧劇。”
感到臉上熱乎乎的曹教官自言自語到。
“現在的人越來越變態了,一個女人竟然同時和兩個男人亂搞!誰家的女人這麼不要臉?不過,那個將自己老婆拱手相送的”老板“更不是東西!”
他想,“哪天抓到他非得好好審審不可。問問他當時是怎麼想的。自己的老婆干了這種事他還有什麼臉活著!”
不知怎麼曹教官卻對“新娘”頗有好感,所以便把罪名、屎盆子都扣到了老板和傳銷人的身上,反倒不去討厭那個獻身奉公的禍水“新娘”。
後面的照片越來越露骨,有人掀起了“新娘”的衣服,發現“新娘”身上纏繞著膠帶紙。
看來“新娘”被人摸怕了,不得不出此下策保護自己。
可是這種雕蟲小技擋不住性飢餓的莽漢的魔爪。
那些傳銷漢把“新娘”雙手捆住吊了起來,一個人在下面固定住“新娘”的雙腳,其他人毛驢推磨一樣拉著膠帶的一頭圍著“新娘”轉。
膠帶很快便被解除了。
撕掉膠條後“新娘”沒有保護的雙乳、秀美的小腹也完全暴露了出來,顯現在照片上。
盡管打了馬賽克,仍然可以看出雙峰挺秀的樣子。
參加婚禮的人都十分興奮,一邊摸一邊紛紛議論著,好像他們是在超市買肉,正在討論哪一塊最好;又好像他們都是“新郎”,每個人都可以與“新娘”同床共枕一樣。
“新娘”即羞臊又難受,不斷的晃動身體試圖擺脫咸豬手。可惜作用不大。
曹教官不再站在電腦前哈著腰看,這樣太難受。他索性坐了下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讓臉上火辣辣的他看個究竟。
“他走了一段時間了。聽說到北京當了大官。”
魏老板的公司一個程序員對大黃他們說。
離開菲菲家後寬哥對大黃交待了幾句後便走了,剩下大黃兩個跟著菲菲的男友找大威。
“去北京了?”大黃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聽說經常回來,魏老板、大奶妹還有若曦都和他有聯系。”那人說完便回公司里面去了。
毫無疑問下一步是找魏老板了。
魏老板的房子很大,很有名,所以很快便被找到。
但是魏老板不在家,兩個看家的老媽子說主人好幾天沒回來了,去警校了。
而且她們還知道大奶妹也在警校。
因為大奶妹以前也在這里受到過侮辱,被迫“自願”前來獻身;比大威騎車帶著若曦前來服務好不了多少。
而魏老板的公司不過是一家小型合資公司。
在中國的某些行業,為了找到工作實行潛規則必不可少。
只有那些官二代才不用為工作發愁。
不管是大官二代還是小官二代都有自己的途徑。
小官可以按蘿卜挖坑;大官則沒有限制,認為哪里好便可以去那里。
一個效益好的國營大公司,里面領導的親屬子女們肯定超過30%,而這些單位的領導層中的官二代,官三代的比例還要高。
這還不算因為他們的起跑线高,升職路程短。
所以地方、省乃至更高的領導層這一比例更大,絕對超過50%。
甚至頂級領導人,假如沒有其當大官的父親當年的同志、下屬的提拔、幫助、拍馬,他怎麼能這麼快便升到現在的位置?
你現在指望他反腐那不成了天方夜譚?
他可能說“我上來的途徑不公平,是一種腐敗,我馬上辭職”嗎?
“你們是不是要買陰香。我們也有。絕對真貨。”一個老媽子說。
大黃們沒有理她,急匆匆的走開了。
三人按圖索驥來到警校。
因為警校大門有監視攝像頭,他們只能遠遠的躲在警校公共汽車站附近一家小茶館里等大奶妹。
因為學校的小賣部里東西有限,學員下課有時會出來買些日用品。
大黃准備等上幾天,總會有機會的。
等了一會,大奶妹沒有出來,倒有幾輛轎車從大院內風馳電掣般的魚貫而出。
盡管車門玻璃上都覆蓋著深色的貼膜。
但是三愣子在第一分鍾便已從風擋玻璃看清其中一輛後排座位上的正是照片里的大威。
“最後一輛車里就是他。”三愣子歪著身子湊到大黃身旁,對大黃耳語道。
“你回去吧。過幾天我會找你。”大黃立刻放了菲菲的男友。他完全相信三楞子的眼睛和觀察力。
目送菲菲男友走了之後,大黃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走。打表。我不知道地址,我說怎麼走,你按我說的開。”
天南的出租車市內一律5元。但是因為不知道目標要走多遠,所以大黃要求打表,省得一會出什麼狀況。
這時大威的車已經走遠了。
但是大黃仍然沒有直接讓出租盯上那輛車,而是自己按照遠遠的大威的車的軌跡,好像找路一樣親自指揮出租車的前進方向,以免別人發現他在跟蹤。
他的眼睛很好,天南的空氣也很清潔。
很快,他們看到大威的車來到市中心醫院的後門,開進去了。
若曦姐愁眉苦臉的坐在19樓我們房間的床沿,我和揚揚陪著她。
才幾天的功夫這個天南頂級大美女竟然蒼老了很多。
但這不是因為被綁架和強奸的緣故,而是因為若曦姐已經知道大威哥已經結婚了。
“嘟,嘟,嘟,”有人敲門。
揚揚開門見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矮胖洋人和一群SC公司的天南分公司的中層。
一個黑西裝的中國人在洋人面前低著頭畢恭畢敬的介紹說,“我來介紹一下,若曦小姐,這可能是你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大人物,我們SC公司的CEO先生。”
洋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不是若曦,你們的若曦小姐在里面呢。”
“管理員您來了。”若曦姐強打精神應酬道。
管理員這才發現卑猥錯人了,不免有些尷尬。“什麼時候開始取香?你已經耽誤不少時候了。”管理員突然變臉說
“你們怎麼這麼沒有人性!”揚揚氣憤的說,“你看不見嗎?若曦姐身體到現在還沒有恢復。”
“你才沒有人性。你小丫頭懂什麼!她不讓取香,我們這麼多人都要失業,多少家屬要被餓死。餓死人!你負得了這個責嗎!”
管理員氣哼哼的說
揚揚沒話說了。餓死還是不餓死,這是個問題。
“可是我身體真的不舒服。再等兩天可以嗎?”若曦有氣無力的懇求著。
“不行。今晚必須開始。還有什麼問題嗎?”管理員說。
“有!”從管理員身後傳出一個響亮的聲音。
曹教官仍在看那個《狂肏傳銷婆》的帖子。
這個帖子里包括幾十張照片、一段視頻和一個下載地址。
曹教官以前當過A片審查員,閱片無數,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低成本的小制作,質量粗糙,演員蹩腳。
照片顯示那些傳銷漢洞房鬧得烏七八糟。
盡管作了最大的反抗,甚至還有一個半老徐娘攔著:“新娘”除了蓋頭,渾身上下還是幾乎被扒光。
那些傳銷漢在“新娘”的身上亂抓亂摸,有的還把手伸到蓋頭里掐“新娘”的臉,伸進內褲去摳她的陰。
從他們放肆的行動上看,不是這些人平時接觸不到異性;便是那個“新娘”妖艷無比。
曹警官看著照片似乎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重要,一個有經驗的警察在觀看一個犯罪現場時會及時聯想到他以前哪怕只掃過一眼的類似場所,從而為破案指明方向。
只是這次感覺雖然出來了,但是不是十分清晰;還不是十分明確,無法使用。
曹教官控制不住又想到了即將回家的老婆,想到晚上上床後的幸福時刻。
但是馬上又自嘲自己“這麼多年了。孩子都兩個了,還這麼婆婆媽媽的。”
警校的學生們都知道他總是這麼自虐自己,從來不敢正視“性”的問題。
總是把“性”看作是一個肮髒、卑鄙的話題;把貞操看得格外的莊重、神聖。
看著照片中近乎赤裸的“新娘”,曹教官暗自傷神。
也許是自己太正統了,結婚這麼多年,連老婆的身體都沒有仔細的看過。
平時在家即使只有兩口子,他也要求媳婦要穿得嚴嚴實實的。
上床作那事總是扭扭捏捏的,而且必須關上燈。
所以多年來真的從沒有看到過媳婦的那個部位。
自己對女人內外生殖器的知識還是從審查簧片的工作中得到的。
當然如此正統卻一點也不耽誤生孩子。
想到這里自己都覺得十分可笑,虛偽和無恥。
“啊!”
電腦里突然傳出一聲女人叫床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把曹教官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手忙腳亂的關了電腦音箱。
四下看看沒人;又探頭出門看看確信也沒有人。
這才關好門,把門插上,重新回到電腦旁端端正正的坐好。
原來這時帖子里的視頻已經自動下載完畢,自動開播了。
片子中是一個女人在和兩個男人交媾的場景。
顯然兩個男人便是剛才照片里的那兩個“新郎”,女的正是他們的“新娘”。
“新娘”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叫床聲很大,很放蕩。使得曹教官感覺十分不舒服,盡管什麼地方似曾相識。很可能與以前自己看過的片子類似。
視頻里面的畫面晃動很大,白平衡也沒有找好,到是女演員的身材很好,小巧玲瓏。本來可以關上了。但是審查的規矩是從頭到尾快進一遍。
“啊!”曹教官突然驚叫起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滿屏的女人陰戶的特寫,一個沒有馬賽克的特寫!
在一根根粗大陰毛點綴的陰唇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兩道側切後留下的刀疤。
護校教材說“側切”是陰道產時,為了防止過緊的陰道對生產造成不利影響,助產士可以在陰道口的一側橫切一道口子以擴大陰道口,加快生產的速度。
用警校同學的話說,曹教官閱屄無數,此時屏幕上的不過是一只普通的女性外生殖器。
即便好看也不過是里面水多一點,肉嫩一點;還有就是拍得十分生動,可以看到陰道內壁像小孩子的最一樣在不停的蠕動,吐出一股股的粘液。
對於一個審片老手不應該引起他的任何不適。
原來曹教官看到這個色情畫面後不由得想起了妻子。
因為“陰緊”,她生孩子的時候兩次都作了側切。
一次左面;左面不能切了,第二次便改在了右邊。
自己雖然沒有仔細的看過,但是摸到過!
知道它們的樣子。
這點他自己記得特別清楚,因為當時王護士長半開玩笑的對自己說,“不能再生了啊。再生連切口的地方都沒有了。”
兩片鮮嫩的陰唇,兩條明顯的刀口,,,
“啊,好舒服啊……”屏幕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肏得好不好?”第二個男人一邊將自己的陰莖向女人的陰戶里塞,一邊問道。
“舒服。比我老公肏的還好。”女人淫喘著說。
“我不是你老公嗎?”身上的傳銷手有些不滿意。
“你也是。我的好老公。”女人伸出兩只臂膀緊緊的抱住了正在自己身上動作的野漢子。
曹教官看到,那個“新娘”的頭發非常像自己經常不在家的老婆。
她的聲音也像。
剛才女人只是叫喚聽不到她說話。
而曹教官恰恰沒有聽到過自己老婆叫床。
現在女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果然十分相像。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看清她的臉。
曹教官坐臥不安的注視著視頻的進展。
“怎麼會呢!!!”他想。
這是曹教官第一次在工作之外觀看色情錄像,還看得那麼仔細。
他在仔細觀察女人的每一個細節。
即不希望那是自己的女人,又希望那是自己的女人。
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