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語離開那間密室回到大廳時發現,舞池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宴會廳,所有的玩物都已經退下,而里面的客人正在自由交談著。
肉體的滿足、對玩物的征服,使得人們的自信力膨脹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驕傲的情緒在這些人當中彌漫,並影響著每一個人的思維。
在激情享受過後,這些尊貴的人們終於開始志趣無聊的玩笑,而是說起了彼此的正事。
所有人的面貌都恢復了原狀。
由於只認識休善梧,但卻又不方便與他交談,而新結識的月恒清卻正和另外一男一女在專注地談論著什麼。
見每個人都有事情,天開語只好一個人揀了個空位坐下,自斟自飲,倒也其樂融融。
不過巧得很,他的身邊居然還是那個叫翠露西的女子,只不過現在陪著她的,卻換成了那個跟隨梵衣色進來的俊偉男子。
天開語落座時,這二人正緊緊依偎在一起,說著綿綿不絕的情話,當中不乏肉麻淫猥的挑情,甚或來點不堪入目的小動作。
這些情景落在眼里,聽在耳內,天開語自然立刻便想到了那個被翠露西拋棄的布魯特,視线也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兩道噴火的目光吸引了天開語的注意力——那正是布魯特的!
從那交雜著嫉妒和憤怒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布魯特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
在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後,翠露西嬌羞無限地從那男子的懷中掙脫出來。
天開語眼尾余光看到,那男子的手正插在翠露西的懷里,動靜之間,半只飽滿豐挺的乳房驚鴻一瞥地自胸前開合的衣縫間閃過。
翠露西正春意綿綿地嬌羞作態時?
嬌軀一扭,卻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個令她心驚肉跳的男人——天哪,他怎麼陰魂不散,又跟了過來!
滿腔的激情熱欲登時冰消,緊隨而來的卻是發自內心的驚悸。
輕呼一聲後,翠露西本能地一下鑽進了那男子的懷里,不敢再看天開語——當然,所有的興致也就此蕩然無存了。
那男子本來也是武道高手,對一切異狀都敏感非常,翠露西剛做出舉動,他立刻便覺察到她嬌軀僵直發冷,顯然有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寶貝兒,怎麼了?不舒服嗎?”那男子忙體貼地詢問道。
翠露西慌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分明是不知所措的表現。
那男子越發生疑,立即一把將她抱離胸前,注視著她的眼睛,沉聲道:“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翠露西嬌軀哆嗦了一下,不自覺轉過頭看了一旁在座的天開語一眼,便迅速又鑽回了男伴的懷中。
那男子立刻明白過來,馬上轉頭對正悠然自得地大啖“血痕冰晶果”的天開語怒目而視,低聲喝道:“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我的翠西!”說話間便有一股強大的暗勁朝天開語涌去!
天開語劍眉一揚,不動聲色地將那道暗勁以“地母深淵”的獨門防御心法一絲不漏地盡數接收,然後於無聲無息間融人大地無形無盡的磁場中去。
在彈指之間,便消失了一場偷襲。
那男子見自己的暗襲未產生預期的效果,登時一怔。
再看天開語,仍然神態自若地自斟自飲,彷佛從來不曾有過什麼東西對他產生影響似地。
暗暗一咬牙,那男子再次真元凝實,抱著翠露西嬌軀的一只手張成握爪,微微一震下,一股隱含著他本身修為六成的暗勁立時挾里著空氣磨擦的低嘯聲朝天開語奔襲而去——
“嘩啦”一聲響,男子面前的杯盤碗盞因經受不住空氣的驟然抽吸而掉落了一地!
大廳里人們的注意力立刻被這聲不和諧的異響吸引了過來。
待見到那男子與翠露西緊緊相擁的情狀時,登時一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一陣笑聲後便很快轉回頭去,繼續各自的交談。
那男子的臉變得要多紅有多紅,羞辱在頃刻間布滿了他的俊臉。
他知道,這些身分尊貴的同伴定是以為自己因與翠露西調情,失去控制才發生這種失態的事情的。
這也就罷了,畢竟翠露西確實靠在自己懷里,也不算是如何丟人,可是天曉得是怎麼回事,鄰座的那個家伙居然仍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甚至他連衣角都沒動一下!
要知道,自己的武道修為在西星雖稱不上最強,可也非尋常的?
無名之輩啊!
以方才那記暗襲,尋常人就不必說了!
即便是比自己實力強一倍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紋絲不亂!
難道這人的實力當真有這麼高嗎?
深入一想,他陡然心中一懍,心情也凝重了許多。
看來衣色將軍今天請來的這個新人,不同一般啊!
心里揣度著天開語的虛實,這男子的戒備一下提了起來。
“怎麼?這樣做很有趣嗎?”一旁的天開語輕輕放下杯子,嘴角挑起一抹譏嘲的冷笑。
雖然目光並未向身邊的暗襲者望去,但卻已經將龐大的壓力反涌了回去。
什麼?這家伙在和自己說話?
擁著翠露西的男子登時兩耳激豎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感到那句話中充滿著輕蔑和不屑的語氣對自己帶來的巨大壓力。
這人究竟是誰?
“騰代……你——”伏在那男子騰代懷里的翠露西見男友遲遲不說話,也不動作,心中不禁奇怪。
聯想到鄰座的那個男人,心猛地又是一緊,忍不住抬起頭來問道。
不料一抬眼卻正見騰代一臉的凝重,目光只是呆呆地看著面前混亂的案桌,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這時怡聽到一邊的天開語冷哼一聲,然後便長身而起拂袖離開。
待天開語離開後,騰代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身體似乎一下卸去了千斤重擔一般,松弛了下來。
面部卻浮現出過度緊張後才會有的疲倦神態。
“騰代!他……”翠露西大駭下猛地從騰代懷中坐開,驚疑不定地緊盯著他道。
騰代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深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個人……實在是太…太…”
“太奇怪了是嗎?”未及騰代說出內心感受,便聽到身後傳來刀奪烽的聲音。
對著騰代和翠露西不解的眼神,刀奪烽笑著放下手中端著的飲杯,和聲道:“他這個人的言談舉止是有些與眾不同不過經常接觸後也不過爾爾嘍!”
騰代忍不住皺眉道:“可是他……”
“他叫什麼名字啊?”這次卻是翠露西打斷了他的話頭。
刀奪烽笑道:“哦?名字?他叫天開語。據說是因為小時候很長時間都不會說話,家里心情焦急下給他取了這個名字哩!”
翠露西聽後輕輕念道:“天開語……”
“還有,他的醫道可是精妙得不得了。好了,不打擾二位的雅興,那里有人找我!”刀奪烽說著重新立起身來,向騰代和翠露西略躬身示意後便離開了席位。
“醫道……他還精通醫道?”騰代這時更驚訝了!
要知道,既擁有精深的武道修為,又精通醫道的人,他腦中除了幾個有數的人外,尚未有其他人的印象啊!
“對了翠西,你怎麼會認識他的呢?”想起剛才翠露西緊張的舉止,騰代不禁疑惑道。
只聽翠露西在一旁喃喃道:“這個……這個人的眼睛…好怕人……”
“眼睛好怕人?”騰代登時一愕。這是什麼意思?
回想起先前天開語散發著寒氣的目光注視自己的情景,翠露西渾身不禁打了個寒噤,顫聲道:“他……他的眼神好可怕…有一種讓人心寒發悸的力量……”
“什麼?”騰代吃了一驚。
他當然知道,以翠露西的身手,已經不是普通武者的級數了——應該說,能夠參加衣色將軍邀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那個人,那個叫天開語的人,竟然能夠威脅到翠露西的直覺……對了,他甚至不動聲色地便化解了自己在暗中的襲擊!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天開語離開騰代和翠露西後,便逕自走到了滿懷醋意妒火的布魯特席前,友好示意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怎麼,心有不甘嗎?”他意味深長地帶笑對布魯特道。
但布魯特卻充耳不聞,仍只是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斜對面的一對男女。
剛才的狂歡並未磨滅他心中的妒火,相反的,更加燃旺了的怒焰這個翠露西,真是太不像話了!
居然當真一點面子也不給,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那個混蛋親熱!
真是枉費了從前對她一往情深,自己瞎了眼,竟會喜歡上她!
“其實有時候對女人也不可以太過驕縱的,真為你難過啊!”天開語以旁觀者的態度一字一句輕聲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布魯特終於受到了刺激,猛地一下轉過頭來,對天開語怒目相視,那語氣中惡狠狠地充滿了爆炸的氣勢。
天開語轉過頭去,並不與他靦對,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另外一邊的月恒清,繼續道:“我說什麼你自己心里最明白,難道擺在眼前的事情你看不見嗎?不過依我看,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什麼?你說什麼?”布魯特第二次說出這句話,所不同的是,這時他是霍然挺立,戟指怒眉叫嚷出來的。
大廳里的人都被他的大叫大嚷吸引了注意力,一齊向他們這邊望來。
做為主人之一的刀奪烽立即眉頭緊鎖,身形遽然發動,似大鳥一般騰空掠過大廳空間落在天開語和布魯特的面前。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刀奪烽甫一落地,便自周身散出強大的氣機,以一堵沛然的氣牆消滅了聲波的外溢。
布魯特臉色一變,顯然覺察出刀奪烽的強橫實力,立刻警戒地氣運周身,不露痕跡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備。
反觀天開語,卻仍然神態怡然地看著月恒清那邊,甚至還與望向他的美人交換起了眼神,看得刀奪烽不禁眉頭一皺,暗罵一聲:好色的家伙,真討厭!
“今天是衣色將軍的邀約,我不希望在這種場合上有什麼衝突!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過一段時間由我來安排,請二位一聚,如何?”刀奪烽心中突地跳出一個借刀殺人的念頭,便不動聲色地沉聲道。
如果在那個老頭子的事情解決了以後,再假那個輕狂的西星人之手除掉完全不通武道的天開語,豈不是步好棋嗎?
當然,即使他二人沒有什麼衝突,自己也可以安排一下嘛——嘿嘿,西星人?
真是老天送上門來的機會啊……
“對了,天先生在這里想必還有很多貴客不認識,回頭有機會我替你介紹一下。”他繼續對天開語道。
說話的同時悄然卸去了氣牆。
感應到刀奪烽的氣機變化,布魯特這才放松下來——媽的,這些月城的家伙,只知道利用別人,但真有利益爭執的時候,還不是隨時都會翻臉……
這時天開語轉回臉來,抬頭看著刀奪烽微笑道:“刀將軍不用擔心,我跟布魯特沒有問題。還有,對今天來的人,我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個個都了解。對我來說,只要能做好醫者的本分,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刀奪烽一怔,心道:沒有問題為何布魯特會大呼小叫的呢?。
不行,你們必須得有問題,否則布魯特怎麼利用得上呢?
這時只聽天開語繼續道:“其實布魯特是在吃那個叫什麼騰代的人的醋哩!我只是在勸他想開些。”
“什麼?你又說!”布魯特登時又要發作起來。
“原來如此啊……”刀奪烽回頭看看正在竊竊私語的翠露西和騰代,心中明白了一些。
“不過天先生既然是一番好意,布魯特兄為什麼要動怒呢?不過翠露西也是的,畢竟布魯特兄跟她這麼多時間了,都這麼有感情還……”說著他輕嘆——聲搖了搖頭,似乎也很困惑的樣子。
似被一根尖針刺破了的皮球,布魯特立時氣泄,頹然坐了下去,耷著腦袋一言不發。
天開語這時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真地對布魯特道:“其實如果你覺得一樣東西的珍貴程度足以令你付出一切去爭取的話,倒可以試試的……”
“付出一切去爭取?”布魯特呆了一下,嘴里喃喃念道。
“對,當然那要看是否值得了。”天開語輕輕道,思緒重又陷人了關於自己未來的沉思中。
對自己來說,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能達到那個目標。
“值得?唔……”布魯特干脆將整個腦袋埋進了雙手間。
刀奪烽眯起了雙眼,深深地看著天開語。這個家伙說的這句話著實打動了自己的心——沒錯,只要是值得的,即使是付出很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這點衣色將軍之前就說過了。嗯,這人往往會在適當的時候,說出打動人的話。盡管這話實際上很普通,但在恰當的時、地說出來,卻具有很強的點醒之力……嗯,似乎事成之後,可以考慮將他留下來。只聽天開語接著道:“好了,言盡於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說著自席位上起身,對刀奪烽道:“刀將軍,時間也不早了,我想應該准備一下明天的工作。我先走了…
刀奪烽一怔,沒有想到他竟然不留戀這個銷魂窟的快樂享受。
要知道,很多人在這兒恨不得永遠不要離開才好啊!
這個家伙,心里想的什麼還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嘛……好吧,既然天先生有事,我便不好勉強了。,什麼時候把她送到先生那兒呢?好像不太方便吧!”刀奪烽點頭道。
天開語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想了下便道:
“那麼就麻煩刀將軍替我在月亮城購一處寓所,將她安置進去可好?”他明白刀奪烽的意思,是怕家中的卓映雪妒發雌威。
“嗯,就這樣吧!”刀奪烽點點頭,心中卻在不停地冷笑等適當的時候——安排卓映雪撞破你跟那女孩子的好事,嘿嘿……
離開銷魂窟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放明了。
看著大街上略微顯得有些稀少的人群,天開語不禁慨嘆:畢竟是東熠的一顆明珠,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許多人有閒情逸致在街上游玩。
就在這里,手腕上的通訊器急促地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卻見到卓映雪一臉焦急的神態,似乎眼中還有些微紅,天開語不禁心頭一跳,知道她怎麼回事了。
果然,只聽卓映雪緊張道:“開語,你你……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現在才和你聯系上?為什麼要關閉通訊器?快告訴姊姊出了什麼事情?”一連串的問話顯示出她內心對愛人的關心和旁徨。
天開語感動地嘆了口氣,柔聲道:“雪兒,等一會兒我回去再跟你說。”
“不,你不要動,就在那里等著我,我去接你!”卓映雪截口說道,便立即關閉了通訊裝置。
望著閃爍著流動光量的晶屏,天開語心中涌起陣陣感動,久久不能平靜。
最難消受美人恩。
仰首望著黎明前東方天空那奪目的啟明星,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被感動了,也越來越容易情緒化了。
幾世以來那通透的人生閱歷帶來對人世萬象的淡漠,現在正一點點地融化、淡卻,取而代之的,卻是愈來愈豐富鮮活的內心情感,似乎一個新的自我正在展開一般……
一股喜悅自內心油然而生。
這難道就是一個新的人生的預示嗎?
只有新的人生,才會產生新的激情、新的感覺。
倏忽間,天開語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走上那由自己創造的嶄新人生軌道。
這樣的感覺真好……挾帶著一聲磨擦空氣的尖嘯聲,憑藉通訊器的定位系統,卓映雪駕著衝揚准確地落在了天開語的面前。
“開語……快上來!”那頭盔里傳出的熟悉聲音中透著激動和震顫。
天開語不假思索地便騰身而起,在卓映雪身後落下,雙臂環抱向前,緊緊地箍住了那散發著萬般風情的動人嬌軀。
“抱緊了……我們回家去!”卓映雪的嬌軀因著愛人的緊緊擁抱而不克自持地戰栗起來,她一咬牙!
啟動了衝揚。
伴隨著刺耳的呼嘯聲,衝揚一飛衝天,轉瞬間消失在黎明的晨曦中。
雖然一路上卓映雪一言不發,但待二人進入書房他們的愛巢時,她卻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情緒,一下撲進天開語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整夜都不回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嗎?你真狠心……嗚……”卓映雪雙肩不住地抽動著哭訴道。
她已經失去一個愛人了,這麼多年的孤苦,令她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另一個愛人的痛苦了!
天開語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緊擁著她。
面對這份痴情,任何言語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但他卻知道要平息懷中橋婦的失控心情,只能通過行動。
激情的暴風雨過後,卓映雪終於恢復了平常的冷靜。
緊緊躺在天開語堅若山岳的胸前,那種安穩踏實的感覺令她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開語,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姊姊有多急嗎?”
迷戀地撫摸著愛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龐,卓映雪喃喃地吐露著心聲。
“我……我去了一個地方,”天開語掂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將真實情況說給她知曉,繼續道:“那個地方可能對一切資訊關閉,所以沒能收到雪兒的訊息。”他邊說著,邊揉捏著雪兒一顆玫瑰紅的腫脹乳頭。
享受著愛人的撫弄,卓映雪媚眼如絲,輕輕吸了口氣,感受著自乳尖傳向嬌軀的那一絲絲酥麻快感,檀口微啟,以蚊鈉般的細小聲音嬌喃道:“是什麼地方啊?噢——你的手……”
天開語遲疑了下他發現自己最近經常不能像以往那樣不假思索地說話,尤其是對雪兒和小魂兒。
“這個……雪兒暫時不要知道好嗎?等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唔,只要開語不想說,雪兒便不問就是了。不過”卓映雪忽地從天開語胸前抬起臉來,閃動著迷蒙美麗的眼眸道:“開語你答應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做出讓人家擔心的事情來,好嗎?”
天開語登時心頭一顫!
這句話是何等的熟悉啊!
“還有……就是你要答應我,不論什麼時候,也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應我啊……啊?……喂!你在想什麼呀,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倒是答應呀!”
雅兒,我的雅兒……
無言地注視著卓映雪那充滿期待的嬌美臉龐,恍惚間,眼前的嬌靨似乎與另一張美麗的俏臉重疊在了-起……
哦雅兒……雪兒……
一股既甜蜜又痛楚的感覺自心底漫開。
甜蜜的是眼前的雪兒,痛楚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的雅兒……
不知道雅兒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媽的!
若不是無名島實行嚴格的通訊管制,老子早就跟雅兒說上話了,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種牽腸掛肚的地步!
見天開語深若大海的眸子里閃動著忽明忽暗、忽喜忽愁的感情,卓映雪看得芳心一陣抽動,直恨不得能鑽進愛郎的心里,將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好替他分擔。
“我答應你,雪兒。”天開語堅定地點點頭。他完全有信心做出這個承諾,因為他相信,在目前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找出像他這種級數的武道高手;除非那詭秘莫測的“黑洞力量”,抑或傳說中的那幾種終極神技的出現,否則他將橫掃天下武道界!對於已經掌握了“凍冰粉星”力量的他來說,目前只要找到對付那“黑洞力量”的方法,那麼在逆轉天命的大道上,將沒有任何的阻礙和擔心。“雪兒,現在我只想找到有關‘黑洞力量’的資料,越快越好……。抬頭吻了吻卓映雪飽滿誘人的紅唇,天開語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憂色。
卓映雪芳心一顫——這是愛人第二次提出索求有關“黑洞力量”的資料了,可是自己卻無法滿足他的要求。“開語,你不要急,我已經懇求裴將軍去查閱了。相信以他的級別,應該可以了解到這方面的情況。她纖手捧起天開語的臉,盡量以溫柔的語氣安撫他的憂慮。看到愛人這樣,她感到內心陣陣止不住的難受。
“唉!我實在怕這股邪惡的力量會滲透到月亮城的軍方,它太可怕了……那是一種從沒有人了解過的力量。”天開語苦笑道。
他現在有點懷疑,這個“黑洞力量”是否是上天專門安排來對付自己的——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這世上並不曾有過“黑洞力量”的存在。
卓映雪困惑地看著他。
說句心里話,她對於“黑洞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點概念也沒有,完全是因為愛人這樣說,她便連帶感覺很恐怖。
看到卓映雪的眼神,天開語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便笑道:“雪兒,你以為你的軍武階次有多高?”
卓映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想……唔……應該是在四到五階左右吧!如果發揮得好,可以短時間達到六階。”
天開語笑而不語。
卓映雪立刻感覺出他的不屑,忍不住心中驚異起來,忙輕搖他道:“那開語你呢?當然你以前所謂的不通武道都是裝的不過現在算啦,我也不追究你欺騙得我好苦,只是你能說說你能達到幾階嗎?”
天開語看著她眼波流動的美眸,溫柔地笑道:“我?恐怕不能以軍武十階來衡量的。”
“什麼?”卓映雲登時吃了一驚,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時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盯著愛郎看得一瞬不瞬。
天開語笑著點點頭,肯定地道:“現在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已經達到了幾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你們月亮城,絕不會有一個人能夠高過我!”
“什麼?”卓映雪再歡驚呼一聲。
天開語也不想做過多解釋,便道:“這樣比方吧,我的武道修為就同我的醫道一樣,沒有人會想像得出到底已經達到了什麼層次好了,以後總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啦!現在我們穿好衣服,吃雪兒做的香噴噴的早餐好嗎?”
一句話登時提醒了卓映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驚叫聲中,她一骨碌地從地毯上爬了起來,一面煩惱道:“糟糕了,這個時候可是雪若起床的時間,要是給雪若發現我和你這樣,只怕今後她會不理我……”一面說一面手忙腳亂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天開語輕輕一笑,自身後一把將她抱住,一雙大手伸向前面握住兩只渾圓沉實的酥乳熟練地擠捏著,一面湊近她的耳邊,呵著氣耳語道:“不用管她,她已經知道我們兩個的事情了……。
一句話說得卓映雪頓時大驚!
整個半裸的嬌軀也僵冷了下來:“你……你說什麼?雪若她……”
“我說雪若她已經知道了,就在前天晚上她跟我說的。”
天開語繼續說著,同時那亢奮的東西已經悄悄地從後方沒入了卓映雪泥濘濕滑的甬道之中。
“哦——開語你……你又來了,好脹……那,雪若她……她怎麼說……”卓映雪忍不住嬌端了起來,雪臀也討好地挺動起來對她來說,只要愛人願意,讓她做什麼都願意的,更何況是這種愛的游戲呢?
就現在來說,即便誤了早餐,也要讓他高興的,誰要他對自己這麼喜愛呀……
天開語滿意地停止了動作,愜意地享受著女將軍的服侍,說道:“她說什麼你還猜不出來嗎?你只要看她對我的態度,便可以知道了……
卓映雪舒服地嘆了口氣,不再問下去了。
答案已經出來,雪若接受了天開語加入自己的家庭。
看來剛乇的久未歸來,已經在她的心里徹底淡漠了對象。
只可惜當年他是這麼疼愛這可人的小精靈……
心中泛著各色味道,卓映雪疲憊地停下了雪臀的扭動,喘聲央道:“開語,姊姊累死了……還是去做早餐吧,好不好?”
早餐時女兒對天開語親密的表現,證實了卓映雪的猜測。
而天開語在對自已做出親熱舉動時,女兒非但沒有生氣的表示,反而很開心地看著二人,更令她這個做母親的臉暈薄紅、羞態可掬。
一個新的家庭終於重新組成,再沒有半點的缺憾。
剩下的唯一問題,便是如何向家族解釋了。
回到實驗室的監測室,天開語意外地發現,三個服侍自己的美女上尉居然只剩下了碧絲絲。
愛琳和藍珂去哪里了呢?
帶著疑問,他雙足離地,悠然輕巧地滑向碧絲絲,自身後將她修長苗條的嬌軀摟進了懷里。
碧絲絲先是一震,隨即便覺出那熟悉的擁抱,立即軟了下來,順勢倒在了天先生的懷中,任由他的一雙大手操捏自己的飽滿乳房。
“先生……”一聲嬌喃如絲如縷地從少女嬌艷欲滴的唇間發出,天開語立刻不失時機地湊上去,在她後仰婉轉過來的小嘴吻了個結結實實。
“絲絲,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她們呢?”痛吻過後,天開語將軟做一灘泥的少女抱在膝上坐下,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繼續隔著薄滑的織物揉搓她的玉乳,出聲問道。
“嗯……唔……她們?先生是說愛琳和藍珂嗎?”碧絲絲媚眼如絲地靠在天開語的肩上,嬌喘著答道:“她們昨天就被卓將軍調回去了……”
天開語渾身一震,正在輕薄女體的色手也停了下來。
卓將軍?這麼說,是雪兒將她們調離自己身邊的嗎?
看來她的確很在意自己,而不願意有過多的女人來分享他的呵護。
不過往深一層想,他卻不得不佩服她的安排:三女當中,左藍珂最為成熟,經驗最為豐富;而屏愛琳卻最年輕,甚是青澀,只有碧絲絲,一切恰到好處。
既不會因為身體的過分成熟而索求無度,也不會似屏愛琳那般無法將自己服侍得滿意。
不過天開語卻多少有些遺憾。
如果說擔心身體髓精元陽的話,自己有大地母親源源不絕的力量補給,根本不存在精元不足的顧慮,況且左藍珂成熟的身體的確給他帶來了很大的享受,而屏愛琳,卻是三女中,最讓他憐愛的一個,只可惜她那羞澀嬌嫩的身體中潛藏的熱情剛剛被發掘出來,便離開了自己……這個雪兒,看上去大度,原來也會嫉妒的啊,看來女人這種微妙的感情真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先生,是不是不高興……”碧絲絲覺察出天開語的異樣!
忙坐起身,閃著大大的美眸怯怯問道。
天開語苦笑一下,吻了吻她花辦似的小嘴,安慰道:
“哪里的事情。只不過相處了這段時間,忽然說走就走,感覺很有些舍不得……”
碧絲絲登時芳心一緊想不到這天先生竟然還是這樣一個重情之人。
從他的眸子里透出的黯然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為兩個同伴的離去不舍的,這在現在一切為利的世道里,已經不多見了。
“我知道先生舍不得她們,其實我也一樣……不過先生放心,她們能為先生做的,絲絲也一樣會做得很好。”她說著便扭動腰肢,欲從天開語大腿上下來。
天開語知道她想做什麼,忙將她按住,柔聲道:“不用了,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乖了。”
碧絲絲聽話地點點頭。
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天先生每一句話都似有催眠的魔力似地,令自己無法抗拒。
“唉,要是能永遠跟先生在一起就好了……”她趴在天開語寬厚的肩膀上,心里幽幽地想道。
“沒有關系啊,只要絲絲想,就跟我在一起好了。”只聽天開語溫言應道。
碧絲絲登時吃了一驚:咦?
怎麼,自己只是心里想,先生怎會知道的呢?
吃驚之下,她本能地嬌軀一顫,從天開語的肩頭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主人,結舌道:“先……先生,您說什麼?”
天開語笑道:“你不是說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嗎?那沒關系,就在一起好啦!”
碧絲絲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一雙妙目睜得大無可大,張大著嘴驚道:“先生您……您是怎麼知道我心里想的啊!”
見她如此神情,天開語登時心中劇震!
他立即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啊,自己剛才居然聽到了碧絲絲心里的聲音,就如同自己可以聽到發紅萼的心靈傳音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
要知道,紅萼很有可能是與自己有那種聯系,所以才會聽到自己心聲的,難道說絲絲也是這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絲絲早先已經說過,她與愛琳一樣!
都是從小就在月亮城軍方的哺育下長大的,那種可能性可以說是根本不存在。
那為什麼自己又能聽到她的心聲呢?
不過這種情形似乎又不能確定下來——因為自己現在雖然看到絲絲一臉的驚愕,卻再也聽不到她心里想的東西了。
看來那只是個偶然……
思緒似無數個齒輪在腦中飛速轉動,一時間二人竟相互對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還是碧絲絲先開口。
此刻她的臉上浮現出無比的溫柔與夢幻,美眸卻亮得異常燦爛。
“先生,您……您能聽到絲絲韻心里話……先生,絲絲願意,願意、永遠都跟隨您……”被激情俘虜的少女顫聲說道。
天開語終於回過神來。
望著碧絲絲散發著動人光彩的俏臉,他暫時撇下了對剛才異事的疑問,感動地將她緊緊擁進懷中,柔聲道:“那好,先生答應你,除非我死了,否則一定將你留在身邊。”
在這個一切以強者為核心的時代,人類的價值觀早已經由舊元世紀所講求的那種虛偽的平等,變成了對強者的膜拜和依附。
在這種價值觀的驅使下,沒有任何規則去強求異性或同性的結合方式,人類的真實感情也很自然地更加容易展露出來——無論是因物質利益的驅動,抑或是真正的兩情相悅,只要不產生人身的攻擊,一切便以雙方的自願為基礎,沒有任何人可以干涉。
到目前為止,天開語雖還不清楚每一個跟隨自己的女人是否摻雜了利益的因素在內,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每一個女人與自己都有感情,有的還刻骨銘心。
實驗仍在繼續,但由於刀奪烽安排的那些人的存在,使工作進展得頗不順利。
不過天開語卻無所謂。
因為他只要挨過三天——蠢蛋才會相信刀奪烽所說的七日之約!
這種家伙跟他這個深諸世間詭詐之道的人來說,玩的這種把戲簡直就跟孩童一般的幼稚!
如果所料不借,最多再過五天,梵衣色和刀奪烽等就會采取具體行動,以實現他們的野心!
過了這三天,無論達到目的與否,他都將放手而為。
屆時即便將整個月亮城攪個天翻地覆,他也毫不在意——在展示足以獲得“震旦驕陽”的力量之後,相信在熠京的那些東熠軍武高層將對他所犯下的一切過失都一筆勾銷!
臨近中午時分,刀奪烽再次來了訊息,通知他有關寓所美人的事情已經盡數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