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是一刹那?或者一天?還是一個世紀?又或無數世代?
天開語悠悠醒來。
他無意識地睜開雙眼……
眼前呈現的是一幅大地陷入地獄的圖畫——
他看到在無窮無盡看不到邊界的熊熊烈焰里,無數的生命在悲嚎、奔逃……
書面倏怱轉變——
他看到原奉艷陽高照、森林蔥籠的大地,突然間被厚重壓抑的黑暗籠罩……狂風陡起,冰雪狂肆……生機盎然的大地轉眼問被無情的冰寒覆蓋……
畫面再次轉變——
他看到草原上無數他不認識的可愛動物,正在悠閒地散步——食青青嫩草,天穹蔚藍有若晶玉,白雲朵朵……但是——晴天一聲霹靂!
天空瞬間被烏雲席卷!
仿佛是從天地交界處生發的滔滔洪水,在頃刻問將整個大地淹沒!
畫面再次回到那無窮的烈焰,天開語似乎看到,有一個充斥著整個天空的黑暗身影,正在俯視著大地!
他似乎聽到,有一個狂暴的得意笑聲,在整個宇宙里回蕩!
他感到一種無比的快意在血液中奔流、沸騰!
他感到毀滅、破壞的無窮快樂在整個靈識中激蕩!
他感到自己就是這大地的主宰,大地的一切生靈只能做為他卑賤的奴仆,被他踐踏!
他感到……
——唉……
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天地問悠悠響起。
天開語只覺那君臨大地黑暗身影,開始生出驚懼,開始發出哀鳴,開始不安退縮……
——唉……
那熟悉的聲音繼續飄游於天地,一開始細小,但卻清晰無比,彷佛是與這充滿了罪惡的世界截然特立的一股力量——跟著那聲音如同洶涌的波濤,從遠處看僅是微小一线,但卻以雷霆萬鈞之勢,在頃刻之間撲到面前,成為漫布整個天地的巨大梵音。
是怪老頭。
刹那間,所有的黑暗消失得一絲不剩,所有邪惡的烈焰被漫天而下的春雨澆熄,大地重新被生機勃勃的綠色覆蓋……
天開語心中生出無比安詳的喜悅,所有的負面情緒、犯罪快感皆蕩然無存。
他睜開了眼睛。
石仍是石,洞仍是洞,一切如故。
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岩石上的倉妤時,心髒猛地抽了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他看到,洞內衣衫碎片四處拋散。
倉妤正四肢癱開大張,黑絨絨的胯下恥門洞開,大量濃濁的精液混和著血絲,正從無法閉攏的洞口滾滾溢出,沿著她沾滿斑斑血跡的臀縫,緩緩流淌到她身下那大灘觸日驚心的鮮血中,然後慢慢洇開……
心中充滿悔恨和歉意,天開語望向倉妤的眼睛——
很意外的,他看到倉妤雖然一付遭受重創的模樣,而且氣若游絲生命氣息黯淡至極,但望向他的目光里卻是充盈著濃濃痴情和無限滿足!
天開語頓時受到強烈震撼!
——她居然臣服於肆虐的淫威之下!
——她居然迷醉在罪惡的暴力之中!
——她居然沉緬於黑暗的欲望之內……
“小妤——”天開語一下撲倒,將倉妤緊緊摟在懷中,重新以最親密的交接之勢,將大地磁元源源不斷地涌入倉妤瀕臨滅亡的身體,去修補滋潤她的本體真元。
“山……特……”倉妤呻吟一聲,因注入磁元而梢有氣力恢復的手顫抖著撫向大開語的臉龐,帶著無限的溫柔和愛戀,輕輕撫摸著。
天開語痛心疾首,卻勉力定下心神,以無上識念之力尋找倉妤的每一處虛弱,幫她彌補。
明顯感受到男人龐大無匹的真元涌人體內,倉妤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只覺所有失去的氣力在瞬間恢復了大半,忍不住呻吟一聲:“呵,山特……山特……”她喃喃地念叨著天開語化身的名字,那聲音中充滿了甜蜜的愛戀。
天開語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縱然化身為另一個面貌平常的轉世身份——卻仍然可令女孩顛倒迷醉……不過從眼前倉妤的情況看來,她必定是被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所影響,進而不自覺陷入了少女的痴戀情結。
“小妤,告訴我哪里有替換的衣物?”天開語知道此時二人皆是赤身露體,必須趕緊解決遮蔽問題,否則等倉直回來就麻煩了——畢竟二人“進展”過於迅速,他可不想引起倉直等人的猜疑和混亂。
“恩……在……在那里……”倉妤無力地指向一個位置,正是石洞的一個轉角處。
天開語知道那里是一個“洞中洞”,他上次便探查過。
“好,我抱你過去,我們換一下衣服,好不好?”天開語溫柔說道,一面抱起倉妤赤裸汗濕的美妙胴體。
“好……噢……”倉妤剛應一聲,便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淫蕩至極的呻吟。
原來天開語抱她起來時,那深植膣腔的巨物不自覺挑了一下,正好挑中倉妤敏感胞頭,她立覺整個恥部一麻,頓時渾身劇顫,忍禁不住下,一個哆嗦,身下排出了一股灼燙濃漿,頓感魂飛魄散,陷入了欲仙欲死的極度高潮快感之中……
天開語將倉妤的狀態把握得一絲不苟。
他知道,此時的倉妤,就好比中了能夠激發原始情欲的強力藥物,所以才會表現得這樣敏感而感動:而要命的是,這種敏感和衝動,卻因為精神層面的根本影響,將令她永遠的上癮和依賴;即使她平時與常人一樣的清醒。
天開語暗暗苦笑,在洞內找到了兩套衣物替倉妤和自己換上。
雖然衣衫蔽體,但是二人底下卻仍然緊密相連,倉妤更時不時地抽搐數下,噴出潮液打濕二人的衣袍——不過她的狀態卻在迅速地恢復,而且出乎天開語的預料,她不但在恢復,更在攀向一個超越她原本修為的高峰!
天開語一面懷著訝異地盡情觀察倉妤體內的真元流動、存儲,壯大、回圈的每一細微變化,一面思索個中原因。
以他的智慧,答案很快便浮現——倉妤的情況,正是不破不立的真實寫照。
不破不立——
正是他得到今天一切的源頭。
預破則立——
則是他悟出“透形幻影”這退藏於密不二法門的根本。
他繼續為倉妤身體那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努力著。
他感受到倉妤因為正人無上地磁真元逐漸充斥體內之後,而迅速消退的欲戀。
——這女孩果然是塊好材料,居然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達到形念合一的程度……
天開語心中歡喜著,注意到倉妤的身體已經接近飽和的邊緣,便將注意力稍稍提起變化陡生——
僅僅是頃刻功夫,倉妤的身體便突地爆出強烈光芒,同時她露在衣袍外面的肌膚更似變得透明了一般!
“咄!”
天開語低暍一聲,一直代替倉妤控制她體內真元流動的靈識微微一震,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回歸天開語本體。
而倉妤身體表面的光芒這才開始逐漸黯淡下來,最後直至虛無。
美眸緩緩睜開,射出令天開語心醉的熾烈情意。
倉妤完全得到恢復,並且勝從前數十倍。
現在的她,修為已經接近一名教官的水准。
她深情地凝望著天開語,但卻沒有開口說話。
“好了,小妤你已經沒事,我們下去吧!”天開語柔聲說著,欲分開二人身體。
豈知腰問猛地一緊,隨即具勢圓頭頂撞到一團柔韌滑嫩之物,酥麻快感迅速傳到頭皮,而倉妤更是哼出一聲低低嬌吟。
天開語忍不住皺眉,道:“小妤,倉直他們隨時可能回來……”
倉妤修長雙腿緊緊纏住天開語健腰,緊偎他胸膛,呻吟道:“不……我想……
我想確認,自己的確已經屬於山特……“
天開語無奈,只好拍拍她隆臀,安慰道:“當然,小妤已經屬於山特——他們快到了,我聽到倉重的聲音。”
倉妤抬起臉來,獻上一個抵死纏綿的熱吻,然後才松開纏在天開語腰間的雙腿。
二人分開時,她卻又發出顫栗呻吟,原來天開語巨物抽出膣腔時,那棱灌摩擦又帶出她淋淋一注,令她遍體酥麻,險些立足不穩。
二人自半空緩緩飄落,倉妤搖頭感嘆:“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武道境界,我倉妤居然也親身體會到了虛空飄浮的滋味……”她已經察覺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劇變,因此對天開語的能力幾乎視為神祉。
天開語卻沒有心思理會她,而是手腳俐落地將二人散落在地上的狼藉悉數收起,隨後化為齏粉,又將岩石上的落紅穢漬抹除干淨乎松了口氣,道:“好了,他們快到了。小妤我得先行一步離開這里。”
倉妤花容色變,一把抱住他,難過道:“為什麼這樣著急離去?是否小妤哪里做得不好?”
天開語輕嘆一聲:心道這每個女人動情都是這樣的盲目,一旦有所意外,首先便是懷疑到自己身上。
當下輕咳一聲,大掌愛撫倉妤小臉,安慰道:“不是小妤做得不好,其實小妤做得非常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之所以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原因之一固然不方便解釋,原因之二則是我還有其他要事待辦,而我在這里已經逗留太多時間。”
倉妤痴痴地凝視他片刻,然後存他唇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痕,輕聲道:“好吧,你去吧!不過莫要忘記了小妤……唉,小妤現在感覺整個人生都變了個樣,似乎從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天開語點頭同意。
一個修為突然提升的武者,對周圍環境本來就會產生格外新鮮的感覺,更何況剛剛飽嘗了男女熾熱情愛滋味的倉妤呢?
洞外不遠的拐角處傳來倉直等說笑的聲音,天開語在倉妤臉上親吻一下,便閃身提前出洞,然後俏然沒入石壁,此時會直一行正好出現。
天開語回到舞雲城時,天色剛剛透明,他逕直趕到舞輕濃這嗣王居所,先去隔壁換了一身衣袍,然後才到臥室看望他美麗的小嬌妻。
舞輕濃酣睡正濃,身邊矮榻則是侍女舞千紅陪伴。
天開語心中涌起歉疚,上前在舞輕濃身邊輕輕坐下,然後探手將她抱入懷里。
舞輕濃立刻醒轉,睜開了一雙惺忪迷離的睡眼,打個呵欠,嘴里咕噥道:“天大哥你回來了?來,陪人家一起睡嘛!”說苦在他懷裹一個翻身,竟又睡去了,天開語苦實對小妮子可愛模樣愛不忍釋,心念一動,便抱著舞輕濃重新登榻,然後以額頭抵額頭,龐大的靈識開始潮水般涌入嬌妻的識海……
剛一探入舞輕濃的腦域,天開詰便心神為之一凝——有變化!
他發現,舞輕濃一直平靜的腦域竟然開始有所不同,而這種不同,卻又與“蕈魔”初入侵那段時間相異。
天開語退回神識,確立以“雪元冰魄”為本,然後才重新進入舞輕濃腦域。
一番采查後,他意外發現,舞輕濃的腦域竟然被井井有條地劃分成為八個區域,而每個區域界线分明,就好似有人把一幅地圖進行整齊分割了一樣!
憤怒自天開語心中生起,他立刻熱門熟路地駕馭龐大的神識力量,揮軍直投那“蕈魔”隱身的那處腦域而去。
“您……來啦……”出乎天開語意料,那面目可憎的“蕈魔”,居然主動向他打超招呼來。
“唔。”天開語語氣陰沉地應了一聲。
“您……一定發現我對她做的事情啦!”“蕈魔”居然沒有畏懼,仍是那樣平常的口吻。
“唔……”天開語心情愈發沉重。
“嘿,如果我做完這一切,她就能夠成為這大地上古往今來第一個無需任何助力便可永生不死的人類啦!”“蕈魔”的語氣中帶著驕傲的興奮。
“是嗎?可是如果我要把她毀滅呢?”天開語冷冷道。
“這……嘻嘻,不會的,您不會這麼做的。”蕈魔“竟不將天開語的威脅當作一回事。
“是嗎?那我現在就試試!”天開語冷哼一聲,靈識迅速退去。
“別……”“蕈魔”立時原形畢露,慌忙阻止。
“你不是不怕嗎?”天開語語氣中不帶比絲毫感情,這令“蕈魔”不得不重新衡量舞輕濃對他的真正價值;
“這天地間有誰敢不怕您呢?”“蕈魔”立刻恢復了以往的卑微,討好地縮向—隅。
“我看你的膽子就很大!”天開語冷笑道。
“哪里,同您相比,我又算得了什麼呢?嘿嘿,以您尊貴無比的力量,這世上根本不會有任何生命會被您重視……嘿嘿,我哪里敢反抗您呢?”蕈魔“極盡阿諛之能吹捧著天開語。
“你現在了解輕濃多少?”天開語暗嘆一聲,問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他知道,以輕濃的修為,對於“葷魔”來說根本就是座不設防的城池,“蕈魔”隨時隨地可以進行奪取靈舍的計劃。
“不瞞您說,完全了解。人類的結構固然復雜,但是精神力量卻過於薄弱——
哦,這僅僅是針對別人,您的精神力量是這大地上最為尊貴的……“”蕈魔“小心翼翼道。
“少說廢話!”天開語斥道。
“是是……但是盡管這薄弱得不堪一擊的精神力量,有時卻會發揮出驚人的作用,這實住是令我費解。”蕈魔“的語氣中透出迷惘。
“哼。還有呢?”天開語冷冷道。
他其實已經有了“蕈魔”疑惑的答案,但這絕不能告訴它的,
“還有……嘿嘿,您放心,有我在一天,她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您知道嗎,除了新元創世的那幾股力量外,我根本不懼怕這世上任何的傷害,當然她也就不怕了。”蕈魔“得意起來,開心笑道。
天開語沉吟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你的生命能夠延續到今天,也的確不容易,除去你對找來說的確只是舉手之勞。”
“蕈魔”畏懼地連連點頭稱是。
天開語繼續道:“不過我要警告你的是,除去維護輕濃的安危外,任何對她腦域進行的探查,你都必須立刻停止!”
“葷魔”先是一呆,天開語立刻冷哼一聲,它連忙俯首蜷縮,顫聲應道:“是是……我立刻停止……”
天開語再次松了一口氣,語氣轉柔,道:“不過總是這樣限制你,對你也不公平,對不對?”
“蕈魔”一愣,卻把握不定天開語的意思,便不敢開口。
天開語道:“我們兩個簽訂一個協定吧!”
“蕈魔”小心道:“是……什麼協定?”
天開語道:“首先你要答應我,在任何時候都必須以輕濃的元神為身體的支配主導。”
“蕈魔”苦笑一下,道:“這是您一貫的要求,我哪里敢不答應呢?”
天開語下理他,繼續說道:“其實以我今世的壽命為限,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你才可以參與輕濃的精神世界!”他說“參與”而非“上身”,這當中的區別可謂雲泥。
“蕈魔”卻是精神一振,立刻一口答應。
天開語見它如此,冷笑道:“難道你不怕我同樣永生不死嗎?”
“蕈魔”頓時呆住,片刻後才頹然道:“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
天開語語氣緩和,道:“其實你這擔心是多余的。想想吧,如果到了我都能永生不死的時候,再傷害你又有什麼必要呢?”
“蕈魔”先是怔了怔,隨後大喜,道:“我明白啦!您如果攀登天道,那麼自然也可解決我的問題——嘿,大地的一切本就是上天創造,既然您修至天道,我……嘿嘿,太謝謝您啦!”
天開語含笑點頭,道:“所以,如果你要稱霸大地,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我離開這世界,一條是我把世界交給你。”
“蕈魔”發出一下低聲歡呼,道:“就這麼定啦,謝謝您給我這麼個機會!”
天開語點頭道:“好,那麼你是答應了?既然如此,現在就同我訂下契約吧!”
正說著,來自“雪元冰魄”的“心緣冰契”已經藉靈識之力迫向“蕈魔”元神。
“蕈魔”大驚之下,根本無從反抗,竟就此眼睜睜任自己的元神種上了“心緣冰契”的烙印。
“你不是最害怕新元創世的那幾股力量嗎?正好,與你定下的契約,正是來自其中的”凍冰粉星“,想必你記憶猶存吧?”天開語好整以暇道。
“什麼?是……唉,既然你情我願,這也無所謂……其實以您強大的力量,隨時能將我抹去,簽定契約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寬容了……”“蕈魔”哀嘆一聲,苦笑說道
天開語道:“很好。那麼從現在開始,若你違背誓言,就必然會遭到無始冰凍的毀滅,希望你好自為之了!”余音燼繞,靈識卻已經退了出去。
離開舞輕濃,天開語心中泛起苦澀。
他知道,只要生而為人,便避免不了死去輪回,除非他真的可以破去天道限制,逸身輪回之外,否則舞輕濃仍然遲早會落入“蕈魔”的魔掌。
“蕈魔”這上古的魔物,雖然形態卑微,但歲月的長河卻讓它的精神力量得到人類無法想像的強大;而它之所以至今嫵法稱霸大地,卻是因為它精神寄托的形體過於不堪,所以才不能利用大地間的能量——這也是它在分析了舞輕濃的靈識後,感到人類雖然精神力量脆弱,卻可以發揮巨大力量而困惑的根本原因。
但有了舞輕濃這個可供研究的人類,只怕真菌稱霸大地的那一天真的會到來“嚶嚀”一聲嬌吟,舞輕濃伸展四肢,盡現嬌軀曼妙動人的线條,醒了過來。
“輕濃醒廠?”天開誥溫柔地在舞輕濃唇上啜下密吻,伊人雙臂立刻纏繞上來,俏眸尚未睜開,便將天開語扯到一場熱烈的風暴中去……
“好啦,還鬧……千紅一直在旁邊呢!”天開語輕拍一下舞輕濃酡紅可愛的小臉蛋,坐超身來。
望著他有如雕塑、完美無瑕的精健胴體,舞輕濃心神俱醉,忍不住呻吟著纏上來,一雙纖手顫抖苦愛撫寬闊陶肌的精致輪廓,直至腹部岩石般清晰有力的线條,嘆息道:“天大哥,你……你是否天神降世?為何輕濃總也看不夠你……”
天開語不禁笑了起來,將她抱起坐正,擰一下她的小鼻頭,道:“小東西,男人好色也就罷了,想不到你也這麼胡來!”
說話間,矮榻上的舞千紅終於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天開語苦笑道:“好啦,什麼面子都給輕濃丟光了。”
舞輕濃卻美眸連轉,忽一下自天開語身上滑下,赤裸嬌軀竄到矮榻上,一把按住舞千紅,嬌聲威嚇:“嘿,千紅不許動——”說著騰出一手,竟向舞千紅下體插去!
天開語先是不解,隨即心中一動恍然明白了。
果然,舞輕濃隨後的動作驗證了他的猜測:從舞千紅下體抽出的手上,沾了黏黏的一手涎液,表明是女子動情的泌物。
舞千紅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將臉兒緊緊埋在被內,連聲求饒:“呀,不敢啦,千紅以後再不敢亂笑啦……”
舞輕濃則示威地將滿是滴連黏液的纖手放在天開語的眼前,嬌聲道:“哼,還敢偷聽本嗣主的好事——天大哥,你說該怎麼擺布她呢?”
聞著撲面而來的異味,天開語摸了摸鼻子,道:“輕濃不要玩大了,今天我可是忙得很,”他心中雪亮,早猜到舞輕濃的壞主意。
舞輕濃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不依道:“哼,只是讓天大哥也玩一下千紅嘛,給你這麼大的好處,你還不答應,又不是堅貞無比的男人,干麼擺出這付死樣。”
天開語給她說得老臉一紅,皺眉道:“我真的很忙。今天是最後一天的准備,明天我們就要到無名島去了,難道輕濃想讓我耽誤正事嗎?”
提到無名島,舞輕濃和舞千紅同時停止了動作,舞輕濃早纏回天開語身上,而舞千紅則從矮榻起身,二人瞼上都是溫柔,顯然被天開語說得生出慚愧。
“嗣主,千紅這就去為您准備甲浴。”舞千紅輕聲說著,對天開語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然後小跑出去,
舞輕濃偎在天開語胸前,柔聲道:“對不起天大哥,都是輕濃貪玩不對……我們當真明天就要去無名島了?”她的語氣就好似並非去征戰,而是去旅游渡假一般的寫意。
天開語笑著點頭,道:“是啊!所以我要去”北斗台“做最後的視察。”
舞輕濃膩聲道:“那輕濃今天做什麼呢?”
天開語捏揑她嬌翹鼻頭,道:“當然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嘍!對了,你可以告訴雅兒她們這件事,同時跟她們約定相聚的海域在哪里。”
舞輕濃道:“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天開語道:“回頭你向蓮娜要資料就行了。”
舞輕濃溫順點頭,道:“嗯,輕濃知道了。”
天開語抱起她,道:“那我們趕快去早浴,然後去外父外母那里。”
舞輕濃開心地大聲答應,雙足緊緊纏在天開語腰間,道:“好吧,人家天大哥就這麼抱輕濃去早浴。”天開語心中疼愛她,沒辦法只好照可人兒要求,乖乖前去,早浴也。
早餐時,聽了天開語的計劃後,舞侯隱點頭道:“語兒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提出來,我舞家自當竭盡所能。”
蒂·亭洛詩破天荒贊許地看了丈夫一眼,道:“不錯,我舞家勢力遍及大熠,如果有需要的,語兒不用客氣。”
天開語笑道:“二位外尊大人看我天開語像是那種客氣的人嗎?只不過此事據我了解,已經涉及主席團,因此為舞家長遠之計,還是盡量不要參與為好。”
舞輕濃小嘴一撇,道:“既然不讓舞家參與,那為什麼舞侯生的二個崽子卻得以入選遠征軍呢?”
她話音甫落,舞侯隱和蒂·亭洛詩便目光灼灼望向天開語,顯然也是對此別有意見。
天開語瞪舞輕濃一眼,道:“他們是依正規招募程式入選的,同舞家參與有著本質的區別!”
舞侯隱皺眉道:“語兒說得不錯。但是如果那三個孩子入選的話,對我們目前的聲勢,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影響。”
蒂,亭洛詩點頭同意道:“將軍說的也正是洛詩擔心的。目前我們因語兒的緣故,聲勢在舞家空前高漲,但若一個不慎,優勢便會遭受剝削,語兒是否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呢?”
天開語心下不悅——說到底,蒂·亭洛詩本質上仍與舞侯隱相同,都是極為看重目前手中掌握的權勢,卻不想想物極必反。
盛極而哀的道理。
當下他不自然地笑笑,道:“外母說得的確有理。不過據語兒所知,在應征遠征軍的人員中,似乎舞家除去舞侯生的三個孩子以外,並沒有其他子弟,這又是為什麼?”
蒂·亭洛詩頓時語塞。
天開語這話可說刀刀見肉,直接刺到了舞家的軟肋——因長期耽溺享樂,以他們“隱”派為首的子弟,的確已經喪失了昔日的斗志,如此長期下去,不能不說是“隱”派的一個潛伏憂患。
舞輕濃似未想到天開語說話忽然語氣這出凌厲,不禁芳心一跳,惴惴望向天開誥,低聲道:“天大哥,你……你不會是生氣了吧?都是輕濃不好,亂說話……”
天開語愛憐地拍拍她手,道:“哪里,我哪里會舍得生輕濃的氣呢?我只是指出一個事實而已。”頓了頓,見舞侯隱和蒂·亭洛詩臉現慚愧,遂緩和了口氣,道:“二位外尊謹記,無論內里如何爭斗,但一朝對外,舞家便必須是一個整體。
溫柔地輕撫舞輕濃因驚惶而有些發涼的小手,接著說道:“如此數百年末見戰役,如果舞家一個參戰的人都沒有,二位外尊大人認為這合理嗎?”
蒂·亭洛詩至此終於了解天開語的意思,慚愧道:“語兒高瞻遠矚,是我們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
天開語繼續道:“況且此次征戰無名島,表面上看是由我領軍,其實暗地里乃我大熠的兩股勢力在交鋒,因此無論裝備還是人真的素質,都極端的個正常,”停了一下,他露出無比松弛的神情,輕輕吁出一口氣來,柔聲道:“而我就是要利用這種不正常,來獲得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戰績。”
舞侯隱和蒂·亭洛詩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困惑。
蒂·亭洛詩終忍不住道:“難道語兒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天開語驕傲道:“如果沒有十足的勝算,我又何必去大費周章地弄出這麼多事情來呢?哈哈,不知二位外尊大人可願意聽我一個建議?”
舞侯隱和蒂·亭洛詩齊聲道:“什麼建議?”
天開語伸了個懶腰,語氣平淡道:“如果凱旋,我希望舞侯生的三個孩子在舞家得到重用。”
熠京東北面連綿群山中的戰時指揮部。
所有即將出征的將領會聚一堂,無人缺席。
以天開語為首,長長的案台分別自巴巴羅夫將軍和芳琳。
泰勒將軍以下列坐。
在詳細展示所有經“太義”統計的影像資料後,天開語道:“諸位都記下了嗎?”
巴巴羅夫將軍和芳琳。泰勒將軍等眾將轟然應諾。
天開語繼續道:“各人使命清楚了嗎?”
諸將再次報以如山回應。
天開語仿似回到了昔日的“霸”時代,對整齊劃一的應諾報以傲然而滿意的微揮手將所有影像關閉,整間會議室立刻通明大亮。
天開語道:“現在傳我命令,所有人等從今日午時起,必須嚴守開拔駐地,任何人如無我的指令,嚴禁離開駐地半步!”
眾將再次大聲領命。
其實連巴巴羅夫將軍和芳琳。
泰勒將軍自己都感覺奇怪:彷佛眼前這年輕的幻聖原本就是統帥過千軍萬馬的領袖一般;他說話的語調,舉止的氣度以及表現出來異乎尋常的從容鎮定,簡直讓人誤以為他本來就是軍人,而且是經歷過無數戰役的真正軍人!
這種奇怪的感覺,使得二人包括其他將領,都情不自禁地陷入盲目的信任當中,進而沒有任何懷疑地響應天開語的每一個號召。
會議過後,整個熠京軍武力量如同一部機械一樣,開始進入高速運動。
由於高度發達的科技,使得所有預選軍力得以及時抵達各自位置。
到正午時分,浩浩蕩蕩的遠征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悉數守候在龐大的軍用海港,只待明朝日出,即行遠航。
天開語在會議結束後,也立刻返回舞雲城,將舞輕濃帶出交給司秘蓮娜——後者將在午前趕赴集結海港。
而天開語更正正午之前,專程化身為山特前往熠都六十二區的貧民窟,找到了倉直,叮囑他切切保護好“熠犀瑰”,直到下次他回來相見——他刻意避開了倉妤,以避免臨行時發生不必要的糾纏。
一切安排妥當,正午過半,大開語出現在遠征罩巨大的船艦之首,卻接受萬眾的祝福。
當然,他那招牌道具——“風揚”變化的巨大黑蓮,少不了同步現身,一時之間民眾情緒沸騰,那激動的呼聲響徹天宇,簡直要將整個海港震翻。
民眾的祝福一直持續到入夜。
一波接一波的各界代夫分批次登上巨艦,既是向遠征軍表達預祝凱旋的祝福,又是看見一向以來在民眾心目中神秘尊貴的幻聖。
而天開語顯露出的平易近人的耐心態度,以及時時刻刻保持的泱泱大家風范,更令每個有幸近距離接觸到他的人心悅誠服,不再因他的年輕而對其能力有所懷疑。
天開語知道,自己初步的造勢,終於開始收獲。
最後登上巨艦的,是二十八人主席團的六名核心主席:恭無由、神不數、原非同、成否泰、埃墨弗、迪及費爾、希思。
而盛大的露天餞行晚宴,也在巨艦廣闊的艦首甲板上開始舉行。
盡管神不數主席等六人城府深藏,但天開語仍然從他們閃爍的目光中,看到了因民眾狂熱擁嘩而帶來的嫉護和擔憂——嫉護自不必說,而擔憂則表明:事實證明了以天開語這幻聖為代表的“天武道院”,這東熠武者心目中至高無上的武道聖地,仍然享有著對民眾的絕對影響力,這不啻將他們自以為是可以替代統治的思想徹底打破。
在恭無由主席一番言不由喪的贊美之後,神不數等主席先後輪流致詞,無非是夸贊幻聖蓋世武功,此行遠征必能平定賊寇等等,而天開語也是虛與委蛇,應付了事,雙方心照不宣,各自心懷鬼胎,表面卻是友好得令人肉麻……
待到主席團六人離開,盛宴落下帷幕,燈光隱去,整個海港迅速進入寂靜無聲的夜色,惟有滿天星光仍然依依不舍,似乎要用自己的光明去繼續挽留歡樂的遺跡所有的戰士進入了甜美的酣眠。
他們將以前所未有的勇氣和激情,去迎接明天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