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倏然迫近,特麗幾乎窒息,也愈發地不知所措。
恍惚間,纖細苗條的柔軟嬌軀便埋入了一個有力溫暖的懷抱中,同時俏頷倉惶被捉,鮮花般的柔唇結結實實地遭到了霸道的吮吻,她無力地閉上雙眸,雙臂也軟軟地垂了下來……
就在天開語大手松開特麗彈翹雙峰,欲進一步行動時,耳邊卻傳來了蓮娜的聲音:“總訓長,一切都安排好了,您……”聲音戛然而止,自然是蓮娜透過影像傳訊看到了“風揚”內的一切。
饒是天開語臉皮超級厚韌,也不禁窘了一下,同時隨性而起的興致也迅速退落。
“哦……是蓮娜……都安排好了嗎?”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但仍然摟著特麗,當然大掌也仍留在特麗嫩乳上來回揉捏著——雖然尷尬,他也不可能立刻縮回魔手,畢竟特麗的嬌乳觸感相當地嫩滑脹緊而彈跳結實,他留戀這種美好的感覺。
“是……”蓮娜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黯然,相反地,還以有趣的目光打量著比自己低了兩級的同事司秘特麗。
特麗早已將臉躲進了天開語的懷里,哪敢抬頭看蓮娜一眼呢?
蓮娜司秘一直是她尊敬佩服的對象,而蓮娜也一直十分照顧她,可現在她卻躺在蓮娜的男人懷里。
“那好,我馬上就要到熠京了,蓮娜你先去吧,我們在融利官長那里碰頭。”
天開語笑對蓮娜道,同時還衝她眨了眨眼。
蓮娜應了一聲,也對他還諸一個鬼臉,指了指特麗,纖指又在頰上刮了兩下,才關閉了通訊。
“好啦,蓮娜她已經走啦,不用再躲了。”見特麗仍不敢抬頭,天開語不由好笑道,同時又有意地捏了捏手中盈盈一握的玉乳。
特麗頓時嬌軀一陣顫栗,隨後才羞不可抑地慢慢抬起頭,但一觸到天開語的灼灼目光,便立刻“嚶嚀”一聲,重新躲進了他的懷里。
天開語知其心情,便不刻意強求她,而是一面輪流繼續揉摩特麗兩只膨脹起來的乳峰,感受她隔著薄袍仍硬硬頂著自己掌心的乳尖,一面以平和的語氣說話,以緩解她的心情:“特麗知不知道今晚融利官長的宴請?”
特麗伏在天開語懷里,輕輕應了一聲,嬌軀一直微微顫栗,火熱不已,自然已是被天開語摸得情動。
天開語有意逗她:“噫?你是怎麼知道的?”
特麗終於抬起通紅的小臉,羞怯而又勇敢地看了眼前這熠京女孩心日中的主子,顫聲道:“特……特麗的父親,也是今晚受邀的客人之一……”說著彷佛抵受不住天開語灼熱的目光,垂下了眸簾,道:“總訓長,您……您是不是喜歡特麗……”畢竟是熠京女孩,縱然再害羞,也懂得大膽表露自己的感情。
天開語含笑點頭:“當然喜歡了,想不到特麗居然是這樣討人喜歡的女孩子,而日身體也這麼美……”說著他索性一把剝去了女司秘的衫袍,令特麗纖秀美麗的嬌軀半裸在空氣中。
特麗頓時羞得差點又要躲回天開語的懷里,但對天開語的痴迷卻抵住了羞澀,她僅僅略微本能地縮了一下身子,便重新挺直身體,而且將粉嫩堅挺的酥胸愈加突出地展現出來,任由暗戀的男人在兩團光滑上任意揉摩。
天開語哪里會不知道這女孩子已經做好了獻身的准備?
不過望著掌下雪白晶瑩的肌膚,感受著指縫搓捏時怯怯豎起的嫩紅乳頭,他第一次生出了憐惜不舍。
特麗嫩滑細膩的雪膚上已經籠上了一層激動的暈紅,聲音也發澀結滯:“總……總訓長,您要是喜歡特麗,就……特麗願意的……”她已經在主動表達自己的愛意了。
天開語笑著將她摟進懷里,令她坐在自己腿上,撫摸著她因激動和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道:“是麼?不過馬上我就要去赴宴了。”
聽著男人溫和低沉的聲音,特麗嬌軀在溫柔的愛撫下放松柔軟下來,聲音也多了幾分黏膩:“恩,特麗知道……可是特麗仍然想總訓長……”此時她不但釋放出了一直對天開語的暗戀,被異性撫摸後的衝動也開始爆發,股間秘處已經淋淋一片了,寒噤一陣接著一陣,著實熱癢難過。
天開語感覺到腿上熱乎乎的濕意,知道懷中女孩狀況,吻吻她,柔聲道:“但是特麗你可知道,我對你可是欲大於愛的。你的身體無庸置疑對我有著誘惑,但是……”
特麗突然從天開語懷里掙起,一把抱緊了他,主動獻上狂熱香吻,纖舌進乎貪婪地在天開語唇間口內吮啜,好一會兒後才氣促無力分開,嬌喘吁吁道:“不……總訓長,特麗並不敢奢望能夠永遠留在您的身邊,只求您偶爾記起特麗……不不,就算從不將特麗放在心上,只要讓特麗留有美好的回憶,特麗就心滿意足了……她內心對天開語的狂熱,終於徹底表達了山來。
天開語並不抑制自己占有特麗的欲望,不過此時這欲望卻不是特別的強烈,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從特麗被情人激得火燙的胴體上轉移到了即將趕赴的宴會。
“特麗,融利官長的宴會你去嗎?剛才你說過的,你的父親也在被邀之列。”
他邊撫摸特麗光滑身體邊隨口問道,同時目光也轉向了“風揚”艙外。
“哦…總訓長,您……這次融利官長邀請的對象很正式,特麗是不能去的……”特麗忍著親密的衝動,哽聲答道。
“是嗎?很正式嗎?呵呵,不知道融利官長又會搞什麼鬼,不過聽他說,輝夜瑛妮夫人也會參加的。”他想起了那次“藍舞沙龍”的情景。
隨著天開語與風情毫無關系的閒話,特麗的激情也漸漸消退,便仍然緊緊地靠在天開語的懷里,畢竟這種親密接觸年輕幻聖的機遇可不是每個熠京的女孩子能夠得到的!
“恩,聽說會有很多的表演,而且熠京最有頭臉的藝界人物都會到來,可以說是一場盛會呢!對了,好像還有外地來的呢!”隨著熟悉了天開語溫暖的撫弄,尤其是他不再揉捏敏感雙乳,特麗的情緒平穩了下來,輕聲回答他道。
天開語“哦”了一聲,隨口道:“還有外地的呀,我還以為僅限於熠京本地。”
特麗道:“所以說麼,這次的宴會可以稱得上盛大——聽說那個外地的藝團還很優秀,叫什麼……‘夢音幻色’,對了,他們是從總訓長的家鄉夢瞳城來的呢!
呀,我知道了,原來融利官長是想給總訓長一個意外驚喜呢!“她說著情不自禁地從天開語懷中倏地坐起,頓時嬌乳彈顫有致,天開語忍不住探手搗住,輕輕摩挲捏揉,但內心卻著實一震!
——從家鄉夢瞳城來的?那麼……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文清瑩的嬌面來。
——會是她所屬的藝團嗎?她會在今晚的宴會上出現嗎?
天開語心中想著,卻忽略了以文清瑩所在藝團的實力,是否有資格為晚熠京藝界精英助興。
“總訓長,您……怎麼?”特麗雖被天開語大掌揉摩得雙乳堅膨情思躍躡,但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委屈道。
“哦……沒什麼。”天開語微皺了一下眉頭——特麗畢竟不比蓮娜的機靈若懂得在他思考事情的時候保持沉默。
見他皺眉,特麗倒也知道自己話多了些,忙垂目偎靠,不再作聲。
天開語摟著特麗嬌軀,目光隨意四顧,發覺二人已經身處熠京上空,便將特麗自腿上抱下,吻她一下,柔聲道:“好了,我們到了。特麗小乖乖,來,把衣服穿好吧!”說著替特麗披起了衫袍。
聽他對自己這樣親昵,特麗雖然心有不舍,但仍應了一聲,聽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須臾,“風揚”平穩落地,待特麗離開“風揚”後,天開語微笑與她道別,然後馭“風揚”向宴會地點馳去。
融利森的宴會地點設在熠京“宣逸圖”,那是一個人文氣息極濃的社交場所,當然,經常光顧這里的,也只會是融利森和輝夜瑛妮這些人文大家了。
除卻個別數得出來的,武道將軍平時根本不屑造訪這里。
與其他知名而略有歷史的公共場所一樣,這“宣逸園”對天開語來說也並不陌生,甚至還十分熟悉,因為“霸”曾經在這里撒下大把的紅熠元。
不過重新回到昔日熟悉的地方,天開語卻沒有心情去尋找和回憶過往的生命痕跡,而是在猜測自己是否會遇上文清瑩。
其實說心里話,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迫切地想再次見到文清瑩,因為以他目前的生活來說,僅僅與他有過膚淺身體接觸的文清瑩根本不值得他想起,更不用說牽掛了。
可現在他的心情卻是這樣。
這實在很奇怪。
天開語雖明知自己目前的心態很反常,卻懶得去深思其原因——或許僅僅是因為想見她一面,又或者是想對過去那短暫的“戀情”做個了結——誰知道呢?
先走著瞧吧……
“總訓長!”蓮娜大步上前,眸中閃耀著喜悅的光芒,來迎接自己生命最重要的部分。
“呵呵,蓮娜已經到了?”天開語隨口笑道。
“恩,剛到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同主人打招呼呢!”蓮娜來到天開語身邊,如妻子般先仔細地打量他身上的衣著,又體貼地隨手替他平整了一下衣褶,抿嘴嬌笑道:“特麗好像沒有令您滿意呢,難道您對她……”
天開語瞪她一眼,打斷她說話,道:“胡說什麼,時間那麼短,能做什麼事情?”話說完,便知道出了語病。
果然,蓮娜眸子一亮,露出促狹的壞笑來,所幸這時融利森官長帶著三個人匆匆趕來,才令她沒有說出揶揄的話:“難道有時間……好啦,有人來了。”
天開語懲罰性地捏了她小手一下,然後向融利森官長迎去。
“呵呵,天將軍大駕光臨,融利歡迎之至!”融利森搶前一步,主動伸出手來與天開語友好相握。
天開語一面與他寒喧,一面對他身邊的三人點頭微笑:“能夠同時見到梅方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長、多米妮妮大家三位實在是天開語的榮幸,三位神采飛揚,氣質非凡,著實令人羨慕。”
被天開語口中稱作梅方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長和多米妮妮大家的三人,正是與精擅繪畫的融利森官長一並被譽為“熠都四傑”的傑出人文大家,分別在地理、歷史、天文等研究領域有其深厚的造詣,對他們,天開語自然透過蓮娜進行過一番了解。
見天開語雖然目前在熠京的風頭不作二人想,但對自己仍然如此友善而不驕矜,三人頓時對他好感大增,帕利得希官長當下便忍下住開口道:“天將軍少年天縱英才,讓我們都很佩服呢!”
融利森笑點頭望著一旁美眸生光、一瞬不瞬注視天開語的多米妮妮大家,道:
“當然了,現在天將軍已經是整個熠京女孩子的偶像王子,否則我們一向驕傲的妮妮大家又怎會於尊降貴來見將軍呢?”
“要死了你——融利!”不防備間遭人調侃,多米妮妮大家頓時俏臉羞得通紅,纖足連跺,狠狠瞪了融利森一眼。
轉而卻又面對天開語,落落大方道“說實話,如此近距離與天將軍見面,妮妮尚是頭一回。上一次的‘海幣蜃樓’之會,妮妮因臨時有事,所以未能目睹將軍風采,今天總算了一樁心願——天將軍果然氣度不凡,乃我大熠青年楷模。”言談間再沒有絲毫因融利森調侃而產生的窘迫這讓天開語認識到,此女個性相當獨立。
而其驕傲也應有足夠的本錢專撐。
天開語有意占據主動,便紳士味十足地對多米妮妮躬身施禮,然後捧起其纖纖玉手,在手背上觸唇輕吻,笑道:“夫人請——”說著將臂彎獻出。
多米妮妮果然有些失措,望著他的目光也掠過一絲慌亂。
不過畢竟是“大家”,她立刻幾乎不露痕跡地伸出玉臂挽進天開語臂彎,嫣然嬌笑道:“天將軍請!”
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梅方白此刻忙向蓮娜發出邀請,眾人在融利森的哈哈大笑聲中向宴廳走去。
在步入宴廳時,天開語老遠就看到了輝夜瑛妮夫人——根本無需刻意尋找,她那隨時四射的光輝便足以成為任何一個場合的中心。
不過這個中心隨著天開語的到來,立刻發生轉移——不但是喜愛不凡男兒的女賓,便是男性的目光也紛紛轉向宴廳入口,與此同時“幻聖”的呼聲不絕於耳,顯示出目前天開語的強大影響力。
眼看天開語就要陷入賓客的熱情圍堵之中,融利森忙知機解圍。
制止了混亂,及時示意多米妮妮大家將天開語帶到宴會主賓席,很自然地回避了涌涌人群。
在融利森官長的指揮下,情緒有些激動的賓客們回到了各自席位,盛大的晚宴拉開了序幕。
熠都終於進入下夜的狂歡。
北六區。
在變幻華燈與沉沉夜色的雙重掩護下,三條淡淡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接連穿過橫七豎八的街巷,最後隱藏在一處黑暗的角落里,靜止不動。而在這角落的對面遠處,正矗立著一幢燈火通明的城堡狀雄偉建築,僅僅那外形,便讓人感覺到它驚人的厚實和堅固;但與其外形決不匹配的,卻是它的下部懸空,被無與倫比的強大力場整整浮起離開地面約二十公尺——當然,它那懸空的下部被強烈的射燈籠罩著,“
哪怕是一只纖小的飛蟲也無法匿形。
“怎麼樣,都看好了嗎?”
“看好了,果然如‘地螻’所說,那個地方沒有一片空隙,悉數被探測射线和遮罩力場給防護起來了……”
“是啊,不但這樣,還有兩隊飛機不停地固著它轉來轉去,防衛果然森嚴!”
“不要這麼多廢話,地圖都記熟了嗎?”
“那地圖早刻在我們腦子里了!”
“很好,裝備也都檢查過了?”
“檢杳過了,沒有問題。”
“好!記著我們的計劃,無論任何人,遇到任何情況都要隨機應變,隨時准備轉換角色,接替另一個人的工作,這次我們務必要把殘卷拿到手!”
“是!”
“好,現在啟動隱形場,我們去吧!”
“是!”
巨大的半圓形空中城堡,有如一顆被削去一半的巨形明珠,飄浮在半空中緩緩轉動。
城堡內。
“怎麼樣,二十八號,今晚又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被擊斃了?”城堡控制中心里,一個面容冷酷的中年人對著面前的落地影像問道。
“報告將軍,又有十七個!”
“哼哼,果然是不知死活,竟然一天比一天來的人多!”
“不錯,今天比三天前又多了兩個人!”
“哼!他們……好了,你繼續值勤,我這里要接恭無由主席的訊號了——主席您好!”中年人切換影像資訊,“啪!”地行了個軍禮,跟著眼前的影像變成了恭無由主席。
“你好,凡爾度將軍,情況怎麼樣?”
“報告主席,這里一切正常。只不過又有幾只不小心飛近神燈的蟲豸被燒成了灰燼!”
“很好!哼哼,看來最近還會有更多的蟲豸飛來,你們小心行事,一定要守衛好‘神燈’!”
“是!主席您放心,以‘神燈’的防護系統,即便是隱了形的蟲豸,也逃不過它的場波掃瞄!”
“最好是這樣……好,你們小心點,再見!”恭無由主席對凡爾度將軍點了點頭,便切斷了通訊。
凡爾度將軍松了口氣,但那筆直的身軀卻沒有絲毫的松懈-—仍然挺拔軒昂,顯出對自己身處崗位的高度自信。
他隨手輕揮幾下,指間彈出幾縷勁風擊在不遠處的操控台上,面前的影像立刻重新回到了先前狀態:“神燈”顯示的外界周圍情況。
盡管地處城中的僻靜之處,而且光照也不如熠京其他地方燦爛輝煌,但是從“神燈”控制中心向外看去,一切卻如同白晝般清楚;在特別的影像折射變幻下,“神燈”巨大厚重的磁浮堡壘,就仿佛透明了一樣,立在控制中心,就似乎是身處一個沒有任何視线阻隔的晶體空間,可從全方位的立體角度觀察“神燈”周圍環境的絲毫——就連那些所謂的街彎視覺死角,也一展現無遺。
而在“神燈”的神奇光波掃射下,那些不懷好意的不速之客紛紛現形,並且無一例外地在現形的刹那間被熾白的能量光束燒成灰燼,連慘呼的過程都省去了……
“很好,隱形的‘蟲豸’們,你們盡管來吧……唔,還有六個……哼,以為自己躲得很好嗎?還穿上了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垃圾隱形服……”凡爾度將軍心中發出陣陣冷笑,望著那些在特殊光波掃瞄下無處藏身的“訪客”,不屑一顧地低低自語著。
“算了,還是去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自從五年前主席團忽然發出特別指令以來,老子還從沒有好好地松弛一下神經……恩,去泡一筒‘濃啡葛’享受享受嘍!”凡爾度將軍心里想著“濃啡葛”入喉之後勾起的獨特慵懶適意,便心情愉悅無比,竟忍不住哼起了懷舊小曲。
然而他卻不知道,一場前所未有的變故,正在“神燈”的周圍悄悄產生……
徜徉在熠京藝界的精英群中,一旦沒有了隔閡帶來的神秘,又加之為人遠較初抵熠京時低調平和,天開語很快便失去了宴會中那些整日腦子里充滿了浪漫幻想或是情緒激憤的“大家”們的青睞,變成了宴會中的普通一分子。
不過這樣對他來說,只怕感覺會更好一些,因為那種萬眾矚目的生活方式雖然他並不排斥,但從前生延續到今生,總覺得過於雷同而且躁了許多,所以他很享受目前隨意暢談歡笑的氛圍。
如同在“藍舞沙龍”時一樣,輝夜瑛妮夫人在任何場合都會成為中心焦點,眼前的宴會也不例外,在她的身邊總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許多仰慕者——只是天開語卻不是其中之一,因為他正在與梅方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長和多米妮妮大家三人歡談。
“剛才方白先生說的,因舊元時代大地遭受的嚴重破壞,正在由大地自己舔舐傷口自愈,這是怎麼回事呢?先生能說得更清楚些嗎?我很想知道先生的理論。”
天開語謙恭地向梅方白先生請教道。
“呵呵,梅生的理論,其實天將軍應該從學校里就有看過,因為大熠的學制,除了特門級,從斯塔級開始,賽得級和坡克級等都重點提到‘大地自愈論’。帕利得希官長摸著頷下光滑漂亮的胡須笑道;
“是啊,而且梅生還借助妮妮的天文探索,來證實並擴大了他的理論在整個宇宙天體中都是適用的呢!”多米妮妮大家敬佩地望了梅方白先生一眼,補充說道。
“哪里談得上宇宙?其實方白最是羨慕天將軍這種武道天才——似天將軍這般可與四大院尊比肩的人才,對自己身體的了解遠遠超過方白這種內修淺陋之徒,而新無數大醫者都已經證明了,人的身體乃是宇宙的縮影,了解自己的身體,其實就是了解整個宇宙。方白的‘大地自愈論’,其實就是基於人體的種種奇妙功能。”
面對兩位好友的推崇,梅方白先生謙虛道。
天開語頓時對其肅然起敬,因為梅方白正是那種誠實不欺的君子,絕不因自己的學識而昧了事實。
“方白先生過謙了,其實無論內外,最終都需要心靈去感受,方白爹既然能夠為大地宇宙感動,自我身心自然會有相應,相信方白先生距離由外返諸於內的時間也指日可待,不必過於執著內外之別。”天開語誠摯說道。
他已經看出,這梅方白絕非甘心藝界之人,而且此人頗有思想和見地,懂得內外照應之術,因此出人頭地實乃早晚。
梅方白雙眸掠過一抹異色,顯然對天開語的眼力大為吃驚,連忙含糊其辭道:“‘幻聖’過譽了,方白只是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做些事情而已。”既然對天開語生出敬意,他的語氣稱呼也很自然地發生了改變,多米妮妮大家立刻覺察出這一變化,秀眉不禁微微跳了一下,柔唇嚅動,但卻沒有說什麼。
帕利得希官長拍拍梅方白先生的肩膀,哈哈笑道:“老朋友,我們大家都在做相同的事情,為何你會這樣特別有感情的樣子呢?呵呵,來來,咱們同天將軍一起干了吧!”說畢舉杯示意,帶頭一飲而盡,天開語眼尾看到梅方白與多米妮妮大家二人望向自己,故意不去對接二人眼神,也一飲而盡,二人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面飲了。
四人飲盡,多米妮妮大家接著方才梅方白的話尾,嫣然笑道:“說到宇宙,有時候感覺梅生的體會要比妮妮都深呢!依妮妮看來,梅生不若接替了‘天幽師’的名頭,讓妮妮提早退休,過一些悠閒的生活好了。”
梅方白尚未來得及剖白,天開語已經搶著笑道:“妮妮大家說笑話了,如果沒有您替我們妙論星空,只怕大熠的夜晚會失色很多——呵呵,我天開語可是第一個不答應的了!”
多米妮妮大家美眸一閃,嬌笑道:“天將軍說這話,妮妮可是受寵若驚呢!”
帕利得希官長一拍手,笑道:“妮妮,可要當心了,天將軍不但是現在熠京最有名的‘幻聖’,更是無數女兒眼中的‘情聖’哦。帕米也覺得,天將軍的這句話,的確很易令女子心折的。”帕米正是他的內外昵稱。
梅方白先生嘆道:“看來幻聖的氣度風流,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了。”
他一話雙關,只有自己和天開語聽出言外之意。
天開語看他一眼,神眸閃過幾點棱光,含笑對多米妮妮大家道:“妮妮大家乃是特六獨行的女中翹楚,又豈會因著幾句浮言薄誥心動?呵呵,如果我真是有心攀交妮妮大家,那便是自取其辱了——幸好天開語只有敬重之意,而無褻慢理心。”
見他應對得當圓融,言語間甚是老練穩重,三人愈發感覺面前的年輕人大異同齡,不由得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印證了彼此的共同看法。
天開語將三人反應收入眼底,知道自己的轉世閱歷再次助他通過了眼前的場面,心中覺得有趣,一時玩心生起,主動上前一步,帶著莽撞之嫌,輕輕抄起了多米妮妮大家的柔軟纖腰,臉上現出輕浮之色,道:“不過現在有了方白先生和帕米官長的鼓勵,我倒蠢蠢欲動,生出二位所暗示的妄想了。”
多米妮妮大家沒有想到這年輕的男兒居然轉眼間便換了個人似的,偏被他溫暖大掌摟握的腰間敏感肌膚,居然有明顯的酥麻之感——她自然不知道這是天開語磁電的妙用了,頓時芳心紊亂,本能的嬌嗔也咽回了肚里,俏臉暈紅,倒似是了欲拒還迎的狀態。
梅方白和帕利得希面面相覦,完全沒有想到一向以來驕傲恃重的“天幽師”妮妮,居然會露出如此嫵媚誘人的一面,心中不禁同時涌出古怪的感覺——妮妮對天開語動心了!
不過這種玄妙感覺僅限刹那,畢竟是熠都富有傳奇色彩的“天幽師”,又是常年與深湛星空打交道的人,多米妮妮心靈在瞬間便恢復了夜空般的幽寂,體內長期吸收的星月真元即時生出效用,將肌膚那些電力酥麻給驅除殆盡,恢復了常態。
天開語何等人也,就在多米妮妮體內真元激出反應的同時,便將她的脈元周流感應得一清二楚:多米妮妮體內真元盡管反應迅速,但這種程度的反應周期,足以今他分出時差,可以做出很多事情了——他隨即將一股磁電之力沿著多米妮妮體內真元脈流走向,以她自身都無法體察得到的速度,注入了女性胞巢,著實刺激了一下美麗的“天幽師”小腹內的分泌中樞。
多米妮妮剛剛覺得自己恢復了正常,露出了微笑,但緊跟著她便感到自己小腹深處陡然涌起一股烈火!
霎時間,強烈的衝動噴礴而出,直衝胸臆,而股間秘道卻倏地進出一注熱泉,竅門大開下,底褲已經濕了一灘……
而天開語的手此時卻已經離開了多米妮她的纖腰,只是多米妮妮的一下反常哆嗦,卻清楚地落在了天開語及梅方白、帕利得希的眼內。
梅方白和帕利得希愈發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矜持守身的多米妮妮大家竟然會在公共場所露出情欲的形象來——要知道,這二人都是男女經驗豐富至極之人,多米妮妮的這點反應二人一睹便知是怎麼回事了!
感覺腿間潮濕一片,但情欲衝動卻稍稍減去,多米妮妮羞恥之余,貝齒緊嚙下唇,一瞪天開語,低聲道:天將軍隨妮妮來!“說畢竟不看身邊的梅方白和帕利得希,逕自轉身向大廳一側行去。
天開語聳了聳危,帕利得希發出低低的賤笑,道:“將軍可要把握機會了!”
說著對梅方白擠一擠眼,梅方白會意一笑,輕推天開語一下,道:“還不去?”天開語遂對二人微笑致意,大步往多米妮妮跟了上去。
來到一處賓客稀少處,多米妮妮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高挺雙峰幾乎與天開語寬闊胸膛撞上,不禁本能地羞紅了臉,所幸天開語身形及時收住,甚至還後退幾分,才不致過分尷尬。
“將軍為何走路沒有聲音……”雖然敏感部位並末相觸,但多米妮坭仍面帶微慍,語氣也頗不客氣。
天開語一笑,道:“難道妮妮大家忘了我的稱呼嗎?”
多米妮呢一怔,隨即想起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幻聖”,既是“幻聖”,走路當然不會發出聲音了,不由氣餒,輕嘆一口氣,道:“對不起,是妮妮錯了,望天將軍見諒。”
天開語淡然一笑,原奉清澈的雙眸忽然變得深沉而富滄桑,低聲道:“沒什麼,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總會有誤會別人,又或是被別人誤會的經歷,只要做人問心無愧便好了。”
多米妮妮聽他這似乎異常疲倦而又完全沒有絲毫偽飾的語調,頓時心靈一陣茫然,似乎某種隱藏的情緒被揭起一角,竟失神了片刻方才回過神來。
“對了妮妮大家喚我到這真來,有什麼吩咐嗎?”天開語的聲音將多米妮妮徹底喚醒。
“咳……妮妮想說的是……天將軍尊為‘幻聖’,自然修為通天,妮妮的毫末之技對大將軍來說也不值一提。但是請將軍記住,縱然將軍用神鬼手段將妮妮控制住,得到了妮妮的身體,但妮妮的靈魂卻不會被將軍征服的!”多米妮妮心口氣將心中話說了出來,然後警惕地向後小退半步,分明是對自己身骼突然發生的衝動排液異狀產生了懷疑,而懷疑的對象自是天開語無疑。
天開語深深地看她一眼,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低聲道:“難道妮妮大家很怕那種感覺嗎?”
多米妮妮一怔,隨即答道:“不,妮妮並不排擠那種感覺,只是妮妮覺得,這種純生理的反應,實在讓人覺得羞辱!”
天開語再看她一眼,臉上失去了表情,淡淡道:“天開語知道了。”話音未落,他整個身形竟然消失在多米妮妮眼前,在她大吃一驚、用力眨了眨眼睛、再定睛看時,才發現這行事出人意表的年輕男子,居然已經在遠遠的大廳一角、輝夜瑛妮夫人的擁躉處了。
不知為何,多米妮妮的心頭涌上了一股失落感,似乎自己失去了一件應該認真呵護的東西……
原本光明四射的“神燈”,突然之間在其中一個部分出現了陰影,而且這陰影迅速擴張著,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區域,一個圓形的區域,就像是太陽中間出現的日斑。
正在巡查的飛憲立刻發現了問題,紛紛向這異常出現的陰影處飛來。
與此同時,“神燈”內的警戒系統也開始做出反應。
凡爾度將軍立刻從面前味飲升騰的香濃熱氣中清醒過來,整個人似彈超一般飛躍向控制台,喝道:“出了什麼事情?”他的目光迅速在“神燈”四周掃視一圈,除去看到眾飛憲聚向一處,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慢著,那是什麼?
凡爾度將軍雙眼猛地瞪大,眼前的場景令他張大了口,卻說不出話來!
一個龐大的身軀,正緩緩地出現在“神燈”外面。
這身軀之所以說龐大,實在是因為它幾乎占據了半個視覺空間,換言之,一個身軀異常龐大的人,正出現在“神燈”外面!
幾乎不假思索地,凡爾度將軍啟動了“神燈”的強力脈衝能量波,對著那龐大身軀的位冒轟了過去。
“轟”
巨大硝煙騰空而起,但……
凡爾度將軍瞠目結舌。
眼前的龐大身軀依然存在,那麼剛才彌漫天地的煙塵是……
眼前影像閃起,一名飛憲驚叫道:“將軍,剛……剛才有一幢樓被摧毀了可是‘神燈’的附屬裙樓……”
冷汗涔涔而下。
凡爾度將軍立刻意識到,自己擊中的並非是實體,而是一個幻影。
——怎麼會這樣?
他心里緊張地思索著,同時眼睛盯著那龐大的身軀一眨不貶。
——難道是遇到了一個超級武者?
他心里猜測著,腦中不期然冒出了天開語的樣子,不過隨即他便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因為以天開語目前比肩四大院尊的“幻聖”地位,根本沒有必要做這種蠢事。
——那又會是什麼人呢?
凡爾度將軍絞盡腦汁想著對方的來歷,同時接通了絕密通訊:“無由主席,‘神燈’這里出了變故。有敵人出現!”
他話音剛落,恭無由主席的影像便山現在面前,但未及開口說話,那影像便似遭受了強烈的磁場干擾,瞬間出現大幅度扭曲,緊跟著便失去所有色彩,僅剩一片沒有規律的雜亂波紋。
凡爾度將軍倒抽了一口冷氣:心知自己守護的“神燈”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且從目前情況來看,敵人定是有備而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龐大的身軀越來越大,漸漸地爬滿了“神燈”堡壘的一面,並且迅速地形成鋪天蓋地的樣子,將“神燈”更多地方給遮蔽……
就在凡爾度將軍警覺自己應當做出更多反應的時候,那個身軀已經完成了對整個“神燈”堡壘的籠罩,控制中心也越來越暗,最終所有的影像效果透射悉數消失,恢復了平常的內部設備環境的模樣。
凡爾度將軍知道不用去證實,此刻“神燈”外面的飛憲必定全部出了問題,已經失去了保護巡查的作用,現在所剩的,只有自己一人操控整座全自動薩的堡壘了!
雖然到現在都不明白問題是怎麼發生的。
但凡爾度仍不假思索地啟動了“神燈”
內部的層層強力防衛,同時設定為“無生域”模式,凡是任何帶有生命跡象的輸體進入“神燈”,都將遭到從槍彈到能量束的殲擊——包括他自己在內,如果離開了控制中心,那麼也必然僅剩死亡一途。
宴會已經進行到了特別節目,就是女司秘特麗提到的“夢音色”,那個來自天開語的家鄉夢瞳城的表演團隊的頓場。
此時輝夜瑛妮夫人做為賓主中最為出色的尤物,山於禮節考慮,已經坐在了天開語的身邊——她仍耿耿於懷那天在餐廳時天開語的驕狂無狀。
另一側自然是蓮娜守護,只是多米妮妮大家悄悄地掩在了天開語身後右斜方,默默地注視著他,“將軍來到熠京的時日也不算短了,但對於聲色場卻未聞涉獵,故而今日融利才專門為將軍邀來了一場表演,只可惜火候欠缺不少,還望將軍海涵了,”輝夜瑛妮夫人妙語仙音,唇葉芬芳對天開語輕聲道。
那親熱的神情,似乎全然忘記了二人不久前曾經在作餐廳相逢時發生過的不愉快。
由於二人距離甚近,那嬌軀誘人的幽香直往天開語鼻管里鑽,弄得他頗齲飄飄然。
“哪里,我已經知曉,是因為考慮到小子乃夢瞳生人,因此融利官長才特意費心籌備了這場來自夢瞳城的演出,這實在令小子愧不敢當了。”天開語隨口應付著,目光卻開始留意舞台。
見天開語低調得反常,與前些日子在餐廳時的行為大相逕庭,輝夜瑛妮夫人不禁略怔一怔,然後才道:“將軍既然明白融利的著心,當不會拒絕輝夜的邀請吧?”
天開語身形一頓,轉臉望著輝夜瑛妮夫人,似笑非笑道:“怎麼,難道融利官長的著心安排,與夫人的邀請有關嗎?呵呵,天開語實在是受寵若驚了!”
輝夜瑛妮夫人被高深莫測的笑容以及話語弄得有些吃不准輕重,遲疑了片刻,蹙眉道:“天將軍好像對輝夜有些成見……不知將軍可否告知輝夜,究竟輝夜有哪里做得不妥,以便輝夜謀求改進。”說畢一雙風情妙目在天開語臉上殷殷流連,似真的想從他那真得到答案。
只可惜天開語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文清瑩可能出現的表演團隊上,雖說以他的心量完全可以分出千百個心思去應付輝夜瑛妮夫人的詰問,但終是懶得理會輝夜瑛妮大人——若他有心勾搭,早在到達宴廳初始,他便學習那些輝夜大家的擁躉,緊緊圍繞在她的周圍,垂涎其妙色仙音了。
見身邊這驕傲的男人並個正色相待,輝夜瑛妮夫人不禁心中羞惱,眸中更是掠過一抹殺機,心防壁壘悄然對天開語豎了起來……
隨著舞台造型的展開,文潔瑩終於露面。
“神燈”畢竟是“神燈”,擁有東熠最尖端科技的軍武防衛。
就在凡爾度將軍啟動“無塵域”之綬數十鍾內,原本高低不一錯落在“神燈”
四周的不起眼的諸各裙樓,竟然開始活動,並且迅速向上升起!
就在那些攻擊“神燈”的伎行者紛紛大聲驚呼的時候,裙樓已經基本停止了運動,完成了對“神燈”四周近三百公尺的絕對封閉——這些夜行者已經被包圍其中,即便插翅也難以飛離。
“怎麼辦。”
“為什麼會這樣?從來沒有人說過,這個堡壘還有周邊防護的呀!”
“看來今天我們是出下去了……”
“不!不一定,我們還有‘大揭諦’絕不會有事的!”
“是啊,要相信‘大揭諦’的能力,他一定會把我們帶出去的!”
‘大揭諦’……您一定要完成敦宗大人的囑托啊……
“‘大偈諦’……您一定要把那個禍害人間的東西毀掉啊……”
“大揭諦——”
進入完全防御狀態的“神燈”,重新亮了起來,並且在控制中心以虛擬影像顯示山“神燈”內部每一處的情況。
雖然目前“神燈”已經被切斷了與外界的通訊,但是凡爾度將軍卻不擔心消息傳不出去。
因為當“無生域”啟動之時,外圍裙樓系統便會自動發揮作用,將必要的警報直接傳遞到上席團。
相信過不了多久,恭無由主席便會派出大批警憲前來支援。
在“無生域”無數監測眼的資訊回復下,凡爾度將軍發現,“神燈”屏兩層的防護已經完全失效,並且足足有一百二十一人正突破防護,企圖向中心推進,進入“神燈”的敵人就已經這麼多了,那麼在外面的呢?
恐怕數量更為驚人,只可惜現在“神燈”對外的監測被那驚心動魄的巨大身影給截斷了……
“媽的,以為‘神燈’是擺設嗎?哼哼,越是往里面,你們便越會知道什麼是人間地獄!”望著那些不速之客囂張的樣子,凡爾度將軍心中發出陣陣冷笑。
只有他才知道,在這“神燈”里,為了保護那主席團的終極秘密,隱藏著何等殘酷的殺人方式——什麼叫做“無生域”?
連一個生命細胞都無法存在的領域,才配叫做“無生域”。
從影像中,凡爾度將軍看到,這已經進入“神燈”的一百二十一人,明顯地不嚼於同一撥,因為這些人不但服飾不同,而且面貌、舉止也大相逕庭,一看便知是來自不同地域的人種——嘿,看來打“神燈‘主意的人還不少哩!
凡爾度將軍看到,在那些人當中,其中一組人顯得格外醒目、這組人數並不多,僅有十一人,但在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白衣人帶領下,突破防衛進入的速度最快,而且方式最為霸道:他們彷佛根本就不懼怕“無生域”內的各種毒氣、射线、槍彈、高溫、寒凍的侵襲,竟然長驅直入接連尖破了六道防线!
“哼哼,下面是強磁區域、高頻音障、強蝕溶瀑和高壓隔離帶,看你們怎樣突破,除非你們是神……”凡爾度將軍並不在意那些人突破前六道防线,因為他知道,後面還有迷幻血池、鐳射織網及高壓電牆等數道更為殘酷的防衛等待著那些入侵者。
進入“神燈‘的侵略者數目在迅速減少,大多數死在當場,少部分開始逃離,在控制中心的影像顯示中,很快便只剩下了三組入侵者。他們正從三個不同方向進入”神燈’,當然最為神速的,便是那些白衣人了,而且他們的損傷程度目前為止僅為零。
天開語的目光緊緊盯在文清瑩一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轉移,此刻在他的眼中,其他的表演者都已經不存在。
文清瑩曾經稚嫩俏麗的臉龐,已經流露出風塵的滄桑,她頤長柔潤的嬌軀也透出成熟的韻致……
她已經有了心愛的男人嗎?
——她是否過得很幸福呢?
——她怎麼會從事歌舞職業呢?
天開語注視著昔日曾經侵犯過的女孩,心中連連掠過多個猜測。
——如果現在自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這個曾幾乎將自己身體交付給他的女孩,是否仍懷著那份青澀的初戀呢?
——她應該已經了解到那個昔日所鍾情過的男孩,現在已經獲得了萬眾矚目的榮耀,那麼她是否會閃為敬畏而回避他呢?
天開語想著心事,目光朦朧變幻不定。
身邊的輝夜瑛妮夫人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覺察出了身邊男人的異樣——尤其是天開語根本沒有掩藏心事的意圖之下,那異樣的情緒是如此淺顯地浮露在表面。
——咦?那個男人,他怎麼了?好像很反常的樣子……
輝夜瑛妮夫人心中暗忖,一面偷偷地窺視天開語。
——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在看著一個人……
——噫?
是那個女孩子嗎?
他一直注視著的,是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嗎?
他為什麼這樣注意那個女孩子?難道說……
輝夜瑛妮夫人忽心兒一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說,那個女孩子,曾經跟他有過一段感情糾葛?
腦中跳出這個答案,輝夜瑛妮夫人頓時精神一振,內心開始了精密的盤算。
——看來可以從那個女孩子人手,做一些工作了……
輝夜瑛妮夫人這樣想著,嘴角掠過一抹詭異的微笑。
處於“無生域”狀態的“神燈”內,正上演著一出慘烈的地獄攻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