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天開語進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都愣了一下。
現在的天開語之於他們來說無異就是一個超級偶像。
他的傳奇般的力量和學識使得基地的學員們都將他看作是自己心目中要追求的目標。
“砣子,程走,你們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完成我留下的作業呢?”葉琅和藹地詢問二人。
“我……”程走本想回答,但想想天開語在,自己的這點修為實在不好意思抖出來,便又閉上了嘴。
“怎麼?為什麼不說出來?砣子,你呢?程走不說就你先來說吧!”葉琅轉向帕帕真不砣道,他以為程走不想先說出來。
“喔,我們都完成了!正准備向下一個目標進行嘗試呢!”卻聽被葉琅叫做“砣子”的帕帕真不砣嗡聲嗡氣地回答道。
“那就好了!不錯不錯!”葉琅笑著嘉許二人,接著轉向天開語道:“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他們的程度?看看他們是否夠資格突破”東傲防御“?”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聽說“東傲防御”,立刻集中了精神,同時目光一齊投向天開語。
天開語想了一下,道:“這樣吧,還象剛才在火教官那兒那樣,由他們分別向我攻擊,我來感受一下他們的實力好了!”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聽了都齊齊嚇了一跳!
這“天之拇指”是想干什麼啊,要知道沒有人可以站在那里等著任人攻擊的!
“這……不要吧……”程走遲疑地道。
他有些不敢確認天開語這句話的意思。
天開語笑笑。他知道他們心里是怎麼想的。
由於攻擊和防御是兩種不同的心法體系,尤其是防御,難度相對來說要大得多。
因為防御需要的真元能量要比之攻擊需要的多得多,而且在控制上也要難得多!
因此,“最好的防御就是攻擊”便是軍武界顛撲不破的金科玉律。
而自己突然作出這個提議,除非自己要麼是體內的能量真元多得用不掉,要麼就是自己腦筋出了問題,不想活了。
需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二人如果真的如葉琅所說實力與亓官不相伯仲的話,那站著當人樁被人打確實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他們目前的能量攻擊恐怕就連葉琅自己都無法以純粹的防御體系來抵擋。
更何況天開語呢?
難不成天開語的實力比葉教官還要高?
葉琅顯然也看出自己的學員在想什麼,心中不由苦笑。
說實話,之前他還感到鳳翅雷教官對天開語的評價感到不可思議,然而在火以同那里,擺在眼前的現實卻令他不得不承認,天開語確實是高出基地的教官一大截。
“好啦!不要傻站在那里,來吧!”說著,天開語右手微微一伸一屈,帕帕真不砣立即感到一股龐大的巨力將自己雙腳離地裹了起來,心中大驚!
忙本能地運功抵御,不料剛剛功行周身,卻發覺那股巨力卻又突然間消失無蹤。
心中暗道幸虧運功及時,不然就糗大了。
不料待他定神一看,竟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原來站的位置,而同天開語一道轉移到了訓練大廳的另一個地方!
原來的位置上葉琅和程走正一臉驚駭地看著他們。
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天開語純以內力隔空攝了出來!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帕帕真不砣登時冷汗披頭蓋臉地淌了下來!
這……這……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
天開語笑著對帕帕真不砣道:“砣子,你不用擔心我,只要好好發揮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右臂向葉琅和程走的方向揮起劃了一個弧形,隨即便見一道淡淡的藍色弧形能量被他揮了出去,然後便凝結在半空,形成一層能量幕牆。
恰好將整個大廳一分為二,將葉琅和程走阻隔在另一半邊。
“好了,來吧!”天開語負手而立,笑著鼓勵一臉驚駭的帕帕真不砣發動進攻。
“葉教官,那……那是怎麼回事?砣子怎麼一下就被拎走了?……還有……還有前面的那個象氣牆一樣的東西?”程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對著葉琅聲音顫抖道。
“唉,我也搞不太懂。天開語的實力實在在令人費解了!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沒有底……”葉琅嘆著氣搖頭道。
“難道說……他比您還……”顯然是意識到自己的不恭敬,程走及時刹住了脫口而出的話。
“不錯!”他想不到葉琅竟然立刻點頭承認了,且沒有一點猶豫驚疑的神色:“他是比我強——應該說他比”平虜“基地里所有的教官都要強大!”
“那他……”程走忍不住開口想問。
“不要多問啦!注意看吧,你會得益很多的!剛才在火教官那兒,僅一個照面亓官就輸了!”葉琅打斷他的話道。
“什麼?亓官他……”程走話雖沒說出口,但心中的震憾卻幾乎令他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要知道,亓官可是晉測大會憑實力獲得“拇指學員”的稱號的!
天開語雖然是很厲害,被學員們私下里稱作“天之拇指”,但也不至於一個照面就將亓官比下去吧?
不待他想明白,那里帕帕真不砣已經向天開語發動了攻擊。
只見帕帕真不砣裹挾著風雷的一拳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帶著滾滾的氣浪,剛猛無儔地擊在天開語的胸前!
……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的攻擊象是擊在了一個真空里?
所有的攻擊都到哪里去?
帕帕真不砣整個人僵住了,那擊出的拳頭就這麼停在天開語的胸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沁出。
他貫注了幾乎全部力量的一擊居然象擊在了空氣中一樣,連一點回應的反應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了……
帕帕真不砣一節一節地抬起僵直的脖頸,看著屹立如山的天開語。
卻見他正溫和地看著自己,好象是在說:你應該更用力一些的……
他猛地一收拳頭,暴退出幾丈遠,然後猛地一運勁,周身肌肉暴漲,竟上身衣物盡皆崩裂,露出一身虬結賁張的閃著汗水亮光的堅實肌肉!
天開語雙目一亮,心中贊道,好棒的人才!
只見帕帕真不砣仰天長嘯一聲,隨著氣機的發動,原本在他周圍靜止的空氣竟然開始旋轉流動起來!
而且旋轉流動得越來越快,將他本來就高大魁梧的身形更襯得威風凜凜!
天開語不禁連連點頭,心道,看他這個樣子,必然下過超人的苦功,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帕帕真不砣分明已經具備了超過他的導師葉琅的實力。
突地,帕帕真不砣的身形開始發動起來,就在他身形發動的一瞬間,他的拳頭便揮了出去!
天開語的耳邊傳來空氣被撕裂後發出的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好快的速度!
就在那尖嘯聲發出的同時,帕帕真不砣的拳頭就已經到了天開語的胸膛上!
一切都沒有變……
一如自己的第一擊,他的攻擊仍然擊在了一個真空里……
一切風平浪靜,那短暫的狂風暴雨好象從未發生過一樣,周圍仍然是那麼的寂靜……
帕帕真不砣徹底崩潰了。
他感到自己今天碰到的絕不應該是人……
因為人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攻擊產生出這種虛無的感覺的……
可是,自己眼前的又分明是個人,因為他明明感覺到自己拳頭正抵在他的胸膛上,那肌膚抵觸的感覺是那麼的實在……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似乎這個動作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似的吃力……
天開語在帕帕真不砣的眼睛里看到了無邊的恐懼——那里面只有恐懼,純粹的恐懼,沒有任何其它的表情,只有恐懼。
他察覺到了帕帕真不砣的感受,不覺心中好笑,不就是攻擊失效嗎?
至於這麼恐懼麼?
他輕輕地捉住帕帕真不砣抵在他胸前的拳頭,卻覺出那只拳頭竟如同死人一般的冰涼,不由一怔——再恐懼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吧?
這時身在能量幕牆之後的葉琅和程走見兩人只是那麼站著一動不動,不由納悶起來。
就在他們困惑不已的時候,天開語略揮了下手,那道阻隔於前的幕牆立即隨之消失。
二人明白前面天開語和帕帕真不砣已經結束了,忙趕到跟前去察看。
到了跟前,二人不由愣住了!
因為他們分明看到帕帕真不砣面色慘白,滿臉的驚懼。
葉琅不由吃驚道:“開……開語,他……砣子怎麼啦?他沒事吧?”
天開語也對帕帕真不砣的情形感到詫異,不就是攻擊失效嗎?
怎麼搞得跟個死人似的毫無生氣?
他皺了爭眉頭,同樣不解道:“我也搞不懂他這是怎麼了!我根本就還未出手呢,他就這樣了。”
葉琅當然相信天開語的話,因為以天開語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撒這個謊。
那麼問題恐怕就是出在帕帕真不砣自己的身上了。
“砣子,你怎麼啦?嗯?”葉琅忍不住在帕帕真不砣的臉上連拍幾下,連聲喚醒他。
卻見帕帕真不砣終於轉過臉來,對著葉琅,聲音顫抖,全身打著寒噤哆嗦著道:“他……他……他不是人!”
說到那句“他不是人”之後,仿佛突然清醒過來似的,竟陡地大叫一聲,一下跳到葉琅的身後。
那聲音極為淒厲,直把面前的三個人齊齊嚇了一跳!
“你胡說些什麼!!”葉琅回過神來後,不由大怒,聲色俱厲狠狠怒斥他道:“你發了瘋了麼?誰不是人了?”
“他!就是他!”帕帕真不砣卻依然神情緊張激動,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天開語。
葉琅不由渾身一顫,打了個激凌,目光轉天開語,卻見天開語仍好端端地站在那兒,哪里有絲毫的不對勁?
當下氣急敗壞地回過身來,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惱怒道:“不對勁?
當下氣急敗壞地回過身來,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惱怒道:“你”真的……他真的……不是……“見到葉琅怒目圓睜,帕帕真不砣忙把話尾收住,卻仍然強辯道:”如果他不是,那為什麼我每次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以後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葉琅聽他說的亂七八糟的,感覺摸不著頭腦,忍不住疑問道:“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打在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開語到這時方才明白過來帕帕真不砣為何恐懼的真正原因,原來他不是恐懼自己的實力,而是恐懼自己化解他的攻擊的方法!
當下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葉琅見天開語忽然笑起來,不由愣住了:“開語,你……你不會也有事吧……”
天開語聽他如此一說更覺好笑,想想這件事情實在不太容易用一句兩名語言說清楚,便對葉琅笑道:“我知道砣子為什麼這樣了——來,這樣吧,葉教官你也向我攻擊一下,不過用不著使出全力,只要有攻擊的效果就可以了。”
葉琅越發的雲里霧里的不明白了,但看天開語一副已經准備好樣子,便想想既然帕帕真不砣就是因為攻擊了天開語後這樣的,而天開語也讓自己來體驗一下,自己何不就此試一下呢?
難不成真的會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想到這里,葉琅口中便應道:“那也好,我就來試一下吧!”說完便向天開語點點頭道:“開語,你准備好了吧,我要攻擊了!”天開語笑著也點一下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帕帕真不砣更是緊張地看著兩個人,只有程走仍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這一切。
毫無疑問,葉琅的攻擊產生了同帕帕真不砣先前的一樣的結果。
葉琅的臉上也不由現出大駭的表情,一時間驚疑不定地定定地看著天開語。
帕帕真不砣一見自己教官的神色也變了,以為他和自己一樣看出來天開語不是人,忙顫聲叫道:“葉……葉教官,您……您趕緊離他遠一點……”
卻見葉琅不但未離開天開語,反而直起身來,在天開語的肩上輕拍了一下,用疑問的口氣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他當然不會象帕帕真不砣那樣的無知,看到怪現象就以為遇到了鬼怪。
他一眼就看出天開語使用的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防御心法,正是這種心法使得帕帕真不砣和自己的攻擊憑空消失於無蹤的。
天開語笑道:“還是葉教官厲害,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錯,這是我自己創造的一種防御心法,我叫它”地母深淵“。”
程走在一旁終於明白過來,一定是天開語的這個叫做“地母深淵”的防御心法將帕帕真不砣的攻擊給化解了,卻因為其中某種尚未搞明白的原因,令得砣子產生了那種恐懼感。
而自己的導師葉琅分明是看出來其中的奧妙,所以才向天開語詢問了。
“砣子,你不用害怕,這只是我的一個防御心法而已,沒想到會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真是對不起了。”天開語苦笑著朝帕帕真不砣走過來,向他道歉。
他沒料到這個大個子居然會被這個原因嚇住,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是沒用!這世上哪里來的鬼,連開語這麼高明的防御都認不出來——真是沒出息!”葉琅忍不住罵道。
帕帕真不砣這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的攻擊之所以會在天開語的面前產生這種結果,全是天開語的防御心法造成的啊!
當下自己也覺得慚愧不已,慢慢低下了頭,一張大臉漲得通紅,程走終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問道:“開語兄,你說的那個”地母深淵“的防御心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不可以告訴我呢?”說罷懇求地望著天開語,“其實也沒什麼——這樣,你也來體會一下。不過你可要盡全力來攻擊喔?不然我摸不清你的實力的!”
說著向葉琅示意,葉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將帕帕真不砣拉至遠遠的地方,騰出地方給天天開語和程走兩個人。
程走得到天開語的示意後,忙聚集全身的功力向天開語擊去。
當然其結果是和帕帕真不砣及葉琅一樣了。
好在他事先已經得知會有古怪出現,因此總算未象帕帕真不砣那樣驚慌失措。
不過即使如此,他心中產生的震憾也著實不小!
“想不到開語兄竟然自創了這麼奇妙的防御心法,我想即使是那”東傲防御“也不過如此吧!”程走佩服崇敬地看著天開語,滿臉羨慕地道。
天開語此時已經估計出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兩人的深淺。
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葉琅。
果然如他所說的,這兩個人的內功真元的修為絕對不比亓官差,相反的,帕帕真不砣好象還略高於亓官一些。
看來葉琅調教學員的方法確有其獨到之處。
“怎麼樣,開語?”葉琅走近前來問天開語。
因為只有天開語是同時接受過亓官攻擊的人,相比之下,對於他的學員是否和火以同的亓官孰高孰低,他自然比別人更有發言權了。
天開語點頭贊道:“真的不錯呢!想不到他們兩個人和亓官的水平不相上下哩!依我看,恐怕砣子的內功還要高出亓官一籌呢!”
葉琅聽了大喜!忙再次確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天開語再次肯定地答復他。
葉琅喜不自勝地轉過身來,對著兩個仍是一臉懷疑表情的弟子笑道:“這回你們相信我的話了吧!連你們的”天之拇指“都這麼說哩!”
二人仍是將信將疑。
程走忍不住問道:“那我們和亓官的水平要是真的差不多的話,為什麼我們在晉測大會上比不過他呢?甚至連門圖厲和費希然也比不過呀?尤其是砣子,甚至排名都十分的靠後啊!”
葉琅苦笑一下,這個問題確實是提得比較尖銳,他每趟說他們同亓官不相上下的時候,他們也總是以這句來詢問他,而他總是不能很圓滿地解答這個疑問,這才造成二人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和亓官並行。
因此,現在這個問題再次提出的時候,他的目光便投向天開語。
天開語知道他的意思是由他來向他們解釋。
便想了一下道:“其實晉測只是一個方面。一次晉測當然可以檢測出學員的高低,但是這種檢測並不十分的全面。從某種角度來說,晉測只是檢測學員的綜合素質如何,並不能將每個人的單項優點全都一一檢驗出來——當然,能夠獲得晉測第一的,必然是各方面發展都十分優秀的才行。”頓了頓,看著二人注意在聽,便繼續分析道:“剛才我說了,你們是在內功真元的修為上和亓官一樣,甚至砣子還超過了他。但是,這並不就說明你們在其它的方面也比亓官強。比如各人的武技、心法的運用、內力的控制等等。如果這里面有一樣配合不好,便可能在實戰中遭到失敗——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晉測大會歷來都不設立某一單項比賽的原因吧!”
說完這些後,天開語看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看他們是否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二人終於點點頭。
帕帕真不砣若有感悟地道:“難怪我在內力上要比程走要強,但每次和他比著玩的時候就總是輸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程走也是連連點頭:“是啊,我是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究竟應該怎麼做呢?其實我和砣子學得都是一樣的內容啊?沒理由他每次都輸的。”
天開語一笑,知道他對自己的話的理解還未深入,便繼續道:“你有否想過,同樣的武學在不同的人的手里用出來是不一樣的!你和砣子固然學的時間一樣,也一樣的勤奮,也都同樣是由葉教官教出來的。但是,在實戰中一切的教導都是沒有用的!在實戰中只有靠自己的變化,靠自己對所學武學的領悟現場發揮才行的!”
天開語此言一出,帕帕真不砣終於茅塞頓開,他恍然大悟道:“難怪我每趟都輸,原來就是因為我的臨場變化不如程走呀!”
天開語點點頭:“在小的方面是如此,但是在大的方面,比如你和亓官相比較。”
一聽天開語提及具體的比較,不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聚精會神,就連葉琅也提起了注意力。
“在你和亓官比武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施放出你的攻擊的時候,將你的攻擊形態變化一下呢?”
“攻擊形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齊聲不解問道。
“對,就是攻擊形態。具體來說吧,比如你在攻擊亓官的時候,原來是一拳擊去,所擊出的勁氣是圓形的,是鈍形的。這樣的攻擊雖然也很強大,花費的真氣也很強大。但是如果你以同樣程度的攻擊,卻改變你的攻擊形態,比方將圓形鈍形的的真氣聚成尖銳形態的,那麼攻擊後產生的效果是否會更大一些呢……”
天開語說到這兒時,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終於徹底弄懂了天開語的意思。
二人相對視一眼後,齊聲叫道:“原來是這樣!”
天開語見二人總算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舒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了。
葉琅忍不住輕輕鼓掌道:“真是精彩,想不到我這個教官真還不如一個”天之拇指“啊!這樣的分析訓練真是讓葉某大開了眼界!”
天開語知道他說的話中有夸大的成份,但畢竟人人愛聽恭維話,因此心里也十分的自得。
葉琅此刻卻對天開語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怎麼也想不到天開語不但武學驚人,就連見識也是如此的非凡超卓。
他當然更不會想到,天開語乃是歷經了幾個世代的人,如果他再不如他們這些人的話,那當真是“代代豬頭轉世間”了!
“那該如何進行開語兄所說的”圓鈍變尖銳“的變化呢?……我連試了幾次好象都不太行的……”程走忽然一臉尷尬地問道。
原來他已經暗地里開始迫不及待地試驗了,不過看來不太成功。
“我……我好象也不行……”緊跟著帕帕真不砣也囁嚅地說了出來。
天開語一愣,隨即笑道:“這哪里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啊!這需要相當的真元能量控制能力才行的呀!所以為什麼說要晉測的重點是綜合起來考慮呢!”
二人這才明白過來,不由一齊難為情地紅了臉。
“不過這種控制功夫其實你們在體內氣脈修煉的時候就已經在用了,只是沒有練習過在外放時也進行相應的控制而已,其實只要稍加變化,再多加練習,待習慣成自然以後就可以了!”天開語笑著直搖頭,只好繼續點撥他們。
二人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豈不是可以一邊修習武技,一邊將氣脈控制逐漸轉移到外放方面來呢?”
天開語含笑點頭道:“正是這樣哩!你們的悟性真的不錯,很好,很好!”
“還有一個……”程走忽然一副吞吞吐吐地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的樣子。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天開語奇道,他以為這個問題他已經講得非常清楚的了,再有什麼問題,就不太好回答了,那只能說明這個程走太笨了……
葉琅也奇怪地看著程走,心里抱著同天開語一樣的念頭。
“我……我想能不能……能不能請開語兄把你的那個”地母深淵“的防御武學心法也教教我們……”程走小心地說著,同時眼睛里放射著渴望的光芒。
天開語一怔,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有的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
葉琅不由為之叫絕!
這個要求他剛才接觸到天開語的時候就在想了,只是礙於自己教官的身份,不太好厚著臉皮提要求。
要知道,如果有這個“地母深淵”的防御心法做後盾的話,恐怕十個亓官也要敗給自己的兩個學生!
他不由連連向程走投以表揚鼓勵的目光。
程走更加膽子大了,竟又再次提了一遍。
天開語沉吟一會兒道:“其實我的這個防御心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真要說出來也不稀奇。但是問題是這個心法只適合我一個人——至於什麼原因恕我無可奉告!”他及時阻止了程走躍躍欲試的發問。
“因為這個防御心法完全是就著我自己的情況創造出來的,別人即使知道了也沒有用處,產生不了”地母深淵“應有的效果!相反,也許還會有問題出現,那可就是我所不能解決的了!”他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有,關於我創造的武學心法也許就將止步於我這個個體上,因為它完全是為我個人創造的,具有強烈的個體性質,其他的人絕對的不合適修習!因此,如果一定要讓我幫你們的忙的話,也許我也只能就你們本身修習的武學進行一下淺顯的分析,其它的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聽了天開語這番話後,葉琅等三人頓時氣餒。
不過他們卻不好再要求什麼。
因為天開語的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他不但這個“地母深淵”的防御心法不傳授,就連自己獨創的其它武學心法也將中止於他自己身上,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盡管他不願說明這個原因——要知道,又有哪一個實力達到可以開宗立派的人不想將自己的武學有一個久遠的傳承呢?
天開語既然連這一可能性都徹底否定了,那只能說明他的武學心法的確不適合其他的人修習。
“既然如此,那……還請開語今後還能象今天這樣時時來指點一下他們才好……”葉琅想了想還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天開語笑笑:“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只要我有空的話,你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為自己留了條後路——只要我沒空,那你們就不要來打擾我啦!
葉琅等人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呢?
聽他如此一說,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對了,開語兄,我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問出來合不合適……”程走象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拍著額頭道。
天開語心中不由將他痛扁了無數回,心道哪有你這麼麻煩的,問了一個又一個,難道不知道本人最討厭的就是讓人問話麼?
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反而要作出一副很和善、很耐心的表情道:“沒關系,只要沒有太大問題,我能夠回答就回答吧!”心中暗道,我這句話說出來了,看你還能問些什麼刁鑽的問題來!
“這……”程走顯然對天開語這個先決條件給弄得有些尷尬,因為他要問的問題正是和天開語武學有關的。
思前想後之下,他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我想問一下,先前你手一揮,就有一道藍色的透明幕牆擋在我和葉教官的面前,那個是什麼東西呢?”
天開語原本見他猶豫,以為他總算礙於自己設下的語言圈套而不好意思說出來,正暗中自鳴得意,卻不料這個家伙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但是想想這雖然是關於自己武學秘密的問題,但只要自己解釋得當也應該是無關大礙的,便回答道:“你說那道幕牆嗎?哦,那是我布下的一個以自身內力構成的力場牆——或許也可以看作是你們通常所說的防御氣罩吧!”
葉琅等三個人聽了不禁矯舌不已。
天哪!
以自身的內力下這麼一個防御氣罩,這需要多麼深厚的功力啊!
要知道,一般的高階軍武高手也不過是將內氣外放至身體周圍貼身的一小圈作為防御氣罩而已,象他這樣將內氣外放至這麼遠,還仍然能形成一道防御氣罩的奇觀,他們還真是聞所未聞過!
想及此,三人同時打了個顫,相互對視一眼,均露出難以置信的駭然表情。
天開語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猜到他們會怎麼想,不由暗自好笑。
自己的那道力場幕牆分明是借助了大地的磁場能量的變化而產生的,又怎會是自己體內的真元能量呢?
不過他也不欲說破,就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吧,這樣也對自己在“平虜”基地的地位的提高,以及影響力的擴大都有一個好的幫助。
“好啦!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天開語索性大方到底,將盤口開大了去說。
“這……沒有了……”面對這麼一個恐懼的人物,葉琅等師生三人均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僵化,有些來不及轉過來的感覺。
只覺得在天開語面前他們就象一群白痴,他們的武學就象是小孩子的玩意一般。
在如此的天壤之別下,他們哪里還提得出什麼問題來!
見他們如此惶惑不已,天開語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又想到在路上葉琅對自己說的話以及他對自己寄予的期望,心下不由掂量起來,這個老頭子還真是可憐,上半輩子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下半輩子教出來的學生又是不給他掙臉,這樣子的一生也未免太過悲慘了。
看在他對昔日情人一生痴心不改的份上,還是幫他一把,把他身邊的兩個笨蛋帶出來吧……
想到這里,他有了一個決定,便道:“這樣吧,我來具體給你們兩個作個示范,讓你們了解一下”力“系武學心法的變化之道!”
三人一聽大喜,尤其是葉琅,更是激動不已。
他當然看出來天開語剛才在推諉擺脫。
本來他以為沒指望了的,卻不料臨了了他卻答應了來點現的東西,這如何讓他不驚喜萬分呢?
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全神貫注地傾聽,天開語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看好,真正高級的外放真氣控制應該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的——”說著將一只手掌緩緩地伸出,然後將一股發著白色光的真氣迫出掌外,並且邊放邊進行控制,逐漸地,葉琅三人看出,那帶著白光的外放真氣竟然慢慢地在他們的眼前形成了一柄劍形的能量團。
“這是能量光劍!”程走搶先叫了出來。
葉琅和帕帕真不砣也激動了起來,眼前的能量控制實在太神奇了,他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天開語看他們象看變戲法似換興奮不已的表情,心內被他們感染,也笑了起來。
“這僅僅是形態的控制而已,”他一邊做一邊繼續說道。
由於整個過程他控制得十分的緩慢,因此,他們可能看得很清楚。
“其實重要的是進行性質的控制,你們注意看——”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手中的“能量光劍”開始發生變化。
葉琅三人清楚地看到,那“能量光劍”在天開語的控制下,漸漸地產生變化,那形似劍脊的部位的能量依然不變,便是愈接近“能量光劍”兩邊鋒刃的部位,那能量的形態卻是越發的削薄,只是那白光仍然是那麼的清晰——他們簡直要以為天開語制造出的這柄“能量光劍”是一個真正的實體了,它實在在逼真了!
只見天開語倏忽間將那“能量光劍”的劍尖對著地下一刺——一個驚人的景象出現了!
那“能量光劍”居然就此一點點地刺入了堅實的地面!
只見那“能量光劍”的表面似乎在因刺入地面而消耗了能量一般,點點星星的光點隨著“光劍”刺入地面,在與地面相交界處迸發流瀉開來,四處溢散,那景象煞是好看!
天開語一邊這樣做,一邊卻想著這麼好玩的游戲自己怎麼以前就沒想到過呢?
這此超訓結束回去後,一定要和雅兒素囡她們好好地玩一下——想必小魄兒一定最喜歡這種漂亮的小游戲了……
待那“能量光劍”全部貫入地面後,天開語的五指也接近了地面。
他收回了外放的能量——雖然這能量來自於大地,現在只是將它歸還於大地,但游戲畢竟已經結束,就沒有必要多玩了。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洞,一個形如劍鞘的洞。
帕帕真不砣好奇之下跑到牆邊取來一把劍,當真就向那洞里插了進去,就連天開語也意想不到的是,那劍居然剛剛好插入進去,就仿若替它在地上做了個劍鞘一般,那凸起的劍脊,銳利的鋒刃,無一不恰到好處地和那柄劍的形體吻合。
“天啊!想不到真元能量的控制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啊!”程走禁不住驚嘆出來。
葉琅雖未出聲,但那臉上的表情已經道出了他心中的震憾。
天開語也未料到一個簡單的能量控制試驗會產生如此戲劇性的神奇效果,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真是想不到,”天之拇指“居然已經可以把體內的真元控制到這種精深的程度!我砣子服了!請”天之拇指“受我一拜!”帕帕真不砣心情激動震憾之下,竟一頭倒在地上,向天開語磕頭行禮起來!
天開語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沒准備下,一時間竟鬧了個手忙腳亂。
“這……這怎麼行呢……這……快快起來……快不要這個樣子了……”天開語一陣忙亂,好不容易才將這個大塊頭扶了起來,卻又見程走又拜了下去……
鬧好好一會兒,天開語總算把兩個人勸住。
見葉琅只在一旁袖手旁觀,一副的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由氣結:“你你,都是你這個教官教導無方!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遠古時期的東西!”
卻聽葉琅得意地笑道:“不管什麼遠古也好近古也罷,總之,這兩個人你是教定了的啦!”
“那你干什麼?”天開語忙質問道。
“我?我老頭子該退休嘍!”葉琅繼續“奸笑”道。
“你……”天開語對他簡直無話可說了!
自己本來是一番好意,想不到竟反倒“惹火上身”了!
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干的!
見天開語氣急,葉琅知道需見好就收,便收斂了“奸笑”,好言對天開語道:“好啦好聽,開語你千萬別生氣,我老頭子是說著玩兒的,說實話,我還想在這里多呆幾年呢,畢竟,時間長了,也有了感情了……”說著語氣逐漸低沉下來。
天開語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那個“她”,不由也為他一陣心痛,忙打岔道:“好啦,總之我答應你了,以後會經常來指導他們的,這總行了吧?”
葉琅聽了抬頭笑笑道:“開語,我知道你不會放任”平虜“不管的——算了,不多說了,我僅代表這兩個小子向你道謝吧!”
天開語嘆了口氣:“算了,也不要說什麼謝了,今天不知撞了什麼邪了,居然會和你說到一塊兒去……”
葉琅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心中暗暗慶幸,嘴角卻道:“其實我只有兩個人而已,那個什麼”波切旬月“組的五、六個小孩子還不是你自已招進來的,這又從何說起呢?難道你又可以不去看他們的麼?”
天開語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麼又扯到“波切旬月”組的身上去了?
不過葉琅這句話卻也給了他一個脫身的點子:“對了,你不說我倒忘記了,還有”波切旬月“組的幾個人在等著我呢!——對不起了,我得去那兒了!”說畢轉身作勢便走。
葉琅不禁後悔自己說出那句話來,心說自己這是怎麼搞的,竟然還主動提供理由讓他離開!
然而話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也不好再收回來,不然當著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的面豈不是大失教官的威信麼?
竟自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眼睜睜地看著天開語逃也似地出了門。
一回頭,卻又見自己的兩個學員正不滿地瞪著自己,不覺心里一陣發虛,忙擺出教官的架子呵斥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訓練!”看著二人怏怏地散去才吐了吐舌頭,抹了一把汗。
…………
天開語一邊向“波切旬月”組所在超訓地前行,一邊想著,不知他們五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竟然十分的想念這幾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