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當然要收下了。”拉里步步逼近偉茲,卻非常謹慎。他雖然知道亞伯汗之臂的作用是改變力,卻不知道這種改變力的程度到底有多可怕。
見拉里步步逼近自己卻沒有發動攻擊,偉茲更加害怕,一邊往後退,一邊挑釁道:
“你這個魔族的孽種,擁有那麼多魔器有個屁用?有種就使出來,我倒要看看,那什麼戒指、什麼棍子的有什麼用?”
“看樣子,我知道亞伯汗之臂的力量了。如果沒有人攻擊你,你就沒有攻擊力吧?”
拉里停住腳步,道:“你有辦法替換邦妮的血液,自然也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里流著魔族的血液,以達到和魔器訂立契約的目的。我似乎太小看你了。”
“要不是你幸運,你早就死了!”
“那為什麼幸運之神沒有眷顧你?這只能說明你根本不值得幸運之神的眷顧!”
拉里抽出夜姬劍刺向偉茲。
“嘻嘻,讓你嘗嘗亞伯汗之臂的厲害!”
偉茲攤開手掌,無形的力擋在他和拉里之間,要是劍碰到力牆,拉里加在它上面的力量將變成反作用力,夜姬劍會倒轉劍鋒刺向拉里!
但被光芒包裹著的夜姬劍卻穿透力牆,刺穿他的胸口。
他到死都想不到夜姬劍可以穿透世間一切之物,包括亞伯汗之臂制造出的力牆。
收起夜姬劍,看著偉茲的手臂,拉里煩惱著該如何將他整條手臂卸下來,然後裝到自己的手上。
難道要他砍掉自己的右臂,再將亞伯汗之臂接上去不成?
繞著偉茲的屍體轉了好幾圈,拉里還是決定用平時的辦法和亞伯汗之臂訂立契約。
他咬破手指,溢出的鮮血滴在亞伯汗之臂上。
亞伯汗之臂上的所有符文同時發光,射向四面八方,偌大的場地出現了一個巨型暗黑魔法陣,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暗元素將拉里包住,一道暗元素柱子以拉里為中心,射向高空,穿過了雲層。
如此異變,卻無人注意到,此時布加斯人都在呼呼大睡。
拉里揉了揉有點痛的眼睛,發覺自己站在懸崖邊緣,一個粗獷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左側眺望大海,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脖子上卻被黑色的鐵鏈鎖著。
“你是亞伯汗?”
“你認識我?”亞伯汗扭過頭。
“我是將血滴在魔器上的人。”
“呵呵,原來如此。”亞伯汗向拉里伸出了手。
和亞伯汗握手後,拉里道:“你是我見過最有禮貌的墮落神祇。”
“這算夸獎嗎?”亞伯汗眯眼笑道。
“不,我說的是事實。之前和我訂下契約的撒斯姆也很有禮貌,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昔拉是一個有點變態的墮落神祇。”
“瑪伊雅彌呢?”亞伯汗看著拉里脖子上的瑪伊雅彌之鏈。
“我還沒和她訂立契約,因為這里面還封印著我媽媽的靈魂。我怕我和瑪伊雅彌訂立契約,我媽媽會死去。”
“原來如此,看來你和上一個契約者不同。”沉吟片刻,亞伯汗道:“你知道我妹妹怎麼樣了嗎?”
拉里剛想扯下魔力手套,可一想到亞伯汗和瑰洱從未見過面,他就有點擔心,怕璀暗和璀光鎖鏈會再次將亞伯汗或瑰洱帶入異空個。
拉里道:“你妹妹封印在我的身體里,只要脫掉手套她就會出現,但我怕……”
“我們永遠都不能見面,這是神的懲罰。”
大笑了一聲,亞伯汗道:“拉里。阿爾頓,接受我的力量吧!只希望有一天,你能讓我和瑰洱見面!”
亞伯汗的身體漸漸變成幻影,身後長出由暗元素凝聚的羽翼,然後化作一道光束射入拉里的胸口。
如同和撒斯姆、昔拉訂立契約時,拉里的身體像面團一般,被無形的力量揉來揉去,一張臉時而被拉長,時而被壓扁,這種變化持續了足足十分鍾。
摸了摸臉,確定自己恢復了原狀,拉里才安心,而他的右臂上出現了和偉茲相同的符文,說明亞伯汗已將力量交給他。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力量該怎麼用?”
“你應該知道怎麼用。”亞伯汗的聲音在高空響起。
“我想聽你親口解釋。”拉里笑道。
“親口解釋比不過親身實踐,記住這句話,拉里。”
“嗯,我知道……”此時,眼前的懸崖、大海已消失,拉里回到現實之中,偉茲右臂的符文完全消失,而且像風干了一般,變得干癟。
“看來要是我死了,我的手臂也會變得這麼難看。”拉里踢了偉茲一腳,頓時他的整條手臂與身體分離,飛到街角,碎了一地。
殺死偉茲,又與亞伯汗訂立契約,略有收獲的拉里抱起奄奄一息的邦妮,朝宙斯旅店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邦妮從惡夢中醒來,見拉里趴在床邊,睡得正香。
掀開被單,邦妮發覺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胸口的傷口已被包扎,繃帶在胸前纏了好幾圈,也起了保護乳房的作用。
看了拉里一眼,邦妮微微嘆氣,並沒有起床的打算,而是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過去的事已無法改變,更應該考慮的是未來,曾經是魔族的她,卻被偉茲更換了血液,變成了人族,她該何去何從?
回到聖都繼續做吸血鬼獵人?這顯然不是她想要的;前往雅庫茨說自己是魔族嗎?這也不實際,畢竟她殺了太多魔族。
那麼,她的未來到底在哪邊呢?
“龍德蘭哥哥……”邦妮呢喃道。
睡得並不是很沉的拉里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
拉里還沒有開口,邦妮便道:“謝謝你救了我。”
“我只是將你背回來而已,你要感謝的是艾莉蜜絲,要不是她配的藥,你可能就醒不過來了。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幫你端進來。”
“不用了,我一點胃口都沒有。”邦妮干咳了一聲,問道:“偉茲怎麼樣了?”
“被我殺了。”
“原來你也開始殺生了,看來你變了。”
“是變了,不過是被他們強迫改變的。他們想要剝奪我的生存權利,我只好先剝奪他們的了。適者生存,這是我付出很多代價後得出的結論。”
“安娜死了嗎?”邦妮的目光落在拉里無名指上的龍戒。
“沒有。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介紹你跟他們認識。現在你好好休息,我叫人煮點粥給你吃。”
“謝謝。”
拉里離開後,艾莉蜜絲走了進來,問道:“有沒有看到拉里?”
“他剛剛出去。”
“你就是邦妮?”艾莉蜜絲走至床邊,打量著這個病懨懨卻難掩嬌容的女人。
“你就是拉里說的艾莉蜜絲吧?”
“嗯,我好像在布里克見過你,不過記得不是很清楚。”艾莉蜜絲坐在床邊。
“謝謝你救了我。”
“救你?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艾莉蜜絲一臉茫然。
“拉里說是你配的藥才讓我活下來的。”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
艾莉蜜絲頓悟道:“拉里那個笨蛋,竟敢亂用昔拉之戒的力量!我一定要好好訓訓他!”
見邦妮兩道柳眉都快皺在一塊,艾莉蜜絲忙解釋道:“我不是不同意他用昔拉之戒救你,只是擔心他耗損太多靈魂力而死亡。”
這時,拉里端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好好照顧可愛的邦妮,我先出去了。”
艾莉蜜絲離開後,拉里坐在床邊,舀起冒著熱氣的玉米粥,吹了幾下,道:“可能還很燙,小心點。”
邦妮喝了一口粥,問道:“我昨天還想殺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拉里舀起玉米粥,吹涼後送到邦妮嘴邊,道:“死亡無法救贖你的靈魂,而且你是被偉茲欺騙的。”
“我那樣對你,你還用靈魂力救我,你也太傻了。”
“我是很傻,不過比以前聰明了不少。”拉里笑道。
“真是個傻瓜!”白了拉里一眼,邦妮忽然湊過去,吻了他的唇角一下,忽又轉過頭,道:“不要問為什麼,反正我也不會回答你。”
“其實我想聽你說一句話。”
“什麼話?”
拉里站起身,俯視著邦妮,眉宇一橫,道:“像個驕傲的公主般,用四十五度眼神斜視你!”
拉里那副認真的模樣逗笑了邦妮,胸口劇烈的起伏讓傷口隱隱作痛,她忙捂住傷口,皺眉道:“等我身體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滿足你的。”
“滿足我的哪里?”拉里咽下口水。
“斜視。”
“我還以為是指……”拉里臉上揚起淫賤的笑容,盯著邦妮那對飽挺玉乳,繃帶托起雙乳,使得乳溝更深,完全可以夾住他的肉棒。
面色潮紅的邦妮低下頭,道:“我想休息一會。”
“嗯,好好休息才能更快恢復。”替邦妮蓋好被子,拉里走了出去。
拉里離開後,邦妮轉頭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思緒完全被拉里打亂。
拉里正打算去看望安娜,瞧瞧她的記憶恢復到了幾歲,卻遇到了奧斯卡。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奧斯卡喘著粗氣,明顯是剛剛從外面跑回來。
“先說好消息。”
“你要我查探雪拉的行蹤,我已經發現她了。”頓了頓,奧斯卡繼續道:“壞消息是她已經到了阿里卡,並得到了國王的接見。”
“看來我們要動身前往阿里卡了。”
沉思片刻,拉里道:“你先到阿里卡監視雪拉,要是有什麼變動,立即回來告訴我,我大概中午或下午就會動身。”
“是的,主人!”撫胸鞠躬後,奧斯卡急匆匆地跑出了旅店。
要不是礙於邦妮的傷勢,拉里可以立刻啟程。
他本想將邦妮留在布加斯,又擔心會發生變故,所以還是決定也帶她去阿里卡,但旅途的奔波顯然不利於她傷口的恢復,所以他趁她熟睡時,再次動用昔拉之戒使她的傷口加速愈合,代價是他的靈魂力再次耗損。
當他利用暗黑魔法陣查看自己的靈魂時,發現魂體少了一個腳掌,這部分靈魂力都用於治療邦妮的傷口。
直到這時,拉里才明白昔拉之戒的可怕之處。
比起欲望權杖,昔拉之戒顯然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昔拉之戒耗損靈魂力的速度是欲望權杖的幾倍甚至幾十倍,因為它可以隨時隨地許願,不需要暗黑魔法陣。
沒有條件限制會讓昔拉之戒的持有者放縱地使用它的力量,最終遭致靈魂的破碎。
十點左右,安娜從美夢中醒來,記憶還是停留在十一歲,這讓拉里揪心,要是按照原先的恢復速度,此時的安娜應該已完全恢復記憶才對。
看著喊艾莉蜜絲媽媽,喊著自己爸爸的安娜,拉里真不知道該高興還傷心。
能忘卻悲傷,做個快樂的孩童應該挺美好的吧?但拉里想要的是以前的安娜,盡管她心里一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看著安娜的模樣,拉里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時候他和兩個姐姐無憂無慮,沒有什麼男女之別、沒有芥蒂,只有無盡的快樂。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事都不能做了,也不可能做了,只能停留在回憶之中。
吃過午飯,拉里一行人在布加斯城主湯姆的護送下出了布加斯城,在傍晚到達博卡蘭,得到博卡蘭城主的熱情招待。
第三天中午,他們終於到達利比爾帝都阿里卡,並被安排在專門用於招待外賓的帝國公寓,雪拉自然也住在其中。
姬兒暫時與拉里分別,隨同奧德里奇將軍一道回了皇宮。
此時的雪拉正盤算著如何說服利比爾國王莫扎,完全不知道拉里以斯蘭坦王子的身份來到了阿里卡,住在和她只隔一條走廊的房間,並和艾莉蜜絲商量著如何制服她。
下午三點,莫扎國王派皇宮侍衛召拉里進宮,拉里被引進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後,侍衛便退下了。
“你們兩個也退下吧!”,躺在床上的莫扎輕聲道。
“是。”兩名侍女屈膝行禮,退出了房間。
“你就是斯蘭坦王子?”
莫扎撩開綴滿珍珠的簾子,用渾濁的雙眼打量著拉里,他面色獵黃,眼眶凹陷,不時咳嗽著,露出的手更是枯槁,仿佛被吸血鬼吸干了血。
拉里向莫扎國王行了個禮,道:“我是斯蘭坦王子拉里。阿爾頓。”
“你多大了?”
“再過一個月就十八歲了。”
“真是年輕。”
莫扎支起身子靠著床頭,固定好簾子,道:“中午我有聽小女說起你,她將你夸得神乎其神,我還以為你長著三頭六臂,能飛天遁地。”
感覺出莫扎語氣中的輕蔑,拉里笑道:“尊敬的國王陛下,姬兒公主確實謬贊了,其實我只是個普通的人,不過會一些呼風喚雨之術而已。”
“你能呼風喚雨?”莫扎的語氣變重。
“可以。”拉里點頭道。
在來阿里卡之前,拉里聽聞阿里卡已經有一年沒有下過雨了,不管祭司怎麼求雨都沒用,莫扎國王甚至還請來了高階水系魔法師,但空氣中只有少量的水元素,任憑他們怎麼吟唱,聚起的水元素還是不夠皇宮一天的消耗量,所以莫扎國王特意組了一支約五百人的運水隊,從巴爾克城運干淨的飲用水過來。
“要是你能為阿里卡帶來一場大雨,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那麼,請您將姬兒公主許配給我。”
“不行!”
莫扎叫道:“舉國上下都只知道利比爾有一位王子,沒有什麼公主。你現在說要迎娶姬兒,擺明是讓我下不了台,更可能會引起暴動,讓利比爾陷入混亂之中!而且,我已答應了雅庫茨的聯姻。”
“您不覺得讓姬兒以男人的身份迎娶雅庫茨的彌素公主很可笑嗎?要是這事傳開了,不僅是您的國民,就連其他國家的國民都會笑話你的。”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什麼,快給我退下。”說罷,莫扎就放下了簾子。
知道莫扎是個老頑固,拉里只好鞠躬道:“我先退下了。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傳達。”
拉里走出房門後,一名穿著金甲的男子衝進了國王寢室,跪地道:“陛下,今早運水隊遭到樹精攻擊,水都被樹精吸收了,領不到飲用水的部分王城子民發起了示威游行,要是明早還不能將飲用水運達,王城可能會發生暴動。”
聽到這個壞消息,莫扎劇烈咳嗽著。
“陛下請保重身體!”
“這些見利忘義的樹精,為了一點水就這樣!當初要不是我們出兵,它們早就被樹妖滅族了。亞恒,傳令給泰坦軍團,讓他們派出五十名泰坦巨人,加強運水隊的戰力,並派人在樹精經常出沒的地方巡邏,要是明早樹精敢再奪水,就將它們撕成碎片!”
“可是……陛下,這樣可能會引起樹精暴動,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這是我的命令,你傳達就是了!”
亞恒還想說什麼,可莫扎心意已決,他只能領命退下。
亞恒還未跨出門檻,聽到他們對話的拉里就加快步伐離開了。
看似安穩的利比爾即將面臨一場因缺水而引發的災難,拉里覺得利比爾局勢越動蕩,他和姬兒公主成婚的機率就越大,將利比爾王權抓在手心的機率也就越大。
國王莫扎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只要他一翹辮子,和姬兒成婚的拉里就會成為利比爾的新國王,統帥讓聖戰聯盟、雅庫茨都懼怕的泰坦巨人與樹精等力量!
回到帝都公寓,和身體幾近痊愈的邦妮聊了一會,拉里就去找艾莉蜜絲,要她充當皇宮侍女誘騙雪拉。
艾莉蜜絲換上侍女服,又用魔法隱藏了象征半精靈的尖耳朵,敲響雪拉的房門。
“誰?”等待莫扎第二次接見的雪拉正等得不耐煩了,每次敲門聲響起,她都希望是莫扎召見她,卻都是送茶水的侍女。
“雪拉公主,莫扎陛下要召見您。”艾莉蜜絲輕語道。
“是嗎?”雪拉打開門。
“陛下已在等候您,請隨我來,不要帶兵器。”
“好!”
艾莉蜜絲並沒有帶雪拉到皇宮,而是將她帶到拉里的房間前。
“陛下在這里?”雪拉問道。
艾莉蜜絲點了點頭,道:“陛下正在斯蘭坦王子房間和他談點事,想起了您,就吩咐我將您請過來。”
“我還以為陛下將我拋到九霄雲外了呢!”雪拉干笑道。
事實上,莫扎國王是將雪拉拋到了外太空,他還在等待不可能出現的彌素,打算盡快完成姬兒和彌素的婚約。
艾莉蜜絲推開門,讓到一邊,道:“請進。”
雪拉走進房間,只看到背對著她的拉里,雖然雪拉覺得那背影有點熟悉,但她絕對想不到,這個背影的主人是讓她差點發了瘋的拉里。
“斯蘭坦王子?”
“或許……”拉里轉過身,笑道:“或許你可以叫我拉里,拉里。阿爾頓。”
雪拉臉色驟變,手摸向腰際,才想起自己沒有帶武器,轉身想跑,可艾莉蜜絲早已關上了門,身體還壓在門上。
“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困住你,我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拉里冷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不只是語言,還有肉體。我倒要看一看,比鸚鵡還驕傲的雪拉公主是一個貞潔烈女呢?還是一個下賤騷貨?”
“妄想!”雪拉拳頭握緊,身體釋放出斗氣,金黃色斗氣包裹著全身。
“之後你走路時應該多多看看腳下,別老是昂起頭。”
拉里舉起欲望權杖,低吟道:“撒斯姆,將力量賜予我!”
話音一落,雪拉腳下的暗黑魔法陣已啟動。
當雪拉回過神時,她已經處於一片渾沌之中,沒有立足點,身體就像浮萍,在空間中飄著。
她試著釋放斗氣,但完全沒效果,這空間剝奪了她身為聖騎士的所有能力。
站在暗黑魔法陣之外,艾莉蜜絲問道:“小拉里,你打算在另一個空間里玩弄雪拉嗎?”
拉里沒有回答艾莉蜜絲,而是龍進暗黑魔法陣,一拳打暈雪拉。
抱住癱倒的她,拉里解除了欲望權杖的力量,並道“把准備好的藥水拿給我。”
“幸好不是在那個空間,否則我就看不見你是怎麼折磨雪拉的了。”艾莉蜜絲將藥瓶拋給拉里。
拉里擰開瓶蓋,掰開雪拉的嘴巴,將藥水都灌進了她的嘴里,確定藥水流進她的喉嚨後,他才扔掉藥瓶,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這場華麗的表演怎麼能少了你呢?好了,去事先准備好的地點吧!”
當雪拉從昏睡中醒來時,發覺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綁著,身在一個堆滿木板的房間里。
她還看到幾張破爛不堪的床架,好像還有一些缺角的木桌,以及凳子、椅子。
雪拉只能確定自己是在一間堆放著廢棄物的大房間里,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很明顯,她是在一棟高樓里,應該還在阿里卡吧?
“救命啊!救命啊!有誰在這里?快點來救救我啊!”
任憑雪拉怎麼喊叫,都沒有半點回應,這個房間已被艾莉蜜絲下了結界,里面的聲音絕對傳不到外面,外面的聲音也傳不到里面。
喊了十多分鍾,嗓子有點啞了的雪拉開始掙扎,想掙脫繩子的束縛,但她根本掙脫不了,而且雙手是被反綁在後背,要是在前面,她可能還可以用牙齒把繩子咬斷。
“唔……”雪拉再次使勁掙扎著,但繩子非常結實,一點松開的跡象都沒有。
雪拉試著展開斗氣,卻無法展開。每當斗氣聚起那麼一點時,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斗氣衝散。
左顧右盼著,雪拉看到十余公尺外的地上有一把匕首,她便倒在地上,側身,腳一曲一直,像蟲子一般一點點移動著。
地面很髒,雪拉外露的胳膊和大腿沾滿了灰塵,甚至還有蜘蛛網,與地板接觸的雪白肌膚被磨得通紅,要是地板再粗糙一些,她白嫩的肌膚就會被磨破了。
匕首距離雪拉只有十公尺,雪拉卻花了足足八分鍾才移到匕首前。
看著有點生鏽的匕首,雪拉強忍惡心,用牙齒把它叼住,卻又吐到了地上,雙峰劇烈起伏,連胃液都被她吐了出來。
她這時才注意到匕首表面有點濕,當然不是她的口水,而是一種聞起來腥味很重的液體。
這把匕首是拉里故意放在這里的,而上面的液體是艾莉蜜絲替他口交時,他射出的精液殘留物。
看著讓她差點將午飯都嘔出的生鏽匕首,雪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即左右張望著,找尋利器。
可找了好久,?
沒有找到能夠割開繩子的利器。
經過一番掙扎,雪拉再次倒在地上,繼續像蟲子般爬向匕首。
爬到匕首前,雪拉張嘴想咬住匕首,但腥味又鑽進鼻孔,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哇”的一聲,混合著胃液的穢物吐得一的都是,又不能用手擦,她只能用舌頭將嘴角的穢物舔掉,再吐到地上。
為了逃出這里、為了懲治拉里、為了促成比亞尼和利比爾的聯姻,她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屏住呼吸,雪拉咬住了匕首,平躺於地,直起身子,腰盡量往下彎,拉近了匕首和捆著雙腳的繩子的距離。
嗆鼻的腥味鑽進鼻孔,讓她胃海翻騰,可她依舊死死咬住匕首,開始割著繩子,眼淚卻流了下來。
“拉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滿懷恨意的雪拉咬緊匕首切割繩子時,拉里和艾莉蜜絲走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雪拉吐掉匕首,死死盯著拉里,怒道:“有種就殺了我!”
“看到你這麼努力地求生,我都想放了你了。”
拉里捏起匕首,順手將它扔到門外,並將一塊面包扔到雪拉面前,道:“你還沒醒來時,我無聊將尿尿的東西掏出來套弄一番,就射精了,恰好射在那把你用來割繩子的匕首上,所以,你吃了我的精液。”
“唔……”雪拉再次嘔吐,但已經吐不出東西,黏膩的胃液垂在嘴角。
“哎喲!沒想到尊貴的雪拉公主也會做出這種事。要是被你的子民知道了,你還有臉活下去嗎?”艾莉蜜絲嘲笑道。
“拉里,有種就殺了我!”
“我要好好養著你,因為有天你會變成我的狗!”拉里表情猙獰,道:“你會像狗一樣在我面前爬來爬去,整天搖著尾巴想讓我操你!”
“呸!做你的白日夢!我雪拉絕對不可能變成那樣!”
“我拭目以待。”拉里轉身就走。
艾莉蜜絲忙跟上拉里,挽住他的胳膊。
門關上後,雪拉憎惡的神情轉為了害怕。
看著腳邊的面包,她一點食欲都沒有,肚子卻開始抗議了,從肚子的反應以及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來看,應該快要入夜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雪拉一動也不動,而是盯著那塊面包發呆。她的肚子越來越餓,但這是拉里的施舍,她才不吃,哪怕是一小口!
可肚子的咕嚕聲?
來越大,仿佛在說:雪拉公主,為了我,你就吃點吧!
怎麼能讓我活受罪呢?
一咽下口水,雪拉還是堅持不碰面包,更將頭歪向一側,可面包的香氣非常調皮,老是往她鼻孔里鑽,讓她坐立不安,不時咽著口水。
當夜十點,拉里房間。
將精液射進尤萊卡的肛門內,拉里撫摸著尤萊卡光溜溜的背部,見她潮紅的臉上寫著憂愁,拉里就問道:“是不是想你姐姐?”
“嗯。”望著拉里,尤萊卡問道:“你說,我和她什麼時候還會見面?”
“應該快了。”拉里在尤萊卡的額頭吻了一下。
“拉里,我怕。”尤萊卡一只手摸著拉里那條滿是符文的手臂,另一只手摸著昔拉之戒,道:“你得到越多的魔器,我就越害怕。”
“那樣我的力量就更強大,可以給你更多的安全感,你還怕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達到終階的亡靈法師嗎?”
拉里搖了搖頭。
“如果亡靈法師晉升為終階,他將遭到天譴,身體和靈魂都將灰飛煙滅,你知道好像聽說過。”
拉里笑道:“這和我又沒有關系。反正我不過是一個兩、三階的亡靈法師,住在翼都的神,連看我一眼都會覺得浪費時間。”
“比起終階亡靈法師,魔器更讓神害怕。你得到的魔器越多,就越危險,你不可能不懂的。”
見尤萊卡激動得身子都在發抖,拉里抱緊她,道:“不是不懂,但那是我要走的路,不管多危險,我都不會後退的。”
“拉里,你打算和賁薨劍訂立血約嗎?”
“當然。”
“那……”尤萊卡的眼神黯淡了。
拉里要是和賁薨劍訂立血約,就意味著她必須死!
猜到尤萊卡在想什麼的拉里擁緊她,道:“要是沒辦法解除你和賁薨劍的契約,我就不和它訂立契約了,不過你也不能擁有它,因為它會讓你再次變得殘忍、暴虐。”
“只要能在你身邊,我絕對不會想再次握住賁薨劍的。”尤萊卡呢喃著,臉貼在拉里的胸前。
片刻,拉里問道:“你確定賁薨劍在弑月惡魔的手里吧?”
“是。”
“那我必須到聖路易德堡。”
“劍在聖路易德堡?”
“只要他在聖路易德堡,劍就絕對在聖路易德堡。”
“他是誰?”
“一個朋友。”
“你和弑月惡魔是朋友?”尤萊卡嚇了一跳。
“曾經。”拉里微微嘆氣,忽又笑出聲,道:“剛剛讓你高潮了兩次,你還這麼有精神,看來我還要再蹂踴你幾次,讓你暈過去才行。”
聽罷,尤萊卡的臉更紅了,縮到床的里側,道:“拉里,你別亂來,我真的不行了。”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哦!”說著,拉里拉著尤萊卡的手按在胯間。
慢慢勃起的肉棒嚇到了尤萊卡,她本想移開手,卻將肉棒握緊,輕輕套弄著,她干燥的陰部又流出了淫水。
往尤萊卡陰部摸了一下,拉里滿手都是淫水,放在鼻下聞了聞,他立刻壓在尤萊卡的身上,握著肉棒尋找著泥濘之地,頂住,用力一挺。
啪唧!
“唔……慢……慢點……好哥哥……你的雞巴太大了……”
拉里輕車熟路抽送著,道:“哥哥的雞巴大一點,你被操得才舒服吧?”
“唔……舒服……哥哥……唔……都插進來了……唷……好脹……快受不了了……”玉腿夾住拉里的虎腰,尤萊卡的喘息聲變為了浪叫,受到刺激的拉里加快速度與力度干著她,淫水四溢。
被干得幾乎暈厥的尤萊卡咬緊被單,就怕呻吟聲會被人聽到。
拉里和尤萊卡干柴烈火之際,雪拉正靠在門邊盯著那塊面包。
在這之前,雪拉曾嘗試著打開這扇門,但不論她怎麼撞,門都紋絲未動。
努力兩、三個小時後,她放棄了,靠在門上發呆,目光幾乎離不開面包。
淡淡月光灑在雪拉的身上,讓她倍感飢寒,而香噴噴的面包像磁鐵一般吸住她的目光,可礙於自尊,她又不想吃面包,否則換來的只會是嘲笑。
但是越看越餓,她的口水都不知道吞了多少次了。
“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嘴硬的雪拉屈膝躺在地上,卻看到一只老鼠正溜向面包。
雪拉睜大眼睛,伸長脖子,罵道:“死耗子,滾開!那面包是我的!”
被嚇到的老鼠逃得沒了蹤影。
雪拉長吐一口氣,眼睛一直盯著面包。在飢餓的折磨下,她勉強睡去,凌晨三點時,她醒了過來,那只可惡的老鼠正啃著那塊面包。
“滾開!”雪拉大吼道。
老鼠叼著面包就跑。
“混……混蛋……”嘴唇都快咬破的雪拉掉下淚珠,哽咽道:“連老鼠都欺負我,真是混蛋,混蛋!”
罵了好一會,雪拉試著入眠,可肚子實在太餓了,她根本睡不著,只能一邊聽著肚子的叫聲,一邊逼迫自己睡去,直到天亮,她都沒有睡著,而天一亮,拉里就出現了。
拉里走到雪拉面前,看到地上的面包屑,笑道:“我好像看到了你像狗一樣啃面包的情形。”
“別胡說!是耗子吃的。”
“你哪里長得像耗子了?”
“你才是耗子!”
看著嘴唇發白、黑眼圈濃重的雪拉,拉里心中自然有幾分得意,但他的目標遠不止這樣,他要讓雪拉像狗一樣任憑自己使喚!
聽到雪拉肚子咕嚕作響,拉里問道:“肚子是不是適應不了面包,只能吃大魚大肉?”
“我說了,我沒有吃你的面包,你不要血口噴人!”
盡管餓著肚子,但雪拉的嗓門比平時還大。
她是公主,從小到大都被嬌寵著,她當然要爭辯,挽回早已被撕下的面子。
“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肚子剖開,你才肯承認?”
“剖就剖,我不怕!”
“好!”拉里彎腰,手落在雪拉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
“你干什麼?”雪拉劇烈顫抖著,想避開拉里的魔手,可手腳都被綁著,聖騎士的力量又被封印,變成弱女子的她又能怎麼辦?
拉里的手落到裙子邊緣,以極慢的速度摸向雪拉的大腿內側,並道:“如果你向我求饒,我就停止;如果你不求饒,我會繼續往里面摸,更可能會插進去。”
“你這喪心病狂的家伙!我絕對不會屈服!”
“你會的。”拉里收回手,轉身離開。
這讓雪拉大感不解,甚至覺得他隱藏著什麼陰謀,但無論如何,她只能被動等待著。
二十分鍾後,拉里再次出現,將面包扔在雪拉面前,道:“這是你的早餐。”
“你這褻瀆神靈的蠢豬!我雪拉絕對不會吃你施舍的任何東西!”
臉上依舊維持著淡淡笑容的拉里聳了聳肩膀,走了出去,可他沒有離開,正透過門縫看著雪拉,看她會不會吃那塊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