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有。”
“你為什麼要試練他?”
瑰洱疑惑道。
“創造無上王者,你只要知道這個就可以了。”
“你能不能救回我哥哥?”
“不能。”
瑰洱眼神黯淡,點了點頭,道:“那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拉里身上了。”
“他擁有瑪伊雅彌之煉和欲望權杖,安娜擁有昔拉之戒。當拉里陷入危機,安娜將會以靈魂為代價救拉里。當她的靈魂破碎之後,昔拉之戒可能會與拉里訂立契約,他也就會擁有三件魔器。只要他能淋漓盡致地使用魔器的力量,要救你哥哥只是舉手之勞。”
“你連這個都知道?”
“我有參與過聖戰,自然熟悉他們幾個的力量。”
“你的力量如此強大,為什麼要試練拉里?不管如何試練,他的力量都不可能超過你,所以根本不可能創造出什麼無上王者。”
“你別忘記了他是誰的後代!”
瑰洱倒吸一口涼氣。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回到拉里身邊吧!記住,絕對不能透露我的任何訊息,否則你將永遠看不到你哥哥。”
說罷,影子消失不見。
“知道了。”
瑰洱深深地一鞠躬。
瑰洱和影子談話之際,拉里和野豬正在森林里繼續前進著。
越往前走,跑出的巨型動物就越多,夜姬劍雖可以斬殺它們的靈魂,但拉里的體力也耗費過多,只能吃野豬肉補充體力。
他的身後留下一堆又一堆巨型動物的屍體,每具都沒有外傷,身體完整無缺。
停留在半空的瑰洱看著拉里,眼中閃過一絲憂郁,隨即又握拳道:“只要能見到哥哥,其他什麼事我都不管了!”
拉里大喝一聲,整個人高高躍起,握劍用力刺向飛來的巨型血蚊,夜姬劍穿透血蚊心房,它和拉里都落到了地面。
盯著巨型血蚊,拉里吐了一口氣,道:“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會變成干屍。”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試練,拉里總共斬殺了大約兩百多只巨型動物。
試練讓他的躲閃、跳躍、奔跑等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但對於增強魔法力卻毫無效果。
瑰洱回來後,疲憊的拉里便枕著她的大腿睡著了。
當拉里醒來時,太陽已快落山了,瑰洱正怔怔地望著夕陽。
意識到自己睡了一個下午,拉里急忙起身,撕下兩塊野豬肉,遞給瑰洱一塊,自己狼吞虎咽了一番後,就繼續往前走。
天都快黑了,佐伊大叔應該也快來接自己了,所以拉里決定在那之前多多鍛煉。
可出乎拉里意料之外,等天完全黑下來後,佐伊依舊沒有出現。
無奈的拉里只好升起火,和瑰洱坐在火堆前面烤著火。
她很少說話,只是拿著樹枝麻木地在火堆前劃來劃去,就連拉里偶爾的問話也不答腔。
直到月亮都掛在高空,佐伊也沒有出現。
百般無聊的拉里和瑰洱坐在一起,呆呆地望著月亮。
拉里心里想著很多人,比如安娜、古蕾芙、艾貝兒、艾麗蜜絲、索菲亞等;瑰洱心里則在想著她哥哥亞伯汗,亞伯汗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不過她偶爾也會看著拉里,因為她曾經用邦妮的身體和拉里發生關系,性的刺激在她腦海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等到兩人都困了,拉里也不奢求佐伊能出現了。
在瑰洱默許下,拉里抱著她,靠著大樹睡著了。
完全進入夢鄉的瑰洱囈語了聲“哥哥”後,主動抱緊拉里,兩人臉貼著臉,給予彼此溫暖,卻沒有做出任何越界行為。
要是拉里此時知道瑰洱的雙峰正頂在他胸口,大概會選擇和瑰洱進行肉體交流,前提是瑰洱允許之下,不然拉里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一大早,拉里就被溫暖的太陽曬醒。
看著瑰洱隨著呼吸而起伏的雙峰,拉里本來半軟半硬的肉棒瞬間勃起,而且瑰洱的一只手還搭在他的胯間,那種好像要握住肉棒的錯覺讓拉里感到異常亢莆,便伸手去撫摸瑰洱的美峰,可還沒觸摸到,瑰洱就睜開了眼睛。
拉里急忙收回手,望著眼前的枯藤老樹,感慨道:“這景色真美!”
瑰洱的目光落到了拉里胯間,似乎穿透褲子,看到那根一直被束縛著的肉棒。
她的手更是抖了一下,無意識地往帳篷的最高處摸了過去,很容易就感覺到了菇狀的龜頭,拉里被刺激得只能緊緊抱住瑰洱。
“抱歉。”
瑰揖想掙脫拉里懷抱,拉里卻抱得更緊。
“上次你有替我打出來過,這次能不能也試一下?”
“打出……什麼?”
瑰洱疑惑道。
“就是……”
拉里附到瑰洱耳邊,吹氣道:“用你的手握住我下面那根柬西,然後弄到它射出來就可以了。”
面對拉里近乎無理的要求,瑰洱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可拉里的手卻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撫摸著,甚至抓住瑰洱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間。
瑰洱的身子抖了一下,忙抽回手,略為不滿地道:“我是屬於我哥哥的!”
“就這一次。”
拉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打完了,我就認真試練。”
一想到這場試練是那個男人安排的,又有點心動的瑰洱最終點頭了,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學不會主動,只得等著拉里來引導她。
“我做給你看看。”
拉里掏出肉棒,牽著瑰洱的手握住它。
瑰洱握住肉棒的手有點顫抖,肉棒傳來的灼熱溫度讓她心跳驟然加快,她開始上下套弄著,目光一直盯著紅色龜頭,完全沒有移開。
“我可以摸這里嗎?”
說著,拉里手已隔著金色軟甲揉著瑰洱的左峰了,雖說有層障礙,但這麼一對巨乳,就算再多增加幾層軟甲也不會影響手感,只是摸不到那顆會讓他更加興奮的櫻桃有些遺憾。
“唔……”
只顧著打量龜頭的瑰洱變得非常被動,完全沒有阻止拉里。
一分鍾後,被拉里弄得氣喘吁吁的瑰洱軟軟地靠在拉里胸前,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集中在了五指,不快不慢地套弄著變得越來越燙的肉棒。
拉里的雙手則穿過瑰洱的腋窩,左右手各握著一顆乳房,隨意揉著,好不得意。
十分鍾後,拉里有了射精的衝動,於是更用力捏著瑰洱的巨乳,瑰洱發出的嬌喘呻吟讓拉里簡直想將她就地正法。
“出來了!”
拉里緊緊摟住瑰洱,屁股本能地往上一挺,乳白精液射出,噴在瑰洱臉上、乳房上、大腿上,殘留的部分則順著龜頭流下,弄得瑰洱滿手都是。
聞到腥味的瑰洱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手依舊握著拉里肉棒,清楚的感覺到拉里肉棒的跳動,頻率就和她的心髒差不多,而宛如失去魔力般的肉棒正慢慢萎縮,最終變成一條需要好好休息的小泥鰍。
射精的那一刻,拉里的所有煩惱全都消散了,漸漸恢復理智的他在瑰洱的頸間親了下,道:“我很滿足。謝謝你,瑰洱。”
聽到自己的名字,瑰洱像被刺傷了般地推開拉里,四翼一張,人已落到數米之外。
看了拉里一眼,又凝視著手上那如乳汁般的精液,微微啟唇卻說不出話。
與拉里對視片刻後,瑰洱振翼飛走,像風之精靈般消失。
收起大雞雞,拉里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知道瑰洱心里一直記掛著的男人是她哥哥,替自己打手槍就等於背叛了她哥哥,所以有這種舉動也很正常。
但拉里又覺得瑰洱是一個心智不夠堅定的天使,簡單的引誘就會讓她墮落,墮入情欲世界中。
那麼……未來某天,自己絕對可以將胯下的那根肉棒,插入瑰洱蜜穴中!
幻想了好一會和瑰洱做愛的畫面,拉里才跑去啃野豬肉。
看到野豬那淚汪汪的神情,拉里幾乎要舍不得吃它了,可是自己餓著肚子又怎麼進行試練?
拉里吃得興高采烈之際,瑰洱卻變得非常迷茫,在空間中毫無目的飛著,眼睛緊緊盯著指尖的精液,瞳孔突然放大,又完全閉上,螓首高高昂起,晶瑩透亮的淚珠自眼角滑落。
臉蛋上的精液隨著淚水滑到嘴角,而瑰洱伸出丁香舌接納了它。
當瑰洱意識到自己將拉里的精液吃進了嘴里時,她顯得更加恐懼,卻鬼使神差地將嘴里的精液給吞進肚子里。
“哥哥,我變壞了。”
瑰洱哽咽道。
吃得飽飽的,又曬了一會太陽,拉里才繼續前進。
前面的路依舊是枯藤、老樹,碰到的依舊是巨型動物。拉里將它們二斬殺,抹殺它們的靈魂,卻沒有傷到它們的肉體。
走,殺,吃,休息;走,殺,吃,休息;走,殺……
一整天幾乎都是這個模式,拉里耍夜姬劍耍得越來越熟練,但他開始有點不滿足於這種機械式的試練,覺得試練變得無聊,這些巨型動物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所以,現在拉里只希望佐伊大叔能早點出現,帶他離開這里。
他在這里待了都快兩天,渾然不知外界的情況,有點擔心連環殺人案的真凶會將毒手伸向二姐。
心情莫名狂躁的拉里揮劍砍向一只巨型七星瓢蟲,這時太陽又要下山了,瑰消從後方飛來,卻與拉里保持著十公尺的距離,不言不語,甚至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就像一尊雕像,唯一能證明她還活著的,只有那溫柔輕舞的雪白羽翼。
天黑後,拉里找了一個地方休息,啃著野豬肉。
瑰洱則在拉里的再三邀請下,坐到了他身邊,接過野豬肉慢條斯理地吃著,偶爾還會用眼角余光觀察拉里。
當拉里突然望向她時,她甚至驚惶得差點咬到舌頭,面龐染上一絲緋紅。
望著滿天繁星,拉里真得很想離開這個空間,回到安娜身邊,可佐伊一直都沒有出現。
第三天,拉里還是進行著近乎無聊的試練,只是瑰洱沒有離他那麼遠,偶爾也會幫他一點小忙。
第四天,拉里依舊在空間中進行無聊的試練。
第五天……
第十天。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拉里喘著粗氣,躺在一只巨型毛蟲背上,瑰洱則停留在半空中。
這些日子里,拉里倒是挺規矩的,瑰洱只是像上次那樣替拉里打了兩、三次手槍,但她心中的罪惡感一直存在。
瑰洱一直認為自己深愛著哥哥亞伯汗,而當奪走邦妮身體,邦妮諷刺她的那番話讓她有所動搖;這幾天受到拉里挑逗,又替拉里打了幾次手槍,她更加動搖了。
她甚至在心里自問:要是我真的深愛著哥哥,我就不可能和拉里做出那種事了吧?
變得有點迷茫、彷徨甚至無助的瑰洱,只希望拉里可以早點離開這里。
只要變為虛體,她就不會和拉里有過多的接觸,也就可以抹除這分罪惡的記憶了。
而對於拉里而言,這十天過得非常無聊,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能聊天的對象也就只有瑰洱,但瑰洱又不喜歡說話,所以拉里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花在試練上。
拉里歪過頭看著地上那具野豬的骨架,長嘆一口氣,嘀咕道:“十天,終於把這只野豬吃完了,希望佐伊大叔早點出現,不然接下來就不知道要吃什麼了。”
拉里揚起頭,望著正上方瑰洱的三角地帶,喉嚨有些發干,嘀咕道:“不知道天使的下而是什麼味道,真想嘗嘗看。”
聽到拉里這番挑逗話語的瑰洱立即飛開。
在毛蟲身上休息了足足一個小時後,拉里才跳到地面,拎著夜姬劍繼續前進。
剛剛進入這空問時,拉里會緊緊握著夜姬劍,並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經過十天的試練,他變得有些傭懶,有時候甚至會玩耍著夜姬劍,顯得游刃有余。
再次斬殺了一只巨型毛蟲後,一扇空間門出現在拉里面前,拉里忙喚來瑰洱,用加強型魔力手套將她封印住,才走進空間門。
看到依鴿抽著煙的佐伊,拉里垂著腦袋,道:“佐伊大叔,我死都不要再進去了,一待就是十天,真的有點受不了。”
佐伊的眉毛動了勛,忽然一煙斗敲向拉里胸口,拉里急忙避開,佐伊隨意改變方向,煙斗還是敲到了拉甩胸口。
佐伊下了一定的力道,所以拉里被敲得差點喘不過氣,還差點跌倒了。
“看來這次的試練並沒有什麼效果。”
佐伊打了個呵欠。
“那是因為你突然襲擊!”
“要是有人想殺你,他會向你鞠躬問好,順便問一句:『先生您好,請問我能殺你嗎?』”
“好吧,算我學藝不精。”
拉里伸了一個懶腰,道:“在里面待了十天,日子可不是人過的,我都覺得身上還有蟲子的氣味了。”
佐伊吐出煙圈,問道:“野豬肉吃完了嗎?”
“十天,當然吃完了。”
“呵呵,在今天之內,你要把水缸裝滿。”
“為什麼?”
拉里理直氣壯道:“你說要是我在一天之內將它吃完,我才要裝水,但我是十天才把它吃完的!”
佐伊敲了敲煙斗,又往里裝著煙絲,慢條斯理道:“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那個空間的時間速率是我們生活的世界的四十倍,也就是說你在里面過了十天,但我們這個世界只過了六個小時。現在是下午兩點,你已經錯過了午飯,還有四個小時就是晚飯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麻煩你將水缸裝滿。”
拉里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被佐伊欺騙了,忙辯解道:“你根本沒有提起時間差,所以不算!”
“可以啊!”
“嗯?”
應得這麼爽快,拉里懷疑佐伊是不是挖了什麼坑給他跳。
“剛剛和安娜吃午飯時,她向我問起你,我就說你遇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故人,所以就……”
“懶得和你說了,我好累,因為我在里面確實過了十天。”
拉里舉步往前逛。
“想好回去怎麼和安娜解釋了嗎?”
“她會相信我。”
“可她中午氣得差點將我的窩炸了。”
“呃……”
拉里左腳懸空,回頭看著佐伊,很是無奈。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脾氣很不正常,要是你有信心能讓她相信你不吃午飯是在某個地方待了十天,你就不用提水了。”
“佐伊大叔,你不用這樣吧?”
“如果有人願意去另一座死火山替我提水……”
“好,我去。”
拉里無奈了。
“走吧!”
佐伊摟住拉里的肩膀,笑呵呵地往回走。
回到木屋,安娜果然非常生氣,任憑拉里怎麼解釋她都不相信,直到拉里再次表明自己願意去提水,佐伊才將事實講出來,這才消解了安娜的氣。
休息片刻後,拉里就挑著水桶去提水了。
看著走下山的拉里,安娜問道:“佐伊大叔,為什麼你連獨立空間都可以布置出來?要我怎麼相信你只精通結界魔法。”
“只要對拉里有利就好,你不必問這麼多。有些人、有些事,都只該留在記憶中,不該再被提起。”
佐伊深邃的目光望著蔚藍的天空。
“但是,要讓一個空間的時間速率提高四十倍,這將消耗一個魔導師百分之百的魔力,而這個大陸上的魔導師絕對不超過五個,難道大叔就是其中之一?”
“隨便你怎麼想吧!不過被子你是一定要洗的,明天早上記得洗。反正你的小情人會將水提來,就不用你這大小姐去提水了。”
佐伊往山下走,擺手道:“晚上讓拉里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讓他進行新的試練,那可不會比這次容易。”
“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安娜有點擔心,隨即覺得要是佐伊對拉里苻什麼不良企圖,就不可能花心思去鍛煉他,也許她應該相信佐伊只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過去。
當夜,克拉西亞要塞。
半人鳥貝蕊拉抵達克拉西亞要塞後,將尤萊卡大鬧維塔丘陵的事和雪拉細說了一遍,雪拉立刻召集遠征軍高級將領,商量抵御尤萊卡一事,完全將攻打提枓的訐進拋於腦後。
她深知魔器的駭人之處,更意識到若無法在八號攔下尤萊卡,保護好維塔丘陵,本次的遠征就只能以失敗告終!
可……面對擁有能將十公尺內任何生物、任何屬性力量都剝輝的賞薨之劍,又該如何應付?
商量了足足三個小時,他們只想出幾點可以壓制尤萊卡力量的辦法,最主要的就是用遠距離攻擊,以魔法攻擊和箭矢攻擊為主,擅長近戰的騎士這次完全派不上用場。
為了確保維塔丘陵安危,雪拉命令弗郎西絲帶著三名龍騎士和貝蕊拉一道前往維塔丘陵,更從布萊索境內選了兩名土系魔導士和他們同行。
至少雪拉暫時可以確定,尤萊卡還不能像風系魔法師那樣飛來飛去,總要有落腳點;一旦找到她的落腳點,就更加有勝算。
不論如何,身處克拉西亞要塞的雪拉,只希望這場似乎已注定的災難能被阻止。
挑了一個下午水的拉里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疲憊的他趴在床上,安娜則替拉里按摩著,嘴里卻一直表示不滿。
拉里沒有心思和安娜斗嘴,因為他只想好好休息;而且,他還在思考著第二天的新試練會是什麼,難道又是砍殺巨型動物?
再砍上十天、二十天的,拉里認為自己絕對會變成神經病。
不過能見到瑰洱,拉里心里又有些許期待。
一想到瑰洱那對巨乳以及幾乎全裸的性感身體,拉里的肉棒立即起了反應。
當安娜將拉里翻過身,注意到他的胯間時,她紅著臉往那使勁抓了一下,才將拉里從無盡的淫欲幻想中拉了回來。
和安娜談起回克拉西亞的日子,拉里又變得有些迷茫了,也意識到自己最終還是要回到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地方。
殺了華納,得到大家贊美,卻又陷入一場足以讓一個英雄聲名掃地的連環奸殺案,大起大落的遭遇讓拉里的心情難以平靜。
他緊緊擁住安娜,埋首於安娜的胸前,大口地呼吸。
被拉里抱得有點痛的安娜本想推開拉里,可感覺到拉里的身體在顫抖,於足安娜也將他緊緊擁住,並吹滅油燈,和拉里躺在床上。
安娜的手在拉里的眼角處抹了一下,隨後將手指含進嘴里,呢喃道:“咸的。”
“抱歉,我也想堅強一點,可我也不過是個凡人。”
拉里更加抱緊了安娜。
“我知道。不過有時候做個凡人也是一種奢侈。”
安娜在拉里的額前吻了一下,繼續道:“要是你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懂嗎?”
“喜歡我?”
“廢話!”
安娜咬了一下拉里脖子,嗔道:“不喜歡你,我會給你那麼多嗎?”
“你會給我全部?”
安娜沉默了許久,輕聲道:“光鮮亮麗的背後,有時也隱藏著悲傷。拉里,當我確定你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我會讓你突破我最後的防线。”
“會的。”
拉里吻住安娜薄唇。
第二天一大早,佐伊又來敲門,筋骨酸痛的拉里被安娜拽下床,一邊打呵欠,一邊跟著佐伊下山,安娜則再次縮入被窩里。
與昨天早上相同,佐伊又為拉里准備了一只烤野豬,體積似乎比昨天的還大。
“這次我要在里面待多久?”
“外面的一天,相當於里面的四十天。”
“能不能打個折扣?”
拉里腿都軟了。要在里面待四十天,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精神錯亂。
“今天的試練空間和昨天不一樣。要強化你的敏捷,就必須限制你身體的活動機能,所以我為你准備了雪之世界,也增加了很多元素,不會像昨天那麼單調了。”
“雪?”
拉里驚叫道:“我從小生活在布里克,冬天頂多下少少幾場小雪,你現在把我扔到冰天雪地里,我絕對吃不消!”
佐伊吐出煙圈,道:“不去也行。你從這里往前跑,要是能在二十秒內摸到那棵樹,我就為你准備一個有著溫暖陽光和一大堆美食的空間。”
拉里順著佐伊指的方向望去,目測之下,他和那棵樹之間的距離不過百米,要在二十秒內碰到樹絕對沒有問題,便點頭了。
“開始!”
佐伊話音一落,拉里就使出吃奶的力氣跑過去,前方出現一道亮光,逐漸凝結成空間門。
意識到這是佐伊設下的圈套,拉里急忙刹車,可已經來不及了。伴隨著驚叫聲,拉里穿過了空間門。
一睜開眼,拉里連續打了十幾個噴嚏,冷得全身直哆嗦。
眼前由茫茫的一片,天色陰沉,片片雪花正隨風飄落,有一片還落在了拉里鼻梁處,凍得他轉身就想跑回去,可正欲穿過空間門,一根木棍就飛了進來,打到拉里腦袋,拉里搖晃了兩下後倒地,整個人幾乎陷入積雪中。
“好好努力吧!你什麼時候打敗冰封王者,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佐伊大叔!你至少要把野豬拿給我,不然這四十天我怎麼過?”
拉里撐起身體,看著漸漸變淡消失的空間門,欲哭無淚,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被活活餓死。
“快受不了了。”
拉里搓著幾乎被凍僵的手,不停往掌心呵氣,在雪地里艱難行走著。四面八方都是雪,拉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走,只能完全憑直覺了。
放眼望去,除了雪還是雪,佐伊所謂的多元素根本不知道在哪?
漫無目地走了十分鍾,拉里真的受不了了,就開始跑步,增加身體熱量,否則再過半個小時,他絕對會變成雪人!
可跑了十分鍾後,拉里就幾乎體力透支,只好又改為徒步慢行。
除了風聲,拉里還能聽到的,只剩下自己的腳陷入雪里的細微聲響。
這種好像被拋棄了的感覺,讓拉里心里升起莫名恐懼。
時不時望著後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可下雪時的能見度非常低,就算真的有人盯著拉里,拉里也不可能知道。
如此走了五分鍾,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於是他脫下加強型魔力手套,放出瑰洱。
將璀光鎖煉盤在雪頸上,瑰洱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伸手接住飄飛而下的雪花,並問道:“這也是他為你創造的世界嗎?”
“你喜歡?”
“喜歡。我喜歡雪,就像喜歡雲朵一樣,以前我總是喜歡在雲里穿來穿去,想像著和我哥哥捉迷藏,一輩子都找不到對方……”
瑰洱忽然停止言語,對哥哥的眷念以及和拉里發生的事讓她又陷入了矛盾中。
“你不冷?”
“不冷。我的身體不屬於任何季節。”
瑰洱伸出舌頭吃下一片雪花,道:“好甜。”
拉里被瑰洱那伸舌頭舔雪花的模樣吸引了,腦子里馬上開始幻想瑰洱用那靈巧舌頭舔自己大雞雞的情景,咽下了好幾口口水,只是氣溫太低,低得連大雞雞都不願總勃起。
“這也是你試練的地方?”
“是,但不是我自願的。”
“能得到他的教導,你應該感到光榮。”
瑰洱抖了抖四翼,將翼上的雪花抖落於地。
“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你自己沒有問?”
“忘記了,腦子里只剩下挑水。”
“那等你出去之後再問他吧!”
瑰洱四翼一展,騰空飛起,轉身看著拉里,道:“我不妨礙你試練了,天黑了我再來找你。”
拉里剛要挽留瑰洱,可瑰洱已消失在雪幕中。
“好無聊。”
拉里長嘆一聲,繼續往前走。
半小時後,拉里來到了兩座大雪山之間,腳下則是星光閃閃的冰面。
冰面如鏡子一般,拉里都能看清楚自己的臉,只是這張臉變得異常慘白,上面還有一道道刀疤。
“啊!”
拉里驚叫出聲,急忙往後退,這才注意到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一具埋於冰下的全裸死屍!
拉里看到冰下錯落著一具具慘白的屍體,男女都有,都是一絲不掛,每具屍體的性器都看得一清二楚,有的男女性器甚至還結合在一起,顯然他們在死之前還在進行著魚水之歡,只是屍體的表情都充滿了驚慌、懼怕。
拉里不敢再往前走了,但他又認定這個空間的一切都是佐伊大叔制造的,那麼這充滿性與死亡的場景也絕對是如此。
因此,拉里壯著膽子往前走,只是每一步都踩得很輕,生怕冰下的裸屍會突然復活。
冰面盡頭是綿延的冰階,一直延伸向兩座山的交接處,那里隱約聳立著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城堡。
“冰封王者……”
拉里嘀咕了一聲,朝掌心呵口氣,踏上冰階。
此時,瑰洱正在遠處望著拉里攀登的山,合起雙手,又緩緩分開,動作像拉開窗簾一般,而她眼前的雪花就像窗簾般分開,雙手之間不存在著雪花。
瑰洱放下手,呢喃道:“怎麼可能?這要是他創造的空間,以我的能力根本沒辦法讓空間扭曲。這里是早已存在的空間,那麼就說明了他不是在試練拉里,而是……”
“不對!”
瑰洱叫出聲,道:“他明明說要將拉里培養為無上王者,不會害他!”
此時,拉里正一步步往上走,冰階非常滑,稍不注意,他就會像雪球一樣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