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彩虹門
女警開著車,默默的跟在一輛旅行車的後面,一路來到港口。
她與青年擦肩而過的時候,最終還是憑借敏銳的直覺,認出了青年,並趕在青年上車之前,及時追蹤到了他的行蹤,然後一路悄悄的跟在他的後面,就為了順藤摸瓜,查清楚他們的去處。
也許,那里就有她失蹤多年的丈夫的音訊也說不定……
旅行車似乎來到了終點,此時在這條路上,出現了幾十輛相同款式和顏色的旅行車,它們一路浩浩蕩蕩,招搖過市,完全沒有想要低調的打算。
車隊開到了碼頭,跟著一輛接著一輛的,開上了船。
女警潛在一輛車的車底,偷偷潛入。
數十輛車整整齊齊的停在甲板上,門同一時間打開,車上的司機集體從車上下來,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是受過嚴苛訓練的士兵。
但她們不是什麼士兵,而是一群穿著同樣粉紅色連體工裝褲的女人,並且在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面具上有一個[X]型圖案,具體含義不明。
搞什麼,在那個女人的口供里,並沒有提到戴面具的女人啊?
【注:那個女人,即女神。】
她們開始檢查車輛後排的乘客,女警則趁亂躲進車里,假裝是乘客的一員。
但她不知道的是,原來在每名乘客的脖子里,都被提前安裝了某種芯片,戴面具的女人手里都拿著某種特殊儀器,正在逐一核驗車上乘客的身份。
女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只是一群女人……自己應該有辦法應付。
終於輪到自己了,檢測儀器劃過她的脖子,自然沒有任何的結果,戴面具的女人嘗試了兩次,還以為是儀器出了故障,在她愣神的功夫,女警飛身暴起,用手肘准確的擊中了她的喉嚨,劇烈的撞擊之下,讓她直接失了聲,緊接著,女警飛快的掀開她的面具,並伸手卸掉了她的下巴……
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驚動其他人了!
這是一個極漂亮的女人,哪怕是以女人的視角,都會忍不住驚嘆的程度。
連續遭受重擊,那個女人似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波動,她冷著臉,仿佛一台冷血的機器,不顧全身的傷痛,直接起身向她發起攻擊。
奇怪,明明表現得訓練有素,身手卻這麼差……
女警沒費什麼力氣,便輕松制住了她。
她開始脫去女人的衣服,並換上自己的,雙方交換完畢之後,她松開女人,然後一把將她推出車廂,和她一起翻滾到車外的甲板上,開始激烈的扭打起來。
她故意把動靜鬧得很大,很快便招來了其他人。
戴著[O]型面具的持槍巨漢聞聲趕來,他二話沒說,直接一梭子子彈打在被換了衣服的女人身上,那女人連哼都沒有機會哼上一聲,便連退了幾步,然後翻身跌落進海里,轉眼消失不見。
他們果然有槍!
女警在來這里之前,仔細翻閱了女神在警局里留下的口供,得知這里有一群戴著面具的巨漢,全都配備了槍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她心里忐忑萬分,萬一她們這群戴面具的女人,也和車上的乘客們一樣,在脖子下面安裝了感應芯片,她的身份豈不是瞬間就暴露了?
這時,又來了一名戴面具的巨漢,手里面拿著一個檢測器……
干!果然如此……
女神緊張極了,她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一會兒她被發現之後,究竟是應該奪槍搏一搏?還是應該直接轉身跳海?
她猶豫間,巨漢已經近了身,看來只有奪槍這一條路了……
巨漢的掃描儀掃過女警……的面具,發出滴的一聲脆響,竟然通過了……
原來她們的身份是通過面具確認的……多麼奇葩的方式……
總之,她暫時逃過一劫,在巨漢的指揮下,她走下甲板,和其他戴著面具的女人們聚集在一起,並一起進入船艙。
同樣的戴著面具的女人少說也有幾十人,她們成排的站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人說一句話,場面異常的詭異。
船似乎航行了許久,甚至外面的天都亮了,才緩緩靠岸。
女警跟隨著眾人重新來到甲板上,遠遠望去,岸上已經出現了更多戴面具的人,男女都有,只不過,他們全都光著身子!
這……不會吧!
女警跟隨著大部隊下了船,第一件事,竟是來到一個隔離消毒的房間,脫去所有衣服,然後噴淋消毒噴霧!
前排的女人沒有一絲扭捏的,主動脫光了衣服,直至一絲不掛……
女警有些許猶豫,這時,一個持槍巨漢走了過來,手里的槍和胯下的槍全都直挺挺的指著她,她不敢再有遲疑,也只好跟著,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還好戴著面具!
她能感覺得到,她面具下面的臉已經漲得通紅,甚至全身的皮膚也已經開始呈現出微妙的粉紅色,全身開始不住的顫抖……
還好,消毒噴霧掩蓋了這一切。
她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展現出一名訓練有素的女警的風范,她從容的融入大部隊,混在幾十名裸女當中。
不得不說,這些女人的身材真不賴,一個個都好像模特似的,雙腿白皙修長,身材玲瓏有致,可以說是萬里挑一了!
還好她自己也不差……
再之後,便是開始搬運車上昏迷的乘客了。
體力活當然是交由巨漢們來做,面具女們需要做的,是幫乘客脫去衣服,並進行消毒。
好家伙……一兩百號人呐!
女警麻木的重復著其他人的動作,機械的幫著乘客脫去衣服,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驚訝或與眾不同。
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除了她跟蹤的那名青年之外,她還在這里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
那個來報警的女孩(即女神)……
那個涉嫌謀殺自己丈夫並報警的外籍女人(印度女)……
那兩個被指控販毒的涉黑團伙成員(小混混)……
還有那個老頭……他因為在敬老院經常揩女護士的油,被舉報好幾次了……
這些人,竟然全都在這里!
她不禁開始對這里的組織者好奇起來,究竟要擁有什麼樣的背景,才能組織起如此大規模的綁架行為,同時控制這麼多面具人為他打工,還能做到現在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呢?
換裝結束了,大廳里躺滿了赤條條的男女,他們全都沒有意識。
女警在這里的工作似乎結束了,她們又開始列隊,集體去到下一個地方。
又會是哪里?
女警感到心累,她來到這里之前,完全沒有預想過會是這樣的狀況。
她們順著錯綜復雜,五彩斑斕的樓梯,來到一個長長的走廊里,走廊的兩側全都是房門,上面寫著不同的編號,看起來,這里就是員工宿舍……
該死,自己應該是第幾號房間?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標識,並且通過觀察,她也基本確定,其他面具女人的身上,並沒有手環一樣的出入憑證,她們是如何出入自己房間的呢?
是了,應該是她們臉上的面具!
她剛到這里的時候,巨漢就用一個掃描儀一樣的機器掃描了她的面具,並以此確認了她的身份,面具就是進入房間的鑰匙!
可關鍵的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號啊!
難道面具上有寫嗎?可就算寫了,她總不能摘下面具看一眼吧?
怎麼辦?難道一間一間的試嗎?
這樣也太明顯了……
她故意走得很慢,同時思考著對策。
其他人陸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並進入了。果然,她們在進入房間之前,將面具對准了一個地方,門自己就開了,面具果然是鑰匙!
怎麼辦……
她環顧四周,似乎已經沒有多少人還沒進房間了。
她找到一個身高身材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女人,悄悄來到她身後,在女人准備開門的時候,一記手刀,直接放倒了女人,然後快速換下她的面具,並將自己的面具戴在她的臉上,然後進入了29號房間。
很快,門外響起了嘈雜聲,女人沒有倒在地上太久,她起身之後,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面具被人掉了包,還在嘗試著進入,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她觸發了警報系統,很快,便出現幾個持槍大漢,不由分說的將她擊斃了。
女警嚇得冷汗直流,幸虧自己沒有盲目的嘗試開門,要不然,被子彈洞穿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環顧四周,非常窄小的一間臥室,有點像火車或輪船里的隔間,一張緊窄的單人床,一張小桌子,一個馬桶。
除了這些之外,在房間的天花板上,還裝著一個擴音器,管理者應該就是通過這個向面具人傳達指令的。
房間里沒有鏡子,也沒有任何能夠提供反光的窗戶或玻璃,這是令女警比較在意的地方。
在洗手池正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則須知,上面寫著在房間里面需要遵守的注意事項:
一,在房間外不得摘除面具。
二,未經許可不得與他人交談。
三,未經許可不得離開房間。
女警仔細檢查過了,房間里並沒有攝像頭,這一點讓她稍稍安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覺得,這里所有面具人的長相,應該都是絕密,恐怕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真正樣貌,她甚至懷疑,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長相,要不然也不會用面具作為身份標識了。
但在房間里免不了要摘掉面具,所以攝像頭是必不可能安裝的。
如果她的推論屬實,那麼至少在房間里,她應該是安全的,也沒有人會發現她的身份。
想通了這一節,女警稍稍安心,並大膽的摘下面具,放松身體。
一路來,她真的太緊張了,而且在上島之後,她需要赤裸著身體,在緊張的環境下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此刻放松下來,無盡的羞恥感一下子便吞沒了她的全身,她無助的蜷縮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老公……你會在這里嗎?
老公……我真的可以堅持下去嗎?
……
青年在大廳中醒來。
大廳空曠了許多,畢竟有那麼多被淘汰的玩家……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再次來到這里,他發現了不少上一次沒有留意到的細節,簡而言之,這里的一切都是完全公開的,沒有半點隱私可言。
一排馬桶整齊的排列在牆邊,馬桶的四周完全沒有任何遮擋,此時,已經有一些人在那里如廁了,雖然個別男人已經不管不顧了,但更多的人還是用手捂住了臉,羞於面對其他人,畢竟大家都來自文明社會,又有誰曾經遭受過這般堪比原始人的待遇呢?
洗手池和淋浴噴頭同樣靠在牆邊,同樣沒有任何的遮擋……
再加上這里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以及所有人都被強制著赤身裸體,所有這些都會免不了讓人覺得,他們此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和動物園里供人觀賞的動物沒什麼區別。
青年苦笑了一聲,收起了澎湃的便意,決定還是先忍一忍。
此時,大廳的某處似乎發生了一起騷亂事件,兩個痞里痞氣的男人正在騷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人群中異常顯眼,因為她全身上下都是咖啡色的皮膚……
這不是那個印度女人嗎?
青年湊了上去,想要看看究竟。
那兩個男人似乎和這個印度女人有些過節,他們獰笑著向她逼近,完全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里。
不得不說,那個印度女的身材還真不錯,豐乳肥臀,有一種別樣的異域風情,那兩個小混混的胯下早就已經按捺不住,高高翹起了。
搞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怎麼說這個印度女人也算是幫了自己,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於是,他默默的上前,擋在了印度女和兩個男人的中間。
那兩個小混混一下子就火了,他們囂張的推搡著青年,衝他吼道:
“這兒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青年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學校門口遭遇過的那群混混,那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但情勢所逼,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擋在印度女的身前。
那兩個小混混平時欺軟怕硬慣了,他們一眼便看出,眼前這個愣頭青只是在裝腔作勢,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慫得一逼了,於是他們獰笑著,摩拳擦掌,准備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青年感覺自己的蛋都快要被嚇得縮回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強逞這個能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現在甚至有點盼望著面具男趕緊出現,有他們在,諒這兩個小混混也不敢造次。
眼看著,拳頭就要砸下來了,不知道是嚇懵了,還是怎樣,青年就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他難道打算硬抗這一拳嗎?
“住手!”
隨著一記突兀的女聲,緊接著混混的手臂便被一只柔荑給抓住了。
青年萬萬沒有想到,千鈞一發之際制止混混的,竟然是自己的女神!
她擋在自己身前,趾高氣揚的面對那兩個混混,完全沒有一絲懼怕的,對兩人說道:
“你們也不看看頭頂上,這里有多少攝像頭,你們心里沒數嗎?”
女神突兀的出現,讓兩個混混很自然的便將視线轉移到了女神的身上,不得不說,女神的身材在眾女當中也是一等一的好,雖然不如印度女豐滿,但兩條腿筆直修長,皮膚白嫩光澤,更加符合東方人的審美偏好。
於是,兩個混混的眼睛又亮了,仿佛四只燈泡,閃閃發光。
“拜托你們動動腦子,不管這個游戲的主辦者是誰,他花了這麼大力氣,才把我們這些人弄上島,你認為他會允許我們隨便破壞他的『資產』嗎?”
“什麼資產……少嚇唬我!”
“這麼跟你說吧,我們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游戲里的資產,記得我們見過的那個獎金池嗎?你認為主辦方憑什麼設置這麼高的獎金池?你該不會以為他真的是在做慈善吧?”
“很明顯,他獲得的收益要遠遠大於這個獎金池!現在你知道我們的價值了吧?你現在還認為,他會放任你們肆意損毀他的『資產』嗎?”
混混們沉默了,盡管他們十分垂涎於眼前的美人,但顯然他們更加忌憚門外的持槍巨漢,所以悻悻的離開了。
女神,青年,以及那個印度女人,他們三個人終於匯合在一起,青年別扭的捏了捏女神的手掌,盡管在他們短暫的交往中,他也曾經這麼干過,但再次接觸女神的手,還是令他激動非常,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對她說:
“謝謝你。”
女神低聲說:
“不用謝我,我也是借題發揮,這里的荷爾蒙濃度已經超標了,一群赤裸著身體的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得想辦法找借口壓制一下他們,不然的話,今天的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發生……”
青年神色一凜,問道:
“難道你剛才說的……”
女神點點頭,說:
“沒錯,全都是虛張聲勢……”
很明顯,女神的心理素質強出青年許多,不但沒有被混混看出什麼端倪,還順便震懾住了房間里的眾人,讓他們不敢隨意造次。
“謝謝你們。”
這次開口的是那個印度女,青年和女神都搖搖頭,表示不必放在心上。
三個人組成一個小團體,商量著對策。
“你們說下一次的游戲會是什麼內容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來。
這時,青年說:
“從第一關的游戲機制來看,主辦者大概是想給玩家們一個下馬威,以強化規則和淘汰的概念,讓玩家們認真對待游戲,並且給玩家一個錯覺……”
“什麼錯覺?”
兩女都很好奇,青年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那就是……只要遵守游戲規則,就可以順利通關……”
“這有什麼不對嗎?”
印度女表示不解,但女神若有所思,青年知道她已經聽懂了。
“獎金池如此的豐厚,沒有道理讓玩家雨露均沾,到最後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只有少數人,甚至只有一個人,能成功通關,拿走獎金……”
“想一想我們看過的大逃殺電影吧,這時候,絕不是遵守游戲規則就能過關這麼簡單的,我們這里還剩下兩百人左右,要想在剩余的五輪游戲里實現快速的減員,恐怕會出現非常可怕的游戲機制……”
此時,青年沒有明確說出來的是,以他這麼多年對游戲機制的深刻理解,最簡單方便的減員方式,大概就是強制減半原則了……
假設每次淘汰掉一半人,那麼只需要三輪,就可以將200人減少到25人左右……但即便是這樣,似乎還是不夠快……
該死!
沉吟許久,他說:
“如果下一關需要選邊站的話,我建議我們不要選擇同一邊,不然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女神顯然是get到了他的意思,印度女盡管還有點懵懵懂懂,但她也沒有表示出異議。
這時,隨著一聲破空的警報聲,持槍巨漢從門外魚貫而入,而魚面男的臉也適時的出現在屏幕上,宣告著第二輪游戲正式開始。
從魚面男的口中,青年終於得知,參加這一輪游戲的玩家共187人,至於剩下沒有繼續參加游戲的十幾個人,他們的下場如何,青年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就如同女神所說,他們都是主辦者的資產,豈容隨隨便便放棄呢?
和第一次一樣,他們排著長龍,沿著錯綜交替的台階,來到了第二個游戲的比賽場地。
和上一次似乎不是同一個空間,這一次的房間小很多,荷槍實彈的面具巨漢已經恭候多時了,房間里有四道門,門上分別畫著不同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天氣預報的標識。
分別是晴天,小雨,大雨,和彩虹。
四個門均緊緊關閉,看不到門後的情形。
很顯然,是讓他們每個人選擇一個門進去,至於門後是什麼游戲,就完全看他們的造化了……
該死,自己還是保守了……會是四分之三的淘汰率嗎?
由於是按照號碼順序依次選擇,青年排在最後,他只能遠遠的看著印度女和女神做出選擇,卻沒有辦法干涉……
她們會選擇什麼呢?
他自己又該選擇什麼呢?
……
另外一邊,女警獨自躺在簡陋的單人床上,難以入眠。
她沒辦法攜帶任何隨身物品,也無從獲知這里的情報,只能像一個提线木偶一樣,被動的聽從這里的指揮,機械的做著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
她感覺眼前一片灰暗,自己潛入到這里,究竟能做些什麼呢?
她們的房間真的很簡陋,像是工地里簡易的拼接房,隔音效果極差,難怪要禁止在房間里隨意發出聲音,因為如果在這里交談的話,就等於開露天的茶話會了,一個人說話,幾乎所有人都能聽見。
隔壁房間似乎傳來某種有節奏的聲音,女警一時不好判斷那是什麼,她甚至懷疑會不會是摩斯密碼,她暗自聽了好久,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歸結為一種不知名的動作,產生的輕微摩擦聲。
周圍安靜極了,所有房間都靜悄悄的,幾乎只有隔壁的28號房間發出這種響聲,這讓她有些在意。
她開始嘗試著模仿隔壁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像,但有節奏的摩擦被子,似乎能起到類似的效果。
隔壁聽到這聲音後,明顯愣了一陣,起初並沒有回應,但沒過多久,那聲音又開始響起來了,而且似乎比之前的聲音更大了。
究竟是什麼聲音呢?
女警琢磨了一晚,隔壁也幾乎響了一晚,很顯然,她們兩個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或許吧,這里沒有窗戶,時間已經失去了概念。
廣播聲從頭頂的喇叭響起:
“請所有X勞工前往大廳集合……”
“重復一遍,請所有X勞工前往大廳集合,准備第二關的游戲……”
女警一下子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終於輪到她們了,看來這一次,她們也會參與到第二關的游戲中去……終於離真相又進一步了!
老公……等著我吧!我會找到你的!
於是,她戴上面具,深吸了一口氣,推門出去……
……
青年眼看著199號的印度女率先進入了大雨的房間,緊接著便是218號的女神,她最終選擇了小雨的房間。
人仿佛都有中庸的心理,似乎都傾向於選擇中間的選項,但更多的人則忌諱某些選項,所以實際上,大多數人選擇了晴天,可能是因為晴天給人的感覺最為舒適吧。
但彩虹那道門,則最少有人選,雖然彩虹很美,但怎麼想,彩虹出現在這里都很奇怪,它真的太突兀了,很難不讓人覺得有貓膩……
還是晴天吧……
青年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也要選擇晴天。
……
門外,女警先是瞥了一眼身邊的28號房間的主人,發現對方也剛好在看向自己這邊,女警趕緊收回了目光,沒敢在對方身上停留太長時間,免得引起她的懷疑。
面具女們成群結隊,跟隨聲音的指引,來到一個諾大的空間。
這個空間被平均分割成了四個房間,房間的牆壁是不透明的,無法看到其他房間的情形。
女警跟隨著其他面具女,排著隊,按照順序,隨機進入其中某一個房間。
進門後,女警的心頭一緊……
……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選擇完畢了,這時,場內出現了狀況。
一名玩家想要進入晴天的門,卻被告知房間已經滿員了,他只能從其他幾個房間里選……
搞什麼,有名額限制的嗎?
那輪到自己的時候,豈不是……
青年有些絕望,因為他是最後一個,理論上,沒有他任何選擇的余地。
很快的,晴天滿員了,小雨滿員了……只剩下大雨和彩虹……
青年想了想他們之前擬定好的策略,最終選擇了彩虹門……
……
女警傻眼了。
因為擺在她們面前的,是整整齊齊的座椅……
這些不是普通的座椅,而是女性分娩時用的分娩椅!
這些椅子是給誰准備的,可想而知,她該不會在這里,就要被……
她已經不敢想了!
忐忐忐忑的,她走向了屬於自己的椅子,她努力的保持著內心的平靜,盡量使她看起來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她躺在了椅子上,雙腿向兩側打開……
突然,像是觸到了什麼機關,她的雙腿被彈出的機關牢牢箍住,並再一次的向兩側用力分開……
她許久未經人事的嫩穴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女警渾身不住的顫抖,但緊接著,一支針筒毫無預兆的刺進了她的大腿根處,並注入了某種不知名的透明液體。
冰涼的液體流淌進她的身體,她只覺得渾身一陣麻癢,跟著便是一股深沉的無力感侵襲而來,很快的,她便連一根手指頭也動彈不得了。
女警能確定的是,那液體並不是麻醉藥,因為她此時的神智清醒無比,只是渾身都沒了力氣,連動一動眼皮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此刻的心情,既心酸又無奈,在老公失蹤之後,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尋找老公的下落上了,為此她已經逐漸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例如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她幾乎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滋味了……
如今,她以一個如此羞恥的姿勢被固定在分娩椅上,用屁股想也知道等待著她的究竟會是什麼……
她絕望的閉上眼,卻發現那藥物令她連閉眼都做不到,她就像砧板上的一坨爛肉,任人刀俎,無可奈何……
……
青年進了彩虹的房間。
等待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群整齊排列的,門戶大開的裸女。
她們的下體仿佛在向他們招著手,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香氣。
只是這些女人的臉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上面是一個[X]的形狀,和巨漢的剛好相反。
男玩家們都有些激動,因為綁在這里的面具女人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
偶像明星也不過如此!
盡管她們的臉上各個都戴著面具,看不到樣貌,但就僅憑她們玲瓏有致的身材,樣貌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女玩家們則不知可否,不知這些女人被綁在這里的用意。
隨著青年的進入,宣告著第二輪游戲的參賽玩家全部到齊,游戲也即將正式開始。
魚面男用他那不真實的嘶啞聲音,開始宣讀第二輪比賽的游戲規則:
“……請用你們的舌頭,讓眼前的女人達到不同程度的高潮……”
“……需要達到的高潮的等級,視各位選擇的房間而定……”
“選擇晴天的,請保持女人身體下方的地面絕對干燥……”
“選擇小雨的,請保持下方地面的浸濕面積不超過10%……”
“選擇大雨的,請保持下方地面的浸濕面積不小於50%……”
“選擇彩虹的……需要見到彩虹……”
規則宣讀完畢之後,青年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心說:
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