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天劍老人沒有選擇與蕭潛開戰,而是定下了約戰日期,約定他再戰。
畢竟畢方山與絕念大師一戰,乃劍界百年難遇的一戰,身為劍者的他不容錯過,便帶著一眾憤恨的弟子回到山頂上觀戰。
高達則想起畢方山所托,也回到飛來峰山頂觀戰,只是離天劍老人一眾遠遠的,生怕天劍老人等人找事。
山頂上的兩大劍者在高達等人回來之前,已然交手數回會,當下雙方的氣息都有點混亂,高手過招往往一招之間分勝負,這短短的幾回會,可以說是已盡他們畢生之所學。
兩人皆是江湖上頂尖高手,此刻竟然氣息微亂,足見兩人交手之激烈。
“竟然感應不到絕念大師的劍意,宛若無物,他的劍藝已然達到了『劍二十一』的境界了。”
忽然,高達發現憑著自己的『心眼』竟然沒法看到絕念大師,不,絕念大師就在前方與畢方山對恃,高達一雙肉眼清晰可見他的身影,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天劍老人一眾的弟子們也發覺此情況,天劍老人低聲為他們解惑道:“物我如一,絕念大師佛法高深,心無掛礙,舍心舍意,自然毫無破綻。”
聽聞天劍老人的講解,一眾弟子無不震驚,絕念大師也才四十多歲,年紀也就跟他們差不多,但武學修為卻差太多了。
天劍老人又道:“你們幾個想達到絕念的水平,還需二十多年。”
“啊……”此話一出,讓他的弟子們發出的聲音,天劍老人隨即目光轉到高達處,說一句:“他只需五年!”
高達耳利,聽到此言也有不禁有些驕傲,目光繼續注視戰場,卻被畢方山與絕念手中兵器所吸引。
絕念手中所握乃一把木劍,而畢方山手中所握卻一把高達從未見過的名鋒,劍鋒之利,劍意之霸,即使相隔甚遠,也讓高達感受到深入靈魂的寒意。
天劍老人又開口道:“越王八劍中『滅魂』,想不到這樣的名鋒也被畢方山尋得,今天的他終可施使最強的劍術。絕念的木劍也非尋常之物,乃千年菩提木所修造而成,據說乃當年達摩用來教導少林寺僧眾武藝時所用之木劍,菩提劍!少林寺的至寶啊!”
高達心一下驚,“越王八劍中‘滅魂’?傳說中的不詳之兵,消失武林都幾百年了,連武器大師當初排‘兵器譜’時找了十幾年,最後都因沒實物不入列的兵器,畢前輩是怎麼找到的?”
“原來當年『滅魂』是被他奪走的,掌門師伯輸得不冤啊!”
忽然,高達耳邊響起了漂緲的聲音,高達轉首望去,縹緲不知何時離自己只有一丈多遠,她的『凌空逝影』已達到化境,連高達的心眼也沒有感應到其到來。
高達奇道:“縹緲姑娘,你怎麼也在此地?”
縹緲說道:“本姑娘一個死人,與那些活人不想混在一起,與你作賊心虛不同。”
“啊?”高達心中一凜,很快他就明白縹緲所指的是當日開封一事,並不是先前的一事,尷尬說道;“姑娘似乎知道此劍來厲?”
縹緲說道:“在十多年前在你手中的寒淵現世時,同時有另一把神兵出現在江湖上!”
高達說道:“它就是『滅魂』?”
縹緲繼續解答道:“沒錯,當年寒深淵落在你父親手中,而滅魂則為掌門師伯與另一位不知名劍者爭取,兩人激戰一天一夜,掌門師伯終力遜一籌而戰敗,滅魂落入那無名劍者手中,而掌門師伯因臉面一事並沒有對外宣揚而過,這是離恨閣不傳秘辛。”
高達問道:“為何縹緲姑娘卻對我這個外人說起呢?”
縹緲不在乎說道:“因為我已經不是離恨閣的弟子了。”
高達:“……”
……
戰場上!
“絕念,想不到你放下了心結!很好!”
對恃中的兩人有了動作,畢方山同樣沒法看破絕念此時心境,眼睛中精光暴射,舉起他的名鋒配劍『滅魂』,欲借著名鋒之利,看盡世間之人。
劍身受空氣的劍氣所感產生輕微的震動,而在畢方山視界中所有的聲音都被消失掉,滅魂劍那能感應劍者之魂的能力,還有股暴虐之氣,以助劍者的殺氣。
“嘖……”畢方山握著滅魂,眼睛到處轉,在這一刻他的感知中已經將方圓兩里之內的劍者的劍意納入意識中,像高達,天劍老人等等一眾劍者盡在意識顯現,唯獨他的意識中仍然沒有絕念大師的存在,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這種程度的掩息已經足以媲美青雲門『劍二十一』了,除非絕念大師主動向他動手,否則想憑著他自己的實力實在難以找到絕念大師,當然也可以繼續僵持下去,絕念大師要保持這樣狀態,是極其耗費心志和精神,定然無法長期保持……
只是他此行就是為了跟絕念大師進一場決戰,如何能用這種手段擊敗他,這簡直侮辱自己的劍!
想通這一點,畢方山身形一閃,就來到絕念大師的身前高空,滅魂泛起紅芒,一劍劈下,以劍使刀式,刀劍不分,卻是霸道絕倫,絲毫不遜色當日霸刀的刀意!
“力劈華山!!”
面對如此霸道絕倫的一劍,絕念大師臉色如舊,氣不亂,身不動,以木劍往前輕輕一架,同樣一式極其簡單的『霸王托鼎』,擋下畢方山霸道的一劍。
砰!!
菩提劍雖是木劍,面對神鋒滅魂卻是絲毫不遜色,劍鋒再利,卻無法在劍身上落下一道痕跡,他當然這其中會絕念大師一身真氣所護,但一其自身硬度已經超越木質的范壽,又或者在千年以來的佛法熏滔下已有了超自然的力量亦未為可知。
一劍無功,手握名鋒的畢方山也是起了爭勝之心,自己手握的千年名鋒,竟砍不傷一把木劍,這可能?
勁力再推,劍氣暴生,自滅魂劍身而發,與佛門正宗內力交纏在一起較力,畢方山身軀一震,沒能控制住形體,後退數步。
“易筋經功力已經被你融入『六劍神決』中,很好!看來你比起當年更強了,很好!這樣的對手才是我渴望了,接招!一瞬千擊!”
當當當當!
畢方山一改劍勢,快打快攻,一連十多劍的擊打,每一下都是擊打在菩提劍同一位置上,勢要以神鋒擊破對手的菩提劍上,看來他跟菩提劍較上勁了,不以神鋒擊碎木劍,實在有辱自己的配劍。
連翻的攻擊下,絕念大師的身不動,但雙足卻是一頓一頓的被嵌入到地上,饒是用了『易筋經真氣』防護,但他的菩提劍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傷痕,而他所立的地面,更是被雜亂的劍氣刮出了十來道深深的深溝來。
但是瞬間,絕念大師也有了動作,菩提劍乃達摩所留,少林寺的聖物,不能有所損失,他不能再硬拼,劍勢一轉,不求力拼,一式『沾衣十八跌』從旁閃開!
“沾衣十八跌?看你能避得多少招!”
『粘衣十八跌』,少林寺名動天下蓋世身法,與消遙派『凌波微步』齊名,並稱武林兩大奇步!
據聞少林派當代俗家弟子狄武在下山時,就以這一套『粘衣十八跌』輕松闖過了少林寺的十八銅人囝,十八銅人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絕念大師與狄武同為少林寺最頂尖兩大高手,他的身法絕不在狄武之下。
一連數劍,縱然劍勢霸絕天下,絕念大師每一次都是恰恰避開,再結合絕念大師當前無欲無念無求無喜之境,畢方山更難以將其身形拿著,可是身經百戰的他,豈會被此難著,只見他不再憑感應與雙眼,雙眼微閉,然後握緊滅魂,看似對著絕念去向一劍揮出。
然而就在這時,他瞳孔一縮,反手朝著一旁隨便刺了過去。
以無心對有心,以無意對有意!
『粘衣十八跌』的身法巧紗在順勢而動,此刻畢方山逆勢而行,不偏不倚,正中目標、
“畢施主,看來你已經從被『滅魂』嚴重影響了,這一戰你敗了!”
一直不曾發一語的絕念大師說話了,他仍是靈巧步法錯開了畢方山的劍勢,菩提劍帶著一股不可佛力,一劍狠狠撞在了畢方山的滅魂上。
六劍神訣——起?一念萬懺
當!!!
飛來峰山峰兩人激戰之處地面的山石,在這一刻徹底分裂成碎塊,畢方山悶哼一聲,其在周身竟爾散發出一陣柔和之氣,讓他覺得心神震蕩,腦海中各種負情緒竟被逼出了體內!
不,應是他的七情六欲在此刻像是被人強行剝奪一般,他不由真元飽提,強催全身真氣,暴吼一聲,他的各種情緒達到頂點,暴吼一聲!
“無用!”
聲若洪響,一股極度怒意混合在其中,竟讓大地在震動,空氣在震動,似乎連這天空都在震動。
周圍林層間走獸四竄,無數群鳥與蝙蝠等各種會生飛的生物,急飛而起,它們都被股怒意所驚嚇住,慌了神,亂了志,如盲頭蒼蠅般在天空中亂飛,有不少更是撞在一起,一時間天際竟下了生物屍雨!
身受玄奧精神攻擊,畢方山差一點握不住『滅魂』,只得緊咬牙關,五指再次緊握,『滅魂』劍身再次傳來暴虐之氣,讓他的意志力再次回歸,驅走了認輸的念頭。
當年他與絕念大師一戰就領教過這種精神攻擊,將寒淵讓於高達之父,除了此劍不適合自己之外,還有就是『滅魂』天生所帶的暴虐之氣,雖然能影響自己的心志,但是它帶來的狂暴也是非常適合自己。
一連用力好幾次,畢方山才握緊了『滅魂』劍,暴虐之氣讓他盛怒起來,卻也讓他擺脫了無力之感,但這也浪費了大量的時間。
畢方山身陷這段混亂之時,絕念大師卻沒有攻擊,而是靜靜地等待他的恢復!
“看來畢施主是故意受此劍暴虐之氣影響,從而來迎對貧僧的『六劍神決』,但是你這樣可想過後果,你越是用此劍,日後你就越依賴此劍,於你的劍道難有進展!”
“絕念,你……”
畢方山將滅魂豎立在胸前,眼神露出一絲愧疚,隨即又變得堅定起來:“哈哈……劍道!我已再難精進,因為此戰乃我人生中最後一戰了!”
“畢施主……怎麼了?”
一直以來平靜的絕念,此刻心神一震,竟爾露出一絲破綻,他也看出了畢方山此刻身患奇疾,命不久矣,而自己的『如來之劍』卻仍他幫忙精進,他怎能在如此死去?
“你的心亂了……”畢方山抓住絕念大師片刻心境波動,『滅魂』的感應能力第一次鎖定了絕念大師,猩紅之芒,從他的二指往上一拂,籠罩在整把劍上,“此戰求勝,不擇手段,我無悔!”
旋即,劍刃上的劍芒猛然鋪灑開,籠罩住飛來峰山頂之上,形成了一個半圓。
“低頭!”畢方山大聲吼道。
一瞬間,所有在觀戰的人心神巨震,那些跟隨師父的門人弟子們竟被這一吼攝了心神,身不由主地瞬間躬身,就連天劍老人那幾名弟子也不例外,他們拔了兵器堅持一會,就直接趴了下去。
那些天劍老人,高達,縹緲等一眾劍術大家則是預感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做出防御姿態。
畢方山手中一轉,滅魂的身輕輕轉動了一下。
以身為畫圓!
切!
隨著畢方山劍身扭轉,在他周邊的樹木怪石,在一瞬間一分二,劍氣綿綿不斷竟然波及十數丈之外,把一眾觀戰的觀眾也包括在其中,難怪他會以預先大叫『低頭』,原來他怕傷及旁人,雖說這些人中如天劍老人,高達之流能在此招中無恙,但是他們所帶的弟子們就難幸免了。
方圓十丈內,只是被畢方山輕輕一扭轉劍身,無論樹木,怪石,土坡,還是生命,皆在此刻中招,整齊的切口如鏡光滑,就連高達的掌心處也生出一道血絲,他在劍氣臨身此際,搶身擋在縹緲跟前,截下了這一劍。
“無間地犾,阿鼻劍。”畢方山淡淡道。
沙!!
話音剛落,畢方山與絕念大師兩人所立的一丈之內,地面爆裂破碎,堅硬的地表化為一片碎沙,這一帶范圍正是『阿鼻劍』劍氣影響最嚴重的地方,激起一團巨大的煙塵。
“哦?好霸道的一劍,”天劍老人訝道:“不但將自身功力全部集中在一起,更把殺氣等無形的精神之力混合其中,內外交困,此劍應是融合了『如來之劍』的劍意!畢方山,不愧魔宗劍道的千年奇才啊!”
“好可怕的一劍,哼!狄武的眼光果然不差。”縹渺達爾見著這一幕,瞳孔一縮,喃喃著。
高達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掌心的傷口,這才是畢前輩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大,真難相信他竟與父親是摯友?
“以劍止殺,是為六劍神訣。劍為佛,無所不在。心持劍,天下何爭!”
在旁邊觀戰的觀眾們對這一劍尚有此等感應,首當其衝的絕念大師自然是此招全力打擊對象!
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但他手中的菩提木劍卻是崩了一個大缺口,他怒了!
佛現明王相,首度在決戰中動用『如來之劍』,散天的佛光自他身上散發而出,在天際之間化為無盡劍氣,整個飛來峰峰頂就是沐浴在佛光之中。
“起?一念萬懺、法?不昧金剛、圓?八荒神淨、釋?大千歸一、明?淨心見性、止、一念萬懺?辟神光、六神歸一?天下無劍!”
絕念大師念動口訣,『六劍神決』六式合一,如來垂劍,天下為劍,吾心向佛,即得天下之劍!
畢方山哈哈仰天大笑:“很好!就讓我們一招定勝負啊!”
說罷,他竟然雙手平握『滅魂』劍狂地一折,這把千年名鋒當場斷兩截;“絕念,這才是真正的我!”
“斷劍絕心!好狠,對自己真夠的,畢方山,老夫承認不如你了……”天劍老人忍不住輕嘆,同時也對畢方山的實力給予肯
定!
“原來『六劍神訣』就是佛門的『如來之劍』,哇啊……”而旁邊的高達也同贊嘆絕念大師的『如來之劍』的神奇,身處佛光之中異常的平靜,然而就在此時,他體內的真元卻對佛光產生強烈的排斥,全身真氣陷入狂亂的暴動之中,張嘴狂噴一口鮮血,便沒意識……
……
星夜下,篝火旁。
高達緩緩睜開眼,只覺得體內真氣仍是混亂一片,手腳上陣陣麻感。高達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便強撐著酸麻的身子欲坐起來。
“你醒了?想不到你這樣也死不去?”
一把刺耳卻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襲紅衣的縹緲走到他身邊,在那蒙面紗巾下露出一絲驚訝,似乎對高達的醒過來覺得不解。
高達喘了幾口氣道:“縹緲姑娘,我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暈倒在這里?”
縹緲不屑說道:“可能是你修練了邪魔外道武功,在絕念大師的無上正氣下容顏自懺,自行走火入魔,欲以死謝罪吧!”
高達為之氣結,卻不想跟她爭吵,可她的話也給了自己一個提醒,自己體內由『魔佛舍利』所化的真元確實與正派武功而言確實算是異類,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大影響,竟然擾亂自己真氣。
“畢前輩與絕念大師?他們誰勝了?”
“你自己問他去啊!”
順著縹緲的目光,高達發現在不遠處尚有一道身影所立,一身霸氣逼人,不是畢方山,還能是誰?
縹緲又說道:“你能活下來,還多虧了他了,當時天劍老人的幾名弟子想尋你麻煩,是他出面趕走的。”
高達心頭一驚,天劍老人護短小氣江湖皆知,他知道自己身份就算不出手,也不會阻止弟子尋仇的,落在鄭毅手里,天知道會遭什麼難了。
“謝謝畢前輩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高達緩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內息,提起真氣,驅走身上的麻感來到了畢方山身後,卻發現畢方山此時已是白發斑斑,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
畢方山淡淡地說道:“不需要感激,你是我邀來觀戰的,若讓你遭了仇家報復,我的面子往哪里擱?只是你身負諸多武學,武功非常雜亂,這樣下去終是一件禍事?”
高達慚愧地說道:“前輩教訓得是,前輩請晚輩來觀戰,可到最後卻未能見證此戰的結局,實在有愧!”
畢方山想了一下,說道:“我贏了,但也是輸了?”
“這個……?”
畢方山又說道:“我故意將自己的時日無多告訴了他,刺激了他的心魔,讓他最後一劍產生破綻,勝了一招!此乃勝之不武,可我沒有時間再等了,未能與全盛的絕念大師一戰,可恨啊!絕念當年滋生了心魔,我何嘗不是呢?”
“……”高達不知怎麼回答,他雖是劍者,卻是年少,以他的閱歷實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畢方山忽然將一本書拋給了高達:“小子,這是我這一生練劍的心得手札,也不知對你是否有所幫助,你拿去好好參悟啊!”
高達接住了,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畢方山乃劍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經驗心得對於劍者來說無以是無上至寶,放在武林上都可以引起一翻廝殺搶奪了,現在畢方山竟隨手給了自己,可以說這是將畢生所學授於自己了。
高達愕了片刻後,只好將手札還給畢方山:“畢前輩,這份禮物實在太重了,晚輩無功不授?!”
畢方山沒有接,望了高達一眼,哈哈一笑:“小子,既然你不想無功授?哪你答應我一件事?”
高達想了一下,手札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只要不違背道義與原則之事,晚輩定當全力而為。”
畢方山笑了一下:“於你而言,並不難,他日你若與向暉決斗得勝,請你放他一條生路。”
“前輩,你與向暉是什麼關系?……”
“以後你會知道的。”畢方山沒有正面回答,身形晃動,人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恭喜高少俠獲得真傳啊?”畢方山走後,縹緲也走了上前來,“只是高少俠氣息混亂,有沒有能力將這本手札保住呢?”
高達警惕道:“縹緲姑娘,此話何意?”
縹緲美目一寒:“月黑風高,荒山野嶺,不見人煙,正是殺人奪寶的最佳時機!”
“你……”高達臉色一白,倒退幾步,險險不穩,他非常自己當前的狀態,若縹緲真要奪寶,他絕難抵擋。
“哈哈……還青雲首徒!”縹緲哈哈大笑,隨即伸手扶住高達;“居然會被一個小女子幾句話就嚇倒了,要傳到江湖上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高達無語道:“縹緲姑娘,以後說話請不要這麼嚇人!”
縹緲冷哼一聲,甩開了扶著高達的手:“哼,你自己能走吧!本姑娘有事,不奉陪了!”
“你……”高達那料到縹緲變臉如此之快,被她這一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哈哈……既然都來了,就別想走了!”
就在縹緲欲離開之際,忽然尖銳的笑聲傳來,一股極寒之氣籠罩方圓之內,使得高達與縹緲兩人如置身一片屍山血海之中。
高達臉色一變:“這是九死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