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
“好姐姐……”大床上,高達一個翻身迷糊中,只覺大手的搭了個空,枕邊的美人早已不見蹤跡,一下子讓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溫暖的大床之上只剩下昨晚瘋狂過後的濕痕,還有點點落紅汙績。
“溫柔姐姐,你在哪里?”
高達顧不得自身赤裸從床上跳下來,昨晚溫柔與他纏綿一夜此刻竟不見了,他的內心中充滿一股難以言明的失落感,昨晚他雖是得到溫柔的身子,溫柔卻是對他若即若離,他真的很害怕溫柔就此離開他。
當他衝到大廳時,卻發現溫柔正將一堡熱粥放在桌子上,看到高達氣急氣繚地衝出來,沒好氣說道:“這麼大的人了,連衣服也不穿,害燥不!”
看到溫柔沒有離開,高達心中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我……我……”
“我……我……什麼我!”
溫柔打量著高達赤裸身體,壯實得像一頭一般,尤其是胯間那根挺拔的肉棒,因清晨的原因現下完全脖起來,幾近一根驢根似的,一想到昨晚自己被這樣的巨物破處,還被它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春心蕩漾:“還不回去穿衣服,難道你想別人看不成?非要姐姐大喊色狼,非禮不成?”
“對不起,姐姐。我馬上回去穿衣!”
高達摸摸尷尬地笑了一下,連忙跑回去房穿衣,弄了半天把自己梳洗完畢,儀表整理干淨後,又興衝衝地跑出來,卻發現溫柔早已不見人影。
飯桌上,只留下一張紙條,高達心里甚是失落,拿起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大師兄,姐姐為你熬了一些熱粥,慢慢點用,有點燙!吃完後,請你到廚房,那里有姐姐留給你的第二張紙條!”
看著紙條上絹絹字跡,字里行間透露出一種妻子叮囑丈夫的語氣,使得高達感到十分幸福,當下拿起熱粥,顧不得湯熱三兩下喝下肚,興奮地奔向了廚房尋找第二張紙條。
第二張紙條放在灶台上很顯眼,高達一下子就找到了,只見上面寫著:“好弟弟,姐姐就知道你心急火獠、狼吞虎咽,不聽姐姐勸聽,忘了說,剛才的粥里姐姐下解藥,解藥需冷服,熱服會有副作用的!”
一看到這里,高達臉色驟變,忽覺得膀胱處一陣極脹,濃濃的尿意急涌上來,高達暗叫不妙,也不知道是溫柔死性不改,還是記恨高達奪了她處子之身,卻不肯立刻向百草真人提親一事,從而故意報復。
自作自受的高達在茅廁度過一個上午,足足尿了幾十多次後,方有好轉。
中午時分,高達在院子里練習劍法,溫柔對他下的藥雖讓他尿了半天,卻也起到提神醒腦,氣血順暢、排毒養身的功效,現在的他只覺得自己精力充足,老虎都能打死幾只,一想到明天就是『論劍大會』,心下更是興奮,一定要挫敗凌驚羽,讓他也嘗試下失敗的滋味。
“砰!”
突然間,院子的大門被人粗魯地從外面踢開,蕭真人氣衝衝地從外面進來,身上卻是沾滿了斑斑血跡,直把高達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練劍急忙衝上前去:“師父,您怎麼了,怎麼滿身是血!受傷了?是誰傷你的。”
蕭真人擺擺手,示意沒事:“這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水月師妹的性子還那麼犟,唉!那三個小子罪不至死啊!”
“水月師叔?”
高達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聽蕭真人口氣好像是水月真人殺了三個人,身上的鮮血是別人的:“師父,到底發什麼事啊?水月師叔,一向忌惡如仇,眼睛內容不得半點沙子,那三人定是取死有道!”
“沒錯,那三小子確實取死有道,不提它了。”
蕭真人嘆了一口氣,轉望著高達好奇地打量著:“你的傷全好了?這怎麼可能,按理你應該躺在床上一個多月才對,不應該啊!”
高達撓頭苦笑,他可不敢將自己練成『真元』一事告之蕭真人,百草師叔疼愛他,肯為其保守秘密,蕭真人就不得而之,上次還打了自己兩百多鞭呢,只好說道:“應該百草師叔對我的疼愛吧!這半個月她可少拿名貴藥材為弟子服用,是百草師叔的功勞啊!”
“哎喲,真是慈母多敗兒。”
蕭真人直拍腦門,暗叫失策,千算萬算,沒算到百草師妹這位『青雲醫聖』的存在,現在看著高達龍精虎猛的樣子,都不知道百草師妹拿了多少名藥給他用,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氣惱不止,“師父有些累了,想睡個午覺,別來打擾我。”
“是的,師父!”
高達覺得蕭真人好像對自己這麼快好起來,有些生氣,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本想詢問下給張朱花三女下禮一事也開不了口,只好恭送蕭真人回房去,留下不解的自己繼續練劍,但一顆心已不平靜,哪里能練得下去。
在蕭真人回房後,高達又練了一會劍,感覺自己的心無法平靜下來,劍勢無法成勢,數次練習反而讓自身真氣錯亂,只好停下來先平靜一下心境,再行練劍。
卻在此時,院子大門再次被人打開,平時那道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俏影,大步邁入來。
高達有些詫異說道:“是路雨師妹,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了。”
路雨大步來到高達跟前,仰起小腦袋盯著高達的臉說道:“有事,麻煩大師兄隨我來一下!”
“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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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雨領著高達來到了一處溪流山澗處,遠遠便望到路雪師妹坐在一塊大石上望著小溪出神發呆,完全沒有了往日那股調皮好動的衝勁,高達有些奇怪:“路雪師妹怎麼了?”
路雨說道:“今天師父讓她做了一件,她不敢做的事,心里過不了哪關,我只能請你來開導她一下。”
高達有些尷尬說道:“你讓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再者你做姐姐的不開導,找我這個外人開導,這是啥道理?”
“孤男寡女?我相信大師兄的為人,即使你對妹妹做了什麼,我相信大師兄也會負責到底的,而且我想妹妹也不會拒絕的。”
高達聽路雨說得這麼露骨,有些無語:“哇!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還有路雪真的是你親生妹妹嗎?有你這樣的姐姐嗎?在她傷心的時候,自己不去開安慰,反而找個男人,而且還是有婦之夫。”
路雨白了他一眼:“她當然是我妹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至於我不去開導她,因為我是幫凶!”
“幫凶?怎麼回事?”高達不明所以,想繼續追問,路雨卻沒有多回答,轉身便離去。
“唉!沒辦法了。”
高達望著路雨遠去的背影,想跟上去,回首再望著路雪嬌小柔軟的背影,實在狠不下心來就此離去,只得一咬牙朝著路雪走過去。
路雪似乎真的非常之難過,高達來到她一尺多都沒有發現,高達只得說道:“路雪師妹,你怎麼了,想什麼事這麼出神啊!”
路雪嚇了一大跳,急回轉過身來,發現是高達,小嘴一扭:“大師兄,你怎麼出現在這里,走路都沒聲,會嚇死人的。”
高達笑道:“你姐姐說你有心事,很難受,讓我開解下你。現在看來你這麼精神,應該是沒事了。”
“大師兄,我真的好難受啊!”
女人的心情,六月的雨說變就變,路雪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一雙美目通紅,淚水快要落下來:“大師兄,我殺人了,好多血,好嚇人啊!”
“殺人,這是怎麼會回事啊。路雪師妹,給大師兄詳細說一下。”
高達也心急了,殺人可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雖說是江湖人士平日刀口上見血過日子,但對於高達這些出身『青雲門』,自幼被長輩將江湖險惡擋在牆外的人,與溫室里的花朵無異,對於殺人一事真是一件天大的事。
路雪將高達拉過來,與他並肩坐在大石上,望著流淌不息的溪水,用著近乎的哭音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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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搖光宮』,當高達還摟著溫柔赤裸的胴體呼呼大睡時,路氏姐妹兩人早已聞雞起舞,為明天的『論劍大會』作最後的衝刺,兩人練得認真,時間過得飛快,轉眼艷陽已高照於空。
正當路氏姐妹練嬌氣連喘,大汗不息,欲休息之際,『搖光宮』忽來四名不速之客,只見三名長得非常相似的人,拿著武器挾持一位身穿百結衣,腰系酒葫蘆的老者,逼退著一眾門人闖進來。
路氏姐妹一看到那老者,臉上神色劇變,他不是別人,正是『天璣宮』的長老蕭真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居然被人劫持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如果不是看到蕭真人對她們擠眉弄眼,示意她們不要聲張,自己是戲弄這三人,否認她們早怪叫起來了。
年少的路雪只覺好玩,長劍指著那三人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搖光宮』,還劫持人質,還有沒有王法啊!”
為首的大漢拿著一把巨劍,遙指路氏姐妹:“臭丫頭,趕緊讓水月那賤人滾出來,我們候氏三兄弟,今日要為父報仇,要將她先奸後殺。”
路雨怒吼:“放肆!找死!”
跨步疾刺,縮地成寸,一下子掠過兩丈的距離,挺劍直刺那人眉心而去。
那人也是劍道高手,巨劍橫空一掃,巨大劍氣掃地碎石,飛濺四方,逼得路雨不得不抽身急退。
“姐姐,你沒事吧!”
路雪上前來路雨身邊細細仔細觀察,剛才那大漢的一劍之威著實驚人,換著是她的話,根本想不出自己該如何閃避這一招,真為姐姐擔心不已。
“我沒事,他是高手啊!”路雨向妹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轉目注視前面三人,沉聲問道:“閣下一身劍藝驚人,為何要行如此宵小行徑。”
那三人相視一眼,冷笑不答,假裝被劫持的蕭真人連忙大聲說道:“兩位女俠,他們可是江湖上近來赫赫有名『塞外三狼』,拿劍是老大『孤狼』候龍濤,拿槍是老二『灰狼』候虎濤,空手的是『白狼』候豹濤,他們各具一身絕藝,在江湖上也算上一流高手,你們可要小心啦!”
路雪笑道:“龍虎豹狼,都是些禽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丫頭,沒錯,我們就是禽獸啊,等會你就知道我們的歷害!”
三人聽聞路雪的嘲笑神色一變,空手候豹濤身形晃動,瞬間消失於原地,竟以快得肉眼難見的速度掠路雪跟前,伸手抓向其胸部處,這一變化使得路氏姐妹根本料想不到,只得眼白白看著路雪被襲胸。
“這兩個丫頭,作戰經驗還是太少了。”
另一邊的蕭真人將這一切看得真切,候豹濤動作雖快,可在他的眼內卻有如慢動作一般,正想著暗中阻止之際,卻感到現場一股寒流襲來,心念一動:“她來到這麼快,這三家伙有難了。”
“放肆!”
就在候豹濤的大手就要觸到路雪胸部的瞬間,一把夾帶著無窮威嚴的女聲響起來,聲音不大,聽在候豹濤耳中卻有如開天劈地的巨響一般,雙耳轟嗚劇痛,耳膜破裂,腦袋就像被撕開一般,心神巨震,隨即被一股冰霜意籠罩,整個人在被一股無形之力轟飛出去!
巨力推著候豹濤砸向他的兩個兄弟,而他的兩兄弟情況沒有比他好到哪里,那聲音先聲奪人,也將兩人震得氣血翻沸,渾身力氣全盡,被候豹濤這一砸,兩人壓根沒法將其接住,頓時三人如滾葫蘆一般在地上翻滾著跌出去。
路氏姐妹連忙回身,分立左右向一位身穿雪白道袍、手持白玉拂塵,腰系龍泉劍的絕美女道姑行禮:“弟子無能,此等小事還勞煩師尊出手,實在有愧師尊多年教導。”
“這與你們無關,你們長年在『青雲門』學藝,江湖上一些下三流行徑不熟也不奇怪,下次可要注意一點。”
水月真人沒有怪責兩個徒弟,只是輕微安慰了幾句,視线便一直落在蕭真人的身上。
剛剛門人進來向她稟報蕭真人被壞人劫持,幾乎把她嚇害了,只道蕭真人遇到什麼棘手人物,顧不得儀態衝出來,卻看到是這樣三個的貨色,便明白是蕭真人故意的,直把她氣得不輕:“三師兄都是一把年紀,為何還這樣兒戲。”
候氏三兄弟被水月真人一擊掃倒在地上,蕭真人也回恢了自由,他抖數下肩膀,來到水月真人跟前:“哈哈,小師妹,不要老板著一張這樣的臉,這樣會老得很快的。這樣一副絕世容貌,老了未免可惜啦!笑了一笑,十年少啊!”
“沒正經!”
水月真人怒斥一句,蕭真人一向行事沒規矩,說得出這樣並沒有輕薄之意,正因為沒有輕薄之意,這更使得水月真人憤怒,這麼多年下來,她多希望蕭真人對自己說一句輕薄說話,那怕色心薰心都可以,但是在蕭真人眼中她卻永遠只是一個晚輩!
此時,被擊倒在地上候氏三兄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停地搖晃著頭腦使自己清醒過來,候龍濤率先清醒過來,一眼看到水月真人驚為天人的容貌後,口水都直流下來:“好美啊!你是仙子?”
候虎濤也隨之清醒過來,看到水月真人也跟雙眼直瞪,幾乎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她就是水月真人嗎?當年留香公子第一譜『絕色譜』中排名第三位水月真人?太美了,大哥,咱們不殺她了,把她抓回去做咱們三兄弟的老婆吧!”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
聽到候氏三兄弟的胡言亂語,蕭真人臉色一變,他把候氏三兄弟引來『青雲門』並非想要他們性命,而是他見候氏兄弟雖帶惡名,平日為人處事也是安份守已,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罪不至死。
把他們引來『青雲門』也是想教訓他們一下,關上一段時間使他們知錯能改,不想他們竟對水月師妹口出辱言,以水月師妹的性子,他們的命已經不保了。
“自尋死路?哈哈……”候龍濤哈哈大笑,完全不知死神已經臨身:“水月這賤人殺了我們三兄弟的父親,咱們三兄弟只要她做我們的老婆,已經很給你們『青雲門』的臉子了。不然,我們兄弟三人就踏平你們『青雲門』。”
“你們的父親?我沒有印象!”
水月真人冷冷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站在她身邊的路氏姐妹卻能感覺到四周的氣溫正在下降,這是水月真人的『媧皇靖靈功』催至頂峰的前湊。
候龍濤怒道:“臭婆娘,我們的父親是名震塞外『蒼狼』候昆,十年前被你在邊關慘忍殺害,你想抵賴不成?本來父仇不共戴天,按照塞外的規矩,你非得抵命不可,我們兄弟開恩,不要給臉不要臉。”
“候昆?不記住了,我殺的鼠輩很多,實在記不起這些鼠輩中有沒有這號候昆人物。”
水月真人俏眉怒揚,一股冰霜殺氣直逼候氏三兄弟而去:“不過,我不介意在這些鼠輩里,添上你們兄弟三人。”
“好強殺氣!這婆娘不簡單……”至強的殺意,終使得候龍濤與候虎濤兩兄弟回過神,不再被水月的美色所惑,再一次重新審視著眼前女子,她不再是仙子,而是索命死神。
“我的耳朵聽不見了,我要殺了你們。”
那邊的候豹濤此時也回過神來了,他自站立起身之後,努力平復受創不輕的內息,卻意外發現自己兩個兄長嘴巴動個不停,而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用手往耳朵處一摸滿是鮮血,他終於確定是自己聾了,失聰之痛使得他暴怒而起,從懷中拿出一把柳葉鏢對水月連帶自家兩位兄長,發動無差別式攻擊,迫得兩位兄長抽身遠離他。
“聽不見了?但你可以看著自己慢慢死去。”
水月足下蓮步輕移,僅僅移動一小步竟有縮地成寸之效,任由柳葉鏢再多再密,她也能如入無人之境,緩緩逼近候豹濤而去。
“可惡啊!我要殺了你這個婆娘,先奸後殺!”
候豹濤看著越來越近的水月,憤恨的怒罵,或者他自己也不知在罵什麼,但他就是要這樣罵。
在候氏三兄弟中老大擅長使劍,老二擅長使用槍,偏偏他體虛力弱,無法習得過激的武功,所以他專修輕功與暗器,在拳腳兵器遠遠遜色兩位兄弟很多。
所以候豹濤大部分的攻擊手段都是借用輕功快速移動配以暗器,自身並不具備很強的近身交手能力,這也是擅長暗器高手的通病,當然也有例外的,可是候豹濤卻不在其中,現在水月也這樣不斷靠近,候豹濤真是又驚又怒,只得再次拋出更多的柳葉鏢:“你……你……你不准再過來了!”
“像你們這種廢物,也敢闖出『青雲門』找我復仇,今日我就讓你碎屍萬段。!”
水月已經厭煩了候豹濤的鬼哭狼嚎,玉掌一翻,飽提內元,『媧皇靖靈功』的冰寒真氣急聚,形成了龐大的冰流寒氣,只見一道雪白色的寒流破空而出,將候豹濤射出柳葉鏢一掃而空,並且在其四周凝成一圈巨型冰牆,封其退路!
“凝氣成冰!此等功力已達宗師化境,怎麼可能,你的年紀沒有這麼多大……”候豹濤武功雖不強,但見識卻是一點也不差,水月真人這一手凝氣成冰,尋常武者至少也要數甲子以上功力方可達到,可她的年紀武林人皆知,不過三十多歲。
可是這樣的凝氣成冰卻是信手沾來,除了說明她乃天賦奇才或者身有奇遇外,再無他物,一下子就將他嚇得心神俱失。
“你的丑態真是看得讓我作嘔啊!”
水月真人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到,當下的她看蕭真人就是一肚子的氣,再這三位不知死活的家伙還多次出言冒犯,殺心已起,誰也救不了他們三人,手中拂塵一掃,帶動冰流化作一把冰霜利劍,直射對方而去。
『當』就在候豹濤斃命之際,他的二哥候虎濤的長槍及時破開冰牆而入,擋下水月的這一劍,一擊掃碎冰劍,同時借勢回掃以槍身將失神的候豹濤掃出去,憤恨地對水月說道:“臭婆娘,想傷我兄弟,先問我手中長槍!”
“有趣!不過,你以為今天你們三個人能有命離開嗎?”
水月冷哼一聲,拂塵一掃隔空再發出巨大寒流將候虎濤迫飛出去,繼而飛快轉身作出一個讓人吃驚的舉動,拂塵一掃再發出數道冰刃,奔向正在觀望中的候龍濤:“身為三人的兄長,來,讓我看下你有多少能耐!”
『刷刷』數冰刃將候龍濤也逼得狼狽不堪,只得不停地後退閃避:“臭婆娘,你太自以為是了,你認為就你一個人就想殺掉我們三個?”
“不是自以為是,而是你們螳臂擋車!”
水月迫退候龍濤,再次轉身再戰欺到身前的候虎濤,腰間的『龍泉劍』也不出,光憑一把拂塵,被她使得出神入化,殺得候虎濤連連掛彩,“你的槍怎出得這麼慢,怎麼這樣的無力啊!就這樣還想為父報仇?”
水月真人一記拂塵強掃,將候虎濤連人帶槍掃飛出去,候虎濤在地上再次翻滾幾下,一看雙手,虎口都震裂開了:“好強啊!”
“哈哈……哪麼我就對你們公平一點!”
水月冷笑一聲,將腰間系著『龍泉劍』回拋給路氏姐妹:“為了這場戰斗不過於太無聊,我以『青雲門』搖光一脈之名立誓:這場對決,我不用劍!”
這樣明著讓你占便宜的事,候龍濤竟然第一個反對:“什麼?水月你太狂傲了!身為塞外男兒的我,絕不接受這種侮辱的戰斗!”
對面的候虎濤也是異常的憤怒:“水月,你太過份了,你竟然將我們的尊嚴踐踏在地上!”
“憤怒嗎?怒的話就用你們的實力來取回的自己尊嚴,如其一個個如豬狗般被我殺死,還不如聯手一戰,堂堂正正在地戰場死去!”
水月不屑地說道,沒有刻意使用的激將法,可她的話卻是有著無窮的殺傷力。
候氏兄弟被氣得七竅冒氣,候虎濤朝著大哥候龍濤說道:“大哥,這婆娘太放肆了,咱們非得將她先奸後殺不可。”
“……沒錯!為了父親,咱們一起上奸殺了她……”候龍濤也不蠢,看到水月一身驚人絕藝之後,他便明白此女實力猶在自己三兄弟之上,如果堅持要單打獨斗的話,下場只怕真如水月真人所言那樣被她如豬狗般殺死,為了尊嚴,為了父仇,這一戰已經不能由他亂來了。
就在這時,那邊的被嚇傻的候豹濤也回過神,他從地上兒踉蹌地爬起來,也走到水月真人的另一邊,與候龍濤和候虎濤形成三方圍殺之勢:“臭婆娘,你弄聾了我,我一定要將碎屍萬段。”
“很好,很好!”
隨著水月語府剛落,四周的氣氛變得寂靜與壓逼,只余陣陣風聲和眾人呼吸在空中回動,人未動,戰未啟,肅殺之氣迅速攀升至極限,氣自發,水月真人身上的龐大真氣,化作無盡寒意波流席卷八方而去。
“是劍?”
在候龍濤等人眼中,水月身上急涌而出的氣流竟在空幻化出一把把無形氣劍,所過之處草木皆折,其威銳不可擋,候氏兄弟三人將兵器抵於身前全力護著抵擋,卻仍被劍氣波流震退,虎口發痛。
“這是什麼?難道是劍道中『手中無劍,萬物皆劍』的上乘境界?”
候龍濤大吃一驚,水月並沒有什麼動作,三人卻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同樣專習劍道的他,立刻想到一個劍道傳說,他窮極了十多年的苦練也無法達到的境界,頓時心中取勝的希望,再減數分。
此時,旁邊一直在觀戰的蕭真人也是滿意地點點頭,按照地位而言,水月真人雖為搖光一脈長老與他平起平坐,但從輩分上,她卻是自己晚輩人物,當年他沒少指點過水月真人的劍道,當下看到水月真人的劍境與內功修為,較之當年初任長老時已不可同日而言,不由發自內心欣慰。
『殺……』候虎濤率先發動攻擊,長槍如出海蛟龍般殺向水月,每一槍都是朝著水月身上難以防御的地方刺去,“臭婆娘,你不是不使用劍嗎?那就讓我看下你的其他本領吧,看下你有什麼張狂的本錢!”
另一邊的候龍濤也不甘落後,雙足猛地一踩地,使出全身的力量讓其速度暴增十余倍,霸道的一劍殺向水月的另一方,竟後發先至早候虎濤一步殺到水月跟前:“臭婆娘,你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你們要取回自己的尊嚴,我便給你們這個機會!”
水月左手輕舉,以指尖按在大劍之上,劍身與指尖劇烈摩擦迸射陣陣火花,竟然無法傷其分毫,真看得候龍濤雙眼暴瞪如牛,簡直無法相信眼前之景,難道水月真人練什麼橫練功夫不成?
“哪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此時,候虎濤正好殺至解開候龍濤之危,一槍直捅水月胸前的豐胸,水月臉上微怒,拂塵一揚撞開長槍,利用反彈之勢直掃候龍濤面門而去。
“啊……”候龍濤暗吃一驚舉劍架擋已是不及,久經沙陣的他飛速後退,然而拂塵卻如同有靈性一般緊追不舍,反彈出去的速度怎麼也要比一雙腳要快,眼看候龍濤要遭映,旁邊一直伺機發暗器的候豹濤豈容自己的兄長受傷,一把柳葉鏢擋在其面前截下這一拂。
水月一式逼退候龍濤,舉掌劈入候虎濤大開的空門之中,一聲悶哼中打個正實,嘴角鮮血溢出,候虎濤也是了得,硬強忍極痛騰出握著槍身的左手,緊緊抓住水月的手腕,右手握著長槍中段以槍作劍直刺對手,反應變招之快讓乍舌。
“一寸長,一寸強,以槍作劍確實很巧,但槍始終不是劍。”
水月真人拂塵再一掃,卷住長槍一甩,巨大的力度更是將候虎濤拋飛出去,“槍是講求是遠距離刺殺,像你這般使用簡直是以己短擊敵之長,純屬找死!”
“臭婆娘,接我一劍!”
這時候龍濤也回復過來,看到二弟被水月打飛出去,為了阻止水月追殺候虎濤,挺劍殺向其背門,身為塞外的男兒的他不欲行背後偷襲之事,大聲提醒對手。
“呵,這個時候還在乎這個?你真蠢得可愛!”
水月真人蓮步輕移、縮地成寸避開候龍濤這一劍,使其撲了空、勢頭難止,趁兩人錯身而過的一刻,反手一掌將他拍飛向候虎濤。
候豹濤再次發射出柳葉鏢阻擋水月真人:“不准傷害我大哥!”
“大哥!”
看著候龍濤飛過來,候虎濤舉槍於胸墊於其足下,使力將候龍濤撥反回去,兩人合擊齊攻向水月,一時間劍光,槍芒在劃破長空,劍光為槍芒守護,槍芒為劍光開劈路线,兄弟同心,再加多年的相處,心意相通,配合上有如左右手一般。
“這樣還有點看頭,雨兒,雪兒,好好看看為師是怎麼作戰,從了解一下槍與劍的不同之處!”
水月左手反扣住長槍的槍身,右手拂塵卷住候龍濤的大劍,仗著自身的功力深厚,推大劍沿著長槍直削候虎濤的雙手,還不忘教導自己兩個徒弟。
“可惡……”候虎濤不得舍下長槍被對手奪去,水月真人用槍尾撞擊其胸膛將其擊飛,再旋舞槍身,將長槍脫手而出,橫砸向候龍濤面門,候龍濤回劍格擋不敵其力,被撞飛出去,幸好候豹濤這個後援給力,再次施以暗器支援。
候龍濤將長槍拋還給弟弟候虎濤,兩人不甘就此敗下去,再合擊一戰,隨著戰斗時間推移,在一連串的劍槍交擊聲中,兩人雖是配合無間,卻是耗盡全力,而水月的身法卻走得更虛無漂渺,無跡可尋,壓根就沒有跟他們動手的意思,而是在戰斗中不停對兩人武功招式評點,同時向她的兩個徒弟授業,將三人當成教材。
“無能,太無能!”
水月靈巧地拂塵卷起候虎濤的長槍槍尾,調轉槍頭替自己擋下候龍濤霸道的一劍:“無能的人在這個世間就是一個負累,是任何人的負累,我真替你們的父親感到婉惜,因為他將希望投注在你們身上,卻被你們如此浪費掉……”
水月的說話如尖刀般刺痛候龍濤兩人的內心,不甘,不願,但也不是不承認攻擊即使配合再好,終究難以彌補實力上差距,身為兄長的候龍濤已經生出了犧牲自己,讓自己兩個兄弟逃生的念頭。
“你們讓我不耐煩了!”
在這場全面壓制的戰斗中,水月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拂塵在她手中旋舞成圓,如雨點般密集的劍氣疾射而出,候龍濤和候虎濤招架不住,被刺過遍體鱗,寒氣更侵進五髒六腑之中,一招已讓兩人喪失六成戰力。
“大哥,二哥!”
候豹濤急聲大叫,再想像先前一般技援,然而背後有一道寒氣聚生,水月真人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背後,用著冰冷的聲音說道:“你這伙廢物別不要亂叫了,竟敢給我的徒弟下手,先死吧!”
“大哥,二哥,救我啊!”
候豹濤耳朵失聰,聽不到水月真的說話,但是有如實質的殺氣,卻清清楚楚告訴他,對方要下殺手了,頓時亡魂大冒,一個懶驢打滾向前滾出去,隨手拋出十多把柳葉鏢,亡命地向前狂奔。
那邊的候龍濤兩兄弟飛身過來救緩:“臭婆娘!你的對手是我們啊。”
“我要殺的人,沒人能救!”
水月並沒將兩人放在眼內,身形一閃消失於兩人眼簾之中,一下子出現在候豹濤的面前,玉掌一翻,直按其的天靈蓋之上,一股寒流涌進對方身體里,瞬間在將其結成一具冰雕。
“三弟!”
候龍濤兩兄弟看得眼齒欲裂,再次撲上來欲救人。
水月冷眼一掃他們,早已失去再動手興趣的她,玉手一揚,示意路氏姐妹出戰,兩女不敢怠慢,持劍迎戰,因為水月真先是重創兩人之故,兩姐妹一交手甫占盡上風。
蕭真人望著結成冰塊候豹濤,心知再冰封下去,他就會窒息而亡,此三人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不忍他們就此喪命,“小師妹,此三子雖有惡名,但殺業卻不重,教訓一下便是,不需要傷其性命。”
水月真人眼角輕掃其一眼,冷冷說道:“三師兄,此言差矣!此人行徑已等同挑戰『青雲七宮』,千年下來的『闖宮者,生死自負』這條規定可不曾變過,他們則挑戰我『搖光宮』,生死皆由師妹處置。”
蕭真人笑呵呵道:“這三個小子為人混賬了一些,但罪不至死嘛,教訓一下便是。”
水月真人說道:“罪不至死?當朝王法之中『奸淫婦女者,當誅,梟首』,剛才若不是我及時出手,我的徒兒此刻清白豈不是汙在其手,若不是師妹武功可自保,現在是不是被他們抓回去做他們三人的壓寨夫人了。三師兄,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這個……”蕭真人為人率性而為,對此類言語上的小事並不太在意,當下被水月真人這麼一頂,有點理虧,只好說道:“咱們都是江湖中人,不必需要太過在意這些小節。”
水月真人卻是不依不饒:“女兒清白,無小事!做人就為了自己犯下的事負責。”
玉掌拍在冰雕之上,陰柔內勁滲冰而出,冰雕由內而外爆出道道裂痕,隨即冰塊片片而落,每一塊冰塊的脫落都連同候豹濤身上的肉塊,而候豹濤卻因被冰封,口不能言,滿臉驚恐地望著自己肢離破碎,形同凌遲之刑,應了水月真人先前所說,碎屍萬段!
不消片刻,隨著冰雕碎成一堆冰塊,候豹濤也碎成了一堆爛肉,大量鮮血流得滿地都是,其形非常之慘。
水月真人用眼角挑釁地望著了一下蕭真人,眼神似是在說,你不要殺,我偏要殺,你能奈我何?
另一邊,候龍濤兩人也發現其弟的慘死,也發了狠一般攻擊路氏姐妹,一度轉扭形勢,水月真人看到後,臉上有些不悅:“雨兒,玉女投梭,清飲小酌,皓腕玉鐲。雪兒,野馬分崇,紅塵滾滾,浪跡天涯。”
水月真人所說的數招,皆是路氏姐妹所習得自家『路氏刀法』融合青雲劍法後的新招,乃水月真人為兩徒量身定做,是一套非常歷害的劍法,只是路氏姐妹生死搏殺經驗極少,一時間無法在實戰應用自如,此刻有其師指點,戰力暴增有數倍。
蕭真人望著滿地碎肉與鮮血,心里有了一絲傷感,這三個混小子在山下遇到時,表面上雖凶惡異常,但與人還算得良善,甚至還一度幫助一些有困難的人,與當年作惡塞外邊境的『蒼狼』候昆,完全是兩種人,因為他生出想懲罰他們一下,讓他們好好收掉身上惡氣。
不想他們語言間辱及水月師妹,惹得對方下手不容情,他有心相救,偏偏找不到立場。
“師妹,行凶之人已伏法,剩下的兩人並沒有過惡,就饒他們一命吧!”
面對蕭真人最後的請求,水月真人心里甚是痛快,忽然有一種蕭真人越難過,心里就越快樂的感覺,也不回身,一邊繼續指點著兩個徒弟,一邊回道:“三師兄,你就是婦人之仁,我已經殺了他們的父親,又當著他們的面凌遲他們的弟弟,此仇已經不共戴天,當下放過他們後,形同縱虎歸山,向暉一事猶未晚已。”
一提到『向暉』,蕭真人再也沒有底氣,水月師妹說得沒錯,當下與候氏兄弟的仇已經不可挽回,既然如此,不如斬草除根,以免日後給後輩留下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得沉默不語,退到一邊靜看事情的發展。
“雨兒,撫琴按蕭、掃雪烹茶、松下對弈;雪兒,池邊調鶴、西窗夜話、柳蔭聯句、竹簾臨池!”
有水月真人傷敵在前,又有其當場指導,路氏姐妹占盡上風,勢如破竹,十多招下來便打敗了候氏兄弟兩人,兩姐妹皆在同一時刻下砍斷各自敵人的右手,使其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無法再戰,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無窮怨恨。
路氏姐妹將目光投入其師,水月真人冷冷地說道:“除惡必務盡!”
路雨望了一下地上候龍濤,沒有任何猶豫,一劍刺穿其心髒,使得候龍濤痛苦地掙扎幾下,便咽了氣。
而另一邊,路雪卻是遲遲下不了手,劍尖每次都是遞到候虎濤頸間就止步不前,再也不敢前進半分。
候虎濤看到自家兩個兄弟皆身死,也將生死置之度外,凶狠地說道:“臭婆娘,有本事親手殺了我,讓徒弟下殺手,是怕自己背負罪業麼?”
水月真人的臉色有些冰冷,看到路雪遲遲下不手,有些恨鐵不成鋼叫道:“雪兒,不要讓為師失望!”
路雪有些為難地說道:“師尊,雪兒怕,雪兒不敢殺人!”
“哈哈……”候虎濤哈哈狂笑,對著水月真人發出惡毒詛咒:“臭婆娘,我詛咒你,你日後一女侍二夫,水性陽花,淫蕩……啊……”他的話沒有說完,路雪手中利劍已在頸間掃過,氣管與血管瞬間被割開,鮮血如噴泉般急噴而出,灑得路雪滿身都是。
候虎濤在地抽摔幾下,便咽了氣,一雙眼睛卻是大大地睜著,死死瞪著路雪。
路雪緩緩回首望向站在旁邊的路雨,剛才那一劍是她推了自己的右手一把,從而殺了候虎濤,她殺人了,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啊!
路雨望了一眼,身上滿是鮮血的妹妹,淡淡地說道:“回去洗洗吧!咱們是江湖之人,這樣的事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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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雪說到這里,忍不住痛哭起來,一頭依在高達肩頭上:“大師兄,我好怕啊!那些血灑得我滿身都是,那味道好難聞,無論我洗了多少次,我的身上總有一股濃濃血腥味。”
聽完路雪的訴說,高達總算明白整件事來龍去脈,也明白剛才蕭真人為何一臉不快地回來,看路雪這般痛苦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別看路雪平時喜歡跟自己打打殺殺的,膽子卻是特別的小,平日連只雞都不敢殺,更別談殺人了,只好由得她在自己肩膀痛哭。
既然路雨甩鍋給自己,高達也不客氣將這個鍋推到路雨身上去:“路師妹,其實嚴格來說,人不算是你殺的,是你姐姐殺的。”
路雪卻是不依,搖搖頭道:“大師兄,這樣的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這一反問,讓高達一時語塞,路雪又問道:“大師兄,你殺過人嗎?今天我殺了人,我好怕晚上有鬼找我啊!”
高達想了下笑道:“這個世界哪里有鬼啊!再者說候氏兄弟在塞外素有惡行,你殺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老天爺加獎你還不及呢?哪里會有什麼惡鬼找你,估計此刻他們已下地獄了,被下炸油鍋了,變成了油炸鬼,有啥好怕的。”
路雪的好奇心被引起來:“油炸鬼?這是什麼鬼啊?”
“這個……”一時間高達也不知如何說,路雪怕鬼,如果再跟其解釋油炸鬼這種惡心的鬼,豈不是只會嚇倒她,適得其反嗎?
“咳咳……雪兒……”正當高達頭痛苦惱,該用什麼說話完成這個艱巨的安慰小師妹任務時,一把女聲在他們身後吃起來,兩人大吃一驚連忙分開,回身一看,赫見水月真人與路雨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兩人急忙向水月真人行禮:“弟子,見過師尊(師叔)!”
“達兒,明天就是『論劍大會』了,你不好好練劍,在這里閒逛什麼?”
水月真人瞪了高達一眼,不待高達反駁,轉對路雪說道:“雪兒,為師有事找你,隨我回去!”
“是!”
路雪不敢違抗水月真人的命令,低著頭回到水月真人身邊,水月真人低語:“以你的條件,找個好男人毫無問題,以後少與他來往!”
路雪銀牙緊咬,不敢反抗,低著頭跟在水月真人身後。
望著水月真人領著路氏姐妹離開,完全不鳥自己,聳聳肩自言自語:“這個任務,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