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再劫
正月雖還沒有過半,人們過節的心情依然還是熱騰騰的,然而,天就開始又變了,灰暗的天空夾雜著凜冽的寒風,讓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凌晨,李凝芳便匆匆地趕到了蕭縣。
離開縣城剛進入當地派出所的大門,那里就已經有幾個民警在等候著她。
凝芳是前天中午接到了蕭縣公安分局的電話,說當地派出所在錢旺村的後山上,發現了三具屍體,其中一個已被村民們確認,就是失蹤的錢世才。
至於細節,請她立刻趕往他們那里,以便共同把事情查清楚,所以她和同事小孫,開著車連夜往蕭縣趕了過來。
路上她就給當地民政局打了個電話,希望能讓趙志平繼續協助他們的工作,很巧他就在局里,於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歡欣便又盡情地綻放在了兩人的臉上。
當他們來到案發現場時,林中那荒蕪的木屋,已經被警察用繩索圍了起來,經過再一次的詢問和勘察,凝芳決定回到村里再做一些暗訪,不過鑒於上一次的事情,她必須悄悄的進入村子,先和村長取得聯系,然後才能采取行動。
……
又是正月十五鬧元宵的時候了,山里有些村子也會聯合起來搞一些舞龍燈的助興節目,因此十幾里外的謝村,今年就准備自發的搞一個大型的舞龍燈鬧元宵,別看山里很閉塞,像這種消息還是傳得很快的。
所以天還沒黑,村里的人便三三兩兩地開始結伴往謝村而去。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比較灰暗,不過今天的風不是很大,俗話說,冷就冷在風里,所以趕路的人還是覺得天氣很不錯。
路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家老小一起,嘻嘻哈哈的趕去看熱鬧。
大奎和柱子、山妮以及村里的兩個好伙伴,也是一路說笑著,跟隨著其他人一起走在前往謝村的路上。
午飯後,大奎就在考慮是否帶素雲一起去,但經不住他嬸嬸的勸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嬸嬸當然便自告奮勇的留下來看護著素雲,素雲則依然被關在大奎的屋里。
他本來想仍然把她藏在後院的小屋里,但一想晚上比較冷,還是把她放在房間里好一些,畢竟還有嬸嬸在照看著。
才下午三點多鍾,他就早早的把素雲放到床上,脫去她的褲子,先讓她坐在被窩里,然後端來飯菜喂她吃飽了肚子,卻並不急著堵上她的嘴。
他興衝衝的把大門關上閂好,這才笑嘻嘻的一蹦上床,隔著被子往她腿上一坐,那雙手早已摸上了她的臉,輕輕的交互揉著:“今天我要出去玩,會很晚回家,晚飯時我嬸嬸會來照顧你,你呀在家好好呆著,別胡鬧。”
素雲看著他,眼里流露著期望:“能帶我一起去嗎?別讓我一個人在家啊,我好久沒有出去了,我不會……”
“別說了,今天肯定不行,要是再和上次那樣,那不煩死啦。”大奎立即打斷她的話,他想起上次去集鎮上的那次事情,心里一直在後悔,雖然最後素雲還是被他追了回來,但也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他可不願再重蹈覆轍。
素雲還在央求著,幾乎是溫情脈脈的說道:“大哥,你就讓我去吧,就這一次了,好嗎?”其實她心里一直在盤算著,能否再次找到逃跑的機會,雖然幾經絕望,但還不想放棄任何努力。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劉大奎,能從她眼睛里看到攝人的灼熱火焰,那份清純會讓你心跳不已。
大奎有點動搖了,猶豫了好一會,便又溫言溫語道:“好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過旁邊的那團布團,欲往她嘴里塞去,素雲一見連忙搖著頭喃喃道:“別再堵了,我不去了,好嗎?”看那樣子滿臉的失望,真是人見人憐。
此時的劉大奎,已經被素雲勾起了欲火,臉上開始泛起了紅暈,他把布團往旁邊一放,聲音有點控制不住的說道:“唉,你也別怪我,我也是為你好,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我會發瘋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你現在就陪陪我吧。”
話音剛落,便火急火燎地三把兩把扒開素雲的棉衣,扯開里面的棉背心,看著內衣下被緊緊捆綁著的鼓鼓囊囊的胸部,嘴里的呼氣便漸漸的越來越粗重。
他把一只手伸進她的內衣里,狠狠的捏住她的乳房,那大大的手掌,隔著那只勒得緊緊的胸罩使勁的揉著,就象從來沒有摸過女人似的,把個素雲疼的“嗯嗯”叫個不停,不由得身子往後一靠,幾乎癱軟了似的靠在了床欄上。
大奎猛地彎下身子,一把拉下她的乳罩,那堅挺的乳房便騰地跳了出來,他張開口一下子便咬住了乳頭,使勁地吸吮著,那只手又深入被窩,探入她的陰部,那里熱烘烘的有點發燙,滾滾的熱流早已濕透了她豐腴的三角地帶。
素雲“啊啊”地叫著,軀體在大奎的刺激下扭動著,那叫聲彌漫了整個屋子,更平添了許多的淫靡。
大奎摸索著在枕頭邊又找到了那團布,用手抓著按在素雲的嘴上,素雲使勁閉著嘴不讓布團進入自己的嘴里,可是那布團又捂著她的鼻子,讓她呼吸極為困難,她不得不張開嘴來以獲得一絲空氣,於是,大奎的手指便順勢把布團一點一點推進了她的嘴里。
布團終於塞滿了她又將發出大聲呻吟的嘴,她含著布團,低頭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嘴里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呻吟聲。
大奎再也忍不住那高高挺立的陽具,被緊緊的拘束在內褲里。
他面對素雲跪著,急迫地解著褲帶,直到那赤紅的陰莖在素雲的面前顫巍巍的晃動。
素雲也是滿臉的潮紅,不斷地扭動著身子,眼睛不時看著大奎的臉和他膨脹的下體,一股熱烈的急切的渴望蘊含在她的眼中,早已如痴如醉。
“嗚……嗚……”她溫柔地呻吟著,看著大奎掀開被子,露出了她的下體,然後只見他把她兩腿往兩邊一分,粗大的陽具昂著頭便要進入她的體內。
素雲期待著,很想握住那根堅硬的東西,無奈雙手卻被牢牢地反捆在身後,她只能閉上那雙醉迷的眼睛,等待著、想象著他瘋狂的侵入。
大奎的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他望著素雲醉人的模樣,索性又掏出了素雲嘴里的布團,一把摟住她的脖頸,沒等素雲喘口氣,便已把那陰莖一下塞進了她的嘴里,素雲想反抗,卻被他牢牢摟著腦袋,根本無法掙脫,於是她只能完全順從地配合,陰莖在她的嘴里不時地抽動著,有時直達她的咽喉,讓她有一種窒息欲嘔的感覺。
大奎又把她翻過身子,讓她高高地翹起臀部,血紅的陰莖穿過同樣血紅的陰唇防護著的門戶,輕巧地從後面進入了她的體內,一陣強勁的抽動,更迸發了素雲大聲的呻吟……
外面好象有人在喊。
癱軟在素雲身邊的大虧終於慢慢恢復了體力,他匆匆穿好衣褲,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仍用布團塞進素雲的嘴里,這次塞得滿滿的,他不想給她留下喊叫的機會,那二塊膠布依然把她的嘴封貼的密密實實,外面再纏繞上層層的繃帶,收緊裹嚴,順勢也把她的眼睛一齊包扎嚴密,然後將她緊緊地捆綁在床欄上,下體還是被棉布塞實了,並封住膠布,大虧喜歡這樣。
素雲完全放松著,任憑大奎在她臉上忙碌著,剛才那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摧殘,讓她渾身上下酸軟不已。
加之每天都要被捆綁,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她很順從地配合著大奎,溫順地讓大奎把她的腿腳一起牢牢地綁住,最後被子便把她完全地蒙上蓋嚴,只留腦袋在外面。
稍後,便聽到了幾聲關門和鎖門聲,素雲就知道大奎已經走了,現在只留下了她一個人,無助的待在這個靜靜的屋里。
沉靜了好一會,素雲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氣,困意開始襲來,漸漸的有點迷迷糊糊起來,“好累啊,還是睡一覺吧……”她這樣想著,思緒便緩緩地迷離起來……
大奎和他嬸子很仔細地交代了幾聲以後,便和已經等了他好久的山妮、柱子等人一起上路了。
風不大,天有點陰沉,那一點點很模糊的陽光,在雲層里揮灑著薄薄的銀輝;枯枝在地上慢慢地飛旋,一會兒又在你的腳後跟輕輕地舞動著,仿佛和人的心情一樣,透著歡欣和喜悅;略略泛黃的竹林和密密的松林交相擁擠著,遠遠看去恰似滾滾的浪濤,在悠悠地起伏著。
一路上,山妮好像話不多,似乎有什麼心事,還是身體不好,大奎看了看也不想多問她,只是覺得她的臉色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倒是柱子很關心她,一直貼在她的身邊問來問去,有時還傳來一點笑聲。
謝村是個大村,離他們的村子大約有十幾里路,還要翻過兩個山崗,不過對山里人來說,這點路說遠也不遠,也就一二個多小時的時間。
就在他們將要到達目的地時,山妮突然在路邊的樹根下捂著肚子蹲下了身子,並緊皺著眉頭,嘴里還“唉喲唉喲”地叫喚著,好象很疼痛的樣子。
柱子趕緊上前,一臉的緊張,並關切地問她:“山妮,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山妮一把把他扒拉開,然後慢慢站起身子,那樣子顯得很是虛弱,她溫柔地對柱子說道:“柱子哥,你們先去吧,我肚子好疼,我想回去了。”柱子剛要說話,大奎在旁邊說道:“柱子,她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讓她回去吧,要不你陪她一起回去?”大奎巴不得山妮離開他們,他可不想和她再鬧什麼別扭。
“不用了,我自己走,你們快去吧。”山妮氣哼哼的一口回絕,眼睛還狠狠地瞪了大奎一眼,說完,轉身便自顧自的緩緩往回走去。
“山妮……”柱子想要送她,但又害怕她的脾氣,站在那里不敢動,顯得很無奈,只能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大奎叫了他幾聲他才黯然地跟著他們走了。
山妮遠遠地站住了腳,回身見他們已經走遠,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雙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狡猾和詭黠,分明還帶著深深的怨恨。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她把頭一扭,這才加快腳步往回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完全黑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劉大奎的家而去,還沒到大奎家門口,便看到大奎嬸正從那屋里出來,山妮連忙把身體隱在暗影里,眼看著大奎嬸把門鎖好以後匆匆而去。
村里靜悄悄的,大多的人家都出村去了,只剩一些老人還蹲在家里,卻也是閉門不出,整個村子顯得很沒有生氣,就連狗兒也難得叫喚幾聲。
山妮目送大奎嬸漸漸走遠,輕輕咬了咬牙,一抬腳便來到大奎家的後院圍牆邊,看了看四下無人,就地抱過一塊大石頭,擱在牆腳下,不用費多少力,她便翻進了那低矮的圍牆。
果然房屋的後門並沒有關緊,稍稍一用力便把門頂了開來,里面是用一把椅子撐著的,顯然在知道內情的人眼里並不頂事。
她屏住呼吸,輕輕掩到房間門口,側耳聽了聽里面的動靜,什麼也沒有,不過門上的那把掛鎖卻說明了問題,因為她用手摸到的那把鎖分明沒有鎖上,只是掛著做做樣子。
摘下鎖推開門,從兜里掏出火柴並劃亮,一眼便看見了床上坐著的素雲,只是她被緊緊捆綁著,臉上蒙著繃帶,而且嘴里一定塞著布團,看樣子她好像沒有睡著,很平靜的樣子一動不動。
山妮點上燈,先用力搖了搖素雲,素雲本能地動了一下,然後側著頭在傾聽什麼,她在猜想著是不是大奎回來了。
山妮眼睛四下一掃,便找到了素雲的褲子,於是掀開她身上的被子,解開捆綁她腿腳的棉繩,匆匆的幫她穿好褲子,再套上她的棉鞋,然後解開將她捆在床欄上的繩索,把她攙下地。
素雲靜靜地站著,她不知道面前的是誰,除了大奎和他嬸子以外,還沒有人接近過她,所以她感到眼前的這個人很陌生,不過憑接觸感覺好像是個女人。
那人給她裹上了棉衣,並在外面還纏上了好幾圈繩索,都緊綁在她的乳下和腰間。
素雲很想問問她到底是誰,想把她怎樣,畢竟她心里有點害怕。
然而,她用力發出的“嗚嗚”聲,被嘴里的布團和綁著的繃帶嚴嚴地堵住了,換來的是脖子上被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山妮看著眼前的素雲,心里好像還不解恨,又想再擰幾把,不過頓了頓還是忍住了。
她取過桌上的頭巾,包住素雲的頭,然後拉著拴在她身上的繩索,牽著她向屋外走去。
素雲趔趄著被她牽著,又怎能注意到腳下的門檻,一不小心竟被絆了一個跟斗,眼看著就要摔倒,山妮卻用肩膀把她頂住了,但也讓素雲的心“咚咚”地跳了好一會。
山妮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很明顯那是她故意的惡作劇。
大門是從外面鎖上的,當然無法打開,不過山妮有辦法。
原來這鄉下的房屋,大門都是老式的兩扇合攏式的,每一扇的上下都有門臼,只要把那門從底下稍稍抬起,便可以讓門腳脫離門臼,這樣門就會很輕易地被卸下了。
山妮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出去以後,再用老辦法把門上好,幸好又是在天黑以後,而且村里又沒有人,但山妮還是很小心,乘著夜色,迅速拉住繩索,牽著素雲隱入黑暗中。
當然她不敢把素雲帶回家,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並且已經盤算了很久。
她一刻不停地把素雲帶出了村,一路上素雲趔趔趄趄地跟著她,時不時地還要被她擰兩下。
兩個人艱難地翻過了一座山以後,山妮終於解開了素雲眼睛上的繃帶,然後歪著腦袋定定地看著素雲,眼睛一眨一眨的頗帶挑釁。
素雲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心里不禁有點害怕,又有點欣慰;害怕的是山妮會暗里整她,欣慰的是她可能會救她脫離這個地方。
果然,當她急切地對著山妮想要表示的時候,山妮對她笑了笑,食指在嘴唇上一豎,只輕輕說了一句話:“噓――別問了,我現在就送你回家。”然後便攥緊了繩頭,拉著素雲繼續沿著黑暗的山間小路,向著素雲不知道的方向行進。
素雲自是暗中高興,雖然還被緊緊捆綁著,又被她用繩索牽著,但內心還是很感激她的,畢竟可以逃離劉大奎的掌握了,或許從此以後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見到自己久違的父母了。
好不容易翻過了兩座上,眼看著又到了一個小村莊,剛進入村子,素雲便驀然覺得這個村子很眼熟,再走過幾戶人家,她猛然恐慌起來,心里的驚怕愈來愈烈,似乎有點明白山妮的用意了。
她開始反抗,身子往後犟著,不讓山妮拖動,山妮回頭臉一唬,便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就在素雲的眼前晃動著:“怎麼啦,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嗎?你要再不走,我就割花了你的臉。”
素雲心里的恐懼越來越深,無奈地只能再跟著她往前走,終於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素雲仰臉看著那眼熟的房屋,心里完全崩潰了,不是別家,正是那王莊的老王頭家。
原來山妮竟把素雲又送回了前山的王莊。
素雲此時完全明白了山妮的用意,她害怕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仰著臉使勁搖著頭哀求地看著她,眼睛里緩緩地流著眼淚。
山妮不理會她,拿起刀子頂著素雲的下巴,逼著她站了起來,將她逼到了老王家的屋檐下,看見那門口的一根撐著廊檐的木柱,便把素雲拉了過去,讓她靠著那柱子,用繩索將她緊緊地捆在那柱子上。
此時的素雲已經是淚流滿面,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任憑她把她拴得牢牢的,那繩索從肩膀一直捆到了腳踝。
完事後,山妮對她笑了笑,伏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好了,你呀,總算回到了你的婆家,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後就在這里享清福吧!唉呀,我說,你可得謝謝我哦,是我把你救出來的,嘻嘻。”
素雲痛苦地對她搖著頭,“嗚嗚……”的央求著,山妮不再理她,徑直拍響了老王頭的大門,“嘭嘭”的敲門聲在夜里顯得是那麼的響亮。
山妮又在她耳邊咬著牙說道:“從今以後你要是再回到我們劉莊,我就宰了你。”
然後迅速躲到很遠的地方觀察著。
看來村里的人也不多,大概也都到外村去看熱鬧了,所以那麼響的敲門聲,竟然沒有人反應。
就在這時,老王頭家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男子的腦袋伸出了門外,一眼便看見了柱子上的素雲,然後拉緊披在身上的衣服,有點奇怪地站到了素雲的面前,接著不知是興奮還是驚訝的,他竟然“娘啊”地大叫了一聲跑進了屋里,不一會,他和一個女人又一起出來,女人仔細看了看周圍,便和男子一起解開繩索,把素雲架進了屋里。
山妮舒了口氣,欣慰地笑了,直到看著他們關緊大門,這才轉身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女人迅速和她兒子二娃一起,把素雲架到了樓上,二娃開心的直叫:“娘,這是我的媳婦,她又回來了哦,我要,我要。”
“別急,兒子,她是你媳婦,可是還不知道是誰把她送回來的,要是後山的人,那就有麻煩,你爹又不在家,這事咱還得好好想一想,啊,乖,你先去把門看住了,我再想想是怎麼回事。”
二娃似乎有點不願意,噘著嘴一步一回頭地慢慢下樓而去。
素雲看著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手里,又將和她的傻兒子一起同床異夢,心里的那個苦無法說出口。
女人把素雲放倒在床上,找來繩索把素雲的腿腳先捆住,這才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眼前一直盯著她看的素雲。
思量了一會,她解開了素雲嘴上的繃帶,撕下膠布,把她嘴里濕漉漉的棉布抽了出來。
素雲看著她,卻不敢說話,心里戰戰兢兢的很是害怕。
“唉,你瘦了,還黑了好多。”女人突然感嘆地說道,臉上很是憐惜。
“告訴我是誰把你送來的?”女人又問道,見素雲害怕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別怕,我不會罵你,只要你好好聽話。”
素雲這才稍稍安了安心,便把事情說了一下。
女人舒了口氣,仿佛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她連忙讓二娃打來熱水,忙不迭的給素雲洗了洗臉和腳,接著,又把素雲的衣褲都脫了,只剩下內衣。
她讓素雲躺下,掀開內衣看了看里面的捆綁,並用手試了試,覺得綁的還不錯,滿意地嘀咕了一聲:“嗯,就這樣吧。”然後把她下體的繃帶都解了開來,當然堵著陰道的棉團也被抽了出來,那上面熱烘烘的還在冒著熱氣呢。
素雲別過臉,通紅的臉上滿是羞澀。
女人在床頭的竹籃里,抽出一條很長的白布帶,在素雲的大腿上開始捆綁,一直纏到腳踝,綁得緊緊的。
然後給她蓋上被子,看了看後,又在竹籃里尋找著什麼。
找了一會沒有找到,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襟,把手伸進胸部,一把扯下自己的白布文胸,揉成一團後往素雲的嘴里塞去,素雲閉著眼睛,很是無奈地張著嘴,任由女人很仔細地把文胸一點一點地塞進了她的嘴里,塞完後還用手捏了捏素雲的腮幫子,看看是否已經塞滿。
然後,又找來一塊布撕下一長條,壓住素雲的嘴唇,很緊密的綁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嘴里的東西。
完事後,她那中年女人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就帶著這樣的微笑下樓而去,腳步是那樣的輕快。
素雲木然地躺在床上,桌上那盞小油燈,正輕微地閃動著紅紅的火苗,被映紅了的小小閣樓,透著淡淡的溫暖,第一次被帶到這里的景象,又一幕一幕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那種淒淒的無奈已經變成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二娃還是那樣的興奮,一直站在大門口,守著已經關得緊緊的大門,憨憨的笑臉上盡是憋不住的喜悅。
女人輕聲道:“二娃,快上樓去,自己好好的睡吧,別把她弄疼了,要是不行就叫娘,聽見了嗎?”
“唉,好哦,娘,我要和我媳婦睡覺咯!”那傻傻的笑容充滿了幸福,瞧在女人的眼里,頗有點心酸,只是掛在嘴角的卻是淡淡的笑意,就在這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經堅定了一個信念:絕不能再讓她的兒媳離開她的兒子。
……
前旺村的工作,在明里和暗里同時進行著。
通過幾番的思想工作,終於從村長處了解到,和阿才關系較好且過從較密的便是錢小波,於是經過周密的商量,決定由村長去把小波帶進村長的家中,然後再進行詢問。
事情正如想象的一樣很順利,當小波踏進村長家看見凝芳時,他的臉立刻就變得猶如死灰一般,眼里流露著驚恐,兩腿開始微微顫抖著。
“來吧,請坐。”民警小王指著旁邊的一張椅子對他說道。
小波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很緊張地把屁股稍稍挨著一點凳面,勉強地算是坐下了,可是腿卻越抖越厲害了,臉上一片煞白。
小王放緩了口氣:“別緊張,是這樣的,你的事我們都已經掌握了,我們現在只是想證實一些問題,你只要配合了也就沒事了。”
“唉,我、我說、我說……”小波還是很緊張,連舌頭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好,那你說吧。”
“我、我沒有殺、殺人,那不是我干的,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嗚嗚……”說著,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王厲喝了一聲:“哭什麼,把事情都說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他唬著臉,著實有點看不起他。
小波被他一嚇,立馬打住了哭,戰戰兢兢的說道:“我那媳婦……我本來不、不要的,是阿才他硬要給我,我才花了一千塊錢買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去綁人,不信你可以問問村長。”他心里只想趕緊脫身,而且村里已經傳開了阿才被人殺死的消息,所以,他突然想起可以把責任推給阿才。
接著,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後期待的眼神牢牢盯著凝芳。
沉默了好一會,凝芳從那段被綁架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她很平和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想過要好好地過日子嗎,你想讓你的母親每天為你提心吊膽嗎?”
小波搖了搖頭,眼里又開始流淚。
“那好,現在還有一條路你可以走,那就是把那女孩子放了,可以嗎?”
小波突然捂著臉痛苦了起來:“嗚……嗚……她……我喜歡她……嗚嗚……”
“這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凝芳冷靜地說道。
哭了好一會,總算停住了,他好象下了決心一樣,但還是有些不情願地說道:“那、那好吧,不過你們不要讓我娘知道,要不然她會急死的。”他滿含乞求的眼光注視著凝芳。
“這沒問題,等天黑的時候,你可以找個理由把你娘領出家門,然後我們回自己進去把人帶出來,剩下的事你就可以和你娘解釋了,你看這樣行嗎?”凝芳看來早已胸有成竹。
小波認真的聽著,最後點了點頭。
凝芳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黑暗下來的天,回頭對小波說道:“那你先回去吧,過一會兒我們就到,記住,這是你最好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
隨後,小王便隨著小波出門而去。
稍稍准備了一下,凝芳剛要和另外的兩個同志一起出門,迎面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到的趙志平。
一眼看見風塵仆仆的他,凝芳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熱流,眼睛里兩顆晶瑩的淚珠似要奪眶而出,那份殷殷的相思早已把她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時,浮現在她臉上的卻是一份清甜的笑容。
兩為當地派出所的同志趕緊先出了門,悄悄地站在門外。
趙志平平靜的臉上帶著微笑,但很難掩飾內心的激動。
他大步走到凝芳的面前,鎮定而包含溫存的眼睛凝注在她的臉上,巡視著,慰籍著,那是久違的關懷和深深地惦念。
“你來啦。”一聲溫柔的相詢,一個甜蜜的眼神。
他伸手輕輕抓住凝芳的手,緊緊地握在手里,輕輕地撫摸,緩緩的揉動。
凝芳再也無法控制,猛地撲入了他的懷抱,一個深深的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嘴上,於是多少個日夜的遙遠思念,便在這一瞬間化作了永恒的心與心的緊密相映……
小波呆呆地站在床前,木然地看著床上的杜倩。
杜倩盤腿坐著,很是奇怪今天小波的神態,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你以後會記得我嗎?你還會來找我嗎?”他突然從嘴里冒出兩句讓人琢磨不透的話。
杜倩不知他說什麼,便木然地點著頭“嗚嗚……”哼了兩聲。
“唉……”小波嘆了口氣,往床沿上坐下,那臉就湊在杜倩的面前。
杜倩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忽閃著那雙大眼睛,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他。
小波的臉色很憂郁,他緩緩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並親吻著她被包著白布的嘴,眼里的淚水滾滾而下。
杜倩一下驚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心里緊張極了,動都不敢能動,只是任憑他緊緊摟抱著,親吻著。
他的手在背後握著杜倩被密密包裹住的手掌,死死地抱緊她的身體,就這樣相持著做了有好一會,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終於松開了擁抱,扭頭就出去了。
杜倩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背影,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憐憫,而她早已絕望的心里隱隱中也忽然有了一些希望,並且這種感覺在慢慢的展現開來。
凝芳他們也來到了小王隱蔽的地方,不過就一會的功夫,便見小波和他娘一起匆匆的往村長家里而去。
凝芳和志平迅速掩近小波家,輕輕一推,果然沒有鎖門。
進入屋里,凝芳直上樓上,房間里,杜倩還是那樣坐著,只是她的身邊已經放好了幾件出外穿的衣服。
杜倩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凝芳,似乎還透著些許害怕。
凝芳輕聲地說道:“別怕,我們是警察,是來救你的。”說著還丟給她一個輕松的微笑。
她彎著腰解開捆住杜倩腳踝的繩索,然後把她攙下了床,解開她的衣扣想給她松綁時,卻發現那些捆綁的繩索捆得很是細致,一時很難能夠解開,而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
她不再猶豫,仍舊把衣扣扣好,並將一件棉大衣披在杜倩的身上,迅速把她帶下了樓。
細心的趙志平又取來一條頭巾包住杜倩的腦袋,以免被村里人認出來,他本想把她嘴上堵著的東西解下,但看見包嘴的白布下似乎還有膠布封貼著,要是解的話會很費事,不如把她帶離村子再說。
事情很順利,乘著夜色,他們成功地悄悄離開了村子。
凝芳的心里卻並不平靜,她知道還有更為艱巨的任務在等著她,劉大奎還沒有被抓住,肖素雲仍然沒有被救出……
她望著黑沉沉的夜幕,心里的那份焦急也越來越深。
趙志平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很想把一身的火熱和力量傳遞給她。
野風驟起,忽喇喇的席卷著大地,鬼魅般的夜空霎那之間雲嘯霧吼……
黑夜里,兩個人的心貼得更緊了、更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