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6-28章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頭緒都亂成一團,今天的心情實在很不好,就連老天也不怎麼配合,蒙蒙的細雨密密的飄飄灑灑起來,落在臉上還是有些涼涼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經沒有了燈火,估計已經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開自己的屋門,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沒什麼兩樣,只是回到了屋內,心情又是別樣的煩愁,似乎昨天的情景還在眼前,柯蘭那既調皮又任性的樣子,總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戰友情和姐妹情此時交替著在她心里煎熬著,就在把門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著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
就在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時候,門卻被悄悄地敲響了,一個聲音很低聲地問道:“姑娘,睡了嗎?”
凝芳翻身爬起,應聲答道:“還沒呢,誰啊?有什麼事嗎?”
“是我,嗯……能把門打開嗎?”凝芳聽聲音覺得是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聲音,便把門打開了。
果然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聽見似的,把身子挪進了屋里,悄聲地對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動,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頭子知道,他讓我來告訴你,要想知道你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長家門口看見你和村長說話,說你挺可憐的,把一個同伴給弄丟了,剛好他也看見了什麼事,便讓我來找你,只是怕別人看見,以後會惹出什麼事來,才讓我悄悄地告訴你。”老太婆神秘地說著,眼睛卻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臉上掃來掃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樣子。
凝芳沒在意老太的臉色,倒是她的話讓凝芳心中一喜,趕緊說道:“是嗎,大娘,那你現在能帶我去見大爺嗎?”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給你報信帶你去的,來,跟我走。”老太說著話就出了屋子,凝芳趕緊披上衣裳跟著就出來了。
此時凝芳心里倒沒有什麼戒心,心想一個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來告訴她消息,這種情況下心存感激還來不及呢,更多的心事還是擔心這消息的好壞,內心希望著是個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長家隔壁,老太太開門時還做著手勢讓凝芳不要發出聲響,凝芳自然照辦,跟隨著她靜悄悄地進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門關上,領著凝芳來到那東頭的一間屋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老頭子……來了。”
里面一個模糊的聲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門推開一條縫,回身就對凝芳說:“姑娘進去吧,我家老頭子在等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進屋子,漆黑的屋內讓她什麼也看不見,才叫了一句:“大爺……”
黑暗中便有一股風突然竄向她的身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被人抱住,隨後那門便在她身後關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門拉上並反鎖了。
凝芳立刻覺得不對,本能的反映和職業的特性,讓她迅速判斷出她正處在危險之中,身子雖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腳還能活動,眼前似乎又有人撲了上來,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腿來就向前方踢去。
一聲壓抑著的呼叫聲:“哎喲……媽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麼地方,但卻並不放棄撲上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勁地想要掙脫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渾身都是力量,任憑她怎麼扭動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幾番用力,凝芳和抱著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大聲地喝道:“放開我……放開……嗚……嗚……”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聲音被壓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個女子的聲音,低聲而又急切地說道:“快拿手電筒來,對,照著她的臉……”
一道手電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臉上,凝方被晃的眼睛發花,卻看不清面前的人影,隨後一只手居然拿著一條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開來。
“放……嗚……嗚……”才喊了一個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進了她嘴里,她心里的那個著急,人又使勁地拼命掙扎起來,兩個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壓著一頭牛一樣,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燈點上……快”還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一盞煤油燈點亮了起來,並被一個老頭端著,湊到了凝芳的身前。
隨後,凝芳覺得有人在用繩索緊緊地捆綁著自己的腿腳,腳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繩索一直纏繞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動手捆綁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
腿腳被綁,凝芳知道自己已經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僅憑兩只手是無法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況且身子還被他們抱緊了壓在地上呢。
一條繩索在她面前的燈火中晃來晃去,凝芳扭過臉看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整理著手里有些凌亂的繩索,估計那些繩索就是他剛才在捆綁她的腿腳時弄亂的。
同樣也是三十多歲的女子,已經在凝芳背後捏住了凝芳的兩手腕,並交疊在一起,繩索便牢牢地將手腕捆了起來。
那抱緊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樣子有四十多歲,這時把手松了開來,爬起身來時,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剛才他著實也費了很大的勁,此刻看著地上橫躺著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頭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說道:“娘,好了,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卻叫住了他:“別忙,還要麻煩你給我找一個牲口來,不知你家有沒有?”
老頭一聽,忙著搖頭:“我家哪里有什麼牲口,再說了這天黑黑的,去哪里找?”
另外一個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兒子,說道:“爹,那小石頭家有一頭驢子,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借?”他又回頭看著那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你要牲口干什麼?”
男人笑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說道:“我得把她運走啊,你不能讓我一路上一直扛著她出山吧?”
老太這事趕緊催著她小兒子:“快去問問看,小石頭願不願意先借給我們,哦,要用幾天哪?”她也問起了男人。
“嗯,頂多半個月就回來還給他,到時候我還得給你們駝一個媳婦回來,是不是?”男人嘻笑著說道。
小兒子這才趕緊出去,畢竟這事關系到他自己,他心里也上緊著呢。
凝芳又在地上掙扎起來,他們的對話自然都聽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往何處,與其被他們販賣,還不如再作一次掙扎,雖然知道成功的機會很茫然,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嚴實了,讓她大張著嘴呼吸都不能順暢,可男子並沒有這樣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著坐在了地上,讓老太拿來一塊濕毛巾,給凝芳擦了擦臉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開了一個包袱,從里面拿出了一些紗布,並疊好後遞給了男子。
老頭還是端著油燈在旁邊給他們照明,大兒子就蹲在門口抽起了煙。
男子把紗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膠布貼牢,凝芳使勁甩著腦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讓她甩動。
凝芳只覺得眼睛上的紗布貼得緊緊的,紗布很厚實,幾乎沒有光线可以透入,只是從下邊的縫隙中,隱約有一絲光亮稍稍的滲透進來,但隨後便被一條窄窄的黑綢布密密地綁緊包扎住了。
此時,老太的小兒子回來了,臉上很高興的樣子,不用問,一定是借到了那頭驢子,男子便對他們弟兄兩個說道:“還得麻煩你們給我做一個東西。”說著話,便把他們弟兄帶到了院子里,就在那頭驢子身上比劃著,兄弟兩人領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著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應著,手里還在准備著一些物品。
“你把著她的腦袋,我來給她堵上。”男子手里拿著一團棉布,並抽出了凝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經躲不過去了,反抗只會給自己增加罪受,還不如稍稍配合,興許還能有一點舒適感,於是,也不喊叫,很順利的便讓男子把棉布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細,生怕影響了凝芳的呼吸,這倒讓凝芳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販子居然還蠻講究方法的,看來也是專門干這勾當的人才會如此有心計。
其實這些經歷凝芳早就受過,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該干什麼,他們決不會就讓她含著一團棉布上路的,雖然堵塞得很嚴實,但終究會給她留下機會吐出來的,這可不是干他們這行的人會犯的錯誤。
果不其然,兩張白膠布嚴密地封貼住了她的嘴,看樣子這對男女都把一應用品准備得很充分,應該也是干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著,讓她彎下了腰,男子先用繩索結結實實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綁起來,並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著,最後再解開綁著的手腕,重新在背後貼著背部捆緊了,捆綁的如此結實緊湊,每捆一道,都能讓凝芳不由自主地“嗚嗚”哼出聲來。
似乎一切就緒了,男子來到柴屋里,那弟兄兩人看來也干得不錯,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幾個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驢子背上墊了一床破床單,然後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擱,大小正合適,下面的四個腳都用橫檔連著,那繩索在驢子的肚子下面扎緊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塊木板,靠近驢子的屁股那一面摳了一個洞,木板的兩側也各摳了一個洞,當把凝芳抱上去坐穩了的時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來是用來拴繩子的。
凝芳背後的綁繩被一條麻繩連著,再穿進身後木板上的的那個洞里收緊了,大腿也捆綁在木板上,繩索也拴在左右兩個洞里,凝芳身後的繩索綁得緊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後仰,男子看了看也覺得不太穩妥,便又拿繩索扣緊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著的繩索里,然後扯下來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橫檔上的兩腳,脫去鞋子後用布條牢牢地和橫檔一起捆扎嚴實,這樣才算穩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後晃動。
男子覺得脫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種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這種白白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脫了鞋子讓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會坐在地上叫起娘來。
幾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院子里,緊張地忙碌著,驢子也乖巧,居然沒有發出聲響,似乎身上馱著一個捆綁住的女人,也是一種享受。
蒙蒙細雨依然飄揚著,村子里早就熄了燈火,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就是睡覺,一到天黑,便萬籟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時還在床上大戰,大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杏花端來一張凳子放在驢子的身側,拿了一頂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凝芳的腦袋上,帶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緊了,系帶子前還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紗布口罩緊繃繃地綁在她的嘴上,然後再次用手撫摸了一邊凝芳臉部的綁扎是否牢固,這才下來對男子點了點頭。
老太很緊張地站在男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男子知道她想說什麼,便看了看她的兒子一眼後低聲說道:“放心吧,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最多十五天,就給你把兒媳婦領回家。”
老太太這才露出了笑臉,心里的一點不放心總算有了落實,要不然她一直在惦著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反正已經捆了,關個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兒媳婦。
眼下姑娘已經被捆綁妥當,估計也跑不了那一對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長定然不會想到是他們把這姑娘給捆了,到時候換來個兒媳婦,村長也不會明白其中的緣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說,鬼才知道呢。
這般想著,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對不住這個姑娘,看他們回屋里取東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聲說道:“姑娘,對不住啦,我也沒辦法,我家還有兩個兒子沒娶上媳婦呢,你就算幫了我家的大忙,以後菩薩一定會保佑你的,說不定你這次也碰上個好人家,那也說不定……”
凝芳扭動了一下身子,卻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思,一點低低的“嗚嗚”聲倒讓老太覺得,凝芳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歡喜起來。
看樣子准備上路了,杏花對男子說道:“桂生,你看天下著雨,這路上會不會淋濕了,要生起病來也挺麻煩的,是不是給她披件什麼擋一下?”
那個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兒子說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婦娘家帶過來的,你先拿去吧,到時候再給我帶回來就是了。”他心想,也該幫自己的兄弟一點小忙,這雨衣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擋擋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興,接過雨衣後便給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種最老式的黑膠雨衣,裹在身上有點悶氣,凝芳自然是沒有權利來選擇的,雨衣的領子部位有帶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緊了,恰好遮擋了被捆綁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滿意,剩下的只是一點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著門框看著他們遠去時的目光。
喬有貴實在忍不住的想起柯蘭,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蘭的影子總在眼前晃來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淨淨的還那麼水靈,雖然脾氣大了點,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給整治的聽話了,那以後還不乖乖地跟著我,嘿嘿,到時候要她怎樣就怎樣……
他心里美滋滋的,決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後哀求二叔就讓他住下來,守著她總比在外面心里老想著要強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這小子會回來,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嬸有點擔心,不過二叔說了兩句安慰話,她也就算了,只是關照了幾句,讓他不要太著急,這姑娘遲早都是他媳婦,還不如等馴養的乖乖的再說。
喬有貴心下自然很高興,這陪著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於是他就跑到了關著柯蘭的房間,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眼看這兩個老人都沒有進來,那手便不自覺起來,竟在柯蘭的身子上到處摸弄著。
柯蘭無處閃避,便把心中的憤怒在喉嚨里發泄出來,喬有貴也從那堵著的聲音里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便把臉湊近她的耳朵,一邊廝摩著面頰,一邊輕聲說道:“別發火啊,這不以後我倆還不是一家人啊,到時候這親親熱熱的時候可多著呢,要不是現在我二嬸攔著,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蘭可聽不見他說什麼,但知道他在她耳邊正說著話,那不斷吐出的熱氣就噴在她面頰上。
一只手伸進了她那窄小的內褲里,還沒動作,卻突然縮了回去,柯蘭以為又要遭到凌辱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動。
卻原來是喬有貴的二嬸進來了,他不得不暫時住手,二嬸也看在了眼里,白了他一眼,作勢要罵他的樣子,喬有貴吐了吐舌頭便出去了。
而嬸過來看了看柯蘭的綁繩,又撫摸了一下她臉上的包扎,並把那被喬有貴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褲衩給拉了上來,這時二叔也進來了,問了一下,二嬸嘴里嘮叨著:“這小子,看樣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樣才能讓他先忍著?”
二叔想了想說:“我有辦法,你等著。”
不一會二叔手里拿著一件東西就進來了,二嬸一看就把臉色變了:“你個死老頭子,怎麼還留著這東西?你不是說給扔了嗎?你……你倒是會變著法子騙我啊?”
二叔尷尬地陪著笑臉:“這……這不是……我一直想著再跟你玩玩麼……”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跟我玩?你個老不死的……”二嬸罵著話的時候,居然也臉紅起來,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頭子的耳朵。
老頭子嘻笑著掰開了她的手:“好了,好了,這不現在又用上了麼,唉,都快三十年咯,不過這玩藝兒倒還是那麼光亮,這祖傳的東西就是好……你說是不是?”他做著怪臉看著二嬸又笑了起來。
二嬸沒理他,看著他手上的玩意問道:“你想給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來偷腥,也能幫他調理一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才高高興興地跟上我了嗎?”
二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背上:“你少來,要不是你當初捆著我,我哪會看上你這個跑江湖賣狗皮膏藥的,當時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後來你還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來,二嬸知道他的話是說在了歪處,臉又紅了起來,不過此刻倒有了幾分甜蜜,眼神中還淡淡地有著一絲回憶。
二叔手里拿著的是一件銅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寬的銅片呈一個弧度,弧度內有一個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銅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長短的樣子,柱子頂端還有一個能活動的小木球,直徑比柱子稍大一些,,銅片不長,也就巴掌般長短,兩頭還連著幾條皮帶子,皮帶子又和一條皮腰帶連在一起,,批帶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掛鎖鎖上。
二叔就用這個玩意套在了柯蘭的下身,那柱子頂著木球就進入了柯蘭的體內,當把腰帶在她腰圍里扎緊,皮帶子收緊後,銅片便很緊密地敷壓住了她的下體,將檀木柱和小球封閉在里面,一把小鎖就在她小腹上懸掛著,二嬸把鑰匙揣進了自己的內衣口袋。
那條三角內褲依然還是被穿上,遮擋住了那銅制的鎖具,柯蘭被那木柱一下子塞著,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屈辱和羞憤交織地折磨著她,讓她使勁地扭動起身子來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兩個那會理會她無用的抗爭,將她放平在床上後,把一床被子給她蓋上,便退了出去,二嬸明白,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會漸漸的喜歡,當初自己就是被他這般整治的,一開始也百般的掙扎反抗,可不一會便會老實安分起來,心里還會渴望著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動,還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動,那小木球便會擺來擺去,讓你難以自禁,對付這種被捆綁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護手段。
這老夫妻兩雖說讓柯蘭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卻讓她免遭了喬有貴的侮辱,這倒也是老夫妻兩無心所為。
喬有貴沒想到他二叔家還有這等玩意,雖然感覺很新奇,卻也讓他很難受,這整天待在一個俊俏的姑娘面前,卻無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實在憋得慌,於是每天都討好起他二嬸來,總想設法把鑰匙拿來,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樣的,還能讓自己的心願得以了結,二嬸自然處處小心,不敢隨便給他,因為他老頭子打聽了一下,喬有貴那村子似乎正為這失蹤的女子有些麻煩呢,他兄弟喬有福便被村長問了好幾次,還好,他都擋了回去。
還得等事兒稍稍平息了,再由他們老夫妻兩來好好勸勸這女娃子,到時候還怕她跑了不成?
喬有貴心里癢癢的但也無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對於桂生和杏花來說,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樣,哪里會有什麼累不累的感覺,到現在趕了有十個小時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這一晚上都是被綁在那驢子上,除了腦袋能轉動外,身子一點都不能動彈,屁股也被顛的酸疼起來,雖然坐著卻比他們走路的還要受罪。
眼看著天都蒙蒙亮了,估計今天也不會是個好天,桂生拉著驢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們心里早盤算好了,這驢子上捆著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揀到的,沒花一分錢,便綁了個長得如此水靈的女人,心里真是樂得嘴都合不攏,籌劃著盡快出了手,免得夜長夢多,至於那老夫妻的兒媳婦,反正時間還早得很呢,過個十天半月的,再綁一個模樣兒一般的給他們送過去,也能讓他們開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邊有幾家客店,是給來往車子臨時歇歇腳的,有想住店的便給騰出幾間屋子來,也能湊合著住一宿。
他前段時間也曾在這里住過一晚,那時他一個人,身邊也帶了個綁著的女孩,和所搭車子的司機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機倒是不清楚,桂生身邊那個戴著口罩的女孩是干什麼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白得很,不過也沒點破他們,還給了他一些方便,這倒讓桂生心里頗為感謝,同時也存下了一個念頭,以後有什麼生意路過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腳。
今天就是個好機會,時間也正好,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幾家客店就好像在雲里霧里一樣,隱隱約約地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對面單獨的那一家,便是那個老板娘開的,門前就停了一輛裝滿了貨物的外地貨車,估計是昨天停在這里的,那車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驢子牽到門口,准備敲門,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後的窗下,輕聲地敲了幾下窗子,不一會便有一個睡眼朦朧的聲音傳出來:“誰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門給開開,好嗎?”桂生還是很低聲地說道。
窗戶被打開一條縫,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腦袋擠在那條縫隙里,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喲,是你啊,嗯,好久不見了,怎麼,住店?”
“是啊是啊……,趕了一夜的路了,歇會兒腳。”
“哦,等會兒,我去開門。”老板娘關上了窗戶。
不一會,大門打開了,老板娘披著外套站在門邊,一看還有兩個人,便問道:“都是一起的嗎?”
“嗯,是啊,有空房間嗎?”桂生人先進了屋子。
“有,不過要等那車子九點鍾走了以後,他們來了五六個人呢,都被他們住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態,便又說道:“要不你們先到我的房里住著,等他們走了後再換回來?”
桂生一聽當然願意,老板娘趕緊到屋里,把還睡得很香甜的女兒叫了起來,女兒也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見來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間忙碌去了。
杏花牽著驢子也進了門廳,然後把驢子帶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樁上,桂生也來幫著把凝芳從驢子背上解下來,一扛就扛進了老板娘的房間里,老板娘果然是個明白人,看在眼里卻是一點都沒有驚訝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麼事都跟她無關,桂生也顯得很沉著,當然也不避開她的眼光,因為他心里有底。
被脫去衣褲的凝芳,只剩內衣褲僅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當把她塞入老板娘的被窩時,被窩里的那股溫暖居然還沒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會,那女孩子把兩個熱水瓶拿了進來,都是剛燒好的開水,杏花關了房門,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後什麼也不穿的就鑽進了被窩,把凝芳往里床擠了擠貼住了牆,凝芳身子被捆著,躺在那里很難受,便試著動了動身子,側著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時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邊,不過卻沒什麼興致和杏花雲雨,一陣疲乏早被那被窩里的暖意給激發出來了,摟著杏花不一會便發出了鼾聲。
老板娘倒是很體貼人,到了十一點多鍾才輕輕地把桂生叫醒,說是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讓他們現在就可以搬過去。
那當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著老板娘去了,桂生則把還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來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兩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綁了一番,昨天的捆綁還是比較倉促的,以至於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跡,也把凝芳捆綁的腰酸腿疼。
這時女人從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軟的棉繩,趁著凝芳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便仔細地捆綁結實,把那些主要關節都綁扎牢固,為了不讓她整天躺著,就在她膝關節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繩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內走動,既然要讓她走動,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於是,蒙眼的黑布條被解了下來,敷壓眼睛的紗布也被取下,凝芳這時才能夠看清眼前的這一對男女。
很普通的一對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斷,女人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動手給她換堵嘴的布團時,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個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開口說話,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說話,抽出布團時,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別說話,不想聽你的。”她的語氣很生硬,不容凝芳有絲毫的回絕。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現在需要趕緊出去找他的老主顧,手里的這個女人要趕緊脫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為有了杏花在場,所以都打消了,現在出去找主顧,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聽。
老板娘端來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還有兩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緊緊反捆著身子的凝芳,說道:“姑娘,先吃點東西吧,別把肚子餓著。”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對誰說得這話,她嘴里還含著滿滿的白布團呢,哪能吃這碗面條呢?
不過她也沒心事吃,只是在計劃著下一步能不能找個機會脫出他們的掌控,這需要耐心,當然只要自己表現得很配合,相信在他們放松的時刻,機會還是會有的。
杏花似乎並沒有讓她吃點東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會兒便都吃完了,她可不會讓手里的貨物吃的飽飽的有機會逃跑,這是他們多年干這行的經驗,能讓她們餓著就餓著,實在不行了再給點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實在有些悶,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紗布依舊貼在凝芳的眼睛上,並把膠條封貼的嚴嚴的,嘴上拿繃帶仔細地纏裹起來,再把她腳踝也綁住了,這才關上房門走到了大馬路上,不敢走遠,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屋子里,也許是個好機會,便屏住了呼吸仔細地聽了聽動靜,確信沒人後,這才開始掙扎起來,掙扎了好一會,那身上的繩索依然如故,一點松動的跡象都沒有,臂膀還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腿腳更是無法掙脫開來。
她又試圖蹭掉眼睛上的紗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簡直是徒勞,在床沿上蹭,卻把額頭蹭的疼痛起來,那紗布卻還是嚴嚴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來。
她放棄了掙扎和自救,心里懊惱不已,但沒有放棄希望,她需要極大的耐心來調節自己,否則她將失去獲救的機會,至少在這次任務期間。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來了,桂生還帶來了另外一對夫妻,不用說,也是做這樣的買賣的。
那對新來的夫妻,就在房間里把凝芳渾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檢查產品一樣,很仔細也很放肆,嘴里不斷地稱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價錢也在他們之間忽高忽低地談論起來。
凝芳根本就聽不進他們的談價,她的心里還是在喬家村,一直惦掛著柯蘭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談價結束了,因為她被人從床沿上拉了起來,腿腳上的綁繩被解了開來,明顯的有一只口罩綁在了她的嘴上,身後的那人正用勁地收緊著口罩帶子,下面的一條在脖子上系緊後,腦後的一條則收得更緊。
胸口敞開的衣衫,此時還無法遮擋那半裸的胸脯,唯有僅能裹住半個乳房的胸罩,算是沒有讓胸部完全暴露,新來的夫妻幫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無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給她肩上披上一條暗紅色的披巾,稍稍遮擋了一下被綁的身子。
女子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晚上還要趕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們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麼好貨色,我們再聯系,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你們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氣,畢竟那錢都進了口袋了。
凝芳聽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慶幸,如果這次跟上次一樣,把她賣到很遠的地方,又是坐汽車又是坐火車的,那她這次就完了,估計很難完成任務了。
這麼說來還有希望,也許路上無法逃脫,但到了買家那里,說不定會有時機在等待她,她給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於是信心倍增。
新來的夫妻費了一些口舌,才讓桂生把驢子借給他們,並說好了用完以後先暫時寄存在這家客店里,因為這家客店也有一頭毛驢,喂養起來比較方便,到時候桂生帶了新綁來的女人,到這里牽上驢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驢背上的木架子,雖然還被捆綁著固定在了上面,不過卻沒有了那頂斗笠,柔美的秀發便也在微風中輕輕地飄灑起來,那麼恬靜那麼秀美。
天氣似乎漸漸的轉晴了,天邊稍稍露出的雲端居然有一點暗淡的晚霞,就是這一點點晚霞,柔柔地地映照著凝芳的身影,綽綽地移動在身後的樹林間。
凝芳看不見,隔著厚厚紗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輕輕地閉著,那夫妻兩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述說著家里的矛盾,卻沒擾亂凝芳傾聽黃昏的樹林里帶出來的陣陣鳥鳴和蟲聲。
二十七盤生趕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兩還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個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貨色的好壞,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卻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價錢就會漲上許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給一些她還是能賺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給那麼點,那想娶媳婦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給的錢,應該也不會心疼,她給他做媒買來了女人,賺一點辛苦錢那也是應該的。
夫妻兩人沒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後連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會留凝芳在家里過夜,她還想早點拿到那筆錢呢。
她從房里拿來幾條繩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來,用繩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纏了好幾道,又拿一條繩索捆在她的膝蓋上方一點,中間卻留有一段距離,好讓她行走時能稍稍邁開步子。
媒婆拉著凝芳試著走了幾步,看她的姿勢覺得還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紗布摘了下來,凝芳借著火燭的光芒這才發現,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個人,心里便盤算著是否能有機會對付一下這個女人,關鍵的是現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難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從牆角里挑了一根細細的毛竹條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條繩子拴在凝芳身後的的綁繩上,讓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著那根細竹條並牽著繩子在後面押著她,左手還提著一盞煤油燈,照著眼前坑坑窪窪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動著,不時地那媒婆會拿細竹條抽打她的臀部,指揮著她方向,嘴里還念念叨叨地跟她說著話,一本正經地開導凝芳。
路雖不遠,可凝芳的行走也實在太慢了,綁著的膝蓋被繩索勒的疼痛起來,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時還過來攙扶一把,只是那細竹條也不忘抽打幾下。
凝芳疼痛的時候便會“嗚嗚”地哼幾聲,內心雖然很憤怒,卻不能對媒婆發泄,黑夜里也無法用眼神對她表示自己的意願,希望她能解開那膝蓋上的捆綁。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條斯理的說道:“女娃子,別叫喚,我可不會給你松綁,我一個老婆子可跑不過你……”說到這里,她手里的細竹條又抽了一下,還提起燈來把凝芳的臉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你男人自然會給你松了綁的,好好的過日子,別指望著以後往外面跑,這山里可沒人來體貼你,只有你男人才會體貼著你,好好記著啊。”
媒婆的話倒讓凝芳有了一絲憂慮,心里的一點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來,不知道所謂的男人家到底是什麼樣,如果對她嚴密控制的話,那她面臨的將是非常嚴峻的問題,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前面大概就是該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著,因為那里有兩間屋子還亮著燈火,燈火中還能看到有幾個人在忙碌著。
果然,媒婆把她帶到了那里,爬上幾級高高的台階,便進了那屋子,屋子里居然還有三四個忙碌著的老太婆,見媒婆來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齊都看著凝芳,早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媒婆一見她便問道:“小妮子,你哥呢,去把他叫來。”
“我哥在後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後屋,不一會便有一個後生和一個姑娘一起走了出來,小伙子挺秀氣的,不高的個子,看上去有些內向,大概也就二十歲出頭吧。
那姑娘倒是蠻文靜的一個女孩,皮膚有些黑黑的,長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發育得卻很豐滿,大概是山里干活鍛煉的,看樣子不過也就十八九歲。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間的那個柱子上拴著,那幾個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聲說嘀咕著,對那站立在柱子前毫無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劃腳著,雖然看不見臉蛋,但那身段還有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是她們很少見到過的,最起碼這山里可沒有出過這麼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來,老太婆們就說上了:“盤生啊,你家真是時來運轉咯,嘖嘖,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給你添上了一個女人,瞧這模樣,嗯……是個好兆頭啊,我看那,過兩天也把喜事辦了……這都是你們死去的爹在陰間照應你們哪。”
盤生臉上不知是因為燈火映照的,還是有些緊張,紅紅的像是很害羞的樣子,他看了看已經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對媒婆說什麼,卻沒說出來,而媒婆已經把那拴人的繩扣打了結,一轉身便拉著盤生的手進了里屋。
凝芳緊倚著柱子被捆著,知道自己想動也不可能動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尋什麼似的,讓她很不自在。
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話語,卻看了一眼面前那個也在看著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見凝芳看她,便回了個笑容,笑容很燦爛也感染了凝芳,讓她覺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環顧了一下屋內,這才發現屋內到處都呈現出一派紅紅的喜色,那些堆放著的東西,一看就是人家送來的禮品,有些都用紅綢子扎著,也有貼著紅紙的,看樣子就是這家人家要辦喜事。
難道他們早就准備好了要把我綁來這里成親?
凝芳心里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想怎麼辦,不由得把身子扭動了幾下,還“嗚嗚”的哼出了聲來。
那姑娘很恬靜地看著她,輕輕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給她捋了捋額前一轡滑落的頭發,神態有羨慕也有安慰,說道:“別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個好人,他不會欺負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聽她說話,那柔聲柔氣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個在家里很溫順的女孩,而且還很體貼她的兄妹,不僅對她有了好感,她溫和地看著她,雖然不能言語,卻把那種溫和與贊許默默地傳遞給了她。
媒婆手里拿著一個小布包就出來了,臉上的喜氣實在難以掩飾,她走到姑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別把你哥給忘咯,到時候也要回來看看你哥,還有你這馬上也要成親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樣子。
“謝謝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謝一聲。
盤生也出了里屋,卻沒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個一開始出現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此時帶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又出現了,兩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著她,又看了看那個菊子的姑娘,小男孩問道:“大姐,她是誰呀?干嗎綁在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撥轉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覺了,小孩子不管……”兩個小孩被她推進了屋子,她把門關上就小聲地說道:“這是你們新來的嫂子,以後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顧你們了,你們可要聽話,梅子,你要照顧好弟弟,別讓他老是哭鬧,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聽懂了嗎?”
兩個小孩似乎很懂事地點了點頭,菊子說道:“好了,你們先上床睡覺,外面的也該忙好了。”兩個孩子倒是聽話,各自睡覺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屋內也整理得干干淨淨,似乎就等明天娶親的過來迎娶新娘子了,半個時辰後,熱心的老太們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門閂上,就留了一盞燈在那桌上點著,盤生被她叫了出來,她輕聲問道:“哥,你咋還不把她帶進屋子呢,就綁在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著?”
盤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見凝芳也在燈火中看著他,他的臉又紅了,話也不說,就把拴著凝芳的繩索解開了,菊子上前幫忙,攙扶著凝芳就要進盤生的房間,盤生有些著急地說道:“菊子,還是……還是先到你屋里吧……這……別……”
“干什麼呀?你錢都給了,早晚還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麼膽小?”菊子跺了一下腳埋怨起他來,可看盤生一臉的緊張和尷尬,便也消了消氣,把凝芳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會有意外發生,內心倒對盤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內堆了許多物品,都是結婚的用品,雖然不多也很土氣,但卻給屋內充滿了紅紅的喜色。
床頭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個長得很清瘦的年輕人的臉,凝芳估計這個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盤生看她們進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著走干嗎?幫我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這又不是我的媳婦,你都丟給我干嗎?”
盤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後趕緊就出去了,菊子看著他的背影嘟噥道:“大男人還怕羞,虧你還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東西往里面挪了挪騰出空間來,把凝芳放倒後,就開始解開她的衣衫,看她渾身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似乎放了心,這才找了一條布帶把凝芳的腳給捆緊了,然後脫去她的衣衫,蓋上被子,她也脫了衣衫赤裸著身子鑽了進去,山里人好像都有這個習慣,似乎穿著衣服睡覺太累贅,菊子也是如此。
也許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興奮,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說起話來,說的自然是他們的家事,凝芳此時也無法入睡,便耐著性子聽她說了起來。
原來菊子家兄妹四人,前兩年父親在一次挖井的時候,因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面挖井的父親被壓死了,本就不能忍受這里貧窮的母親,撇下了他們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這下,孩子們可就斷了生活來路了,本來靠父親挖井賺點錢作學費的盤生也被迫輟了學,後來鎮里給了他們一些補助,加上母親沒有帶走的父親的喪葬費,他們的一個遠房叔叔幫著讓人給盤生找一個女人,也算能給家里多一個照顧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來說媒,看中了盤生的大妹子菊子,於是決定先把菊子嫁過去,男方會給一些彩禮,這樣家中也不會太寒酸,也算為將來盤生娶媳婦打一點基礎,菊子一直沒有上過學,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願意為他付出一切,況且哥哥輟學一年多了,很想復學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應幫助,於是便答應了這門親事,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只看過男方的照片,並未見到真人,但她心甘情願。
凝芳心中也很為她家的遭遇感到難過,但卻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但隱隱的感到自己脫身的機會越來越大,這些孩子還不是那種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個盤生,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那種無奈和理性,或許這就是自己可以說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尋找機會和他溝通。
菊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外面的蟲聲卻越來越響,凝芳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聲音把凝芳給驚醒了,身邊早就沒有了菊子,凝芳猜想著她現在一定在梳妝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紅衣衫,或許還會在耳鬢插上一枝山上剛采摘下來的嬌美野花。
門打開了,菊子就站在門口,果然穿了一件紅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顫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著,她看著凝芳,有些嬌羞地說道:“喲,你醒啦,還是再睡一會吧,今天忙完了,我哥會來陪你的。”
見凝芳的目光看著自己,便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臉上一紅:“這……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來上茅房?我帶你去。”她拉著衣服下擺,顯然是在遮掩窘境,卻沒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嗚……”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開了她腳踝上的布帶,攙扶著她到了後院。
再回到房間里時,菊子便問她,是不是想看看等會兒熱鬧的場面,凝芳把笑意都寫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讓她坐在窗前,那窗戶便是對著屋外場地上的,迎親的隊伍就在那場地上來迎娶新娘。
恰好此時盤生進來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讓他幫忙把凝芳重新捆綁在窗前床上,盤生似乎不太願意插手,但拗不過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壞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應了。
一切都是順著菊子的指揮來的,先把凝芳的腿腳都蜷曲起來用繩索捆緊了,讓她跪著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開了她身體上的捆綁,稍稍讓凝芳恢復了一下知覺後,又五花大幫著重新捆綁起來。
這菊子還是挺懂事的,一邊捆綁著,一邊不斷安慰著凝芳,嘴里的那幾聲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經跟盤生成了親似的。
凝芳上身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幾乎就要反抗,她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夠制服眼前的這一對兄妹,可是突然間她放棄了,內心覺得不應該在菊子這麼大好的日子里起波瀾,她的反抗一定會讓他們這個家感到恐慌,也許會出現大的變故,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覺得獲得自由的機會應該在今天以後會有很多,因為她看出了盤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讓菊子今天能夠高高興興地嫁出去,讓一個充滿貧困和磨難的家庭能有一份充滿希望的幸福感。
她終於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盤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綁的緊緊的,嘴也堵塞得嚴嚴實實,面對著窗戶外暫時還冷清的場子,心情居然很平靜。
一個來幫忙的老太端來了一碗點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園子有紅有綠也有白,那是象征喜慶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著她吃了,似乎現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顧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時有人來喊她,大概馬上迎親隊伍就要來了,她答應了一聲,便又拿起一團干淨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還把那些繃帶嚴嚴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凝芳的臉,輕聲說道:“嫂子,以後我可能很少來了,我哥就交給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個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歲了,他的心腸好,保證虧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後,我讓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踏踏實實地跟我哥,他一定不會再捆著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錢都搭進去了,連我弟妹以後准備上學的錢都花了……”說到這里,菊子掩著嘴說不下去了,淚水卻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貧窮帶給人們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純朴的心靈又被多少愚昧給玷汙了。
外面漸漸熱鬧起來,凝芳動了動被捆得緊緊的身子,探頭看了看窗外,窗戶關著,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條膠條粘著,所以看起來實在很模糊,但場子里隱隱綽綽地倒也人多了起來。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響了起來,終於迎親隊伍來了,一頂看起來很陳舊的轎子被四個壯漢抬著,轎子上的紅緞子都髒的幾乎變成黑色的了,轎簾也有了幾個破洞。
後面跟著一頭驢子,驢子背上鋪著紅布,上面騎了一個後生,披紅掛綠的看起來挺興奮的樣子,到了場子上,他還是坐在上面卻不下來。
抬彩禮的人把彩禮都抬進了屋里。
又是幾聲爆竹以後,屋里的人們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門口,就等著那新郎下來攙扶新娘入轎,沒想到新郎還是不下來,只是一味地看著菊子笑,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穿得比較整潔的男子,來到驢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來。
人們正奇怪,卻發現新郎居然不會走路,兩條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穩,兩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來是個小兒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身邊的幾個女人趕緊扶住了她,菊子蒼白的臉色讓周圍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靜下來,都讓這個場面給驚呆了,誰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個四肢不能行動的殘疾人。
一聲嗚咽從菊子的嗓子里悲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聲:“滾,給我滾……”然後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就撲在了凝芳的身邊床上慟哭起來。
凝芳隱約感到發生了什麼,但卻沒看得清楚,現在自己被堵著嘴,想安慰幾句話卻也無法開口,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鄰居便勸新郎家的,把這個婚事退了算了,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做人事呢,豈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從,但仗著自己帶來了很多的親戚和幫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們悔婚。
盤生硬著頭皮跟新郎父親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親卻提出把錢退給他,原先給的二千塊錢要還,還要陪他們彩禮錢和悔婚錢。
盤生這下傻了眼,他的錢都買了捆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了,現在哪里有錢來還給人家。
這下雙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過去的幾乎便要打了起來。
倒是村里人給盤生出了個主意,讓他把那捆綁了的女人給那新郎父子帶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盤生心里動了動,但卻沒敢答應,他想聽聽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們的想法都聽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這才作出了一個決定,起身後毅然擦了擦眼淚,對盤生說道:“哥,你不用擔心,妹子不會連累你,你以後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願讓這個哥哥雞飛蛋打,把好不容易買來的媳婦又送給了別人,她決定嫁給那個小兒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聽這個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趕緊催促著把一些禮儀都做完了,這才讓他們隨行的女人上來把菊子帶到了轎子前,他向那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們很能心領神會,取出繩索來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原來他們早有了准備,為的就是防備對方悔婚,此時,雖然菊子已經答應嫁給他兒子,但終究心里不踏實,怕她再突然反悔,於是便讓人把她捆綁起來架進了轎子。
菊子沒想到他們會把自己綁起來,還沒喊叫出聲,早有人把毛巾塞進了她嘴里,隨後就被捆在了轎子里的轎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纏得緊緊的,還順帶把嘴也繞了進去,卻是不讓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盤生蹲在門口捧著腦袋,一副痛心和無奈的表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原定的幾桌酒飯早已擺開,可是居然沒人入座,人們在交頭接耳中漸漸散去。
喇叭聲又響了起來,那是新郎家的迎親隊伍開始回程,那頂陳舊的花轎在一顫一顫中漸漸遠去,留下了茫然的人們呆滯的目光。
嗩呐聲不再充滿喜慶和幸福,漸漸遠去的是淒惶而悲傷……
二個月以後,菊子在偷偷跑回來後的那個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頭土崗上的那棵樹上(這是後話)。
盤生果然是個有文化的後生,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他便來到了房間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決定,如今便是實現這個決定的時候。
、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覺得自己是個能夠憑勞動換來收獲的人,當初被迫托人買媳婦也是出於無奈,沒想到買來的是個並不是自願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虧欠別人什麼,不管是心靈的還是其他的,他讀過書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會覺得虧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買的這個女人,也讓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如果就這樣放了,也許是對妹妹的一種打擊,辜負了妹妹的心願,但內心的煎熬還是戰勝了這種彷徨。
希望以後妹妹回來,再和她解釋他此時的心情。
當他動手解開凝芳身子的捆綁時,繩索下的肌膚讓他莫名的心跳,他從沒如此直接地碰過女人,還是一個眼睛和身材如此美麗的女人。
那些繩子纏繞的地方居然都是那麼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觸摸著,內心也在煎熬著,幾乎就要打消釋放她的念頭,但目光觸碰到凝芳的眼睛時,他看到了鼓勵和信任,也感覺到了一種溫柔和企盼。
繩索都被解開,唯有那嘴上的繃帶他紅著臉沒有動手,他不敢觸碰凝芳的臉,他實在太膽小,一轉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獲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盤生能如此的潔身自好,也欣賞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准確。
她面對鏡子,解開了那些緊纏著自己嘴部的繃帶,抽出塞著嘴的布團後,還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亂的頭發和衣裳。
盤生為她做了一頓很不錯的晚飯,沒有多少葷腥,但卻是很新鮮的,他覺得現在她是客人,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隱隱的有一種幻想,希望凝芳能夠自己願意留下來……
兩個還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臉偷偷掩飾的興奮,不停地看著凝芳。
凝芳也在看著他們兄妹,平靜的氣氛不是很快樂,她的心里也做了一個決定,希望以後能再來到這個地方,她要把盤生的弟妹帶回到她的世界里,讓他們獲得其他城里人所擁有的權利和幸福,也許這是一種關愛,也許這又是一種報恩,凝芳已經無法判斷,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夠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盤生又做了一個決定,那是當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時,在他愕然和慶幸之後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雖然自己可能保護不了她,又或許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護,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對以後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為自己身無分文,又不認識山路。
第二天一早,盤生起了個早起,想早一點和凝芳上路,那是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可一出屋子,便被鄰家那個老太太看見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還看見凝芳是被捆綁著的,居然一個晚上以後便能自由地跟著盤生出門,心里開始犯了疑。
盤生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解釋,順口便說道:“六婆,我……我帶她去鄰村找村長開個證明,以後可以……可以辦手續……”他結結巴巴地編了個謊言。
六婆倒是很熱心,一把拉著盤生到了一邊,低聲地說道:“你個娃子,怎麼那麼不懂事,花那麼許多錢好不容易買了個媳婦,這就糊里糊塗地帶她出山,一個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對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盤生平時受過她很多的照顧,也很尊敬她,此時心里有話卻不能對她說,一時沒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說道:“你等著,我來幫你。”說完話,“啪啪”地就敲響了隔壁的大門,居然被她又叫來了兩個男子,手里還都拿著繩索之類的東西。
六婆也不理睬盤生,徑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說道:“姑娘,我們家盤生可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騙了,想這麼久溜走那可沒門,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過了門成了親再說。”
凝芳一時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盤生焦急又沒辦法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很為難,便用眼睛看著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備,隨時進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柯蘭一定很需要她的幫助,她必須要回去。
盤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攔住了六婆:“六婆,沒事,我們都說好了,她願意留下來,我們真的是去開證明的,她……她說一定要辦個合法的證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別騙我,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六婆將信將疑,思考了一下,又說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來來,你們幾個過來,把她捆了……”六婆招呼著那兩個拿著繩索的男人。
盤生臉色也變了,想要上來攔阻,卻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兩個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給反剪了雙臂,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緊緊地貼附著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任由他們自在地捆縛著,六婆看她還算乖巧,臉色倒也顯得輕松起來,還安慰道:“姑娘,別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為了你們好,以後老婆子還要靠你們多照應呢。”
凝芳沒想說話,身子被他們扭來扭去的捆綁著,她只是看著那繩索在身上繞來繞去,並隱隱地陷入肌膚。
六婆雖然嘴上客氣起來,但手里還是一樣不留情,一條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幾下就塞進了她嘴里,凝芳“嗚嗚”了兩聲,居然沒吐出來,便甩了幾下腦袋表示了一點抗議,齊肩的秀發呼啦啦地就飄散開來,臉也憋得通紅。
看看捆綁結實了,六婆似乎還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
似乎在查找有沒有暗藏利器,卻發現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來,那下沿的帶子還掛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兩條帶子便緊緊地系在了她的腦後,這下便兜住了她的臉和嘴,又把下沿的帶子重新緊緊地收緊了打了個結,並把口罩仔細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會被吐出來了。
“大柱子,你陪盤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別出了什麼亂子。”六婆吩咐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男人應了聲便拉著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聽,心里掠過一絲隱憂,希望不會對她不利,再看一眼盤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臉上很平靜,便也把心放了下來,估計盤生還是有辦法能夠應付這個局面,其實只要盤生不改變主意,對付大柱子應該還是有可能的,雖然身子被捆綁,但腿腳卻是利索的。
山道細長而綿延,忽而穿行在樹林間,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綠水無不透著蔥郁的生機。
陽光今天也起來了,把嫩嫩的綠葉照得幾乎透明般,走在其間,宛如同綠色和金色混成了一體。
凝芳夾在一前一後兩個男人中間,不能自由言語,但卻能很自由地欣賞著美麗的景色,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這里的人們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這里開辟成最美麗的風景區,那來到這里的人們,特別是年輕美麗的女子,大概不會再像自己現在一樣,被捆綁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許還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子願意嫁到這青山綠水間。
盤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總是不斷地回頭為凝芳撩起擋在路上的荊棘,不時還要攙扶一下,凝芳也對他報以感激的眼色。
轉過了幾道山梁,便有稍寬一些的大道展現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盤生要帶凝芳去哪個村子,便問了一句,盤生居然沒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個小飯館,咱們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個爽快人,看看也將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說道:“行,喝一杯。”神情立刻振奮起來。
果然,那間小飯館已經開門在等客了,說是小飯館,其實就是一件很簡陋的土坯屋,外面搭了個涼棚,後面也用亂石頭砌了半人高的一塊地方,算是生火做飯的地方。
屋門窄窄的還掛著簾子,兩個人同時進出的話得側著身子才能過。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見有客人,挺熱情的便招呼開來:“來來,快進屋,幾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幾眼凝芳,臉上依然微笑著。
盤生知道不必避諱他們,前幾年和他爹出山的時候,也在這里見到過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沒在意,何況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見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還沒擺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著凝芳背後的繩索就把她推了進去,盤生趕緊就把凝芳讓進牆邊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離開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則坐在了對面。
此時一個女孩從後門進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看樣子應該是老板的女兒,女孩子長得挺豐滿的,稍稍有些胖,不過長的蠻不錯的,尤其那豐滿的胸脯堅挺挺地,把本就不長的衣衫都吊了起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把衣衫撐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開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轉了起來,以前也見過這個女孩,沒想到現在發育得這麼好,儼然是個大閨女了。
女孩見大柱子在看她,臉稍稍有些紅了,但並不回避,輕咬著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臉上。
大柱子可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光棍,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看過,唰地一下臉就紅了,那身子也發熱起來,因為緊張,兩只手也不知怎麼放了。
盤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樣子這女孩倒是挺喜歡大柱子的,也難怪,大柱子人長的身強體壯,棱角分明的臉龐,很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可比盤生多了幾分彪悍氣和英氣,只是缺少了盤生的書卷氣和那份溫和。
不過酒還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動用心機了。
酒很便宜,因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濃郁,喝了當然也會臉紅,臉紅便意味著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會有酒喝的,盤生也沒有多少錢可以請客,很簡單地為她要了一碗清湯面,他很小心地為她解開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嚴嚴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頭一看大柱子的眼光還在女孩的身上移動著,便略微緊張地為凝芳解開了捆綁。
凝芳的美麗讓女孩子感到驚奇,沒想到那個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綁來這麼好看的女人,而且還挺溫和的,不哭也不鬧,就像很自願的樣子,白皙的肌膚又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來像是個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讀過很多書。
凝芳很平靜,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聲地吃了起來,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綁著,所以體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確實餓了,這熱氣騰騰的食物,真是補充體力的好東西,她需要打起精神應付後面的情況。
酒足飯飽,那就該上路了,大柱子此時不會管凝芳是否還要不要上綁,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盤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備出來。
女孩早已背倚著門框在那里等著,卻把門口的通道給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只能吸著肚子側著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來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緊張,緊張的臉都紅了,紅撲撲的分外嬌艷,她把身體有意無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讓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卻頂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體突然僵住了,渾身燥熱起來,身下挺拔如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頭似低非低地幾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緊張,他的手便無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猶如觸電一般,讓他心旌搖蕩,女孩的臉就像被一片紅雲籠罩著,那雙羞紅了的眼睛已然滿是春光地直視他,在幾次很結實的身體摩擦後,終於把空間不情願地給讓了出來。
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頭看著他,那心還在拼命地跳動著,張了張口只說了一句話:“我……我們走了。”
那片紅雲抿著嘴只是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同樣也有依依不舍,看著大柱子一步一回頭地離開,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門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盤生不想再對大柱子有所隱瞞,但也不想告訴他什麼,因為大柱子到現在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還會管凝芳是否被捆綁,盤生要擺脫他,現在正是時候。
“柱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們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里,你跟著去也沒勁,還不如早點回去。”他根本就沒有大姨。
“那……那她……怎麼辦?”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幫著盤生看管的對象,怎麼沒有被綁上。
“算了,別找了,繩子我都丟在那店里了,她答應跟我,我也不會虧待她,你就別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麼會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卻不是自己家里,當然是那小飯館,此時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繩子,也許那繩子被女孩收起來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會……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當心點……”他小聲地對盤生囑咐道,酒氣都噴在了他的臉上,客套是假的,想趕緊回去那才是真的。
盤生望著遠去的大柱子,心里終於落下了石頭,回頭不好意思地看著凝芳。
凝芳端莊而文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一陣山風吹過,拂掠著她的秀發,把衣衫吹得“嘩嘩”直響,她伸手捋了捋頭發,回頭對盤生報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贊許和鼓勵。
盤生看見了她輕拂頭發的手腕,那里還留著明顯的繩索捆綁痕跡,那些痕跡讓他內心感到了幾分慚愧和自責,他又看見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點欣慰……
二十八柯蘭遇救盤生的確是個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話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給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麼,因為他看她時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跡,那是只有對喜歡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種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這個後生將來應該能夠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這是凝芳所能給予的最好的東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順利到達鎮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盤生,請他吃了一頓便飯,算是感謝和告別,最後又送他上了汽車。
分局長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來說好的時間現在居然一直沒有她們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問題,但苦於無法了解和聯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單位所屬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來,經過調查取證後,基本已經落實林芝的存在,正准備今天就啟程前往喬家村。
凝芳簡單地把發生的事情介紹了一下,很多不宜啟齒的都省略了,並表示要盡快趕回去營救自己的搭檔柯蘭,希望能有一個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長立刻布置了下去,並把凝芳的槍支和證件都歸還了她,於是兩個案件的辦案人員便坐上了同一輛吉普車,前往喬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駐地民警,來的是一男一女,協助他們辦案的是兩個年輕的本地民警,根據曹老板的口供,認為林芝和村長有很密切的關系,那當然應該直接去采石場找村長,大伙覺得都可行,畢竟也是順路。
然而到了采石場,村長和林芝卻都不在,問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說是今天沒來,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了,得抓緊時間,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務,便直接奔赴喬家村。
車子自然是進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來,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入,凝芳走過此道,依稀還認得路徑,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約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見為主,凝芳也不謙讓,進村前就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個幫助外來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個協助她找尋柯蘭和封雪。
於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為組的進村,然後便直接到了村委會,沒想到村長也不在。
凝芳讓他們在這里等待一會,自己帶著那個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長的家中,還好,沒有撲空,村長正在家里,一見凝芳,不覺吃了一驚,好像已經有三天不見了,他原以為她早回去了,沒想到又見上了面,看那樣子好像還有什麼要緊的事,便趕緊把她們讓進了屋里。
原來村長今天身體不適,便沒有去礦上,他不去的話,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讓那女民警把情況說了一下,這倒讓村長心里犯了難,沒想到王瘸子老婆那麼能干的女人,居然也會拿公家的錢,他可有點不信,再說了,他也實在不願意讓這麼好的幫手,就那麼隨隨便便的被警察帶出這個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來的警察,還帶來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嗎?
村長能當這麼多年的村長,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誰也不會服他。
村長的心里已經打好了算盤,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會,便客氣地邀請她們留下吃晚飯。
他很自然地走進了廚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著呢,他們的話她也一定都聽見了,村長一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笑嘻嘻地十分客氣地跟她們打著招呼,說要去地里摘些菜回來,還熱情地邀請她們務必要在這里吃晚飯。
這一出去,便跨著那雙大腳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長又拖延了一會時間,這才和凝芳她們一起到了村委會,見了那幾個同志,一番寒暄後,凝芳讓村長帶領他們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問明了喬有福家的住址後,和年輕的當地民警小劉一起趕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掛的就是柯蘭,希望她不會出什麼事。
喬有福也在家,這幾天就一直沒有好心情,總怕他哥哥的事情敗露了,此刻面對一臉嚴肅的警察,本就膽小的他自然漸漸地喪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戰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喬有貴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帶路前往,面色及其難堪的有福最後還是答應了,並提出自己不進村子,也求他們為他保密。
有人帶路,時間就會節省很多,才半個小時,便到了喬有福二叔家那個村子,一到村口,喬有福便不肯進去了,凝芳也不為難他,帶著小劉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為來的靜悄悄的,只要找到喬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會出什麼意外,可哪里想到,他們一進村子,二嬸就已經知道了,她也是剛從家里出來,想去山上拾一些干柴,沒想到一眼便看見了有福帶著兩個陌生人進村了,瞧那兩人的派頭可不是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這才趕緊奔回家。
喬有貴正閒著沒事,拿著彈弓在院子里打樹上的鳥呢,見二嬸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便問了一句:“二嬸,出什麼事了嗎?”
二嬸一邊關門一邊說道:“快,帶上你的女人,快躲起來,你那兄弟招了人來了……”
喬有貴一聽便也臉色一變,趕緊跑回屋里,手忙腳亂的想把捆綁在柱子上的柯蘭解下來。
柯蘭本來是被捆在被窩里的,可今天喬有貴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癢癢開了,便想把她抱出來看看,順便也解解手饞。
因為柯蘭也被捆綁了好幾天了,一天到晚嚴嚴地蒙著眼睛,除了吃東西一般都是堵著嘴,晚上睡覺則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緊了再捆綁住,免得她捆著睡覺會受傷,不過眼睛還得蒙上,嘴還得堵上,然後就夾在他們老夫妻的中間,不怕你還能跑得了,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處。
三五天下來,看柯蘭倒是沒有反抗的意思,有時候還顯得很順從的樣子,今天早上的時候,二叔覺得該給她松一松了,就給柯蘭把眼睛釋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僅剩下封貼著的紗布壓著眼睛。
這對於柯蘭來說,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睛上沒有了那緊繃的壓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這倒是一個好兆頭,也許再過個一兩天,那封眼的紗布也會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現得比較順從。
喬有貴等他二叔出去以後,便把柯蘭抱起讓她在床上坐著,很想和她親熱一下,那雙手就不由自主地渾身亂摸起來。
柯蘭知道自己無力反抗,盡力想忍耐,但喬有貴可是身子起了熱了,動作越來越激烈,便遭到了柯蘭強烈的反抗,使勁扭動著被綁縛的身子,嘴里還不斷“嗚嗚”叫喚,這令他很惱火,想要強行動作,卻被聞訊進來的二嬸給制止了,二嬸罵了他兩句,又安慰了兩句,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其實二嬸倒是有些依著喬有貴,可知道他老頭子現在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只能讓他先忍耐著。
不過喬有貴也知道即使柯蘭不反抗,他也只能隨處摸摸而已,讓他最渴望的那個部位還鎖著銅具呢,鑰匙就在二嬸那里,現在是絕對不會給他的,悻悻然惡作劇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著給她一點懲罰。
他二嬸倒也依著他,只是看柯蘭裸露著鎖著銅具的下身,怕又給喬有貴亂了性子,便給她套上了一條肥大的花布短褲衩,那是二嬸自己的,疊放在床頭晚上可以隨時替換,沒想到倒給柯蘭穿上了。
此時心急火燎之時,喬有貴想要把柯蘭從柱子上解下來,居然有些手忙腳亂,連繩扣都解不開。
好不容易解下來時,大門被敲響了,二嬸一看知道來不及了,趕緊推著有貴往後門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這里有我呢,快,從後門走……把鑰匙拿著。”說著話,居然從內兜了掏出了那把鑰匙遞給了他。
喬有貴欣喜若狂,恰好此時剛剛把那繩扣解開,趕緊把柯蘭扛上肩頭,正要邁步,凝芳和小劉已經進了院子,原來剛才二嬸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門反鎖上,小劉輕輕一推院門邊開了,這才走了進來。
二嬸一看,反手帶上屋門,趕緊迎了出去:“你們……你們找誰呀?”
小劉答道:“這里是喬有貴的二叔家吧?我們找喬有貴。”
喬有貴就在屋里,他扛著柯蘭還沒來得及走呢,因為怕弄出聲響,所以躲在門後不敢動,現在一聽來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亂起來,從門縫里往外一瞧,便看出了來人的不善,尤其那個好看的女人,美麗中似乎有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感覺,很嚴肅也很冷靜。
柯蘭被他扛著,但也知道大概有人來搭救她了,雖然耳朵還被塞著聽不清楚,心里也估摸著是凝芳姐,便要扭動掙扎起來,可喬有貴死死地抱緊了她的身子。
喬有貴感到了來人的威脅,覺得大概扛著她是走不了了,還是先躲起來再說,這才悄悄移步,把柯蘭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匆匆的給她蓋上,幾乎蒙住了腦袋,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後門到了後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覺得現在拿到了鑰匙,這個女人就算已經到手了,哪能輕易放棄呢。
於是他不出後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後窗下,偷偷地蹲著,想要聽聽會發生什麼。
凝芳看出了二嬸臉上的變化和緊張,知道結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證件拿了出來,對二嬸說道:“我們是警察,今天來找一個被你侄子喬有貴綁架的女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則我們會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話直截了當也很有分量,二嬸也感到了話里的威脅,知道躲不過去了,心里恨著他的老頭子,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她十分無奈地回頭看了看那屋子,對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門。
小劉早已一個箭步上去把門打開,凝芳也跟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床上蒙著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蘭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緊緊地捆綁著許多道繩索,便知道就是柯蘭了,這才對小劉一使眼色,讓他先出去,小劉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並把門順手帶上。
柯蘭被扶起坐著,凝芳迅速給柯蘭解除捆綁,身上的繩索都被解了下來,又輕輕地揭開蒙著眼睛的紗布,柯蘭早已淚眼朦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淚水卻禁不住地嘩嘩直流,可抽泣聲卻還被嘴里的布團堵著,凝芳一邊給她解著嘴上那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腦後的搭扣,一邊輕聲安慰著,話語間不乏自責和內疚。
“蘭子……別哭,唉……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嗚……嗚……”柯蘭搖著頭,她怎麼會責怪凝芳姐呢,她只會責怪自己太冒失。
“你是誰?……老婆子,怎麼了?”門外響起了一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凝方一聽,不知道是喬有貴回來了,還是他二叔回來了,怕小劉不好應付,便對柯蘭說道:“蘭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經取下,可幾張不大的膠布還緊緊地繃著她的嘴唇,柯蘭把嘴上封貼的膠布小心地撕著,才撕了一點,便聽到了身後半開著的窗戶外好像有響動,一回身,便看見了喬有貴正起身往院牆那里跑去,這幾天壓抑的火氣和怨氣在她心里一下子升騰起來,顧不得嘴上的膠布,一把就掀開了被子,抬腿就要起來,這才發現腿腳還被捆著呢,便趕緊解著腿腳上的捆綁,無奈手剛剛才被釋放,多少還有些沒有恢復過來知覺,解起繩扣來便不會那麼順利。
可能院門鎖著,喬有貴就要上牆,柯蘭一邊解著繩子,一邊就一直在盯著他的動作呢,眼看著喬有貴已經爬上了圍牆,一閃身便跳了下去沒影了,柯蘭心里急得不得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越是心急越是解不開,一回頭看見了靠牆的桌上放著一個叵籮,里面擱著一把剪刀,她也不顧了,下了床蹦了兩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幾下就剪斷了繩索。
沒想到她蹦這兩步的時候,下體銅具上那個圓柱頂端的小圓球,便在她體內晃動開來了,撞擊著她,一陣莫名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此時便顯出了她的潑辣,她毫不猶豫地把腳伸進床前的那雙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沒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從窗戶跳出去,才打開窗戶,便有一陣風吹在了她身上,一陣冷顫讓她驀然想起,自己身上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條大大的花褲衩,她的眼光在床頭看了看,見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計是喬有貴二叔的,柯蘭也顧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這一跳,那圓球又使勁地晃動敲打著她,她的臉色變了變,微微泛起了紅暈,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樣的,她也只能爬圍牆,於是她把那大褂穿上,並簡單地扣了兩顆扣子,褂子很長,幾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擺下僅露出一小節的花褲衩,兩顆扣子也僅僅在腹部扣了一下,卻沒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幾乎就敞開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蘭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這些。
牆根下有堆放的雜物,踩著雜物就能上牆頭,柯蘭一上牆頭便看見了不遠處往村外跑的喬有貴。
柯蘭自然不能讓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鑰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後怎麼面對凝芳,所以她不想讓凝芳和她一起追趕喬有貴。
這一跑,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身體里的那玩意,便隨著跑步時身體的起伏而不斷地活動著敲擊著,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頓時全身有一股熱力在上升,呼吸變急促起來,腳步也有些發飄,加上嘴上還封著膠布,嘴里依然堵著布團。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個大樹下停下腳步,扶著樹干穩住身子,為呼吸順暢,也顧不得疼痛了,摸著嘴上的膠布就撕了下來,趕緊抽出嘴里的布團,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尋找喬有貴的時刻,喬有貴便在前方村口現身了。
柯蘭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著喬有貴就在眼前,可總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應卻越來越激烈,此刻已經嬌喘噓噓滿臉紅暈,跑不了幾步便會有停下來的願望,她強忍著奮力追趕那個正往山間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圍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樹叢和草叢,高大的樹木在微風中嘩嘩地響動著。
一晃,喬有貴不見了,柯蘭心里又急又難耐,沿著那草叢中隱約的小路,走了幾步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四面都是樹木和草叢,她倚著樹干,兩手緊緊地抓著,心里又急又憤,可身子的反應也越來越明顯,她兩腿交叉著不斷地夾緊交錯著,看樣子實在已經無法忍受,銀牙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前方不遠處,草叢里一陣悉悉索索,喬有貴站起身來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面跑去,不過卻放慢了腳步,柯蘭腳步虛晃著奮力追上去。
繞過幾棵樹,前面不遠處一塊大石旁居然有一個小草棚,喬有貴就坐在里面的地上,看樣子他也跑不動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蘭渾身香汗淋漓,再也無力跑動,她扶著樹干幾乎要軟癱下去,臉紅紅的像火燒一般,眼光也漸漸迷離起來,呼吸急促並隱隱有低低的呻吟之聲,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喬有貴。
喬有貴早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著膽子靠近柯蘭,柯蘭無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嚴的口氣說話:“把鑰匙……給……給我……”可聲音卻是極其軟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喬有貴總算有些明白了柯蘭現在的狀況,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點喜色,知道現在正是可乘之機,四顧一下無人,上前一把就從她身後抱住了柯蘭,兩手臂穿過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摟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結實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蘭嗚咽了一聲,哪里還有力氣掙扎,幾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蘭被他丟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來,可一站起來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又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聲。
喬有貴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繩給解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蘭的雙臂給反擰到了身後,那麻繩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給捆綁結實了,柯蘭身子已經歪斜在地上,汗水沾著泥土把臉也弄髒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聽使喚,眼神里已經有了強烈的興奮,她知道可能被喬有貴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喬有貴可興奮了,差點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復得,而且還被他看見了如此嬌美動人的一幕,不僅對他二叔大為贊嘆起來。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趕緊帶著她離開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蘭的時候,卻發現了遠處有人在那山道口駐足觀察,,似乎在找尋什麼,那齊肩的短發飄飄灑灑,一看就是個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個上門來的女警察,正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他哪敢怠慢,摟著柯蘭就往樹林子里竄,情急之下,柯蘭這時似乎有些恢復神志,便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聲音不大依然非常軟弱,但在這寂靜的山林里,卻還是能聽得分明。
喬有貴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來,便摸了一下口袋,什麼也沒有,又摸了摸柯蘭的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長長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條花布褲衩,揉成一團就往她嘴里塞去,柯蘭渾身無力,下體的刺激讓她無力反抗,褲衩便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斷斷續續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聲,柯蘭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蘭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閉的結果,但不管怎樣,總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時候,她的兩只腳在掙扎之間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腳的鞋子便掉了下來,喬有貴居然沒有發現,他此時的心情就在他扶著柯蘭臀部的手上,那里堅實而有彈性,此時還富有極具誘惑的熱力。
山腳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聽見了屋里的響動,那是柯蘭跳窗的聲音,她一開始沒注意,可一會兒以後,柯蘭還沒出來,她再進去才發現里面已經沒有人了,這才從現場判斷出來她是從窗戶出去後翻牆走的,她知道柯蘭的性格,這麼不顧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計是追什麼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給了小劉,自己一路追蹤下來。
到了村口,看見兩個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詢問起來,果然其中一個小孩看見了一個女人嘴上貼著膠布往山上跑去,凝芳這才追了上來。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斷了一下,選擇了一條她認為是正確方向的小路,沒多久便發現了痕跡,知道自己沒有走錯方向,於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說,柯蘭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蘭又遇到了什麼危險,要不然不會這麼狼狽,連鞋子也顧不得。
她拔出手槍以防不備,繼續前行中,不斷地發現被踩踏過的痕跡,踩踏很沉重,那應該是負重行走才會有的,這麼說來,柯蘭也許被他人背著或扛著,希望她不會有意外,凝芳的心里開始凝重起來。
不過有一點她暫時還算有點安慰,那就是還沒發現一絲血跡。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頭,驀地便發現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個人扛著另一個人,凝芳緊追了幾步,便透過樹叢有些看清楚了兩人的大概,背上被扛著的便是柯蘭,只是此時又被繩索捆緊了,好像嘴里還塞著布團,但讓凝芳感到氣憤的是,柯蘭居然沒穿褲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腳就這麼裸露著被他摟著。
她使足了勁趕了上去,眼看還有二十多步路的距離,便大喝一聲:“站住,我是警察……”
喬有貴沒想到身後居然有人追了上來,嚇得一下子就停了腳步,驚恐地回過身子一看,是一個女子站在後面,好像就她一個人,頓時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蘭放下來摟在自己身前,胳膊夾著她的脖頸,大聲叫道:“警察怎麼啦?我又沒殺人放火,你管得著嗎?”
凝芳端起手里的槍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讓你腦袋開花,你信不信?”
喬有貴自小在農村里長大,哪里見過這個陣勢,沒想到凝芳居然會有槍,臉色一下就白了,夾著柯蘭脖頸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開了,這一松,柯蘭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個是因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個她不願意讓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雖然還有那長長的外套擋著。
凝芳命令他在一邊抱著腦袋蹲著,然後走到了柯蘭身邊,迅速解開了她的捆綁,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團,發現居然是一條女人的褲衩,倒把自己的臉也羞紅了。
柯蘭臉更紅,那身子還在興奮之中,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敞著的胸懷,趕緊把衣襟拉上,對喬有貴低聲說道:“把……把鑰匙給我……”聲音還是那麼無力。
喬有貴此時倒是很老實,乖乖地掏出那把鑰匙丟給了柯蘭,柯蘭當著凝芳的面可不敢開鎖,便把鑰匙塞進口袋,然後紅著臉對凝芳說:“凝芳姐,我先去那里一下……你等我一會。”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樹叢。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滿臉紅暈羞怯無力的樣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問,不過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東西鎖著,又見她向喬有貴討要鑰匙,便聯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經被那個居老大,用一具銅制鎖具封閉過,心里也猜到了大概,於是柔聲地說道:“你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他。”說完話,自己的臉不覺也感到了微微發燙。
柯蘭忍著那感覺,揀起了那條扔在地上的花褲衩,不敢邁大步,便小心地移動著步子,躲進了一邊的草叢里,當那玩意被她取下後,終於如釋負重般地松了一口氣,她看著那銅具。
本想一下丟進草叢,不知怎麼心里一動,把那還濕漉漉的圓柱子擰動了一下,居然就被擰了下來,原來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圓球一起擰上擰下,擰下來後就是一塊簡單的弧形銅片,穿戴起來就不會有被插入的感覺。
柯蘭想放入口袋,可那銅具較長,會露出袋口,一個想法讓她又把臉羞得紅紅的,咬了咬牙,把那銅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銅鎖還得掛上,要不然那銅片可不能扣上,只是現在沒有了那圓柱和圓球,圓柱連著圓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褲衩穿好,長長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個想法,出了林子後便對凝芳說了,讓凝芳把喬有貴放了,她不希望這樣一個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說得清清楚楚,再說了,她們的任務是要找尋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帶回去。
其實凝芳也想到了這一層,既然柯蘭提出,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不能由她們放人,得制造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走。
於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喬有貴也反綁了,拴在一棵樹上,不過卻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說了一句話:“在這里好好反省,等一會有人來帶你回公安局,等著坐牢吧。”
柯蘭心里有氣,見喬有貴被捆在樹上後,那眼睛還不忘在她身上盯著,知道他還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進了他的嘴里,把他嗆的眼珠子都紅了。
凝芳知道柯蘭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氣順了,便和柯蘭往山下走去,只是進村後,柯蘭沒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讓凝芳幫她把她的衣褲都取了出來,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穿戴好了,這才和小劉見面。
安全把柯蘭營救出來,這多少讓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這麼多天的擔心算是到此為止了,剩下來的工作,該是找到封雪,盡最大努力把她營救回去。
回到喬家村時,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幾個同志也沒看見,凝芳估計他們已經完成任務,說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蘭與小劉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找村長查問封雪的下落。
再次來到村長家,小劉也不客氣,讓村長給做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填了一下肚子,這才詢問封雪在村里的情況。
村長畢竟是村長,有點老奸巨猾的樣子,他含糊其詞地只是應付著,並不把真實的情況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數,知道他這個村長也有難處,便問明了喬三運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劉一起前往,柯蘭也想跟著去,卻被凝芳攔阻了,讓她先休息一下,調整好情緒,明天說不定還要應付可能發生的情況。
喬三運正在家里,這幾天離開了封雪,心里實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喬德標急匆匆地跑來,告訴他封雪在學校被警察帶走了,他當時就很懷疑這個消息的准確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這個表弟早就覬覦著他的女人,該不會是他使什麼計把他的女人藏起來了,於是等喬德標一走,他便找來村里的幾個學生一問,果然有此事,到現在這些孩子還待在家里沒地方上學呢,只是心中對喬德標的恨意依然存在。
喬三運聽得果然有警察來到,心里也有些慌亂,在外面躲了一兩天,看看沒什麼事發生,這才又回到了家里,沒想到現在警察居然找上門來了,還問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惡狠狠地罵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給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會來跟他要人,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卻沒有逃過凝芳的眼睛。
喬三運心里盤算著,這個事可不能跟警察說,他還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並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說給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遠不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所以他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耍起了無賴,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問不出什麼的,但隱隱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將計就計,帶著小劉離開了。
喬三運拿定了主意,要上門去討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沒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別在了後腰上,乘著天黑就出了門。
喬德標這幾天很開心,因為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邊,雖然不是心甘情願,但女人畢竟被捆著,想要怎樣都能隨自己的心願。
雖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語卻還是不能不說的,看著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封雪,他會把萬般柔情很輕易地寫在臉上,堆著一臉的微笑,述說著他們兩人的將來,同時還會許下幾個諾言,告訴封雪,他會帶她離開這個大山,離開他現在的老婆,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就這樣綁著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開口說話,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滿了,還用繃帶密密的包扎嚴實了,她知道他不想讓她說話,就是想擁有她,然後把她帶到無人知曉的地方獨霸她。
到現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語都是虛偽的,連自己的表哥都能欺騙,何況對待她,如果真的對她好,為何又如此嚴密地捆綁著她不給她自由,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著那些孩子麼,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因為沒有了她這個代課老師,估計也都在家里閒著,有時候趁著吃飯嘴沒被堵上之時,她很想跟喬德標說,想去那學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話,還想繼續給孩子們上課,至少那里的時光是快樂的,雖然也被捆綁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為有時候晚上都能聽到喬德標女人的哭泣聲,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兩天沒什麼兩樣,女人把事都做完後,很安靜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間現在應該是讓給喬德標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後,把封雪放入地洞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愛他,舍不得離開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要讓她留下,她實在喜歡這個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點上了油燈,封雪又被剝得只剩胸罩,喬三運給她戴在下體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喬德標取了下來,把它綁在了封雪的嘴上,因為她的嘴里又被塞了滿滿的棉布團,幾乎要擠出口腔了,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滿嘴白花花的棉布團給封住了,還綁得緊緊的。
喬德標正在重新用繩索捆綁著她的身子,每捆一下還不忘把繩索收緊一下,他也知道,現在捆得緊緊的不要緊,反正完事後還要重新把她捆綁一番,那時候再丟進地洞,她也不會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盡量要把她捆牢捆結實,那樣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著,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後來叫她,剛才她又去了那個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對那個地洞有感情,因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過的地方。
那時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的山路,為了觀看一場露天電影,就被也去看電影的他盯上了,在回來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圍巾塞了嘴,拉到了樹林子里給強暴了,以後他便經常走夜路趕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進她的家門,還爬窗戶進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沒敢叫出聲,但即使要叫也沒法叫,他一進來以後,不管她願不願意,還是配不配和,便會很麻利的將早已准備好的布團塞進她的嘴里,然後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雲雨總要到後半夜才會結束。
外面就她一個耳背的媽媽,幾乎聽不見什麼,以至於他有時候甚至來去自如。
終於她母親知道了,很反對她和他來往,母親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個好人家,她卻心里很矛盾,沒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闖入她家,將她捆綁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帶到了他的村子,並藏入專為她挖掘的地洞里,這一藏就是三個月,後來她母親知道這個事情改變不了了,也怕喬德標以後報復,便也只能依了他們的婚事。
如今那個地洞一到晚上就會藏入另外一個女人,對於她來說是很傷感的,但願他不要把她拋棄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喬德標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後他也睡了一會,女人趕緊到房里把封雪從被窩里拉出來,和喬德標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綁著捆緊了,腿腳也綁扎牢固,再拿繃帶把眼睛嚴嚴密密地纏裹著,然後用被子將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後院,一塊木板下就是一個洞口,一張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喬德標先下了洞內,接住了女人抱著的封雪,然後把封雪橫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臨走時,還不忘把手伸進被窩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著身子被裹在被窩里,聽得頭頂那木板被蓋上的聲音,知道又將迎來一個孤獨的黑夜,身下柔軟的干草倒並不妨礙她的身體,雖被捆綁的結結實實,還不是太難受,內心希望明天有什麼意外能夠發生,或許那個女警察會找上門來,只是這樣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綁到這個大山的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已經領略了山野的無邊無際,也知道了無知在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這里談何容易。
身子在被窩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漸漸上來了,四周寂靜得像一個深深的無底洞……
春夜很愜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樹梢,被微風輕輕一吹,便把月色也搖醉了。
喬德標的女人,就在這樣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邊,看著心滿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頭掠過的是一股苦澀。
突然,大門被一陣敲門聲震得砰砰響,女人吃了一驚,趕緊披衣坐了起來,喬德標也被驚醒了。
門外傳來喬三運的聲音,喬德標一聽就知道是他來了,心下也明白他的來意,便附著女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女人有些羞紅了臉的點了點頭。
喬德標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則趕緊把身上的內衣褲都脫光了,裸著身子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窩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幾乎就要露在外面,喬德標迅速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條白布帶,把她的眼睛給包了起來,還拿一團棉布胡亂塞進她的嘴里,便讓她依在床欄上等待著。
喬三運等的不耐煩了,敲門聲越來越大,把個村子都幾乎要警醒了,不過山里人睡覺比較死,打雷也不會很容易醒來,即使醒來了也不會來管別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喬德標把門打開了,喬三運一看他披著衣衫拖著鞋,還穿著短褲衩,就知道他是從床上下來的,不過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個女人,所以院門一開,他話也不說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闖去。
喬德標最了解他這個堂兄的性格,所以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背影,他的心里卻在暗暗慶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