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2章 路漫漫
柯蘭經過連續幾天的審訊和心理攻勢,居玉玲便開始交待一些問題,無意中也透露了一個地方,卻是令柯蘭感到有價值的,於是追根問底,居玉玲這才不得不說出她還有個姑媽,這次居老大有可能會經過那里。
柯蘭迅速和同事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趕往那個地方,或許這是唯一的线索,解救李凝芳就在此一舉了。
於是他們三個人帶上居玉玲和小根子連夜就上路了。
一路上風塵仆仆,不到兩天便趕到了那個小村,快要進村時已是傍晚時分。
為防萬一,他們將居玉玲留了下來,由小王負責在村外一戶人家暫時先看住,柯蘭和小根子便率先進入村子,孫堅光則尾隨在他們身後進行必要的保護和監視。
還沒進村時,居玉玲似乎有了想法,她有些緊張地對柯蘭說道:“干部同志……你們這樣去可能不好……”
“為什麼?”柯蘭問道。
“我姑媽家一般沒有生人可以進去,你和小根子去,她要是知道你是警察,她……她會不讓你進去的,她……她的男人就是被槍斃的。”
柯蘭沒想到會出現這個問題,一時有些猶豫起來。
但隨後便又說道:“要是我不告訴我的身份不就行了嗎?而且我和你兒子一起去,她總不至於還不讓我們進去吧?”
“除非你是……你是……”居玉玲漲紅著臉膽怯地沒敢往下說。
“除非什麼?你說吧。”柯蘭看著她催促道。
“除非你是我們……我們綁來的……”居玉玲說話的聲音都抖了。
柯蘭一聽,臉色騰地變了,怒喝道:“你胡說什麼,到現在你還想著捆人販人那,你……”沒想到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她回頭一看是孫堅光。
孫堅光對她耳語了幾句,她這才臉色稍稍好轉了些,語氣也放緩了:“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
居玉玲此時那里再敢說話和看她,見她問也不回答,只是呆站在那里。
柯蘭思考了好一會,又和孫堅光商量了一下,便對小根子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吧,要不我……我就是你綁來的,不過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否則後果不用我說了,明白嗎?”
小根子害怕得連連搖頭,臉色煞白人一個勁地往後退:“我再也不干了……”
孫堅光喝了一句:“別怕,不是你要干,是我們讓你干,不過你要好好配合我們,有什麼問題就拿你是問。”
小根子這才稍稍安靜下來,卻不知該怎麼做。
“你們一般怎樣對待綁來的女人?”孫堅光問道。
“那……那還用問,一般都是捆住了的,再……再堵上嘴……”小根子先看了看他母親,又回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柯蘭臉上突然一片紅暈,不由得又想起了被他們綁架的那段場景,心中依然有些恨恨的,悄悄地轉過了臉不看他們。
“一路上一直捆著?”
“……是,反正有時會松開了讓她們歇歇……”
孫堅光回頭很尷尬地看了看柯蘭,柯蘭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暈,但隨後便似乎下了決心:“那就這樣吧,我先進去……你在外面接應。”
她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鎮定了一下情緒,便說道:“小孫、小王你們先出去吧,在門外等我。”兩人不再言語便退了出去。
“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柯蘭對居玉玲說道。
居玉玲緊張地看著她:“我……我沒有……沒有繩子。”
“那牆上不是掛著嗎。”柯蘭早就看到了那面牆上掛著一捆小指粗的麻繩,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是用來捆綁自己的。
居玉玲取了下來,和小根子對望了一眼,什麼話也不說,便動手捆綁已經轉過身的柯蘭。
柯蘭本想配合他們以便早一點完成,便把手自己背著放在了身後,可心里卻別扭得很,想對他們說捆松一點,又覺得不妥,便說道:“能不能把手捆在前面?捆在後面太難受了。”
“沒有哪個捆人的會把手捆在前面的,那樣會有逃跑的機會……”居玉玲看來已經進入了狀態,手腳開始麻利起來,說話也鎮靜了許多,此時她已經捆緊了柯蘭的手腕,正准備往起吊,然後再繞胸搭肩地五花大綁住。
柯蘭“哼”了一聲,大概是捆疼了,她咬了咬牙:“用得著捆的這樣復雜嗎?再說了你就不能綁松一點,我又不是你綁來的女人。”
“哦,對不住了,我這就給你松了……”居玉玲嚇的忙不迭的就要松綁。
柯蘭想了想又說道:“……算了,你還是按你的規矩辦吧。”
不一會,柯蘭的上身便纏滿了繩索,那柔軟的麻繩將她的身子捆得結結實實,並把胸部也勾勒了出來,高高地鼓突在那里,只是在衣服的遮掩下顯得很渾圓而豐滿。
她試著動了動身子,卻一點都無法掙動,居玉玲和小根子站在一邊緊張得不得了,皆膽怯地低著腦袋不敢看她。
“好了嗎?那就走吧。”柯蘭吩咐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不覺羞紅了臉,心想,自己現在這般樣子,就象電影中被綁架的女人,屈辱而無助,不知道外面的兩個男人會怎樣看自己。
居玉玲似還有話要說,但又尷尬的沒有說出口。
“怎麼啦?”柯蘭問道。
“我們捆了人後……從來都是不敢讓她們開口的,還……還要把她們的嘴堵上,那才……才不會出岔。”
“你是說還要堵嘴?那不行,現在這個樣子都難受死了……”柯蘭拒絕道。
她不願意,自然他們也不敢再說了。
柯蘭走到門邊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有點煩心地說道:“現在不行,到了那地方再說吧?反正路上他們也看不見。”
“唉,那行。”居玉玲無奈地點頭道。
磨蹭了好一會,出去時門外已是一片漆黑,山野外陣陣秋風迎面吹來,不覺頓感涼意襲人,柯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小根子,見他正縮著脖子自顧自往前走著,便也緊緊跟上。
本來想讓居玉玲也一起去的,臨出門時柯蘭又改變了主意,只讓小根子一個人和她一起去,那是她心中生出了警覺,唯恐到最後發生變故自己應付不來,如果讓居玉玲留下則多少可以對小根子的心中有個壓力,自己的安全也多少有些保障。
七拐八拐便來到了一戶獨門獨戶的人家,還沒有走近,柯蘭便感到了壓抑感,高大的黑牆顯得很神秘也很恐怖,就象一個怪物一樣矗立在她的面前。
小根子站在門口那棵高大的樹蔭下,詢問地看著柯蘭。
柯蘭鎮定了一下情緒,對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敲門。
小根子卻沒有動,而用手指了指她的臉,柯蘭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不敢了,臉上便顯出了一絲怒氣。
小根子趕緊又指著自己的嘴並張了開來,柯蘭這才明白,臉微微一紅便很不情願地把嘴張了開來,小根子從褲兜里掏出一條小毛巾來,揉成一團便塞入柯蘭的嘴里,柯蘭本想不讓他塞得太深入,可一下沒留神,那毛巾已到了口腔的深部,她輕聲地“嗚嗚”了兩聲,已然吐不出來了,想要後悔也已無能為力,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小根子。
因是黑暗之中,小根子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變化,只管自己把她嘴里的毛巾仔細地塞得結實而牢固,然後便敲響了門環。
“啪啪……”聲在黑暗中顯得很陰森,幾點幽暗的燭火在遠處的土屋中閃爍著,而這里卻很寧靜。
門被打開了,是一個女人打開的。
“水萍姑姑,是我。”
“喲,是小根子……怎麼現在會來?”
女人把小根子讓了進去,卻一眼看見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被捆綁的女子,心里自然明白是咋回事,便主動扯住了柯蘭被綁的臂膀,將她拉了進去,柯蘭當然還要裝做很不願意的樣子,掙扎著並“嗚嗚”叫喚。
“姑姑,我這次要往西邊去,我爹來過嗎?他跟我說過要經過這里,哦,這是我在路上順手綁來的,是個外鄉人,那天她正好向我問路,嘿嘿,我看她長得可真扎眼,就把她順手捆了,……”他們一邊向里屋走著一邊說著話,小根子則敘說著柯蘭和他商定的話題,不過有幾句可是他臨時加上去的。
“那先把她擱屋里吧,我陪你去看看姑婆,回頭再告訴你爹去了哪里。”
“行……”小根子回頭看了看柯蘭,柯蘭也正看著他,卻因被堵著嘴憋的慌,臉上早已呈了通紅,可小根子不能給她掏出堵嘴的毛巾,於是把她帶進靠東的那間屋子,很隨便地便讓她在床沿上坐下,立刻就要出去見他姑婆。
女人此時已把燈點著,說道:“唉唉……,你怎麼這麼冒失,你就這樣丟下她,她還不自己跑了,真是小孩子辦事沒頭腦……”說著便走到了床頭,在枕頭底下摸出一條長長的白布帶來,對小根子說道:“你去吧,我來幫你守著。”
小根子知道她要干什麼,卻不肯離開,他怕柯蘭會不願意而把事情搞糟,但眼見柯蘭對他看了看並示意他離去時,他才轉身而去。
女人端起油燈仔細端詳著柯蘭,不由得臉上起了妒忌之色:“喲,還真妖氣,沒想到這麼些天看的都是那麼漂亮的,真是邪了門了……”
見柯蘭沒理她,又說道:“落到了他們居家的手里,嘿嘿,你算是交了好運了,他們給你找的人家可都是……”下面的沒說下去,手里已經抽出了她嘴里的毛巾。
“你可別叫喚,要不然你會受罪的。”她警告著柯蘭,然後又把一團布團塞進她的嘴里,並堵得緊緊的。
柯蘭當然不會喊叫,她還要繼續裝扮下去呢,可那女人卻把她的嘴塞得很嚴實,還撕了張膠布封住了嘴,那膠布的粘性很強,她的嘴唇更本就無法張合,原以為這樣就會完事了,沒想到女人又把那條長長的布帶在她眼睛上纏繞起來,直至將她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漆黑一片,柯蘭這才想起不能讓她這樣封閉自己的眼睛,要不然她就無法和小根子溝通了,可是為時已晚。
不一會屋門被關上了,好像屋里就剩下了她一個人,一時的寧靜倒讓她鎮定了下來,她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好一會,小根子和他表姑回來了,柯蘭本希望能讓他幫著解開蒙眼布,卻不知那女人和小根子說話沒個完,言談中似乎還扯到了他姑婆的往事,柯蘭不由得耐著性子往下聽去。
原來那老太婆原先有個兒子,是從小揀來的,因是在山里揀到的,便給他取了個名叫山虎,並從了她丈夫的姓,全名叫花山虎,後來老太婆的丈夫因是土匪被政府槍斃了,花山虎又和她關系處得不好,吵僵以後便分開了,聽說他後來娶了媳婦有了個兒子和女兒,卻是從來沒有來過,只是聽別人說過他也在外面放鴿子賣女人。
柯蘭聽得心里恨恨的,果然是強盜的兒子做強盜,這家人就沒有個好東西。
“姑姑,我爹他走了幾天了?我能趕上他們嗎?”
“都好多天了,只聽他說要把那女人賣到貴州,說是談好了好價錢,到底什麼地方我也沒聽清楚,反正是坐火車下去後也沒多少路了……嗨,你急著找他干什麼,這麼好的貨色哪個地方賣不出?”
“不是,那是我爹說的,那里要好幾個這樣的……你就別管了。”小根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回絕了。
柯蘭可都聽在了耳朵里,這樣的线索對她來說可是重要極了,正希望馬上就能和孫堅光聯系上,然後迅速去營救凝芳姐。
她有些忘乎所以起來,不自覺地開始掙扎著,想要掙脫那緊緊纏綁著身子的繩索,嘴里還發出不斷地“嗚嗚”聲。
女人看了看正扭動著身子搖著腦袋的柯蘭,對小根子說道:“看她的樣子,怕是讀書人家的閨女,長的還挺嫩的,你一路上可要看緊了一些,別讓她跑了,這樣的貨色現在很難搞到吧?告訴我,吃沒吃她豆腐……嘿嘿,你小子一定……”
“這……這個,是的,我知道……”小根子有些不自然起來,他表姑的語氣讓他很尷尬,怕等一會柯蘭會罵他。
“好了,你睡吧,明天一早就早點上路吧,我也走了。”
女人走後,小根子倒也知趣,趕緊幫著把柯蘭眼睛上的蒙眼布給解下來,怔怔地看著她卻是話也不敢多講。
柯蘭用眼神示意他解開嘴巴的封堵,小根子哪里敢怠慢,連忙又幫著松開包嘴的布帶,並掏出她嘴里濕漉漉的布團。
柯蘭長出了口氣:“快幫我解開繩子,都勒死了。”說著把身子轉了過去。
“那……那要是她進來……”小根子有些猶豫。
“怕什麼,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快,別磨蹭,疼死了。”柯蘭壓低了嗓門有些火了。
小根子沒辦法只能又幫著解開了綁繩,柯蘭揉摸著酸麻的手臂,嘴里唏噓著。
小根子乖乖地站在旁邊,手里拿著那剛剛解下的繩子楞楞地看著柯蘭,臉上忽陰忽晴的,只是不敢說話。
“把手放後面,趴在地上,快點。”柯蘭突然命令他。
小根子呆了呆不太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柯蘭從他手里扯過繩索,三下五除二地就將他反手捆了起來,並狠狠地拴緊。
“唉喲……”小根子疼得突然叫了起來。
“別叫,先委屈你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說。”柯蘭說完就把他拖到了門口,並把門反鎖了,這才躺到靠里的那張床上,一口吹滅了油燈。
這一晚,柯蘭睡的很沉,本想趁他們還沒醒的時候就和小根子離開,卻不成想自己竟是被那女人給叫醒的。
女人在門外大聲地叫喚著小根子,小根子卻不能開門,眼睜睜地看著柯蘭,希望她想個辦法。
柯蘭當然暫時不能暴露,只能給他解開了綁繩,並讓他再次將她自己捆住,當然還得和昨天一樣捆綁得結結實實,捆完後小根子又要塞她的嘴,柯蘭低聲罵道:“走開,別塞我的嘴,我還沒刷牙呢……去給我弄點水來,我要洗臉。”
小根子一聽傻了:“這……我們這里……從來不刷牙……沒有牙刷……”
柯蘭一時倒給懵住了,沒想到農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刷牙,她還想再堅持,門外那女人又在叫了:“你倒是開門哪,我還要取點東西呢?”
小根子知道這原本是她的房間,臉上現出了著急的神色,柯蘭一看也實在沒有辦法了,便乖乖地張開了嘴,小根子趕緊把手里捏了好久的布團塞了進去,情急之下也不管了,只把柯蘭的嘴堵的嚴嚴的,卻沒發現柯蘭的臉色都變了,把她憋得滿臉通紅。
門打開了,女人進來一看柯蘭的臉色,立刻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小根子,然後笑著問道:“你……你不會和她睡了覺吧?這小子……”
柯蘭一聽,立刻臉色更紅了,轉而又變成了白色,怒瞪著眼睛看著那女人。
小根子知道她說錯話了,但又不能立刻申辯,便十分尷尬地支吾道:“沒有……我……我只是……只是把她綁緊了些,她就……她就受不了了。”
“是不是今天馬上就走?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也帶些路上吃。”女人不再追著問他,出門而去。
小根子看著柯蘭,希望她能拿定主意,是走是留都看她的。
柯蘭漲紅著臉用眼神示意小根子,自己的嘴還被塞著呢,小根子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幫她抽出嘴里塞著的布團。
“你都弄清楚了你舅舅的去向?”柯蘭眼睛盯著他低聲地問道,一邊還不住地吐著嘴里殘留的棉絲,她現在希望他能把情況搞得清楚一點,不要再有什麼疏漏。
“這……他們也就知道這些了,我舅是往貴州去的,其他的她們也說不清楚。”
小根子又緊張起來。
柯蘭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別給我耍花招,要不然……”
“不不不……我不敢……”小根子嚇得趕緊搖手。
那女人又進來了,不過此時柯蘭的嘴里又被布團塞得緊緊的,小根子收拾了一下扯上柯蘭就要走,女人說道:“你個孩子,就這樣能走遠嗎?還不把她再弄結實點,要不一上路就給別人抓住了。”便說著便從床上拿起那條布帶,將柯蘭的嘴再次緊緊纏繞住。
小根子想要阻止卻又不能,只好站在那里看著柯蘭被她那用力的綁扎著,然後便是柯蘭憋得難受的低低“嗚嗚”聲。
“以後別忘了經常來看看你姑婆,路上當心點……”女人關照著他,隨後大門便在他們身後關上了。
山里的天氣很涼,沒有陽光的早晨顯得陰沉沉的,站在門外,柯蘭就看見了那些出早門的村里人,一時卻無法躲避他們奇怪的目光,幸好小根子還算靈活,趕緊護著柯蘭往村外走去。
這一次總算有了比較明確的目的地,查找起來也許會稍稍快捷一點,只要沿著鐵路线便有可能找到他們的蹤跡,於是幾個人便分頭行動起來,並通過沿线的鐵路公安配合行動。
柯蘭焦躁的心里開始有了穩步的行動步驟,希望不要再出現錯失。
依達現在似乎對凝芳開始漸漸失去了戒心,因為她很馴服,這麼些天以來從沒有過要逃跑的跡象,雖然不是那麼完全順從但卻能配合,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慢慢的放松了對她的看管。
只是每天依然要將她結結實實的捆綁住,一來,她那樣子會很好看,二來他也不願意冒著風險,在突然的一天,這個如花似玉般的美人會忽然間消失不見。
看來,依達是真的愛上了凝芳,因為他的心情每天都出奇的好。
今天一早,天還蒙蒙亮,依達就起床了。
凝芳還在夢里,卻被他粗亂的動作給弄醒了,她嗯嗯了兩聲輕輕地翻了個身,把在胸前捆住的雙手高舉過頭,豐滿的胸部輕輕一抬,一個懶腰便如嬌柔的花兒一般艷艷地展了開來。
依達自然便知曉了她已醒轉,於是附在她身旁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便扶起凝芳將她抱著坐起,解開她的蒙眼布,拿濕布稍稍給她擦了一下臉,又取了一些食物讓她填飽了肚子,然後便用布團塞住她的嘴,又把寬布帶在她嘴上纏繞結實,依然不讓她開口說話。
凝芳每天早上都已習慣了這些,她平靜地坐著,很自然地任他擺布。
隨後他便用繩索開始小心地捆綁她的身子,一道一道、一圈一圈,緊密而不死板,每次捆綁身子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先將她的衣服扒光,然後看著繩索在她白嫩的肉體上慢慢滑過,最後綻開美麗的繩花,也只有當繩索和她的肌膚相依附時他才會感到最放心和快樂。
凝芳沒有反抗的自由,也沒有反抗的信心,他解開她的衣襟時,她的心里只有一種希望在支撐她,那就是堅持和忍耐,她需要時間來解救自己。
胸部透著涼意,幾乎赤裸著,唯有那只被他緊緊扣上的胸罩,似乎稍稍遮掩了一點她的羞恥,那胸罩上繡著點點的藍色小碎花,映襯在雪白的底色上更顯得細膩委婉,她知道那是他選擇的,是在那家小鋪子里為她買的,當他為她戴上時,她曾看到他的臉上發出了很興奮的光芒,那時她的心里也有過一分羞澀。
她討厭他的手在她驕傲的乳房上游來游去,現在又要將繩索在那里緊緊纏繞,想要說話的嘴此時只能含著布團緊緊咬住。
他依然很小心也很仔細地將繩索在她身上慢慢地纏繞並收緊。
不過,今天凝芳很奇怪,他僅將她的右手扭到了背後緊緊綁在背部,而左臂只有上臂和身子綁在一起,小臂卻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然後一條長長的寬布帶開始緊緊地纏繞她的身子,接著,衣襟又被扣好,並在外套外用繩索捆纏了好幾圈。
“過一會你跟伙計到肉鋪去一下,順便買些肉回來,今天有客人來。”依達做完這些,很隨便地說道,然後看著凝芳。
凝芳聽著他蹩腳的漢語,有些不敢相信,抬眼看著他猶豫了好一會,但還是點了點頭“嗚嗚”叫了兩聲。
依達幫她梳理了一下頭發,面對著她用手撫摸著她的臉:“你真好看,以後好好地聽我的話,再給我生個兒子……”他的手在她裹住嘴的白布上摩挲著,那張有些大的嘴壓在她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
凝芳低下頭不願看他,他卻把手伸入了她依然赤裸著的下體,指頭在那里搗摸了好一會,凝芳無法躲避,只是使勁地夾著腿,但卻是阻止不了他的行動。
猛地,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便讓她騎坐在了他的腿上。
凝芳知道他要干什麼,羞紅著臉把頭別向旁邊,依達反身從桌沿下抽出一條細繩子,將凝芳的左腿屈起來捆緊,又把她未被綁住的左手捆在左腿上,凝芳開始還想反抗,不讓他捆自己的腿,但哪里拗得過他強有力的手,於是只能緊緊閉著眼睛,任憑斷斷續續的“嗚嗚”聲從封嘴的布帶後傳送出來。
依達摟緊了她,尋找著他的突破口……
凝芳的胸緊靠著他的臉,披散在額前的頭發不時在他臉上甩來甩去,刺激著他的欲望,不一會,下體便有了充實感,是他滾燙的陽物占據了那里的空間……
他愈來愈興奮了,一番劇烈的抽送和顛簸,使她不停地在他的腿上上下起伏搖晃著。
依達的體力和耐力好的驚人,凝芳總是難以承受他長時間的折磨,多少次的呻吟和忍不住的哼叫,都被嘴里塞的嚴嚴的布團給堵住了,那低低的哼叫聲更猶如迷幻的梵音,敲打著他失去心智的胸膛,催動著他瘋狂的動作。
他喜歡把她的臉按在他的脖頸處,摸著她嘴上緊繃的布帶和身上緊綁的繩索,聽她被捂住的哼叫從那布帶後輕輕地透出來。
此刻,凝芳就像坐在波濤洶涌的浪尖上,被他緊摟著顛簸著起伏著,一陣陣難以控制的興奮使她沸騰的血液在體內極度膨脹,此時依達那發光的丑臉竟也漸漸變得順眼柔和起來……
終於依達解開了她的左腿,然後站起身,扶著有些搖擺不定的凝芳,臉上流露著滿足的笑意,隨後迅速用布塞住她的下體,然後套上她的內褲,嘴里自言自語道:“這樣好,護住陽氣可以得子。”
凝芳自然不能反抗,等到他將她的大腿在根部重新捆緊後,才又被他按坐在門口的小椅子上,一條毯子蓋住了她的腿。
依達打開大門開始整理店鋪,看樣子時間還早,伙計還沒來,什麼事都得先自己做,不過對於依達來說他已習慣了。
忙碌了一陣,依達回頭看了看凝芳,見她已經漸漸平息了剛才的興奮,便把她拉起來,幫她戴上頭巾,把一只小背簍背到她的身後,背簍里放著東西上面還蓋著一塊布,凝芳無法看見里面。
他的手好幾次在她乳房上揉捏,雖然隔著外套,凝芳還是感到了那股熱量,他再次檢查了一番她身上的捆綁,想了想,還是把她雙臂重新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了身後,嘴上的布帶也被重新纏緊綁扎牢固。
看到凝芳赤裸的腿在微微顫抖,依達趕緊給她穿好黑色的筒褲,那褲子褲腳很短但臀部和褲管卻很肥大,不過並不妨礙她大腿根部的綁繩,只是走起路來須得小心翼翼才行,依達這樣做自然是防止她有逃跑的機會。
伙計終於來了,依達把幾張票子塞給伙計,又囑咐了幾句,凝芳自然聽不懂,那伙計回頭看了看凝芳,眼睛里有著復雜的神色,隨後便出門而去,依達對凝芳說道:“去吧,跟著他,別自己亂跑。”
街上似乎剛下過雨,濕滑的碎石路面泛著亮光,凝芳小心地一步一步蹣跚著跟在伙計的身後,像個小腳老太婆般地行走著,腿間的綁繩讓她很難邁開大步,下體塞著的布團又脹脹地堵在那里,好幾次用力想把它憋出來,卻因內褲勒住而失敗。
這條小小的街道,凝芳已經跟著依達走過幾次,雖然跟在伙計後面有些吃力,但終究知道方向,不一會便在那家肉鋪停了下來,還是那個胖女人,還是那副大嗓門,伙計正在那里和她說話,見凝芳站在門口,老板娘衝她微笑了一下,伙計便把凝芳領進了胖女人的肉鋪,胖女人似乎很明白似的,小心地將他兩帶進里面的屋子,又和伙計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伙計不會說漢語,只能和凝芳比劃著,意思好像是說他要出去,讓她乖乖地呆在這里,有什麼事胖女人會照看她的,不用擔心。
凝芳一時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多了幾分恐懼,伙計把她按坐在床沿上,摘下她的背簍小心地藏在了床下,凝芳看著他的動作不覺感到奇怪,便有了想探明其中奧秘的念頭。
屋外女人喊叫了一聲,伙計應著話,忙不迭地從兜里取出一塊黑布,嚴嚴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出門時並沒忘記把屋門關上。
黑暗中總會產生許多想法,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蒙上眼睛,不過呆在這里確實有點害怕,那個胖女人看起來似乎很友善,不過在她眯縫的眼睛里卻好像隱藏著什麼。
她動了動身子,上身捆得很緊,只有手指才稍稍能活動一下,仰起頭想從黑布的縫隙往下看,可屋子里很暗,黑布也扎得很緊,根本什麼也看不見,她心中有些來氣,便使勁地“嗚嗚”叫了起來,希望那女人能進來,進來干什麼她卻連自己都不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凝芳實在有些累了,加上一早就被依達那番激烈的蹂躪,現在真的很想困,就在她搖晃著幾乎要倒在床上時,門打開了,是那老板娘進來了。
胖老板娘不聲不響地就幫她揭開了蒙眼黑布:“走吧,該回家了。”
凝芳被攙扶到了門外,伙計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剛回到藥鋪,凝芳便感到今天鋪子里很不一樣,有一種氣氛在屋子里盤旋著,既有緊張又有興奮。
依達就坐在擺滿菜肴的桌子前,身邊還有兩個從沒見過的男人陪著,兩人的臉色很憔悴,像是有好幾天沒睡覺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凝芳被伙計扶到角落里的那張長凳上坐下,她低著腦袋用眼睛悄悄地看著他們,卻瞥見那兩個陌生人也在看她,眼睛里閃著光芒,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從上到下把她打量著,只看的凝芳渾身不自在,連忙閉上了眼睛。
依達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凝芳身前,動手就在她腦後解開封嘴的布結,然後那長長的白布便在他手里,一層層的從凝芳的嘴上松了下來。
凝芳抬著下巴,看著他的手在她臉前晃動著,臉上那始終緊繃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他的手在她腦後輕輕地撫摸著,一只手便將她嘴里塞得緊緊的布團抽了出來:“一起來吃飯吧。”
他和緩地說道,然後便攙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凝芳不敢言語,很安靜地便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依達似乎很高興,帶著醉意舉起了酒杯:“來,陪我喝一杯……”
酒杯已經遞到了凝芳的嘴邊,凝芳無法躲避,只能一口喝了下去,那嗆人的土制米酒把她辣得滿臉通紅。
對面的那兩個人此時就像沒了魂魄的醉鬼一樣,兩眼直直地看著凝芳,再也轉不過來,大概礙於依達的面子不敢開口說話。
“好……”依達顯然太興奮了,忍不住伸手在她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嘴里更是醉話連篇。
凝芳被反捆著無法自己動手,一切便自然有勞那位伙計了,這讓凝芳感到很別扭,但又不能阻止,無助和無奈一齊涌上了她的心頭,多麼希望能夠早一天脫離他的拘禁。
不過席間她又感到了他們之間好像有著某種隱秘,憑著她辦案的經驗,能感覺到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她開始靜下心來慢慢地配合,細嚼慢咽中聆耳傾聽並察顏觀色,不時捕捉著他們言語中的細節,巧得很那兩個人恰恰也是漢人,依達和他們的交流自然只能用漢語,所以他們的交談雖然隱隱約約,凝芳還是有了一些眉目。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已是下午時分了,兩個人匆匆告別後,依達便把凝芳帶進了里屋,他的神志此事已經開始迷糊起來,醉態畢露,他從背後擁著凝芳,指著屋子牆角堆放的幾個木箱,得意地說道:“我又要發財了……你知道嗎?嘿嘿……”
凝芳忍不住他嘴里噴出的那股難聞的酒氣,盡量躲避著他往她臉上湊來的嘴:“別……我……”
“怕什麼……那都是死人的東西,沒關系……”
“你放開我……”凝芳心里一驚,立刻感到他的話有問題,當下不再掙扎,努力回過身子仰起臉看著他,放緩了語氣說道:“你……醉了,我去幫你倒點水吧?”她想要印證她的猜測。
“你幫我倒水……嘿嘿。”依達將她摟得更緊了,滿臉興奮地看著她。
凝芳此時突然將身子稍稍往他身上靠了靠,臉上紅暈滿腮,低聲說道:“嗯,你口干了吧?”
依達搖了搖頭,眼睛不再離開她的臉,那雙手開始又在她身上游走起來,凝芳的衣衫被他解開,那緊緊縛住她身子的繩索便在他眼前展現開來,乳房依然高挺,隔著胸罩他還是能感到那里的熱力和衝動。
“他們是你的朋友嗎?我……”凝芳悄聲問道。
依達的嘴已經湊到了她的胸口,嘴里含混不清地說道:“嗯,很多年了……”
“我害怕……他們的眼睛……”
“沒關系,他們很少來這里,有生意才會來……”依達又在進一步動作,凝芳的黑筒褲也在往下掉,而她的人開始被他緩緩放下去。
“告訴你吧,那箱子里可都是從墓里掏出來的寶貝,只要賣出去了,那都是錢……”
凝芳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難怪他會有錢,沒想到是盜墓盜來的,我得把他們這伙人給抓住,也不枉我白白被他糟蹋了。
此時依達已經趴在她的身上,一番滾動和揉摸,使得凝芳忍不住哼哼了起來,被動的身體在他的刺激下越來越難以控制,原本下體塞著的布團此時早已變得窄小,當小小的內褲被他再次扒下時,那布團已不能替代她強烈需要的感覺。
酒能亂性,卻不能盡興,依達的身子開始疲軟,興奮也漸漸消失,他有些掃興,看著身下橫陳的玉體,再要努力卻總是不行,他坐在地板上呆了一會,突然說道:“我要出去,你好好的待在家里。”
凝芳不知是慶幸還是掃興,正在不知所以然時,聽他如此一說,便知他一定是想出去聯系買家,沒想到他如此心急,看來自己也要迅速想個辦法,阻止他的行動。
他把一條被子鋪在地上,讓凝芳坐了上去,脫去她身上早已敞開的衣衫,讓她幾乎是赤裸著身子,只戴著胸罩坐在那里,不用說,凝芳的嘴又被他拿布團嚴嚴地塞實了,凝芳被堵的“嗚……嗚……”著發不出聲來,但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那布團撐著她的嘴大大地張開著,把兩腮都鼓了起來。
凝芳原以為他接下來會用布纏裹她的嘴,沒想到他竟從哪個角落里取出了一張白色的的膠布,撕開後便仔細地在她嘴上封貼起來,她心中有點急,心想,要如此的封她的嘴,那他要是很晚回來,自己豈不是會很難受。
於是她看著他,用眼睛強烈的示意他,輕輕搖著腦袋想要躲避他的手。
依達已經將膠布很平整地貼住了她的嘴唇,見她搖動腦袋,便有些煩躁起來:“別動,等我回來就給你解開。”
凝芳知道再難求得動他,便不再反抗,靜靜地坐著等待他的下一步。
接下來自然還是那條白布將她的嘴部緊緊地纏裹嚴密,於是嘴里的布團便只能密密地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那種想要把它取出來的本能,讓她使勁抽動了一下被捆的手臂,一切都是那麼無助,根本無法動得了。
不一會,她的腿腳也被曲折起來牢牢地捆綁住,然後被裹在棉被里再用繩索捆住,就那樣坐著像一具玩偶。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眼角掛著一些憂傷,粗粗的呼吸從她的鼻孔里傳出。
窗外雖然沒有陽光,可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穿進來的淡淡光线,卻依然留著一絲奇異的溫暖。
依達蹲在她的面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那麼好看的臉,笑一下……”
看著他那樣子,凝芳哪里能夠笑得出來,只能用搖頭來表示。
他回頭在地板上搜尋著什麼,凝芳跟著他的眼光也在看著,他終於在旁邊的藤簍里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是幾片白色的棉布和一條黑布帶,那些當然是用來蒙上她眼睛的東西。
凝芳還想表示反抗,他已把棉布蓋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那黑布帶便緊緊地纏繞了起來,只一會凝芳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就象置身在黑暗籠罩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那麼的絕望,不能動也不能說,就連一點光亮也失去了,唯一可以運用的只有思維,凝芳開始認真思索著以後的發展,那是需要步驟和計劃的,她必須考慮成熟,然後才能付諸實施。
門早已被離去的依達鎖上了,屋里就她一個人存在,還有那幾個神秘的木箱。
窗外似有風刮過,“嗚嗚”的從縫隙里鑽了進來,被捆綁包裹住的被窩里開始有了溫暖,凝芳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