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將軍藍富領十萬御林軍開拔虎山關御敵,京師中的情況也愈發的熱鬧起來。
先是外四衛中的鸞嘯衛被調到城外,原來由御林軍駐守的京西大營交由他們來駐防,可鸞嘯衛兵士們卻在這個時候抗命不尊,提出了上官克扣軍餉,要朝廷補齊所欠軍餉才能行動。
好在霍民太子處理及時,靠自己的威望,將自己府中內庫銀兩拿出,補足了一部分虧欠餉銀,並承諾會上奏朝廷,嚴懲那些貪墨軍餉的將官,才避免了事情進一步惡化。
不過,後面的事情有些戲劇性,本來,按照當初鶴鳴衛克扣軍餉一案的處理,應當是處罰鸞嘯衛統領蘇奇。
可不知怎麼查的,卻把這筆賬算到了德安太子頭上,說是德安太子身為京師總兵官,卻沒有管理好屬下將領,險些引起嘩變。
都知道蘇奇是霍民太子的親信,說德安太子管教不嚴,還不如說是霍民太子授意呢!
可也許是顧慮各方勢力的平衡,皇帝並沒有拆穿霍民太子一黨的把戲,但也沒有加罪於德安太子,只是德安太子本來到了月底就思過期滿,可以離開內府天牢了,因為這件事,皇帝下旨又讓他多思過一個月。
按說,對德安太子這樣的打擊程度,霍民太子應該不滿意才對,可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再鬧。
但接著,更加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皇帝下旨,鑒於御林軍大部分離京,特改步軍巡捕衙門為京師步軍營,兵力由原來的三營擴充到五營,而最出人意料的是,其統制官,京師步軍統制由偏將軍張奇峰充任!
不僅是其他人吃驚,就連張奇峰自己都大吃一驚。
他本來已經計劃好,准備悄悄出發,搶在大將軍藍富的大軍前趕到並出虎山關,先與胡蠻人見面再說。
可現在,他卻不能隨便離開京師了,否則,私自離任的罪名可是不輕的!
“你說說看,現在該如何行動?”
在給軒轅朗飛鴿傳書後,張奇峰火速招來了鄭安邦問道:“現在我不能輕易行動了!”
“未必!”
鄭安邦臉色少有的凝重,他斬釘截鐵的說道:“屬下在得知主人被任命為步軍統制後,就發覺事情有些難辦,所以就動用主人給的調兵權,調集了二百名鬼忍門下好手去沿官道,去虎山關一线埋伏。”
看張奇峰神色也是嚴肅,他繼續道:“眼下的形勢,皇帝雖然在竭力平衡兩位太子間的勢力,可心里已經明白,這種平衡難以為繼。所以,他給了主人一個步軍統制的官,表面上看是要借助主公新銳將軍的力量,來平衡各方,實際上怕是也有將矛盾引到主人身上的意思。”
張奇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從平倭後回到京師,皇帝就一直在這麼做。不然,就我那點功勛,竟然都賜我將軍鎧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忽然,他神色一緊問道:“你派人沿著去虎山關的官道埋伏是什麼意思?”
鄭安邦看了看張奇峰,竟然是詭異的一笑,道:“主人真猜不出?在這個時候皇帝竟然要犧牲主人來平息矛盾,那主人還客氣什麼?”
只聽他說道:“按照現在的進度,大將軍明日就可以到達虎山關,可如果大將軍行軍速度加快,今晚就可以趕到。以那二百鬼忍的實力,沿途四個驛站都能夠被監視得密不透風,只要控制了驛站信件,那麼京師中各方暗中的力量怕是就要忍不住了!”
“你是說,趁著大將軍在虎山關對陣時,控制庭寄。讓京中那些人對形勢產生誤判,好提前舉事?”
張奇峰思索了一下道:“那也不失是個不錯的方法。”
“對了,軒轅先生那邊怎麼樣?”
張奇峰擔心軒轅朗的安全問道:“我已經給他發了信,讓他速回,可今天他傳回來的消息也該到了吧?”
“是,”
鄭安邦拿出一封信,交給張奇峰道:“主人請看吧,剛剛收到的。”
打開信封,粗略的看了看,張奇峰隨手把信交給了鄭安邦道:“你看看吧!神人了!”
鄭安邦接過信一看,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響,額頭上滲出豆子大的汗滴,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軒轅朗的信里竟然把現在京師中可能的情況,及分析都推衍了出來,鄭安邦對軒轅朗其實心里一直是不怎麼服氣的,雖然張奇峰那天罵他那幾句讓他明白,自己在張奇峰心中的分量並沒有因為軒轅朗的到來而降低,但到底他是不服氣。
可今天,看了這封信,他才明白,軒轅朗的名氣絕不只是以訛傳訛,讓人吹捧的如神似仙,而是真正的有過人之智。
雖然信上說的可能發生的幾種情況都與現在的實際情形有出入,但卻也八九不離十,特別是說到幾個皇子會在大將軍領兵走後所采取的奪權措施,幾乎都猜中了。
“別想這些了,咱們該說說到底該怎麼辦了。”
張奇峰的聲音把鄭安邦拉回到現實里,“說說吧,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
“主人的意思是說要清理掉一部分人?”
鄭安邦明白了張奇峰的想法道:“那麼屬下以為是不是該先清理一下府中的異志之人?”
張奇峰聽他一說,先是一愣,但隨即想了想說道:“府中的人固然有要清除的,可我還想不好怎麼清除合適。”
鄭安邦沒有說話,而是恭敬的等張奇峰發話。張奇峰一笑道:“難得你也有知道深淺不能隨便說話的時候!”
不理鄭安邦的默然不語,他繼續說道:“你確實也不好多說,不過,你馬上安排一下,我怕我的三嬸母會有行動!”
鄭安邦微笑著躬身說道:“屬下已經命人暗中護衛在三老爺的宅院附近了!”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我二叔雖然陰鷙狠毒,可他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膽小!而我三嬸母則不同,好歹是大將軍藍富的女兒,真是虎父無犬女,當初她挑撥父王和二叔的關系時我就看出來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亂!也是,藍富的實力表面上風光,可到底強弱他自己心里明白。我這個三嬸母也是孝順,生怕她爹不能得償所願,竟然費盡心機的嫁入我張家來做內應。這份孝心,不讓她有好報才是沒天理!”
鄭安邦又說了一些外面需要借機除掉的文武官員後,便去安排了,只剩下張奇峰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發呆。
他心里其實一點都不想表面上輕松,說到底,三叔對自己等子侄輩疼愛有加,堂弟張奇巒更是時刻以自己為楷模,對自己的崇拜是明擺著的,就連一直試圖在張家興風作浪的三嬸母藍素蝶,其實對自己也是很好的。
特別是自己小時候,母親遠在西陲,她和二嬸王美娘對自己的疼愛彌補了自己母愛的缺失。
雖然,自己後來與母親常年在西陲,不僅解了對母親的思念之情,更是有了不倫關系,對於兩個嬸母給予的疼愛不再必須,可終究不能忘懷。
張奇峰隨手從身邊鏢囊里掏出三枚飛鏢,銀光閃閃的鏢身上,清晰的刻著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繞著一朵海棠花而左右盤旋。
這是當初自己剛練飛鏢時,三嬸特意送給自己的禮物。撫摸了幾下,忽然,他一個失神,手指尖被鏢尖刺了一下,立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藍素蝶一直表現得不會武功,至少不會太好,可現在想來,她在給自己飛鏢及鏢囊時候,無論手法還是力道,絕對不是弱質女流的表現。
自己不能心軟!
這是張奇峰給自己提的醒,決不能讓她有機會把飛鏢插到自己身上,更不能讓她從父親和二叔關系不和中得到好處,絕技不能!
京師市井上還是那麼繁華,熙熙攘攘的人流根本沒有受到敵人大軍壓境的影響,人們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酒樓茶肆賓客盈門,勾欄賭坊也是生意興旺,張奇峰帶著露娜,尼婭兩個女衛,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感嘆:帝國百姓真是麻木了,麻木到根本看不出現在情形的凶險,不知道藍富帶走十萬御林軍對京師各方勢力脆弱的平衡的影響有多大,不知道這種平衡被打破後,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他們!
張奇峰自己心里不會輕松,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緊迫感讓他難以有片刻的平靜,但他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本來亂匆匆的人流忽然被自遠及近的呼嘯聲分開,三個騎著龍馬獸的驛卒模樣的人,一前二後的從東門方向飛馳而過。
當先一人背上背著一個火紅色的圓筒,而後面兩人大喊著給他開路。
這是邊關急報!
張奇峰的第一反應就似乎大將軍藍富給朝廷送急報,而且三個信使,還高喊十萬火急,可見應該是吃了敗仗。
當然,他也明白,這必然是鄭安邦做的手腳,因為按照路程藍富最早也是昨晚到的虎山關,今天這麼早就有沒有消息,除非大將軍是像當初海明珠那樣,急行軍才會提前到達並與胡蠻交戰。
而藍富卻不會像海明珠那樣,一來是他缺少海明珠那種所向披靡的銳氣,二來也是御林軍主要是拱衛京師,不像火鳳軍為了對付西奴人而設置那麼多龍馬獸組成的騎兵。
所以,所謂提前到達也就不可能了。
看來,鄭安邦是想讓朝廷先有了緊迫感,說到底,雖然成功的調出了十萬御林軍,可在朝中那些大臣,包括皇帝內心里,都有成竹在胸的感覺。
連番的大破蠻夷,說帝國上下懼怕小小的胡蠻是不可能的,可這種自信的來源只是由於連番獲勝,如果真有威脅到京師,威脅到整個帝國上層生命財產的勢力存在,那麼他們很容易就會驚慌失措!
“走吧,我們去五鳳觀!”
張奇峰知道,動亂真的要開始了,而五鳳觀是九陽門在京師唯一的分支,衝靈子離開時特意說,那里的觀主木靈子也是凌渡虛嫡傳,是自己師兄弟,那麼自己就有必要去安排一下。
而且,也還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五鳳觀離永安王府不遠,當年凌渡虛受傷後就是想要到五鳳觀里療傷,卻沒有堅持住,而倒在了永安王府門口。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意外的成就了張奇峰,讓他有了尋常人沒有的艷遇!
而作為五鳳觀觀主,木靈子一直不明白當年師尊在傷好後為什麼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但自幼樹立起來的為師命是從的思想也讓他不敢對師傅有絲毫的不敬。
所以,當門下弟子通報,張奇峰來訪時,他忙按照迎接掌門的規矩,穿戴整齊的帶眾弟子迎了出來。
“弟子木靈子見過掌門!”說罷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同時,他身後一眾弟子也邊下拜邊說道:“弟子恭迎掌門!”
張奇峰抱拳還了半禮道:“師兄不必客氣,眾同門免禮!”
木靈子躬身讓到一旁,張奇峰便不客氣的邁著四方步當先一個進了方丈中。
張奇峰坐在主位,木靈子坐在下手,其他重要弟子也是按職務輩分高低落座,而那些地位低的新近弟子最多能有資格站在一旁肅立著,大多數都是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的。
木靈子雖然是出家人,五鳳觀也是道觀,可終究在這繁華的京師中也要食人間煙火,通過來往進香的達官顯貴們的談話,木靈子多少也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氣氛,只是具體情況就說不出來了。
“師兄,最近京師中怕會有動蕩,”
考慮到皇子造反的事情畢竟還沒有成為事實,所以,他沒有說得那麼清楚,“從今日起,觀中當加強防范,若是有危險,可直接用火流星發信,王府就在附近,救援十分便利。”
木靈子知道他沒有說出全部情況,但在京師待著久了也明白,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隨便對外說的。
張奇峰是永安王世子,自然會知道一些平常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如果牽扯的關系太多,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
更何況,雖然張奇峰並沒有行掌門接任大典,正式執掌門戶,可到底是確認為掌門身份了,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好多問了。
倒是結合自己這幾天發現的異常,京師中怕是真要有動蕩也不稀奇,繁華之地,浮華背後隨時都會有爆發危機的可能。
張奇峰緊鑼密鼓的安排著,在保護自己家安全的同時,還要借機會除掉那些對自己起事有妨礙的人,攻守之間如何調派人手確實需要考慮好。
對於他來說,這次危機,第一個收獲就該是見識到了張家真正的死士,也就是傳說中,只有掌門才能知道詳細,而且也只聽命於掌門一人的張家最神秘的力量。
按照父親張嘯林的說法,這次一共調入兩批,共兩千死士入京。
而交給張奇峰指揮調派,用來防守王府的約有一千余人。
張奇峰把他們安排在了王府外圍的幾層隱蔽的防御圈上,如果有敵人來攻,那麼他們就會拼著同歸於盡與敵人死戰!
在他們死以前,敵人是不可能靠近王府半步的。
張奇峰將自己的布置詳細告知了父親張嘯林,張嘯林也覺得這樣布置最好,還是死士最放心。
可張嘯林卻不知道,張奇峰此時心里想的卻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要借這次機會,消耗掉張嘯林的根本力量!
這些死士雖然忠心,身手也不錯,而且在與敵搏殺時候那種拼命打法更是一般人難以招架。
可有著十三女侍衛,及櫻子等頂尖鬼忍眾的張奇峰並不在意這些死士的力量,或者說,他本來就是想用這些人做棄子,來消耗敵人的實力。
而對於張嘯林來說,這些死士卻是他最根本的本錢,因為只有這些死士是絕對忠心,外人都很少有人知道的。
張奇峰並不想對自己的父親做什麼,可他心中總是隱約著有一種不安,特別是當自己思念母親的時候,這種不安就更加嚴重。
所以,他決定借這次機會消耗掉至少是一部分父親的力量,這樣,不但是削弱了父親的實力,而且,還可以讓自己有機會知道父親更多隱秘著的力量。
感覺布置的差不多了,張奇峰知道,自己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靜靜的等待那一時刻的到來!
連續三天的加急戰報傳到皇宮,大將軍藍富破敵心切,先是不等大部隊到達,就率領已經因為急行軍而疲憊不堪的前鋒部隊出戰。
結果,中了胡蠻人的埋伏,損兵折將不說,大將軍也是身受重傷。
而後,當大部隊到達後,大將軍又是希望迅速破敵,當然,也可能有報仇的心思在里面,結果沒想到胡蠻人竟然在上一次設伏的地方再次伏擊,由於准備不足,且仗著自己軍勢強大,兵將們多有些輕敵,又是被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歸!
隆盛帝知道情況後自然是怒不可赦,但也知道現在要做的首先是克敵,在大罵藍富無用一通後,自然問眾臣誰可以領兵去支援藍富。
結果自然是,大臣們除了推舉張奇峰的,也就是幾個推舉其他一些老將的了。
正在隆盛帝焦慮時,張奇峰突然出班上奏:“陛下,臣以為,胡蠻不過疥瘡之疾,臣願前往虎山關御敵!”
不光是那些大臣,就連張嘯林也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舉動措手不及!
但他思考了一下後,就做出了及時的判斷,“陛下,臣子年少識短,怕難當大任,還是應另派一大將出戰才可呀!”
“哎,臣以為永安王的話過謙了!”
秦守仁突然出班道:“能夠統帥數萬兵馬,大破為禍沿海數州多年的倭奴,並將其徹底拔除,就這份才略膽識,完全可以抵御甚至是掃平胡蠻,所以,臣以為,以永安王世子為統兵大將,胡蠻之患可定!”
說完,一幫跟定南王府親近的大臣們一片附和之聲。
明眼人都明白,定南王是故意要陷害張奇峰,幾個世子中,素來以勇武著稱布林格爾都在胡蠻手下屢次吃虧,那麼張奇峰這個憑借運氣平定倭匪患的,在他們眼中的紈絝子弟肯定更討不得好去。
秦衝在南疆,自己母親定南王妃帳前效力,想來嚴珍麒一定會給自己兒子弄個戰功。
只要張奇峰在胡蠻人手里吃了虧,那麼,此前二人的聲望上的差距至少是縮短很多了。
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說道:“陛下,臣以為,讓永安王世子出戰不妥!”
眾人看去,竟然是右丞相胡竹維!
“臣不敢苟同!”
除了四大異姓王,此時朝堂上最具有實權的怕也就是左丞相王吉,右丞相胡竹維了。
王吉沒有說話,而胡竹維跳出來阻撓張奇峰出戰,眾臣不由得看向了這位地痞出身的丞相,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陛下,臣以為,永安王世子雖然歷經戰陣,且戰績卓著,但到底是年輕。”
秦守仁自問平日里雖然跟胡竹維沒什麼過節,可也絕沒有什麼交情,都是場面上的一些禮節而已。
可今天胡竹維就給自己幫了個忙,不由得拈須微笑,怡然自得的看著張嘯林。
不止是他,魯陽王貴喜,左丞相王吉看向張嘯林的眼神也是幸災樂禍的,而德忠王祖壽,表面上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眼神的陰冷卻表明他跟那幾位的心思差不了多少。
接著,胡竹維又說道:“臣以為,對於胡蠻的戰事,不用派大軍進擊,實際上只要將他們圍困就可以。胡蠻被賈無凜干盛公兩位將軍圍剿多時,雖然突圍至虎山關外,卻也是強弩之末。只要大軍穩守虎山關,不必出戰,其自己也會因為糧草不濟,人馬乏力而自己退卻。大將軍之所以敗報連連,主要還是貪功冒進,中了其埋伏所致,因此,臣以為,只要嚴令大將軍不許輕敵,穩守為上,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沒想到平日里只會歌功頌德溜須拍馬,外加對異己使些個陰謀詭計的胡竹維居然能說出這麼有道理,也符合兵法的話來,恐怕大多數人都有些詫異。
不過,秦守仁還是很高興的,他知道皇帝的習慣。
皇帝對四大異姓王都不放心,如果一個勁的說張奇峰可以領兵,那麼他肯定會顧慮張奇峰會借機造反一類的問題。
而如果,有人說張奇峰不能去,並將原因說得詳細合理,那麼皇帝多半會讓張奇峰去,對於皇帝來說,張奇峰無論戰死戰敗,都是個打擊永安王府勢力的絕佳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好了,朕意已決,封張奇峰為平寇偏將軍,明日領一萬衛軍去虎山關防御胡蠻,大將軍藍富抗敵不力,念其是破敵心切不予追究,命其即刻回京,兵馬交由張奇峰統領!”
隆盛帝顯然也有些急了,畢竟過了虎山關,也只有不怎麼險要的闊疆關一道關口拱衛京師,容不得出錯。
可他正要宣布退朝時,張奇峰忽然又奏道:“陛下,臣領兵出戰容易,可正如其他眾位大臣所說,臣年輕識淺,威德於御林軍中難以服眾,所以……”
看張奇峰欲言又止的樣子,隆盛帝也沒有含糊,說道:“也罷,朕賜你一物,可以解你心中顧慮。”
對身邊太監說道:“將鎮國柱上的物件取下來!”
聽他這麼一說,大臣們連張奇峰都有些動容,“朕賜你鎮國鞭,鎮國鞭自親王下,專打奸佞,凡有抗命之人,准你先斬後奏!”
張奇峰激動得“撲通”跪倒,“陛下,此乃太祖開國之寶,臣萬不敢接!”
鎮國鞭是當年木憐星征戰天下時用的兵器,可謂是罕有的神兵利器,相傳當年澀谷特人入侵,進入皇宮時想要取下。
可取鞭之人剛靠近,晴天白日的突然就打下霹雷,將取鞭之人當場劈死。
連續換了多人都是如此,而澀谷特人想推翻鎮國柱時,又是霹雷連連,連續劈死幾十人後,澀谷特人也不敢再招惹麻煩,就沒有再動鎮國鞭。
正因為鎮國鞭的特殊意義,所以張奇峰才推辭,他本來是想讓皇帝給個臨機專斷之類的權力就可以的。
而其他與永安王府不對付的大臣們,他們自然不願意看到張奇峰拿到鎮國鞭,也忙跟著勸阻。
可皇帝卻說道:“好了,就這樣,你全力退敵,也就對得起鎮國鞭了!”
“臣定當死戰,不破胡蠻,絕不還朝!”
張奇峰面容嚴肅,而心里卻是差點美死了,關於胡蠻的情況,如果說在這朝堂上還有人比他清楚底細那是絕不可能了!
“峰兒,你今天怎麼忽然想去前线?”
張嘯林面帶不悅的問張奇峰道:“為父可沒有聽你提起過呀!”
張奇峰畢恭畢敬的說道:“父親,孩兒也是突然有了想法。眼下的情況,就是孩兒不主動去,秦守仁他們也會向皇帝建議讓孩兒領兵前去。那麼,還不如主動些,更加有力。而且,京師怕是要有大的波動,雖然已經安排妥當了,但如果能借機離開這是非之地還是更穩妥的。”
張嘯林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看他認可了自己的解釋,張奇峰也松了口氣,其實,他沒有說的原因是,自己再領走一部分兵馬,京師的動蕩就該來得更快了。
而他更是對王府里的布置了如指掌,如果說,王府在危機中出什麼意外,基本上他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比如說,某個方面防守弱了,被來犯之敵攻破,雖然殺退了敵人,可家中有人員損傷也就難免了!
“峰兒!”
張奇峰剛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姑母張美玉就急匆匆的來了。
“徐貴妃已經給我下嚴令,讓我務必在今晚把你弄到宮里去,還說會派人來支援我。”
張奇峰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是打算借機會會徐憐夢的,可這兩天事情太多,他還沒有來得及安排人手,雖然自己已經是十陽真體,再加上修習了陸風侯給他的武功心法,完全有信心克制住徐憐夢,但畢竟還是要小心的。
忽然,他有了主意,便對張美玉道:“你告訴她,就說王府這兩天防范嚴謹不好下手,但明日我會在出征前,進宮看望姨娘,你會借機給我迷倒,讓她到時候想辦法把我弄進自己宮里就可以了。”
張美玉應聲後便要轉身離開,張奇峰又把她叫住了:“慢!你就說今晚我就去看姨娘,別的話不用改,省得夜長夢多。”
最後的話更像是他在跟自己說的,張美玉也不敢耽擱,行禮後退了下去,急匆匆走了。
“米娜,將櫻子叫來!”
張奇峰讓米娜去叫櫻子,不一會兒,櫻子就出現在了他房間里。“主人,您叫婢子來有什麼吩咐?”
“你的同門中身手有沒有跟你差不多的?”
張奇峰拉過櫻子,抱在腿上問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必須要高手才成。”
櫻子被他玩弄得渾身酸軟無力,呼吸愈發急促的說道:“主人,還有三個在京師的同門,身手與婢子哦……不相上下,不……主人,婢子受不了了。”
張奇峰沒有像以往那樣繼續對她進攻,進而肉搏大戰,他知道自己今晚會有一場惡戰的。
“你把他們叫來,然後……”
張奇峰對櫻子耳語起來。
准備好了,張奇峰身著勁裝帶著女侍衛們出了王府,按照帝國軍制,他要在出征前查看一下軍隊情況。
此次隨行的是一萬鸞嘯衛及五千金獅衛組成的兵馬,御林軍號稱三十萬,其實實際兵力也就是二十萬出頭,其他的都是吃空餉的。
被藍富帶走十萬後,剩下的十萬多兵馬,緊鄰京師的也就是五六萬人,而其他的則去防守京師外圍的定寧州各處險要了。
張奇峰剛到兵營外,不遠處一個身著勁裝的黑衣人急匆匆趕了過來,他還沒有到張奇峰身前,立刻就有兩個女侍衛迎了上去,將他攔住。
黑衣人跪倒在地稟報道:“稟報少主,有內信送到。”
張奇峰皺了皺眉,接過由女侍衛轉遞的一個信封,隨手打開看了看便不動聲色的將信折成一束,在空中晃了晃,信便燃燒了起來。
等信紙完全化為灰燼後,張奇峰才問道:“什麼時候接到的內信?”
送信之人道:“少主剛出府不久,郡主就接到了內信,讓小人等來追少主。”
“那還有人跟你一起來了?”
張奇峰看似不經意,聲音里卻有了難以言表的寒冷。
“是,不過剛才路上遇到了一些阻隔,有三個兄弟在斷後,另外還有兩個兄弟剛才快到這里時,被巡城兵士攔住了。小的怕耽誤事,便在他們應付巡城士兵時候躲了過去,先給少主報信了。”
張奇峰向他一揮手,他便沒有二話的向張奇峰行了一禮,閃身遁入黑暗中。
“你們拿我的金令去告訴鄭安邦,讓他帶我巡查一下軍隊,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先去宮中一趟,姨娘這麼急著找我肯定有要事。”
張奇峰吩咐了兩個女侍衛去找鄭安邦後,便帶著其她女侍衛,火速的向皇宮奔來。
到了側門外,張奇峰不由得一愣,迎上他的不是那個熟悉的小太監,而是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太監。“世子爺,您這是去哪里呀?”
自己是永安王世子,能夠被認出也不新鮮。“娘娘有急事見招,你是新來的?以前好像不是你守在這里吧?”
張奇峰下了坐騎,將韁繩交給身後的露娜,隨口問著:“我怎麼沒見過你呀?”
那太監不慌不忙的說道:“小的是臨時頂替福佑的,他這兩天不舒服,平時小的在孝和宮,世子爺何等身份,哪能認得小的這樣的下人呀,哈哈哈哈……”
張奇峰聽出問題,但沒有點破,而是對露娜等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接我!”
露娜等沒有一絲遲疑的應聲走了,看她們離開,張奇峰從懷里掏出幾個銀幣,順手塞到太監懷里,說道:“走吧,相煩公公引路!”
那太監顯然受寵若驚,眉開眼笑的帶著張奇峰進了宮,連金牌都沒有驗看。
“哎?你這是往哪里引我呀?這不是去我姨娘那里呀?”
張奇峰發現道路不對,那太監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回世子,剛才娘娘已經派人送出話來,說是要到太初宮和幾位娘娘一起聯誼,若是您來得早就將您也帶過去說是一起回宮去。”
聽他這麼一說,張奇峰也就不再疑義,但剛走到一處院落時,太監便把他引入一間不大的房子里,請他坐下後命人獻上熱茶,說道:“世子爺請稍後,小的去給您通報一聲,這是夏州進貢的新采的茶葉,世子您先嘗嘗鮮,小的馬上就回來。”
張奇峰不虞有詐,便坐下大大方方的“喝”起茶來。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見那太監回來,心里不免急躁,本來剛才一路飛奔雖然是騎著龍馬獸,但此時依舊難以平靜,左一盞右一盞的,將太監給他上的茶喝得都沒了茶色,可卻越發的叫渴了。
侍候在旁邊的太監們自然是隨著他喝給上茶添水,可他最後竟然熱得將領口的扣子解開,稍稍放松一些自己的脖子,也可以將熱量散得更快一些。
就在他頭暈腦脹,坐臥不寧時,那個太監笑容滿面的回來了,“世子,剛才娘娘們那里有點事情耽擱了,娘娘讓小的直接帶您去宮里。”
“走吧。”
張奇峰懶得再說什麼,跟著他暈頭轉向的出了門房,迷迷糊糊中,來到一間非常寬大的宮室中。“世子請先坐一會兒,娘娘馬上就到。”
“哎,你幫我找個冰手巾,最好是弄點冰水來,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熱死了。”
張奇峰已經感到口干舌燥,可那太監卻說道:“娘娘馬上就到了,還是請世子稍等一會兒吧。”
張奇峰無法,只有點頭了。
張奇峰越發的感覺心火熊熊難以忍耐,好像連眼前的景象都看著有些模糊,而自己那本來就精力過剩的分身似乎也同樣忍受不了,倔強的頂起帳篷來。
忽然,外面一聲:“娘娘回宮!”
張奇峰感覺到自己的救星到了,果然,宮門一響,一個宮裝麗人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你們不要進來侍候了,哀家要趕緊休息了。”
宛如天籟之音的命令傳達後,張奇峰顧不上考慮這聲音與姨娘有多大區別,大步上前將那麗人抱起,而那女子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放到了床上,進而粗暴的連撕帶扯的除掉了那些礙事的宮裝。
張奇峰雙眼如同冒火一樣,赤紅紅的,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除去了,將健美充滿陽氣的身材展露出來。
胯下那條粗壯如人臂的大雞巴一跳一跳,耀武揚威的躍躍欲試,一門心思的想要大戰一場。
“你怎麼這麼粗魯?不是都說你是花叢中的常客,床第間的老手嗎?”
那麗人柔聲輕語的說著,一雙修長的美腿卻搭在了張奇峰的臂彎處,那雙眼睛卻緊盯著他胯間那條蠢蠢欲動,讓自己看著就心癢難耐的大雞巴,也是一個勁的咽口水。
“我……”
張奇峰有些呼吸急促,女人的陰阜肥厚高聳,而且,上面竟然沒有一根陰毛,竟然是只白虎!
他感到自己的的雞巴都快要爆炸了,從喉間發出一聲怒吼道:“我是,看我今天怎麼吃了你!”
“難道你連姨娘也不放過?也罷!”
女人挑逗的說道:“我只見過丟盔棄甲的元帥,卻沒見過金槍不倒的將軍,今天你讓我見識見識!”
張奇峰再也忍不住了,他虎吼一聲,將女人壓到了身下,將粗壯的雞巴猛地向那顧不上欣賞的蜜穴里一衝,“呃……”
濕熱,緊密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包裹上來,雖然陰道很濕滑了,但張奇峰的雞巴行動上還是步履艱難!
當然,這些難不倒他,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的意思,粗暴的抽送起來。
而他身下的玉人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可面對他的強悍沒有絲毫的害怕,明顯有些造作的怕怕的表情下,是眼神中不時閃動的精光。
眼前的張奇峰分明被迷藥所惑,雙眼赤紅,出氣如牛,雖然雞巴粗大堅挺過人,更兼上面青筋暴露如虬龍盤玉柱般嚇人,可這絕對嚇不倒這個女人,堂堂的玄陰派掌門妖後徐憐夢怎麼會被這種陣仗嚇倒?
不過,張奇峰的本錢實在是太過駭人,徐憐夢閱人無數卻也吃驚其尺寸。
而且,當這巨物侵入自己體內時,她更堅定了這絕非凡物的判斷!
張奇峰如同蠻牛般的對她瘋狂殺伐,大雞巴恨不得將她的肉穴搗爛似的,渾然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已經殺紅了眼,根本顧不上什麼技巧花式的,可越是這樣越讓徐憐夢感到心醉神搖,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這麼有衝力,而且讓她能完全感到充實感的享樂了。
每次張奇峰大雞巴頂到她的花芯,她都會難以控制的哆嗦,而張奇峰會連休整的時間都不給她,轉瞬便將大雞巴抽出,由於巨碩粗大將徐憐夢的陰道塞得沒有縫隙,隨著張奇峰的抽出,徐憐夢花芯的嫩肉也會被粘連著往外帶,疼痛會讓她清醒一下,但面對張奇峰疾風暴雨的衝擊,她還是很快就感到自己如同風口浪尖上的一葉孤舟,任由滔天巨浪拋來拋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徐憐夢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修習采補之術這麼久,怎麼能有這樣的感覺?
一時間她連采補張奇峰元陽的事情都忘了,任由張奇峰在自己身體上馳騁衝殺,縱橫絕當大逞威風。
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她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滿足從子宮里涌出,直達自己心髒,心跳陡然加快,如同要突破酥胸跳出來一樣。
經驗豐富閱人無數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麼,她忙打起精神,雙腿猛然纏上張奇峰的雄腰,同時發力收縮陰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也從子宮中產生,透過花芯傳了出來,要將張奇峰的陽精吸出,當然,自己也要登上極樂境界!
此時的張奇峰也明顯感覺到徐憐夢陰道里的異常變化,知道關鍵時刻已到,全力運起采陰補陽的功法,守住精關,同時雞巴更是一陣暴漲,如同燒熱了的鐵杵一樣對徐憐夢展開了最後的攻擊。
二人這麼棋逢敵手的廝殺了半天,終於要拼出結果了,都不敢大意,不過,徐憐夢以為張奇峰已經中了迷藥,便沒有張奇峰那麼在意,只是想趁機奪取一部分他的元陽。
甚至,徐憐夢心里都有些不舍,她決定只是先奪取一部分,給張奇峰留一些,待自己享受夠肉欲的歡暢美妙後再說。
以至於被張奇峰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偷襲,在一陣近乎瘋狂的衝擊後,張奇峰忽然從龜頭頂的馬眼處激射處一股熱流,直衝徐憐夢花芯,“啊……”
徐憐夢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時竟然把持不住,陰關大開,元陰洶涌泄出。
張奇峰自然不會放過機會,運功狂吸。
而徐憐夢不知遭了暗算,在勉強有些神智後,也趕著運功煉化這衝入自己陰關的“元陽”。
就這樣,二人各取所需的,依舊保持著最後一刻張奇峰凶悍的將大雞巴頂入徐憐夢子宮,而徐憐夢還不顧死活的盤住張奇峰的雄腰往自己身體上拉。
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徐憐夢的腿先軟了下來,她的呼吸還是難以平復,本就高聳的酥胸依舊起伏得厲害,但她的心里卻更加忐忑!
自己剛才在張奇峰的衝擊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記憶中還從來沒有過。
她生就媚骨,沒加入玄陰派修煉媚功時便是放蕩荒淫的淫娃一個,可就是那時候,自己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高潮的徹底過。
她從內心里不舍得張奇峰,甚至,在和他顛鸞倒鳳時候,還生出了想要和他雙宿雙飛的感慨。
而稍微冷靜下來後,她卻發現了張奇峰其他的與眾不同之處,那就是他的元陽雖然醇厚,卻幾乎無法煉化,這卻是自己自從修煉玄陰派心法以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心緒已經逐漸平靜,徐憐夢決定先將張奇峰控制起來,具體如何處置以後再說,眼下還有個重大危機也是絕佳的機遇要應對。
“來人,”
隨著徐憐夢的呼喚,一個宮女應聲而入:“娘娘,請吩咐。”
徐憐夢正要說話,外面又傳來一個聲音道:“娘娘,胡爺來了,說有萬分緊急事情稟報!”
徐憐夢修眉一蹙,想了想道:“讓他到側殿等候,我這就過來。”
說完,又對已經進來的宮女說道:“將他從密道送到外面宅子里去,切記,一定要保密!”
宮女叫來人手幫著將張奇峰身上收拾了一下,同時,也服侍徐憐夢穿戴整齊後,並沒有出去,反而將張奇峰抬向寢殿的一個側室。
徐憐夢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相貌似乎比平日里還要出色一些,便蓮步輕移去見那個“胡爺”了。
當她來到側殿時,一個身材消瘦,相貌猥瑣的男人一臉媚笑的迎了上來。
“見過掌門!”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右丞相胡竹維之子,胡璉!“這麼晚了你還敢進宮,不怕被皇帝知道了殺頭?”
徐憐夢聲音宛如仙樂,聽得胡璉骨頭都酥了。“屬下對掌門忠心耿耿,就是殺頭也顧不得了!”
他看了看徐憐夢身邊的侍女,徐憐夢會意,淺淺一笑道:“她們你還不清楚?說吧,都是我的心腹之人。”
胡璉這才認真的說道:“稟掌門,霍民太子開始行動了,他昨天給了家父一封密信,命家父給德安太子下毒,剛才屬下已經得到消息,德安太子已經中毒死了!”
“當真?”
徐憐夢心頭巨震,雖然她估計到幾方勢力差不多也就在這兩天就該動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咄咄逼人的霍民太子先出手,可她卻沒想到叛亂會是以霍民太子毒殺德安太子的方式來發動!
“那霍民現在在做什麼?”
“家父已經跟他一起率軍攻打長太子東宮去了!”
胡璉回答道:“但他訓練的那些死士並沒有跟著去,下落不明。”
徐憐夢壓制著心中的激動說道:“好了,你火速回去,繼續觀察,隨時等候本宮命令,記著,大功告成時,你便是開國第一功臣!”
胡璉喜滋滋的走了,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里閃爍的淫光當然不會逃過徐憐夢的眼睛,可徐憐夢沒有絲毫的怪罪,畢竟對男人的吸引也是她的本錢之一!
看胡璉沒影了,徐憐夢開始給身邊扮作侍女的,玄陰派門下發號施令,她就等霍民太子和德安太子兩方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完成她心中的宏圖偉業了。
雖然她知道除了自己,還會有別人也這樣做,不過,她決想不到的是,會有一個比她藏得要深的多,不是等待捕捉螳螂的黃雀,而是那個准備射殺黃雀的最後布局者的人已經瞄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