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向莫達汗國,在中軍大帳里,張奇峰正在和鄭安邦商量著。
“莫達汗國本屬於澀谷德列德部,七十多年前,其部落酋長傑突利稱汗,卻遭到了澀谷其他部落的反對,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刀兵相見。雖然最終敗北,但由於德列德部的騎兵素來以驍勇著稱於草原,所以,澀谷諸部聯軍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帝國為了北疆的安寧,派大軍三十萬,護送特使調停,雙方懼怕帝國兵威,最終妥協。德列德部自成一國,不與澀谷諸部其他部落糾結,同時依舊向帝國稱臣納貢。可危機只是暫時解決,雙方雖然沒有太大的戰斗,但小仗一直不斷。澀谷亂夏時,隆盛帝能將澀谷特逐出帝國,也有他們的功勞,是他們及時出兵,切斷了其後援通路。為此,今朝對他們一直是封賞有加。”
張奇峰有些皺眉,問道:“那咱們這仗不好打呀!”
“咱們這胡蠻騎兵,和羽崖軍雖然已經是操練多年了,可終究不如帝國主力驍勇,再遇到善戰的草原騎兵,難!”
張奇峰不斷搖頭,鄭安邦卻不以為然的說:“莫達汗國的騎兵雖然勇猛,但跟其他草原民族一樣,都是只擅長野戰,順戰,戰事稍有不利,其軍心便會動搖。而且,這兩年他們連續遭災,聽說可用的兵力已經下滑到三十萬左右。如果再留下十萬防御其他方向的敵人,也就是二十萬的可用之兵。兵力上咱們已經不吃虧,而莫達汗國東北是澀谷諸部,西北是羅刹國,正北則是土谷蠻,與他們都是仇殺多年的,必要時可以聯絡他們。而且,其南面與帝國接壤部分,東部平坦,但離胡蠻諸部過近,其必然不敢輕易選擇那里交鋒。西南則是草原與山地交界處,地形復雜,只要布置適宜,完全可以戰而勝之。”
“你琢磨一段時間了吧?”
張奇峰問道:“如果藍富帶著的人有十萬,那麼他們幫著莫達汗國跟我們打,情勢豈不是又被動了?”
沒想到鄭安邦冷笑一聲,說道:“若是大將軍真敢引外寇入關,屬下定能將他碎屍萬段!”
“你這麼有把握?”
鄭安邦雖然行事輕浮,但說話絕非沒有分寸,他敢說得這麼有把握,張奇峰印象中好像還是第一次!“不過,此事需要王上的密探幫忙!”
說著他朝一邊的櫻子等人怒了努嘴,但被櫻子冷冷的一瞪後,嚇得連忙轉過頭,跟張奇峰說道:“藍富如果投到莫達汗國,他帶著兵馬,無非是這麼幾個方式給其效力。一是以本部為先鋒,作為幫莫達汗國抵御我征討的前隊,先與我們見仗。二是被調到北邊,去防御其他三個方向的敵人,讓莫達汗國的兵馬能夠騰出手來,全力抵抗我軍。三就是什麼都不干,幫他們看守老家。可無論哪一種,莫達汗國對其提防之心絕對都是一樣的,只要知道他會被怎麼安排,屬下就有辦法讓那些韃子收拾了他,而不用我等一兵一卒!”
“櫻子!”
張奇峰叫過櫻子,說道:“派人去莫達汗國王帳去打探消息,看大將軍藍富及部下被他們安排到了什麼地方,並打探他們如何抵御我軍!”
“是!”
櫻子從懷里拿出一炷很短的檀香,用火折子點燃,默念一會兒,檀香燒盡,她回到張奇峰身邊道:“主人,信以發出,已經有同門接到指令去打探了!”
張奇峰正要說話,忽然發現三嬸藍素蝶正盯著這邊看,眼神透著狡詐。他對櫻子道:“沒事了,你去吧!”
又對鄭安邦道:“讓人告訴藍富,說我們兵力其實不足,大部分被留下鎮守京師了,真正前來的只有十萬人眾,你說怎麼樣?”
鄭安邦眼前一亮,說道:“那他死的保證更痛快!”
西陲邊疆,火鳳軍二十萬,與前來挑釁的十五萬西奴騎兵對峙著,幾十萬人馬的戰場,竟然沒有一絲的人聲獸語。
偶爾,會傳來西奴馬的響鼻,或者龍馬獸亟不可待的蹬地聲。
肅殺之氣無形的威壓,連天上飛鳥都不敢落下,遠遠的飛走了!
西奴大汗布羅支雖然面色無異,但額頭上的汗就沒停過,就在他焦急的時候,後面跑來了信使,到他跟前報道:“大汗,女王說可以開始了!”
布羅支抽出腰間彎刀,向上舉起,光燦燦的刀身如同一輪彎月,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看到他舉刀,身後的護旗兵忙舉起象征大汗的金色大旗,迎風抖了起來。
“汗!汗!可汗,大可汗!”
“汗!汗!汗!”
西奴兵丁立刻也抽出彎刀,擊打起刀鞘來。
“司天鳳,今日就是你首遭敗仗的時刻!”
布羅支將彎刀在空中舞動了一個刀花,吹鼓手立刻吹響了牛角號,“嘟……”
西奴騎兵逐漸分開陣型,將陣地擴展開來。“他們這次真是請來了那些女戰士?”
海明珠疑惑的問,“可要是有了強援,怎麼不出陣呢?”
忽然,西奴陣中號角聲一變,變得急促起來,兩翼的西奴騎兵喊殺著開始進攻了!“微喇……”
排山倒海的人潮涌來,帝國騎兵卻沒有動,只是重盾兵上前,用巨盾豎起一面盾牆。
而盾牌間隙伸出了無數的三丈多長的長矛,接著,後面又上來一排盾牌兵,舉著盾牌貼到了重盾兵後面,這樣,整個盾牆上面有了一層防御,如同加了房頂。
幾乎盾牆結好的同時,西奴人開始發動騎射了,不過,與帝國騎兵開始三波箭雨整齊劃一的風格不同,西奴人的騎射更像是一群善騎射的游俠在一起,單打獨斗,射來的箭矢凌亂不堪,沒有任何整齊可言。
箭矢撞在盾牆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倒是清脆悅耳,可惜,面對重盾的防御根本無法衝破。
而射到盾牆後面的箭矢也已經沒了什麼力道,後面火鳳軍都是重甲而且也有輕盾,臂盾,根本不在乎這些攻擊。
而當這些騎兵衝到距離盾牆還有一半距離時,火鳳軍的騎兵忽然分開,讓出後面的人,推出了一排排的弩車,連環車弩瞬間發動,一下子就將西奴前面幾排的騎兵射倒了,不少人都是被巨型弩箭貫穿,連帶著後面的人或坐騎一同落地斃命。
偶爾有不斃命的,也被後面衝上來,閃躲不及的同伴踩踏而死。
西奴的騎兵陣本來就不整齊,現在,更亂了。
“母帥,西奴人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這種方法衝陣了,怎麼又走回了老路?莫非他們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司天鳳燦金面罩放下,遮住了上半部臉孔,可看她露出的嘴部,卻沒有輕松的意思。
“不要掉以輕心,恐怕西奴是想耍什麼花招,他們先是被咱們殺敗,後又經過內亂,元氣還沒有恢復,不會這麼犯傻的往里填人!”
海明珠也只是說說,心里知道輕重,便說道:“母親放心,女兒只是說說而已!只是,如果這麼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出那些奇兵?”
“既然猜不到,不如不猜!”
司天鳳冷冷的笑道:“他們用陰謀,我們可以用陽謀!”
說著,看了旁邊身背令旗的衛兵,那衛兵立即從背上取下一面杏黃旗,有規律的晃動了幾下,不遠處兩個傳令兵同時晃動旗幟做出同樣的動作,更遠一些,在一座高出地面很多的小丘上,一個傳令兵點燃了弓箭上的引信,向天上連續射了三箭,“砰!砰!砰!”
三聲巨響過後,從火鳳軍後面推出數量眾多的木車,每個車上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木箱子,而木箱側面露出許多弩機的弓臂。
在床弩三陣箭雨過後,活下來的西奴騎兵繼續奮勇前衝,但隨著司天鳳一聲令下,那些箱子前面木板突然打開,露出數不清的箭頭。
後面上來一個士兵,在箱子上的機關處用力一抽,一百支箭迅速依次射出,密布的箭雨如同一片烏雲從火鳳軍陣中飛來,西奴的騎兵遭到了滅頂打擊。
命大,連續逃過兩次箭雨的西奴騎兵再也不敢衝鋒,調轉馬頭,向後退了回去。
可就在這時,海明珠長槍一指,盾牆突然散開,火鳳軍的重甲龍馬獸騎兵衝殺而出,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過去。
“大汗,女王怎麼還不來?孩兒們要支持不住了!”
手下大將都被火鳳軍嚇破了膽,一邊吆喝約束部下的潰敗,一邊向布羅支報告著。“讓孩兒們再頂頂!”
布羅支急道:“女王她們馬上就出手了!”
“可兵敗如山倒,如何頂呀大汗?”
一個將領急切的說:“再不想辦法,後軍都危險了!”
順著他目光看去,果然,西奴後隊人馬已經被敗軍衝亂,布羅支咬咬牙,說道:“讓後軍給前軍讓路,命兩翼後隊上前,阻擊敵人進攻!頂一會兒,女王她們就到了!”
傳令兵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兩翼的西奴騎兵飛蛾撲火的衝向了火鳳軍的前鋒部隊,如同在一盆墨汁中點入了一滴牛乳,瞬間就被包裹吞噬!
忽然,陣地上,飛來了一記閃電,“轟!”
瞬間將雙方不少人馬炸飛。接著,“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閃電落地,漸漸的將兩軍分割開來。
看到前方的變化,司天鳳,海明珠帶著親衛鳳翔軍壓了上去。
站在一個土坡上,她們看到了驚奇的一幕,一群身穿暴露鎧甲,而且從身材看都是女人的戰士,正在戰爭中左衝右殺。
她們時而結成戰陣,時而單打獨斗,在火鳳軍陣中勇不可擋。
雖然難以衝破火鳳軍的戰陣,但由於有她們在,西奴人得到了喘息之間,回過神後,翻身殺了回來!
內外夾擊下,火鳳軍有些難以招架。
“命後軍衝上去,先破了西奴人大隊,再圍殲陣中敵人!”
司天鳳一聲令下,後隊火鳳軍繞過中軍,從兩翼殺了過去,西奴人正在全力衝擊火鳳軍的中軍,沒想到兩翼受到了進攻,慌亂中,分出兵去抵擋。
但被火鳳軍壓抑了多年,又是被一頓痛打後,得到援兵才勉強支持住局面的西奴騎兵很快就抵擋不住,被火鳳軍殺得大敗虧輸,布羅支見狀也不敢再耽擱,大罵這些援軍光要錢不辦事後,下令撤退。
扔下了被圍困的那些請來的軍隊和被火鳳軍從兩翼插進來分割下去的萬余人馬,逃走了!
火鳳軍追擊了三十里才返回,這時,包圍中的西奴人逃出了一部分,但還有數千人被困住,左衝右突無法逃脫出去。
倒是最里面包圍的幾千軍隊,雖然衝不出去,可火鳳軍也奈何不得,吃不下她們。
“母親,好像這些人都是女人!”
海明珠發現了異常,司天鳳說道:“很有可能就是庫斯卡婭或貝伯尼亞的女戰士兵團!這仗有意思了!”
相對於這里的生死相搏,張奇峰所部也到了,關鍵時刻,小葉和朋子明子查探了前面的道路,發現有伏兵,便來稟報張奇峰。
“看樣子,藍富的兵馬是抗擊咱們的先頭部隊,咱們第一仗肯定是要跟他們見個真章的!”
張奇峰指著地圖說道:“咱能不能派一支軍隊繞過虎丘山和狼穴谷,從鹽馬小道偷襲其後?”
鄭安邦搖頭道:“不太好!”
他也指著地圖道:“這條路是販賣私鹽和走私馬匹的小販們的道路,十分狹窄,而且,地勢也很復雜,不能過大部隊。可如果過去的人少了,偷襲效果就大打折扣,甚至還會被藍富他們吃掉!所以,屬下的意思是,就在這個地方,夫執山谷地與藍富正面決戰。”
“如果這樣,可以提前在谷地和草原接壤處伏兵,等膠著時殺出,必將使其大亂。”
聽了鄭安邦的話,張奇峰琢磨了一下,說道:“不過,伏兵要等他們大隊都過去後再去埋伏,否則容易被發現。那里沒太多的遮擋物,不好藏身。”
“可若是藍富不肯出擊呢?”
鄭安邦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要是他們不主動迎戰,等咱們過夫執谷,在大草原上與咱們決戰呢?”
張奇峰笑道:“那不是更好嗎?別忘了,咱們這次的那六萬人可都是這兩年以遣散之名,派回的火鳳軍,要是野戰,他死得保證更慘!”
兩人奸笑著,又商量了一會兒對策,鄭安邦下去布置,正巧藍素蝶也“剛好”過來,看鄭安邦出了營帳,她便走了進來。
“峰兒,”
聲音說不出的細膩綿軟,“大戰在即,嬸嬸想給父親寫一封信,勸他來歸順,免了刀兵之禍可好?”
“能夠免除刀兵之禍自然最好,可侄兒怕大將軍不肯,到時候白費力氣!”
張奇峰並沒有把話說絕,藍素蝶忙說道:“好歹也是親父女,我想他會聽的,再說,他就是不聽,天下人知道我已經勸過他了,進了兒女之責,那無論他什麼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那嬸嬸就請吧!”
張奇峰說道:“信使往返需要三天,讓大將軍考慮好要三天,再給大將軍派信使的時間,這樣,九天,侄兒等九天時間!”
“好,太好了,那嬸嬸這就去寫信了!”
看著藍素蝶離去的背影,張奇峰眼睛里閃出一絲狠毒!
在莫達汗國王庭,曾經的帝國右丞相胡竹維正跟在大汗莫爾金身邊,諂媚的說道:“大汗,大將軍本就是陰鷙多變的小人,他就藍素蝶那麼一個女兒,如今,藍素蝶在張奇峰那邊,只要許諾他藍富個既往不咎,保存爵位之類的,以他的性格,就是背叛了也不稀奇呀!”
“可如何知道這不是張奇峰的反間計?”
莫爾金說道:“藍富所部現在還有差不多十萬兵馬,如果他真的反了,跟張奇峰一起殺過來,我們如何抵擋?”
“正因為如此才要早作打算!”
胡竹維說道:“大汗若擔心屈殺了他,可以先看他的反應,如果他忠心則會將信使和消息一並解送到大汗這里,而若是他心有二意,則肯定會隱瞞!”
莫爾金想了想,說道:“讓三個虎威師隨時做好准備,咱們就先等兩天,看他藍富到底是不是喂不飽的狼!”
藍富坐在大帳里,看著信使送來的“勸降”信,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此事重大,關系到十數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本將不能馬虎,要考慮考慮!”
說完讓手下將信使送到別的帳篷休息,他自己則點起油燈,將信紙翻過來,熏烤,不一會兒,潔白的信紙背面就顯現出清晰娟秀,十分有力的字跡,這肯定是自己女兒的字跡無疑!
看著女兒在信上說的計策,他盤算了一下,覺得可行,便叫來親信,給莫爾金寫了一封密信,送了過去。
然後,他看著地圖,想了半天,做出了決斷!
“峰兒,我父親回信了,他願意率部歸降,但有兩件事要朝廷答應。”
看藍素蝶興衝衝的樣子,似乎真的為自己父親能迷途知返而高興,張奇峰說道:“大將軍肯歸順,有條件盡管說,侄兒定會想辦法。”
“第一,要朝廷免了他和部下將士先前所犯的罪過,並明旨既往不咎。”
張奇峰想了想說:“此事不難,我可以先下一道王旨,朝廷既然許諾給我臨機專斷之權,我想我就可以自己做決定!”
有了他這話,藍素蝶才繼續說道:“第二,就是我父親和所部眾將俸祿爵位不能變,依舊是出征虎山關前的待遇!”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這事也不難,不過,大將軍的待遇可以不變,他所部主要將領也可以,只是下面的將領肯定會有所變動,朝廷也要有臉面!”
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也算說得過去,藍素蝶道:“那我這就給父親回信,讓他們歸降,不過,峰兒是不是給個憑證?好讓父親知道我不是哄他?”
“用本王的印璽蓋上,什麼時候都知道是本王答應的了!”
張奇峰說道:“免了刀兵之禍,這是有功之事,本王定會全力斡旋。”
“那讓他們到哪里集結?”
藍素蝶問道:“讓他表表誠意,到虎丘山前的莽原吧!那里地勢開闊,正好可以集結大軍。”
寫好了信,藍素蝶再次讓信使送去,她則說有些累,回了自己營帳。
剛剛進入營帳,她便吩咐衛兵,自己要沐浴,衛兵很快就打來了熱水,並拿來了香草精。
衛兵出去後,藍素蝶並沒有立即洗澡,而是急匆匆的坐到書案邊,拿出一張紙條寫了起來。
她正在寫字的時候,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道:“嬸母跟大將軍約好了?”
沒想到後面會有人,藍素蝶嚇得花容失色的躥了起來,看清是張奇峰後,她先是有些慌亂,但隨即又掩飾的笑道:“峰兒呀,你這個孩子,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嚇死嬸嬸呀!”
張奇峰笑道,“侄兒若是提前通報,嬸嬸的紙條不就寫不完了嗎?”
說著一把抓住藍素蝶藏在背後的右手,捏開秀拳,將里面的紙條取出。
可打開一看,紙條上一個字都沒有,藍素蝶強自鎮定的說道:“峰兒你胡說什麼?我想調點胭脂,哪里寫紙條了?”
張奇峰笑而不言,將紙條在燈火上烤了一下,立即顯現出字跡來!
“哦,讓大將軍先騙我會合,然後突然發難,讓莫爾金的人馬從旁偷襲,真是好計策呀!”
張奇峰笑著說道:“來人!”
一個轉身,如同一團紅雲的櫻子出現在他身後,接過張奇峰手中的紙條。“交給鄭安邦,他知道該怎麼做!”
櫻子拿著紙條,又是一個轉身,便再次消失了。
“嬸嬸好沒良心,既然已經嫁到我張家,就是我張家的人,怎麼還這麼顧著娘家?”
張奇峰笑容變得淫褻不堪,說道:“侄兒今天要替三叔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藍素蝶忽然明白了張奇峰的打算,她奮力的想推開張奇峰,可卻推不動,急怒之下,一掌向張奇峰胸口拍出,眼看著打中了,卻如同打到泥鰍身上,一下子滑開去。
反而被張奇峰順勢捉住輕易的就別到了自己背後。
“你……你要干什麼?”
藍素蝶色厲內荏的喊道:“我是你嬸母!你敢強奸我就是亂倫!”
張奇峰將她兩只手抓住,騰出一只手來,捏了捏她下巴,說道:“我干的自然是你!你是我嬸母不假,不過,你嫁給我不就成了?”
說著也不急著動手,卻開始撫摸起她那裹著輕甲的身體來!
藍素蝶不是真怕張奇峰強奸自己,實際上,幾次聽到張奇峰在女人身上“神勇”的表現,她內心也有了以身相試的想法。
只是,她不知道張奇峰會怎麼處置自己,會怎麼處置自己父親的那路人馬!
藍素蝶雖然是女兒身,但其野心絲毫不比男人小!相對於父親,她更擔心那些兵馬,在她眼里,那些可都是她日後爭霸的本錢!
但她現在也沒時間管這些,張奇峰在她那起伏不定的酥胸上撫摸了良久,忽然右手五指成鈎,一下將金蠶絲做的軟甲硬生生的撕下一塊來。
雪白如同玉兔一樣的淑乳跳了出來,張奇峰輕輕的含在嘴里,他細細品嘗著。
按說,結婚多年的藍素蝶雖然一直沒有孩子,可畢竟和張嘯海同房日久,乳頭和乳暈早該變色。
可偏巧她的乳頭還是那麼鮮嫩不說,顏色一如少女般誘人。
“呃……”
張奇峰的舌頭如同有魔力,輕輕舔過那敏感的乳頭,藍素蝶便覺得心都要被揪出來,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聲。
忽然,右胸一涼,上面的軟甲也被張奇峰抓下,接著,那張討厭的嘴又含了上去。
左右開弓,張奇峰對藍素蝶兩個乳房輪流品嘗,可他用功半天,卻發現自己白辛苦,無論怎麼吸,兩只精致的乳房都不能出奶,倒是藍素蝶受不了了!
所謂“乳陰相通”,女人的乳房如果被吸允的時候,下面也會有反應。
而藍素蝶的反應似乎特別大,她只感覺自己下面如同有一堆螞蟻在蜜穴里爬,可又無法撓癢,唯有盡量的收緊雙腿,摩擦大腿根,以求緩解。
只是,相對於下面的癢,這種動作的效果顯然差太遠了,非但沒有減輕瘙癢,反而讓她越來越難過,動作越來越大。
看她滿臉通紅,張奇峰覺得可愛極了,親了一下說道:“嬸母真是發騷了?可以求求侄兒,只要嬸母開口求了,侄兒定會孝敬嬸母,讓嬸母飛升天界!”
藍素蝶被他說得惱羞成怒,恨聲道:“你做夢!我就是癢死也不會開口求你!”
沒想到張奇峰竟然沒有發怒,反而是更加高興,他用力的親了藍素蝶一下,說道:“那樣最好,侄兒最想要的就是嬸母這樣的女人,這樣玩著才有勁!”
說完,忽然放開其雙手,卻抓住那輕甲領口處,用力向外一分,本來就被撕去兩塊的輕甲“嘶啦”一聲分成兩片,可由於中間少了一段,而減輕了力道,所以,只是開到了腰際。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侄兒強奸嬸母啦!”
藍素蝶聲嘶力竭的喊著。
張奇峰卻興奮的說:“用力喊!我設了音障,這里就是打雷,外面也聽不見!”
他死力的將藍素蝶抱在懷里,瘋狂的親了起來。“畜生,畜生,呀……”
面對張奇峰粗暴的侵犯,藍素蝶毫無招架的能力,她武功本也不弱,可在張奇峰面前如同嬰兒遇到成人一樣,弱不禁風。
張奇峰親得興起,雙手在藍素蝶腰間殘破的輕甲上一帶,再次將輕甲撕開,這下直接到胯下,都分成了兩片,全靠藍素蝶背後一點連著了。
忽然,張奇峰發現藍素蝶的騎馬汗巾上竟然濕了一大片,他一把將汗巾扯下,藍素蝶“啊……”
驚呼了一聲,想要伸手遮擋,卻被張奇峰攔住,他拿著那淡粉色的汗巾,在藍素蝶面前晃動著,戲謔的說道:“嬸母怎麼這麼固執?都濕成這樣了,還在嘴硬?”
藍素蝶又羞又氣,閉上眼睛別過俏臉,不再看他。
張奇峰也沒有在意,他將汗巾抓在手里,卻從懷里掏出一粒朱紅色藥丸,塞到了藍素蝶胯下肉縫里。
藍素蝶只感覺下面一涼,一個異物闖了進來,可不一會兒就煙消雲散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藍素蝶警覺的看著張奇峰,問道:“你給我放的是什麼東西?”
“陰陽歡喜丹!”
張奇峰好整以暇的說道:“這是玄陰派秘藥,可激發人的欲望,讓行房時輕易的達到至樂之境!”
“你……你敢給我下春藥……呃……”
藍素蝶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一股熱流從下面玉道口直達子宮,盤桓數周,將她弄得燥熱難忍後,這股熱流竟然沿著經脈而上,經丹田,顫中,衝上了百匯穴!
藍素蝶的意識漸漸模糊,她咬牙強撐著,但下面實在癢得厲害,迷迷糊糊的,她悄悄的伸手到胯間摳弄起來。“恩……啊……哦……”
“嬸母興致很高呀!”
張奇峰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驚得她短時間恢復了神智,想到自己在侄兒面前的丑態,心高氣傲的她不由得有些掛不住,怒道:“你……張奇峰,你暗算傷人,算什麼男人!”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玉手抓到了一個物件,熱氣騰騰,而且粗碩異常,似乎是根大棒子!
可睜眼一細看,竟然是一條男人的雞巴,正在自己手里一跳一跳的。
“嬸母抓住我的雞巴干什麼?可是願意嫁給我了?”
藍素蝶一驚,這才注意到,這條雞巴的主人竟然是張奇峰!
她懊惱的將雞巴往外一推,沒想到張奇峰卻走上一步,說道:“嬸嬸何必勉強?人生在世,享樂第一,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被他這麼一說,藍素蝶也有些動搖了。“別的不說,侄兒的這個東西比叔叔的好吧?”
張奇峰又將她的手抓過,溫柔的放在自己的雞巴上。“是呀,是比他的好!”
藍素蝶不再排斥,不自覺的撫摸起粗碩的棒身來!
“要是嬸母嫁給侄兒,侄兒天天用這個東西來孝敬嬸母好嗎?”
“好,太好了!”
看藍素蝶入套,張奇峰得意的說道:“那嬸嬸還等嬸母?快求侄兒娶你呀!看你下面濕的,求求侄兒,侄兒會可憐你,恩寵你一下的。”
“可……可,我是你嬸娘,怎麼能嫁給你?”
“二嬸還不是一樣嫁給我了?等我將來連母親一起娶了,你們妯娌三個成為親姐妹,一起服侍我伺候我,那樣多好?”
“可……可……”
“你若是先生下孩子,我就讓你做正妃,日後我登基做皇帝,你就是皇後,咱們的孩子就是太子!”
“真的?真的讓我做皇後?”
“當然,不過,你要先生下孩子才成。”
“好,我願意,峰兒,求你娶了我吧!”
藍素蝶已經渾身酸軟無力,她跪倒在張奇峰面前,抱著那條碩壯無比的大雞巴,在臉上身上磨蹭了起來。
“你是我嬸母我如何娶你?”
輪到張奇峰故意刁難了。
藍素蝶央求著說:“你叔叔已死,你是他侄兒,繼承他的所有也不為過,而且,你娶了我,我就是你妻子,那不就沒問題了嗎?”
“話雖如此,可我暫時只能讓你做偏妃,看你何時生下孩子才能考慮讓你做正妃,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求你快娶了我吧!”
藍素蝶檀口微張,抱著張奇峰的雞巴含弄了起來。“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跟你父親衝突,你向著誰?”
張奇峰不時的捏捏她的乳頭,繼續刺激著她那本就飛騰起來的欲火。
“當然是你,既然嫁到你家自然就要做張家的人,你就是殺了我爹,我也不管了。”
看藍素蝶雙眼赤紅,她已經完全被欲火燒暈了。“那你要戴上寵奴環,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快給我戴上吧!”
看她伸出手指,張奇峰卻沒有急著給她戴環,他一把將藍素蝶抄起,放在旁邊一條長凳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完全如同發情的母貓一樣的藍素蝶。
藍素蝶迷離中看他走到自己雙腿間,急不可耐的將雙腿彎曲著抬起,雙手卻向前伸著,想抓住什麼似的。
張奇峰咧嘴一笑,彎腰,伸手到她胯下,端住她纖細的腰肢和屁股結合處後,將雞巴輕車熟路的對准了那道已經不停的溢出晶瑩的汁液,一張一翕的如同一張活了的嘴一樣,等待侵犯的蜜穴。
忽然他沉腰坐馬,大雞巴“嗞……”
一聲輕響,插入了進去,“呃……”
藍素蝶一聲痛快的叫聲,隨著陰道里空氣被排擠而出,她感覺下面無比的充實!
“喜歡嗎?娘子?為夫來了!”
張奇峰一聲冷笑,大刀闊斧的對藍素蝶殺伐起來!
大雞巴如大鐵錘,一記記的種種砸在藍素蝶花芯,那震顫,簡直要讓她暈過去。
由於陰陽歡喜丹的作用,已經完全充血的陰唇敏感異常,在張奇峰過人的大雞巴的衝擊下,很快就被蹭得愛液奔流,纏繞著棒身,被帶了出來。
張奇峰的架勢完全要將藍素蝶蜜穴搗爛,甚至要將她整個人碾碎一般,大雞巴記記到底,每下都將藍素蝶頂得尖叫著渾身亂顫!
不多時,藍素蝶就感到自己下面一陣酥麻,而這酥麻之勁迅速的擴散,漸漸通遍全身,她感覺自己如同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一條小船一樣,被巨大的海浪頂上一座又一座的浪尖。
但無論浪頭有多高,終究有落下的時候,落下那一瞬間,整個心都要被抓出來了!
如此周而復始,很快她便感覺支持不住,身體越發的熱得厲害,忽然,張奇峰的大雞巴如同長了嘴一樣,在她花芯上咬了兩下,她立時感到天旋地轉,“啊……”
一聲慘叫,身體劇烈的顫抖,泄出大股的陰精,泄身了!
張奇峰暫時停止了行動,運功吸收隨陰精泄出的元陰,同時,也享受著陰道里傳來的如同地震般的震顫,陰道壁有規律的劇烈收縮,如同一只小手在給張奇峰狂暴的大雞巴做著擠壓按摩,樂得他怪叫連連!
隨著泄身,心中的欲火消去不少,藍素蝶也恢復了神智。
剛才種種歷歷在目,她不由得流下了惱恨的淚水,自己竟然被侄兒肏得如此不堪,還為了讓他肏自己,而做了那麼多不堪的保證!
“哭什麼?”
張奇峰感覺到陰道里傳來的震顫逐漸趨於平靜,他笑嘻嘻的說道:“敢是嬸母沒有樂夠?放心,侄兒定會讓嬸母欲仙欲死!”
說完,再次衝殺了起來!藍素蝶只是暫時的壓制住了欲火,但在張奇峰幾下衝殺後,便再也忍不住,又肆無忌憚的叫了起來。
“啊……呀……肏死了……啊……侄兒肏死嬸娘了……”
“肏死你怎麼樣?”
張奇峰一邊辛勤耕耘,一邊說道:“今日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夫為妻綱!”
本就粗碩堅硬的雞巴更加膨脹,熱氣騰騰的,將二人交合處的淫液愛液都烤干了,可不一會兒,又再次被流出的淫水弄濕,張奇峰此時比剛才更加狂暴,將藍素蝶肏得高潮迭起,每次泄身後,卻都無法停下來,因為張奇峰也就凶悍的奸淫著她。
那條粗大的雞巴在體內橫衝直撞的,不時的頂入子宮,重重的撞上陰道壁,將藍素蝶帶到苦與樂之間徘徊!
足足殺伐了將近一個時辰,此時的藍素蝶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在張奇峰又是一輪疾攻後,臉上再次涌出潮紅,身體如遭雷噬,四肢亂舞,身體狂抖。
張奇峰知道她是到了極限,努力的衝殺百十下,讓她連續高潮了至少一炷香的時間,接著,他也怒吼著釋放出了欲火!
“哇……”
藍素蝶被熱精一燙,頓時眼前金星亂飛,螓首一歪失去了知覺。
張奇峰怒吼著釋放自己的欲火,忽然,他感覺藍素蝶體內有了異樣變化,子宮像活了一樣,一下子張開,將自己的大雞巴吸住,並開始有規律的陣陣收縮,似乎要將自己的精液全部榨取干淨似的。
舒服的感覺讓他“咕咕”怪叫,雙腳用力一蹬地面,大雞巴破開子宮口的阻擋,將整個大龜頭塞進了子宮里,里面真暖和!
看著藍素蝶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樣子,張奇峰也有些不忍,他也不抽出分身,就這麼抱著藍素蝶,扯掉了那些掛在其身上的輕甲殘留,兩人赤裸裸的交織在一起。
“來人,換熱水香湯!”
他隨便一聲喊,幻火,玲奈,和子便閃現了出來,默不作聲的迅速將木桶抬出,然後換了一通溫熱適中的新水,並倒入了香湯。
張奇峰抱著藍素蝶進了浴桶,幻火和玲奈來到他身後給他捏背,和子則到了藍素蝶身後服侍。
在她們的服侍下,已經香湯的浸潤下,藍素蝶逐漸恢復了血色,她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又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個異物,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思前想後半天,她終於想通,既然不能爭霸天下,那做個王妃也不錯,而且還有可能做皇後呢!
“峰兒,你……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有些怯懦的問張奇峰道:“你不是騙嬸……臣妾吧?”
她本想自稱“嬸母”之類的,可想到不合適,便改口臣妾。
張奇峰摟過她,親了親說道:“當然不是騙你!為夫說話一言九鼎,若是你能先生下孩子,你就是正妃,我登基時你便是皇後!”
“可你還說要連你娘一起娶過來……”
她沒有敢再說,“怎麼?你想叫娘婆婆?還是姐姐?”
張奇峰笑的十分淫褻,藍素蝶忙說道:“自然是姐姐!這麼多年一直叫她大嫂,叫姐姐也不吃虧,要是叫婆婆豈不是也矮了一輩?而且,若是我先有了孩子,她還要叫我姐姐呢!”
忽然她想起什麼,問道:“你不是已經和你娘……”
“是又怎麼樣?”
張奇峰一邊把玩著她的雪臀,一邊說道:“姑姑,還有我那個貴妃姨娘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啊,難怪!”
藍素蝶說道:“那天二爺要奪王位,姑奶奶那麼反對,鬧了半天,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看她恍然大悟的樣子,張奇峰得意的說:“這是自然,不過,她為了我能跟親兄弟翻臉,你呢?你該怎麼做呀?”
藍素蝶先是一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還能怎麼樣?你跟爹爹相斗,人家自然向著你,不過,你要我怎麼幫你?”
張奇峰知道她是明白了處境,不再做無謂的努力,便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不用你做什麼的,不過你要是真的對我忠心,就戴上這個環吧!”
說著拿出一個金燦燦,上面鑲著紅寶石的指環,跟王美娘那個寵奴環一樣!
藍素蝶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戴上,但有些害怕的說,你弄的時候輕一些,別弄壞身子!
寵奴環如果是要寵奴與主人血脈相通,完全受主人控制,必須要寵奴的精血。
現在張奇峰的雞巴一直沒有抽出,還堵在藍素蝶的陰道里,這陰精肯定沒問題,但要血,就只有弄破她身體來取得了!
張奇峰沒有說話,抱著她突然站起,出了浴桶,幾步上了床,“你後庭還很緊,是不是沒有讓男人碰過?”
張奇峰說得和顏悅色,可藍素蝶下意識的將手背到後面,捂住了屁眼。“我……沒有用過,你不是想弄那里吧?”
她央求道:“峰兒,你就用前面吧!你那東西太大,弄後面會死人的!”
“哼!”
張奇峰臉色一變,不悅的說道:“果然是在騙我!”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那會疼死,峰兒,你用我前面吧!”
藍素蝶一個勁的解釋。
張奇峰冷冷的說道:“疼是肯定的,可女人破瓜時不疼嗎?你既然嫁給我了,就是我的人,前面瓜沒有讓我破,我破你後面嘗鮮不成嗎?二嬸可是讓我破開的那里呢!”
聽他這麼一說,藍素蝶心里激烈交鋒著,她盤算一會兒,一咬牙說道:“好,你既然喜歡,那就拿走好了,只是求你輕一些,我那里真的沒有被碰過!”
張奇峰摟過她親了親,說道,“這才乖!你以後要是都這麼乖,我就更疼你了!”
他將藍素蝶翻過來,趴在床上,屁股撅得抬起。
掰開兩瓣臀肉,看著那紫紅色的肉縫他將剛剛抽出,濕漉漉滑膩膩的雞巴頂在了上面,雙手抱住那雖然不肥大,但圓潤而富有彈性的屁股,向懷里用力一拉,雞巴向前一挺。
“啊……”
藍素蝶疼得慘叫一聲,雙手抓緊了床單,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躲避。
但張奇峰豈容她退縮?
雙臂用力向里一收,雞巴向前猛頂,瞬間將屁眼上的肉折撐開,將整個大龜頭都塞了進去,“哇……”
藍素蝶螓首亂擺,身體失控的扭動,但張奇峰不為所動,緊緊的抓住她的纖腰後,自顧自的緩慢抽送起來!
雖然屁眼已經被撐爆,但藍素蝶卻沒有疼暈過去,反而更加的精神,她想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張奇峰突然運功,將沒有完全脹大到極點的雞巴漲到頂點!
如同一條大棒槌,強悍得在藍素蝶後庭開墾著。
在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藍素蝶實在支持不住,人漸漸的軟了下去,而張奇峰也不為己甚,腰眼一麻後便射出了欲火。
“啊……”
藍素蝶後庭里都充滿了,熾熱的精液,卻被那粗大的大雞巴堵住,一點也流不出來。
半晌後,張奇峰的雞巴開始萎縮,那些精液才從縫隙流了出來,數量如此之多,如同一條白色的小瀑布一樣壯觀!
櫻子等服侍張奇峰穿戴好後,張奇峰出了大帳,藍素蝶兀自在床上昏睡著,和子和玲奈留下來服侍她。
大將軍藍富急不可耐的領兵到了虎丘山下,看著廣闊的莽原,他心里也是波瀾起伏。
堂堂的帝國大將軍,居然要為異族小國賣命,還要這麼下賤的表示忠誠,真是世事無常!
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那個害得自己從權利巔峰落下的罪魁禍首張奇峰,他心里不由得將恨意帶上了表面,臉色十分恐怖。
可當張奇峰的旗幟出現在莽原邊際時,他還是迅速的恢復了如常神色,領著一隊親兵和幾個親隨將領迎了上來。
“罪臣見過王爺!”
他在龍馬獸背上向張奇峰抱拳行禮道:“請恕罪臣甲胄在身,無法行全禮!”
張奇峰笑道,“大將軍客氣,大將軍能迷途知返,免刀兵之災,乃是大好事,此前之罪一筆勾銷了。”
“謝王爺大恩!”
藍富看見女兒就在張奇峰後面神色如常,手上還向他打了個順利的手勢,心里立時有了底,說道:“王爺,罪臣已經在前面立下大帳,請王爺過去點兵!”
“好,走吧!請大將軍引路!”
張奇峰當先一騎,走在前面,藍富看藍素蝶氣色似乎有些問題,忙問道:“蝶兒,你怎麼了?氣色不太好?”
“嬸嬸路上辛苦,染了風寒,今天剛好,所以,氣色上還差些,調養兩日就好了!”
張奇峰說完,藍素蝶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笑著說道:“女兒只是染了風寒,累父親掛懷了。”
藍富這才放下心,他最後的一點擔心也沒了。
眼看到了大帳,藍富正要請張奇峰入帳,忽然,從張奇峰後軍射上天一支響箭,“嗖……”
拉著長聲上天,緊接著,在天上“砰!”
的一聲爆炸開來。
藍富臉上勃然色變,張奇峰卻是不陰不陽的看著他,這時,藍富兵馬後面殺聲四起,莫達汗國騎兵突然殺出,向張奇峰包圍過來。
“張奇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胡竹維隨著莫爾金,搖頭晃腦的騎馬出了人群,得意的看著張奇峰。
可他們很快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藍富居然站在張奇峰身邊,一臉的驚詫。
“莫爾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張奇峰冷笑道:“胡丞相,大將軍,定下的妙計你果然上當,今天你還想走嗎?”
莫爾金被他說得一愣,正遲疑間,四周殺聲震天,張奇峰大吼一聲道:“大夏男兒聽令,擒下莫爾金賞千金封萬戶侯!斬首莫爾金,賞百金封五千戶侯!”
張奇峰身後的十三女衛同時拋出手中電矛,“轟,轟,轟!”
一陣亂炸,將莫達汗國騎兵轟得亂作一團,接著,他們發現身邊很多人莫名其妙的被砍了腦袋,甚至還有被劈成兩半兒的!
“胡竹維,你個狗賊,果然陰險!”
莫爾金身邊一個早就看不慣胡竹維嘴臉的大將拔出腰刀砍向胡竹維,胡竹維知道解釋不通,催動坐騎向西方跑去。
人亂紛雜,追之不及,那些大將一面砍殺周圍包圍上來的大夏兵馬,一邊將火氣撒到藍富身上,藍富驚慌之下,騎上坐騎,也廝殺了起來。
看到藍富廝殺,他手下那些原來的御林軍本來就對張奇峰的許諾動心了,立時轟然殺向莫爾金。
莫爾金帶來的兵馬有十萬,都是草原上的精銳騎兵,可張奇峰這邊有二十多萬人馬,再加上投誠過來的御林軍,可以說是壓倒性的優勢。
而且,又是有心算無心,漸漸的莫爾金的兵馬開始抵擋不住,向後退卻。
本來,看他們退走,藍富想聚攏手下,逃向別處,可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逃跑,莫爾金手下大將博果司衝了上來,叫道:“藍富,你個小人,今天就是死也要宰了你!”
藍富本來要逃,可周圍都是亂軍,根本逃不掉,無奈回身交戰,可博果司是莫爾金手下第一勇將,幾個回合就將無心戀戰的藍富殺得盔歪甲斜。
他再次調轉坐騎,准備逃走,博果司想追,可前面兵馬太多,也追不上,氣急了的博果司,從馬鞍上摘下弓箭,照著他後背就是一箭。
藍富翻身落馬,當場斃命了!
混戰直到太陽西墜才結束,帝國軍追殺了六十里,才停止了腳步返回。
此戰,御林軍叛逃兵馬歸順,大將軍藍富戰死,各部戰死七千余人,傷近萬人。
而現場留下的莫達汗國騎兵的屍首在一萬以上,莫爾金被露娜一個電矛炸斷了一條胳膊,在親信保護下拼死逃走。
清點戰利品,共計好馬近兩千匹,金銀千余兩,刀劍,甲胄,軍旗無數。
按照張奇峰的命令,兵馬在莽原整編休養,十天後回京。
“王爺,西陲王妃那邊來信了!”
正在眾女拱衛下,左擁右抱的張奇峰聽到帳外鄭安邦的聲音,忙走出帳篷,問道:“什麼消息?”
“王妃說西奴來犯,被王妃殺得大敗,但有一支由西陸女人組成的軍隊突然出現,阻擋住了去路。這些女人驍勇善戰,其中幾個領軍人物更是厲害,戰法頗有些像您的那些女衛。”
張奇峰眉頭微皺,說道:“有這樣的事情?”
忽然,一個念頭在他腦子里閃過,好像當年陸風侯跟他就說過,關於庫斯卡婭女戰士的事情。
“現在雙方處在膠著狀態,王妃怕夜長夢多,讓王爺派那幾個女侍衛去增援!只要能拖住她們,王妃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收拾西奴人,然後再回軍一舉成擒!”
想到母親,張奇峰的心里“騰”的一下燃起了烈焰,幾乎要將他燒焦了!“你馬上給王妃回信,本王即刻帶人去增援。”
他想了想,說道:“御林軍整編後,還有六萬,你帶走三萬,另外,羽崖軍你帶走五萬,有這八萬人馬,你回京師後,再加上那里的幾部兵力,足可以控制全局了!”
鄭安邦道:“您是讓屬下先回去?”
“正是!”
張奇峰說道:“軒轅先生雖然智謀過人,但卻比你少了個陰毒,你明白我讓你回去的意思吧?”
鄭安邦說道:“主公放心,等您凱旋時,屬下定將京師收拾好,恭候您大駕!”
鄭安邦領兵走了,張奇峰鞭子一揮,“走去西陲!”
數十萬大軍奔騰而起,向西陲浩浩蕩蕩的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