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單位不久就被孫處長叫去他的辦公室,等好幾天了,看來這次給我找的師傅算是落實了。
我心情激動地敲開了孫處長辦公室的門,見除了孫處長外沙發上還坐在一位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只見他劍眉入鬢,眼神炯炯,鼻梁高挺,臉頰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股剛毅英武的氣質躍然於臉上。
這位大概就是孫處長給我找的師傅了吧?我心中暗想。
“小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梁師傅,我給你找的師父。咱們車隊年年的先進,每年咱們廠的『五一勞動者獎』有他一份,駕駛技術在咱們車隊是最好的,他能答應收你為徒可是你的造化啊。還不快拜見你的新師父?”孫處長見我進來連忙指著旁邊的梁師傅介紹道。
“師父好,以後就給您添麻煩了。我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盡管教訓就是。”我連忙上前鞠躬拜首道。
“誒,不用這些虛禮。你的情況孫處長早就跟我說過了,我也是考察了你好幾天,這才下定決心收你為徒的。”師父說道。
我心中一驚:原來師傅這幾天一直在觀察我的言行?
怪不得這幾天有時候會感覺後脖頸發涼,寒毛直豎呢。
幸虧我平時還算積極,每天早早來上班,打掃完休息室的衛生後就坐下來看哪些專業的修車書籍。
“好了,小孟啊,你以後要好好跟著你師傅學技術,還要學他勤勉的為人。你以後就是司機班的人了,一會兒你去修理班跟你們班長辦理下交接,就可以去司機班報到了。”孫處長叮囑道。
就這樣我搖身一變成了車隊的司機,在我回修理班辦理交接手續時,引來了修理班那幾個年輕人嫉妒的眼光。
懶得理他們幾個鳥人,在侯副班長幫我辦完了交接後,我昂首挺胸踱著方步慢慢走出了修理班。
第一天跟著師傅出車是去紫雲縣城糧庫拉糧油。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師傅開車。
師傅一路上不苟言笑,總是提醒我注意各種路況的應變,有時還冷不丁問我一句路邊那特殊標牌的涵義。
看到他如此上心的指點我,讓我內心感到很溫暖。
我們廠距離紫雲縣城不是太遠,也就20多公里,所以下午早早的我們就完成任務回來了。
師傅去司機休息室喝茶、聊天去了。
我則留下來幫他衝洗車輛。
司機班的上班時間比較自由,只要完成了每天調度安排的運輸任務,剩下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所以我幫師傅衝洗完車輛後,想起了早上下的要去看看那位美女鄔護士的決心,於是就偷偷地溜出了車隊奔職工醫院而去。
職工醫院是一棟三層的白色大樓,外牆上貼著白色的外牆瓷磚,嶄新的窗戶玻璃明亮,反射著黃昏的余光。
醫院的規模還是很大的,聽於樂正說:職工醫院不僅收治本廠職工,即便是這附近的十里八鄉的當地村民也是來這里看病的。
為了防止被人看出我來醫院的真正目的,我還是去排隊掛了號。
雖然都已經下午時間了可還是有兩個人在掛號視窗排隊。
掛了號我在大廳仔細查看醫院各科室分布圖。
原來職工醫院一樓是門診,二樓是手術室、X光、B超、化驗室等等,三樓則是住院部。
我在指示圖上尋找護士室,發現一樓門診、三樓住院部都有護士室,也不知道那位美女鄔護士在哪個護士室啊?
我分析了一下於樂正看病遇到美女鄔護士的情況分析,她應該是在一樓門診當護士。
我手里拿著掛號單,裝出一副痛苦面容來到護士室,可還沒想好進去的理由就聽到對面的注射室傳來了我感興趣的對話聲:“鄔護士沒在嗎?我想讓她給我打針,她打針不疼。”一個有這當地口音的男聲道。
“鄔姐在倒班,晚上去住院部值班,你打算晚上去找她還是現在讓我給你打針?”一個女聲問道,應該是醫院的女護士。
“哦,是這樣啊?那我晚上再來打針吧。我這人怕打針,鄔護士打針一點兒都不疼,我還是找她吧。”那男人說道,說著傳來腳步聲。
我連忙坐在走廊里的候診座椅上,仰著頭緊閉雙眼,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微微睜開一條縫偷眼觀察:只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滿臉失望表情的從注射室走了出來,看他的穿著不像是我們廠的職工,應該是周圍村子里的村民。
看到他漸漸遠去的身影我若有所思:看來這位美女鄔護士果然不同凡響,不僅長得美而且醫護技術也好,真的是粉絲眾多啊。
“切,什麼怕打針疼?還不是想接近鄔姐嗎?這幫男人怎麼都這樣?我說小玲你覺得我比鄔姐難看很多嗎?”那男人走後注射室傳來那位護士的聲音。
“不是啊,芳姐,你可是咱們廠出了名的美女啊。而且你可是比鄔護士長年輕啊。”哪個小玲說道。
“那怎麼這幫男人都願意找鄔姐啊?我就奇了怪了。”那位被叫做芳姐的疑惑道。
“芳姐啊,哪有什麼好羨慕的?如果一群男人像蒼蠅一樣天天圍著你轉,你不嫌煩嗎?反正我是不羨慕,怕招來麻煩。”哪個小玲說道。
“嗯,小玲你說的也有道理。你發現沒有?鄔姐好像已經被咱們醫院的哪個大色棍陳主任醫生給盯上了,我發現每次只要鄔姐加夜班,陳主任醫生肯定也會找人調換值夜班的。都好幾次了,肯定不是巧合。”那位被叫做芳姐的說道。
“陳主任醫生是大色棍?我怎麼看他濃眉大眼挺正派的呢?”哪個小玲不解道。
“哎,小玲啊,你剛從衛校畢業分來還不太了解他。他雖然好色可也不是對任何人都起色心的,特別漂亮的他才會打主意。我就經常被他騷擾,他老是動手動腳的很煩人。他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了還這樣,你說他是不是色棍?”那位被叫做芳姐的氣憤地說道。
“嘻嘻,看被我說中了吧?長得太漂亮就是惹麻煩。你看我就不擔心被人騷擾。不過我可真是看不出陳主任醫生會是這種人啊?他醫術高明,事業有成,人又成熟儒雅怎麼看都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啊?”小玲不解道。
“哼,我剛來醫院時也是這麼看他的,可是直到兩年前的那晚夜班,我發現他跟一個以前來看過病的漂亮女家屬在他屋里干那種事。後來才特別留意了他,發現他不止跟一個漂亮女家屬上過床。這才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色狼。他最善於偽裝欺騙像你這麼單純的女人了。”芳姐的憤憤地說道。
“啊?是真的嗎?不瞞你說我還是對他挺有好感的呢。原來他是這種人啊?他難道不怕被他老婆知道嗎?”小玲驚訝地問道。
“這種事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怎麼會讓他老婆知道呢?要不是我專門趁他夜班時讓我男朋友陪著我一起來『偵查』,也不可能會發現呢。不知道咱們醫院的別的護士有沒有發現。”芳姐道。
“什麼?芳姐你可真行,還叫上你男朋友來『偵查』?吖,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鄔護士長豈不是有危險了?”小玲道。
“反正我已經提醒過鄔姐了,她可不是像你這種剛畢業的小女孩,天天跟那麼多男人打交道,應該能應付的。”芳姐道。
她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自認為馬上就要下班了已經沒有了來打針的病號,也忽略了注射室開著的門縫,估計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姐妹間私下的談話都被我全數收入耳中吧?
正所謂:隔牆有耳,這都是血的教訓啊!
聽的大致差不多後我默默地走開了,心下感觸良多:女色從來是禍胎,奸淫誰不惹非災?
聽完兩位護士的對話,我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被眾多男人所掛念的美女鄔護士的心情就更加急迫了。
而且也想順便看看能不能晚上幫她擺脫那位陳主任醫生的糾纏。
停下來思索了片刻後我有了主意,我去了內科謊稱自己胃疼的厲害,要求醫生給開點速效的輸液用藥。
那醫生倒是負責非要讓我做胃鏡檢查,我怕事情敗露只好又編慌說是老毛病了,早就做過多次胃鏡了,是胃潰瘍每次只要輸液就好了。
那醫生拗不過我,看到又快下班了急著回家,於是給我開了兩天輸液的藥:慶大霉素、奧美拉唑,又開了口服的治療胃病的藥。
由於擔心帶這些藥回宿舍會被於樂正發現懷疑我,於是我索性把它們用塑膠袋包好藏在了醫院外面的花壇里。
晚上在食堂吃完飯,我謊稱要去修理班幫忙修車要很晚才能回來,讓於樂正不用等我了,就繞路溜去了職工醫院。
這職工醫院本來跟我們單身宿舍是並排的不過五十多米的距離,都是在宿舍區的大門口附近,我為了掩人耳目硬是繞到宿舍區外面,繞了一圈後才進到醫院。
在醫院外面的花壇里把我藏好的輸液藥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輸液藥我不禁暗自好笑:以前還取笑過於樂正為了接近美女鄔護士而裝病,可現在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哎,我怎麼也變得這麼無聊了?
快爬到三樓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男人正滿臉笑意的歡快跑下樓來,奇怪的是他邊下樓還邊舉起右手來陶醉的聞著,跟我交錯時我才認出來:這人原來正是下午哪個專門找鄔護士打針的男人。
看來他比我來的早,已經打完針了。
一來到三樓住院部,我馬上拎著藥袋裝作痛苦的樣子。
來到護士室門前,想到馬上就能看到慕名已久的美女鄔護士,不禁心情頗為激動,小心髒也緊張地怦怦直跳。
敲響了護士室的房門,可是敲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推開門一看屋內空無一人。
正在納悶時,樓道里傳來了如鶯啼般動聽優美的聲音:“你也是來打針的嗎?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去給7號床的病人換藥去了。”
我聞聲猛然回頭看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唯美畫面所驚呆:只見一身材高挑穿著雪白護士服短裙,戴紅十字護士帽的佳人,正娉娉裊裊,笑意盈盈地向我走來。
她眉目如畫,秋波流轉似水,肌膚賽雪,櫻唇微抿含笑,兩頰梨渦隱現。
護士服幾乎難以包裹住她曼妙妖嬈的玲瓏曲线,飽滿豐腴的胸部隨著她高跟涼鞋“噠噠噠”的韻律顫巍巍地抖動著。
護士裙下一雙修長圓潤如玉的美腿,隨著輕盈的步伐不時交錯著。
隨著她的臨近一陣淡雅的清香撲面而來,太美了,太香了,真似洛浦仙姬下凡間!
我猜想這女神應該就是那位鄔護士無疑了。
我自認在我們哈工大時也見過不少的美女,可是美得如此讓人一望即醉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我自己都能感覺的到我的目光有些呆滯了。
鄔護士顯然是發現了我痴迷的目光,不過卻好似早就習慣了男人們的這種目光,她或許早就對這種眼神麻木了,所以她沒有發怒,而是仍然微笑著柔聲道:“你注射用的藥呢?交給我吧,你先去注射室等一下,我去給你配藥。”
我被鄔護士的聲音從恍惚中驚醒,連忙把手中拎著的藥袋交給了她。
然後不好意思地扭身躲進了注射室,自己這麼盯著人家看實在是太不禮貌了,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失態。
幾分鍾後鄔護士拎著輸液袋飄然而至,舉手把輸液袋掛在了輸液掛架上,我生怕自己再被她吸引而失態,所以強自低頭坐在靠椅上不敢再看她。
忽被一涼絲絲的白嫩柔荑握住我的左手,用橡皮管緊緊地勒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後把它放在了靠椅的扶手上,我手腕一緊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只見鄔護士長長的眼睫毛下,美目倏睜正認真的在我的左手背上尋找著最合適下針的靜脈血管。
看著她右手拿著的寒光閃閃的輸液針頭我心中一寒,不免有些緊張,可這又怪誰呢?
為了來看美女自己裝病,活該被扎針!
“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你是新分配來的嗎?”正在我揪著心死盯著那寒光閃閃的輸液針頭時鄔護士開口說話了。
“嗯,我剛剛分配來一個月。”我連忙答道。
“你也是新分配來的大學生吧?前兩天也有個新來的大學生來輸液,你們應該是一起分配來的吧?”鄔護士繼續問道。
“是,我跟他是一起分配來的。不過我們不是一個學校的,以前並不熟。”我解釋道,我生怕鄔護士會以為我跟於樂正哪個色胚是一種貨色,連忙跟他劃清了界限。
“呵呵,你倆的脾性差很大,他能說會道的跟人自來熟。而你更羞澀一些。他說他是北京人是真的嗎?”鄔護士笑靨如花道。
“什麼北京人?他只不過是在北京讀了四年書而已,你是不是聽他那口北京腔不是很純正才問我的?”
不知為何,我竟然在這位如仙子般的鄔護士面前說起了還算是朋友的於樂正的壞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反正是不想讓鄔護士對他有好印象,我後來分析,可能是因為鄙視於樂正每晚都用這位仙子當作自己的手淫幻想物件吧?
我內心應該是已經有點喜歡這位女神了,不想讓齷齪的於樂正再褻瀆她。
忽然手背一絲絲涼意流入我的血管,並慢慢流向我的四肢百骸。
什麼情況?
我連忙看向我的手背,原來鄔護士趁著跟我說話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已經悄無聲息地把輸液針頭插入了我的血管,並且已經幫我用酒精棉和膠布包扎妥當了。
這麼粗的針頭插進我的血管里我竟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出來?
鄔護士的技術果然是太神乎其技了。
我吃驚地看向了鄔護士那艷若天仙的臉。
她好像也對自己的技術頗為自得,嫵媚地衝我笑了笑道:“你是坐在這里輸液還是躺到病床上?”
不得不說她笑起來更加的嫵媚,回眸一笑百媚生,應該就是這樣吧?
我當即就又被她的笑容所惑,陷入了痴迷。
呆呆地答道:“就……就坐在這里就好。”
正在這時樓道里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
不一會兒注射室虛掩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四方臉膛的四十歲左右穿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只見他濃濃的掃帚眉、略微有些凹陷的大眼睛,下眼圈略黑,留大背頭,滿面容光煥發,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
“小鄔,你在這里啊。我說怎麼在值班室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你。”那中年男醫生一見到鄔護士就露出了笑容,低聲道。
“哦?陳主任,您找我有事嗎?”鄔護士看到是他,臉色明顯有些不太自然。
我一聽這人姓陳,再加上他的容貌,馬上就想起了下午聽到的哪個芳護士所說的色棍陳主任醫生,看來應該就是他了。
我不禁又仔細打量起了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他一副自信灑脫的樣子,真的很難把他跟色棍兩者聯系在一起。
“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晚上值夜班太無聊了,想找你聊聊。”陳主任溫和地笑著說道。
“我還得給病人輸液呢,陳主任。他是第一次輸這種藥,我擔心會有不良反應,我還得再盯一會兒。”鄔護士委婉地拒絕道。
“哦,那好吧,你先忙,等忙完了我再找你。”陳主任尷尬地看了我輸液的手背一眼後說道,然後很知趣地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言談舉止禮貌、有禮,沒有絲毫糾纏鄔護士的意思,說真的要不是先聽說了他的事情,我還真看不出他是個色棍啊。
鄔護士卻好像有些緊張,一直等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的盡頭才放心地扭過來頭舒了口氣。
“你是不是擔心他晚上騷擾你?”看到她剛才緊張地樣子我冷不丁問道。
“你別瞎說,陳主任是我們醫院的業務尖子,聽說組織上要提拔他當副院長了,怎麼會騷擾我呢?”鄔護士連忙否認道。
“呵呵,你可是瞞不了我的,我是學心理學的。”我開玩笑道。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廠里會聘用一個學心理學的跑到這深山溝里來造導彈嗎?”鄔護士翻著白眼瞪了我一眼嬌嗔道。
“真的不騙你,我的選修課是心理學。考試的成績比我的主科還好。”我繼續一臉認真的開玩笑道。
“切,我不信。除非你真能看出人的心事來。”我明顯感覺到她現在已經有些半信半疑了。
“好吧,以我專業的眼光觀察,剛才哪個陳主任可是對你有想法啊。雖然他極力掩飾,可是他細微的一些肢體語言,還是被我發現了他對你的意圖。從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些心理學現象來分析: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跟你一起值夜班,並纏著找你聊天了吧?應該是最近幾次夜班,他都是刻意調班跟你一起的吧?如果是這樣,那他的意圖自然就不言而喻咯。”我憑藉下午偷聽來的那位芳護士的有關資訊,胡編亂造了一通。
“你……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真的學過心理學專業?”
鄔護士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好像真的被我唬住了。
看來哪個芳護士說的不錯,這個陳主任估計最近幾次值夜班,都是刻意跟鄔護士一起的,從鄔護士剛才看到他就表現緊張的樣子分析:他也沒少糾纏鄔護士。
這樣想來我的心里就更有底了。
“真的,我真的選修過心理學。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必要騙你嗎?”我又偽裝成一副真誠的樣子說道。
我在學校時雖然沒有班花級的女同學垂青,可是略有姿色的女同學也接觸過幾個,在哄騙女人這方面還算是有些經驗吧。
我自認為我表現出來的真誠模樣不會讓任何人懷疑。
“嗯,我就信你一次,看你還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應該還沒有學壞,而且你也不像前兩天的那個學生哪樣油嘴滑舌的,看上去還是蠻老實的。”看來這位女神多半已經相信了我的話。
“我問你,心理學能不能通過觀察看透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這次她坐在了我旁邊的靠椅上忽閃著長長的眼睫毛認真地問道。
“可以。按照我們心理學的理論:一切心理都會通過人的表情、肢體語言、行為、等等表露出來。通過觀察一些顯著的外在心理學表像,就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真實心理。”我馬上羅織出一套所謂的心理學理論來,儼然一副心理專家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哪你能分析分析陳主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女神現在貌似已經完全相信我的言論了,於是她貼近我的左側問道。
“他應該算是個事業比較成功的人吧,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對他目前的地位頗為自得。不過正所謂:溫飽思淫欲,他把頭發梳理的油光鋥亮,人到中年依然如此注重外表,說明他內心充滿了對異性欲望。眼圈略黑說明他的夜生活不太節制,甚至太過頻繁。他肯定不只跟一個女人發生過那種關系……”
我又根據聽那位芳護士所說的消息,有模有樣地分析了一氣。
女神鄔護士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我的分析,從她慢慢緊鎖起來的眉頭看:她已經對我所分析的內容深信不疑了,她應該已經在我的引導下把陳主任認定為色棍了,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侃侃而談的分析完好一陣後,女神鄔護士都沒有說話,她面露愁容好像在想著心事,看到她精致絕美的面容愁雲密布,我的心怦然心動,這女神真是太惹人憐惜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鄔護士才回過神來,她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於是馬上對我歉意的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你分析的真的蠻專業的。不瞞你說我也聽到過一些陳主任的傳聞,跟你分析的基本吻合。以前我對那些傳聞還只是將信將疑,不過看最近陳主任對我的表現,還有聽了你的分析,我現在已經相信哪些傳言八成都是真的了。”
“哦?什麼傳言?”我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可能是由於傳言的內容有些淫穢,鄔護士香腮微紅卻道:“我不喜歡背著人到處傳人家的閒話,陳主任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同事,我是不會瞎傳的。再說我跟你又不是很熟,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嘿嘿,你說的也是。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孟承寶。很高興認識你。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自始自終我都不知道這位女神的名字,所以自報家門後我連忙索要她的芳名。
“我姓鄔,名字嘛,你剛畢業我肯定你大,你就叫我鄔姐吧。”鄔護士狡黠地笑道,愣是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
“哦?你真的比我大嗎?我怎麼覺得咱倆歲數差不多呢?你到底多大了?”我刨根問底道。
“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嗎?小孟啊,你只要知道讓你叫我姐你並沒有吃虧就行了。”
鄔護士繼續什麼實質內容都沒有答復我,這女神美倒是美得脫俗,可是也太狡猾了吧?
名字不告訴也就罷了,連大概的年齡也不告訴,難道我看上去像是壞人嗎?
讓她如此防范。
“鄔……鄔姐,哪個陳主任一整晚都在醫院跟你一起值班嗎?晚上他會不會再去找你啊?”既然問不出名字、年齡說明她還跟我不太熟,還是要多聊聊才行,於是我關心地問道。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可是在醫院啊,有幾個病房還有好幾個住院的病號的,陳主任也沒你想的那麼過分,他平時還是很注意的,他不會對我怎樣的。”鄔護士不以為意地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裝作放心的樣子點頭回應道,一副很是關心她的表情。
“好了,小孟,不跟你聊了,我該去別的床位看看了,今晚有好幾個病號要換藥的。你輸完液直接按牆上的呼叫按鈕叫我就行。我來幫你拔針。”鄔護士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鄔姐,我明天還得輸液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在啊?”我生怕不知道她明天上班的時間連忙問道。
“明天下午我的班,不過是在樓下的門診注射室。”說完她搖曳著柳腰翹臀走出了房間,留下了滿屋她的余香。
既然已經達到了來窺探美女的目的,我自然不會再傻傻地干等著輸完液再走了,是藥三分毒,我又沒病自然不能再輸液了。
所以鄔護士一走我就趕緊拔掉了針頭,起身拎起輸液架上的輸液袋偷偷溜出了職工醫院。
把剩下的藥又放到花壇里藏好後我回到了宿舍。
不出意料於樂正那貨趁我不在又在上色情網站,他戴著耳機好像正在看色情視頻,我湊過去看了看他正在看的內容:居然是AV制服誘惑系列――女護士被中出,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意淫對象是誰了。
肯定是邊看AV邊幻想鄔護士無疑了。
他看到我猛地湊過去被嚇了一跳,可能是一直戴著耳機子沒有聽到我回來的聲音。
他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加完班了?你不是說要到很晚嗎?”
我則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奔主題道:“怎麼你最近又喜歡上護士系列了?你是不是在打哪個給你輸液的女護士的主意?”
“嘿嘿,還是你最了解我,不過我也就是空想一下而已,平時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啊。總不能天天裝病往醫院里跑吧?哎,她要是跟我一個單位就好了,可以天天看到她。”於樂正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緣分就算了吧,別再瞎想了,浪費時間。你們車間不是也有不錯的姑娘嗎?”
我故意引導他別再惦念鄔護士,因為自從今晚看到鄔護士後,感覺她聖潔高貴的如同仙子,總感覺她這種女神被於樂正這種好色之徒意淫,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我們車間的那些女人怎麼能跟鄔護士想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你是沒有見過鄔護士,簡直就是天仙一般。同樣是女人但是卻千差萬別,你懂嗎?嗐,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估計還是個處男吧?只有像我這種經歷過不同女人的男人才懂得女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啊!”於樂正有些炫耀式地說道。
“哼,又開始吹牛,你要是真那麼厲害,就不用天天蹲在宿舍里看這種AV視頻了。你那麼厲害怎麼大學四年,也沒找個死心踏地跟你的女朋友?”我譏諷他道,因為他鄙視我是處男讓我很氣憤。
“你……你不信就算了。我在學校也玩過兩個女同學,不過不是很漂亮的那種而已,雖然如此也比你個處男強吧?再說了在學校里也就是玩玩而已,又沒打算結婚,干嘛要讓人家對我死心踏地呢?現在剛來廠里人生地不熟的,等時間長了慢慢跟她們熟悉了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
於樂正被我頂得不輕,連忙用他那不是太正宗的北京腔辯解道。
不過他再怎麼說我也不太信他,他除了個子長得高大外還真看不出哪里能吸引女孩子。
我不再理會於樂正洗漱完畢後就早早上床躺下了。
可眼睛剛剛閉上眼前就浮現出了哪個一身雪白護士服的妖嬈的美人裊裊的身影――鄔護士。
腦海中一遍遍重播著跟她接觸的每一個瞬間,清麗絕倫的容貌、回眸莞爾的笑顏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我猛然發現我好像已經喜歡上她了,她的曼妙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心房中,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此刻的心情正應了那曲《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午夜當於樂正再一次低呼著鄔護士,一遍遍擼動著他的陽具手淫時,我內心說不出的憤慨和厭惡。
我故意動作很大的翻了個身,對面床上的於樂正馬上嚇的用被單蓋住了身體不敢再動作了。
我暗自心中好笑,於樂正看著人高馬大的想不到膽子這麼小。
不過這樣正合我意,我就是要打斷他對鄔護士的意淫。
等了好久也沒再聽到他的動靜漸漸地我也睡意朦朧迷糊了過去。
第二天我依舊跟於樂正有說有笑的一起去吃早餐、上班,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今天跟師傅出車是去貴陽拉原材料,我們車隊一共派了六輛車,因為我還要學車,所以我們的車跟在了車隊的最後面。
不過在路上我們陸續超過了前面的幾輛車,倒不是我們開車快而是因為他們先後停在不同的商鋪前裝貨。
我這才知道,原來於樂正跟我說的:車隊司機接私活的事確實是真的,用單位的車掙外快那肯定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我觀察了一下正一臉嚴肅地開車的師傅,他好像並沒有要停車拉貨的意思,搞得我也搞不清平時師傅到底拉不拉私活兒了。
要是真的因為我而影響師傅的收入那會讓我很不安心的。
由於路程遠所以路上遇到路況好的路段,師傅會放手讓我去駕駛,不過他還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緊盯著我的操作,一有不好的駕駛習慣他會馬上在一旁給我糾正,非常的嚴格。
就這樣我邊開車邊修正我的一些開車的壞習慣,快中午時我們到達了貴陽外環貨場,趁著搬運工裝車的時間,我們倆來到了貨場旁邊的一家小飯店吃飯。
其他幾輛車也先後到來,不過他們到時我們早就吃完飯、裝好車准備出發回廠了。
不過我還是發現一個現象:其他的幾個司機吃飯都沒有去貨場門口的那間飯店,而是都打車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我好奇地問師傅道:“師傅,他們吃個飯干嘛還要打車跑那麼遠呢?”
“哼,他們哪里僅僅是去吃飯啊,掙了倆錢燒包。你以後給我記住:千萬別學他們在外面亂搞,還是抓緊時間找個體貼的對象結婚要緊。以後掙了錢也別亂花,應該把錢花在正事上。”師傅正色的跟我說道。
“我知道了師傅。”我連忙應道,不過聽師傅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其他幾個司機是去干什麼了。
據我所知他們幾個都是三十歲左右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真是不理解他們怎麼會這樣?
難道一點兒都不顧及妻子跟孩子的感受嗎?
不過相反的,我倒是對師傅的人品越發的敬佩了,可以看得出師傅不僅人長得英武俊朗,性格也是剛直不阿的,看來他對家庭是極其看重的,我尊敬這樣的人。
等我們開車回到工廠,在供應處的倉庫卸完貨回到車隊時就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師傅拎著他的保溫杯去司機休息室聊天去了。
我則留下來衝洗我們的卡車,不過我的思緒早就不在這里了,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再去醫院一趟,再去看看那位女神鄔護士。
昨天雖然看到了她,不過那是在晚上,雖然燈光明亮可是我還是想看看她白天的模樣,畢竟那樣看到的更真切一些。
最終我還是沒有抵擋住女神的誘惑,洗完車後就偷偷溜出了廠區,直奔老宿舍區的職工醫院而去。
在醫院外面的花壇中我翻出了我藏匿在哪里的輸液用藥,拎著包裝袋走進了醫院。
我輕車熟路的來到注射室門口正要進門,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正好從里面走了出來,從我身旁走過,看他滿臉壞笑的樣子哪里像是個病號?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暗想:“這家伙不會也是裝病,故意借打針的機會來接近漂亮護士的吧?”
正在我站在門口胡思亂想的時候,注射室里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鄔月姐,你發現沒有?剛才哪個男的老是偷瞄你。都那麼大歲數了真是老不正經。”
聽這聲音分明就是昨天哪個芳護士,鄔月姐?
難道鄔護士叫鄔月?
哼,昨晚死活都不告訴我名字,還不是被我無意中就知道了?
“芳芳,別那麼說病人,他看就看唄,反正我又損失不了什麼?你可別忘記咱們護士的職責。”聽聲音就知道是鄔護士的聲音。
“病人?我不覺得他像是個病號,我看他病例上說是重感冒,可他都來打針多少天了?要是真得了感冒,打這麼多天的針也早就該好了吧?他分明就是裝病來接近你的。像這種人要是我就給他冷臉看,可你卻還是對他態度那麼好。真是搞不懂。”芳護士憤憤地說道。
“好了芳芳,你還太年輕,等干護士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我們這個職業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不過我不會去在乎他們的身份、好壞,因為他們只要到咱們這里就都是咱們的病人,我就會全身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鄔護士溫婉地說道。
“哎呀,鄔月姐,你真是太心善了。可是有些心術不正的男人你不得不防,要不然早晚會吃虧的。”芳護士勸解道。
我在門口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我不再聽她們的談話了,而是敲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