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在軒轅若宸那處得了甜頭,所以當龍天羿整著衣服從天宸殿走出來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今日龍心明顯大悅。
剛剛在門外喧嘩的那幾個人,此刻正面色各異地候在殿外不遠處。一見龍天羿神清氣爽地從里面出來,幾個人頓時朝著龍天羿一同跪拜下來。
但令龍天羿異常吃驚的是,息佑這個難纏的刁民,竟然一反常態地在他面前安分地跪了下來。
微微側身,朝著跪在息佑身旁的軒轅銘琛看去,只見他剛毅的側臉,神色頗為嚴峻,甚是比以往還要嚴肅幾分,龍天羿見此面上一怔,俊朗的眉峰也不自覺地暗暗收緊,隨之,情事過後愈發喑啞的嗓音低低而出:“去宣臣殿候著!”
宣臣殿內,龍天羿身著一襲雲龍翻騰的明黃色錦袍居於上位,習慣性地撫上麼指所帶的玉扳指,他斜倚在象征著最高權貴的金黃色龍椅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軒轅銘琛和息佑二人。
軒轅銘琛半跪在西域特產的羊毛地毯上,先是微皺著眉,看了看同在一旁跪著的息佑,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只得松動眉眼,面色如常地說道:“啟稟皇上,臣收到可靠消息,南籬那邊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了。”
軒轅銘琛說著就從深色袖筒中掏出一張十分破舊的小塊羊皮,龍天羿見後微微頷首,低聲說了一句“呈上來”,軒轅銘琛便起身把它遞了上去。
龍天羿接過那張羊皮,坐直身子,把它平整地攤在手掌上,而後又使出五分的內力,將其加熱。
不一會兒,只見那張破舊的羊皮,在冒著騰騰熱氣的手掌上分裂開來,露出了隱藏在內的明黃色綢緞。
龍天羿把它展開看了一遍,深邃的目光陡然變得更加陰暗,狠戾的唇角微勾:“果然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留他們一條狗命!”
“皇上,那您的意思是……”
“愛卿放心,此次,朕定會親自除了他們!”龍天羿收緊手掌,片刻之間,那小小的綢緞便在他的掌心里化為灰燼。
軒轅銘琛猛然抬頭,對上的便是龍天羿那雙陰戾中散發著光亮的眸子,“皇上,您是說您要──”
“沒錯,你且先下去在暗中准備准備。趁著這個機會先把他們除了,做個范例,也省得其它藩國再起這造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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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琛,聽龍──皇上那意思,是不是說他准備要御駕親征啊?”
好險,差一點兒就又直接喊了皇上的名字。
息佑跟在軒轅銘琛的後面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他可是記得軒轅銘琛非常之嚴肅地告訴過他,凡事要有規矩,萬不可直呼皇上的名諱。
“嗯。”
縱然知道息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而且皇上剛才沒讓她回避,也表明了對她的萬分信任。
然而,事關重大,軒轅銘琛並不想多說些什麼,以免誤了他們的大計。
“那讓我跟你……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你去做什麼?我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要成天盡只想這種事情!你若是真的太閒,就學學其他的大家閨秀,看看別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麼!”
軒轅銘琛也不知自己最近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只要一看見息佑,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來。
他們是那麼地相似,甚至是息佑的一顰一笑,都會讓軒轅銘琛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
對於自己心里所產生的這種齷齪想法,軒轅銘琛也是自責不已。
甚至於有時候,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怒火越積越重,以至於現在每每見到息佑,軒轅銘琛都會止不住地想要對她吼,讓她離自己遠點。正所謂,眼不見,心為淨。
“軒轅銘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女孩子家的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能去,我就不能去?為什麼我非要像別的女人一樣,乖乖地呆在閨房里?你這個混蛋臭木頭,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
前幾天軒轅銘琛就不輕不重地說了她幾句,息佑也沒當回事,只是略顯尷尬地輕笑了幾聲,應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他竟這樣對她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說罷,息佑狠狠地軒轅銘琛一眼,抬腳猛踹了他一下,便頭也不回地怒氣衝衝地跑走了。
看著那一抹纖細青綠的身影漸漸跑遠,軒轅銘琛愣了一下,而後又想到,這一腳,還真……真疼!